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沈抱书
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一回有一条重要脂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余不遇癞头和尚。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本，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日泪笔”。】现代校版将其中“是书何本”被改为“是书何幸”，“甲午八日”被改为“甲午八月”。对此批红学界争议颇多，从影印件看，本和日这二字绝对不是笔误，而是批书人的本意。
笔者认为“是书何本”不能脱离语言环境去理解，读者都熟悉“臣有本要奏”这句话，本即奏本，是参奏时上呈的文本。而这里的本也是文本的意思，批书人曰：今后希望上帝再造一芹一脂，《石头记》又会是怎样的一本书呢？
对于“壬午除夕”和“甲午八日”是不是正确的纪年法不得而知。笔者今用逻辑分析法分析一下，脂砚斋在第一回清楚写着：“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根据石头记面世时间记载，甲戌本最晚也是1754年抄阅，那么“壬午除夕”就不可能是甲戌年后的1762年，因为庚辰本中有相当多的脂砚斋批注，而庚辰本最晚也是抄阅于1760年，也就是说，甲戌本在此时已经问世又被传抄。所以按干支纪年法推算，“壬午除夕”只能是1702年除夕。
我们再看看作者是何许人也，【甲戌眉批：若云雪芹披阅增删，然后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又系谁撰？足见作者之笔狡猾之甚，后文如此者不少。这正是作者用画家烟云模糊处，观者万不可被作者瞒蔽了去，方是巨眼。】其实这段脂批是说：“作者采用烟云模糊法隐藏自己，是狡猾之笔。”按主流红学观点理解，这是为掩盖作者是曹雪芹，故意曲笔云里雾里写曹雪芹只是增删者。若用简单逻辑思维分析，假设曹雪芹是真人实名，大清文字审查机构要查找作者，会不会先审曹雪芹？曹雪芹作为增删者是否同罪？这种“烟云模糊”着实象“此地无银三百量”，又毫无意义，真不知道是脂砚斋痴还是后人痴。正确的理解应该是，从石兄将所历之事记于石头之上，空空道人抄录回来，空空道人易名情僧后改书名，再到吴玉峰和孔梅溪题书名，最后又是曹雪芹增删，这一大串绕口令，才是脂批说的“烟云模糊法”。脂批不可能啰啰嗦嗦的都写入批注中。
由此，我们再往下看“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甲午八日泪笔”，同样是脂砚斋的“狡猾之笔”，“烟云模糊法”。故“壬午除夕”不存在，“甲午八日”故意让人无法核查，芹脂二人一唱一和，制造云里雾里才是真相。
发表于 2023-6-1 16:07: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