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风红楼梦之龙蛇争玉:连载173】
10.14 李嬷嬷:李成梁宝玉乳母,李嬷嬷,有个特征:很老。前文多次提过,李嬷嬷是万历悍将李成梁。在前面万历那段历史中,特意介绍过李成梁的历史,打压蒙古,遏制女真,威震辽东,谁强灭谁,分而治之,八十多岁,还在镇守辽东。在明末的几十年中,除了李成梁,还有谁更有资格做“宝玉”的乳母?我们就来看看,为什么说李嬷嬷是老将军李成梁?
书中第一次提到李嬷嬷,在第3回,宝玉第一次出场那天,“宝玉之乳母李嬷嬷,并大丫鬟名唤袭人者,陪侍在外面大床上”,“是晚,宝玉、李嬷嬷已睡了”,突出李嬷嬷是宝玉自幼之乳母,陪侍在外。
李嬷嬷第一次有戏份的正式出场在哪里?在努尔哈赤薛姨妈处,东北角的梨香院,即东北战场,辽东。
看,金钏儿首次出场也是在梨香院,却是汉奸,可见作者之笔,不拘一格,千人千面,要针对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一刀切最要不得。
第8回,宝玉探宝钗,宝玉的奶母李嬷嬷说:“天又下雪,……我叫丫头去取了斗篷来,说给小幺儿们散了罢?”宝玉应允。李嬷嬷出去,命小厮们都各散去不提。
“天又下雪”,是此人说的第一句话,针对“雪”,“丰年好大雪”的薛家,满清。
叫丫头去取斗篷,命小厮们都散去:表现李的领导地位,总负责。
作者特意写雪雁来送小手炉,黛玉笑道:“也亏你到听他的话!我平日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怎么他说了你就依?比圣旨还快呢!”让黛玉教读者,看似说此实则说彼的手法,其实这段前后,用的都是这种手法,读者要看出,别像薛姨妈一样没懂。
比如黛玉说雪雁之前:
薛姨妈给宝玉灌了最上等的酒来。李嬷嬷便上来道:“姨太太,酒倒罢了。”宝玉央道:“妈妈,我只喝一钟。”李嬷嬷道:“不中用!”还说,“不知是那一个没调教的,只图讨你的好儿,不管别人死活,给了你一口酒吃,葬送的我挨了两日骂。”
从反面看,李嬷嬷是拦阻薛姨妈,而且简直是骂薛姨妈没调教!为什么李能说薛姨妈“没调教”呢?因为李成梁把十几岁的努尔哈赤兄弟,曾收留在军帐中,“调教”过三年,后来又扶持弱小的努尔哈赤世袭父职。
黛玉说雪雁之后:
宝玉已是三杯过去,李嬷嬷又上来拦阻:注意用词“拦阻”。
黛玉看似说“那老货”李嬷嬷,实则说的很清楚:“必定姨妈这里是外人,不当在这里的也未可知。”李嬷嬷强调:黛玉说出来的话,“比刀子还尖”。
注意黛玉说的“比刀子还尖”的话:
姨妈这里是外人:当作家事、亲戚看固可,当作国事看呢?
不当在这里:这个句子没主语,主语是什么?宝玉!
宝玉、玉玺、皇权,不应当在薛姨妈处,不应当在薛家满清处。
看薛姨妈的话:“越发吃了晚饭去,便醉了,就跟着我睡罢。”
还有来时:“宝玉忙请了安,薛姨妈忙一把拉了他,抱入怀内。”
能把宝玉“抱入怀内”,“睡”宝玉的,指染指皇权,前文解释过。当然,薛姨妈对宝玉的“抱”、“睡”,跟猥亵无关,只是在反面喻指此人染指皇权,称帝之意。
所以,看似说此,实则说彼,当然吃酒也不是吃酒,甚至这些人聚在一起也是虚构的,不仅穿越了空间,而且穿越了时间:黛玉朱由检此时还没出生呢。
李嬷嬷因吩咐小丫头子们:“你们在这里小心着,我家里换了衣服就来,悄悄的回姨太太,别由着他,多给他吃。”说着便家去了。这里虽还有三两个婆子,都是不关痛痒的,见李嬷嬷走了,也都悄悄去寻方便去了。
李嬷嬷“家去了”:指李成梁遭到言官们弹劾,被罢职回家了。
接替的人呢?“不关痛痒”,自寻方便,对辽东局面把控不了,辽东边防日益废弛,为努尔哈赤的崛起提供了客观条件。
李成梁“家去了”之后,这种万事不合不顺,书中通过一个极小的事来白描:那丫头便将着大红猩毡斗笠一抖,直接往宝玉头上一合。宝玉的反应是:“好蠢东西,你也轻些儿!难道没见过别人戴过的?”黛玉提醒:“罗唆什么?”只是说宝玉,没说给读者?“我瞧瞧罢”,只是黛玉瞧,读者不瞧吗?读者不但要瞧,而且要“过来”瞧,走进场景中,仔细看:这里有什么问题?作者在说什么?
薛姨妈特意强调:“跟你们的妈妈都还没来呢。”宝玉补了一句:“有丫头们跟着。”说明宝玉的奶妈,重量级的李嬷嬷不在。宝玉说的有丫头们跟着,也明显异常:上来伺候宝玉戴斗笠的,明确写了是个“小丫头”,宝玉的八大丫鬟,居然一个都不跟随?如果有晴雯、麝月、秋纹、碧痕任何一个,能容许“小丫头”上来动手?红玉倒了碗茶,秋纹、碧痕这些大丫鬟是什么反应?上次去宁府赏梅,至少有袭人、媚人、晴雯多个大丫鬟跟着,这次就没一个跟着?说得过去吗?元宵夜宴,宝玉下席去小解,“只有麝月、秋纹并几个小丫头随着”,用了“只有”两字,贾母还说呢:“袭人怎么不见?他如今也有些拿大了,单支使小女孩子出来。”
所以这些细节笔墨,黛玉提醒“罗唆”、“瞧瞧”,跟黛玉说雪雁送小手炉一样,说的都不是表面的意思,而是“说彼”!我们不能草草看过,都须思考:作者在说什么?李嬷嬷李成梁“家去了”之后,东北“无人”!
李嬷嬷走前吩咐小丫头子们:“你们在这里小心着”,“姨太太”, “别由着他”,说的还是薛姨妈努尔哈赤,和宝玉、江山。
再如:他二人“一径回至贾母房中”,从哪里?东北角梨香院!归至“贾母房中”,归结到贾母万历,从反面思考,是否万历年间?东北之事?
贾母尚未用晚饭,知是薛姨妈处来,更加喜欢。“喜欢”?反话,发愁!下回就“顽童闹学堂”,“萨尔浒之战”了!
忽想起跟宝玉的人来,遂问众人:“李奶子怎么不见?”众人不敢直说家去了,只说:“才进来的,想有事才去了。”
辽东局面每况愈下,贾母万历帝遂问众人:“李成梁怎么不见?”作者“不敢直说‘家去了’”,只能这样写。1601年,又启用李成梁。
宝玉踉跄回头道:“他比老太太还受用呢,问他作什么!没有他只怕我还多活两日。”
宝玉三次重复强调的“他”,是谁?“问他作什么?”
还是反话:如果有李成梁,只怕“朱明江山”还多活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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