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为啥金钏儿让宝玉去抓奸就是挑拨离间,史湘云说赵姨娘要害人就是心直口快呢? 文/姜子说书 青埂峰下一顽石,曾记幻相并篆文,月旨石见《石头记》! 荣即华兮华即荣,木石前盟西堂主,胭脂染就《红楼梦》! 声能两歌手两牍,两鉴风月两生花!以诗传史石上墨,谁识画眉昭风流? 女儿未嫁将未降,末世忠义明闺阁!先时名号通灵玉,来时姓氏原是秦。 源为二玉演二宝,慷慨隽逸作姽婳,荣源宁演隐甄氏,《胠箧》《南华》续《庄子》! ——《石头记》序 《红楼梦》故事里,“含耻辱情烈死金钏”说的是何事?很多人猜错了,贾宝玉从小儿在丫鬟堆里混,王夫人是不在意儿子跟丫鬟开玩笑的小事情的。 金钏儿因为挑唆贾宝玉去告发亲弟弟贾环,而被王夫人听见,这才挨了巴掌,被王夫人执意赶出去,最后寻了短见。 金钏儿睁开眼,将宝玉一推,笑道:“我倒告诉你个巧宗儿,你往东小院子里拿环哥儿同彩云去。”宝玉笑道:“凭他怎么去罢,我只守着你。”只见王夫人翻身起来,照金钏儿脸上就打了个嘴巴子,指着骂道:“下作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叫你教坏了。”
正所谓“男盗女娼”,“金”为男,作者其实是借王夫人“小娼妇”之言来写金钏儿之窃国大盗面目。金钏儿之罪,是她在贾家两兄弟之间,不安好心地使了一招离间计,借此灭亡荣国府,就如贾探春之言。 贾探春道:“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贾家这样的大族人家,若不是自己家里好好的内斗,又怎么会走向末世呢? 《红楼梦》第三十三回“手足耽耽小动唇舌 不肖种种大遭笞挞”写的就是荣国府内斗,贾宝玉被打死,荣国府灭亡,甄宝玉出场,这便是史太君口中回南京的包袱所在。 贾母便冷笑道:“你也不必和我使性子赌气的。你的儿子,我也不该管你打不打。我猜着你也厌烦我们娘儿们。不如我们赶早儿离了你,大家干净!只是我们回去了,你心里干净,看有谁来许你打。”说着便令人去看轿马,“我和你太太宝玉立刻回南京去!”一面说,一面只令快打点行李车轿回去。
《红楼梦》故事里,赵姨娘和贾环之所以不受作者待见,遭世人鄙弃,就是因为赵家因私废公,天天搞内斗,比如贾环下烫瞎贾宝玉,赵姨娘伙同马道婆残害贾宝玉,最后把家族搞垮了,倒不是因为姨娘和庶出子的身份。贾宝玉中蛊要离开贾家,赵姨娘却在一旁盼着他死,也是此意。 到了第四日早晨,贾母等正围着宝玉哭时,只见宝玉睁开眼说道:“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罢。”贾母听了这话,如同摘心去肝一般。赵姨娘在旁劝道:“老太太也不必过于悲痛。哥儿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哥儿的衣服穿好,让他早些回去,也免些苦;只管舍不得他,这口气不断,他在那世里也受罪不安生。”
《红楼梦》故事里,薛宝琴在荣国府做客,史湘云见她初来乍到,就备受贾母宠爱,说了一番口无遮拦的话,众人听了,都说她心直口快。 湘云道:“你除了在老太太跟前,就在园里来,这两处只管顽笑吃喝。到了太太屋里,若太太在屋里,只管和太太说笑,多坐一回无妨;若太太不在屋里,你别进去,那屋里人多心坏,都是要害咱们的。”
看官听说,史湘云特意说王夫人屋里不安全,让薛宝琴加倍小心,提防谁呢?贾政的姨娘只有周姨娘和赵姨娘,史湘云说的坏人,自然是特指赵姨娘。 为啥众人不觉得史湘云的话有问题呢?因为“防人之心不可无!”至于金钏儿之言之所以犯了忌讳,也是古话说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以自保,是正当的,害人以利己,自然是不当言行。更何况史湘云是枕霞旧友,是荣国府的亲友,金钏儿属金,是荣国府的敌人。 至于很多人揣测的史湘云乃至于史太君有意借一件衣服去讽刺薛宝琴之事,那是完全没有的事情,因为宝琴虽然姓薛,但却是王夫人的干女儿,与庶出的探春是一个原型,都是第三春的代表。庶出女等同于干女儿,亲密程度旗鼓相当。 湘云道:“那里是孔雀毛,就是野鸭子头上的毛作的。可见老太太疼你了,这样疼宝玉,也没给他穿。”湘云又瞅了宝琴半日,笑道:“这一件衣裳也只配他穿,别人穿了,实在不配。”
孔雀毛是嫡出,野鸭子是庶出,但书中却有几句话,是作者给第三春下的定性:1、老鸦窝里出凤凰;2、琉璃世界白雪红梅,唯一的一抹红;3、“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与“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相对应,前者是意外之喜,后者是意外之悲,强大栋梁之意。第三春,就是作者笔下的意外惊喜。 本文资料重点引自:《红楼梦》程高本、《脂砚斋全评石头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