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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3-2 19:5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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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蓼生《石头记序》新译,兼论戚序对解读《红楼梦》的意义
吴氏红学大揭秘
2018-06-03 13:42
作者:至真斋主
戚蓼生:生于1741年,逝于1792年。字念功,号晓堂、晓塘。浙江湖州府德清县人。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举人。乾隆三十四年(1769年)己丑进士。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任户部主事。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出任四川乡试考官。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出任河南乡试考官。乾隆四十二年之后才开始出任地方官,以户部郎中资格出任云南学政。在云南学政任上不久因丁父忧而离职。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守制三年后,戚蓼生起复。两年后升任江西南康知府,未到任,旋即又改任福i建盐法道。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升为福建按察使。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冬他因劳累而逝于官邸。著有《竺湖春墅诗钞》五卷,已失传。据周绍濂《德清县续志·人物志》载,戚蓼生“为人倜傥,不修威仪,使酒好狎侮人”。
戚蓼生之名中的“蓼”有两个读音: liǎo和lù,我们现在很多人把戚蓼生的“蓼”读成“liǎo”。把“蓼”读成“liǎo”时有如下意思:1、水蓼。别名:辣蓼、蔷、虞蓼、蔷蓼、蔷虞、泽蓼、辛菜、蓼芽菜等。草本植物,生浅水中。全草入药,味辛辣。(唐)罗隐《姑苏城南湖陪曹使君游》诗:“水蓼花红稻穗黄,使君兰棹汎迴塘。”(明)李时珍《本草纲目·草五·水蓼》(集解)引苏恭曰:“水蓼生下湿水旁。叶似马蓼,大於家蓼。”因为水蓼味辛辣,后来便有引申义,比喻辛苦。例如,《颜氏家训·序致》:“年始九岁,便丁荼蓼,家涂离散,百口索然。”意思是:“我长到九岁时,父亲就去世了,遭遇艰辛,家道中衰,人丁冷落。”2、春秋古国名,在今河南省唐河县西南。3、古县名 ,南朝梁置,在今河南省固始县。把“蓼”读成“lù”时只有一个意思:长(cháng)大的样子。《诗经·小雅·蓼萧》:“蓼彼萧斯,零露湑兮。既见君子,我心写兮。燕笑语兮,是以有誉处兮。”大意是:“艾蒿长得高又长,叶上露珠晶晶亮。既已见到周天子,我的心情真舒畅。一边宴饮边谈笑,因此大家喜洋洋。”
如果把戚蓼生的“蓼”读成“liǎo”,根据引申义就有生活艰辛的意思,父母给孩子起名字都是寄予美好希望,不可能起这么消极晦气的名字。戚蓼生是浙江湖州府德清县人,没有资料表明他的家世跟河南唐河县或固始县有关,这样也排除了以出生地起名的可能。而把“蓼”读成“lù”,不但有积极意义,还有《诗经》典故。戚蓼生,字念功。“念”有惦记、想法、看法的意思。“功”有成绩、成就、成效、本领的意思。“念功”之意就是“立志人生有成就”。古人有名有字。古代婴儿出生三个月时由父母命名,供长辈呼唤。字是男子20岁(成人)举行加冠时取字,女子15岁许嫁时举行笄礼取字,古人起名取字方式虽多种多样,但名和字一般在意义上都存在一定的联系,概括起来有以下几种:1、表字和名意义相同,是并列关系,所以又叫“并列式”。如:屈原,名平,字原。广平曰原。2、表字和名意思相近,但不完全相同,可以互为辅助,称做“辅助式”。如:郑樵,名樵,字渔仲。樵是打柴的,渔是钓鱼的,常为侣伴,互相辅助。3、表字和名意思正相反,这种情况可称为“矛盾式”。如:朱熹,名熹,字元晦。“熹”明亮之意,而“晦”则是昏暗的意思。4、表字与名往往出自一句话中,意思相顺,而且字为名的意思作补充解释或修饰,这种情况可称做“扩充式”。如:曹操,名操,字孟德。字和名在一句话里合成德操,即道德操守,字对名作了修饰性解释和补充。5、表字为名字意思的延伸。这种情况可称之为“延伸式”。如:辛弃疾,名弃疾,字幼安。从小根除病疾,自然得获安康。戚蓼生,名“蓼生”,意思应该是“生长高大”,他的名与字“念功”的意思正是延伸式。因此,戚蓼生的“蓼”应读成“lù”。
戚蓼生究竟何时得到《石头记》抄本以及何时作序,因文献无征,众说纷纭。戚蓼生留居京城的时间大致在乾隆三十四年(1769年)至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之间,这段时间极有可能得到《石头记》抄本。也可能得自家乡亲友。因戚蓼生作序没有系年,因而无法确知作序的具体时间。红学家俞平伯说:“戚蓼生序……向来不大受人称引,却在过去谈论《红楼梦》的文章中,实写得很好。”并认为“这些看法,虽不免有唯心的色彩,还是比较通达的......符合本书的真实情况”。虽然俞平伯对戚序评价较高,但是由于他属于胡适派红学家,对《红楼梦》的时代背景错误定位在清朝中期,且认为作者是曹寅的孙子“曹雪芹”,《红楼梦》写的是曹家事,或者是以曹家事为素材加工创作的,贾宝玉的原型是作者本人,秉持这样的观点是无法解读出《红楼梦》伟大思想的。事实上近百年来,胡适派红学研究几乎毫无进展,就是因为定错了时代背景和作者造成的。尽管戚序对研究《红楼梦》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但是,胡适派红学家们却看不到这点,戚序不被重视也就可以理解了。
戚序高度概括了《红楼梦》的艺术特点、写作手法及阅读理解方法,高屋建瓴,观点独到,对正确理解《红楼梦》具有启发作用。一、戚蓼生认识到了《红楼梦》一笔两意、一喉二歌的写作手法,这跟本书开篇作者自云将真事隐去,而用假语村言敷衍表面故事,及批语提示的写作手法完全相符。二、指出了这部书虽然表面上写的是大家族的故事,实际上却是在用春秋笔法隐写历史。三、读者不要被表面的故事情节所迷惑,对每一段情节都要细心领悟深藏的主旨。四、《红楼梦》虽然是一部没有结局的残书,但是只要把作者设置的所有伏线梳理出来,也能推测故事的结局,从而参悟出本书的思想内涵。那些只有得到完璧的全书才能看懂作品主旨的人,没有做到开卷而悟。
戚蓼生序由于大量用典,部分词句晦涩难懂,致使对序的理解产生歧义。我对戚序的翻译参照了王人恩教授的《戚蓼生石头记序笺注》、王猛的《戚蓼生石头记序臆读》(《曹雪芹研究》2013第一辑)。在他们的基础上对一些不恰当的译文进行了修改。其中“历下琅琊”中的“历下”指代辛弃疾是我的独家观点。历下琅琊:历下,古邑名,在齐地。公元前221年,历下属济北郡,称历下邑。公元前153年(西汉景帝四年) ,设历城县,属济南郡,治所在历下。现在是山东济南市历下区。琅琊,古郡名,古代写作琅邪,亦作琅玡。秦始置郡。东汉建初五年(公元80年)置琅琊国。南朝宋,琅琊复为郡。古代琅琊涵盖今山东临沂、青岛、诸城、日照一带。戚序用地名指代人名。“琅琊”指代王戎是普遍观点。
王戎(234年-305年),字濬冲。琅玡临沂(今山东临沂)人。西晋名士,“竹林七贤”之一。王戎以精辟的品评与识鉴而著称。最初袭父爵贞陵亭侯,被司马昭辟为掾属。历任吏部黄门侍郎、散骑常侍、河东太守、荆州刺史,因事被免,又改任豫州刺史、建威将军。他曾参与晋灭吴之战,吴国平定后,因功进封安丰县侯。又被征召为侍中,迁任光禄勋,后拜吏部尚书,因母亲去世离职。惠帝即位,王戎迁太子太傅,转中书令,加光禄大夫,再迁尚书左仆射,领吏部事务。元康七年(296年),升任司徒。王戎认为天下将乱,于是不理世事,以游山玩水为乐。司马伦杀张华等,王戎因是裴頠的岳丈而被免,以后又被起用为尚书令,再迁司徒。后张方劫持惠帝入长安,王戎逃奔陕县,于永兴二年(305年)病逝。
《世说新语·雅量》记载了王戎幼时的一段故事:“王戎七岁时,尝与诸小儿游。看道边李树多子,折枝,诸儿竞走取之,唯戎不动。人问之,答曰:‘树在道旁而多子,此必苦李。’取之,信然。”可见王戎聪明善悟。王戎也多情。《世说新语·伤逝》载:“王戎丧儿万子,山简往省之。王悲不自胜。简曰:‘孩抱中物,何至于此?王曰:‘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至所钟,正在我辈。’”王戎之妻常以“卿”称呼王戎(按礼,妇人应以“君”称其夫,“卿”乃是夫对妻的称呼)。王戎说:“妇人卿婿,于礼为不敬,后勿复尔。”其妻曰:“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王戎也无可奈何。成语“卿卿我我”即出于此典。
“历下”与“琅琊”是两个地名,在戚序里应该指代两个名人,且才华、性情与贾宝玉相似。很多译者只认为“历下琅琊”指代王戎一人,这是不妥的。王人恩教授认为“历下”指代王羲之,而王羲之也是琅琊人,与“历下”的指代不符。我觉得这里的“历下”应该代指辛弃疾。辛弃疾(1140年-1207年),字幼安,号稼轩,山东东路济南府历城县人。他生于金国,少年抗金,易帜归宋。曾任江西安抚使、福建安抚使等职。辛弃疾在官场几经沉浮,只因他对普通百姓宽厚,对下属官吏严酷,又不肯与当时的官场同流合污。在给皇帝的上书中,他说:“臣平生刚拙自信,年来不为众人所容,顾恐言未脱口而祸不旋踵。”因为“刚拙自信”的性格,他不愿意迎合别人,无视官场潜规则。
宋史研究者辛更儒教授在《辛弃疾家室再考》一文中披露,辛弃疾“室赵氏,再室范氏,三室林氏”。另据许多史料记载,辛弃疾还有不少侍妾。宋周煇《清波别志》卷下云:“辛稼轩在上饶,属其室病,呼医对脉,吹笛婢整整者侍侧,乃指以谓医曰:‘老妻病安,以此人为赠。’不数日果勿药,乃践前约。”辛弃疾将侍婢“整整”送给了治好妻子病的医生。辛弃疾自己的词中也常常提到侍妾。《鹧鸪天·困不成眠奈夜何》:“娇痴却妒香香睡,唤起醒松说梦些。”《满江红·莫折荼蘼阕》题云:“稼轩居士花下与郑使君惜别,醉赋,侍者飞卿奉命书。”香香和飞卿都是他的侍妾。《西江月·题阿卿影像》,是他写给侍妾阿卿的:“人道偏宜歌舞,天教只入丹青,喧天画鼓要她听,把着花枝不应。何处娇魂瘦影,向来软语柔情,有时醉里唤卿卿,却被旁人笑问。”据(元)陶宗仪《书史会要》卷六云:“田田、钱钱,辛弃疾二妾也。皆因有其姓而名之,皆善笔札,常代辛弃疾答尺牍。”(清)冯金伯《词苑萃编》中云:“吕婆有女事辛幼安,以微事触怒逐之。今稼轩桃叶渡词因此而作。”冯金伯说,吕婆之女曾事辛弃疾,因为一点小事被他休了。
晚年,辛弃疾遣散了一些侍妾。他的《临江仙·侍者阿钱将行,赋钱字以赠之》就是送给遣散的侍妾阿钱的。《后斋漫录》记载的“辛稼轩有姬曰钱二,年老遣去,为赋《临江仙》赠之”说的就是这件事。他遣散侍妾粉卿,也写了一首《鹊桥仙·送粉卿行》。辛弃疾不仅妻妾成群,还到处留情。《南乡子·舟行记梦》:“欹枕舻声边,贪听咿呀醉眠。梦里笙歌花底去;依然,翠袖盈盈在眼前。别后两眉尖。欲说还休梦已阑。只记得埋冤前夜月,相看,不管人愁独自圆。”这首词记述了辛弃疾在一次船上的艳遇。《霜天晓角·旅兴》:“吴头楚尾,一棹人千里。休说旧愁新恨,长亭树,今如此!宦游吾倦矣,玉人留我醉,明日落花寒食,得且住,为佳耳。”这首词记录了另一次艳遇。
辛弃疾还不时光顾妓院。有一次他和刘过去嫖妓,与一都吏令争风吃醋。辛弃疾的朋友杨炎正,在一首给辛弃疾祝寿的词《鹊桥仙·寿稼轩》中,对辛弃疾的生活情形有这样的描述:“筑成台榭,种成花柳,更又教成歌舞。不知谁为带湖仙,收拾尽、壶天风露。闲中得味,酒中得趣,只恐天还也妒。青山纵买万千重,遮不断、诏书来路。”。辛弃疾自己也有词说到自己酒醉之后的情形,《清平乐·此身长健》:“料得今宵醉也,两行红袖争扶。”可见辛弃疾在带湖过的是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生活。戚序用“多情善悟”形容辛弃疾是十分恰当的。戚序中用众人皆知的“桑娥石女”比喻林黛玉,而却用“历下琅琊”地名指代人名的方式隐晦比喻贾宝玉,我认为是有意避讳提及抗金名将辛弃疾。
戚蓼生《石头记序》:
【原文】
吾闻绛树两歌,一声在喉,一声在鼻;黄华二牍,左腕能楷,右腕能草。神乎技也,吾未之见也。今则两歌而不分乎喉鼻,二牍而无区乎左右,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此万万不能有之事,不可得之奇,而竟得之《石头记》一书。嘻!异矣。
夫敷华掞藻、立意遣词无一落前人窠臼,此固有目共赏,姑不具论;第观其蕴于心而抒于手也,注彼而写此,目送而手挥,似谲而正,似则而淫,如春秋之有微词、史家之多曲笔。
试一一读而绎之:写闺房则极其雍肃也,而艳冶已满纸矣;状阀阅则极其丰整也,而式微已盈睫矣;写宝玉之淫而痴也,而多情善悟,不减历下琅琊;写黛玉之妒而尖也,而笃爱深怜,不啻桑娥石女。他如摹绘玉钗金屋,刻画芗泽罗襦,靡靡焉几令读者心荡神怡矣,而欲求其一字一句之粗鄙猥亵,不可得也。
盖声止一声,手只一手,而淫佚贞静,悲戚欢愉,不啻双管之齐下也。噫!异矣。其殆稗官野史中之盲左、腐迁乎?
然吾谓作者有两意,读者当具一心。譬之绘事,石有三面,佳处不过一峰;路看两蹊,幽处不逾一树。必得是意,以读是书,乃能得作者微旨。如捉水月,只挹清辉;如雨天花,但闻香气,庶得此书弦外音乎?
乃或者以未窥全豹为恨,不知盛衰本是回环,万缘无非幻泡,作者慧眼婆心,正不必再作转语,而千万领悟,便具无数慈航矣。彼沾沾焉刻楮叶以求之者,其与开卷而寤者几希!
【译文】
我听说绛树在唱歌的时候能同时唱出两首歌,一首歌从喉咙里唱出,另一首歌从鼻孔里唱出。黄华能用两只手同时书写文案,左手写楷书,右手写草书。他们都是有神技的人,可惜我未曾亲眼目睹。今天要同时唱两首歌,而不分出是从喉咙里还是鼻孔里唱出的;同时书写两个文案,而不区分是左手还是右手写的,一个喉咙同时唱出两首歌,一只手同时书写两个文案,这个似乎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事,不可能实现的神奇,但却在《石头记》里实现了。啊,神了!
妙笔生花,文采飞扬,立意遣词无一处落前人窠臼,这个固然是有目共睹的,暂且不论。只是看其意蕴所表达的,虽写彼处却指向此处,表里有寓;手挥五弦却目送归鸿,一语双关。好像用词委婉机巧,但却不失真诚;貌似运笔严谨规范,却又恣意洒脱。如同《春秋》的笔法,多用微言寓大义,且隐含着批评和不满的话语;又像史学家那样,不据事直书,而多用曲笔隐藏真相。
尝试着仔细阅读而理出头绪概述它:描写女子住所表面上极其和睦庄重,而实际上却艳丽妖冶;描写门第家世表面上高大宽敞,井然有序,实际上已经满目衰微之势;描写宝玉意淫、呆痴,却多情而善于领悟,不亚于辛弃疾和王戎;描写黛玉的小性、刻薄,而她对感情却专一而深沉,堪比秦罗敷和望夫女。其它如描写那些美女及其住所,刻画她们散发出的香气及华丽衣裳等,娓娓动听令人心荡神怡,而你想从中找出粗俗猥亵之词,却不可能。
虽然只用同一种语言来表达,只用同一支笔来书写,而却同时具有放纵与贞静,悲戚与欢愉的两种格调,这就是双管齐下。啊,神了。这大概就是小说家中的左丘明、司马迁吧?
然而我认为作者的写法虽然是一笔两意、一喉二歌,但读者应当做到一心不乱,领会其表面文字中所隐含的真实寓意。譬如作画,画出三面山石,不过是为了烘托一处秀丽的山峰;看见了面前有两条小路,幽静美妙之处不外是有树的地方。必须按照此意,以读此书,才能看到书中精深微妙和隐而未露的意旨。就像水中捞月,只为舀出清辉;仙花如雨自天而落,但愿闻到它们的香气。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悟出此书的弦外之音吧?
你或许以未看到完璧的全书为憾事,不知盛衰本是循环。万缘无非是梦幻泡影。作者慧眼婆心,认为不必再点拨读者就能使之恍然大悟。而千万种领悟,最终都会渡过迷津苦海,到达彻悟的彼岸。而执着于得到完璧全书,或者以自己错误的臆断误以为彻悟真正的主旨,这样的人几乎没有几个做到开卷而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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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王华东 编辑:潇湘夜雨
深度解读,高屋建瓴。吴氏红学,高端学术。 知识的盛宴,智慧的光芒。
新观点、新视角,同一部红楼梦,不一样的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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