首发于明月清风红楼梦之龙蛇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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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延平王，郑经、郑克塽父子两人 + 哪里找活猴儿去？你那奶妈子死绝了？哪里像大家子念书的孩子？+ 珍琏环琮，原应叹息！ 长安昭阳王
雨打芙蓉泪不干。明月无端，已过红楼十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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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风红楼梦之龙蛇争玉：连载148】
9.14 贾琮：延平王红楼梦中为什么要安排贾琮这个角色？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如果可有可无，作者不设计这个贾府主人就完了，不必要浪费笔墨。所以不能因为这个人物几乎没有出场、没有一句台词，就忽略此人。 但解读贾琮也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在八十回中就凭那么一句话，解出是谁，属于孤证，没法验证。我们此文一直说孤证不作为证据，一定要多方验证才能确认，但贾琮实在是信息不足，又不得不考虑，所以解读贾琮，权当消愁破闷，喷饭供酒，把此一玩，不必当真。 我们分析红楼梦中一个人物的信息，至少要考虑这几个方面： 姓、名、字、号，家庭，辈分，排行，形象，性格，特征。 出场，尤其注意首次出场。包括出场之前、之后的场景。 列名：在什么场景下列了此人名，而什么场景未提此人。 我们先看贾琮这个人物在八十回里唯一的一次出场： 在三月中浣，黛玉葬花之后，24回，宝玉刚在门口见到贾芸，强调了几遍“认儿子”，然后宝玉来到贾赦家： 一钟茶未吃完，只见那贾琮来问宝玉好。邢夫人道：“那里找活猴儿去？你那奶妈子死绝了？也不收拾收拾你，弄的黑眉乌嘴的，那里像大家子念书的孩子？” 贾琮一出场便“问宝玉好”，跟贾芸一出场先“请宝叔安”，如出一辙，一个请安，一个问好。 邢夫人的话，就有意思了，八十回里对贾琮的描述，只有这段话。贾琮在反面的身份，只能藏在邢夫人说的这几句话里，我们试解之： 前文在简介郑成功的历史时提到过，郑成功率军收台时，世子郑经留守厦门，与四弟的奶妈通奸，还生了个私生子。弟弟奶妈，属于长辈，这事属于乱伦，非同小可。郑成功本就愤恨难忍，又迫于“治家不正！安能治国？”的问责，派人拿着令箭到厦门，斩妻、子、奶妈、私生子，手下这趟远差还是要出的，令箭必须传到，但当然不能斩了郑成功的夫人和世子。这事儿放在你也一样啊，你老板给你根儿鸡毛，让你回到他家杀了他老婆孩子，你杀不杀？能看出郑成功同时斩妻、子的命令，确实高明，以他当时的身份，总不能下令只杀女方、婴儿吧？作为世子的郑经杀不杀？下令杀是必须的，但又不能真杀，怎么办？令中带上夫人一起斩，真高明！哪个手下真会去斩杀主母？这样就保全了儿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呐！这样既堵了众人之口，又严厉警告了妻、子和一众家小。这个命令在厦门肯定执行不下去，早在郑成功预料之中，但厦门那帮人境界就低了，派人回报，说是不是只斩奶妈、婴儿，郑成功大怒，解下佩剑，命人持剑再去执行，结果当然还是一样。五月郑成功就死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世子郑经承袭了延平王，便纳这个奶妈陈昭娘为妾，这个私生子便是长子郑克臧。郑克臧才干果断，颇有祖父遗风，作为监国秉政两载，贤明有为，却在郑经死时，被冯锡范指为螟蛉子，伙同郑经之弟郑聪郑明等人杀害，夺监国印，扶郑克塽继承延平王位。郑克塽年幼无知，冯锡范专权，1683年，施琅攻台，郑军战败，郑克塽也就是个小学毕业生的年龄，听从冯锡范，投降了满清。 哪里找活猴儿去？是反问句，提醒读者：“找活猴儿”！ 前文解过“金猴”，是满清关键字，“金猴”努尔哈赤大闹天宫，在红楼梦中是大反派。“活猴”两个字，一是“活”，二是“猴”，是活着做了猴儿，投降满清，苟活性命，就是“活猴”。 你那奶妈子死绝了？还是反问句，从郑经的“奶妈子事件”可知， “奶妈”没死，“子”也没死。 在三月中旬，黛玉这个崇祯皇帝葬“华”之后，可作为此时出场人物的大背景。宝玉出了大门，贾芸出场，三番四次提到“儿子”，“作儿子”，“认儿子”，“认作儿子”，重复强调了三次！再加上其它很多线索，我们认出贾芸就是“认作儿子”的郑成功。前文我们多次领教过红楼作者的一石多鸟，和多义多音运用之巧妙，这个“认儿子”，也有“认出”之意。可作为贾琮正式出场前的背景，有贾芸郑成功，还有“认出儿子”的提醒。 “你那奶妈子死绝了”：可通过郑经的“奶妈子事件”，认出贾芸郑成功的儿子郑经。 “活猴”：可认出郑经的儿子郑克塽，投降满清，做了“活猴”。 所以，贾琮 = 郑经 + 郑克塽，父子两人，都承袭了延平王。 因为贾琮出场，只有这几句话，所以我们宁可看“过分”一些，别漏掉信息： 哪里像大家子念书的孩子？ 贾琮的形象，是个孩子，符合郑克塽，继位、投清都还是孩子。 念书：从宝玉念书，我们知道是“四书五经”。宝玉十岁前已念到第三本《诗经》，跟宝玉的李贵都听会了“呦呦鹿鸣，荷叶浮萍”，说明宝玉把十五《国风》已念完，念到《小雅》了，《诗经》已念了多半。所以“念书”念的是“四书五经”，“经”是“郑经”之名。 大家子：此人出自贾府这样的公侯之家，贾琮是贾赦的次子、庶子，在反面，贾赦是福王，即贾琮是出自王府的庶次子，郑克塽也是延平王府的庶次子。这样的设计非常巧妙，这也是为什么作为郑成功的贾芸反倒出自贾府的一个旁支，而其子其孙反倒出自荣府的原因。我们看，郑成功的出身其实并不高贵，其父郑芝龙是海盗，在崇祯时受熊文灿招安，也不过是游击、总兵。因带兵拥立隆武帝之功，册封南安侯，所以按郑成功这样的出身，如设计出自宁国公府、荣国公府就太高了，而且“认儿子”就不合适了。而出自旁支，并不高贵，再让宝玉认作儿子，因赐国姓朱，当然也是贾家人，很巧妙。其子其孙就不同了，因郑成功受封延平王，郑经、郑克塽就变成了出自王府，自身也是延平王，作者要怎样安排他们才合适？再像贾芸一样安排在宁荣府外显然不合适，而宁府里是潞王系、皇帝，贾政这支都是皇帝，所以只能安排在福王、瑞王这个王府、旁支，也不是邢夫人所生的庶子，并以郑克塽的庶次子特征作为贾琮的排行，绝妙！ 但贾琮比贾芸高一辈儿呀？在红楼梦的反面人物设计中，正面的辈分从来都不是问题，比如：嘉靖是万历的祖父，贾敬却成了贾母的侄子；朱常洛是朱由校之父，秦可卿却低王夫人两辈。 再看八十回中贾琮的列名： 13回，秦可卿死，贾琮出现，而且列名在玉字辈第一。 53回，“宁国府除夕祭宗祠，荣国府元宵开夜宴”，祭宗祠时，贾琮不但出现，而且位置重要，甚至列名在宝玉之前： “贾敬主祭，贾赦陪祭，贾珍献爵，贾琏贾琮献帛，宝玉捧香，贾菖贾菱展拜毯，守焚池。” 我们看到，主祭、陪祭的贾敬、贾赦是宁荣两府的长子，因贾珍是贾敬之子所以献爵，因贾琏贾琮是贾赦之子所以献帛，这也是宝玉列名在贾琮之后的原因，因宝玉之父并非长子。 元宵开夜宴，也有贾琮： “廊上几席，便是贾珍、贾琏、贾环、贾琮、贾蓉、贾芹、贾芸、贾菱、贾菖等。” 注意这次特意列名的宁荣两府玉字辈的兄弟：珍琏环琮。 因为贾珠已死，宝玉随姊妹，所以这里坐的就全了：珍琏环琮！ 看到这里，读者应能反应过来：珍大爷，链二爷，环三爷的叫法！贾环的三爷，是随贾珍、贾链之后行三，是“连环”之意，而不是排在贾珠、宝玉之后的老三，为什么？贾珠、宝玉不是人，另有所指：朱宝玉，朱玉玺。 所以贾琮应随在环三爷后行四，兄弟们形成“珍琏环琮”，对应贾府姊妹们的“元迎探惜”。如果说“元迎探惜”表达了“原应叹息”，那么“珍琏环琮”，显然便是“真连环从”，真什么？真朱！朱亡了。 对比“真（朱亡）连环从”和“真（朱亡）连环”，就能看出：贾琮的“从”是其中重要一环，否则话不完整。我们也就知道了，贾琮的名字要表达的含义，是“从：跟随”。连环从，便是一个接一个地跟随，就是前仆后继，所以说：真朱亡，连环从。原应叹息！ 这是贾琮的姓名、辈分、排行能给我们提供的信息，不可忽视。 58回，老太妃薨，与宝玉生日之间的清明节： “可巧这日乃是清明之日，贾琏已备下年例祭祀，带领贾环、贾琮、贾兰三人去往铁槛寺祭柩烧纸。宁府贾蓉也同族中几人各办祭祀前往。因宝玉未大愈，故不曾去得。” 清明节祭祀，贾琮也出现。 60回，贾环、贾琮没随贾母去为老太妃送殡： “贾环、贾琮二人来问候宝玉”，“宝玉并无与琮、环可谈之语”。 又是异常，应为环、琮才对，列名有先后。如宝玉是朱明皇权，确实与环、琮无可谈之语，因绍武政权得不到大众认可，而郑经、郑克塽父子都是南明皇权已亡的人物。 75回，“赏中秋新词得佳谶”，贾珍以习射为由，开局夜赌： “贾赦、贾政不知就里，两处遂也命贾环、贾衆、宝玉、贾兰等四人于饭后过来，跟着贾珍习射一回，方许回去。” 贾环之后的“贾衆”，显然应是“贾琮”，因前面说是贾赦、贾政两处，贾赦处，贾琏成家已久，只有贾琮，其余三人都是贾政家的。 宝玉列名在“贾琮”之后，同样是异常，读者应引起注意。 同回下文，八月十五，阖家团圆，却无贾琮： “只见贾赦、贾政都在贾母房内坐着说闲话，与贾母取笑，贾琏、宝玉、贾环、贾兰皆在地下侍立。贾珍来了，都一一见过。” 注意，只少贾琮。作者忘了贾琮吗？显然不是，看贾母提醒： 贾母笑问道：“这两日你宝兄弟的箭如何？” 贾母特意问到射箭，看看跟宝玉一起去射箭的人：“贾环、贾琮、宝玉、贾兰等四人”。对比一下：“宝玉、贾环、贾兰皆在地下侍立”。我们就明白了，射箭时宝玉为什么列名在“贾琮”之后，是提醒读者：八月十五，阖家团圆，没有贾琮。 “凡桌椅形式皆是圆的，特取团圆之意。上面居中，贾母坐下，左垂首贾赦、贾珍、贾琏、贾蓉，右垂首贾政、宝玉、贾环、贾兰，团团围坐。” 唯独没有贾琮，显然是故意的：贾琮不在贾府阖家团圆时出现。 而像元春省亲、宝玉魇魔、贾敬死葬、贾母八旬之庆等这样贾府全家出动的场景，贾琮都没出现，哪怕仅仅列名都没有，极不正常。 通过以上出现、不出现的场景归纳，我们已能看出规律：贾琮往往在祭祀相关的场景出现，而在很多全家出动、贾府团圆的场合都无此人。所以跟贾芸郑成功在“华”冢种松柏树一样，贾琮也有维持朱明祭祀的特征，延平王也不需要出现在朱明皇家的相聚场合。 贾琮是宝玉的兄弟辈中最后一个，延平王是最末一个朱明之王，在永历帝死后，把朱明祭祀延续了二十年的，正是延平王。所以在贾府这个朱明皇家的人物结构中，也应该有延平王才完整，而作为最后一个朱明之王，贾琮最符合。这很好地解释了作者设计此人的必要性，和贾琮这个人物的特殊身份，以及一句台词都没有的露面式出场，在其它场合也只列名，在八十回里没有存在感。但很可能在八十回后，元春永历帝死后，会有此人的更多描述。
（未完，连载【明月清风红楼梦之龙蛇争玉】，点击下面专栏名）
编辑于 2021-12-09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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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5-26 11:4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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