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我翻遍各类史书,奇怪了,就连贤良的周后都能让我翻出郑谩和陈仁錫两个出来,可却硬是找不出田秀英有任何贪污舞弊的记载出来!好不容易让我翻到《玉堂荟记》和《崇祯朝野纪》中有一句话“杨武陵之柄用,实借径于田贵妃。”,可这能说明什么?杨嗣昌又没给田妃塞过银子,反而是精忠报国的国之栋梁,田妃这样做正是国之大幸,怪不得崇祯重用杨嗣昌,相比有家无国、只认名利的东林党真是云泥之别! 事实证明:周后是不断的想为自家乞恩泽,可是不怎么成功,结果想做没做到反倒成了周后高风亮节的证据,被《崇祯宫词》等夸“每裁抑外家恩泽”,没有恶行劣迹的田秀英却被说成是“每见上,輙为外家乞恩泽”,史书啊有时就是个笑话! 《旧京遗事>”东西宫为袁伯田诸家,皆无宠衰悴,惟都督田宏遇倚势贵盛,行者侧目。嘉定伯嗜财,住海岱门新房,放债诸贫民,收其息,寝室积钱常满。” 《傳信錄》曰:“賊之殺勳戚大臣也,奎獻銀十萬、美女十人,得不殺;仍賞銀千兩”。《殉難實錄》曰:“送偽刑官三夾不死,坐贓七十萬,府第、藏庫、什物、田產俱沒入。將軍李牟據其宅”“奎獻銀十萬”再加上后来搜检出的“坐贓七十萬”,不算其他财宝,周奎手里光是现银就有八十万两,却只肯支援崇祯区区两千两,有这样的好国丈,崇祯怎能不亡国?怪不得太监徐高哭诉曰:“老皇親如此鄙吝,朝廷萬難措手,大事必不可為矣!” 户科给事中觧学龙上言:”漕粮之囤积于河干者,约二百余万。昨正月六日圣谕: 勋戚文武内臣富民之家,但有牛驘车辆,俱往务関漷县等处装运进京,依例给与脚价。窃计诸臣中,惟勋戚之车辆最多,当必有摩肩毂击而至者。乃自正月十三日运起,至二月初八日,运入京仓者止十万八千一百一十四石;运入蓟州者止一万七千二百石;因询所助车辆,则内臣暨顺天府宛大二县五城兵马司俱有装运。戚臣惟左都督周奎大车一辆驘一头。都督田弘遇大车一辆中车二辆牛四头驘十头。此外无一助者。而勋臣则寂然无闻矣。他不具论,即如武清候李诚铭,蒙恩累朝,富可敌国,今日建一院宇则运砖石若干车;明日创一楼榭则运木料若干辆。当魏璫擅政之日,借助工为名馈银数万,今日之事何等紧要,而抗违至此!” 为国出力的时候,还是皇亲国戚靠谱,富可敌国的周奎出了“大车一辆、驘一头”,田弘遇出了“大车一辆、中车二辆、牛四头、驘十头”,这田家也忒实在!你家的钱能有周奎多么! 看《爝火录》:“锦衣卫佥事田弘祚自缢,弘谟被杀。弘祚、弘谟,皆弘遇之弟。”,奇怪了!田秀英的叔叔都死了,剩个几岁的弟弟能做什么?却没看到从田家搜得什么惊人的财宝,难道这财宝随着田秀英田弘遇的病死都烟消云散了?比比周奎光是白银就被大顺军找出了80万两,田家传说中的钱呢? 《玉荟堂记》:“田妃父宏遇陕西人,久住在京,曾为千总官,其妻吴氏,妓也。田妃亦非其女。” 诋毁田妃出身这一招不新鲜,魏忠贤活着的时候就曾这样诋毁过天启皇后张嫣张宝珠,说张嫣不是张国纪之亲生女儿,由于张嫣是皇后地位高不能随意废立,加上没有有力证据所以天启没当回事。 可是这招使在田秀英身上可太可怕了。崇祯可不是神经大条的天启,崇祯的多疑冷酷是出了名的,在位十七年,换了五十个大学士,十一个刑部尚书,十四个兵部尚书,诛杀总督七人,杀死巡抚十一人、逼死一人,其它下级官员被杀的不下百人。所以即使是维护崇祯的四皇子朱慈炤在写黛玉和秦可卿时也不得不说其人多疑小心眼,“心细,心又重,不拘听见个什么话儿,都要度量个三日五夜才罢!”,何况田秀英又只是个妃子,不像皇后不能轻易废立,东林党这招是要置田秀英于死地!够恶毒! 史书记载周后故意问崇祯田妃琴艺何处学来“妃从何人授指法?”,崇祯不悦,吓得田妃赶快将继母吴氏昭入宫中一起弹琴,“(皇)上疑之,问在家师谁,贵妃以母授对。次日即召其母入,与妃对弹,始释然,赐而遣之。”这才躲过大劫。如果田秀英的出身真有问题,早就被虎视眈眈的周后和东林党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