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人人都怪晴雯懒,人家一勤快,袭人就慌了,宝玉还亲自下场撕人!
文/姜子说书
青埂峰下一顽石,曾记幻相并篆文,月旨石见《石头记》!
荣即华兮华即荣,木石前盟西堂主,胭脂染就《红楼梦》!
声能两歌手两牍,两鉴风月两生花!以诗传史石上墨,谁识画眉昭风流?
女儿未嫁将未降,末世忠义明闺阁!先时名号通灵玉,来时姓氏原是秦。
源为二玉演二宝,慷慨隽逸作姽婳,荣源宁演隐甄氏,《胠箧》《南华》续《庄子》!
——《石头记》序
《红楼梦》故事里,袭人回家的时候,派了晴雯和麝月在宝玉屋里,结果麝月张口就抱怨晴雯懒,跟个千金小姐似的坐着不动,晴雯也不反对。
晴雯只在熏笼上围坐。麝月笑道:“你今儿别装小姐了,我劝你也动一动儿。”晴雯道:“等你们都去尽了,我再动不迟。有你们一日,我且受用一日。”
麝月让晴雯把那穿衣镜的套子放下来,晴雯还抱怨才坐暖和,不愿意动弹,宝玉听了,便自己动手,晴雯此时却想起来还有一件事,却被麝月阴阳怪气地回怼了一句。
宝玉忽听见晴雯如此说,便自己起身出去,放下镜套,划上消息,进来笑道:“你们暖和罢,都完了。”晴雯笑道:“终久暖和不成的,我又想起来汤婆子还没拿来呢。”麝月道:“这难为你想着!他素日又不要汤婆子,咱们那熏笼上暖和,比不得那屋里炕冷,今儿可以不用。”
后来,晴雯和袭人两个人对嘴,晴雯自己承认自己又懒又笨,性子又不好,又没用,袭人却不依,酸溜溜地问了她一篇话。
袭人笑道:“倘或那孔雀褂子再烧个窟窿,你去了谁可会补呢。你倒别和我拿三撇四的,我烦你做个什么,把你懒的横针不拈,竖线不动。一般也不是我的私活烦你,横竖都是他的,你就都不肯做。怎么我去了几天,你病的七死八活,一夜连命也不顾给他做了出来,这又是什么原故?你到底说话,别只佯憨,和我笑,也当不了什么。”
看官听说,袭人见晴雯病补雀金裘,而自己却不能,立刻就慌了,袭人到底在心虚什么?宝玉亲自下场撕人,说了一番震惊古今的话!
宝玉谈至浓快时,见他不说了,便笑道:“人谁不死,只要死的好。那些个须眉浊物,只知道文死谏,武死战,这二死是大丈夫死名死节。竟何如不死的好!必定有昏君他方谏,他只顾邀名,猛拚一死,将来弃君于何地!必定有刀兵他方战,猛拚一死,他只顾图汗马之名,将来弃国于何地!所以这皆非正死。”
《红楼梦》故事里,袭人出生于花朝节,以桃花应《桃花扇》中的东林党人,死劝宝玉的袭人,对应的正是死谏之臣。在贾宝玉看来,袭人这些文官或心性高傲,或倚势凌下,或拣衣挑食,或口角锋芒,只顾他邀忠烈之名,浊气一涌,即时拚死,其实多是不安分守理者。
宝玉道:“那武将不过仗血气之勇,疏谋少略,他自己无能,送了性命,这难道也是不得已!那文官更不可比武官了,他念两句书汙在心里,若朝廷少有疵瑕,他就胡谈乱劝。”
《红楼梦》故事里,作者以孔雀应大明帝王,雀金裘便是大明江山,晴雯在袭人等人口中,是个又懒又笨的暴脾气,却偏偏只有晴雯有此能力和忠心去病补雀金裘,那些天天把大义挂在嘴边的满朝文武却除了沽名钓誉,啥本事都没有,等到恒王死了,他们还跑出来献城,就这样,还对晴雯这样病补雀金裘的忠义之士满脸的不服气。
恒王遂为众贼所戮。于是青州城内文武官员,各各皆谓:‘王尚不胜,你我何为!’遂将有献城之举。
《姽婳词》:纷纷将士只保身,青州眼见皆灰尘,不期忠义明闺阁,愤起恒王得意人。何事文武立朝纲,不及闺中林四娘!
就如灯姑娘所说,人的嘴一概听不得的。世人料定晴雯与宝玉素日偷鸡盗狗,谁知两人竟还是各不相扰。可知天下委屈事也不少,终究是世人只看表面,不知底里,错怪了晴雯。又如宝玉一生心性,只不过是体贴二字,然世人却以色魔相看,又哪里说理去?又如袭人之流,亦不过为道德二字所困,却不知“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警幻道:“非也。淫虽一理。意则有别。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意淫’二字,惟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汝今独得此二字,在闺阁中,固可为良友,然于世道中未免迂阔怪诡,百口嘲谤,万目睚眦。”
本文资料重点引自:《红楼梦》程高本、《脂砚斋全评石头记》、《桃花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