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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dmin

V哥掰谎//红学丑闻揭秘《红楼梦》中明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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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1 18:20:20 | 显示全部楼层


九顶飞鹰

2014-05-30 19:46
7601楼  


@V哥掰谎 2014-05-30 14:44:40

问得好,从作者的角度来看,并不是崇祯顾意要处死魏忠贤,而是魏忠贤坏事做多了,反一招失算,让人抓到把柄,被国家的法治部门查了水表,是聪明误,机关算尽太聪明,他反算了自己的性命,是他自己触犯了法律。我在后面会讲到的。

———————————————

你被后28章误导了,从前80回,及明史,及现在的推断,应该是天启死后(被东林害死)。东林党当权,贾琏当家,暗算魏公公,排挤他,并害死他。你不要站在东林党一边,误入歧途。参见嘉靖与海瑞。

V哥掰谎  楼主: 2017-07-20 11:11
有相关的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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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菲猫小老虎

2014-05-30 19:51
7603楼  


m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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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烟火

2014-05-30 19:56
7604楼  


http://bbs.tianya.cn/m/post-funinfo-5400377-1.shtml

露珠换阵地了……改在娱乐八卦里歪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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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哥掰谎 楼主

2014-05-30 19:57
7605楼  


我们先看看在《葬花词》里面有下面几句: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掊净土掩风流。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如果这个富察?明义说的是对的,那这几句就意味着黛玉死后没有被立刻安葬,“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就是黛玉向苍天问道:“天的尽天,哪里才有我的坟墓呀!”“他年葬侬知是谁”自然是问:“我死以后谁来安葬我呢?”这些都是在暗示黛玉死后暴尸荒野,没有立即得到安葬!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呀!太可怕了吧?贾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我们接着往下看还有两句非常有名: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以前“红学家”们认为这两句是指在八十回以后的故事中,黛玉在贾家很“不得烟儿抽”,饱受来自各方面的摧残打击,搞得她一年之内痛苦不堪,最后泪尽而亡!这个猜测其实都是因为受了晴雯之死的影响,以为黛玉之死会跟晴雯之死差不多呢,这是一个严重的误解!

而实际上这两句应该是指黛玉死后,因为没有人来掩埋,所以经过一年的风吹日晒和冰霜雨雪的侵蚀,最后化为枯骨!这让人感觉真是太悲惨了!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可能有人会问:“不是证明了黛玉影射的是崇祯皇帝吗?崇祯皇帝也没有暴尸一年呀?这是什么呢?”我个人认为毕竟这本小说是隐写的历史,既要影射历史事件,也同时要兼顾表面故事的发展,不可能百分之百的相同,不然就不叫隐写了,比如黛玉是个女人,而崇祯是个男人,这就有差别,在很多细节上不会绝对一样的,所以一定要灵活些,毕竟这还是一本小说,表面故事也很重要。同时黛玉暴尸也有另一层含义,因为这其中的得含义太多了,所以我今天就不拐弯再讲了,不然不定又扯哪儿去了!所以这一点放到后面找机会再说。

由此我们可以猜测这是“两株枯木”的第一层意思是指这个“林”是干枯,死亡的,自然是象征黛玉死后化为枯骨,不然作者为什么不说“未若锦囊收艳尸”而是说“未若锦囊收艳骨”呢?另外在第一回的《好了歌》注释里有这样一句也证明了这一点: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甲戌侧批:黛玉、晴雯一干人。〗

(我的新浪博客将此贴中零散登出来的文字进行了整理,欢迎大家前去围观: http://blog.sina.com.cn/vgimm

(因为周末两天要去郊区放松一下,所以停发两天,周一的时候我会接着发的,不好意思)

春树暮云2333  2020-02-26 18:16
癸酉本里面就是黛玉上吊后一年了才被宝玉宝钗收了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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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哥掰谎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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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96楼  


粤以戊辰之年,建亥之月,大盗移国,金陵瓦解。余乃窜身荒谷,公私涂炭。华阳奔命,有去无归,中兴道销,穷于甲戌,三日哭于都亭,三年囚于别馆。天道周星,物极不反。傅燮之但悲身世,无处求生;袁安之每念王室,自然流涕。

昔桓君山之志事,杜元凯之平生,并有著书,咸能自序。潘岳之文采,始述家风;陆机之辞赋,先陈世德。信年始二毛,即逢丧乱,藐是流离,至于暮齿。《燕歌》远别,悲不自胜;楚老相逢,泣将何及!畏南山之雨,忽践秦庭;让东海之滨,遂餐周粟。下亭漂泊,高桥羁旅;楚歌非取乐之方,鲁酒无忘忧之用。追为此赋,聊以记言;不无危苦之辞,惟以悲哀为主。

日暮途远,人间何世?将军一去,大树飘零;壮士不还,寒风萧瑟。荆璧睨柱,受连城而见欺;载书横阶,捧珠盘而不定。钟仪君子,入就南冠之囚;季孙行人,留守西河之馆。申包胥之顿地,碎之以首;蔡威公之泪尽,加之以血。钓台移柳,非玉关之可望;华亭鹤唳,岂河桥之可闻?

孙策以天下为三分,众才一旅;项籍用江东之子弟,人惟八千;遂乃分裂山河,宰割天下。岂有百万义师,一朝卷甲;芟夷斩伐,如草木焉!江淮无涯岸之阻,亭壁无籓篱之固。头会箕敛者合从缔交;锄耰棘矜者因利乘便。将非江表王气,终于三百年乎?

是知并吞六合,不免轵道之灾;混一车书,无救平阳之祸。呜呼!山岳崩颓,既履危亡之运;春秋迭代,必有去故之悲。天意人事,可以凄怆伤心者矣。况复舟楫路穷,星汉非乘槎可上;风飙道阻,蓬莱无可到之期。穷者欲达其言,劳者须歌其事。陆士衡闻而抚掌,是所甘心;张平子见而陋之,固其宜矣。

我之掌庾承周,以世功而为族;经邦佐汉,用论道而当官。禀嵩华之玉石,润河洛之波澜。居负洛而重世,邑临河而宴安。逮永嘉之艰虞,始中原之乏主。民枕倚于墙壁,路交横于豺虎。值五马之南奔,逢三星之东聚。彼凌江而建国,始播迁于吾祖。分南阳而赐田,裂东岳而胙土。诛茅宋玉之宅,穿径临江之府。水木交运,山川崩竭。家有直道,人多全节。训子见于纯深,事君彰于义烈。新野有生祠之庙,河南有胡书之碣。况乃少微真人,天山逸民,阶庭空谷,门巷蒲轮。移谈讲树,就简书筠。降生世德,载诞贞臣。文词高于甲观,楷模盛于漳滨。嗟有道而无凤,叹非时而有麟。既奸回之奰逆,终不悦于仁人。

王子滨洛之岁,兰成射策之年。始含香于建礼,仍矫翼于崇贤;游洊雷之讲肆,齿明离之胄筵。既倾蠡而酌海,遂测管而窥天。方塘水白,钓渚池圆。侍戎韬于武帐,听雅曲于文弦。乃解悬而通籍,遂崇文而会武。居笠毂而掌兵,出兰池而典午。论兵于江汉之君,拭玉于西河之主。

于时朝野欢娱,池台钟鼓。里为冠盖,门成邹鲁。连茂苑于海陵,跨横塘于江浦。东门则鞭石成桥,南极则铸铜为柱。橘则园植万株,竹则家封千户。西赆浮玉,南琛没羽。吴歈越吟,荆艳楚舞。草木之遇阳春,鱼龙之逢风雨。五十年中,江表无事。王歙为和亲之侯,班超为定远之使。马武无预于甲兵,冯唐不论于将帅。岂知山岳闇然,江湖潜沸,渔阳有闾左戍卒,离石有将兵都尉。

天子方删诗书,定礼乐;设重云之讲,开士林之学;谈劫烬之灰飞,辨常星之夜落。地平鱼齿,城危兽角;卧刁 斗于荥阳,绊龙媒于平乐。宰衡以干戈为儿戏,缙绅以清谈为庙略。乘渍水以胶船,驭奔驹以朽索。小人则将及水火,君子则方成猿鹤。敝箄不能救盐池之咸,阿胶不能止黄河之浊。既而鲂鱼赪尾,四郊多垒。殿狎江鸥,宫鸣野雉。湛庐去国,艅艎失水。见被发于伊川,知百年而为戎矣。

彼奸逆之炽盛,久游魂而放命。大则有鲸有鲵,小则为枭为獍。负其牛羊之力,肆其水草之性;非玉烛之能调,岂璇玑之可正。值天下之无为,尚有欲于羁縻。饮其琉璃之酒,赏其虎豹之皮;见胡柯于大夏,识鸟卵于条枝。豺牙密厉,虺毒潜吹。轻九鼎而欲问,闻三川而遂窥。

始则王子召戎,奸臣介胄。既官政而离逷,遂师言而泄漏。望廷尉之逋囚,反淮南之穷寇。出狄泉之苍鸟,起横江之困兽。地则石鼓鸣山,天则金精动宿。北阙龙吟,东陵麟斗。

尔乃桀黠构扇,冯陵畿甸。拥狼望于黄图,填卢山于赤县。青袍如草,白马如练。天子履端废朝,单于长围高宴。两观当戟,千门受箭;白虹贯日,苍鹰击殿;竟遭夏台之祸,终视尧城之变。官守无奔问之人,干戚非平戎之战。陶侃空争米船,顾荣虚摇羽扇。

将军死绥,路绝重围。烽随星落,书逐鸢飞。乃韩分赵裂,鼓卧旗折。失群班马,迷轮乱辙。猛士婴城,谋臣卷舌。昆阳之战象走林,常山之阵蛇奔穴。五郡则兄弟相悲,三州则父子离别。

护军慷慨,忠能死节,三世为将,终于此灭。济阳忠壮,身参末将,兄弟三人,义声俱唱。主辱臣死,名存身丧。敌人归元,三军凄怆。尚书多算,守备是长。云梯可拒,地道能防。有齐将之闭壁,无燕师之卧墙。大事去矣,人之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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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以戊辰之年,建亥之月,大盗移国,金陵瓦解。余乃窜身荒谷,公私涂炭。华阳奔命,有去无归,中兴道销,穷于甲戌,三日哭于都亭,三年囚于别馆。天道周星,物极不反。傅燮之但悲身世,无处求生;袁安之每念王室,自然流涕。

昔桓君山之志事,杜元凯之平生,并有著书,咸能自序。潘岳之文采,始述家风;陆机之辞赋,先陈世德。信年始二毛,即逢丧乱,藐是流离,至于暮齿。《燕歌》远别,悲不自胜;楚老相逢,泣将何及!畏南山之雨,忽践秦庭;让东海之滨,遂餐周粟。下亭漂泊,高桥羁旅;楚歌非取乐之方,鲁酒无忘忧之用。追为此赋,聊以记言;不无危苦之辞,惟以悲哀为主。

日暮途远,人间何世?将军一去,大树飘零;壮士不还,寒风萧瑟。荆璧睨柱,受连城而见欺;载书横阶,捧珠盘而不定。钟仪君子,入就南冠之囚;季孙行人,留守西河之馆。申包胥之顿地,碎之以首;蔡威公之泪尽,加之以血。钓台移柳,非玉关之可望;华亭鹤唳,岂河桥之可闻?

孙策以天下为三分,众才一旅;项籍用江东之子弟,人惟八千;遂乃分裂山河,宰割天下。岂有百万义师,一朝卷甲;芟夷斩伐,如草木焉!江淮无涯岸之阻,亭壁无籓篱之固。头会箕敛者合从缔交;锄耰棘矜者因利乘便。将非江表王气,终于三百年乎?

是知并吞六合,不免轵道之灾;混一车书,无救平阳之祸。呜呼!山岳崩颓,既履危亡之运;春秋迭代,必有去故之悲。天意人事,可以凄怆伤心者矣。况复舟楫路穷,星汉非乘槎可上;风飙道阻,蓬莱无可到之期。穷者欲达其言,劳者须歌其事。陆士衡闻而抚掌,是所甘心;张平子见而陋之,固其宜矣。

我之掌庾承周,以世功而为族;经邦佐汉,用论道而当官。禀嵩华之玉石,润河洛之波澜。居负洛而重世,邑临河而宴安。逮永嘉之艰虞,始中原之乏主。民枕倚于墙壁,路交横于豺虎。值五马之南奔,逢三星之东聚。彼凌江而建国,始播迁于吾祖。分南阳而赐田,裂东岳而胙土。诛茅宋玉之宅,穿径临江之府。水木交运,山川崩竭。家有直道,人多全节。训子见于纯深,事君彰于义烈。新野有生祠之庙,河南有胡书之碣。况乃少微真人,天山逸民,阶庭空谷,门巷蒲轮。移谈讲树,就简书筠。降生世德,载诞贞臣。文词高于甲观,楷模盛于漳滨。嗟有道而无凤,叹非时而有麟。既奸回之奰逆,终不悦于仁人。

王子滨洛之岁,兰成射策之年。始含香于建礼,仍矫翼于崇贤;游洊雷之讲肆,齿明离之胄筵。既倾蠡而酌海,遂测管而窥天。方塘水白,钓渚池圆。侍戎韬于武帐,听雅曲于文弦。乃解悬而通籍,遂崇文而会武。居笠毂而掌兵,出兰池而典午。论兵于江汉之君,拭玉于西河之主。

于时朝野欢娱,池台钟鼓。里为冠盖,门成邹鲁。连茂苑于海陵,跨横塘于江浦。东门则鞭石成桥,南极则铸铜为柱。橘则园植万株,竹则家封千户。西赆浮玉,南琛没羽。吴歈越吟,荆艳楚舞。草木之遇阳春,鱼龙之逢风雨。五十年中,江表无事。王歙为和亲之侯,班超为定远之使。马武无预于甲兵,冯唐不论于将帅。岂知山岳闇然,江湖潜沸,渔阳有闾左戍卒,离石有将兵都尉。

天子方删诗书,定礼乐;设重云之讲,开士林之学;谈劫烬之灰飞,辨常星之夜落。地平鱼齿,城危兽角;卧刁 斗于荥阳,绊龙媒于平乐。宰衡以干戈为儿戏,缙绅以清谈为庙略。乘渍水以胶船,驭奔驹以朽索。小人则将及水火,君子则方成猿鹤。敝箄不能救盐池之咸,阿胶不能止黄河之浊。既而鲂鱼赪尾,四郊多垒。殿狎江鸥,宫鸣野雉。湛庐去国,艅艎失水。见被发于伊川,知百年而为戎矣。

彼奸逆之炽盛,久游魂而放命。大则有鲸有鲵,小则为枭为獍。负其牛羊之力,肆其水草之性;非玉烛之能调,岂璇玑之可正。值天下之无为,尚有欲于羁縻。饮其琉璃之酒,赏其虎豹之皮;见胡柯于大夏,识鸟卵于条枝。豺牙密厉,虺毒潜吹。轻九鼎而欲问,闻三川而遂窥。

始则王子召戎,奸臣介胄。既官政而离逷,遂师言而泄漏。望廷尉之逋囚,反淮南之穷寇。出狄泉之苍鸟,起横江之困兽。地则石鼓鸣山,天则金精动宿。北阙龙吟,东陵麟斗。

尔乃桀黠构扇,冯陵畿甸。拥狼望于黄图,填卢山于赤县。青袍如草,白马如练。天子履端废朝,单于长围高宴。两观当戟,千门受箭;白虹贯日,苍鹰击殿;竟遭夏台之祸,终视尧城之变。官守无奔问之人,干戚非平戎之战。陶侃空争米船,顾荣虚摇羽扇。

将军死绥,路绝重围。烽随星落,书逐鸢飞。乃韩分赵裂,鼓卧旗折。失群班马,迷轮乱辙。猛士婴城,谋臣卷舌。昆阳之战象走林,常山之阵蛇奔穴。五郡则兄弟相悲,三州则父子离别。

护军慷慨,忠能死节,三世为将,终于此灭。济阳忠壮,身参末将,兄弟三人,义声俱唱。主辱臣死,名存身丧。敌人归元,三军凄怆。尚书多算,守备是长。云梯可拒,地道能防。有齐将之闭壁,无燕师之卧墙。大事去矣,人之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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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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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哥掰谎 楼主

2014-05-30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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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子奋发,勇气咆勃。实总元戎,身先士卒。胄落鱼门,兵填马窟。屡犯通中,频遭刮骨。功业夭枉,身名埋没。或以隼翼鷃披,虎威狐假。沾渍锋镝,脂膏原野。兵弱虏强,城孤气寡。闻鹤唳而心惊,听胡笳而泪下。拒神亭而亡戟,临横江而弃马。崩于钜鹿之沙,碎于长平之瓦。

于是桂林颠覆,长洲麋鹿。溃溃沸腾,茫茫墋黩。天地离阻,神人惨酷。晋郑靡依,鲁卫不睦。竞动天关,争回地轴。探雀鷇而未饱,待熊蹯而讵熟?乃有车侧郭门,筋悬庙屋。鬼同曹社之谋,人有秦庭之哭。

尔乃假刻玺于关塞,称使者之酬对。逢鄂坂之讥嫌,值耏门之征税。乘白马而不前,策青骡而转碍。吹落叶之扁舟,飘长风于上游。彼锯牙而钩爪,又循江而习流。排青龙之战舰,斗飞燕之船楼。张辽临于赤壁,王濬下于巴丘。乍风惊而射火,或箭重而沉舟。未辨声于黄盖,已先沉于杜侯。落帆黄鹤之浦,藏船鹦鹉之洲。路已分于湘汉,星犹看于斗牛。

若乃阴陵失路,钓台斜趣。望赤壁而沾衣,舣乌江而不渡。雷池栅浦,鹊陵焚戍。旅舍无烟,巢禽无树。谓荆、衡之杞梓,庶江、汉之可恃。淮海维扬,三千馀里。过漂渚而寄食,托芦中而渡水。届于七泽,滨于十死。嗟天保之未定,见殷忧之方始。本不达于危行,又无情于禄仕。谬掌卫于中军,滥尸丞于御史。

信生世等于龙门,辞亲同于河洛。奉立身之遗训,受成书之顾托。昔三世而无惭,今七叶而始落。泣风雨于《梁山》,惟枯鱼之衔索。入欹斜之小径,掩蓬藋之荒扉。就汀洲之杜若,待芦苇之单衣。

于是西楚霸王,剑及繁阳。鏖兵金匮,校战玉堂。苍鹰赤雀,铁舳牙樯。沉白马而誓众,负黄龙而渡江,海潮迎舰,江萍送王。戎军屯于石城,戈船掩于淮泗。诸侯则郑伯前驱,盟主则荀罃暮至。剖巢熏穴,奔魑走魅。埋长狄于驹门,斩蚩尤于中冀。燃腹为灯,饮头为器。直虹贯垒,长星属地。昔之虎踞龙盘,加以黄旗紫气,莫不随狐兔而窟穴,与风尘而殄瘁。

西瞻博望,北临玄圃,月榭风台,池平树古。倚弓于玉女窗扉,系马于凤皇楼柱。仁寿之镜徒悬,茂陵之书空聚。若夫立德立言,谟明寅亮;声超于系表,道高于河上。更不遇于浮丘,遂无言于师旷。以爱子而托人,知西陵而谁望?非无北阙之兵,犹有云台之仗。

司徒之表里经纶,狐偃之惟王实勤 。横琱戈而对霸主,执金鼓而问贼臣。平吴之功,壮于杜元凯;王室是赖,深于温太真。始则地名全节,终则山称枉人。南阳校书,去之已远;上蔡逐猎,知之何晚?镇北之负誉矜前,风飙凛然。水神遭箭,山灵见鞭。是以蛰熊伤马,浮蛟没船。才子并命,俱非百年。

中宗之夷凶靖乱,大雪冤耻,去代邸而承基,迁唐郊而纂祀。反旧章于司隶,归馀风于正始。沉猜则方逞其欲,藏疾则自矜于己。天下之事没焉,诸侯之心摇矣。既而齐交北绝,秦患西起。况背关而怀楚,异端委而开吴。驱绿林之散卒,拒骊山之叛徒。营军梁溠,蒐乘巴渝。问诸淫昏之鬼,求诸厌劾之符。荆门遭廪延之戮,夏口滥逵泉之诛。蔑因亲以致爱,忍和乐于弯弧。既无谋于肉食,非所望于《论都》。未深思于五难,先自擅于三端。登阳城而避险,卧砥柱而求安。既言多于忌刻,实志勇而形残。但坐观于时变,本无情于急难。地惟黑子,城犹弹丸。其怨则黩,其盟则寒。岂冤禽之能塞海?非愚叟之可移山。况以沴气朝浮,妖精夜陨。赤鸟则三朝夹日,苍云则七重围轸。亡吴之岁既穷,入郢之年斯尽。

周含郑怒,楚结秦冤。有南风之不竞,值西邻之责言。俄而梯冲乱舞,冀马云屯。俴秦车于畅毂,沓汉鼓于雷门。下陈仓而连弩,渡临晋而横船。虽复楚有七泽,人称三户;箭不丽于六麋,雷无惊于九虎。辞洞庭兮落木,去涔阳兮极浦。炽火兮焚旗,贞风兮害蛊。乃使玉轴扬灰,龙文折柱。下江余城,长林故营。徒思拑马之秣,未见烧牛之兵。章曼支以毂走,宫之奇以族行。河无冰而马渡,关未晓而鸡鸣。忠臣解骨,君子吞声。章华望祭之所,云梦伪游之地。荒谷缢于莫敖,冶父囚于群帅。硎穽折拉,鹰鹯批 。冤霜夏零,愤泉秋沸。城崩杞妇之哭,竹染湘妃之泪。

水毒秦泾,山高赵陉。十里五里,长亭短亭。饥随蛰燕,暗逐流萤。秦中水黑,关上泥青。于时瓦解冰泮,风飞雹散,浑然千里,淄渑一乱。雪暗如沙,冰横似岸。逢赴洛之陆机,见离家之王粲,莫不闻陇水而掩泣,向关山而长叹。况复君在交河,妾在青波。石望夫而逾远,山望子而逾多。才人之忆代郡,公主之去清河。栩阳亭有离别之赋,临江王有愁思之歌。别有飘飖武威,羁旅金微。班超生而望返,温序死而思归。李陵之双凫永去,苏武之一雁空飞。

若江陵之中否,乃金陵之祸始。虽借人之外力,实萧墙之内起。拨乱之主忽焉,中兴之宗不祀。伯兮叔兮,同见戮于犹子。荆山鹊飞而玉碎,隋岸蛇生而珠死。鬼火乱于平林,殇魂游于新市。梁故丰徙,楚实秦亡。不有所废,其何以昌?有妫之后,将育于姜。输我神器,居为让王。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用无赖之子弟,举江东而全弃。惜天下之一家,遭东南之反气。以鹑首而赐秦,天何为而此醉?

且夫天道回旋,生民赖焉。余烈祖于西晋,始流播于东川。洎余身而七叶,又遭时而北迁。提挈老幼,关河累年。死生契阔,不可问天。况复零落将尽,灵光岿然!日穷于纪,岁将复始。逼切危虑,端忧暮齿。践长乐之神皋,望宣平之贵里。渭水贯于天门,骊山回于地市。幕府大将军之爱客,丞相平津侯之待士。见钟鼎于金张,闻弦歌于许史。岂知灞陵夜猎,犹是故时将军;咸阳布衣,非独思归王子!

请大家品一下,这篇大家看看象什么?能不能看出《红楼梦》与之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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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de鱼

2014-05-31 14:26
7831楼  


以下是转过来的:

第81回 话说王夫人查出诸多丫鬟戏子当初的言行,单独没有查出袭人的错,众戏子甚是愤怒,闯入怡红院大闹,说是袭人向王夫人告的密,要向王夫人举报袭人与宝玉的私情,宝玉劝住他们,又怕其他丫鬟遭殃,将大观园的许多丫鬟如春燕等解放出去,还她们自由身,春燕等拜谢而去。宝玉因念袭人旧日之情,不计较她的告密,决定将她说与蒋玉函为妻,又禀告王夫人说家里日渐穷蹇,放走人可以节省开支,自己从此安心读书,不再与女孩子嬉闹,又说要将袭人放出,王夫人答应了他,于是蒋玉函派人吹吹打打抬八台大轿接走袭人。袭人临走劝宝玉好歹留下麝月服侍,宝玉照办。王夫人重审理司棋,司棋哭着求饶,可是王夫人因恨她素日霸道,曾经闹过厨房,坚持严惩,还骂她淫荡无耻,司棋愤而撞墙而死。香菱本回也亡。

82回 王夫人忽然请黛玉说话,批评她不但不劝宝玉好生读书,还同他一起贪玩,又说家里上下都认定她与宝玉合的来,不可以再如此了,黛玉便劝宝玉收心,宝玉装样重拿书本,黛玉闷作十独吟。

83回 贾母年高病亡,贾家隆重置办丧事。谁知王夫人也一病而亡,出人意料,宝玉年轻丧母,更是伤悲。

84回 贾家开始关注众小姐婚事,官媒婆纷纷来提亲,史湘云与卫若兰成婚(红色批语说贾家之败谁能挽回,卫若兰是侍卫如无之意,兰的繁体字是阑珊没有的意思,后有强盗入侵)。来贾家游玩,宝玉与卫若兰一见如故。宝钗母女见贾家上下都认定宝黛是一对,施计也无效,只得叹息而回另外打点。谁知国家连年天灾,又有流寇造反,戎羌民族入侵,举国都是饥民,盗贼蜂起,情况不妙,贾家也越发贫穷

85回 贾家越发贫穷,园中众奴才婆子和赵姨娘,贾环吵闹说月钱被王熙凤克扣,家里经济帐目有问题,贾琏也开始和邢夫人调查王熙

凤的几件恶事,经多人佐证,王熙凤害死三条人命被查清楚,王熙凤入狱,因本来有病,更加加重,病痛难忍,在牢狱里上吊而死。贾琏将平儿扶了正。

86回 陈也俊公子本来看中探春人材出众,但因嫌弃她是庶出而回绝婚事,留下遗憾。皇家打了败仗,南安太妃认探春为义女,替自己女儿和亲,远嫁海隅。清明时探春穿新娘服装喝个大醉,祭祀祖先时泪如雨下,痛说一番,在路上又被一群小孩拍手笑话她头上戴花醉薰薰的,探春终坐船远嫁而去。

87回 宝玉所戴之玉因见贾家贫穷下去,逃至甄宝玉家欲享富贵,却见甄宝玉家情况更坏,甄宝玉将它送回贾家。

88回 宝玉与妙玉二人有情,但妙玉夹在宝玉与黛玉之间很尴尬,不愿破坏二人婚事,离开贾家,去往别处。

89回 迎春终于被折磨而死,惜春看见家里好景不长,出家为尼姑,赵姨娘,贾环大力干涉宝黛婚事无效,怒而离开贾家,暂时不知去向。

90回 春天三月,贾家欢天喜地为宝黛置办婚事,元春忽然托梦给贾政说自己被奸臣陷害,被皇帝处死,要家人赶快抽身逃命。

91回 皇帝派人来抄家,抄没家产,抓走赦,政,珍,琏,进行审讯找茬,不久俱被斩首。贾家子孙一片混乱,宝黛置办婚事还没有成功,竟遭此事,众子弟纷纷逃散外地。

92回 赵姨娘,贾环勾结钱槐一伙强盗闯入大观园,又抢又杀,掠走宝玉,黛玉心急如焚,通灵玉在抄家时避祸躲了起来。

93回 赵姨娘,贾环勾结钱槐一伙强盗多次闯入大观园,又抢又杀,黛玉心急如焚,与平儿支撑局面,带领众奴才抵抗强盗,忽然又有冷子兴和柳湘莲带一伙人也来入侵,局面更复杂了。众奴才懦弱不敢抵抗强盗,黛玉又刻薄小性,容不了下人缺点,不得人心。平儿终被强盗杀死。 (皇帝抄家,主子斩首,公子小姐充军,但是皇帝被流寇,戎羌(贾蓉贾蔷,是戎羌的意思)造反或入侵,很快亡国,公子小姐充军的事情无人办了,而且有一些公子小姐充军的时候被冯紫英等人出手相救,与官兵搏斗,救了不少,从此贾家不再担心抄家,所以会有强盗可以闯入,由于是改朝换代,天下大乱,治安等于没有,所以强盗可以闯入杀人。)

94 回 贾蓉贾蔷王仁将巧姐卖入妓院。

95 回 风雨惊魂夜,醉金钢倪二、茜雪、贾芸拼命在狱神庙与贾环等强盗搏斗,救出宝玉。茜雪(欠血)牺牲。

96回 醉金刚倪二将宝玉带至山庄紫檀堡与蒋玉函袭人宝钗母女会面,原来是宝钗母女托醉金刚倪二救的宝玉,宝玉甚为感激宝钗。

97回 贾芸,小红忠心耿耿为贾家卖命抵抗强盗入侵,抗敌有功,鸳鸯这个隐藏的卑鄙小人竟诬告小红与强盗有勾结,黛玉多疑症状发作,竟然相信了鸳鸯,将小红吊死毒打至死。贾芸愤而埋葬小红后又自杀。 赵姨娘,贾环钱槐一伙强盗又闯入,众奴才一哄而散,再没有人肯为黛玉卖命。紫鹃在一边唠叨没有完,说这样下去会被强盗侮辱,黛玉心急如焚,而贾菖贾菱又因为受了黛玉的刻薄对待,怀恨在心,在为黛玉配的药中加了虎狼药,想让黛玉受折磨,黛玉本来肺病不轻,浑身难受才自杀。

98回 邢妯烟与李纹李绮被发配大庾岭,受奔波之苦,邢妯烟病死。

99回 黛玉因为钱槐和贾环等强盗入侵,躲了起来,紫鹃怕她受侮辱,说个没有完,黛玉叫紫鹃找个绳子,吊死了,一年后,宝玉后大观园看见一片荒凉,在柳叶渚边发现一副白骨,不知道是谁,后来在旁边的槐树树洞里发现两个旧帕,乃 当初他送黛玉的,他才知道白骨是黛玉,于是对景悼颦儿,忽然下了雨,宝钗出现,两人在黄土垄中埋了黛玉,第二天就成了婚,住在蒋玉函的山庄。(宝钗出嫁时候穿的是雀金裘,晴雯补裘枉为他人做嫁衣裳,引为笑谈)。

100回 宝玉宝钗住在紫檀堡,蒋玉函袭人供养二人,薛蟠又杀了人,被判死罪,金桂独居不安,勾引宝玉无效。又暗害宝钗母女,没有得手

101回 宝蟾与宝钗母女一心起来,共同商议除掉金桂,宝蟾舔破窗纸,吹入迷香,金桂睡倒,宝蟾放火烧屋子,金桂丧命。

102回 妙玉流浪瓜洲渡口,被一个糟老和尚霸占,遗憾终身。惜春在瓜洲渡口遇见刘姥姥,竟视而不见。

103回 刘姥姥三进荣国府,贾巧姐二哭大观园。刘姥姥救出巧姐。

104回 宝玉宝钗感情不合,经常吵嘴。王熙凤的魂偷回贾家,却见家破人亡,大哭。她穿着戏彩斑衣的乞丐服扮乞丐在雪地里扫雪发现躲藏的通灵玉,她又找鸳鸯报仇,鸳鸯已经当了尼姑,夜里被她吓个半死,她痛骂鸳鸯,鸳鸯上吊自杀。王熙凤明知自己是鬼的命,还强英雄为贾家报仇复兴,终被小鬼带回。

105回 宝玉任性弃宝钗麝月出家为僧。(晚年只留麝月一人,有据推断麝月也为脂砚斋成员。)

106回 宝钗独居寂寞,故意身着薄衣服荡秋千勾引墙外的行人贾雨村,后来做了他的妾。娇杏是正妻。

107回 宝玉做乞丐生活穷困潦倒,仍牵挂着宝钗。雨村在雪中见一老年妇女僵卧而不予理睬,而已经年老的宝玉救了她,发现她戴金麒麟,知道她是史湘云,二人怀念过去,痛心不已。史湘云的丈夫卫若兰在抄家时与官方对抗,被抓,一直没有消息,史湘云和宝玉相依靠为命。

108回 李纨之子贾兰考取功名, (李纨老来富贵,不久却死去,引为笑谈)。贾菌也考取功名。雨村获罪被发迹的门子充军,宝钗病死埋在雪中。史湘云终久死去,宝玉走投无路,投海自尽,却被天神救起,带回天上,警幻引他见了情榜,有108人在榜,宝玉为情不情,黛玉为情情,宝钗为无情。。。红楼一梦至此告终,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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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1 18:42:02 | 显示全部楼层


九顶飞鹰

2014-06-01 09:31
7906楼  


作者:2K4K

说说万历,天启和崇祯三个皇帝的施政水平。

首先是万历:

如果只是说施政水平,万历大概说得上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明君了。

先看看他即位初始时的时代背景:先是权臣勾结宦官把持朝政(张居正施政纲领还是很不错的,不过这里讲他是权臣是从政治权利构成上考虑的),然后是持续性的灾害,中后期还有边疆去的民乱和外敌(日本)的入侵。加上王朝后期必然性的官员腐 败问题(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举个例子:清官提拔的后进总免不了有少量贪腐之人。而贪官则几乎只会提拔贪官,不然自己的劣迹有可能会成为自己手下的晋身之阶,互相都有把柄制衡才比较保险)。面对这些万历应该如何做?

以现代人事后诸葛亮的想法,万历解决问题的方式只有一个:取消明朝的低税收低福利政策,对富人增加税收来补贴国家在赈灾和军事上的支出。

如何对富人征税而尽量不波及穷人?首先是对奢侈品和工商业征税。

工业方面万历的做法是从原材料上入手,对本来就在法律上属于皇帝自己的矿山派太监严加监管。这时候被证明是很有效的。太监即使贪污,但数量毕竟有限,涸泽而渔的事太监是不会做的。时候案发是抄家也会挽回一部分损失。而用更加贪婪(可以参考一下崇祯年修河堤的事情)而且有利害关系的文官(尤其是南方文官,亲戚家人经商的比比皆是)来监管,往往会一文钱也收不到。

其次是“卖丵官”。万历的卖丵官和清朝“圣祖爷”不同,万历买的是官员甚至皇室在衣食住行方面的特权(比如衣服的颜色,哪怕您只是个青楼东家,只要花钱就可以身着本来只有官员能用朱,紫色衣服)。

而实行这些政策必然与文官阶层的利益产生矛盾。万历的做法几乎完美:

整个万历朝,皇帝貌似不理事,连朝都不上(内阁票拟制度下,要是天天开政协会我觉得才奇怪)。但是国家的一切始终掌握在皇帝手里,而巧妙的把矛盾转嫁在官员内部党派之间的矛盾,而万历则在幕后搞平衡。朝廷是始终没有能够做大的文官党派集团。

最后咱看看万历的政绩:

在经济上:小冰河贯穿整个执政时期的情况下,朝廷收支基本平衡甚至略有盈余,在位时期也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民变。

政治上:政权一直掌握在皇帝手中。皇帝对自己的国家的事情也都能了解通透。朝廷中始终没有强大到可以威胁到皇权的政治集团。

在军事上:打赢了“万历三大征”。萨尔浒之败后,直接转入反攻一度兵指辽阳。

再说天启。

天启执政时期大概可以以天启3年为分水岭。

天启上台后,面对拥立(东林党人发动的移宫案实际上可以看做是一次宫廷政变)的东林党和自己浅薄的政治实力,天启3年以前天启选择了“和光同尘”(当然也可能是皇帝自己还没有足够政治经验)。

天启3年以后,面对已经做大的东林党,天启没有万历走钢丝的水平扶植新的文官势力(可能也是条件不允许,毕竟自己是东林党扶上位的)。天启3年采用的是他唯一可以走的路:跳出幕后,用太监联合政治斗争中失势的文官集团压制东林党。与东林党相同,失势文官集团的利益与国家利益是有矛盾的,不过因为他们必须要团结皇帝的势力来对抗东林党,所以行事会收敛的多。

从幕后跳出来直接与文官集团抗争,天启这手段显然比万历逊色不少,不过至少在政治斗争大方向上天启还是正确的。如果天启不会早亡,明朝挺过小冰河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所以说,虽然天启对比万历有所不足,但总体上讲还是很不错的。

至于崇祯,他执政方式无论从政治方面还是从经济都可以说是完全“满拧”的。

在政治上,过分打击阉党,导致自己成为“聋子”“瞎子”,彻底失去了对自己国家的认识与掌控。用人方面则徘徊于轻信与多疑之间。要知道对政治家来说,用人绝对是“疑人要用,用人必疑”。而传统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种说法绝对是糊弄百姓的,真正做事的连个商号掌柜的都不会信那一套。崇祯倒是真正做到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袁崇焕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这里就不多说了。

在经济上,任用东林党的说辞取消各地矿山,港口的镇守太监,导致最后财政崩溃,只能从受灾地区的北方省份加税,直接导致李闯的出现。

总之,对比明末的皇帝。万历可以称之为“懒惰”的天才。天启则可以称之为勤奋而优秀的政治家。

至于崇祯,说他不及格都高看他了。我总觉得如果,一个皇帝想尽一切方法将自己的国家搞垮,或者在政治上充当一个完美的反面教材。大概可以象崇祯同志多学学。

=======================================================

凡是历史读物,如果是取材满清统治者编写的明史,一般都有如下特征:

1)美化东林党。因为东林党人在明亡后大批卖身当汉奸。并在后来成了写明史的主力。但是写来写出,除了三大案,看不出东林党干了什么。而且三大案的基本性质就是干涉皇家事务,也没什么光彩的。

2)把明亡的责任归结为万历。因为当年万历对东林党的前身不好,而且万历开矿税相当于从把持矿区的东林党前身口袋里掏钱。东林党人主要攻击万历不上朝。但这不上朝的万历,在小冰河时期那么久的情况下,能保障救灾,没有出现大批流民,还能打赢万历三大征。虽有萨尔浒之败,但万历起用的熊廷弼立刻扳回局面,转入反攻。反倒是万历死后到天启掌权这段“众正盈朝”期间,替换熊廷弼的东林党重臣袁应泰和王化贞,把辽东局势彻底断送。

3)丑化天启是“木匠天子”。因为天启重锤打击东林党。但是这爱打木匠活的天启,却延长了大明的生命。天启亲政后,还是小冰河时期,天启照样能保障救灾,没有出现大批流民。通过“铸币案”打击了东林党蛀虫后还改善了财政。在西南最终平定奢安之乱。在辽东,由于东林党打造和把持的关宁军野战一败再败连辽河都过不去,转而扶持由太监直接监军的东江军。毛文龙陈继盛在得到天启后勤支持后发起大规模反攻,一度收复辽南。

u_111887722  2016-10-28 15:03
说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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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1 18:44:00 | 显示全部楼层

启皇帝心灵手巧,善于机械设计,精于建筑家具的制造,具有这方面的天才是事实。但说天启皇帝为了做木匠就不理朝政,这不过是辗转传闻之后对事实的歪曲。《酌中志》里也说天启”一边经管鄙事,一边倾耳注听“,并没有因为专注兴趣就荒废了紧要的国事政务。

至于刘若愚那个由于天启喜欢做木匠,才被魏忠贤窃夺权柄的揣测嘛……魏忠贤就是天启养的一条咬人的狗,与其说东林党被阉党压制下去是因为天启怠政而让魏忠贤操纵,不如说是相反,由于天启不愿意怠政,决定重整朝纲,才坚定地联合部分反对东林党的文官把除了内讧什么正经事都不干的东林党踢出内阁,好专心实现他的想法。要注意,魏公公固然整人,但他从来没有“矫诏抓人”过,杨涟被处死也许天启不知情,但是杨涟被抓,那是有天启明旨的。诏狱什么意思,没有皇帝的诏书你根本不可能被关进去,所以叫诏狱——有意思的是,根据现在流行的说法,杨涟被下诏狱是魏忠贤矫诏而为,天启被蒙在鼓里。

终天启一朝,党争虽然不断,但两股势力客观上互相监督,互相制衡,而没有出现任何一党专擅政务的局面。天启遗命表示他在朝中最信任两个人,一个是魏忠贤,阉党首脑,一个是孙承宗,东林领袖——一直到死,天启心中的信任天平都没有丝毫倾斜,更谈不上什么“太阿倒持”。

而魏公公主要的”恶政“,除了害死几个东林党以外,还是那一套:派太监监察税收,使得文官无法截流中央的财政——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魏忠贤派出矿监税使到民间四处盘剥,搜刮民财以中饱他九千岁自己的私囊。奇怪的是,太监四处横征暴敛,却没有如崇祯朝那样激起北方大规模的民变,只是造成江南商业由于”商课太重“而发生一定程度的衰落……至于说魏忠贤导致“东厂探子遍天下”,要知道东厂的情报人员是谁的耳目?如果你回答只是魏忠贤的耳目就错了,除了木匠活,天启另一大爱好就是听东厂的报告,特别是军情方面的。天启对战争看得很重,可以说无论天启朝的经济政策还是政治政策,其实都是围绕着战争在打转的。无论是恢复工商税还是亲自从跳出来压制东林党强行统一朝廷意见,都和天启集中全力打赢战争的决心有关。而事实上,后金的战略活动空间也确实在天启朝被压缩,蚕食得越来越小。天启五年东江军即开始小范围收复失土,辽东战局从防守转成反攻之势,如果天启多活几年,说不定就真能消灭后金集团,最起码也能用粮食封锁饿他们个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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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顶飞鹰

2014-06-01 09:37
7909楼  


“重用矿监”

其实在前面已经介绍了阎教授对万历矿税的一些看法了,宦官肆虐里提到的“太监的权力因此越来越重。万历帝派遣太监作税监到大邑、矿监到矿山、盐监到两淮、珠监到广东等,替他聚敛钱财,以供享乐。太监的权力急剧膨胀,太监的危害日益严重。”

以及说万历贪财里提到的“贪敛钱财。万历帝派矿监、税监到全国各地去搜刮,‘明珠、异宝、文毳(cuì)、锦绮山积,赢羡亿万计’(《明史`诸王五》)。这些钱财不入户部的国库,而归入内帑(tǎnɡ),就是皇帝的私库。中央及地方大小官员,上奏百疏,拒不采纳。”

关于万历矿税的问题,推荐几篇文章,首先是2002年第一期的《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上林枫写的《万历矿监税使原因再探》,还有就是同期刊物上的田口宏二朗的《畿辅矿税初探——帝室财政、户部财政、州县财政》,此外黄仁宇《十六世纪明代中国财政与税收》一书也是重要参考。

这里如果对矿税的起因,后果作详细的分析,篇幅太长。

只简单的说一下,单纯认为万历派遣矿税太监原因就是贪财,单纯的把当时各种文人和大臣记载的矿税太监恶行跋扈全部信为事实,这种观点即便在学术界也是存在争议的。至于把问题全部归结为万历和太监进行道德上的谴责和批判,这更不是一个历史学家应有的严谨作风。

正如林枫所说“当代史家多将矿税归结为穷奢极欲、挥霍无度的明神宗对白银的强烈追求。明神宗嗜财是实,但也仅道出矿税大兴原委之一,为何可‘以矿税启之’,大家都没有作出具体解释。事实上,明神宗选择矿税(实际上不仅是矿课,应是商业税总体)而非其他手段来满足自己的需要,并非偶然,有其内在的深刻原因:明代前期税收制度不合理设计,为商业税收增收留下很大余地。”[①]

我们先不要气势汹汹的排斥有别于阎教授把矿税归结为个人道德和太监恶行的其他观点,不妨尝试一下站在另外的角度,设想一下另外的可能。这个可能是什么呢?就是明代的财政制度不合理,具体说商业税收过低,是万历收取矿税的更根本的原因

日本学者田口宏二朗也描绘了明代商业税过低的情况:

“……,在此将黄仁宇教授所分类的明朝收入细目、岁额表附录于此。虽然表中这种折银交纳的商业税(船钞、商税、番舶、抽分、契税、竹木抽分)的数据是十六世纪以后的状况,而且船钞收入数额本身也比明初以来大大增加了,但惊人的是,这五项收入却仅占有明朝总收入的2%”[②]

而关于矿税太监,我们当然不能排除一些太监个人品质恶劣,雇佣地痞流氓四处作恶的事实,但是同样不能排除许多情况下,是地方官员和商业利益集团对矿税太监作为的夸大和渲染

在明代增加商业税,通过文官控制的政府系统,可能性很小。除非和文官集团发生正面交锋,但交锋结果,万历皇帝大概除了失败不会有第二种可能。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绕开文官系统,在政府之外通过另外的渠道达到目的!而万历也正是这么做的,矿税太监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运而生。但是使用矿税太监的结果是虽然可以暂时绕开文官直接干涉,但是在舆论上却给群狼一样的文官以更大的攻击借口。增加商业税,本就让文官集团怒火中烧;再加上太监一直是人们所厌恶鄙视的对象,而太监本身的作为也确实有隙可乘,这就更让文官集团自以为抓到把柄。于是一面煽动底层商人手工业者的情绪,纵容他们用暴力来抵挡阻挠矿税太监收税的行动,另一面发动一浪接一浪的舆论攻势,在野的文人也好,在朝的官员也好,都纷纷摇动笔竿,竭尽全力的抹黑丑化矿税,在他们的描绘下,万历征收矿税简直是罪大恶极,天怒人怨,敲骨吸髓,弄的国家暗无天日。工商业被破坏殆尽。

按照一些人的说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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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顶飞鹰

2014-06-01 09:39
7910楼  


“矿监税使的搜刮掠夺加速了各阶层的贫困化,其中受影响最严重的是手工业者和商人。苛重的税收使手工业作坊主和小手工业者以及大小商人纷纷停业和破产,工商业日趋萧条。全国各地的手工业生产均遭到矿监税使的破坏,……全国城镇的商业也由于税收的苛敛肆虐遭到破坏”[③]

但事实果真如此么?有一些学者对此提出了质疑。

田口宏二朗说“近十年以来,矿税问题屡次引起了世界各地学者的关注,但是这些前辈学者们的看法都有一定的倾向性,都强调了其‘非法’、‘不合理’剥削的一面,把那个‘祸’的原因,简单地归咎于万历皇帝和宦官们的个人素质上;然而作为政策问题的‘矿、税’,却很少有人言及。……还要指出的是,以往的学者们的研究都仅仅依据明末东林系文人言论而已,关键的问题不是对明末官员们阐述的矿税问题如何进行考察而是要考察矿税本身的性质和内涵等问题,以及其具体运作的问题”[④]

前面部分提过,万历矿税大约在每年40万到50万两白银之间。一个国家的统治者据说进行了疯狂的掠夺,据说让各地的工商业者和百姓遭到了一场少有的浩劫,据说是让“手工业作坊主和小手工业者以及大小商人纷纷停业和破产,工商业日趋萧条。全国各地的手工业生产均遭到矿监税使的破坏”,然而如此掠夺的结果却仅仅是每年最多五十万两白银,甚至可能还不如几个商人做生意时一次动用的资金数量之和!有些明朝文人对此的解释是大部分的钱到了那些矿税太监的腰包里去了,真正交上去的是少数,甚至有说没有交上去的,比交上去的十倍还多。但似乎缺乏足够事实佐证他们的观点,倒有反证。万历时期有一些说是侵吞巨额矿税收入的太监被抄家,但结果是这些太监家里的财产实在有限,没有一些人宣称的那么富裕。当然文官们对此的说辞,就是在抄家之前,已经把财产转移了。这是老一套了,过去嘉靖时期严嵩被抄家时他们这么说,后来张居正抄家的时候他们这么说,但这就没有办法查实了。

田口宏二朗说“宦官们在征收各样税目时的态度,与其说是暴戾恣睢,不如说是作为官僚的负责努力”,这种说法和传统观点当然相差很远,但也是有其根据的。

按照那些竭力妖魔化矿税者的说法,万历时期在矿税掠夺摧残之下真是商业残破,民生凋敝,经济萧条,一片凄凉景象。那些文官们向皇帝的上疏中的更是把情形描述的极端可怕。

然而,根据大量的事实资料,万历时期不但不是所谓的商业残破经济萧条的时期,恰恰是明朝商业最为繁荣,经济最为活跃的时期。

宋应星《野议.盐政论》云:“万历盛时,(盐商)资本在广凌不啻三千万两,每年子息可生九百万两,只以百万输帑”

写过“冲冠一怒为红颜”圆圆曲的吴梅村有诗:“眼见当初万历间,陈花富户积如山。福州青袜鸟言贾,腰下千金过百滩。看花人到花满屋,船板平铺装载足,黄鸡突嘴啄花虫,狼藉当街白如玉。市桥灯火五更风,牙侩肩摩大道中”

清初的明遗民顾梦游说“余生曾作太平民,及见神宗全盛治。城内连云百万家,临流争僦笙歌次。”[⑤]

还有写于明末清初的《樵史通俗演义》开头有这么一段话“传至万历,不要说别的好处,只说柴米油盐鸡鹅鱼肉诸般食用之类,哪一件不贱?假如数口之家,每日大鱼大肉,所费不过二三钱,这是极算丰富的了。还有那小户人家,肩挑步担的,每日赚得二三十文,就可过得一日了。到晚还要吃些酒,醉醺醺说笑话,唱吴歌,听说书,冬天烘火夏乘凉,百般玩耍。那时节大家小户好不快活,南北两京十三省皆然。皇帝不常常坐朝,大小官员都上本激聒,也不震怒。人都说神宗皇帝,真是个尧舜了。一时贤相如张居正,去位后有申时行、王锡爵,一班儿肯做事又不生事,有权柄又不弄权柄的,坐镇太平。至今父老说到那时节,好不感叹思慕。”

以上这些人追忆的万历时期一片旺盛繁荣的景象,或许有夸大之处,但与一些人说描绘的万历时期暗无天日的景象,显然是存在很大的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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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6-01 09:41
7911楼  


文官集团竭力丑化贬低矿税的真实动机究竟是什么?田口宏二朗转述新宫学教授的观点认为:

“商税在州县等地方机关里逐渐成为重要的财源,各个牙行承包征收商税业务以后,各地争先恐后滥立牙行。………岩井茂树教授强调了以下观点:在各个州县里,以宝钞表示的原额一直制约着商税收入,并且,16世纪开始折银交纳商税的现象普及以后,地方官们都把这项收入编入定额条鞭,这就更加减少了这项税目的伸缩性。……皇帝、宦官和武官们尽力谋求扩大帝室财源,……虽然武官和宦官们相当仔细地指定收入项目,但是这些项目事实上已经成了地方政府的重要财源。也就是说,当时帝室、户部和地方政府集中于同一个‘灰色’的权益范畴(即商业、手工业剩余),呈现着好象拔河比赛一样的状况,……宦官们自己也没有建立恒久专管帝室财政的制度的意图和能力”[⑥]

也就是在说在反对矿税的声音背后,实际上是地方和中央争夺利益的斗争。不过我的看法是,这种观点虽然有一定道理。但不能认为事情真相就是如此。在反对矿税的浪潮中,确实有一部分因素是地方和中央争夺利益的斗争,但这并不是主要的因素,按照明朝的制度,任何地方官都是从别的地区调过来的,而且任职时间也有限,没有太大的必要为了地方的利益去和中央作对。

我认为原因还是文官集团本身即为商业集团的利益代言人,自然对任何有可能损害商人集团利益的政策竭力反对。篇幅所限,这里只是提出这个观点供参考,而无法详细展开论证。阎教授关于矿税的观点也只是遵循传统的看法,而并非他个人的发明,这里只是说这种观点可能还不足以成为定论,还有一定争议,这个问题不必严格的看成他的错误。

[①]林枫《万历矿监税使原因再探》,《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2.1

[②]田口宏二朗《畿辅矿税初探——帝室财政、户部财政、州县财政》,《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2.1

[③]步近智

张安奇著《顾宪成、高攀龙评传》,南京大学出版社 1998,第33页

[④]同①

[⑤]《秦淮感旧》,《顾与治诗集》第二卷,转引自范金民《明代南京经济探析》,见南京市人民政府经济研究中心编《南京经济史论文选》南京出版社 1990年1月第一版,第27到38页

[⑥]田口宏二朗《畿辅矿税初探——帝室财政、户部财政、州县财政》,《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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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林查

2014-06-01 09:42
7912楼  


读后感:

1、V哥们和红学们应该都承认红楼梦有影射目标吧,如果没有背后所指,百年研究一部爱情小说有何深远意义呢?

2、大观园属于皇宫还是豪门大宅?有比一射之地更有力证据吗?

3、雌凤魏这把钥匙打开了大观园,小说主角们几乎能完全对应历史人物,有比这巧合更巧的巧合吗?

4、V哥开篇即是终极挑战宣战书,可尽是虾兵蟹将在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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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ttDamon2010

2014-06-01 09:43
7913楼  


@人生是美丽 2014-06-01 07:10:33

@V哥掰谎 7631楼 2014-05-30 23:01:50

粤以戊辰之年,建亥之月,大盗移国,金陵瓦解。余乃窜身荒谷,公私涂炭。华阳奔命,有去无归,中兴道销,穷于甲戌,三日哭于都亭,三年囚于别馆。天道周星,物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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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为“黛玉”写下这篇诔文的作者不可能是曹寅的孙子曹雪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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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顶飞鹰

2014-06-02 08:55
8023楼  


转 ——甲申再读之四,1644年,立国二百七十余年的大明政权,被李自成领导的农民军彻底摧毁,崇祯皇帝朱由检上吊自杀。大明王朝没有亡于外敌的入侵,没有亡于藩王的叛乱,没有亡于重臣的图谋不轨,却亡在一群乌合之众的农民手里,很有点“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的味道,令人感慨不已。有人认为,朱由检之所以落到这样的结局,是因为他的前任朱由校留给他的是一个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烂摊子。而朱由校之所以会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是因为朱由校当政时,宦官魏忠贤把持了朝政,扰乱了朝纲。魏忠贤对明朝的衰败和灭亡负有重大责任。然而,细读明史,发现问题并不是那么简单。认为魏忠贤对明朝的衰败和灭亡负有重大责任的人,明显高估了魏忠贤的作用,并且对明末的政坛缺乏实质性的了解。

明朝灭亡以后,魏忠贤被视为人品低劣、罪恶深重的罪人,受到很多人的唾骂和谴责。北京社会科学院满学研究所所长闫崇年先生,堪称这类人的典型代表。他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节目里,斩钉截铁地说,魏忠贤是一个“流氓、无赖、地痞、混混”;“不务正业,喝酒打架,赌博闹事,无恶不作”;“既不忠又不贤”;“与客氏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客氏淫而狠”,“魏忠贤阴而毒”。其实,在这些大帽子下面,并没有多少事实依据。这些标语口号式的评语,只是一些前人的牙慧,不是严肃考证的结论。

《明史·宦官传》载:“魏忠贤,肃宁人。少无赖,与群恶少博,少胜,为所苦,恚而自宫,变姓名曰李进忠。其后乃复姓,赐名忠贤云。忠贤自万历中选入宫,隶太监孙暹,夤缘入甲字库,又求为皇长孙母王才人典膳,谄事魏朝。朝数称忠贤于安,安亦善遇之。长孙乳媪曰客氏,素私侍朝,所谓对食者也。及忠贤入,又通焉。客氏遂薄朝而爱忠贤,两人深相结。……光宗崩,长孙嗣立,是为熹宗。忠贤、客氏并有宠。未逾月,封客氏奉圣夫人,廕其子侯国兴、弟客光先及忠贤兄钊俱锦衣千户。忠贤寻自惜薪司迁司礼秉笔太监兼提督宝和三店。忠贤不识字,例不当入司礼,以客氏故,得之。”

这一段,大致记述了魏忠贤53岁以前的经历。迄今为止,没有人对这段记载表示过怀疑。应该说这段记载是基本可信的。

一个没有文化的乡下人,没有本钱做生意,没有技艺挣钱,没有土地耕种,无聊之时,干些什么?赌博是封建社会乡下人较为普遍的消遣方式,魏忠贤当然不能免俗。然而他运气不好,输了。但是,输了就输了,不赖帐。悔恨之余,二十一岁年纪,愤而自残。抛妻别女,改名换姓,不抢不偷,远走他乡去当太监。此时的魏忠贤,很难说是一个品德败坏、生性残忍、行径恶劣的人。

魏忠贤刚入宫时,干的是倒马桶、扫厕所的差事,待遇很低。但他不偷懒、不发牢骚,不偷鸡摸狗,不惹是生非。入宫多年,从来没有受到过批评和处分。后来,被提拔到仓库任职。38岁的时候,改任王才人的典膳。在完成本职工作之余,他没有为自己的进一步提升走后门、找路子,却经常陪伴王才人的儿子朱由校嬉戏游玩,十多年不变。尽管魏忠贤与朱由校的奶妈客氏有着“对食”——准夫妻——关系,他亲近朱由校,可能“醉翁之心不在酒”,但并不排除一个成年人对儿童的天然喜爱。那时的朱由校,并没有继承皇位的苗头。在举朝文武官员都在为谁应该做万历的接班人一事而争论不休的时候,魏忠贤绝对不可能预测到十多年以后会要发生的事情。魏忠贤对陪伴朱由校乐此不疲,多少显露出了几许温存和良善。朱由校当上皇帝以后,对他无比信任和破格重用,也说明了当年他对朱由校的关爱是真诚的,实在的,给朱由校留下了极深的良好印象。此时的魏忠贤,要说他品德败坏、生性残忍、行径恶劣,恐怕还是有问题的。

二十多年的乡村生活和三十多年的太监生涯,魏忠贤一直默默无闻。他的最大的“名气”,充其量也就是只有那个小圈子里的人才知道的,他和客氏的那点“风流韵事”。

然而,宫廷中的偶然变故,让魏忠贤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大出风头。魏忠贤53岁那年,万历帝去世,一个月以后,泰昌帝又去世。不足16岁、没有读过几天书、也没有来得及当太子的朱由校,陡然成了大明王朝的皇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朱由校的玩伴魏忠贤立马脱胎换骨,坐上火箭,飞黄腾达起来。《明史纪事本末》记载:

“(朱由校登基)未逾月,忠贤寻自惜薪司迁司礼秉笔太监兼提督宝和三店。”

“(天启)三年十二月魏忠贤总督东厂。”

“(天启)四年,叙门功,加恩三等,廕都督同知。”

“(天启)五年,诏肃宁县建坊,赐敕旌奖魏忠贤”;“九月,赐魏忠贤印,文曰:‘顾命元臣’”;“十一月,岁加魏忠贤禄米一千二百石。”

“(天启)六年,诏赠忠贤四代如本爵”;“巡抚浙江佥都御史潘汝桢请建魏忠贤生祠,许之。嗣是建祠几遍天下”;“十月,进魏忠贤爵上公,加赐庄田一千顷。”

“(天启)七年,监生陆万龄请建魏忠贤生祠于太学旁,祀礼如孔子,许之。”

魏忠贤尽管一字不识,却正儿八经地当上了皇帝的机要秘书——秉笔太监。做了大半辈子下人、不知道政治为何物的魏忠贤,一夜之间走上了领导岗位。56岁的那一年岁末,又被任命为提督东厂——皇家警察机关的首脑。随之成为一个炙手可热、呼风唤雨的政坛要人。从此,魏忠贤权势熏天,名满天下。人们对他歌功颂德,纷纷投奔他的门下,以能得到他的青睐为荣耀,甚至为他建生祠以示崇拜和敬仰。魏忠贤成了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个有着“九千岁”称号的人物。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字不识却享有孔子礼遇的人物。

魏忠贤总共风光了四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四年后魏忠贤以“逆党”的罪名,被崇祯处死。死后被戮尸、抄家。“生祠几遍天下”的政治明星,突然变成了臭名昭著的“权奸”。

魏忠贤究竟犯了什么罪?魏忠贤被处死是不是罪有应得?处死魏忠贤是不是体现了社会公平和正义?我们不妨翻开尘封的历史,看个究竟。

有据可查的对魏忠贤的刑事控诉状主要有两件。一件是天启四年六月,左副都御史杨涟的《魏忠贤二十四大罪疏》。另一件是天启七年嘉兴县贡生钱嘉徵的《劾逆珰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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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顶飞鹰

2014-06-02 08:59
8024楼  


朱由检的“钦定逆案”是不是完全正确、永远正确呢?崇祯本人用行动作出了回答:不是。四年后,在“钦定逆案”中列入“阉党”名单的一些官员,朱由检曾多次考虑重新起用。李自成攻克北京前夕,太监王承恩对朱由检说:“若忠贤在,势不至此”,崇祯默然无语,并不认为王承恩说得不对。并且,还派人秘密收殓了魏忠贤的尸骨,多少显示出了一点对魏忠贤的愧疚。崇祯死后,名列“阉党”的太常少卿阮大铖被南明政权任命为兵部尚书,名列“阉党”的太仆少卿杨维垣、徐景濂,给事中虞廷陛、郭如暗,御史周昌晋、陈以端、徐复阳,编修吴孔嘉,参知政事虞大复等也先后复职。“钦定逆案”差不多翻了个底朝天。

魏忠贤究竟有什麽罪,杨涟、钱嘉徵、朱由检都说不清楚。更没有拿出魏忠贤犯罪的确凿证据。相反,他们的指控,都自相矛盾、漏洞百出,牵强附会,牛头不对马嘴。如果用“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的原则来衡量,完全可以宣告魏忠贤无罪。

然而,魏忠贤还是被定了罪,并被处以极刑。朱由检发扬光大了朱元璋、朱棣的株连传统。魏忠贤的部下、同事、亲友,以及与魏忠贤有过交往的人,包括还没有断奶的婴儿,全都受到株连,无一幸免。其中,“首逆凌迟者二人(魏忠贤、客氏);首逆同谋决不待时者六人;交结近侍,秋后处决者十九人;交结近侍次等、充军者十一人;交结近侍又次等、论徒三年输续为民者一百二十九人;交结近侍减等、革职闲住者四十四人。又,忠贤亲属及内官党附者五十余人,合共三百二十余人。后又增‘逆案漏网’者三十六人”(谭迁:《国榷》)。

魏忠贤为什么被定罪?是因为朱由检需要用他的鲜血为自己的“新政”祭旗;是因为朱由检不能容忍他的权势与声望。他必须死。至于他是否犯了罪,并不重要。

同一个魏忠贤,同样的法律,同样的制度,前后两个月时间,朱由校说他有功,朱由检说他有罪。谁是谁非?假如朱由校和朱由检两人为此对簿公堂,谁将胜诉?这,都将是无解的命题。

明朝灭亡以后,把魏忠贤说得罪大恶极、一无是处的稗官野史举不胜举。(《明史》中的有关文字,显系采自这些稗官野史)。魏忠贤以致成了人们心目中反面人物的典型。但这类稗官野史基本上是出于文人的“恶搞”,书中大肆渲染的魏忠贤的“罪恶”,大多查无实据。对于一个政治上被搞臭了的人物,谁都可以往他身上泼脏水。泼错了也没有人追究他侮辱、诽谤、诬告、陷害的责任。相反,泼得越多越狠,就越符合“圣意”,越符合“主流意识”,越显得“嫉恶如仇”,越显得“正确”。名利双收。

话说回头来,魏忠贤主政东厂期间,位高权重。身处唯我独尊、以我划线的人治时代,要说魏忠贤手上没有徇私枉法、权钱交易、党同伐异、公报私仇和草菅人命的情况发生,是不可能的。魏忠贤不可能完全无罪。事实上,对东林党人的残酷迫害,制造杨涟、左光斗等人的冤狱,就是典型的例子。《明史纪事本末》记载:“(天启五年)秋七月,下杨涟、周朝瑞、左光斗、顾大章、袁化中於北镇抚司……遂五日一比,惨毒更甚。比时累累跪阶前,诃诟百出,裸体辱之,弛杻则受拶,弛镣则受夹,弛拶与夹,则仍戴杻镣以受棍。创痛未复,不再宿,复加榜掠。后讯时皆不能跪起,荷桎梏平卧堂下,见者无不切齿流涕。”另如:“工部郎中万燝上疏刺忠贤,立杖死”;“中书吴怀贤读杨涟疏,击节称叹。奴告之,毙怀贤,籍其家。”……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罪行。但令人叫绝的是,钱嘉徵、朱由检对这些罪行却一字不提,是因为这些事与魏忠贤无关?还是这些事根本就不算罪行?

必须指出,在与东林党人的斗争中,魏忠贤并不是孤身奋战。他也有一个“党”,后来被称为“阉党”。其实,这个称谓是很不准确的,比较恰当的叫法,应该称作“帝党”。因为从朱由检开列的所谓“阉党”名单中可以看到,“阉党”人员绝大多数是皇帝朱由校亲自任命的政府官员,属于“阉宦”的人员极少。这个名单同时说明,这个“阉党”的最高领袖,是朱由校而不是魏忠贤。

东林党与“阉党”之争,不是是与非之争,不是正确与错误之争,不是正义与邪恶之争,更不是为国为民而争。东林党与“阉党”之争,纯粹是帮派之间的权力之争,利益之争。他们的斗争手段,也别无二致,没有什么优劣之分。都是不择手段地必欲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孙慎行控告方从哲,说:“其罪恶逆天,万无可生之路。陛下宜急讨此贼……”;杨涟控告魏忠贤,说:“寸脔忠贤不足尽其辜者”;钱嘉徵控告魏忠贤,说:“罄南山之竹,不足书其奸状;决东海之波,难以洗其罪恶。伏乞皇上独断于心,敕下法司,将魏忠贤明正典刑,以雪天下之愤”。无不如此。如果角色互换,杨涟、钱嘉徵成了主审法官,魏忠贤成了囚徒,魏忠贤的遭遇不一定会比杨涟、左光斗等人好多少。

人们在谈到天启年间的政坛乱象时,一概归之于“魏忠贤专权”,却常常忽略了朱由校的存在。当时的实际情况是,高踞庙堂之上的朱由校,才是真正的实权人物、“罪魁祸首”。朱由校对魏忠贤言听计从确是事实,但朱由校执政七年,从来没有放过权,也是事实。魏忠贤既没有专权,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专权。魏忠贤只是朱由校的一块石头、一只猎犬、一只替罪羊而已。没有朱由校的授权,魏忠贤这个大老粗能干什么?朱由校去世前十日,“召见阁部、科道诸臣于乾清宫,谕以魏忠贤、王体乾忠贞可计大事”;“上病亟时,召皇弟信王入,谕以当为尧舜之君,再以善事中宫为托,及委用忠贤语。既崩,忠贤自出迎王入”(《明史·宦官传》)。可见,朱由校对魏忠贤是绝对信任的,魏忠贤对朱由校是忠心耿耿的。所谓的“矫旨”,其实就是奉旨。

奉旨变成“矫旨”,是中国式的聪明。中国人素有为尊者讳的传统。功劳、善举,都归英明领袖,罪恶、错误,全在臣民和妃嫔身上。明朝的灭亡,其责任当然不在朱由校,也不在朱由检,而在魏忠贤了。迫害东林党人的罪恶,也就必须由魏忠贤来承担。发号施令的朱由校,因为是皇帝,自然免于起诉。当然,魏忠贤也不必因此而心生怨言,谁叫你不是皇帝呢?

魏忠贤死了。死后背了无数的骂名。魏忠贤之所以背上无数骂名,是因为他“罪”有应得。这个“罪”,不是他现行的罪,是他的原罪,是他的身份。在许多人眼里,宦官是生而有罪的。宦官而“专权”,罪就更大了。

魏忠贤是一个喜剧人物,也是一个悲剧人物。喜与悲,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方孝孺被朱棣诛灭九族,张居正被万历死后戮尸。许多人愤愤不平,朱棣和万历却认为他们罪该如此。朱由校上台后,却给方孝孺、张居正“恢复名誉”,宣布无罪。东林党人被朱由校列为贱民,永不叙用。朱由检却来了个“逐忠贤党,东林诸人复进用”。结论总是人下的。人的因素第一,“颠倒了的历史又被颠倒过来”的现象,在中国也就不绝如缕。以致进入现代社会,类似现象还时有发生。胡风、彭德怀、刘少奇等案,就是例子。

魏忠贤死了。死前他与老友李朝钦痛饮一醉,然后从容自尽,告别了这个纷扰的世界。魏忠贤临死之前想了些什么?也许想了很多,也许根本就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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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6-02 09:46
8034楼  


转deron512 摘自东林吧

1.专制皇权体制外的政治结盟。顾宪成、高攀龙等人对地方行政和朝政的干预,同善会的倡行,“济世”“救民”的活动,“志在世道”的宗旨,讲学与社会实践相统一的方式,表明东林党不是一个只议论儒学 高攀龙

不关切国事民瘼的单纯的学术流派。由于政治方面的影响和对社会问题的关注与参与,以顾宪成等人为核心的专制皇权体制外的政治集团很快形成,共同的思想认识和主张是东林党这一政治集团形成的根本原因。“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讽议朝政,裁量人物”,表现出东林党人政治主体意识的增强,从完全依附向独立自主转变,是形成独立政治人格的开始。参与型政治文化对传统依附型政治文化构成冲击,其结果将导致政治文化的变迁。 2.反传统的思想主张。反对君主独裁,是东林党人政治上的一个突出特征。顾宪成主张“散权”,实质是削弱君权;钱一本主张“公天下以选举”辅臣,无疑有了民主的要求。关于为政的标准,高攀龙认为:“君子为政,不过因民之好恶”,以“君子之所为,直要通得天下才行得”去判定是非;主张“有益于民”,即使有损于国,也须“权民为重,则宜从民”。刘宗周对崇祯帝说“流寇本朝廷赤子”,并大胆提出皇帝应与大臣分任其咎;又从“重民命”这一思想出发,主张废掉人主的“私刑”。东林党人坚决抵制释、道二教对国家政治及学术的消极影响,因此顾宪成等人僻佛主要是一个政治问题。利玛窦《中国札记》谈到众多东林党人在最初中西交流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表现出最早的开放意识。 3.经济方面,东林领袖顾宪成不卑货殖,并认为经济人才不仅能有益于一方,而且能有益于国家的财政。高攀龙也十分关注商贸问题,认识到国家征收商税是对整个经济的破坏,指出征收商税是“夺民之财”,提出应取消白粮的钞关复税并保护铺行,体现了保护农民利益和扶植工商业发展的利民思想。从高攀龙的文集中,可以看到许多有关救荒的建议。他还认为天子不应有私财。李三才《请停矿税疏》犹如谴责万历皇帝的檄文。刘宗周提出自亲王以下各授田,宗藩“听工商自便,各从生理”,迫使宗室成员直接参与生产经营;还提出亲王常禄之外,不赐庄田。陈龙正提出招南人巨贾垦荒于畿辅、河南、山东,“累朝永不起科”,开荒者无人身依附性赋税义务,通过平买等方式向国家供粮,体现出更直接的商业目的。 4.通得天下。与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复古主义相类似,东林党人多以托古的方式提出各种有利于政治民主和经济发展的主张,抛开旧的形式,显示出一个不容于皇权的思想体系,带有近代民主、民权的色彩。东林党人思想主张的主要特点,是有了“吾辈合并为公”的相对独立的人格意识,因而他们不再事事以君主为最高权威,不再以是否对君主和国家有利为判定是非的标准,而是以“通得天下”为标准,体现出一种非君的人文主义精神。东林党人的进步思想和反抗专制的斗争实践,直接影响了明末清初思想界的启蒙运动,他们与黄宗羲等人的思想已十分接近,两者属同一体系,并有前后传承关系。

编辑本段历史意义

1.不讳言“党”及“朋党”理念的变化。东林党人对“朋”和“党”有了不同于前人的认识。他们不讳言“党”,常以“吾党”自称。在他们的语汇中,“党”,已不是“同乡”、“乡党”之意,而是“同道”、“同志”、“志同道合”之意。这一变化,显示出东林党人强烈的相对独立的社会群体意识。在高攀龙、钱一本看来,小人可以有党,君子也可以有党。主张不要惧怕小人以“党”字倾君子,也没有必要以无党自命。刘宗周的认识则更进一步,他否认小人有党,而君子以同道为朋,以自绝于小人为党,将党视为正人君子的代名词,给“党”、“朋党”这一概念做了新的诠释,改变了贬义的内涵。英国近代政党辉格党与托利党在其萌芽时期,各自的名称都来源于对方的漫骂,社会在转型时期,政治文化上会有某种类似的变迁。自东林书院讲学始,由于参与者共同的思想倾向和一致的政治主张,地域界线被打破,形成了各地同道公认的领袖。这种“通乎天下”的联盟超出了以往文人结社、讲学的规模,其政治意图十分明显。领袖也不仅仅是单纯学派的领袖,如顾宪成说:“君子在朝,非君子自能在朝也,本之君子之领袖为之连茹而进也。” 2.控制国家权力的意向。英国两党曾因王位继承问题进行过长期的斗争,王位继承问题牵扯着深刻的宗教问题。明代万历朝国本问题,也影响着政局的发展方向,东林党人将立储看成天下之公事。万历十年(1582)以后的内阁,完全是皇帝的御用工具,因此东林党人与内阁之间的矛盾,实际上是与皇帝的对抗。推举李三才入阁,即能表现出东林党人希望控制内阁的目的。李三才“诚世道所赖”,是多数人利益的代表,是政治参与的体现。 东林党希望在国家事务和体制运作中处于主要的地位,是近代因素出现后,君主权力衰落并被逐渐分解的必然过程,是民主形式发展史上的必然现象。 3.东林党人的经济地位与社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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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1 18:52:51 | 显示全部楼层


《红楼梦》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有冷子兴讲述宝玉所说的话:

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这似通非通的小孩子话颇为人们所欣赏--特别是女士们。其实这话是于理不通的。因为无论女儿群体或男子群体,其中都有正面人物与反面人物。以《桃花扇》为例(《红楼梦》与《桃花扇》有密切关系,《赚将》一出戏里的那个叛国投敌的女儿侯氏夫人,便很难使人见了清爽;而抗清殉国的史可法,怎能使人觉得浊臭逼人呢?脂砚斋告诫我们:(读《红楼梦》)要看它的背面,不要看它的正面,也就是说,要看它的内里隐藏,不要看它的表面文章。宝玉所说的这几句似通又不通的话,写于书的开头极紧要处,肯定有重要内在隐寓,值得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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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yangzi1987

2014-06-02 09:50
8038楼  


要明白这几句话的真义,我们必须知道《红楼梦》里有关史可法的两个内容:一是第三十回的"龄官划蔷痴及局外";再一是第四十三回"不了情撮土为香"。关于"龄官划蔷"的隐义,已于上述拙文"从一条脂砚斋批语看《红楼梦》的主题思想"中提到了,我们已知这是为悼念沉江自杀的史可法(见《桃花扇·沉江》。我们应注意这节文字描述的不合理性:时当五月,龄官哭泣着在地上划"蔷"字。天下起大雨来,雨水从她头上滴下,纱衣全湿了,可是她全然不觉,仍在地上划蔷不止。这件事合理吗?她岂不是在水中划"蔷"!能划得出来吗?从表面看,龄官象是在思念贾蔷。但贾蔷就在她身边,而且对她很有情(见第三十六回贾蔷为她买雀儿一事),她何至于动情到如此地步?"蔷"字正写为十七笔,为什么书中偏偏说是十八笔?宝玉看龄官划字,一般说只看她划的什么字就可以了,何必去计较这个字的笔划数目呢?笔划比较少的,还容易做到,但十八笔是一个不小的数目,谁还会一笔一笔地去统计这个字的笔划数目?当宝玉提醒她下雨了,要她赶快去避雨。她竟听不出是宝玉的声音,甚至连男女的声音都分辨不出来,竟称宝玉为"姐姐"!有这样的事吗?宝玉于大雨中跑回怡红院大声叫门,丫鬟们却听不出是他的声音,迟迟不给他开门。这又是不合理的事。后来袭人发现是宝玉在门外被雨淋着,遂大说大笑着跑来给他开门,宝玉竟听不出是袭人的声音,还以为是个小丫头子,竟狠狠地一脚把袭人踢伤了。这一系列不符合逻辑、有点象童话般的事,是作者用以提醒读者:"龄官划蔷"一事有重大隐寓,不要被蒙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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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yangzi1987

2014-06-02 09:51
8039楼  


根据上述拙文,我们已知龄官划的字不是"蔷",而是"史可法"三个字(这三个字恰为十八笔);龄官在大雨中全身被淋湿而自己全然不觉,继续在水中划"史可法"三个字,这是为哀悼史可法之死,也象征性地表演史可法之沉入长江。宝玉狠踢袭人一脚,其实是踢读者,这是恨他们只看表面文章,不理解这节文字的真义,枉费自己的一片苦心。

在这一节文字中,还有一件事值得一说:怡红院丫头们堵住排水沟,积水在院内,把些绿头鸭、花鸂鶒、彩鸳鸯放在水中,观赏取乐。我们知道绿头鸭即是野鸭(雄鸭头上毛羽呈兰绿色,所以称绿头鸭),它与家鸭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形体略小些。野鸭一般都作为野味,供庖厨之需,没有将其养作观赏禽鸟的。像怡红院这样的地方,养鸂鶒、鸳鸯供观赏是合理的,但是哪里来的野鸭?笔者认为,这一不合理的小事也是有深意的,是为点出我国一个历史典故。这一典故如下:

三国时代魏朝皇帝曹芳嘉平年间,宫中的伶人曾密谋杀死当时心怀不轨的权臣司马昭,已立文书,只要皇帝画押即执行。司马昭只身入宫进见皇帝,天赐良机,事将发。但曹芳畏惧司马昭、司马师兄弟的熏天权势,临机迟迟不敢动笔画押。其时宫中正在演剧,伶人乃作一应急表演:伶人甲手持一鸭。伶人乙问甲手持何物?甲答曰:"鸡也。"乙遂高唱:"青头鸡,青头鸡,鸭(押)也。"用隐语催促皇帝画押。但这位皇帝终未敢动笔,其事遂未果。自此以后,文人有时以"青头鸡"代指鸭。例如:唐·温庭筠诗句"日影明灭金色鲤,杏花唼喋青头鸡"(《经西坞偶题》)即是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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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顶飞鹰

2014-06-02 09:49
8036楼  


转deron512 摘自东林吧 编辑本段大事件及政治主张

东林党人往往不畏强权,为民请命,大胆弹劾朝中权贵,反对"矿使”、"税监”,甚至敢于冒犯"龙颜”。当凤阳巡抚李三才受到内阁大臣论处的时候,在东林书院讲学的顾宪成就上书给叶向高、孙丕扬,称颂李三才的政绩。御史吴亮把顾宪成的信抄在邸报中,使攻击李三才的人大为恼火。 李三才任职凤阳巡抚期间,曾经查抄了太监陈增的爪牙程守训的几十万赃款及大量的奇珍异宝,并将程守训依法治罪,办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他还在万历二十七年和二十八年,多次上疏,陈述矿税的弊害。万历三十年和三十一年,他又一再上疏反对矿税,并且提议修浚河渠、建筑水闸、防范水旱,这些主张非但没有被采纳,反而被罚了5个月的俸禄。李三才在反对矿使税监的奏章中指责神宗皇帝说:"陛下宝爱珠玉,百姓也想温饱;陛下爱护子孙,百姓亦爱恋妻儿。何以陛下要拼命地聚敛财宝却不让百姓满足升斗之需呢?为什么陛下要延福万年,却不让百姓享受朝夕之欢呢?” 对于后妃干政和宦官专权,东林党人始终加以反对,哪怕是削职罢官,逮捕问罪也坚持不改。在"争国本”事件和以后发生的"梃击”、"红丸”、"移宫”三案中,东林党人都从维护皇权的立场出发,坚持反对郑贵妃、李选侍干政,公开抨击危害皇太子、皇帝的行为,主张严厉追查三案的当事人及其幕后主使者。 东林党人还在"京察大计”中力图整肃吏治。"京察”和"外察”是对官吏进行考核的两种制度。"京察”是考察在京任职的官员,每6年一次;"外察”是考核在地方上任职的官吏,每3年一次。一般是趁外官来京师朝见皇帝时给以考察。"京察”是根据官员的政绩、品行,来决定升迁、降调或罢官等奖惩。若是"京察”中被罢了官,就将终身不再起用。 东林党 万历二十一年的京察,主持者是吏部尚书孙考功、郎中赵南星和左都御史李世达,他们都比较正直不徇私情。文选员外郎吕胤昌是孙南星的外甥,都给事中王三余是赵南星的亲戚,都因考评不佳被罢黜。东林党也借此机会罢黜了一些与内阁大臣交往很深的官员。到了万历三十三年,主持"京察大计”的是东林党人都御史温纯和吏部侍郎杨时乔,就把浙党官员钱梦皋、钟兆斗等人贬谪了。但南京的"京察大计”主持者则是齐、楚、浙党主持,他们借机斥逐东林党的官员。到了万历四十五年,浙党首领又当上了内阁首辅,这一年的"京察大计”,东林党人受到很大的打击。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种朋党混争的局面,东林党人的政治主张也和他们排除异己的动机纠缠不情了,给攻击他们的人制造了口实。 东林党是明朝后期出现的以中下级官员、中下地主及知识分子为主的反对王公贵戚、权臣宦官的政治集团。他们企图以儒家正统思想挽救国家,但在强大的统治集团剿杀下,遭到重大打击。直到崇祯即位处死魏忠贤才有所抬头。后来,东林党的残余势力一直与权臣斗争,一直持续到南明的灭亡,前后达40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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