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砚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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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脂批红楼第一回：红楼不是风月笔墨
2020-11-15 16:04·待鹿車

更有一种风月笔墨，其淫秽污臭，涂毒笔墨，坏人子弟，又不可胜数。至若佳人才子等书，则又千部共出一套，且其中终不能不涉于淫滥，以致满纸潘安子建、西子文君，不过作者要写出自己的那两首情诗艳赋来，故假拟出男女二人名姓，又必旁出一小人其间拨乱，【蒙侧批：放笔以情趣世人，并评倒多少传奇。文气淋漓，字句切实。】亦如剧中之小丑然。且鬟婢开口即者也之乎，非文即理。故逐一看去，悉皆自相矛盾，大不近情理之话。

此段指皇太极，对应《乾·三爻》：“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君子”比喻国君之子，对应皇太极改后金为清，后建国称帝。“皇太极”在位期间对“明朝”全力以赴的发动战争，“明清之际”可隐喻“清风明月”对应“风月笔墨”。“终日乾乾”按卦《象》解：“终日乾乾，反复道也”，指皇太极时曾多次入塞入侵明朝。（入塞次数因战斗规模不同，而有四次、五次等不同统计。）“夕惕若厉”指皇太极“殚精竭虑，惊警四顾”。“无咎”指其“开疆拓土、建功无过”。

“男女二人，又必旁出一小人，亦如剧中之小丑”，指明清之际，“明”者“南（男）人”、“清”者女（真）人、闯入者“闯王李自成”，是横生枝节。

“鬟婢开口，非文即理，大不近情理”即“清”前之“史”为《明史》，《明史》记述此段历史用“文言”完全不是清人口气，而且《明史》以明朝为正统论及清人多为贬斥之词。

“君子终日乾乾”对应“皇太极”欲入主中原、定都北京，以紫禁城为“红楼”，则“皇帝梦”对应《红楼梦》。

脂批【放笔以情趣世人】，谐音“以‘清’取世人”，即【放笔】写“清朝”取得民心。

脂批【并评倒多少传奇】，按“传奇”是古代一种文学形式，与“经史”比较为“俗文学”，即“假语村言”者，意如“民间传说、市井野史”的说法。

脂批【文气淋漓】， 指《石头记》是假借“传奇、小说”的形式而实为【文气淋漓】的“史籍”（《石记》）。【字句切实】，即字字句句皆为“实事”。

竟不如我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虽不敢说强似前代书中所有之人，但事迹原委，亦可以消愁破闷，也有几首歪诗熟话，可以喷饭供酒。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甲戌眉批：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致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亦不复少。余亦于逐回中搜剔刮剖明白注释以待高明，再批示误谬。甲戌眉批：开卷一篇立意，真打破历来小说巢臼。阅其笔则是《庄子》《离骚》之亚。甲戌眉批：斯亦太过。】

“我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指清初的“女真皇帝”。清初到乾隆之前共有“努尔哈赤、皇太极、顺治、康熙、雍正”五人。“顺治”朝对应《乾·四爻》：“或跃在渊，无咎”。“乾”卦分为上下两卦，各有三爻，此第四爻为上卦之初即清朝入关之初。“或跃在渊”指龙飞翔前的腾跃，即清兵彻底消灭明朝势力的过程。

“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即脂批【事则实事】。

脂批【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致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万染】此一段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讲把“历史、故事”引入《石头记》的手法。

【有间架】，保持原有故事结构。

【有曲折】，对原有故事解构重组。

【有顺逆】，重组故事改变原有结构次序。

【有映带】，把不同故事的结构相互穿插、映衬。

第二部分是以故事表现作者真实意图的手法。

【有隐有见】，有明写有暗写。

【有正有闰】，有“正文描写”有“闲笔补充”。

【草蛇灰线】，即“遮蔽真情而又隐现线索”。最早是金圣叹评《水浒传》时所提出的，包括景阳冈一段连写十八次‘哨棒’,紫石街一段连写十六次‘帘子’和三十八次‘笑’，金圣叹说这是“草蛇灰线法”。

【空谷传声】，也叫做‘射字’，即“文字雅谜”。古时一种音韵学的游戏，用击鼓、弹指、击几、拍掌各种发音方法，按照字母排列的次序，作出不同次数的响声，使对方一听就知道是指的什么字。

【一击两鸣】，“一语双关”。

第三部分是作者的真实意图，《石头记》真实故事。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以历来风月故事联缀一体，暗中讲述作者经历。

【云龙雾雨】，云龙：《易·乾》：“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后因以“云龙”比喻君臣风云际会。雾雨：指连绵不绝的雨。 宋 苏辙《九日阴雨不止病中把酒示诸子》诗之一：“旱久翻成雾雨灾，老人腹疾强衔杯。”此语指《石头记》中暗藏“连续不断的‘君臣际会”。

【两山对峙】，典出李白《望天门山》：“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楚江可比为社稷国运，至此回旋对应为明清之乱世，而孤帆远影为“顺江而至”是隐喻“顺治”。

【烘云托月】，出于元·王实甫《西厢记》第一本第一折，金圣叹批：“而先写张生者，所谓画家烘云托月之秘法。”《西厢记》为“情文”，即以风月笔墨敷衍小说，而其意在写史，故知此意为“烘情托史”，即以《石头记》为《史记》。

【背面敷粉】，源于中国传统画中的“陪衬法”，犹如“擦墨拓碑”，即“脂砚批评”。

【千皴万染】，“皴染”中国画的一种的画法。皴，是表现纹理。染，是掩藏笔痕。“千皴万染”即“染卷藏纹”是“隐藏”多于“表现”。一番干戈覆于情下，即“雪下抽柴”。

【‘余亦于’逐回中、搜‘剔刮剖’明白、‘注’释以待高明、再批示‘误谬’】，其中【余亦于】三字音调两端高中间低回，故【逐回中】是暗指“亦”字。【搜‘剔刮剖’明白】即从“剔刮剖”中搜出又明又白的东西，为“刀”字。【‘注’释以待高明】，“注”字隐喻“水之道”，即“下流”，与之对应且又高又明的是“水”。【再批示‘误谬’】，“误谬”中的两次批示即“言”字。

“亦、刀、水、言”，可以组成“㲽、迹”两字，《說文》：“‘㲽’，水也出上党。” “㲽迹”意为“上党”遗迹，上党是由群山包围起来的一块高地，“神农尝草、女娲补天、羿射九日、精卫填海”等神话皆出于上党。上党后改名“更乐”，传说明末“更乐”为防范匪患筑城，筑城时设有九门，村东又有两丘眉山。九门与北京城门数量相同，眉山与北京紫禁城后煤山谐音，因此上党又称为“小北京”。“上党”有女娲神话又有小北京之称号，所以“女娲补天”之地是隐喻“女真建都北京”。真“奇思妙想”。

脂批【开卷一篇立意，真打破历来小说巢臼】，即此一篇立意，是从清朝未建国时写到顺治入关。“入关”即“打破窠臼”。

脂批【阅其笔则是《庄子》《离骚》之亚】，《庄子》之为微言大义，即以“情”言“清”。《离骚》之“意向”、“依《诗》取兴、引类譬谕，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灵修、美人，以譬于君”。即以美人喻君王，是言“清之君王”。

《论语》：“子曰：‘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如此解“脂批【斯亦太过】”是指从顺治入关到现在是远超“四十、五十”年以前了。“四十、五十”可解为“九十”即从1644年五月三日，清摄政王多尔衮统清兵入京城，十月初一顺治帝“定鼎燕京”，到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胤禛去世，刚好九十年。

《乾·四爻》：“或跃在渊，无咎”对应顺治。顺治于“明清之交、一统寰宇”对应《风月宝鉴》，两面一体。

今之人，贫者日为衣食所累，富者又怀不足之心，纵然一时稍闲，又有贪淫恋色、好货寻愁之事，那里去有工夫看那理治之书？所以我这一段故事，也不愿世人称奇道妙，也不定要世人喜悦检读，【甲戌侧批：转得更好。】只愿他们当那醉淫饱卧之时，或避世去愁之际，把此一玩，岂不省了些寿命筋力？就比那谋虚逐妄，却也省了口舌是非之害，腿脚奔忙之苦。

“喜悦检读”四字对应“把此一玩”，典出《易经·系辞》第二章：“是故君子所居而安者，《易》之序也；所乐而玩者，爻之辞也。是故君子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是以自天佑之，吉无不利。”

“醉淫饱卧”谐音“醉吟饱卧”。“饱卧”典出 林逋《猫儿》诗：

纤钓时得小溪鱼，饱卧花阴兴有余。

自是鼠嫌贫不到，莫惭尸素在吾庐。

林逋，北宋诗人、字君复，后人称为和靖先生，钱塘人。儒学世家，恬淡好古，隐居于西湖孤山，终身不仕。未娶妻，与梅花、仙鹤作伴，称为“梅妻鹤子”。张岱在《西湖梦寻》说，南宋灭亡后，有盗墓贼挖开林逋的坟墓，只找到“一个端砚和一支玉簪”。林逋墓中之端砚即“砚墨之石”可比为“黛玉”，玉簪可比为“宝钗”。“钗、砚”合葬有“钗黛合一”之意。则“林逋”为作者自比，即隐士也。

避世去愁：典出唐·李颀《渔父歌》：

白首何老人，蓑笠蔽其身。避世长不仕，钓鱼清江滨。

浦沙明濯足，山月静垂纶。寓宿湍与濑，行歌秋复春。

持竿湘岸竹，爇火芦洲薪。绿水饭香稻，青荷包紫鳞。

于中还自乐，所欲全吾真。而笑独醒者，临流多苦辛。

李颀少时家本富有，因结识富豪轻薄子弟，倾财破产。后隐居颍阳苦读，于唐玄宗开元二十三年考取进士，曾任新乡县尉，晚年仍过隐居生活。李颀性格疏放超脱，厌薄世俗。诗中“湘岸竹”似对应“潇湘馆”，“芦洲薪”似对应“芦雪庵”。“饭香稻”似对应“稻香村”，“青荷包”似对应“藕香榭”。“根并荷花一径香”即“荷、藕”一体。第四十九回：“原来这芦雪庵盖在傍山临水河滩之上，一带几间茅檐土壁，槿篱竹牖，推窗便可垂钓的”，正是此诗写照。第四十五回《金兰契互剖金兰语 风雨夕闷制风雨词》：只见宝玉头上带着大箬笠，身上披着蓑衣。黛玉不觉笑了：“那里来的渔翁！”，可见宝玉比喻为《渔父》，亦为隐士也。

“谋虚逐妄”：典出《菜根谭》：“万境一辙，原无地著个穷通；万物一体，原无处分个彼我。世人‘迷真逐妄’，乃向坦途上自设一坷坎，从空洞中自筑一藩蓠。良足慨哉！”此亦为隐士之语。

《渔父》的“磻溪垂钓”、“浪迹烟波”与“桃源一探”三重意思正是《石头记》作者的自喻。《石头记》正是欲现桃源于现实，使得“把此一玩、游戏笔墨”者“自天佑之，吉无不利”，即“省了些寿命筋力、省了口舌是非之害、腿脚奔忙之苦”。

脂批【转得更好】即由清初建国的艰难而步入康熙盛世。《乾·五爻》：“飞龙在天，利见大人”。此言“康熙”功业，奠定了清朝兴盛的根基，开创出康乾盛世。“康熙年号”意为“安宁兴盛”，取万民康宁、天下熙盛之意。当此盛世则应“醉淫饱卧、避世去愁”。

“钗砚合葬”对应钗黛一体、“宝玉”对应“渔夫隐世”即比喻作者“弘昼”大隐于朝，游戏笔墨而作此书。

再者，亦令世人换新眼目，不比那些胡牵乱扯，忽离忽遇，满纸才人淑女、子建文君、红娘小玉等通共熟套之旧稿。我师意为何如？”【甲戌侧批：余代空空道人答曰：“不独破愁醒盹，且有大益。”】

此段对应《乾·上爻》：“亢龙有悔”，朝代对应“雍正”。《象》曰：“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即雍正朝对康熙朝的反省与革新，即“亦令世人换新眼目”。

脂批【不独、破愁】：“破愁”即把“愁”字拆分为“禾、火、心”。“不独”即分为两组。“禾”在“心”上为《家人》卦、“火”在心上为《离》卦。“《家人》、《离》”隐喻康熙晚年之九子夺嫡，雍正继位后对夺嫡诸子进行了打击报复。

脂批【醒盹且有大益】：“醒、盹”指结束了康熙朝的“醉淫饱卧”。“有大、益”即《大有》卦与《益》卦。《益》：“利有攸往。利涉大川。”《彖》曰：“益，损上益下，民说无疆”。 “损上益下”是指雍正整顿吏治而朝堂上的人受损，而有益于朝堂之下的人，故民悦而社稷安。《大有》：“大有，元亨”。《象》曰：“火在天上，大有。君子以竭恶扬善，顺天休命”。此指雍正“严厉明察、循名责实、整饬吏治、清理财政使得吏治清明，臣下莫不奉公守法。

脂批【余代空空道人答】是代答为“家人、离、益、大有”六字，空空道人是作者之一，与脂批原为一体，故脂批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