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宪节和张居正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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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张居正就是西门庆的原型”
                        

万历十年六月的一天，叱咤政坛的张居正突然去世了，且神宗下诏罢朝数日，赐丧葬用品以尽礼仪。张居正哀荣备至------风光体面。可是不久之后，政坛风向很快变了“味道”：

一 张居正去世之前所推荐潘晟的任命被否决了。

二 万历十年十二月，冯保被劾而倒台。

三 万历十一年三月，诏夺张居正头衔，斥其子简修为民。

这还不算完，据王世贞讲，继任首辅的张四维之门人羊可立，仍然对张居正猛追穷打：“谓居正以私构成辽庶人宪节狱”。

于是在万历十二年阳历九月，朝廷宣布了张居正罪状为：“诬蔑亲藩，侵夺王坟府第，箝制言官，蔽塞朕聪，专权乱政”，本当剖棺戮尸，因念其效劳多年，姑且宽免。

必须要提到的是：为了追赃银，朝廷指派刑部右侍郎丘橓等人前去抄家，在丘橓的逼问下，张居正长子敬修因不堪酷刑，屈打成招，说有三十万银两寄存在他人之处，随后就上吊自杀。随着对张居正清算的了结，其弟居谦和两个儿子也被发配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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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诬蔑亲藩，侵夺王坟府第”呢？故此，我们简单地介绍一下历史上辽王朱宪节和张居正的恩怨情仇：

朱宪节系朱元璋第十五子朱植的后代。

1393年，朱植被其父朱元璋分封到现在辽宁的北镇市，即为辽王。常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在朱棣起兵争夺帝位的过程中，朱植和朱棣与朱允炆骨肉相残，哥俩终于从他们侄子屁股下面“抽”走了那条原不属于朱棣的“板凳”，于是朱植又被分封到了江陵。

传递承袭将近二百年的辽王爵位，又落到了朱宪节的头上。朱宪节和张居正同岁，且张居正的爷爷张镇是朱宪节家的护卫。十二岁时张居正已是名满家乡的秀才，而纨绔子弟的朱宪节不知是因嫉妒，还是恶作剧：在一次王府里喝酒时，朱宪节竟然把张镇给灌死了。

这件事过后，两家表面似乎仍然友好，一直到张居正进朝入职后，两人仍然不断交往。而辽王依仗自己藩王的权势，横行乡里，作恶多端。结果在隆庆二年即：1568年时，遭到地方官员的弹劾，已是入内阁的张居正不失时机地奏了一本，结果朱宪节被废为庶人，关进大牢。四年后的张居正做了首辅，应该是买下了辽王府而据为已有，且张家坟墓有涉于辽王的坟地。这就是羊可立参劾张居正的具体理由，意思是张居正为“侵夺王坟府第”才搞掉朱宪节的。尽管王世贞在他所著的史料上没有表态，但是从他的小说《金瓶梅》里可以看出，这也是他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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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启儒闲聊《金瓶梅》”的核心观点是“张居正就是西门庆的原型”，那么我们就在小说《金瓶梅》里找一下与张居正“侵夺王坟府第”事件相关联的蛛丝马迹：

一 而在小说第33回里介绍韩道国时，说韩道国也在郓王府里做校尉。我在上篇（

《金瓶梅》里钟情于被“戴绿帽子”的韩道国及其老婆暗指谁？

》）文章里讲过，韩道国就是影射张居正，说他在郓王府里供职，其实是对历史上张居正的爷爷张镇在辽王府当职这一事实的一映；小说第30回里，因西门庆派遣吴典恩和汤来保为蔡京送礼贺寿，蔡京不仅点了西门庆的官，还给吴典恩和汤来保也升了官：来保在郓王府供职，做了一名校尉。在小说第81回里提到汤来保号双桥，所谓双桥之“双”缘于暗指张居正的张二官之“二”；来保姓“汤”是商汤王之“汤”，和韩道国又称“还戏尧”之“尧”的用意一样。所以汤来保也暗指张居正，他在郓王府做校尉不仅对张镇供职于王府这一事实一映，而且也是对张居正儿子被贬斥这一历史事件的一映。由于西门庆死后，权势衰败，所以在小说第97回里，有薛嫂对春梅说起西门府的事情：“咱家的保官儿那儿子僧宝儿，如今流落在外，与人家跟马哩。”这就是对张居正儿子被发配这一历史事件的一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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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在小说第30回里，看坟的张安来回报，紧挨着西门庆家坟地的赵寡妇的庄子要卖，西门庆有意要买下来，还特意说：“里面有一眼井，四个井圈打水”。

“西门庆买坟地”之情节是对张居正占辽王坟地一映。

西门家那看坟的张安之“张”，是《金瓶梅》书中对张居正身份最不加掩饰的一个“指证”；所谓“赵寡妇”是指朱宪节被监禁的历史事实；所谓姓“赵”，应是应照历史之“照”。

“里面一眼井，四个井圈打水”之语，是暗指依靠张居正首辅之职而其四子皆为官员的历史事实。

三 在小说第31回里有书童张松对玉箫说，西门庆要买对门乔大户家房子。这也是对“张居正侵夺王坟府第”一映。正因为张居正的“辽王府事件”才导致了其长子敬修上吊而死。所以小说第33回里，当吴月娘和众人去看已是买进来的乔大户房子时，结果月娘“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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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在小说第35回里提到拆向五坟地里的房舍也是对“侵夺王坟府第”事情的又一次印证。

所谓“向五”就是指朱元璋第十五子朱植所系子孙，故叫向五。

西门问贲四：“庄子收拾得怎么样了？”

贲四说：“前一层才盖瓦，后边卷棚昨日才打的基。还有两边的厢房，与后一层住房的料都没有。客位与卷棚漫地尺二方砖……”

贲四所讲的盖房之语，就是根据"朱植”二字的笔画顺序以及其形体结构的臆想描绘出来的：

所谓“前一层才盖瓦”是“朱”字的前二笔：其中之“瓦”指第一笔的那一撇；所谓“卷棚”是指“朱”字第三笔的那一横；所谓“才打的基”就是接下来所写的那一竖；所谓“两边的厢房”指相随而写的撇和捺；所说“与后一层住房的料“之中的”料“，指的是”植“字左旁之“木”字部；“客位与卷棚漫地尺二方砖”就是“直”的笔画意解之语：“十”为“卷棚”，“且”之中有“二”，形如方砖。对“朱植”二字，不好明说，故而为一通“盖房”的说词，真可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神来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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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说第35回里，当听完西门庆和贲四所说的关于所拆向五房子要用较低的价格交易时，旁边的应伯爵说到：“我道是谁来，是向五的那庄子。向五被人争地土，告在屯田兵备道打官司，使了好多银子。又在院里包着罗存儿，如今手里弄得没钱了。”

应伯爵此话不仅暗示张居正与辽王府作交易时，有趁火打劫、巧取豪夺之嫌，且这里的妓女“罗存儿”就是指丘橓。因为在嘉靖七个年头里，做言官的他竟然参劾掉11位高官重臣，堪称言官之最。所谓“罗存儿”指被参劾掉的官员纷纷落马，如同现在工地筛网筛沙子一般。过去筛面粉的工具叫“罗”。

读懂此意后，让我笑了好半天，王世贞不仅是文学巨匠，也是个幽默的语言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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