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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大被人用马粪塞了嘴,为什么非要用马粪?有什么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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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3 10:02: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焦大被人用马粪塞了嘴,为什么非要用马粪?有什么深意?




栖鸿看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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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30 18:10来自山西






没有深意,就是顺手而已。

焦大醉骂,众仆人顾着他的面子,开始是不敢硬拦的。后来“见他太撒野不堪了”,只好动粗——好言好语肯定是劝不住的——“掀翻捆倒,拖往马圈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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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为止,也没有什么“深意”。贾府不是皇宫,没有“慎刑司”之类的机构。仆人犯了错,在等待发落的时间,就是捆到马圈里暂时拘留的。不信看七十一回,那两个顶撞尤氏的婆子,也是被捆起来“交到马圈里派人看守”的。

如果焦大到此为止,可能等到王熙凤和宝玉的车马一走,仆人们就会把他放开;如果焦大继续叫骂,却是重复前面的话,仆人们只会多捆他一会儿,等他酒醒了再放开;可是焦大被捆到马圈,越发乱嚷乱叫,还说出“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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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和秦可卿的关系,在那个时代被称为“爬灰”或“扒灰”,是不正当性关系中最羞耻、最见不得人的一种。而这个时候,贾珍和秦可卿的关系的知情人,还在从小范围到大范围扩散的过程中,不可能一下子大家全知道。焦大的话,正戳到宁国府最痛处,还是当着亲戚的面。小厮仆人也都知道这是“没天日的话”,所以都“唬的魂飞魄散”起来。

到这个时候,阻止焦大继续说下去,就成了第一要务。但贾府不是皇宫,也不是保密局,更不是江洋大盗,不会随时备着隔音室或“麻核桃”之类阻止人说话发声的设备。最简捷的办法,就是就近找到东西塞到焦大嘴里,让他说不出话来。

于是才有了“用土和马粪满满的填了他一嘴”——不光是马粪,还有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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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深意”,只是在马圈里,因为这两样东西是最伸手可得的。

就像宝玉用“簇新藕合纱衫”擦眼泪一样,就是顺手,没有什么深意。

这件事甚至不会对焦大的地位有什么影响:在此之前,尤氏已经让管家“不要派他差事,权当一个死的就完了”,以后还能怎么样?难道还真的杀了他不成?最多是打一顿,可是这样老了,又长期酗酒,身体不好,打也就是意思意思。真要打得重了,不治而死,也不是贾府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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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王熙凤的主意“打发他远远的庄子上去就完了”,也不打,也不杀,也不留在眼前碍眼,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式。难怪贾珍也夸王熙凤是“杀伐决断”、“历练老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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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26 12:57:51 | 显示全部楼层
《红楼梦》最没人情味的人物,没人性也没亲情,连怎么做人都忘了
君笺雅侃红楼
君笺雅侃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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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笺雅侃红楼

✪插图:孙温《绘全本红楼梦》

❂签约全网维权,抄袭剽窃搬运后果自负

《红楼梦》里有不少的小人,各有坏处,作者也都会寻机痛斥。

比如焦大,骄狂自大。仗着功劳,年轻时欺男霸女,年纪大了尸位素餐,诋毁主人。

比如乌进孝,大量克扣钱粮,欺上瞒下,是贾府收入锐减的硕鼠。

还有如吴新登,钱华,戴良等,都是贾府内监守自盗的硕鼠,蛇鼠一窝最是可恨。

然而,这些人的问题变相也反映了贾府主子的无能和管理不善。作者相对来说讽刺的比较温和。

但有一个人却让曹雪芹都不禁破口大骂,他才是真正的枉为人。


我是君笺雅侃红楼,为您讲述《红楼梦》里的那些事儿。

今天要说的这个人物,就是贾芸的亲娘舅卜世仁。

曹雪芹给这个角色的命名,分明在怒骂他“不是人”。不知道是否与作者的亲身经历有关。

古代文人士大夫,不可能像市井之徒那般骂人,指责一个人“不是人”是最重的话,意思就是畜牲、没有人性、枉为人,已经是最重的话了。

那么卜世仁究竟做了什么事,导致曹雪芹对他这么大的怨怼呢?

其实他只出场了一次,干了一件事:拒绝了外甥贾芸的上门求助。

贾元春省亲,贾府大兴土木,花钱如流水的盖大观园迎接贵妃省亲。

按说前期筹备最有赚头。可一方面狼多肉少,好处就要给到关系最亲近的人去赚。比如,贾蔷。

宁荣二公的八个儿子繁衍了京城贾氏八房。宁荣二公嫡出儿子的后代肯定更亲,也与宁国府荣国府嫡长亲近的也得好处。相对来说庶出的后代就差点。

这些人家里也有凭本事混得好点的,又会巴结,像贾璜夫妻。剩下的跟着喝口汤也不错。

但像贾芸这种就是前期连汤也没喝上的。

贾芸也是荣国公玄孙,与贾兰一样。


他是荣国公四个儿子中除贾代善、贾代儒以外的一支,并不知道嫡出还是庶出。

原文介绍贾芸不像贾芹那样,卜世仁明确说他是三房老四。说明贾芹的曾祖是贾代化的二弟,排在二房贾代善之后为贾氏三房,属于京城贾家宁荣的第一个分支。

贾芸这支没提他们是几房。只说他父亲在家行五。贾琏和贾宝玉都管他母亲叫五嫂子。

贾芸父亲行五,就像贾环在荣国府行五一样,不能说他就出身在五房。

但按照曹雪芹一贯一笔两花的意思,贾芸极可能就出身五房。属于二房荣国公一脉,贾代善弟弟的后代。

五房不像贾代儒一脉三代单传,他们子嗣颇多。传到贾芸父亲第四代,本就不多的财产就更摊薄?

等贾芸父亲一死,剩下他们孤儿寡母,就有点难以为继。家里头也只有一个小丫头伺候,可见寒酸。他对舅舅卜世仁也形容过自己家里头的情况。

(第二十四回)“……后来听见我母亲说,都还亏舅舅们在我们家出主意,料理的丧事。难道舅舅就不知道的,还是有一亩地两间房子,如今在我手里花了不成?巧媳妇做不出没米的粥来,叫我怎么样呢?”

贾芸说他父亲实在没给他留下产业,他长这么大也没挥霍家里的产业,便知道这孩子秉性不错。

只因如今山穷水尽,就想着要来本家求堂叔贾琏给一份工作。


但为什么元春省亲筹备阶段他不来?皆因那时候贾芸还不够十八岁,无法担事儿。

贾府虽然没有十八岁成人一说,那时候男子二十岁才行及冠礼,可起码也得十八岁才能派工作。

是以贾芸一等过了年十八岁,就赶紧来求贾琏。

原本贾琏答应只要一有工作就给他,毕竟也是本家的子孙。

谁想王熙凤因宁府贾芹的母亲会奉承,答应将铁槛寺小和尚管理工作给了贾芹,让贾芸希望落空。

这事贾琏不说还好,他却混不在意说给贾芸听了。

贾芸才知道贾琏虽能给他办事却并不上心。于是便想着走王熙凤的后门,尽快解了自家燃眉之急。

他与王熙凤并不熟悉,知道凤姐看不起他们母子,更不可能让母亲去低三下四求情。

好在他为人聪明,平日冷眼旁观荣府这边事情,知道王熙凤每逢端午就要大量采购麝香和冰片等珍贵香料,便想起了与人合伙开生药铺的舅舅卜世仁来。

麝香和冰片都是昂贵的香料,贾芸囊中羞涩哪里买得起。舅舅家里开着药铺,去求他赊一点,等得了工作自然就很快还上。谁想卜世仁一听他的来意,竟断然拒绝!


(第二十四回)卜世仁冷笑道:"再休提赊欠一事。前儿也是我们铺子里一个伙计,替他的亲戚赊了几两银子的货,至今总未还上。因此我们大家赔上,立了合同,再不许替亲友赊欠。谁要赊欠,就要罚他二十两银子的东道。况且如今这个货也短,你就拿现银子到我们这不三不四的铺子里来买,也还没有这些,只好倒扁儿去。这是一。二则你那里有正经事,不过赊了去又是胡闹。你只说舅舅见你一遭儿就派你一遭儿不是。你小人儿家很不知好歹,也到底立个主见,赚几个钱,弄得穿是穿吃是吃的,我看着也喜欢。"

卜世仁说的也没错,自家与人合伙开生药铺,当然不能随便赊欠店铺里的药材。

问题是,外甥有难实际是求舅舅代为支付。按说贾芸从来没求过他,如今有了难处应该帮这个忙。

冰片、麝香各四两估计也得十数两银子,价值如今一万多块。

说实话这个钱,换了谁也难免嘀咕。

卜世仁就算没有那么多也没什么,说出来难处,少一些给外甥,也是个骨肉情谊。

可他的表现却是断然拒绝,脱口而出说有个伙计替亲戚赊账没还,最终大家赔了,于是立下合同概不赊欠,谁犯错罚款二十两银子。

这话不说真假,摆明了就是不帮忙。

看他侃侃而谈,却脱口而出的都是无情的“难处”。


他也不想外甥要“赊”是真赊么?还不是求舅舅帮忙周转一下。

卜世仁的钱自然也不是大风刮来,如果贾芸三天两头来舅舅家里打抽丰,或者自家又不是个好孩子不着调也罢了。

偏偏贾芸从小本分,没有胡乱花费,家里再难也从来没来舅舅家中叨扰。如今实在难了才来求助,也只说了借。卜世仁的反应未免太过无情,超出了借与不借的范畴。

他怕受连累是真,担心外甥还不起失真,却从没想过替外甥怎么解决难题。

亏他还好意思说他每常总唠叨贾芸不上进,如今人家上进求帮助,他却直接拒绝,可见就只是嘴上的人情。

也许卜世仁的反应放在如今人情淡漠的社会,再正常不过。四两冰片和麝香不算小钱,他家能拿得出却也不一定太富裕。

贾芸年轻,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万一用了还不上,难不成他还能叫外甥抵命赔么?

如今舅舅帮忙是情谊,不帮也常见。

但放在古代的社会伦理,卜世仁这样的行径则是完全说不通,也要受到千夫所指。

第一回讲到甄士隐落难投奔岳父家里,就是当时的“风俗”。岳父、舅哥是时人最大的靠山和臂助,是最值得信任和信赖的人。娘亲舅大被认作天经地义。


一家子兄弟有可能是“对手”分家产的仇人,但岳父、舅舅却是骨肉至亲。

卜世仁在当时有理由有义务帮助贾芸,才是他做舅舅的本分。否则曹雪芹也不至于愤怒的给他取名“不是人”。

可他拒绝贾芸还不算不是人,真正可耻的还在后面。

(第二十四回)贾芸听他韶刀的不堪,便起身告辞。卜世仁道:“怎么急的这样,吃了饭再去罢。”一句未完,只见他娘子说道:“你又糊涂了。说着没有米,这里买了半斤面来下给你吃,这会子还装胖呢。留下外甥挨饿不成?”卜世仁说:“再买半斤来添上就是了。”他娘子便叫女孩儿:“银姐,往对门王奶奶家去问,有钱借二三十个,明儿就送过来。”夫妻两个说话,那贾芸早说了几个"不用费事",去的无影无踪了。

两口子一唱一和将外甥逼走,至此之后贾芸是再也无颜上门求助舅舅了。他们家的大门也将彻底对外甥关闭。

这才是“不是人”的真正由来。不是钱的事,而是为了钱不惜与骨肉恩断义绝,才叫人彻底齿冷。

卜世仁应该帮贾芸,但不帮也不算什么。他家肯定也不富贵。但他不说怎么替外甥筹谋想办法,却借口吃碗面的钱都没有,夫妻一唱一和将外甥逼走就太让人齿冷了。


出了门的贾芸真正是山穷水尽。好在他幸运的撞见了醉金刚倪二,解了燃眉之急,卜世仁还跟不上倪二仗义。

贾芸拿了钱买了冰片麝香,仗着会说话,很快得了工作。其后凭借出色的能力成为凤姐左膀右臂,家中必然也不缺钱了。不知道那会卜世仁会不会又腆着脸去巴结外甥去。

题外话,总有人好奇巧姐在贾府抄家,父母获罪后如何遭遇了狠舅奸兄?甚至八七版电视剧都写她被卖青楼烟花之地。

实际上看懂贾芸求职这段就知道巧姐日后的遭遇,哪里是被卖青楼,还让刘姥姥怎么救?

不过是在铁槛寺被贾芹不容,投奔舅舅王仁又怕被连累而拒之门外,凑巧遇见赶来的刘姥姥将她收养。

王仁就是卜世仁。忘了是人,就“不是人”。曹雪芹骂的太痛快了。

✍以上观点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

发布于 2024-02-06 10:22・IP 属地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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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6 13:04:41 | 显示全部楼层
焦大才是宁国府的噩梦:救命功臣没官做难养老,丢尽宁国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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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大这个人物肯定不是正能量,也肯定不是忠心耿耿的老仆,更不是一个被主子压榨的可怜老人。

恰恰相反,焦大是一个骄狂自大,尸位素餐,目中无人,不忠不顺的狂悖老仆。他忠诚的主子只有宁国公一个。从贾代化开始,便已经被这个焦大不放在眼里,到了贾敬、贾珍和贾蓉就更是不屑一顾。


焦大为什么如此张狂?便源于他是宁国公曾经的救命恩人,在战场死人堆里把宁国公背出来,又救了性命,才有了后来的宁国府。

按说焦大立下如此大功,应该给他放自由身,升官发财是好的。

但一来焦大本就是贾府的家生子,二来他为人也不适合自立门户,三来古人讲究忠义,救命恩人自然要养在自家才叫情义。

所以,宁国公时代,焦大便成了宁国府甚至是贾府宁荣二公之下的第一人。

那时候的管家们在焦大跟前可是卑躬屈膝,大气也不敢喘。用焦大的话来说“翘翘脚,比你们的头还高呢。”主子对他的行径都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焦大张狂,自然天怒人怨。等宁国公和贾代化一死,贾敬、贾珍父子当家后,他在府中的地位迅速边缘,虽然待遇肯定没减少,权威却彻底坍塌,再不复当年了。

我是君笺雅侃红楼,为您讲述《红楼梦》里的那些事儿。

很多人对焦大的印象就是贾宝玉会秦钟那一回,因为夜里派他去送秦钟,惹得他不高兴破口大骂。


先骂管家赖二不公平。

再威胁贾蓉要“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最后骂贾蓉媳妇被贾珍爬灰,骂王熙凤和贾宝玉同进同出是养小叔子。

焦大的三次骂人,体现了他的三个狂悖人格。

一,骄狂自大

他不将管家赖二放在眼里,摆老资格,提当年功劳和风光,就知道曾经在贾府何等嚣张跋扈和作威作福。

二,不忠不顺

他追着贾蓉骂,“别说是你,就是你爹你爷爷,也不敢和焦大仗腰子”,典型的恃功而骄,欺凌幼主。

等到威胁贾蓉要“红刀子进白刀子出”,便是明显的谋逆之罪。


三,造谣诟谇

贾蓉、王熙凤让他不遂心,便没有任何根据的醉汉骂街,说什么“爬灰,养小叔子”泼主子脏水。

难怪脂砚斋忍不住“放笔痛骂一回,富贵之家多罹此祸。”

焦大有三宗罪便像王熙凤说的,不应该继续留在贾府。不但外人看着不像,传出去丢人,更给宁国府的管理造成很大的祸乱。

何况焦大的年纪肯定比贾母大,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又能干什么,早点退休岂不是好?

这也是宁国府被“诟病”的原因,认为他们苛待救了宁国公的老功臣,这么大年纪还让其工作太没有良心。

然而,这可能是贾珍唯一被冤枉,“黑”错了的地方。

贾珍是做梦都想把焦大弄走,他眼不见心不烦,问题是焦大不走,谁敢撵他走?

王熙凤说得好:我何曾不知这焦大。倒是你们没主意,有这样的,何不打发他远远的庄子上去就完了。


宁国府不可能没想到凤姐这个主意,却始终没有这么干,就是如此太忘恩负义。那庄子上哪有在府里的富贵待遇?

焦大在宁国府要啥有啥,怎么能让他去庄子上吃苦受罪。

可见直到贾珍时,对焦大还是很仁至义尽,一直在姑息他的任性放肆。

至于为什么不给焦大养老,还让他工作,更是个天大的误会。

宁国府一直在好吃好喝养着焦大,不然谁敢在当值的时候喝的醉醺醺?酒哪来的,菜哪来的?既然在宁国府里焦大的班上,肯定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吃喝。

试问整个贾府谁敢在当班时候如此喝醉酒,撒酒疯,骂主子?

后来凤姐生日时,周瑞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便喝多了酒撒酒疯,结果被王熙凤执意要撵出去永不录用。还是赖嬷嬷求情,周瑞家的跪求,才打了一顿革了月钱才罢了。

那还是王熙凤生日有宴会才有酒,其他时候谁敢像焦大一样喝酒上班?


而焦大七老八十还工作,哪里是贾珍压榨他,分明是他尸位素餐,占着茅坑不拉屎。

要知道焦大曾经那么大的功劳,他的月钱肯定不会比管家赖二少。

贾琏的管家月钱是十五两银子,推测赖大赖二差不多也是这个钱,焦大只多不会少。

他的这份月钱,足够养好几个奴才。

而宁国府有多少人?原文尽管没说,却指出荣国府有三四百丁,这是正式打卡点卯的男丁。

贾府奴才冗员严重,根本没有那么多工作机会。一家能有一口人当值赚工钱就不错了。就说明荣国府养着三四百户人,起码一两千人口。

宁国府与荣国府差不多体量,人口差不太多。

那么多年轻力壮的人没有工作,焦大却牢牢霸占着一个最清闲的岗位,不过是来回赶车送个人,一干就数十年,谁不想他早点退休,好顶替那个缺?

别说焦大拿着大管家一样的工资,后来人肯定得不到。但一二两银子的岗位,也是一家人的口粮嚼头。

贾珍更是愿意,去了焦大就没人再为老不尊闹腾了。


赖升也愿意,对他来说是现管,这老不·死的各种“膈应人”,不服人,经常揭他的短,不配合工作谁不苦恼?

就说这次派秦钟,赖二脑袋抽了才去惹焦大,肯定是派了底下的小厮不愿意去,才戏弄焦大喝醉酒让他顶替。不想闹起来。

所有人于公于私都恨不得焦大赶紧退休,倒地方给后来人,也让他们清静。问题是焦大根本不想走。

他在宁国府的存在代表了一座丰碑和传奇,他的故事尽管别人不爱听,听腻了,但却是他自我满足最好的醇酒。

他若退休了,还去哪里找人吹牛、刷存在感?

再说他在这个位置,就还有一定话语权。那些有事没事烧冷灶求“焦大太爷”办点小事,或者通融个什么事的,焦大只要去求贾珍,不怕他“嫌烦”不答应。更满足焦大的虚荣心,还有好处拿。

关键焦大上一天班,宁国府就得好酒好菜供养着他,月底还有一大份月钱能拿。


这不就和如今特需病房中住着的那些老前辈们一样么,只要一天不拔管,收益远远大于付出……焦大可不傻,他凭什么退休?

就算退休待遇优厚,但那也是被揭过的老黄历,他可不需要。

所以,说宁国府压榨焦大,七老八十还让他工作的。如果被贾珍听说,估计得气得跺脚:可冤死我了,就焦大,谁愿意要他,给钱都行!

焦大的问题从来就不是贾府的主观问题,而是焦大自身的客观问题。

什么宁国府如何糜烂,焦大如何痛心疾首,这也就忽悠一下不懂人情世故的愣头青。

焦大忠心的只有宁国公一人,其他人都不放在他眼里,他哪里来的忠?他的“骂”只是颐指气使摆老资格罢了。别说贾珍贾蓉这种不成器的,就算来个成器的,他得不到满足,该去祠堂哭太爷,还是要闹着去折腾。

我们总说曹雪芹写焦大,并不是在写贾府的这个备受边缘的老奴才,而是在写一朝天子一朝臣之下,被踢出权力中心的“老朽、腐败”的贾府。

焦大的“老朽和腐败”,一如贾府。

贾府的“骄狂自大”,一如焦大。

两者才是相辅相成。

焦大在尸山血海中救下宁国公,创立了宁国府的富贵基业。就像宁荣二公辅佐先帝登上皇位坐稳江山。

宁国公让焦大在贾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像贾府被先帝安排成立四大家族,将“军、政、法和情报、财富”集于一身,凌驾四王八公之上一样。

焦大对宁国公的忠心,一如贾府对先帝的忠心。

待到宁国公和先帝都死了。继任者依旧对焦大和贾府不错。

但贾代化和太上皇当政时,肯定焦大和贾府的地位有所削弱,毕竟他们也要空出利益扶植自己的人。

此时焦大和贾家还都能忍。


但等到贾敬当家,以及当今皇帝上位后,情况完全不同了。

贾敬尽管还是宁国公孙子,但可以肯定是贾代化养子,由小宗过继大宗。不但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提到贾敬是贾代化“养”的儿子,贾敬的原型,作者无疑借鉴自明朝嘉靖皇帝的性格和经历,嘉靖就是弘治皇帝养子,由小宗入大宗。

好巧不巧,当今皇帝同样是类似“玄武门之变”李世民一样,干掉了亲哥哥义忠亲王老千岁,逼迫太上皇退位。他登基做了皇帝,同样是二房上位,得位不正。

《红楼梦》里,无论是宁国府,还是荣国府,史家,王家,其实都是“二房”占据主导,薛家未来也是这样,就暗示了这个“内幕”。

焦大和贾家作为“老臣”,看不上得位不正的贾敬和当今皇帝。于是阳奉阴违、骄狂自大,进而不忠不顺,甚至有了谋逆之心要“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威胁主子身家性命……

焦大肯定可保无虞,但也肯定“被”退休了。但贾府就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他们尸位素餐,占着好的资源并不尽忠职守。四大家族掌控军权,腐朽堕落,更与四王八公结党公然与皇帝对抗,阳奉阴违献媚太上皇……皇帝肯定不能饶恕。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贾府无论日后是真反了还是被陷害,终究是以谋逆大罪被抄家。宁荣二公的势力至此被一网打尽、连根拔起。他们的资源也重新分配给了新人,一如倒出空缺的焦大。

主子和新人们皆大欢喜!势力又重新开始一次洗牌。

焦大再无机会,贾家仍有破而后立机会。

✍以上观点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

发布于 2024-02-17 10:47・IP 属地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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