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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山人的南昌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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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20 21:38: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八大山人的南昌印记
2016-11-14 16:43 来源: 北京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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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手机报 | 新闻客户端[img=10,13][/img] | 新闻热线:96677 | 投稿

  八大山人画像
  编前按:
  明末清初的画坛四僧之一八大山人,艺术与人生一样传奇。白石老人曾有诗云:“青藤雪个远凡胎,缶老当年别有才。我愿九泉为走狗,三字门下转轮来。”诗中的雪个,即为八大山人。
  如今,八大山人的作品,频频走入艺术品投资市场,以动辄千万、上亿的价格,为世人瞩目。但是,回到他的人生与艺术,怕是这些之外的因素,更值得今人回味。八大一生主要经历在南昌一带。江西作家、画家程维以笔追记其南昌行迹,对其精神轨迹也做了相应解读。
  前世
  宗室后裔,晚明遗民
  南昌最早是叫豫章的,且时间之长,比之叫南昌,有过之无不及。现在豫章成了南昌别称,或代指老南昌。然豫章之名,是有着隐秘而伟大的,这里面藏着的,是一座古城的厚重人文。
  过去,外地人来南昌,都往城南跑。
  跑去干什么?看八大山人。仿佛是去寻找一个人的前世。但准确地说,是看他的画。那里有个青云谱道观,俨然一处南昌难得保存的古典小园林。这对当年颓旧,单调,乏善可陈的南昌来说,殊为罕见。据说清初的晚明遗民朱耷,自号八大山人的,在这里隐居作画,名重天下。至上世纪五十年代一个叫李旦的先生考证这节来历,道观有八大手植老桂及其墓。并有心将从民间收集到的老八大的画,藏于道观库房,妥善保存起来。在常人眼里,老八大的画无甚可观,以丑怪著称。残山剩水,孤鱼独鸟,为其拿手绝活。挂堂屋,绝无吉利喜庆可言,反而有着乖张与戾气,土财主不会喜欢,老百姓喜欢不了,能识几个破字的人未必瞧得明白,但穷酸文人喜欢,士大夫也青眼有加。
  老八大身为换代之际末路王孙的破落户,一生过得颠沛且寒碜,僧人,颠子,哑巴,怪咖,都是他在俗世的烙印,好在他能画一手画,他的画如同他的身世,孤独,桀骜,禅意道心,仿佛歪打正着,前人从没这么画过,是天意成全了他。但世间不懂艺术的,毕竟大多数,从他行世与故去,已三百余载矣。能有多少人看得懂八大,老实说,我至今不敢说能看懂多少。我家靠饭桌的墙上,就挂着一幅,由美术出版社根据八大《安晚册》原作限量高仿印制的鳜鱼图,那年我为美术社写了个文字,该社社长为表答谢,很是当回事就送给我,说与真迹效果差不多。八大真迹自是罕见,隔玻璃我隐约见过几幅,只能看到他笔墨中的冷逸与孤独。八大的鱼是苦涩的,和我在饭桌上吃的味道显然不一样,那是世俗所不能兼容的东西。所以当年八大流落民间的画,未必能卖大价钱,我说他是中国的梵高。那年余光中対我说,梵高在世时,他的画被人用来盖菜坛子。
  青云谱道观由于八大山人,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乃至八十年代初期偌大个南昌城,惟一可作散心和游观的地方。
  我当年高考后为了驱散心中鸟气,就和几个同学,各骑一辆破自行车,一头扎进青云谱道院,其时已是八大山人纪念馆。我先是呆呆地看画,和绝大多数人一样,说不出好来,其实那时我已习画有年,只是画素描,色彩之类,当时画中国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巨幅油画的陈逸飞和霸王别姬油画的汤沐黎,以及西藏组画的陈丹青是我心目中的大神,我家里有伦勃朗画册,罗丹艺术论,却没有有关八大山人的片纸。说白了,我去青云谱道观是散心的,八大的画仿佛隔着,他是个古人。即使青云谱道观由他而引来不少游人,但他于那年也好像是个托儿。
  日常生活中,大师与绝大多数人压根不挨着,若是挨着,十之八九会把他视作神经病。八大当年出现在南昌街头,哭哭笑笑,疯疯癫癫,就是个神经病。然而,他是伟大和富创造力的“中国病人”之一,他的画也是病画儿,这种人所患的病一半来自天生,一半来自境遇。
  八大是神秘的,他的画与身世留下诸多不解,跟着八大捡脚印,因其跟别人大异,自然也就难寻些。
  八大生于明天启六年,即1626年秋,乃明宗室后裔,传为明宁藩朱权弋阳王奠土监七世孙。南昌宁王府位于今日章江路省歌舞团及子固省话剧团与省京剧团的那一大片院落,七十年代我家与旧王府比邻而居,从棕帽巷一翻墙就进了省歌舞团破败而凋敝的院落,明清建筑的王府屋宇虽不存,却遗有老墙的月亮门及高大古树,院内占地恢宏的台基上,遗有古建筑廊柱的巨大圆形石头基座。可以想见当年王府的气派。而从省歌大门出去,横着的是人声鼎沸,污水遍地的露天菜市一条街,旁边有钟鼓楼,上世纪二十年代南昌起义,这里是义军指挥部,架着机枪,整个宁王府内驻的卫戍司令部队,都在扫射范围内。明清之际,这条路是通章江门的,那是接官送府之地,外来要人自水路而来,得从章江门码头登岸。意大利传教士利马窦当年盘桓南昌三年,与弋阳王多有往来,交谊颇深,是得到过不少帮助的。八大山人出于末路王室之家,父亲却是个哑巴,但画得一手好画。他希望儿子将来成为一个艺术家。所以八大早年是接受过良好的书画训练的,至其19岁,明亡清立,满清把明宗室追杀得屁滚尿流,八大家破人亡,奔窜山林以求活命,先逃到南昌伏龙山洪崖藏身,23岁时不得不遁入空门,到南昌以东约七十公里的进贤县介冈灯社鹤林寺剃度为僧,拜介冈灯社住持弘敏头陀为师,取僧名传綮,号刃庵。以此开始了长达27年的禅林生涯。出家为僧于他而言是迫不得已,清初推行剃发令,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这对晚明遗民是一道生死坎,怎么迈过去?剃光脑袋出家,不失为一途,明清之交遗民多逃于禅,与此有关。
  逃禅
  雪峰从来,疑个布衲
  一入空门万事休,头发光了,顶着个秃瓢,是可以打掩护的,八大也就有些残喘功夫,得以修研佛禅,重拾绘事。介岗鹤林寺一呆也就十六年光景,当其师弘敏去奉新另建耕香院时,31岁的八大做了介冈灯社住持,从学者百余众。八大在此作诗云:“茫茫声息足林烟,犹似闻经意未眠。我与涛松俱一处,不知身在白湖边。”而台北故宫博物院所藏的八大最早存世作品、十五开纸本《传綮写生册》,即画于此。弘敏卒,八大又到奉新接掌了耕香院。介冈灯社与耕香院,做的都是和尚头目,外人眼里是高僧,他的内在骨子里却是不得已。
  既然八大出家是为了避祸,风头过了,自然是想还俗的。当他奉新结识了一个叫裘琏的朋友时,肚子里就动了还俗心思。裘琏是八大的仰慕者,作过数首诗赠八大,诗中有“个也逃禅者,飘泊昔王孙”之句。“王孙”的尾巴,是八大一直要藏着的,风声弱了,不禁又想露一点。49岁时,眼看就是天命之年了,八大看着镜中的自己,已由一个昔日的仓惶少年变为萧然老翁矣,不由心念一动,想把这副面貌立马喊停片刻,那时没有照相技术,也没有马克·吕布这样精心为艺术家拍肖像的大师,他只有请好友黄安平为他画了一幅全身像,权且留存。这就是我们今天能够看到的,收藏于青云谱八大山人纪念馆的镇馆之宝《个山小像》,也是八大仅存于世的根据其本人面目绘制的画像,不然我们绝对不知道八大长什么样。应该说他的画与他的相貌契合度还是很高的,犹如野老枯枝,精气还在。尽管画中的八大不作僧人打扮,而是戴着斗笠,遮盖了光光的脑袋,身着宽袍,俨然林下散人一般。这身打扮,这幅画像,透露了49岁八大的一个心思,他曾对友人饶宇朴说,我可能以后要像贯休、齐己和尚一样,不会专注于法事了,而会旁涉诗艺书画了。贯休是唐代画僧,唐亡后,云游四方。八大以彼自喻,是打算要放弃佛门,回归俗世,求诸绘艺,娶妻生子也没个准。研究者也一直认为八大虽为僧人,却是一直没有放下尘心,没有放下性的,他还想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延续其一支王孙血脉。我的一位导演朋友,就拍过一部八大山人的电影,让一生悲凉孤凄的八大狠狠地谈了一回恋爱。我去看片时,才发现文学顾问竟赫然打着我的名字。朋友问我对片子有啥看法,我说:构思够大胆,也算后世给八大他老人家的一种温暖的补偿吧。应该说《个山小像》至今而言,是我们走近八大的一扇重要之门,也是八大由僧界而返俗世的一道门。
  前不久,八大山人纪念馆的朋友约我去喝茶画画,我要他再带我去看下《个山小像》,却已是复制品。虽然新建了一座真迹馆,高科技现代化设施,如临大敌一般,所展真迹寥寥,朋友说一阶段展一幅,目的还是为了让八大的珍贵原作得以长留下去。这也是老八大在世时不可能想象到的厚待。懂行的,看重其艺术,外行的,看重其值钱。
  但当年的八大是铁定要还俗的,他自然不知道三百年后有一座纪念馆在等他,政府不惜重金花在修建库房展厅方面,保安严密,毛贼退避三舍。我的副馆长朋友隔三岔五带班值夜,为老八大把门望风,乐此不疲,如同带刀侍卫。虽然八大的僧友饶宇朴甚为讶异,劝说八大佛事才是正途,绘事不过是旁骛。八大在画像上的四段自题,对劝说的僧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其一写的是:雪峰从来,疑个布衲。当生不生,是杀不杀。至今道绝韶阳,何异石头路滑。这梢郎子,汝未遇人时,没傝瀣。
  进僧门,是迫不得已,出僧门已颇决然了。52岁时,八大完全是个云游的画僧了,他可以一门心思去寻他的朋友裘琏去谈诗论画,并结识裘琏做新昌县令的岳父胡亦堂,成了他的座上客。胡亦堂转临川知县,邀请八大参加他主办的梦川亭诗文盛会,八大是写了诗的。职业画僧的生活尽管少了空门的冷寂,多了应酬的表面热闹,可内心的悲苦与压抑仍然无法排遣。在临川胡亦堂府上为清客的两年间,八大的情绪日益消沉,并没有因为从寺院出来就找到了快乐,他的画笔也是苦涩多余轻快。忽一日,他突然大哭大笑起来,弄得人摸不着头脑。他扯下身上的袈裟,点火烧了起来,人拦也拦不住。他就这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一会儿干嚎,一会儿狂笑着,走回了南昌。他疯了,他癫了,没有人敢挨近他。当他破破烂烂、疯疯癫癫出现在南昌街头时,没有谁知道他是昔日的王孙。只当是条可怜可嫌的徘徊于街头巷尾与垃圾堆的丧家狗。还是他的一位远房侄子认出了这个老叔,把他带回家门,清洗干净,悉心照料调养了一年多,才渐渐恢复正常。
  还俗
  重接地气,画艺渐成熟
  八大病愈后,他去爬上了一回当时南昌最高的建筑绳金塔,站在塔上,八大眺望着这座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古城,他应是有万千感慨的,昨日的一切仿佛在一场病后都化作了前尘,而眼下的今生浮现在蒸腾嘈杂的市井间,他画下了《绳金塔远眺图》,开始署款“驴”,由一条佛门的秃驴,而变为俗世的一条得靠出卖力气而求活的驴。这次登塔之举,对八大而言,应该是他为自己举行的一个还俗的仪式。是对在离开临川自焚袈裟行为的一个延续。这在八大山人的一生中是一个重要转折,人说不疯魔不成活。八大疯了,一把火烧掉了袈裟,意味他彻底返回了俗世,豫章的街巷叩问了他的前世,又印证了他的今生。他的画笔在癫狂中仿佛上接了神灵,还俗后的生活,重返熟悉的家乡,让他接到了地气,使他的画找到了新的突破口,从56岁到60岁,他的艺术走向了成熟。他的画呈现了强烈的夸张变形,书法也变得狂放不羁,他的题款也由“驴”、“驴屋”而至甲子年,八大作《花鸟对题册》,开始用“八大山人”署款。
  此时八大山人才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南昌俗世生活,他先是住在南昌西埠门,过着替人作画糊口的日子。又与城中北兰寺澹雪和尚挺谈得来,为北兰寺作壁画,时常借住于此。这段时期,他开始从自我封闭中走出来,与羽昭先生、舫居先生、澹雪和尚谈论径山竹子,画《芝兰清供图》、《荷石图轴》,作草书《芦鸿诗册》。在北兰寺他和江西临江知府有了过从,相谈甚欢,同游了滕王阁。
  南昌北兰寺当时就似南昌的一个艺术沙龙,八大山人通过这个场所接触到不少人,包括《八大山人传》的作者,客居南昌的邵长蘅。邵长蘅描写他所见的八大:“山人面微赧,丰下而少髭。”他还真实描写了八大其时非常人的行径:“一日,忽大书哑字署其门,自是对人不交一言,然善笑,而喜饮益甚。……醉则往往欷歔泣下。”他甚至还像记者一样如实记录下了八大与他面见交谈时的一些奇怪细节,山人“辄作手语势,已乃索笔书几上相酬答。”活脱脱一个哑者形象,使人想到八大的哑巴父亲。这期间八大的作偏情绪化,笔触简率而含蓄,画有现藏于哈佛大学沙可乐博物馆的《瓜月图》,细硬的线条勾一轮明月,一半被一只墨瓜遮挡了。又画现藏南昌的《鸟石轴》,用笔如剑戟,笔意急促而扁薄,两只丑鸟偎依一柱怪石。这都是八大内心的抒发。
  此时,八大还与本地茶商兼山水画家罗牧(字饭牛)诗酒往来,接触到了江西巡抚宋荦。罗饭牛拉八大到巡抚府吃饭:八大心有不满,却还是去了。事后在写给画商方士琯的信中流露牢骚:“昨有贵人招饮饭牛老人与八大山人,山人已辞著履,老人宁无画几席耶?山人尊酒片肉之岁卒于此耶?遇老人为遗恨也不少,且莫为贵人道。”“贵人”指宋荦。这种交往与牵扯,倒使八大画出了那幅颇含讽刺意味的《双孔雀图》,并题诗云:“孔雀名花雨竹屏,竹梢强半墨生成。如何了得论三耳,恰是逢春坐二更。”宋巡抚官署里养了两只孔雀,八大把它画得皮塌毛落,丑怪无比,长长的孔雀翎却分明可以是清朝大员顶戴上的官翎,宋的顶戴是染有镇压反清复明人士的血的,他一上任,就武力平定了李美玉、袁大相叛乱,并将李、袁腰斩,但宋荦作为汉人满清官员就喜好诗画,这使长袖善舞的茶商罗饭牛跟他打得火热,他知道老罗与八大交好,便托他向八大求画,八大正好把一肚子对宋荦的憎恶与不屑通过《双孔雀图》画了出来。好在宋巡抚心中有数,画收下了,也不与八大计较,一直到今日都留了下来,藏在八大山人纪念馆里。若有缘,没准在真迹馆里还能碰到展出的原作。
  65岁以后八大达到了艺术创作的高度成熟期。他的许多重要作品,如《杂画册》、《游鱼图轴》、《松石图轴》、《孤鸟图轴》、《山水册》、《双鸟图轴》、《安晚册》、《秋山图轴》、《河上花图卷》、《鹿石图轴》、《花鸟册》、《双鹰图轴》、《椿鹿图轴》都是在这时完成的。
  安晚
  寤歌草堂,诗画入禅真
  南昌的东湖畔,当时有个饮酒的去处,叫闲轩阁,八大曾因约赴酒,席间,一位叫熊定国的酒友对八大说:东湖有新莲,西山有古松,这两样是我平素喜欢的静观之物,先生能否为我神似出?
  所谓“神似出”,就是画出来。老八大举酒一饮而尽,跃身而起,调墨,捉笔,在宣纸上且旋且舞,然后掷笔,一头扎入酒桌狂饮。人再看那画,但见奇松欹怪石,墨荷翩然尤鲜——其“胜不在花,在叶,叶叶生动。”熊定国不由喝彩:果然神似出也!
  八大69岁前后在南昌潮王洲搭盖了一所草房,他题名“寤歌草堂”,这是在八大山人八十年的人生经历中在南昌有相对确切位置和名字的一所住址,也是他晚年安居之处。而在近些年有关研究者提供的八大生平研究成果中没有一项能证明他曾在青云谱道观隐居过,而且据上世纪五十年代一次对道观中八大墓因基建原因开掘发现,也是一座象征性的没有实物的衣冠冢。
  看过现在花重金改建的八大山人纪念馆及八大山人广场后,再回头探寻当年八大的真实居所——窹歌草堂,那是真正简陋而寒酸的草堂,距当今一个不入流的画家的工作室差之何止千里,正如当今许多画家的水平与八大差之何止千里是一回事。当时有位叫叶舟的诗人在《过八大山人》一诗中对窹歌草堂作了真实的描述:“一室寤歌处,萧萧满席尘。蓬蒿丛户暗,诗画入禅真。遗世逃名志,残山剩水身。专门旧业在,零落种瓜人。”
  可见八大晚年的凄凉。他去世的前三年,尚以77岁之身与南昌画家罗牧等12人在东湖边上的杏花楼组织了“东湖画会”,由这画会后来衍生出了个江西画派,领袖却不是八大,而是老罗,茶商罗饭牛。而那个诞生了“东湖画会”的杏花楼,历来是文人雅集之地,当初豫章宁王府曾聘过唐寅来这里授画,戏剧家汤显和吴应秋等人也在此结社唱和,上世纪二十年代傅抱石和罗家大屋的小姐在这里举办了婚礼,现在此地划给了南昌画院。我偶去画院看朋友,喝喝茶,坐对杏花楼便会发好一阵子呆。
  八大去世前一年,有手疾,抖得厉害,但还在写呀画的,直至1705年,留下了最后一篇《昼锦堂记》,才故去。至今南昌进贤尚有一座保存完好的昼锦坊在,却与八大毫无关连。
  1904年,齐白石随其师王湘绮到南昌,目的是想寻找八大真迹。他落脚在王湘绮的南昌寓所,地毯式遍访了城里的书肆画廊,观看并摹写了不少八大原作。白石老人晚年忆起那段南昌寻八大的事:“余41岁时,客南昌,于某日旧家得见朱雪个小鸭子之真本,钩摹之。至75岁时,客旧京,忽一日失去,愁余,心意追摹,因略似,记存之。”
  八大出生至故去,从南昌弋阳王府到伏龙山洪崖、再到进贤介冈灯社鹤林寺,又至奉新耕香院、再到临川、又返南昌西埠门,而落脚北兰寺,定居寤歌草堂,这期间他在江西境内有过游历,但似乎足迹没有出过省境,外省却有同道途经南昌来拜访过他。扬州石涛曾托李松庵求他画《大涤草堂图》,并称赞这位同时代画家“书法画法前人前”,“眼高百代古无比”。尽管时间在北兰寺的墙壁上生了老年斑,八大的山水在夕阳的余晖里变残,时至今日南昌城的西埠门和北兰寺已荡然无存,我还是一再念叨着“寤歌草堂”。
  我想在今天的南昌是有必要来为八大山人重修一座寤歌草堂的,虽然潮王洲已变成了朝阳新区,但八大山人在他的故乡还是应该有一座故居来为他安魂!
  跟着八大捡脚印,是一条寻真之路,他的脚印,是水墨的足迹,里面藏着大师,其必然通往和抵达的是寤歌草堂。
  (原标题:豫章绘事八大足印)
  ( 作者:程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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