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雨村的“正邪两赋论”,透露了什么信息?吴氏红学
揭秘《红楼梦》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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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至真斋主
《红楼梦》第二回“贾夫人仙逝扬州城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冷子兴向贾雨村介绍贾府情况。说到贾宝玉“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上面还有许多字迹”,贾雨村感到很惊奇,认为贾宝玉来历不小。贾政试贾宝玉将来的志向,便把“世上所有之物摆了无数,与他抓取”,贾宝玉只把脂粉钗环抓来,贾政很不高兴,说贾宝玉“将来酒色之徒耳”。冷子兴说贾宝玉“虽然淘气异常,但其聪明乖觉处,百个不及他一个。说起话来也奇怪,他说:‘女儿是水(木)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你道好笑不好笑?将来色鬼无疑了!” [img=619,422][/img]关于“女儿是水作的骨肉”还是“女儿是木作的骨肉”,各个抄本文字有异,在此不做辨析。贾雨村认为冷子兴和贾政都错看了贾宝玉,如果贾宝玉能多读书识事,再加以“致知格物之功,悟道参玄之力”,将来他究竟成为什么样的人到那时才能知道。并且由此而引发了贾雨村著名的“正邪两赋论”:
雨村道:“天地生人,除大仁大恶两种,余者皆无大异。若大仁者,则应运而生,大恶者,则应劫而生。运生世治,劫生世危。尧、舜、禹、汤、文、武、周、召、孔、孟、董、韩、周、程、张、朱,皆应运而生者。蚩尤、共工、桀、纣、始皇、王莽、曹操、桓温、安禄山、秦桧等,皆应劫而生者。大仁者,修治天下;大恶者,挠乱天下。清明灵秀,天地之正气,仁者之所秉也;残忍乖僻,天地之邪气,恶者之所秉也。今当运隆祚永之朝,太平无为之世,清明灵秀之气所秉者,上至朝廷,下及草野,比比皆是。所余之秀气,漫无所归,遂为甘露,为和风,洽然溉及四海。彼残忍乖僻之邪气,不能荡溢于光天化日之中,遂凝结充塞于深沟大壑之内,偶因风荡,或被云催,略有摇动感发之意,一丝半缕误而泄出者,偶值灵秀之气适过,正不容邪,邪复妒正,两不相下,亦如风水雷电,地中既遇,既不能消,又不能让,必至搏击掀发后始尽。故其气亦必赋人,发泄一尽始散。使男女偶秉此气而生者,上则不能成仁人君子,下亦不能为大凶大恶。置之于万万人中,其聪俊灵秀之气,则在万万人之上,其乖僻邪谬不近人情之态,又在万万人之下。若生于公侯富贵之家,则为情痴情种,若生于诗书清贫之族,则为逸士高人,纵再偶生于薄祚寒门,断不能为走卒健仆,甘遭庸人驱制驾驭,必为奇优名倡。如前代之许由、陶潜、阮籍、嵇康、刘伶、王谢二族、顾虎头、陈后主、唐明皇、宋徽宗、刘庭芝、温飞卿、米南宫、石曼卿、柳耆卿、秦少游,近日之倪云林、唐伯虎、祝枝山,再如李龟年、黄幡绰、敬新磨、卓文君、红拂、薛涛、崔莺、朝云之流。此皆易地则同之人也。”子兴道:“依你说,‘成则王侯败则贼’了。”雨村道:“正是这意。”
贾雨村这一番高论文字不多,信息量却很大,从上古时代的神话传说人物,到正史记载的历史著名人物,林林总总,令人目不暇接。应该说贾雨村把天下之人分为大仁、大恶和正邪兼有这三类,是作者借贾雨村之口表达自己的观点,其“成则王侯败则贼”的结论属于贾雨村个人的认知,这已经得到学界的共识。那么,贾雨村的“正邪两赋论”传达给我们什么信息呢? [img=387,457][/img]第一、作者以中国传统哲学的元气论为理论根据,从人性的角度把天下之人分为大仁、大恶和正邪兼有三类。中国古代哲人认为,“元气”是产生和构成天地万物的原始物质,元气的运动变化是宇宙万物生成、发展、变化、消亡的根本原因。因为人的生命活动是物质运动的一种特殊形态,因此,元气学说又运用到对人类生命起源及生理病理的解释,于是成为中医学等理论体系的组成部分。
中国古代哲人还把元气学说用来解释人性,认为人的禀赋有“正气”和“邪气”。正气,即清明灵秀之气。邪气,即残忍乖僻之气。孟子把正气称之为浩然之气,《孟子·公孙丑上》:“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意思是:“它作为一种气,最为盛大,最为刚强,靠正直去培养它而不伤害它,就会充塞天地之间。它作为一种气,要和义与道配合;没有这些,它就会萎缩。它是不断积累义而产生的,不是偶然地有过正义的举动就取得的。如果行为有愧于心,气就萎缩了。”
战国时期的道家代表人物韩非子,阐述了邪气产生的根源以及带来的祸患。《韩非子·解老》:“人有欲则计会乱,计会乱,而有欲甚;有欲甚,则邪心胜;邪心胜,则事经绝;事经绝,则祸难生。由是观之,祸难生于邪心,邪心诱于可欲。可欲之类,进则教良民为奸,退则令善人有祸。奸起,则上侵弱君;祸至,则民人多伤。然则可欲之类,上侵弱君而下伤人民。夫上侵弱君而下伤人民者,大罪也。故曰:‘祸莫大于可欲。'”意思是:人有欲望,计算就混乱,计算混乱,就更有欲望;更有欲望,邪心就占上风;邪心占上风,办事的准则就没有了;准则没有了,灾难就会发生。由此看来,祸患灾难产生于邪心,邪心产生于欲望。可引起欲望的那类东西,进一步说可以使好人为奸,退一步说也可以使善人遭祸。奸起,就会侵害削弱君主;祸至,就会伤害百姓。既然这样,那么可引起欲望的那类东西,就会向上侵害削弱君主向下伤害百姓。这样削弱君主伤害百姓的人,是犯了大罪。所以《老子》说:“祸患没有比可引起欲望的东西更大的了。”
西汉皇族淮南王刘安及其门客集体编写《淮南子·诠言训》,对正气与邪气的表现进行了阐述:“圣人胜心,众人胜欲。君子行正气,小人行邪气。内便于性,外合于义,循理而动,不系于物者,正气也;重于滋味,淫于声色,发于喜怒,不顾后患者,邪气也。”意思是:“圣人凭心处事,众人以物欲行事。君子施行正气,小人施行邪气。内心观念符合本性,外在行为符合义理,遵循事理而行动,不受外物的牵累,这就叫正气。热衷于滋味、沉溺于声色,喜怒无常,行动不考虑后果,这就叫邪气。”
东汉哲学家王充认为正气就是仁气,邪气就是凶猛之气,并且提出怎样培植仁气,抑制凶猛之气。《论衡·率性》:“小人君子禀性异类乎?禀气有厚泊,故性有善恶也。残则受仁之气泊,而怒则禀勇渥也。仁泊则戾而少慈,勇渥则猛而无义,而又和气不足,喜怒失时,计虑轻愚。妄行之人,非故为恶,人受五常,含五脏,皆具于身,禀之泊少,故其操行不及善人。人之善恶,共一元气。气有少多,故性有贤愚。西门豹急,佩韦以自缓;董安于缓,带弦以自促。急之与缓,俱失中和,然而韦弦附身,成为完具之人。能纳韦弦之教,补接不足,则豹、安于之名可得叁也。”意思是:“小人与君子是禀承的天性不同吗?人禀受的气有厚有薄,所以德性有善有恶。凶残的人则承受仁的气少,而容易发怒的人则承受凶猛的气多。仁气少就凶狠而缺少仁慈,凶猛的气多就凶暴而没有情谊,再加上阴阳协调和谐的气不足,变得喜怒失常,考虑问题轻率,愚昧。行为胡乱的人,并非有意作恶而是生性如此,人有仁、义、礼、智、信五常之气,包容在五脏里,都具备于人体,只因禀受的气薄而少,所以他们的操行不如善人。人性的善恶,是同一元气形成的。从天承受的气有多有少,所以人性有贤有愚。西门豹性情急燥,就系上皮带以提醒自己应变得和缓些;董安于性情缓慢,就佩带弓弦以提醒自己应变得急促些。急促与缓慢,同样是失去中和,然而皮带与弓弦附着在身上随时提醒自己,使他们成为了性情完美的人。如果能接受系皮带与佩弓弦的教育感化,补充上自己性情的不足,那么与西门豹、董安于齐名的就能有第三个人。”
北宋理学家程颐在人性论方面主张“气禀”说,他认为,人有善恶之分是由于“才禀于气”不同,“气有清浊,禀其清者为贤,禀其浊者为愚。”“气清则才善,气浊则才恶。禀得至清之气,生者为圣人;禀得至浊之气,生者为愚人。”南宋理学家朱熹继承了程颐的思想,他认为,“人之所以有善有不善,只缘气质之禀各有清浊。”“性如水,流于清渠则清,流入污渠则浊。气质之清者、正者,得之则全,人是也;气质之浊者、偏者,得之则昧,禽兽不远矣。”“禀气之清者,为圣为贤,如宝珠在清冷水中;禀气之浊者,为愚为不肖,如珠在浊水中。” [img=629,403][/img](共工怒撞不周山)第二、用“正气邪气论”来解释历史上的朝代治乱,这是《红楼梦》作者人性气禀思想在历史观、文化观、国家治乱观上的运用。作者借贾雨村之口列举了从上古时代到宋代几个“应劫而生”的大恶之人。蚩尤、共工是上古神话中的两大反贼,蚩尤曾攻伐黄帝,兵败被杀。共工争夺帝位失败,怒触不周山造成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洪水泛滥、生灵涂炭,后为大禹所驱逐。桀、纣、始皇,是夏、商、秦著名的暴君。王莽、曹操、桓温、安禄山、秦桧等是历史上著名的奸臣贼子。王莽篡夺西汉政权,建立短命的“新”朝;曹操篡夺东汉政权;桓温阴谋篡夺东晋政权,未成先死;安禄山发动安史之乱;秦桧勾结金国诬杀岳飞。在文本列举这几个大奸大恶之人处,甲戌本有侧批:“此亦略举大概几人而言。”批书人在提示我们,在历史上大奸大恶之人绝不只这几个,但是列举的这几个人具有代表性。根据作者对大奸大恶之人的定性标准,宋代以后的元朝、明朝,以及截止成书时代之前的顺治、康熙初期,肯定还有作者认为的大奸大恶之人,不过作者就不能再明写了,而是要我们自己判断。
我在《〈红楼梦〉中的“末世”是从何时开始?》一文中,根据“近日之倪云林、唐伯虎、祝枝山”这句话,论证了《红楼梦》所说的“末世”是从明世宗嘉靖皇帝开始,其实这也是《红楼梦》时代背景的开始时间,作品从明嘉靖朝开始隐写历史。我们吴氏红学的文章论述了贾敬、秦可卿、林黛玉等书中的人物对历史人物的影射,解读了“十一月三十日冬至”、“四月二十六”、“三月十九”等重大的历史日期,还破解了“南直召祸”、“螃蟹诗”、“姽婳将军林四娘”等重大历史事件。从贾雨村的“正邪两赋论”对历史上大仁、大恶和正邪兼有三类人的归纳,以及书中隐写的明末清初的重要历史人物和重大事件,我们完全可以推断,《红楼梦》是以一个大家族盛衰故事作掩护,即书中明示的“假语村言”,来隐写朝代盛衰更迭的史实,即“真事隐”。
作者列举的几位“应运而生”的大仁之人,是从尧舜开始的,而没有“三皇五帝”中的伏羲、神农、黄帝、颛顼、帝喾。而且“文、武、周、召、孔、孟、董、韩、周、程、张、朱”都是儒家崇尚的人物和儒家代表人物,这说明《红楼梦》作者秉承儒家思想,这也是考证作者问题的重要信息。《礼记·中庸》:“仲尼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辟如天地之无不持载,无不覆帱。辟如四时之错行,如日月之代明。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意思是:孔子继承尧舜,以文王、武王为典范,上遵循天时,下符合地理。就像天地那样没有什么不承载,没有什么不覆盖。又好像四季的交错运行,日月的交替光明。万物一起生长而互不妨害,道同时并行而互不冲突。小的德行如河水一样长流不息,大的德行使万物敦厚纯朴。这就是天地的伟大之处啊!
尧舜禹时代处于我国原始社会的末期,也是华夏五千年文明的开创时期。尧舜盛世,传贤不传子的“禅让”,令后世称颂不已,被后人奉为楷模。尧舜对华夏民族精神的塑造,对我国历朝历代的政治制度和社会生活都产生过巨大影响。尧认为“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而非帝王个人的天下。从尧至舜,民本思想一以贯之,是天下大治之根本。尧舜设立“谏鼓”、“诽谤木”(即后世的华表),深得人心。尧舜的仁爱治国之道、五德礼教、治国必先富民的思想、选贤任能的用人原则等,成了后世儒家思想的核心,为历代统治者所推崇和利用。舜帝的“孝感动天”位列二十四孝之首。
《红楼梦》作者把儒家崇尚的人物和儒家代表人物列为“应运而生”的大仁之人,是在告诉我们,《红楼梦》这部书在揭示朝代盛衰更迭原因的同时,把治国理念也蕴含其中,并且呼唤着尧舜那样“应运而生”的大仁之人出现。然而,我们从书中并未看到这样的大仁之人出现,也没有力挽狂澜,解救危局,济世救民的豪杰人物。在《红楼梦》作者看来,历史进入了最黑暗的时期。也许有人认为作者排斥异族统治者,有汉族本位思想。作者列举的应劫而生的大恶之人有桀、纣、始皇,他们都是黄帝的后裔,炎黄子孙,由此可见,作者是以统治者是否实行仁政为评价标准,如果异族统治者实行仁政,不搞杀戮和民族歧视,那么作者肯定把这些统治者称为大仁之人。 [img=589,410][/img]第三、作者在“正邪两赋论”中巧妙地隐写了乱世的开始和即将发生的战乱。灵秀之气遇残忍乖僻之邪气,“正不容邪,邪复妒正,既不能消,又不能让”,这就必然会发生战争。“必至搏击掀发后始尽。”搏击:奋力斗争、冲击,搏斗。掀发:翻腾。那么正气与邪气斗争的结果谁胜谁负?作者未说。根据《红楼梦》大悲剧的结局我们完全可以推断是邪气战胜了正气,社会进入了黑暗时期。我们吴氏红学的文章解读过作者设计薛宝钗、贾蓉、贾蔷等人物影射清阵营,薛宝钗的“热毒证”因邪气入侵导致。薛宝钗争夺贾宝玉,暗喻清人争夺华夏江山。薛宝钗最终嫁给了贾宝玉,暗喻清人窃据了华夏江山。作者设计贾环、赵姨娘这两个人物,明写家乱之源,暗喻李自成逼死崇祯帝,断送华夏江山。查抄大观园时,探春的一席话振聋发聩,也是贾家内乱导致败家结局的谶语:“好端端的,非要抄家,可知我们这样的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就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抄家,明写抄贾家这个“大族人家”,暗喻抄皇家,抄国家这个大家。抄皇家,抄国家,就是要经过战争血腥的厮杀。
第四、“正邪两赋论”也是作者塑造人物的原则。在冷子兴介绍了元春、探春、惜春、王熙凤、贾琏之后,贾雨村说:“可知我前言不谬。你方才所说的这几个人,都只怕是那正邪两赋而来一路之人,未可知也。”这就已经点明了书中的人物都是遵循“正邪两赋”的创作原则。高论“正邪两赋论”的贾雨村本人,批书人说他“是莽、操遗容”。王莽和曹操位列应劫而生的大奸大恶之人,贾雨村的行为完全都是禀赋邪气。完全禀赋邪气的还有薛宝钗、袭人、贾环、赵姨娘、马道婆、夏金桂等。而书中的绝大多数人物都是禀赋正邪两气,有的人物的邪气表现为邪恶,比如王熙凤;有的人物的邪气表现为愚顽,比如贾宝玉。因为我们看到的《红楼梦》是只有前80回的残本,书中的一些人物性格行为会有所转变,甚至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而贾宝玉这个人物的结局在前80回有很多伏线、谶语暗示,我们可以推断他的转变。在贾雨村的高论开始之前,他就对贾宝玉做了预示,贾政说贾宝玉“将来酒色之徒耳”,冷子兴说贾宝玉“将来色鬼无疑了”,而贾雨村却罕然厉色忙止道:“非也!可惜你们不知道这人来历。大约政老前辈也错以淫魔色鬼看待了。若非多读书识事,加以致知格物之功,悟道参玄之力,不能知也。” [img=492,372][/img]在后面的第五回,作者就写警幻受宁荣二公之托,用种种方法警示开悟贾宝玉,并且希望贾宝玉“而今后万万解释,改悟前情,将谨勤有用的工夫,置身于经济之道。”这里的“经济”一词是经世济民之意。秦钟在临终前也遗言贾宝玉:“并无别话。以前你我见识自为高过世人,我今日才知自误了。以后还该立志功名,以荣耀显达为是。”在此处批书人也说“此刻无此二语,亦非玉兄之知己。”“观者至此,必料秦钟另有异样奇语,然却只以此二语为嘱。试思若不如此为嘱,不但不近人情,亦且太露穿凿。读此则知全是悔迟之恨。”由此我们可以断定,贾宝玉最后必然“改悟前情,复归孔孟之道”。否则被批书人誉为无一句闲文的《红楼梦》,前面大量的有关贾宝玉结局的铺垫预示都是赘语。这也就给所有的红学研究者提出一个问题,《红楼梦》是残书,很多人物的结局不完整,仅依据前80回就连篇累牍地论述人物如何,常常是不确切的,有的论述甚至南辕北辙。
关于“正邪两赋论”有很多红学家解读。有一位红学大师说:《红楼梦》“正邪两赋”的理论是作者观察思考了很久以后对宇宙人生、地灵人杰的一种哲理的总结,是一个“石破天惊”的“异说”。这种“异说”的提出,将开头所设的神话障眼法尽行扫净。曹雪芹真正关心的是“人”的事情、“人”的素质、“人”的际遇和“人”的作用。这些人,作为情痴情种、高人逸士、奇优名倡,贫富贵贱不同,而本质则俱为抗俗离尘,怪诞乖僻,不为人解,不为世容的悲剧性人物。有一位红学家说:正邪双方斗争的结果,而且形成以后,就不能分辨出何是“正”、何是“邪”,“正”与“邪”已经完全融合,所谓“正中带着邪,邪中也带正”,不能截然分开。
这样的解读是否靠谱?还要广大读者来辨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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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王华东 编辑:潇湘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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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0-07-24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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