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真正作者是崇祯帝四皇子笔下的家亡血史44.1 同坚决对抗东林党的温体仁不一样,周延儒其实是个狡猾的骑墙派,他和东林党关系其实是不错的,“始延儒裏居,頗從東林游,善姚希孟、羅喻義。既陷錢謙益,遂仇東林。及主會試,所取士張溥、馬世奇等,又皆東林也。”崇祯四年(1631年),复社创始人张溥,吴梅村,东林党陈于泰(周延儒的连襟),都在周延儒主试的会试中得到特别的提携,张溥得中进士,吴伟业高中会元,陈于泰廷对第一,这是因为东林党势力大,周延儒要拉拢东林党以攫取更大的政治权利。
《明史·周延儒传》也写得清楚:“體仁與吏部尚書王永光謀起逆案王之臣、呂純如等。或謂延儒曰:「彼將翻逆案,而外歸咎於公。」延儒愕然。會帝以之臣問,延儒曰:「用之臣,亦可雪崔呈秀矣。」帝悟而止。體仁益欲傾延儒。”温体仁想利用己巳之变的机会启用所谓的阉党逆案的被牵连的旧臣的意图之所以失败,是由于周延儒的进言,梁廷栋是没有这么大能量的。周延儒利用了崇祯好面子的弱点,周延儒“善伺意指”善于揣摩崇祯心意是他成功的关键。
一切最终还是由崇祯决定的,崇祯好面子,阉党逆案是他的得意之作,所以绝不愿彻底翻案。由于崇祯搞的阉党年逆案打击面过大、牵连过多,使得明朝失去了一批有经验有能力的人才,崇祯依靠重用一两个孤党是根本无法改变东林党独大的状况的,政治彻底失衡的明朝最终走向了灭亡。
崇祯十六年明亡之前崇祯皇帝大殿上亲自刑讯吴昌时,随后赐死周延儒,并将吴昌时斩首。周延儒、吴昌时二人与复社的关系不用我说了,诡异的是,弹劾周延儒、吴昌时的官员中貌似有复社的影子。
关于周延儒和吴昌时,很有必要细细理一理。
前面说了,周延儒是个骑墙派,他和东林党关系始终密切密切,“始延儒裏居,頗從東林游,善姚希孟、羅喻義。既陷錢謙益,遂仇東林。及主會試,所取士張溥、馬世奇等,又皆東林也。”“ 四年春,延儒姻婭(东林党)陳於泰廷對第一。”但周延儒“性警敏,善伺意指”,己巳之变后当他发现了崇祯对袁崇焕的失望不满后,他就马上弹劾袁崇焕以及其背后的钱益谦以迎合崇祯。
周延儒之所以会弹劾东林党党魁钱益谦,是因为钱益谦在崇祯用“抓采”即抓阄法选内阁时偷偷做手脚,把时任礼部尚书的温体仁和侍郎周延儒的名字都除去,因此得罪了周延儒。说到底,周延儒和东林党因为利益时而互相提携,又因为利益时而分崩,一切由利益决定。
明朝的内阁制使得权利都集中在皇帝手中,明期有民谣“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明朝的内阁大学士的位高权重都是虚的,他们的品级很低,“终明之世不过正五品”。而且阁老大学士们票拟后,必须要经皇帝批红或是司礼太监代皇帝批红后才能生效,所以正如“文皇(明成祖)嗣统,妙简英哲,于是解缙、杨士奇等人直内阁,备顾问,代王言而已。”所言,明代内阁不过是“代王言”而已,同原来的丞相的“掌丞天子,助理万机”远不能比,权利始终牢牢掌握在皇帝手中。而崇祯又是个事必躬亲的强势皇帝,所以周延儒总是细心的揣摩崇祯的心意以及时迎合,这才让他深得崇祯信任重用。后由于周延儒的结党营私被太监王坤和給事中陳贊化弹劾,这才失去了崇祯的欢心,不得不于崇祯六年六月“引疾乞歸”。
周延儒乡居时就与东林党交好,后阻止了崇祯启用被阉党逆案牵连的王之臣等人,并利用自己主持会试的机会大肆提携东林党和复社中人。失势返乡后的周延儒与东林党和复社的关系更加亲密了。这也就是东林党和复社之所以极力促成周延儒复起的原因,因为周延儒虽非东林,却胜似东林,更具有迷惑性,可以轻易获得崇祯的信任。
说到了周延儒的再度入阁,就不得不提一个关键人物,这就是复社骨干——“妖气”吴昌时。
吴昌时同吴梅村和张溥是同年同榜的进士。
在东林党党魁钱益谦被温体仁和周延儒联手扳倒后,复社领袖张溥送吴昌时和得意弟子吴梅村两人入京。吴梅村十四岁时被张溥张天如赏识,做了张溥的“入室弟子”,但实际上吴梅村只比先生张溥小七岁。吴梅村的父亲吴禹玉是周延儒的老朋友,所以周延儒在自己主持的会试中内定了吴梅村高中会元,而吴昌时则被公认为是复社中最有政治才能的人,所以张溥特作诗《送吴来之北发》为吴昌时送行:
“赋贡王门说采珠,江皋琴水意相须。
著书二万经方盛,买纻三千调更孤。
鸳掖句传倾坐客,日华声满在天衢。
典文精切邯郸步,应撤重围让汉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