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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3-17 12:3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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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破惊石系列之三=====红楼为谁梦?【田贵妃+周延儒+】
https://7236taiji.cn/forum.php?m ... 39175&fromuid=1
(出处: 太极格局研究新天地)
回复:《红楼梦》的真正作者是崇祯帝的四皇子,证据确凿,详细见内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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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里韶华6
《明史》:“延儒被召,溥等以數事要之。延儒慨然曰:「吾當銳意行之,以謝諸公。」既入朝,悉反體仁輩弊政。首請釋漕糧白糧欠戶,蠲民間積逋,凡兵殘歲荒地,減見年兩稅。蘇、松、常、嘉、湖諸府大水,許以明年夏麥代漕糧。宥戍罪以下,皆得還家。復注誤舉人,廣取士額及召還言事遷謫諸臣李清等。帝皆忻然從之。延儒又言:「老成名德,不可輕棄。」於是鄭三俊長吏部,劉宗周掌都察院,范景文長工部,倪元璐佐兵部,皆起自廢籍。其他李邦華、張國維、徐石麒、張瑋、金光辰等,佈滿九列。釋在獄傅宗龍等,贈已故文震孟、姚希孟等官。中外翕然稱賢。嘗燕侍,帝語及黃道周,時道周方謫戍辰州。延儒曰:「道周氣質少偏,然學與守皆可用。」蔣德璟請移道周戍近地。延儒曰:「上欲用即用之耳,何必移戍。」帝即日復道周官。其因事開釋如此。”
《明季北略。周延儒续记》:“宜兴再召,通内而贽币帛者,冯涿州也。奔走而为线索者,太仓张溥、嘉兴吴昌时也。擘画两年,纶綍始下,时为崇祯十四年之二月。六月陛见,相得甚欢,呼先生而不名。首复诖误举人,广天下取士额;次释漕欠并蠲民间积逋,会忧旱,禁狱戍遣以下悉还家,再陈兵残岁歉处,减现年两税。于宗室保举格拔异才,修练储备,严覈讨实事,凡捍御、凡民生、凡用人理财,无不极其讨究、极其调剂。至望恩请恤,昭忠铭节等事,向期期不予,覆核至再,以限于格限于分阻,滞停阁者,沛然弗吝。天下仰望风采,考选四十六位,悉登台省,以示宠。人亦归之。诵太师者,无间口,使天意向平,安在非救时之宰相。”
在崇祯十四年五月,在周延儒获诏起复后出发入京前,张溥被吴昌时毒死。
《复社纪事》:“先生十日属疾,卒于家。千里内外皆会哭,私谥曰‘仁学’先生。崇祯十四年辛巳五月也。”
周同谷的《霜猿集》写张溥之死,有“故人昨夜魂游岱,相国方言好做官”的诗句,诗后有注:“张西铭(张溥)讣音至,廷儒惊起曰:‘天如奈何遽死!’既而曰:‘天如死,吾方好做官’。客曰:‘庶常(张溥)吾道干城,公何出此言?’廷儒乃出一册示客曰:‘此者天如所欲杀之人也,我如何能杀尽?’”
《明季北略》卷十九:“昌时与张溥同为画策建功人。淮安道上张溥破腹,昌时以一剂送入九泉。忌延儒密室有两人也,其忍心如此。”
张溥的死让复出的周延儒感到一身轻松,但是摆脱了张溥控制的周延儒没想到的是,他不过是从张溥手中的牵线木偶变成了为吴昌时所制而已。(待续)
IP属地:加拿大1029楼2017-02-06 06:09回复
仙鹤湖
开辟鸿蒙1
昨晚看央视“中国诗词大会”,提到了李商隐。
并谈到黛玉不喜欢李商隐。是不是表达对明末党争不满?是否有更深意?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31楼2017-02-06 07:32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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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里韶华6
说说复社领袖张溥
因为生母是婢女,出身低贱的张溥被人轻视,“之父翊之失欢于其兄大司空辅之,辅之有仆陈鹏、过昆,又从而构之。溥啮血书壁曰:『不报仇奴,非人子也』!两奴闻之答曰:『塌蒲虎何能为』!以天如母本婢也。受先(即张采)闻之,愤谓溥曰:『我二人日后苟得志,使两奴得生盖载者,非夫也』!及戊辰联捷,作书约同年缙绅将收投靠家人。溥言陈、过二奴于四府理刑黄瑞旃、徐曰义、徐世荫、雷起剑,达之当道,檄拘陈、过二奴,下之崇明县学;知县颜魁登授意狱吏,暗毙之。” 从张溥将从前鄙视自己的仆人刑拘杖毙一事不难见识到其人的阴狠毒辣。
张溥为周延儒复出采用入股法筹集贿金,“于是庶吉士张溥,礼部员外郎吴昌时为之经营,琢州冯栓、河南侯怕、桐城阮大钱等,分任一股,每股银万金,共费六万两。” 这将政治玩成买卖的天才头脑不能不服啊!
在周延儒沉湎于美色无心上任时威逼利诱,《霜猿集》:“新来艳质可怜身,绣幕留香别作春,再召东山为国计,画船箫鼓闹江滨。【注云:洞庭山富家娶妇,少而美。夫死,妇独居。一日闻街头鼓乐声,谓侍儿曰,谁家娶亲,盍往观之。遂出门,坐花轿中,下太湖而去。富家讼之县,县申道,下檄缉捕甚急,娶亲者惧事泄,以其妇盛妆送宜兴周延儒,大见宠悦。无何,太仓张溥为门户计,鸠金赂要津,宜兴得再召。然无行意。曰:“不如在家安乐。”溥进见张道台,令以朱单捕妇,语侵相国。溥见宜兴,出单于袖中,宜兴大怒。溥曰,此小事不足介意,今高卧不起,将来祸有大于此者!宜兴悟,遂行。坐楼船,树大纛,上绣“东山再召”四字。乃赛江神,酣饮弥月,始进京。】
“太仓张溥为门户计,鸠金二十万赂要津,宜兴得再召。” 所以“延儒被召,(张)溥等以数事要之”,而且还名列成单、书以成册,“宜兴再召,溥欲尽用其党人,而杀异己者,书二册以进延儒”一本是要入仕,一本是要人命,怪不得周延儒听到张溥暴毙是如释重负,“张西铭(张溥)讣音至,廷儒惊起曰:‘天如奈何遽死!’既而曰:‘天如死,吾方好做官’。客曰:‘庶常(张溥)吾道干城,公何出此言?’廷儒乃出一册示客曰:‘此者天如所欲杀之人也,我如何能杀尽?’”
以张溥手段之多之狠之毒,任是为官老辣的周延儒也畏惧不已啊!
IP属地:加拿大1032楼2017-02-11 13:08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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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里韶华6
张溥主持的复社的兴旺可以说是周延儒的功劳。
在初任首辅后,为了扩大自己的门户,周延儒居然无耻地打破了首辅不得参与主持会试、会试由次辅主持的明朝传统,夺取了本应是次辅温体仁的主考之职,越俎代庖地自己亲任会试主考大肆舞弊。在周延儒的操作下,他的姻亲东林党人陈于泰获得状元,他的好友吴禹玉的儿子即复社的吴梅村荣登榜眼,复社的夏曰瑚则为探花,复社不仅两人位列三甲,而且复社中还有其他五十七人成为进士!时人评价道“复社声气遍天下”“从来社艺未有如是之盛者,嗣后名魁鼎甲多出其中。”
吴梅村在他的《复社纪事》中写到复社众人之所以能在崇祯四年由周延儒主持的会试中纷纷高中乃是时任首辅的周延儒刻意培植自己的势力, “其同时奏对称旨、先乌程大拜者阳羡周挹斋先生(即周延儒)——主辛未会试,在先生及伟业为座主,自以位尊显无所称於士大夫间,欲介门下士以收物望”。
由于复社在周延儒一手把持的崇祯四年的会试中取得的巨大成功,吸引了各地士子纷纷加入复社。短短两三年,复社就从崇祯二年创社时的680人迅速猛增到崇祯六年的两千多人!周延儒利用手中的权利和崇祯的信任为自己和复社积累了可怕的政治影响力。号称“小东林”的复社中人从此通过科考大量进入仕途,后渐成为朝堂上的重要势力。
“社事以文章气谊为重,尤以奖进后学为务。其于先达所崇为宗主者,皆宇内名宿:南直则文震孟、姚希孟、顾锡畴、钱谦益、郑三俊、瞿式耜、侯峒曾、金举、陈仁锡、吴甡等,两浙则刘宗周、钱士升、徐石麟、倪元璐、祁彪佳等;河南则侯恂、侯恪、乔充升、吕维骐等,江西则姜曰广、李邦华、熊明遇、李日宣等,湖广则梅之焕、刘弘化、沈维炳、李应魁等,山东则范最文、张凤翔、高弘图、宋玫等,陕西则李遇知、惠世扬等,福建则黄道周、黄景昉、蒋德璟、刘长等,广东则陈子壮、黄公辅。诸公职任在外,则代之谋方面;在内,则为之谋爰立:皆阴为之地而不使之知。事后彼人自悟,乃心感之。不假结纳,而四海盟心;门墙之所以日广、呼应之所以日灵,皆由乎此。是时议起废,欲推举钱谦益;而阁部折之坚,乃共推文震孟、侯恂、倪元璐、刘宗周、姜曰广、黄道周,相继登用。又复引掖后进,内而中行评博、外而推知,有名望应考选者,俱力行荐拔。其六部迁转及台省举劾,皆得与闻。天如(即张溥)虽以庶常在籍,骏骏负公辅之望云。”张溥的声望和影响也如日中天。
为了能够帮助自己的复社门徒科举入式,张溥会事先疏通科场,《明史》写道:“四方噉名者争走其门,尽名为复社。溥亦倾身接纳,交游日广,声气通朝右,所品题甲乙,颇能为荣辱,,,,孰元孰魁,孰先孰后,庶常(张溥)已编定无遗人矣”
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见陆世仪的《复社记略》卷二中记载的崇祯七年的复社张溥的科举舞弊:“中州名宿吴锺峦,宜兴周挹斋(周延儒)诸生时授业业师,,,,张溥力为引掖,得贡入北雍;复嘱湛持言选司,授宛平教谕,以便入场。是年,得膺顺天乡试,荐明年甲戌会试。“(主考官)湛持将赴职时,天如谓湛持曰:『明年会试,同考公必压帘。今海内举子不愧会元者,惟陈大士暨杨维斗二人耳(这两人都是复社成员)。幸留意』!湛持曰:『天下人读大士文,取巍科者不知凡几;而大士久困,吾此番当收之夹袋中』。天如转语(另一个考官)项水心煜曰:『然则维斗乃公责也』。水心亦首肯。天如又言吴峦雉久为海内师范,此番不可不使之释褐。两人唯唯。比入闱,湛持压帘,觅得大士卷袖示水心曰:『昔为老社长,今作老门生』。水心狡,欲会元出已房,乃持一卷示湛持曰:『已得维斗卷矣。大士、维斗与吾党交情,无少轩轾。但冠冕天下,与其邻省,毋宁吾乡』。湛持乃持卷细阅曰:『诚维斗焉,何得不让?脱非维斗,奈何』?水心曰:『今场屋中谁能作此等文者?若非维斗,当抉吾眼悬之国门』!湛持见其真恳,遂许之。旧例:会元必让压卷,填卷在末后。时主司注视项卷,湛持反为逊谢,出己卷先填而让项卷冠军;及拆卷,乃李青也。湛持恚甚,然已无如之何矣。煜缪负罪,湛持正色曰:『此举不惟负大士,并负张天如矣』!榜发,锺峦亦中式。”
被张溥推荐给考官的曾是周延儒老师的吴钟峦顺利中式,可是另外二人却出了岔子。原来张溥向主考官湛持推荐复社的陈大士和杨维斗二人,但却只向另一考官项水心推荐了杨维斗,于是湛持、项水心商量后决定让杨维斗做该科会元。可榜文出来后,会元却是李青,原来项水心一个不小心错将李青的试卷当作了杨维斗的,气得湛持大骂项水心:“你不但辜负了陈大士,更辜负了张溥!”
如此舞弊奇景真是叹为观止!复社在科举上的大肆舞弊是崇祯大搞众正盈朝的一个后果。在崇祯除阉党兴东林后,东林党和复社所代表的江南士大夫势力全面恢复。这就是崇祯朝的科举舞弊之重,并且难以遏制的根本原因。
复社包揽科场中式终于被薛国观发现:“同帘薛国观出告体仁,以其「国表」姓氏查对,见中式者多出复社。体仁后欲废科目、用保举,以此。”科举中式的复社成员之多使得温体仁不得不“因思变取士之制,以禁其将来”,故向崇祯建议用保举令取代科举(见陆世仪的《复社记略》卷二)。
但是大量的复社成员已经通过科举进入朝堂,加强了崇祯朝的东林党的势力,对明朝末年的政局走向产生了巨大影响。(待续)
IP属地:加拿大1033楼2017-02-11 13:19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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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麦田
镜里韶华6
卧槽,颠覆常识了!如果我是曹雪芹,我才懒得把前朝挨个映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34楼2017-02-11 16:01收起回复
我也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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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里韶华6
@wbt1027“关于明末能否建立学校或是改良科举制,你有什么看法?按照清末新政废除科举来看,的确有点太过仓促了,导致许多读书人心怀怨恨。明代呢?在科举中加入六艺,废除八股,还是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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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学校有助于科学文化知识的推广,但对于明末来讲,肯定是改良科举制更可行。但如何改良也是个问题。清末的废除科举正如你所说太过仓促,没有找到和确立切实可行的新制度前彻底废除科举制断绝了汉人士绅阶层的入仕的上升渠道,封建时期的皇权都是通过士绅阶层来掌控社会的,满清能够入主中原其实完全是因为李自成的对士绅阶层的拷掠镇压让地主士绅阶层选择投靠扶持满清的缘故。清末的废除科举让满清彻底被汉人士绅阶层抛弃,这也是满清迅速灭亡的原因。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规矩一定要有,现代的公务员的考试选拔说白了不也是科举么。科举制发展到崇祯朝已经超过一千年,已经相当完善。科举的八股文形式限制过严,应该放宽或者废除,题目局限于四书五经禁锢思想、严重脱离实际,乡试和会试应该都如殿试时的实务策问一般切合实际,改以国情实务为题才好,还可根据所需人才的类型拟题,比如要选拔科技类人才,就以科技类为题,所以科举制要保留,改良形式和内容就可以了。
但是再完美的制度也需要人去执行,如果吏治腐败、舞弊横行,那么再完善的科举也是无用。昨天写了复社通过大肆舞弊而获得科举成功大举入仕,其实也算是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一句话,公开透明最重要。
IP属地:加拿大1035楼2017-02-12 03:59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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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里韶华6
小议周延儒的倒台。
《明史》概括的很精炼:“然延儒實庸駑無材略,且性貪。而門下客盛順、董廷獻因緣為奸利。又信用文選郎吳昌時及給事中曹良直、廖國遴、楊枝起、曾應遴輩。”
周延儒为官贪鄙,招权纳贿又好色,生活极其腐化堕落,还到处安插亲戚亲信,大肆营私舞弊。在他首任首辅时,利用崇祯的信任主持会试大肆舞弊,为好友和复社大开后门。在周延儒的操作下,他的姻亲东林党人陈于泰获得状元,他的好友吴禹玉的儿子即复社的吴梅村荣登榜眼,复社的夏曰瑚则为探花,复社不仅两人位列三甲,而且复社中还有其他五十七人成为进士!任用的大同巡抚张廷拱、登莱巡抚孙元化都是因与他有私交,他还将他的哥哥周素儒冒充锦衣卫名籍,并加封为千户之职,居然还任用家人周文郁为副总兵,以权谋私到令人发指。他的家人横行于乡欺压百姓,导致愤怒的百姓烧了他的家,并挖了他家祖先的坟墓。周延儒于崇祯六年因结党营私而被迫离任,崇祯十四年靠着东林党和复社的黑幕操作而得以再次复出让他更加的有恃无恐、嚣张妄为。
周延儒纵容门客盛顺、董廷献等招权纳贿,卖官鬻爵,“凡求总兵巡抚,必先贿通幕客董廷献,然后得之。”为了避人耳目,狡猾的周延儒将所得珠宝都藏匿于董廷献家中。“周延儒再召,曾再遣槖归,公郎每责赍槖之仆,谓:“贿致多,必奴辈诳诱。”后遂留京邮,尽寄心葵家,三年中亦不计数矣。周延儒于十六年六月初一日出都,行李故为萧减,筐箱几件,亦借张余枣主客司印封,所藏于心葵家者,无限也,”。
周延儒纵敌怠战,“予闻一老兵云:“一日,(满清)大兵失道,误入淖泥中,诸将喜而困之。延儒檄至,纵焉。上逮张国维。国维过苏,苏人生祭而哭之。国维曰:‘勿忧,吾现有周相手书在,令吾放敌者。’至京,国维果免。”
虽然周延儒贪鄙乖张、谎报胜仗,虽然锦衣卫駱養性和中官太监不断揭发其奸,但崇祯还是执意从宽发落周延儒,可见崇祯待其之厚。“初,延儒奏罷廠衛緝事,都人大悅。朝士不肖者因通賂遺,而廠衛以失權,胥怨延儒。又傲同官陳演,演銜刺骨。掌錦衣者駱養性,延儒所薦也,養性狡狠背延儒,與中官結,刺延儒陰事。十六年四月,大清兵略山東,還至近畿,帝憂甚。大學士吳甡方奉命辦流寇,延儒不得已自請視師。帝大喜,降手敕,獎以召虎、裴度,賜章服、白金、文綺、上駟,給金帛賞軍。延儒駐通州不敢戰,惟與幕下客飲酒娛樂,而日騰章奏捷,帝輒賜璽書褒勵。偵大清兵去,乃言敵退,請下兵部議將吏功罪。既歸朝,繳敕諭,帝即令藏貯,以識勳勞。論功,加太師,廕子中書舍人,賜銀幣、蟒服。延儒辭太師,許之。居數日,養性及中官盡發所刺軍中事。帝乃大怒,諭府部諸臣責延儒蒙蔽推諉,事多不忍言,令從公察議。陳演等公揭救之,延儒席槁待罪,自請戍邊。帝猶降溫旨,言「卿報國盡忱,終始勿替,」許馳驛歸,賜路費百金,以彰保全優禮之意。及廷臣議上,帝復諭延儒功多罪寡,令免議。延儒遂歸。既去,給事中郝絅疏請除奸,以指延儒。帝不聽。”
可最终令崇祯改变主意、怒不可遏地赐死周延儒乃是因为吴昌时之事。“山東僉事雷縯祚糾範志完,亦及延儒。已而御史蔣拱宸劾吳昌時贓私巨萬,大抵牽連延儒,而中言昌時通中官李端、王裕民,洩漏機密,重賄入手,輒預揣溫旨告人。給事中曹良直亦劾延儒十大罪。帝怒甚,禦中左門,親鞫昌時,折其脛,無所承,怒不解,拱宸面訐其通內,帝察之有跡,乃下獄論死,始有意誅延儒。”
周延儒的死到底跟复社的吴昌时有何关系呢?
IP属地:加拿大1036楼2017-02-18 12:28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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栊翠庵人11
一群逗比瞎研究,我为刷楼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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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儒的死到底跟复社的吴昌时有何关系呢?
前面已经细致地讲了:周延儒的复出,吴昌时出力最大,为了整死薛国观居然还牺牲了自己的亲外甥王陛彦,所以周延儒对吴昌时是感恩戴德,对其是十分倚重百般纵容。《明季北略》 “主事吴昌时之力居多,延儒德之。” 吴梅村在《复社纪事》说“来之不知书,粗有知计,尤贪利嗜进,难以独任。比阳羡(指周延儒)得志,来之自以为功,专擅权势”。
吴昌时,史称“有干才,颇为东林效奔走,然为人墨而傲”,“通厂卫,把持朝官”,自恃有周延儒做靠山,故而违法乱纪,肆意妄为。其为人阴狠毒辣,贪财好权,最喜用威胁恐吓的手段挟制操控他人,结怨甚多。请看史料记载:
《烈皇小识》“(吴)昌时好纳贿,宜兴之再召,实昌时奔走效力居多。至是,出入幕中,与侍者交通,探听阁中消息,在外招摇市权。宜兴亦欲借此塞其望而远之。往时科道年例在二八月科一人,道二人,昌时为政,特广其数,例转科臣范志完等四人,御史陈荩等八人,科道群起大哗。掌科吴麟征、掌道祁彪佳率同官面折之。昌时怙过自如,科道皆恶之矣。又宜兴自恃圣眷,忽视同官,咸愠之;而罢内操、撤厂诸事,皆内监所不喜。”
《明季北略。周延儒续记》:“时吴昌时职仪制,必欲调文选,握百僚遴次黜陟权,奈正郎从无调部者。昌时浼延儒必欲得而后已。延儒查例,世宗时文选病故,武库正郎调入;又天启朝邹维琏服石以职方郎调稽勋,援两故事,冢宰郑三俊素不肯依违于延儒者,以昌时故,而具题十五年八月入司。时当台省年例。故例省一台二,无逾额者。昌时以台十省六,省为范士髦韬庵李士焜又白等,台为陈荩鸣、迟姚、应翀、磊斋等也。一时哄然。然昌时辣手初试,延儒主裁于上,惟弭耳就职耳。昌时于是权在手,呼吸通天,为所欲为矣。”
即使是百般回护美化东林党的杨士聪也在《玉堂荟记》中记载:“年例每次不过科一道二,盖约略人数多寡,而斟酌其间,止合如此。通三年而计之,其人不为少矣。吴昌时为选郎,乃推至七八人,又皆庸软无能为者,其用意至深。此时郑元岳为太宰,从议郎调为文选,亟欲以特达之知,大伸其清执孤特之意,以见知于上。而昌时别有肺肠,特创此不畏强御之貌,以恐吓台省,为异日驱除榜样,又以劲敌太多,将致他变,故但取人数广众以劫之,方自喜其算无遗策,而不虞人之有烦言也。此一事也,皇上自皇上,太宰自太宰,昌时自昌时,各有主意,绝不相谋而事适相凑,在太宰不失为君子之疏,而昌时为狡猾,为无赖矣。”
李清的《三垣笔记》中记载最为详细,吴昌时渎职贪墨、横行胡为:“吴仪曹昌时为大行,旁若无人。旧例,每遇考选,必同乡诸公为政,其视同乡葛给谏枢 【崇祯辛未,丹阳人。】 等,皆藐如也。。。。。上忧国用不足,发万历中所储辽参出外贸易。予时市其中者,上有微孔,色坚而味永,与他参迥异。惟吴仪曹昌时所市最多,皆取其上者。闻此番贸参获可数万金。,,,,,吴铨曹昌时欲破格外转科道,谓吴辅甡曰:「惟此一案,可为郑太宰三俊结知主上。」甡曰:「不然。大臣以休容为度,当保全言路。子甫入而破格行之,若此端一开,后此不肖者驱逐言官,必借郑公为口实,恐忠良之士亦皆寒心。」昌时不从,甡复言之郑冢宰三俊,三俊然之。后以昌时意坚,仅留二人,余皆外转。然昌时计甚巧,皆择其平平者充之,中情怯耳。恶伤其类,人有同情,故一时众口交沸,识者皆曰:「昌时之祸,从此始矣。」……予与吴都谏麟征同任吏垣,曾密询云:「吴公正人自负,公何嫌?」麟征曰:「彼非独予同乡,且门人之门人也,然实鄙薄其所为。如嘉兴府王太守某,予公祖也,闻以二千金托,竟攫入私囊。及将挂察典,伊苍头惶急,致贷金长安为弥缝计。又海盐令刘某,予邑父母也,诱伊数万金入己,托言谋佳缺,然即其房师处亦不为通讯。今罹察典,束装无资,特为昌时贪耳。举二事,余可例推矣。」又曰:「公如不信,可询贵乡光公。」光名时亨,【崇祯甲戌,桐城人。】 海盐令房师也。予后晤时亨,不述麟征言,但云:「贵门人刘某曾相候否?」时亨曰:「无。」方知麟征言不谬。若王某,则以五百金馈,不称昌时意耳。此又何枢曹刚所言也。。。。。東林諸公素矜節義,以劾宦官爲名高。後馮給諫元?、孫給諫晉等倡爲法門廣大說,於是吳儀曹昌時始與東廠比,一切行賄受賄間被緝獲,必托昌時以數千金往方免,昌時亦揚揚居功,不以爲愧。予親于徐給諫耀家見之。。。。。”
因分赃不均而与姻亲反目“杨给谏枝起与吴铨曹昌时儿女戚也。昌时纳仁和令吴培昌多金,以雁行呼,谋引至黄门。而枝起怒其贿不及己,遂唆宁侍御承勋纠之,即枝起所草疏也。昌时闻而大恨,知陈中书龙正与枝起交,故亦百计相倾。以闱事牵致,龙正坐谪。时枝起与廖给谏国遴曹侍御溶等皆以考选一事干周辅延儒不遂,怒欲反戈延儒,事寻泄,此孙侍御凤毛纠疏所自来也。”
阴谋构陷薛国观,手段歹毒:“而昌時自爲大行,即樹東林幟。及考選時,見上於部擬各銜多所改定,諸閣臣頗得操議。於是又托國觀私人,拜爲門生,然國觀疑其狡獪,弗信也,卒改科爲部,仇隙日深。國觀剛愎,夙與東林爲難,然不聞有貪穢聲。月前,昌時忽語人曰:「國觀輩必敗,吾已於廠遍處張四面網矣。」國觀等知之,然無如之何,不數月果敗。予曾詢錢主政位坤,雲:「有之。」但視吏部升一美官,昌時必以小紙報東廠,雲國觀得銀若干,廠皆以聞,他日賜死追贓本此。吴铨曹昌时先陷故辅薛国观、内阁王中翰陛彦以乙榜坐罪弃市。至是,人梦陛彦曰:「吾已诉上帝,夙冤获伸,昌时不日祸及矣。」未几,难作。”“ 韩城(即薛国观)将死,曰,“吴昌时杀我!”王陛彦“赴市时语人曰:此家母舅(即吴昌时)为之,我若有言,便得罪于名教(即东林党)矣!”
贪污无尽、驱逐言官,即使是其同党的东林党也颇为不齿;争权夺利、分赃不均导致亲友反目、同党分崩;嚣张跋扈、阴险歹毒,更是令世人侧目,在党内党外激起公愤。
公愤极大的吴昌时最终因被弹劾“通内”而伏法。“上召对知推,俱以圈点为高下,蒋侍御拱宸初得圈,自负必科,然上以巡方任重,欲概置御史。会有觊科者谋之吴铨曹昌时,时北兵新入,昌时言于周辅延儒,示意张司马国维。于是荐候考知推十二人察视诸郡城守,谓已有巡按,非科不可,皆借题也。拱宸以不得科,有怨言,昌时复嗾当路,以拱宸监赵督光抃军,时范督志完尽调重兵堵所守口,而光抃诸守口甚严,拱宸惧获罪,促光抃战,战辄大败。昌时又致书光抃,劝以催战罪拱宸,光抃不从,以书示拱宸,合疏上闻,谓往日以不战挫,今以战小挫,未可深罪也。会昌平内官以大挫报,上怒。时拱宸疑昌时嗾之,故冒险发通内诸侍,昌时激之也。吴铨曹昌时通内,每阁票一旨,必先知,是以众论沸腾,具疏乞休,拟票云:「吴昌时准回籍调理,病痊起用。」闻周辅延儒票也。旨未下,昌时已宣言于人,谓已得温纶。及与蒋侍御拱宸质御前,拱宸几屈,惟所纠预闻旨一,上取原票阅之,果是,故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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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社的吴昌时因多行不义、众叛亲离被东林党抛弃,那么大力扶持东林党的周延儒又为何会被东林党弹劾攻击呢?
首先是因为周延儒的儿女亲家“阉党”冯铨。周延儒的复出不仅仅是东林党和复社出了力,其中还有“阉党”冯铨、张捷、阮大铖等人为其积极奔走,而且还出资作为周延儒复出疏通关系的贿金,“于是庶吉士张溥,礼部员外郎吴昌时为之经营,琢州冯铨、河南侯怕、桐城阮大钱等,分任一股,每股银万金,共费六万两。”可见复社张溥同阉党冯铨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但东林党却是与阉党成员势不两立的。
“涿州冯铨与延儒同年,年相若,初时有同衾之好,后结儿女亲。己巳逆案居前列,今为延儒致力者,冀宽一网,复然计也。奈上于此举最为得意,急投不得,缓引不得,延儒亦竭尽苦心三年来如一日,竟无从启齿,不谓徒以身殉也。”为了起复好友冯铨,周延儒利用首辅的职权积极地提携拉拢东林党领袖吴甡,希望能获得吴甡的支持从而减少阻力。“温体仁讦钱谦益,周延儒助之。(吴)甡恐帝即用二人,言枚卜大典当就廷推中简用,事乃止。““周延儒再相,冯铨力为多,延儒许复其冠带。铨果以捐资振饥属抚按题叙,延儒拟优旨下户部。公议大沸,延儒患之。冯元飙为甡谋,说延儒引甡共为铨地,延儒默援之,甡遂得柄用。及延儒语铨事,甡唯唯,退召户部尚书傅淑训,告以逆案不可翻,寝其疏不覆。延儒始悟为甡绐。”但吴甡原本就对周延儒在崇祯初年弹劾东林党党魁钱谦益一事而心有积怨,在冯铨一事上吴甡对周延儒是表面敷衍暗中却千方百计地阻挠,导致两人矛盾渐深,最终各自拉拢同乡,形成了两大对抗门户,“(吴)甡居江北,(周)延儒居江南,各树党”。
二来,周延儒是东林党和复社的好朋友,但不可能照顾得到所有的东林党人,伸手的人太多了,东林党熊开元就是一个。熊开元在担任吴江知县时大力支持过复社,所以熊开元认为凭着自己东林党的身份,以及与复社的深厚渊源,靠着东林党和复社才得以复出周延儒肯定会对他有求必应。“十三年,迁行人司副。左降官率骤迁,开元以淹久颇觖望。会光禄丞缺,开元诣首辅周延儒述己困顿状。延儒适以他事辄命驾出,开元大愠。”不满于自己的行人司副的这个清闲职位,他向周延儒通路子,希望能主管油水大大的负责皇宫膳食的光禄寺,可是周延儒没有理他,这下可就得罪了熊开元。
于是崇祯十五年十月,清军入塞,“行人司副熊开元,因见上罪己求言诏,即疏求独对。”熊开元借机求见崇祯以弹劾周延儒。“疏入上大怒,批旨以其谗谮辅弼、狡托机密,着锦衣卫拿问。给事中姜采疏言,皇上修省罪己,于言官谆谆致戒,岂有厌薄之心哉?言官持论太急,无当圣心,此言官之过也。圣谕所云,代人脱卸、为人出脱者皇上何所见而云然乎?于章奏知之乎?抑出于圣心之悬揣乎?今如二十四气之蜚语,必大奸巨憝恶言官之不利于己而无以中之,不激皇上之怒,不能箝言官之口,人将争效寒蝉,谁复为上言之者?时有投匿名文书者,诋各臣为二十四气者,故采疏及之。上大怒,命送锦衣卫打问,与开元同日下狱。已而以廷臣救,重下严旨,并责锦衣溺职,着再行严讯,打问再四,谳上,下刑部议罪。司寇徐石麒议坐,二人配赎;圣旨以不具招罪,司官石麒闲住,该司刘沂春革职,开元、采各廷杖一百,仍发刑部拟罪。再问再驳,系狱年余,至十七年二月始各允遣戍放归。”
熊开元弹劾周延儒纳贿,令对周延儒分外倚重的崇祯极为震怒,将熊开元与给事中姜采廷杖后投进诏狱,然后密令骆养性将熊、姜二人秘密打死。“独谕金吾骆养性曰:熊开元必有主使,不行拷讯,是汝不忠。骆出,方沈吟道上,中使忽以手敕至,则令取开元、采毕命,以病闻密诏也。骆失色,语同列”。东林党内开始了对二人的拯救行动,左都御史刘宗周、佥都御史金光辰因力救熊开元和姜采而被罢免,尚书徐石麒又因救刘宗周等人被罢免。 “(吴)昌時,嘉興人。有幹材,頗為東林效奔走。然為人墨而傲,通廠衛,把持朝官,同朝鹹嫉之。左都御史宗周、僉都御史光辰以救開元、埰罷,尚書石麒又以救宗周等罷,延儒皆弗救,朝議皆以咎延儒。會昌時以年例出言路十人於外,言路大嘩。” 周延儒自然是坐视不管,而此时吴昌时又借年例将十余名言官贬出为外官,一时间言路大哗,不但是东林党党外就是东林党党内也是群情激愤,朝野上下对周、吴二人长久以来积聚的不满开始集中爆发。
掌科给事中吴麟、掌道御史祁彪佳于是弹劾吴昌时挟势弄权,这两人虽是东林党,但一向与周延儒和吴昌时不和。崇祯六年,“首辅周延儒家在宜兴,子弟家人恃势横行乡里,邑民焚其居宅,发其祖墓。彪佳既捕治如法,而于延儒亦不稍徇情。延儒恨之,回道考核,竟被降俸,遂以侍养为名告归。” 因为周延儒“下虐小民如故,于是冤民相聚,夜发其祖茔”,导致冤民暴乱,挖了周延儒家的祖坟,是为“宜兴民变”。处理此事的祁彪佳因“薄治乱首,而穷追致乱之由”而得罪了周延儒,被周延儒打击报复而被降俸,只好于第二年上疏乞归奉母。八年后的崇祯十五年九月祁彪佳起补河南道掌道御史,因清军入塞道路阻塞,十二月初才抵京赴任。
崇祯十六年三月,祁彪佳上疏弹劾吴昌时乱制弄权,见其《还朝疏草》:“昌时之为人也,反复多态,机变无穷,明偷寒送暖之情怀,作造械推波之行径。惟是依附正人,猎有虚誉,一旦窃身要地,深恐发其隐私,以故汲汲皇皇,图钳固言官之策,初则到处招摇,云欲为内转者复功升劳升,是借皇上之爵赏,以欣动言官也。继则逢人恐喝云:必使外转者有十人八人,是又借皇上之磨砺以怵吓言官也。其意使冀内转者有昵于欣动之求,使惧外转者胁于怵吓之威,便可钳口结舌,恣其惟所欲为矣。如此招权恬势,必将纳贿行私。在家臣秉破格引用之公心,在铨司逞巧借牢笼之故智,臣其为铨席惜之。敢明申明衙门之执掌,并以直抉昌时之肺肠,伏候圣明裁鉴。……崇祯十六年三月二十六日具题。”
五月,锦衣卫骆养性和东厂太监又揭发周延儒消极怠战、谎报战功,亦是因旧日宿怨。“吴铨曹昌时与吴金吾孟明密,及骆金吾养性以楚人继,尽革孟明诸厂役与昌时相通者,昌时怒,欲除养性,以己心腹代。适朱侍御国昌疏纠养性,养性所费几及十万方解,或云周皇亲奎力。周辅延儒亦有易养性意,故养性并怒焉。”但崇祯还是不愿处置周延儒,说周延儒“尽心报国,始终不渝”,“功多罪少”,下令免议,并赐给周延儒路费一百金,可谓是恩遇非常。
七月初十,山东佥事雷演祚弹劾范志完与周延儒结党误国,而后御史蒋拱宸又弹劾吴昌时贪险不法赃私巨万,又牵连到周延儒,给事中东林党曹良直亦上书弹劾延儒十大罪, “至是,吴昌时事,圣怒遂不可回矣。”
吴昌时到底犯了什么大罪呢?通内!“吴铨曹昌时通内,每阁票一旨,必先知,是以众论沸腾,具疏乞休,拟票云:「吴昌时准回籍调理,病痊起用。」闻周辅延儒票也。旨未下,昌时已宣言于人,谓已得温纶。及与蒋侍御拱宸质御前,拱宸几屈,惟所纠预闻旨一,上取原票阅之,果是,故败。”
崇祯最恨朝臣通内,于是将吴昌时下狱,判了死罪,并决意要诛杀延儒。于是崇祯下令将周延儒捕入京师。周延儒欲托前辅臣王应熊为他求情,事情泄露,结果王应熊见到崇祯还未来的及说话便被喝令回去。刑部判周延儒流放戍边,也被崇祯否决。崇祯十六年十二月,吴昌时被处死,周延儒被勒令自尽,并被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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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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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发的帖子“ 周延儒的倒台” 被百度删了, 有兴趣的朋友请去天涯的煮酒论史查看帖子“《红楼梦》的真正作者是崇祯帝的四皇子”
另,我新开通了微信公众号,百度不允许发QR码,大家可以搜索“红楼隐史”,欢迎各位新老朋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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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明史真相:吴昌时和周延儒通内通的是谁?
《明史。周延儒传》:“已而御史蒋拱宸劾吴昌时赃私巨万,大抵牵连延儒,而中言昌时通中官李端、王裕民,泄漏机密,重贿入手,辄预揣温旨告人。” 明写出吴昌时交通太监李端、王裕民,但有的野史虽未直言,却从侧面暗示吴昌时和周延儒“通内”交通的是皇贵妃田秀英,那么这是事实么?就让我来为大家彻底还原那被歪曲颠倒的历史真相!
先看首辅周延儒。
《霜猿集》记载:“花为容貌玉为床,椒殿承恩卸却妆。三寸绣鞋金缕织,延儒恭进字单行。【注:上昼幸妃,见妃(田妃)绣鞋精巧,举而视之,有细书一行曰:臣周延儒恭进。上不悦,由是薄延儒。】”
好一段香艳的描写,也是唯一的一处暗示周延儒交通田妃的野史记载,因此被明史学家们广泛引用。
可是它是真的么?首先要明确一点:《霜猿集》的作者周同谷是史可法的幕僚,东林党人。接下来我就一点点地撕去这东林党笔下的伪乱,看看历史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小物件不好查对,就让我们先从有据可查的大后果上入手。绣鞋案直接导致“上不悦,由是薄延儒”,那么崇祯不悦而薄其人会具体怎么做呢?我选取了两个参照物:
1,东林党陈仁錫被免官。“一日,皇后与皇帝,同看除目。后见陈文庄名,指之曰:“此吾家探花也!”上不悦。曰:“既是汝家翰林,莫想得阁老?”后因言他事,以解之。”。
2,东林党项水心被降职。“又項水心煜與嘉定家結親,用吳中風俗行禮,有彩花,製作奇巧。不數日,傳達宮中,上甚不悅,既而竟有降調之處。”
崇祯不悦而薄其人的直接后果就是将其降职免官,那么被崇祯“不悦而薄之”的周延儒被崇祯怎么样了呢?不但没被降职免官,反而始终独得崇祯的信任倚重,而且就是在田秀英死后也依然权势滔天一时无两。
崇祯十五年三月田妃病情已是十分沉重,所以才会请求崇祯提前将四皇子封王,以求能在死前亲眼看到。“三月二十一日,册封皇四子为永王,田贵妃生,甫十龄,妃久病请封,且云“恐不及见”,故亟慰之。”三个月后的七月十六日田秀英病故。按照田秀英的病情来看,这绣鞋案如果是真的,也只能发生在崇祯十四年九月周延儒抵京后到崇祯十五年初的四五个月里,否则田妃的身体条件不允许啊。
可周延儒被崇祯冷落是崇祯十六年七月的庭审吴昌时之后的事情,这时间完全对不上啊,一起来看看周延儒复起又被诛的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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