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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破惊石系列之七=====可儿为谁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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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8 20:57:36 | 显示全部楼层
天破惊石系列之七=====可儿为谁淫?【秦可卿淫上天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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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 太极格局研究新天地)

《红楼梦》 第十回 秦可卿淫上天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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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 第十回 金寡妇贪利权受辱 秦可卿淫上天香楼

话说金荣因人多势众,又兼贾瑞勒令,赔了不是,给秦钟磕了头,宝玉方才不吵闹。大家散了学,金荣回到家中,越想越气:“秦钟不过是贾蓉的小舅子,又不是贾家的子孙,附学读书,也不过和我一样。他因仗着宝玉和他好,他就目中无人。他既是这样,就该行些正经事,人也没得说。他素日又和宝玉鬼鬼祟祟,只当人都是瞎子看不见。今日他又去勾搭人,偏偏的撞在我眼睛里。就是闹出事来,我还怕什么不成?”他母亲胡氏听见他竟咕咕嘟的,因问道:“你又要争什么闲气?好容易我望你姑妈说了,你姑妈千方百计才向他们西府里琏二奶奶跟前说了,你才得这个念书的地方。若不是仗着人家,咱们家里还有力量请的起先生?况且人家学里,茶也是现成的,饭也是现成的。你这二年在那里念书,家里也省好大的嚼用呢。省出来的,你又爱穿件鲜明衣服。再者,不是因你在那里念书,你就认得什么薛大爷了?那薛大爷一年不给不给,这二年也帮了咱们有七八十两银子。你如今要闹出了这个学房,再要找这么个地方,我告诉你说罢,比登天还难呢!你给我老老实实的顽一会子睡你的觉去,好多着呢。”于是金荣忍气吞声,不多一时他自去睡了。次日仍旧上学去。

一大早进了学堂,因昨日给人跪下赔不是,脸上无光,垂头丧气躲在屋后花园撕树条子闲掷。只见薛蟠同贾蓉解手打茅厕里出来,两个叽叽咕的,忽看见金荣哭丧着脸躲着发闷。薛蟠走来笑道:“小荣儿今儿怎么了,看见人也不招呼一声,是谁欺负你了,我替你报仇。”金荣抬眼不语,头扭到一边。贾蓉一边低声道:“大哥昨日没来,不知道发生了天大的事故,有人打你兄弟了。他现在正烦着呢。”薛蟠眼瞪的铜铃一般道:“竟有此事,谁敢欺负我兄弟,他不想活了?快告诉我是谁。”贾蓉在他耳边细细说了昨日之事,金荣撇撇嘴道:“薛大哥就忍下这口气吧,他们都是仗着府里有头有脸的,抢大哥的朋友,谁敢不从。以后不过任着他们欺负罢了。”薛蟠因有了新朋友,早把金荣丢开。本不想管这样的事,谁想贾蓉耳边调唆是宝玉同他抢秦钟,使秦钟时时不能沾手,不觉登然大怒,骂道:“秦钟这小子反了,他算那根葱,我这就找他评理,我打不死他。”金荣、贾蓉假意笑着去拉,被薛蟠一挣手甩开了。薛蟠大步流星奔入学堂,恰见秦钟、宝玉、茗烟、贾瑞、贾蔷俱在内,指着茗烟鼻子骂道:“你小子敢打我的兄弟,反了天了,今日不打你个脑袋开花,我不姓薛。”上来便要打人,茗烟唬的躲到墙角。宝玉拿身子挡着他,喝道:“是你的兄弟先滋衅撩事,不可鲁莽。”贾瑞、贾蔷笑着上前拉劝,道:“过去了何必再提,大家放开手罢。”薛蟠不依,拿书本望茗烟头上投去,刚巧砸在贾菌额上。薛蟠又上去抓取秦钟,两个撕扯起来。薛蟠骂道:“我待你那一刻不尽心,天天见我就躲,像个避猫鼠,他们都是好的,就我不好了,你打我兄弟此是一,你勾引宝兄弟就罢了,为何连我的香怜都去抢?看我打不死你。”秦钟喘息辩道:“薛大哥错误了,我何时勾搭过他们。”薛蟠上去掐他的脖子,宝玉气的嚷道:“薛大哥也不顾这边的情义只管打人,回去我告诉宝姐姐去。”薛蟠听了如醍醐灌顶,不觉垂下头来,一身不吭回自己座位上坐了。众人有暗笑的,有惊怕的,东张西望,都不言语。此事虽不声张,到底传了个风言风语,彼时阖家众人无不知晓,白生出许多事,薛蟠越发觉得没有意思来。事后少不得过去赔罪,不提。

且说金荣姑妈,原聘给的是贾家“玉”字辈的嫡派,名唤贾璜,但其族人哪里皆能象宁、荣二府的富势?原不用细说。这贾璜夫妻守着些小的产业,又时常到宁荣二府里去请安,又会奉承凤姐儿并尤氏,所以凤姐儿、尤氏也时常资助资助他,方能如此度日。今日正遇天气晴明,又值家中无事,遂带了一个婆子,坐上车,来家里走走,瞧瞧寡嫂并侄儿。闲话之间,金荣的母亲偏提起昨日贾家学房里的那事,从头至尾,一五一十都向他小姑子说了。这璜大奶奶不听则已,听了,一时怒从心上起,说道:“这秦钟小崽子是贾门的亲戚,难道荣儿不是贾门的亲戚?就是宝玉,也犯不上向着他到这个样。等我去到东府瞧瞧我们珍大奶奶,再向秦钟他姐姐说说,叫他评评这个理。 这金荣的母亲听了这话,急的了不得,忙说道:“这都是我的嘴快,告诉了姑奶奶了,求姑奶奶别去,别管他们谁是谁非。若是站不住,家里不但不能请先生,反倒在他身上添出许多嚼用来呢。”璜大奶奶听了,说道:“哪里管得许多,你等我说了,看是怎么样!”也不容他嫂子劝,一面叫老婆子瞧了车,就坐上往宁府里来。到了宁府,进了车门,到了东边小角门前下了车,走了一会子,金氏因怕遇见贾珍,只是找秦可卿论理,脚步错乱,不觉来到会芳园,看见远远有个临水所建轩堂,上头题着凝曦轩,身子乏的很,便进去歇歇脚。忽见贾珍之妻尤氏打那边过来,一脸怒色,身旁跟着两个丫头。金氏早知尤氏是贾珍原配夫人死后续娶的继室,贾蓉不是他的亲生,如今是宁府当家人,金氏悄悄躲在柱后,偷偷看他们往那边走远了,才喘了一口气坐在石凳上。不大会儿,只见贾珍两个侍妾佩凤、偕鸳走了进来,慌忙迎上去施礼,未敢气高,殷殷勤勤叙过寒温,说了些闲话,方问道:“今日怎么没见蓉大奶奶?”佩凤说道:“他这些日子病了,在家里歪着,懒待动,话也懒待说,眼神也发眩。静静的养病。本来就病的不轻,又气他兄弟不学好,不上心念书,以致学里吵闹。今日索性连早饭也没吃。尤姐姐要替他找个好大夫呢。”金氏听了这半日话,知道秦氏也为学堂里的事情生气,且又病了,把方才在他嫂子家的那一团要向秦氏理论的盛气,早吓的都丢在爪洼国去了。心内想道:“才刚看见尤氏一脸怒气,想是也为他兄弟的事着恼,他又病着,何必在这节骨眼上寻人是非,来的不是时候,还是回去方是。”

乃对佩凤二人笑道:“听闻宁府里花园里有几样花儿盛开,我赶来赏花,谁知并无这样事,是听几个奴才说谎,倒也扫兴,我也该回去了。”于是拜辞二位,悻悻的走了。

佩凤见他走了,笑道:“此人说了一大通,却不大认识,想是哪府里的管事的?”偕鸳道:“我也不认识,先别管他,你说尤姐姐这会子怒气冲冲是去往那里,好好的怎么恼起来了?”佩凤道:“我也不知。”又左右看看没人,悄悄地道:“这里有个缘故,兴许他是为这事着恼呢。”偕鸳道:“不妨说说看。”佩凤道:“咱也不是爱搬弄是非的人,我也是听人说的,他儿媳妇有几个姘头了。”偕鸳道:“这也太唬人了,一个还不够,还有好几个?”佩凤道:“珍大爷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那几日他在我屋里睡,喝的醉醺醺的,夜里老是念叨着他儿媳妇的名字,有时也可儿可儿的胡叫!白天起来他又失魂落魄的说府里没见过像他儿媳妇这样温柔娇媚的。我忖度着他定是看上他儿媳妇了。怪不得他夫人生气呢。”偕鸳道:“可是胡说,哪有老公公爱他儿媳妇的。不想和你说了,越发没个綑儿了。”佩凤道:“妹妹怎么恼了,你不信我的话,就没看见珍大爷天天往他儿媳妇屋里嘘寒问暖吗?他儿媳妇生的比别人好些,时常见蔷哥儿来他家寻蓉儿吃酒,与他眉来眼去的,不免人不起疑。”偕鸳道:“好没意思的话,不想说了,咱们走罢。”佩凤笑了笑起身同他走了。

且说尤氏一大早听家里老婆子说秦可卿那日容留宝玉睡他屋里,便有了心,叫了老婆子问个究竟。那嬷嬷道:“老身与他说了,哪里有个叔叔往侄儿房里睡觉的理,他反笑着说,他能多大呢,就忌讳这些个。我就不说了,等好大会儿我进去看时,看到小哥儿裤子都湿了,只当他尿床了,正要替他找个裤子换上,却见他那里黏黏糊糊的不象是尿床,心里明白了大半。忽听小丫头议论说,他们偷看到你儿媳妇拿手替小哥儿打手铳,我想虽不是个事儿,可终不免有些猥亵,兴许是小丫头看花了眼,他是在帮小哥儿盖被子呢。若是如此,这些小丫头也是该死,岂有胡说乱道的。”尤氏听了,心内一沉,思到:“小丫头绝不会非议主子,定是儿媳妇见宝玉生的俊俏,禁不住做了不耻之事。”可又不好寻他是问,心里生闷气,一脸怒色出门去了。秦氏见婆婆一大早说话不兴头,拿些硬话塞责,有些纳闷,也不放在心上。

自从上回贾蔷来约贾蓉吃酒,秦氏见他生的风流俊俏,便有些心猿意马,不时拿语言撩拨他,贾蔷是个明白人,见他有意沾惹,且生的风流袅娜,不免心驰神往起来。渐渐两人一来一往,背地里也私约密盟,在天香楼宽衣解带,肌肤相亲几回。幸喜无人察觉,两人意犹未尽,他日再约。

秦氏素习是个风流成性的人,看见俊俏后生就眉目传情,不肯放过,宁府有几个小厮因容貌清俊,纯朴可爱,也渐入美人眼,肆意套取,那些人都是年轻气盛,未沾惹过女色,有佳人自主投怀送抱,恰似苍蝇闻臭蚊子见血,岂有推辞不依的,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要风流一回。秦氏越发放荡淫靡起来,恨不得把府中大大小小所有壮夫英汉俱纳归石榴裙下。这也是冤孽相逢,人以类聚。

有日贾蓉不在家,贾蔷与秦氏暗暗密约午后在天香楼再续好事,秦氏在自己房里放置木盆,柔抿蝉鬓,镜擦朱唇,金钗轻解,云鬓泻下,熏香洗浴而待,命心腹小丫头瑞珠在门口戏耍把守。谁知贾珍在外今日多饮几杯,趔趔趄趄赶回来嚷道:“蓉儿哪里去了?他眼里越发没有我这个当老子的了。”下人回禀道:“蓉大爷往街上买笔墨纸砚习学去了。”贾珍道:“这小子哪里知道读书,定是躲屋里不肯见我。”乃往贾蓉房里找儿子训话,经过秦氏门口,闻见一阵脂皂香气,甚是怡人,见房门紧闭,听见里面有撩水泼洗之声,便知是儿媳妇在洗浴,心里突突直跳,一把推开房门,却见里面热气腾腾,水气弥漫,秦氏坐在木桶里正在泼水揉搓。贾珍见他纤手清香琼珠溅,香肌雪肤体态娇,两瓣金莲躺桶脚,一袭云纱倚桶枕,不觉心荡魂摇,淫念愈炽,恨不得抢步上去携玉手,揽蛇腰,抱佳人‘霞影纱’内以畅其美。秦氏大惊,脱口而出道:“老爷你进来作甚?还不退了出去!”贾珍红晕着脸颊摇摇晃晃道:“好一幅午后香浴图。”上来就去抓摸与他。秦氏哀告推揉,一手扳着盆沿,不肯起来。贾珍笑道:“美人依了我罢。”秦氏怒道:“岂有此理,老公公要菲薄儿媳妇,这是哪家的道理?”贾珍不觉心里一惊,自责道:“我是老糊涂了,怎么打起儿媳妇主意来。我不是人,我该死。”说完转身要走。秦氏见他生的肩宽背阔,面目老成英武,目光邪淫,别有一番风情,不觉含嗔姣喘道:“门外没有人,你把门闩扣上罢。”贾珍惑然不解。秦氏含羞笑道:“还不过来替可卿我涂脂擦背。”贾珍片刻迟疑,赶去插上门闩,转身过来坐在盆边,拿水撩他身上,秦氏回头莞尔一笑,抓住其手为自己揉搓,贾珍咽下口水,正要施为,忽听门外瑞珠急促喊道:“夫人,蔷大爷来找蓉大爷了。”二人一惊,不知所措,贾珍急忙放手起身打开门闩,匆忙溜了出去。

话说贾蔷赶来赴约,喜气盈腮,却见贾珍迎了出来。愕然笑道:“老爷不是在十里街吃酒聚友吗,怎么回来了?”贾珍眄睨(miǎn nì轻慢)贾蔷笑道:“你是来找蓉儿的罢,他往街上买纸笔去了,进来坐坐罢。”贾蔷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薛大哥想请蓉哥吃酒,要我来找他。既然他不在家,我改日再来找他。薛大哥在那边还在等我回话,我就不逗留了,告辞。”贾珍笑道:“也好,等蓉儿回来,我告与他知道。”因命小厮送客。贾蔷笑着摆手道:“不必了,我先行一步。”匆忙走了。贾珍目送他走远了,急忙赶回来去找秦氏,却见秦氏已经穿戴齐整,上前懊悔道:“我多喝了几杯,竟然做起糊涂事来,实在惭愧。”秦氏笑道:“老爷不必自愧,做儿媳的伺候老爷是应当的,有话就请说,不必客气。”贾珍不语。秦氏低声道:“这里人多眼杂,我立刻要去天香楼厕间更衣,那里没人,你到楼上看看焦大打扫的怎么样了。”说完命瑞珠跟着出去了。贾珍会意,见无人旁听,也匆促走了出去。

贾珍赶到天香楼下,却见焦大嘟嘟囔囔打扫落叶,乃肃色道:“近来听闻有人抱怨说奴才打扫懒惰,我故来查看,汝等不可懈怠,把楼下再打扫一遍,我上楼检视一番。”说完快步上楼去了。焦大看他上去了,往地上吐了一口,慢慢的扫着芥灰。贾珍到了厕间,找不到秦氏,只见瑞珠向他招手。贾珍喜冲冲进了室内,看见里头停一床榻,秦氏歪在榻上,粉面含羞笑而不语。瑞珠退了出去。贾珍上前揽肩擦面,两人卿卿我我,云雨一番,好不惬意。

至此二人多次天香楼聚约淫会,被奴仆察觉,不觉起了疑。焦大暗想:“时常有贾蔷同他私会,怎么老公公也来了,着实令人不解?”怂恿小厮上楼偷窥,看见二人你亲我爱云翻雨滚,吃了一惊不小,下来告与焦大知晓。焦大讳奸如仇,怒怨生厌,逢人便说,一传十十传百,风声渐渐地传到众人耳里。

也是合该有事。一日,贾珍、秦氏天香楼偷欢回来,不慎丢落一枝金簪于房内。秦氏丫鬟宝珠上楼晒衣裳,忽然捡到此簪,是一枝蝶穿银花绞丝发簪,认出是秦氏之物,心想:“定是夫人上楼如厕丢落,若占为己有,人人皆知系夫人之物,吾必吃盗窃官司。谨而慎之,还是上缴讨好主子得个好名声为妙。”乃兴冲冲赶来寻找秦氏。在厅堂遇见尤氏,忙垂首施拜。尤氏见他手里拿着簪子,笑道:“你拿着主子的簪子作甚,去典当行不成?”宝珠忙道:“这是我刚刚捡到的,正要交给夫人呢。”尤氏拿过簪子打量道:“我认得这个,是你主子戴的,你是打哪里捡的?”宝珠笑道:“我往天香楼晒夫人的衣裳,在楼上厕房捡的。”尤氏时时听到府中奴才偷偷议论秦氏与丈夫的风言风语,不足为信。今日看到簪子,也起了疑心,心想:“如厕何必去天香楼,近处就有茅厕,定有玄机。”又想起秦氏那日替宝玉打手铳,已是怀怨,知媳妇不是正经人,不曾想媳妇竟然与老公公爬灰,此乃天地不容的丑事,岂能不管不问。于是怒气冲冲持簪去找丈夫理论,只见贾蓉进来,心生一计,对他道:“蓉儿过来,有话给你说。”贾蓉笑道:“太太不妨道来。”尤氏道:“宝珠出去!”宝珠应了一声退下。尤氏便说秦氏在天香楼丢落簪子一个。贾蓉道:“太太有何深意?”尤氏道:“近来口声不好,家里十停人倒有五停人说你媳妇与老公公在天香楼不干不净的,我犹不信。今儿看见这个,我也疑心不小,你看此事如何了解?”贾蓉夜里也曾听见可卿于梦里唤过父亲的名字,心里纳罕,听尤氏这般说,心里升腾起一股怒气,道:“今日定去天香楼捉奸,看他们怎么说。”乃与尤氏偷偷商议起来。

中午过后,尤氏借口去探望老太太,携小丫头走了。贾蓉说薛蟠要他去街上帮忙看视古扇鸟雀,要晚间回来,也急匆匆走了。秦氏要瑞珠去探贾珍递暗号儿,贾珍欢天喜地赶来,两个相约再去天香楼欢聚,分头去了。

且说尤氏、贾蓉躲藏天香楼下耳房内,忽见焦大持帚走来急声道:“他们已经上楼多时,是时候了。”尤氏贾蓉推门出来,快步登楼,却见瑞珠守在楼梯打盹。二人脚步声惊醒瑞珠,唬的他急忙往楼上赶,被贾蓉打了一记耳光。尤氏到各个房间寻找,果见贾珍、秦氏在房里赤裸相抱。尤氏上去打了这个又打那个,口里骂不绝口。贾蓉也窜了进来,看见这番丑态,按到秦氏挥拳就打。贾珍怒喝推揉贾蓉道:“小子无礼,还不住手。”反挥手去打贾蓉。贾蓉推贾珍道:“你们做出这种人神共愤天地不齿的事,家里的名声都被你们带坏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贾珍吼道:“什么大不了的,我再给你娶一房就是了。”尤氏哭嚷道:“这也是你做老公公说的话?我如今也不要脸了,定要告诉大家知道,看看儿媳妇与老公公都是怎么做人的。”说完掩口哭着跑了出去。贾蓉急忙去追。贾珍、秦氏一脸颓丧,面面相觑。两个慌乱穿衣整袂,赶了出去。秦氏不觉晕倒在地,贾珍一行扶一行喊瑞珠过来帮忙。(行:边)

且说尤氏哭哭啼啼回去,不好独承此事,把天香楼一事告与邢夫人。邢夫人听了大怒,喝道:“这还了得。”又去找王夫人。王夫人正与贾母说笑儿,看见邢夫人来了,要他好生坐了。邢夫人见没有旁人,冷笑道:“咱们贾家以后可没脸见人了,祖宗的颜面也不要了。”贾母惊讶道:“媳妇何出此言,又为何事而来?”王夫人也诧然望着他。邢夫人乃把天香楼捉奸一事细细说了,贾母听了,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喘吁吁道:“天神老爷,我也不活了,谁承望生下这样不肖的孽障。”不禁老泪纵横。王夫人惊诧道:“这样伤风败俗的事,须告诉大老爷,老爷知道。”贾母捶胸顿足道:“那孩子我平日看他温柔懂事,谁曾想竟是这样一个人,白辜负了我的心,我白疼了他一场,赶快把他送回他父亲那里去,我断是不能瞧的。”王夫人道:“他亲生父母早归天了,家里没人管得了他的。”邢夫人冷笑道:“如此不齿之事,就这样轻易打发回家了,焉能服众。”贾母气的心窝疼,王夫人急忙唤鸳鸯上来,搀扶贾母回去了。邢夫人怒道:“快把珍儿那个孽障叫来,他父亲不管他,我替他教训儿子。”下人答应一声去了。一会回来禀报:“珍大爷抱病不愿来,在家静养呢。”邢夫人更是气的目眦发直。

尤氏回到宁府,忿犹未尽,闯入秦氏房内要口角,只见秦氏躺在床上,宝珠端着茶碗,拿着汤匙给他喂药。一回头看见尤氏进来了,笑道:“太太来了。奶奶病了,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上烫的厉害。”尤氏撇嘴一声不吭出去了。

秦氏见婆婆走了,满脸是泪哭道:“我这病怕是治不好了,我还是死了罢。”宝珠不解道:“奶奶是怎么了?”秦氏泣道:“你不懂,快去看看瑞珠在哪里,我要见他。”宝珠答应了去找瑞珠。不大会儿进来了,说道:“蓉大爷在院里叫了几个小厮捆绑了瑞珠,说要关马棚里。老爷骂他儿子,不要他捆,正在呵斥儿子呢。蓉大爷拗不过,只得放了瑞珠,老爷把瑞珠带走了。”秦氏叹道:“是我连累了他,我有罪。”宝珠听不明白,心里盘算半天,不知所以然。不在话下。

话说金氏过了几日按例又到宁府请安,进了车门,到了东边小角门前下了车,进去见了贾珍之妻尤氏。也未敢气高,殷殷勤勤叙过寒温,说了些闲话,方问道:“今日蓉大奶奶好点了吗?”尤氏说道:“他这些日子又不知怎么着,经期已有两个多月没来。叫大夫瞧了,又说并不是喜。那两日,到了下半天就懒待动,话也懒待说,眼神也发眩。我说他:‘你且不必拘礼,早晚不必照例上来,你就好生养养罢。就是有亲戚一家儿来,有我呢。就有长辈们怪你,等我替你告诉。’连蓉哥我都嘱咐了,我说:‘你不许累掯他,不许招他生气,叫他静静的养养就好了。他要想什么吃,只管到我这里取来。倘或我这里没有,只管望你琏二婶子那里要去。倘或他有个好和歹,你再要娶这么一个媳妇,这么个模样儿,这么个性情的人儿,打着灯笼也没地方找去。’他这为人行事,哪个亲戚,哪个一家的长辈不喜欢他?所以我这两日好不烦心,焦的我了不得。偏偏那日早晨他兄弟来瞧他,谁知那小孩子家不知好歹,看见他姐姐身上不大爽快,就有事也不当告诉他,别说是这么一点子小事,就是你受了一万分的委曲,也不该向他说才是。谁知他们前儿学房里打架,不知是哪里附学来的一个人欺侮了他了。里头还有些不干不净的话,都告诉了他姐姐。婶子,你是知道那媳妇的:虽则见了人有说有笑,会行事儿,他可心细,心又重,不拘听见个什么话儿,都要度量个三日五夜才罢。这病就是打这个秉性上头思虑出来的。今儿听见有人欺负了他兄弟,又是恼,又是气。恼的是那群混帐狐朋狗友的扯是搬非,调三惑四的那些人,气的是他兄弟不学好,不上心念书,以致如此学里吵闹。他听了这事,今日索性连早饭也没吃。我听见了,我方到他那边安慰了他一会子,又劝解了他兄弟一会子。我叫他兄弟到那边府里找宝玉去了,我才看着他吃了半盏燕窝汤,我才过来了。婶子,你说我心焦不心焦?况且如今又没个好大夫,我想到他这病上,我心里倒像针紥似的。你们知道有什么好大夫没有?” 金氏听见尤氏问他有知道好大夫的话,连忙答道:“我们这么听着,实在也没见人说有个好大夫。如今听起大奶奶这个来,定不得还是喜呢?嫂子倒别教人混治。倘或认错了,这可是了不得的。”尤氏道:“可不是呢。”正是说话间,贾珍从外进来,见了金氏,便向尤氏问道:“这不是璜大奶奶么?”金氏向前给贾珍请了安。贾珍向尤氏说道:“让这大妹妹吃了饭去。”贾珍说着话,就过那屋里去了。金氏此来,原要向秦氏再说说秦钟欺负了他侄儿的事,听见秦氏还是病着,不但不能说,亦且不敢提了。况且贾珍尤氏又待的很好,反转怒为喜,又说了一会子话儿,方家去了。

金氏去后,贾珍方过来坐下,问尤氏道:“今日他来,有什么说的事情么?”尤氏答道:“倒没说什么。一进来的时候,脸上倒像有些着了恼的气色似的,及说了半天话,又提起媳妇这病,他倒渐渐的气色平定了。你又叫让他吃饭,他听见媳妇这么病,也不好意思只管坐着,又说了几句闲话儿就去了,倒没求什么事。如今且说媳妇这病,你到哪里寻一个好大夫来与他瞧瞧要紧,可别耽误了。现今咱们家走的这群大夫,哪里要得,一个个都是听着人的口气儿,人怎么说,他也添几句文话儿说一遍。可倒殷勤的很,三四个人一日轮流着倒有四五遍来看脉。他们大家商量着立个方子,吃了也不见效,倒弄得一日换四五遍衣裳,坐起来见大夫,其实于病人无益。”贾珍说道:“可是。这孩子也糊涂,何必脱脱换换的,倘再着了凉,更添一层病,那还了得。衣裳任凭是什么好的,可又值什么,孩子的身子要紧,就是一天穿一套新的,也不值什么。我正进来要告诉你:方才冯紫英来看我,他见我有些抑郁之色,问我是怎么了。我才告诉他说,媳妇忽然身子有好大的不爽快,因为不得个好太医,断不透是喜是病,又不知有妨碍无妨碍,所以我这两日心里着实着急。冯紫英因说起他有一个幼时从学的先生,姓张名友士,学问最渊博的,更兼医理极深,且能断人的生死。今年是上京给他儿子来捐官,现在他家住着呢。这么看来,竟是合该媳妇的病在他手里除灾亦未可知。我即刻差人拿我的名帖请去了。今日倘或天晚了不能来,明日想必一定来。况且冯紫英又即刻回家亲自去求他,务必叫他来瞧瞧。等这个张先生来瞧了再说罢。”

尤氏听了,心中甚喜,因说道:“后日是太爷的寿日,到底怎么办?”贾珍说道:“我方才到了太爷那里去请安,兼请太爷来家来受一受一家子的礼。太爷因说道:‘我是清净惯了的,我不愿意往你们那是非场中去闹去。你们必定说是我的生日,要叫我去受众人些头,莫过你把我从前注的《阴骘文》给我令人好好的写出来刻了,比叫我无故受众人的头还强百倍呢。倘或后日这两日一家子要来,你就在家里好好的款待他们就是了。也不必给我送什么东西来,连你后日也不必来,你要心中不安,你今日就给我磕了头去。倘或后日你要来,又跟随多少人来闹我,我必和你不依。’如此说了又说,后日我是再不敢去的了。且叫来升来,吩咐他预备两日的筵席。”尤氏因叫人叫了贾蓉来:“吩咐来升照旧例预备两日的筵席,要丰丰富富的。你再亲自到西府里去请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和你琏二婶子来逛逛。你父亲今日又听见一个好大夫,业已打发人请去了,想必明日必来。你可将他这些日子的病症细细的告诉他。”

贾蓉一一的答应着出去了。正遇着方才去冯紫英家请那先生的小子回来了,因回道:“奴才方才到了冯大爷家,拿了老爷的名帖请那先生去。那先生说道:‘方才这里大爷也向我说了。但是今日拜了一天的客,才回到家,此时精神实在不能支持,就是去到府上也不能看脉。’他说等调息一夜,明日务必到府。他又说,他‘医学浅薄,本不敢当此重荐,因我们冯大爷和府上的大人既已如此说了,又不得不去,你先替我回明大人就是了。大人的名帖实不敢当。’仍叫奴才拿回来了。哥儿替奴才回一声儿罢。”贾蓉转身复进去,回了贾珍尤氏的话,方出来叫了来升来,吩咐他预备两日的筵席的话。来升听毕,自去照例料理。不在话下。

且说次日午间,人回道:“请的那张先生来了。”贾珍遂延入大厅坐下。茶毕,方开言道:“昨承冯大爷示知老先生人品学问,又兼深通医学,小弟不胜钦仰之至。”张先生道:“晚生粗鄙下士,本知见浅陋,昨因冯大爷示知,大人家第谦恭下士,又承呼唤,敢不奉命。但毫无实学,倍增颜汗。”贾珍道:“先生何必过谦。就请先生进去看看儿妇,仰仗高明,以释下怀。”

于是,贾蓉同了进去。到了贾蓉居室,见了秦氏,向贾蓉说道:“这就是尊夫人了?”贾蓉道:“正是。请先生坐下,让我把贱内的病说一说再看脉如何?”那先生道:“依小弟的意思,竟先看过脉再说的为是。我是初造尊府的,本也不晓得什么,但是我们冯大爷务必叫小弟过来看看,小弟所以不得不来。如今看了脉息,看小弟说的是不是,再将这些日子的病势讲一讲,大家斟酌一个方儿,可用不可用,那时大爷再定夺。”贾蓉道:“先生实在高明,如今恨相见之晚。就请先生看一看脉息,可治不可治,以便使家父母放心。”于是家下媳妇们捧过大迎枕来,一面给秦氏拉着袖口,露出脉来。先生方伸手按在右手脉上,调息了至数,宁神细诊了有半刻的工夫,方换过左手,亦复如是。诊毕脉息,说道:“我们外边坐罢。”

贾蓉于是同先生到外间房里床上坐下,一个婆子端了茶来。贾蓉道:“先生请茶。”于是陪先生吃了茶,遂问道:“先生看这脉息,还治得治不得?”先生道:“看得尊夫人这脉息: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需而无神。其左寸沉数者,乃心气虚而生火,左关沉伏者,乃肝家气滞血亏。右寸细而无力者,乃肺经气分太虚,右关需而无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克制。心气虚而生火者,应现经期不调,夜间不寐。肝家血亏气滞者,必然肋下疼胀,月信过期,心中发热。肺经气分太虚者,头目不时眩晕,寅卯间必然自汗,如坐舟中。脾土被肝木克制者,必然不思饮食,精神倦怠,四肢酸软。据我看这脉息,应当有这些症候才对。或以这个脉为喜脉,则小弟不敢从其教也。”旁边一个贴身伏侍的婆子道:“何尝不是这样呢。真正先生说的如神,倒不用我们告诉了。如今我们家里现有好几位太医老爷瞧着呢,都不能的当真切的这么说。有一位说是喜,有一位说是病,这位说不相干,那位说怕冬至,总没有个准话儿。求老爷明白指示指示。”

那先生笑道:“大奶奶这个症候,可是那众位耽搁了。要在初次行经的日期就用药治起来,不但断无今日之患,而且此时已全愈了。如今既是把病耽误到这个地位,也是应有此灾。依我看来,这病尚有三分治得。吃了我的药看,若是夜里睡的着觉,那时又添了二分拿手了。据我看这脉息:大奶奶是个心性高强聪明不过的人,聪明忒过,则不如意事常有,不如意事常有,则思虑太过。此病是忧虑伤脾,肝木忒旺,经血所以不能按时而至。大奶奶从前的行经的日子问一问,断不是常缩,必是常长的。是不是?”这婆子答道:“可不是,从没有缩过,或是长两日三日,以至十日都长过。”先生听了道:“妙啊!这就是病源了。从前若能够以养心调经之药服之,何至于此。这如今明显出一个水亏木旺的症候来。待用药看看。”于是写了方子,递与贾蓉,上写的是:

  益气养荣补脾和肝汤

  人参二钱白术二钱土炒云苓三钱熟地四钱

  归身二钱酒洗白芍二钱炒川芎钱半黄芪三钱

  香附米二钱制醋柴胡八分怀山药二钱炒真阿胶二钱蛤粉炒

  延胡索钱半酒炒炙甘草八分

  引用建莲子七粒去心红枣二枚

贾蓉看了,说:“高明的很。还要请教先生,这病与性命终久有妨无妨?”先生笑道:“大爷是最高明的人。人病到这个地位,非一朝一夕的症候,吃了这药也要看医缘了。依小弟看来,今年一冬是不相干的。总是过了春分,就可望全愈了。”贾蓉也是个聪明人,也不往下细问了。

于是贾蓉送了先生去了,方将这药方子并脉案都给贾珍看了,说的话也都回了贾珍并尤氏了。尤氏向贾珍说道:“从来大夫不像他说的这么痛快,想必用的药也不错。”贾珍道:“人家原不是混饭吃久惯行医的人。因为冯紫英我们好,他好容易求了他来了。既有这个人,媳妇的病或者就能好了。他那方子上有人参,就用前日买的那一斤好的罢。”贾蓉听毕话,方出来叫人打药去煎给秦氏吃。不知秦氏服了此药病势如何,后回再见。

且听下回分解。

发布于 2023-07-15 08:28・IP 属地河北




《石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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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9 16:41:01 | 显示全部楼层
天破惊石系列之七=====可儿为谁淫?【百载+秦可卿影射朱由检&朱常洛+】
https://7236taiji.cn/forum.php?mod=viewthread&tid=38546&fromuid=1
(出处: 太极格局研究新天地)


百载 免费编辑 添加义项名
添加义项
百载,读音为bǎi zǎi,汉语词语,意思是百年。

基本信息
中文名称
百载

拼音
bǎi zǎi


注音
ㄅㄞˇ ㄗㄞˇ

释义
百年

目录
1解释
2出处
折叠编辑本段解释
百年。谓时间长久。

折叠编辑本段出处
汉·桓宽 《盐铁论·散不足》:"故 尧 秀眉高彩,享国百载。"

明·刘基 《旅兴》诗之二七:"别离多苦怀,三年当百载。"

《红楼梦》第十三回:"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1522--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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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30 16:21:36 | 显示全部楼层
天破惊石系列之七=====可儿为谁淫?【焦大爬灰+】
https://7236taiji.cn/forum.php?m ... 38546&fromuid=1
(出处: 太极格局研究新天地)


红楼梦:扒灰秦可卿的不止贾珍,贾府还有一人也对她图谋不轨
君笺雅侃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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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金陵十二钗判词和曲子034:情既相逢必主淫

❂作者:君笺雅侃红楼

✪插图:孙温《绘全本红楼梦》

秦可卿的判词图画:高楼大厦和美人悬梁自缢,两个部分揭开她死亡的原因。

高楼大厦:指秦业攀权附贵,为儿子牺牲女儿。秦可卿嫁给贾蓉后死在天香楼上。

悬梁自缢:暗示“上梁”贾珍侵犯秦可卿,导致其自缢而死。

判词图画大致将“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故事还原。至于具体原因和细节,还要看判词内容。




我是君笺雅侃红楼,为您讲述《红楼梦》里的那些事儿。

(第五回)后面又画着高楼大厦,有一美人悬梁自缢。其判云:



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



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秦可卿判词不但揭示她的具体死因,更拔高寓意,牵出贾府的败亡。

一,情天情海幻情深

判词首句很令人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情”,是不是意味着秦可卿“多情”?显然并不是。

这句话其实是讲秦可卿的前世出身。

秦可卿前世是谁?

原文清楚的写出她是:离恨天灌愁海上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之主警幻仙子的妹妹可卿。

是当初跟着神瑛侍者和绛珠仙子下凡的那一批“风流冤孽”之一。

“情天”就是离恨天。

“情海”就是灌愁海。

“情身”就是秦可卿。

“情天情海幻情身”。指明秦可卿来自太虚幻境的警幻仙子之妹。




二,情既相逢必主淫

现代人谈“淫”色变,首先想到男女不堪的关系。

其实古人用字与现代不同,很多字意理解也不同。

比如“耻”字,古人用来证明清白。

只有清白道德的人,才有“礼义廉耻”。

不道德的人,叫“无耻”。

所以,“情小妹耻情归地府”,一个“耻”字足以证明尤三姐的身心清白。详情可见顾炎武的名篇《廉耻》。

说回“淫”,也并不是男女不堪的概述。

“淫”有四种解释:

一,过度。淫雨霏霏。

二,放纵。骄奢淫逸。

三,指淫秽。

四,迷惑。富贵不能淫。

“情既相逢必主淫”,要分开来解释。

“情既相逢”,指错误的交集,导致不该发生的悲剧。可对应贾元春判词中的“虎兕相逢”。

“必主淫”,表面似乎说:秦可卿与人的关系。

但从秦可卿在宁国府如履薄冰的生活,最怕别人微词的超强自尊心来看,可知她绝不可能犯错。




判词图画中的“高楼大厦”代表秦业攀权附贵,将秦可卿嫁入豪门。小门小户的她来到贾府生活如履薄冰,无法自拔也是一种“淫”。

豪门大户不肖子弟更是富贵而淫,骄奢淫逸。

秦可卿嫁入贾府,相逢的就是一群这样的人。

丈夫贾蓉如此。

公公贾珍如此。

叔公公贾宝玉亦如此。

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见到这金陵十二钗三册判词,警幻仙子明确解释过。

(第五回)警幻道:“非也。淫虽一理,意则有别。如世之好淫者,不过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时,恨不能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此皆皮肤淫滥之蠢物耳。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意淫'二字,惟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

警幻仙子将之分为意淫和皮肤滥淫。

意淫指思想之情,无害。

皮肤滥淫,关键在放纵情欲。

是以,“情既相逢必主淫”更应该是秦可卿与不该交集的人“相逢”,导致对她产生觊觎之心。

那么是什么人对秦可卿有了不轨之心呢?既然问题抛出来,肯定后文要首尾呼应。




三,漫言不肖皆荣出

果然,说曹操曹操到。“荣”指谁?自然是贾宝玉。

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因何而起?绝不是偶然发生,而是蓄谋已久。

从贾宝玉有事没事总来宁国府,到他从来不在别人家睡觉,竟要在宁国府午睡。秦可卿安排他休息,准备好的房间又坚决不住。逼得秦可卿不得已献出与贾蓉的婚房给他住。

贾宝玉因此做了一个春梦,表明他对秦可卿产生不肖“扒灰”丑事。

四,造衅开端实在宁

不肖无害,“造衅”才是导致秦可卿悬梁自缢的真正主因。

“造”,制造机会创造条件,就像贾宝玉筹谋睡入秦可卿房间一样。

“衅”,暴起攻击,发生激烈冲突,用之于男女就是强暴!

真正导致秦可卿悬梁自缢的,是来自贾珍的侵犯。




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将他对秦可卿的企图和计划一层层展开,最终在梦中“得偿所愿”。

而贾宝玉又影射了贾珍针对秦可卿的可怕企图,才是“造衅开端实在宁”。

据此,有理由推测贾珍诱使秦可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到天香楼上,突然暴起侵犯。

秦可卿无论是否受到真实侵犯,以她性格都不可能苟活。

她又恨又怨“悬梁自缢”。既指“上梁”贾珍是凶手,也以心中怨怼,含恨自缢于天香楼梁上自证清白。

她若真理亏,不应该堂而皇之吊死在天香楼,而是偷偷摸摸在会芳园找棵歪脖树一死了之。

曹雪芹借“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借贾宝玉的意淫,揭发贾珍的皮肤滥淫,对“情既相逢必主淫”的淫,给出最终解释,对秦可卿的清白盖棺定论。

读书人要清楚金陵十二钗判词盖棺定论的意义,不可断章取义,绘声绘影。

“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还揭示了宁国府当为贾家抄家负全责,导火索就源于秦可卿死后的葬礼,需要另文解读了。

金陵十二钗判词图画解读到此结束。下文开始解读《红楼梦曲子》

✍以上观点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

发布于 2023-12-29 09:26・IP 属地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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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31 10:31:52 | 显示全部楼层
秦可卿死亡时间最可疑,从王熙凤惊醒到贾珍演爬灰,每件事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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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笺雅侃红楼

✪插图:孙温《绘全本红楼梦》

话说王熙凤在贾琏走后,夜间百无聊赖,只是和平儿潦草女红便胡乱睡下。

不想这天晚上她朦胧入睡,突然见到秦氏来告别,说了一番治家之言后离去。王熙凤随后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才知秦可卿死了。




我是君笺雅侃红楼,为您讲述《红楼梦》里的那些事儿。

(第十三回)凤姐还欲问时,只听二门上传事云牌连叩四下,将凤姐惊醒。人回:"东府蓉大奶奶没了。"凤姐闻听,吓了一身冷汗,出了一回神,只得忙忙的穿衣,往王夫人处来。

秦可卿就这么死了。尽管贾府人人纳罕,判词图画却清楚告知她于天香楼上吊自尽。

上吊的死状肯定无法隐瞒,宁国府贾珍一家三口必然要给出一个合理交代。为什么好好的人会上吊自尽?

于是尤氏装病,贾蓉不说话,贾珍如丧考妣……都属于宁国府在交代秦可卿的起因。最后因贾珍的表现过于明显,让人知道“秦可卿与他通奸,知耻而死”。

这肯定不是事实。毕竟秦可卿的性格不可能与贾珍发生关系。而就算真扒灰,贾珍也不可能不顾祖宗和家中长辈脸面,生怕别人不知道,故意在人前那样宣扬。




人都死了,只有故意遮掩,大可以说和贾蓉吵架后赌气上吊自尽,哪有有意往生者和死人头上泼脏水的道理?

显然是这个理由无法解释和遮掩秦可卿的真正死因。才不得不自污污蔑秦可卿因“扒灰”而死。

不过,本文不讲秦可卿的死因,而是要探求一下秦氏死亡的具体时间。

虽然原文没有具体交代,只说王熙凤睡一觉惊醒后,便听说秦可卿死了。但曹雪芹其实故意留下了非常多的线索,绝不是闲笔。

古人都是早睡早起,一般夜里八九点就已经上床休息,最晚也不过十点钟。

所以,林之孝家的每晚查房,贾宝玉都要表现出睡下的样子,至于她走后睡不睡,时间也是大差不差。




贾宝玉生日那天掌灯时分,林之孝家的便带人来查房,按照四月份天气长,最多不过八点半左右就要睡下了。

贾府一年四季休息的时间,都应该在九点左右。

王熙凤这边没人管,可贾琏不在家,她与平儿做了一会儿女红也去睡了,推测时间不会超过夜里十点,也就是亥时。

王熙凤睡了一会儿秦可卿传来死讯,当是半夜。反推秦可卿的死亡时间,就应该在亥时无疑。毕竟宁国府那边得信再收拾,再通报,需要个时间差。夜里9-11点的可能最大。

另外还有一个佐证,也能证明秦可卿的死亡日期和具体时间。

秦可卿死前,才交代她熬过冬至日,凤姐去看她时还说觉得贾母给的枣泥桂花糕不错,说明她当时吃了张友士的药已见效果。




随后就是年底林如海突然来信说病重召林黛玉回南,意为不久人世。

贾琏奉贾母命陪林黛玉回南,王熙凤正和平儿计算日期和路程,秦氏就死了。

表面看秦可卿死的时间应该是年末或者正月,但在她的葬礼上却得出明确时间是在第二年的九月。

秦氏葬礼“五七正五”,也就是死后第35天,随贾琏南下的小厮昭儿回来报丧:“二爷打发回来的。林姑老爷是九月初三日巳时没的。二爷带了林姑娘同送林姑老爷灵到苏州,大约赶年底就回来。”

林如海死在第二年的九月初三巳时,时间极为明确,也给秦可卿的死亡时间划出范围。

林如海死在扬州,贾琏着手处理丧事送灵去苏州,同时派昭儿回来报丧。




扬州到京城大概两千多公里。昭儿水陆并进,用时也得一个月左右。

算时间,秦可卿与林如海的死亡时间极为吻合。

既然曹雪芹给出这些线索,就极可能预示他们死于同一天,都是九月初三。

林如海是九月初三巳时。上午9-11点。

秦可卿是九月初三亥时。夜里9-11点。

至于秦可卿与林如海为什么都死在九月初三,且时间正好早晚对应,是另一个说法。曹雪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如此设计,可以留作下回解读。

✍以上观点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

发布于 2023-12-01 12:37・IP 属地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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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31 16:58:00 | 显示全部楼层
秦可卿与贾珍在天香楼上,究竟做了什么事,导致她上吊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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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笺雅侃红楼

✪插图:孙温《绘全本红楼梦》

꧁前言꧂

秦可卿突然死亡,贾府上下人人纳罕,都在奇怪她的死因。

判词图画清楚描写了秦氏是在天香楼上吊自尽而亡。

那么,那一夜天香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①꧂

(第五回)“后面又画着高楼大厦,有一美人悬梁自缢。其判云:

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

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看到金陵十二钗判词和《红楼梦十二曲子》,更经历与可卿入洞房成就夫妻,被警幻仙子说意淫,冠以“天下第一淫人”之名,与“皮肤滥淫”对应。

警幻仙子给“淫”字定调,代表了男人的欲望。

贾宝玉正因为对秦可卿有欲望,才会“梦游太虚幻境”入洞房夫妻云雨。

“漫言不肖皆荣出”,贾宝玉对侄儿媳妇秦可卿生出的意淫之情。说明“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是对“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影射。

贾宝玉的意淫,无疑是贾珍皮肤滥淫的写照。这也是焦大在贾宝玉跟前骂“扒灰”的原因。




꧁②꧂

明白“淫”字所指,贾宝玉与秦可卿的关系影射贾珍与秦可卿,就知道天香楼上秦可卿死的那晚发生了什么。

其实,秦可卿死的那晚时间很有意思。不是在冬至之后的年底,而是过了大半年后的九月初。

因为秦可卿死后“五七正五”那天,跟着贾琏去南边的昭儿回来报丧:林如海死于九月初三巳时。

算时间秦可卿就也应该死于九月初三,正好与林如海巳时对应的亥时。

如此一来,就知道贾府人纳罕的原因,秦可卿的病已经被张友士治好,却突然死在了天香楼。




꧁③꧂

秦可卿一死,贾珍对内对外都要有交代,尤其是对秦业父子,尽管他们是小人物,毕竟也是亲家。

这就像《杨三姐告状》,两亲家身份不一样,也得给出“合理”交代。

秦可卿怎么死的?上吊和病死的外状可完全不同。

于是,宁国府一家三口都有了非同寻常的表现。

一,尤氏过于从夫却装病不出。

二,贾蓉一言不发,沉默不语。

三,贾珍如丧考妣,倾尽所有。

种种迹象都在表达贾珍与秦可卿的关系不一般,印证了焦大所骂的“扒灰”。

不过,这就有几个问题不同寻常,需要解决。




꧁④꧂

首先,“扒灰”与通奸不同。

扒灰代表公公对儿媳妇有企图。比如贾宝玉对秦可卿,就是叔公公对侄儿媳妇的异心。

通奸指男女自愿,长期保证不正当关系。

以秦可卿的自尊、敏感性格,被人讲两句就思量好些天,怎么可能与贾珍通奸。

既然贾宝玉是暗中“意淫”秦可卿。贾珍对秦可卿显然也是暗中觊觎。

其次,贾珍的表现太奇怪。

就算他与秦可卿感情深厚,也不可能在人死后表现那么明显。

贾珍的表现除了给自己抠屎盆子,给贾家列祖列宗蒙羞,还让秦可卿死后名声彻底毁了。

秦可卿无关紧要,贾家列祖列宗的名声儿可不是随便事。谣言可以随便说,贾珍不可能亲自证实。

他再荒谬也要脸,比如去找尤三姐都是偷着避开贾琏。按说那点脸面与他这会儿的表现算什么?

最后,贾珍就怕别人不知道秦可卿是个“荡妇”就更是问题。

秦可卿死后成了人尽可夫的坏女人,那她上吊自尽而死的原因就不重要了。别人不会管,秦业也无法替女儿自证清白再追究。




꧁⑤꧂

都知道“漫言不肖皆荣出”是说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意淫”秦可卿不肖。那什么叫“造衅开端实在宁”?贾珍在天香楼对秦可卿做了什么?

当日贾宝玉为了他那个春梦,对秦可卿作了几件事。

第一,伺机接近。

第二,假托要睡觉。

第三,迫使秦可卿不得不献出自己房间给他。

若把秦可卿的房间换成天香楼,把贾宝玉换成贾珍,就知道秦可卿肯定是被骗去天香楼。贾珍对她无疑谋划已久。

关键还在“造衅”二字:创造机会,发动冲突!男人之间是设谋挑衅,男女之间就是侵犯。

贾宝玉只敢梦中对秦可卿“意淫”。贾珍却是在现实中侵犯秦可卿“皮肤滥淫”。

君笺雅侃红楼认为:贾珍醉酒后设计引导秦可卿上天香楼后暴起侵犯。秦可卿受辱上吊自尽。

尤氏赶来给秦可卿收拾更衣时,发现她故意留下藏的贾珍簪子,知道其死是贾珍所为。

可惜尤氏与贾珍沆瀣一气,为了遮掩贾珍侵犯儿媳妇致死的罪行,才借“扒灰”污蔑秦可卿,让她死后受污名给贾珍脱罪。

秦可卿死的冤枉,从后文秦业才来,她的丫头瑞珠便“触柱而亡”体现出来。“触柱而亡”非大冤而不为。

✍以上观点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

发布于 2023-11-08 22:09・IP 属地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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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一家三口接连死亡让人奇怪,突然出现的三四千两银子更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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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笺雅侃红楼

✪插图:孙温《绘全本红楼梦》

꧁前言꧂

秦可卿死后,秦业和秦钟也相继去世。一家三口接连死去,秦家灭亡。

秦钟死因不复杂。与智能儿偷期太过,身体羸弱染了风寒,又遭秦业毒打一顿,带伤操持父亲葬礼,结果与贾瑞一样染病去世。

但秦业的死却透着奇怪,看似被秦钟气死,实际却不那么简单。尤其是他死后竟留下三四千两银子,来路极为蹊跷。




꧁①꧂

(第十六回)那秦钟早已魂魄离身,只剩得一口悠悠余气在胸,正见许多鬼判持牌提索来捉他。那秦钟魂魄哪里肯就去,又记念着家中无人掌管家务,又记挂着父亲还有留积下的三四千两银子,又记挂着智能尚无下落,因此百般求告鬼判。

不提秦钟如何舍不得终究还是撒手而去。只说秦业“留积下的三四千两银子”,很有说道。

三四千两银子就算对贾府也不是个小数目。后面贾琏过中秋要一千两银子,还要找鸳鸯向贾母借当。

虽说此时贾府远不是后面可比,但这笔钱的数目也不少。

刘姥姥说二十两银子够他们家花一年,三千两银子就够他们花150年,可是小数目?

然而秦业只是工部营缮司的营缮郎,相当于负责皇宫、皇陵和军营修缮的现场负责人,属于没有决策权的技术骨干。

按照他的微薄俸禄,不可能积攒下三四千两银子。




꧁②꧂

秦家穷困,从秦钟求学时也可见一斑。

(第八回)只是(秦业)宦囊羞涩,那贾家上上下下都是一双富贵眼睛,容易拿不出来,又恐误了儿子的终身大事,说不得东拼西凑的恭恭敬敬封了二十四两贽见礼,亲自带了秦钟,来代儒家拜见了。

秦业真有存款,当时秦钟求学不可能“东拼西凑了二十四两贽见礼”去见贾代儒。

就说他舍不得花,要留给秦钟娶亲过日子,也没有张嘴去求人“东拼西凑”的道理。

何况,贾环娶亲才得三千两银子足够,秦钟小家哪里用那么许多?

可见当时秦业还并没有那三四千两银子,或者有也不敢花费。




꧁③꧂

很多人奇怪秦家穷困如此,秦可卿为什么能嫁给贾蓉?

表面看秦业官儿小与贾府确实门不当户不对。但从秦业的身份去看,就知道贾蓉娶秦可卿是必然。

首先,贾蓉已是宁国公世袭四等爵的继承人。此时宁国府真正只是中等人家,不是那么高不可攀。

其次,秦可卿也算书香门第,不比尤氏出身差太多。

最后,秦业官小位置重要。那工部营缮司负责修缮皇宫、皇陵、军营,秦业是现场主要负责人。

贾家在宁荣二公时代就与工部关系很深,曾负责监造海舫,贾政也是入工部学习,并数十年不挪窝。他们肯定插手皇宫、皇陵和军营的工程,油水极大。

秦业算是贾府老部下,在工程款项估算方面是大拿。整个工部秦业在外,贾政在内,能为贾家创造极大利益。

既然秦业帮了忙,贾府在利益驱使下投桃报李,迎娶秦可卿是顺理成章。

而这三四千两银子也极可能是秦业的“灰色”收入。他本人不敢用,想等自己死了一了百了,秦钟再花就百无一害了。




꧁④꧂

不过,“灰色收入说”并不能确定。毕竟真要早是秦业所有,他也不至于四处借钱用。

从时间来看,这三四千两银子十有八九是秦可卿死后才有。

秦可卿死得蹊跷,判词图画影射她在天香楼上吊自尽。

上吊的人死状无法掩盖,贾珍肯定要给秦业个说法。

秦业官儿小,为官数十年也深谙京城官场的门路。他要闹起来,贾府和贾珍就很麻烦。

贾珍的表现就说明有大问题。

你看他寡廉鲜耻的当着家族长幼和外人的面,如丧考妣、拼尽所有的表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与秦可卿“关系异常”,完全不符合人性。

人都是“避丑”的,没有人愿意丑事对外宣扬。贾珍又不是情种,何况宣扬不啻给他和秦可卿抠屎盆子,有何益处?他如此生怕别人不知就是异常。

那么,分析他如此做得好处是什么,就知道大概原因。

一,污蔑秦可卿和他通奸有染,对外解释了秦氏上吊自尽的“原因”。

二,秦可卿与公公不轨而死,秦业还有什么脸去追究女儿的死?

秦可卿白死,贾珍虽失去道德却脱去责任。秦可卿到底怎么死的,也被彻底掩盖。




根据“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来看,再通过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的经历,可知秦可卿是贾珍设计诱骗到天香楼,遭侵犯后自尽而死。

贾珍借表演“扒灰”掩盖他侵犯秦可卿致死的罪名。秦业深知女儿为人,如何能接受?

整个秦可卿葬礼,秦业一声不吱,更在撞破秦钟和智能儿的丑事后一气而死。

一方面是生秦钟的气。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女儿死得不明不白而深受打击?

꧁⑤꧂

秦业憋屈、愤懑,当看到贾珍送他三四千两银子作为补偿,可能美其名曰养老钱,实际就是封口费时,更是无法承受。

她知道女儿死的冤枉,却无能为力,更不敢得罪贾府害了秦钟,才会因秦钟不争气一气而死。

当然,三四千两银子的来路都是推测。但比起灰色收入,贾珍给的钱才更可信。

✍以上观点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

发布于 2023-11-03 09:36・IP 属地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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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1 10:33:38 | 显示全部楼层
天破惊石系列之七=====可儿为谁淫?【鲍二家的+】
https://7236taiji.cn/forum.php?m ... 38546&fromuid=1
(出处: 太极格局研究新天地)


细说《红楼梦》:脑洞!鲍二媳妇的死与凤姐无关,与秦可卿有关?
君笺雅侃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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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二媳妇被捉奸在床,后面没人管她,回家竟然上吊自尽了。

(细说红楼系列第10,用最小篇幅,讲一讲〈红楼梦〉里的细事儿)




(第四十四回)正说着,只见一个媳妇来回说:“鲍二媳妇吊死了。”贾琏凤姐儿都吃了一惊。凤姐忙收了怯色,反喝道:“死了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时,只见林之孝家的进来悄回凤姐道:“鲍二媳妇吊死了,他娘家的亲戚要告呢。”凤姐儿笑道:“这倒好了,我正想要打官司呢!”林之孝家的道:“我才和众人劝了他们,又威吓了一阵,又许了他几个钱,也就依了。”

鲍二媳妇死了,吓了贾琏和王熙凤一跳,说明凤姐并没想要她死。

虽说王熙凤的性格睚眦必报,鲍二媳妇肯定没好果子吃。但死了还是很严重。

林之孝家的提到一个细节,说“她娘家的亲戚要告呢”,这说明鲍二媳妇不是贾府家生子,是外头娶的媳妇。否则像金钏儿一样哪里敢告,一家子还得靠主人生活呢。

她的娘家亲戚,也就是父母兄弟要告状,具体要注意这么几个线索。




一,鲍二媳妇为什么会上吊?
她被捉奸在床,王熙凤肯定放不过她。但要说就此上吊自尽也大可不必。

可她回去第二天就死了,娘家马上告起来,推测有两种可能。

第一,鲍二害怕被报复,逼得媳妇活不下去。可鲍二应该是个没骨气的,难说对付这女人。

第二,娘家人知道她的丑事,怕被王熙凤报复连累,不容她。

鲍二媳妇不太可能因“羞愤”自尽,最可能与鲍二和娘家逼迫不容有关。




二,丈夫不容,娘家不容?
鲍二媳妇的结局很熟悉,与日后王熙凤的结局“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相同。都是丈夫不容,娘家不容,导致死去。

鲍二媳妇犯错,家庭亲人无情以待,与王熙凤的人生轨迹完全重叠。

日后凤姐的结局,几乎要步了鲍二媳妇后尘。




三,“她娘家的亲戚要告呢。”
鲍二媳妇的娘家人要告状,林之孝家的许了几个钱就罢了。就是牺牲女儿牟利。透出冷酷无情。

鲍二媳妇如此,王熙凤何尝不是如此。

她有用时就是王家女儿,没用就是破抹布被丢弃。“哭向金陵事更哀”,不是说她回到金陵,而是说被休后回到王家,结果比在婆家受到更可怕的对待,直接导致她的死亡。

鲍二不容她,鲍二媳妇只能跑回娘家,结果娘家又不容,山穷水尽之下,只有一死便极有可能。

另外,鲍二媳妇上吊,娘家要告。不免联想到另一个上吊的女子秦可卿。




她死后,贾珍必然要给秦业一个说法,避免被告。

于是,秦可卿被变成鲍二媳妇一样的不轨而死。事后贾珍给了秦业两千多两银子,与贾琏给鲍二的二百两银子也一样。

但秦可卿真与鲍二媳妇一样淫奔无耻么?从贾珍的反常反应看,反而是未必。不提。

总之,鲍二媳妇这一死很有意思。

文|君笺雅侃红楼

插图|清代画家孙温《绘全本红楼梦》

发布于 2023-09-15 09:24・IP 属地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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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1 10:41:30 | 显示全部楼层
秦可卿得了什么病,经期两个月不来,浑身汗湿一天换四五套衣服?
君笺雅侃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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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医下药打掉尤二姐腹中孩子后逃跑,他与贾府无冤无仇,自然是受人胁迫或者收买。证明太医院的“医毒害人”,往往成为权贵们草菅人命的“刽子手”。

王太医这种几代人混在太医院的,可以如鱼得水进退自如。但胡君荣这种初来乍到的愣头青,则极可能被胁迫牺牲成了炮灰。




太医院的问题早有揭露,当初秦可卿生病时,就提到了。

(第十回)尤氏道:“……如今且说媳妇这病,你到那里寻一个好大夫来与他瞧瞧要紧,可别耽误了。现今咱们家走的这群大夫,那里要得?一个个都是听着人的口气儿,人怎么说,他也添几句文话儿说一遍。可倒殷勤的很,三四个人一日轮流着倒有四五遍来看脉。他们大家商量着立个方子,吃了也不见效,倒弄得一日换四五遍衣裳,坐起来见大夫,其实于病人无益。”

秦可卿病后,四五个太医轮流看,尤氏却吐槽这些人不靠谱。说不出具体病情不说,一天四五趟过来折腾病人。每个人说的都是套路话,就是不能真正治好病。

于是,她和贾珍商量找一个好太医过来,别耽误了病人。

贾珍就告诉她冯紫英才过来,推荐了他的老师张友士,是一个家学渊源的儒医。




张友士是读书人并不是职业医生,但家学渊源医术高明,擅长治疗一些疑难杂症。曾给冯紫英做过启蒙老师,这次进京为儿子捐官。

冯紫英过来找贾珍,就是捐官的事儿贾府更擅长。只从贾雨村复职,赖尚荣捐官,以及孙绍祖和贾赦的五千两银子也能知晓贾府干的卖官鬻爵的不法事。

张友士一来就把秦可卿的病说得清楚明白。不是他比那些太医更高明,而是他不吃太医院那碗饭就敢说敢治。何况为儿子捐官还有求于人,不能藏掖。

(第十回)那先生笑道:“大奶奶这个症候,可是那众位耽搁了。要在初次行经的日期就用药治起来,不但断无今日之患,而且此时已全愈了。如今既是把病耽误到这个地位,也是应有此灾。依我看来,这病尚有三分治得。吃了我的药看,若是夜里睡的着觉,那时又添了二分拿手了。”




张友士也没具体说秦可卿得了什么病。但结合后文香菱的病症,就知道她十有八九也是血竭之症。

知道了秦可卿的病,就明白张友士为什么不直说,也知道太医们不作为的原因了。

血竭之症又名干血症,本是一种免疫系统疾病。中医认为是血分中的病症,会影响生育。

现代医学认为“干燥综合征”男女都会得。但女性要多于男性。

得了干血症并不会影响怀孕。问题是容易复发,尤其对孕妇不友好,更容易出问题。

现代医学尚且如此,太医们如何敢涉险?




秦可卿是宁国府嫡长孙媳妇,未来的继承人,肩负着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重任。如今说得了“干血症”,这话可要命。

张友士不说也是避讳。不能救了人性命,还给主人再添堵。而且就算病好了,不保证日后不犯,要是怀孕期间再犯,可就难办了。

他实话实说对秦可卿的影响也太大。

当然,他有能力治好病,不表示他能去根。他的任务只是救命不需要善后。但太医院的太医们可不能像他那样“洒脱”。

太医们整日伺候达官显贵,治病救人是次要,第一要务是学会如何自保,省得像胡太医那样成为炮灰。

以他们的医术,不可能不知道干血症。但张友士都不好说,他们如何敢说?

干血症不是丢人的病,问题是“破裤子缠手”。张友士治好了拍拍屁股走人了,他们可往哪里去?




一旦诊断出干血症,就肯定要治,甚至也容易治。问题是这个病容易反复,尤其影响生育。

日后秦可卿怀孕时再发病,还得太医们来治。那时候救大人还是保孩子?更甚者一尸两命,贾府一旦迁怒他们,就是吃不了兜着走,甚至身家性命不保。

是以,这些整日周游在达官显贵中间的太医院医毒们,都默契的不作诊断。给的药也是治不好吃不死,就让秦可卿“耽误”着耗死拉倒。

秦可卿死了,他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与秦可卿类似的还有林黛玉的病。人参不能吃那么多,薛宝钗都明白王太医能不知道?可因是黛玉从家带来的药方,他就是不给换。吃死了也与他无关。

王太医姓王,亡者,杀人也。

以上观点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

文|君笺雅侃红楼

插图|清代画家孙温《绘全本红楼梦》

发布于 2023-09-18 09:12・IP 属地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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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15 07:34:13 | 显示全部楼层
红楼梦中秦可卿在天香楼发生了什么?丫头瑞珠的死揭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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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标题:红楼梦中丫头瑞珠用撞死来为秦可卿喊冤,秦可卿死的真冤
秦可卿的丫头瑞珠,在秦可卿死后半天“触柱而亡”。这一件事,令本就扑朔迷离的秦可卿之死更增加了神秘气氛。瑞珠为什么在主人死后半天才是,为什么是触柱而死?这还真是个问题。说说我的看法。

【一】
瑞珠之死,其实彻底将秦可卿的死因蹊跷给揭露出来,她死后贾家人的反应是“此事可罕,合族人也都称叹”,称赞叹息是假,“可罕”才是关键。因为瑞珠本不应该死的!
瑞珠死是突然发生,官方说法是“见秦氏死了,她也触柱而亡”。注意这里没有说感情深厚,只说秦可卿死了,她也死了。而上下人等诧异,表明这事不一般。人生艰难唯一死,除非没有活路,谁愿意替人殉葬?瑞珠不过是秦可卿的贴身丫头,感情再好,伤心足够了,殉葬,太夸张了。

【二】
世人误解秦可卿和公公贾珍有染。我想说,真有染,瑞珠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贾珍秦可卿二人常来常往,瑞珠绝对是知情人甚至是参与者。这样,贾珍在秦可卿死后表现得那么暧昧,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和秦可卿“有染”,瑞珠为什么还要一死,贾珍都不怕别人知道,她有什么可害怕的?她的死除了引人怀疑没有别的作用!按照“扒灰”说,瑞珠根本没有一点求死的理由!她死了,甚至用最惨烈的“触柱而死”,就是表明,秦可卿是冤死的。
秦可卿绝不可能和公公贾珍苟且,否则没必要自杀。无论曹雪芹也好,脂砚斋也好,都没有一个字说二人有染。所谓有染不过是后世根据焦大的“扒灰”以及错误理解而意淫的。其实秦可卿和瑞珠相继死亡,贾珍当众表演秦可卿与他暧昧都证明“扒灰”一事漏洞百出。可惜,后人沉溺香艳的意淫。无法自拔,无端冤屈了秦可卿!

【三】
瑞珠触柱而死,表达了极大的愤慨和冤情。只要稍微了解一下自杀心理学的人都知道,触柱而死的自杀属于激奋之下做出的过激反应,属于非理智的毁灭行径。秦可卿死了半天,瑞珠不具备那样的过激心理。而且上吊,抹脖子,吞毒药,跳井,投湖那么多自杀方法,瑞珠却用了最不可能用来自杀的行为而死,显然就是暗示秦可卿之死冤枉!
关于天香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很多次总结,我认为秦可卿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天香楼上遭到了醉酒的公公贾珍侵犯。瑞珠当时不在场,随后回来撞见了贾珍。秦可卿无颜苟活,随后上吊而死。瑞珠令宝珠第一时间汇报尤氏,尤氏赶到后禁锢了瑞珠等秦可卿身边人(贾敬死后的反应)。处理秦可卿遗体更衣时发现了贾珍遗落的簪子。尤氏遂和贾珍商量出祸水东引,借由焦大醉骂“扒灰”营造出的丑闻,替贾珍强暴儿媳致死的犯罪行为脱罪。
如果上面之事成立,瑞珠作为唯一知道内情之人,她的死就解释的通了。她必须死,因为她是唯一知道内情的外人。甚至不排除贾珍在外面表演,尤氏在后面逼死了瑞珠。这也是为何瑞珠会在秦可卿死后半天棺材板都拉过来好几副的时候才死。而且瑞珠是否触柱而死也两说,要知道被重物撞击头部而死,也与触柱而亡极其类似。瑞珠到底自杀还是他杀,很不好说!
【文/君笺雅侃红楼】欢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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