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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破惊石系列之三=====红楼为谁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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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3 20:02:55 | 显示全部楼层
曹雪芹与红楼梦的序幕和缘起
龍乡
龍乡
与朋友们一起透视隐藏在《红楼梦》背后的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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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与红楼梦的序幕和缘起


(《红楼梦的序幕从何处拉开》系列之五。)



“曹雪芹”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红楼梦》开篇楔子的结尾处:

[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

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并题一绝云: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这是一段历来倍受关注的文字,对《红楼梦》的研究几乎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问题是:真事隐去,假语村言作为《红楼梦》的写作笔法,自开篇第一句始便完全进入了假语村言把真事隐去的模式,写到这个楔子的结尾处时,岂能会一反常态地转向真语实言起来?

题写《红楼梦》的吴玉峰是来路不明,缘由不白;

题曰《风月宝鉴》的孔梅溪虽是有来路,却不见缘由;

题名《金陵十二钗》的曹雪芹虽有披阅增删的缘由,人却没有来路。

三个题名者信息上存在的缺失与漏洞,自然是作书人故意设置的假语村言。正因为信息上的缺失与漏洞,也将使人在这里对他们无迹可寻。如果任性地非要在此得出什么答案与结果,那必然只是主观上的附会猜测。

既然不能否认三个题名者信息上的缺失与漏洞,是作书人故意为之,难道说作书人会一直让信息缺失漏洞下去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合情合理的解释只能是,作书人必然会把这些缺失与漏洞隐藏在上下文与文本之中的。

同时,在对上下文与文本进行梳理后,补上这些缺失与漏洞后,关于三个题名者,或许将会得出一个“面目全非”的答案。


从《红楼梦的序幕从何处拉开》之系列解读,与近日所写的几篇关于前三回的拙文中,梳理出来的脉络是这样的:

女娲补天遗弃在青埂峰的石头被幻化为“通灵宝玉”后,在带它前往太虚幻境中,被甄士隐梦到。而此时一众冤孽即将下世了结幻缘,茫茫大士称作“蠢物”的“通灵”被夹带其中。

士隐梦醒不久,前后遇到了癞头和尚、跛足道人与贾雨村。后来甄士隐连续遭遇了三件不幸之事后,便随跛足道人而去。而遇到寄居于仁清巷葫芦庙的贾雨村,因一位“严老爷”来访,使雨村巧遇娇杏。从而使雨村后来娶了娇杏,并为他生下一子。

再往后,被罢职的贾雨村在扬州做了林如海之女林黛玉的家庭老师。在此期间,贾雨村于扬州城外游过智通寺后,偶遇故人冷子兴。因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时说起贾宝玉衔玉而生,引出了贾雨村一篇“正邪两赋”论来。第三回则是“贾雨村夤缘复旧职,林黛玉抛父进京城”。

从这个脉络中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①,补天遗石下世后,便是贾雨村得子,后面则提到贾宝玉衔玉而生。从文学艺术性来说,补天遗石、雨村之子、宝玉衔下的通灵宝玉,是不可分割的:补天遗石为假象,雨村之子为隐象,通灵宝玉则为幻象;

②,通过严老爷,智通寺,“正邪两赋”,三者暗隐嘉靖四十二年(1563年)倒台的奸臣严嵩,推出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二月在建州女真出生的努尔哈赤。而努尔哈赤与他建立的后金,以及后来的满清,便是假象、隐象、幻象背后的真象与本象;

③,从楔子到第三回里,出现的青埂峰,仁清巷,葫芦庙,胡州,大如州(鞑虏州),封肃(女真起源于肃慎),皆为暗隐满清。所谓“忆及当日所有之女子”,同样是在暗示满清来自建州女真;而“为闺阁昭传”,“贾雨村风尘怀闺秀”,则隐寓着满清取代朱明王朝的过程;

④,第三回,林黛玉抛父进京时为六岁,作为大明末世之君的朱由检六岁时的1616年正月初一,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建立后金,正式宣布反叛明朝,因而称为“贾雨村夤缘复旧职;

⑤,甄士隐接连遭遇的,女儿英莲丢失、家在火中变成瓦砾场、田产丧尽家破人失,这便是跛脚道人所说的“三劫”,随后甄士隐跟跛道人飘飘而去,与那一众冤孽会齐到太虚幻境销号。甄士隐故事的结束,也标致着全书被“真事隐去”的所有故事的结束。而全书是在“真事隐去”的前提下写出来的,因此,甄士隐遭遇的“三劫”,是对全书背面故事寓言性的概括;


⑥,虽然这部书似乎写了多个书名,其实真正具有代表性的,只有《石头记》和《红楼梦》。这两个书名又有着特殊的意义:从补天遗石的角度,把它下世的经历,也㠇是满清取代朱明天下的过程记述出来,因而为《石头记》;甄士隐经历的“三劫”为,1644年三月十九日大明丢掉顺天府北京是第一劫,1645年五月十五日,满清占领应天府金陵是第二劫,1662年四月十五日明朝最后一个皇帝被吴三桂杀害,是第三劫。这个朱明王朝灭亡的血泪过程,是为《红楼梦》;

⑦,楔子中补天遗石到凡间经历经历,隐寓着努尔哈赤建立后金,也正是从此开始,拉开了最终取代明朝的序幕。因此上,楔子里的遗石幻化为通灵宝玉,作为引子和序幕,与全书故事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三个题名者只能与这个整体融合在一起,而不能成为把整体割裂的一把刀;

⑧,作为全书引子和序幕的楔子,在局部上完全形成了一篇相对独立的文章。而作为一篇文章,前后必然是呼应兼顾的,必须是紧密结合的。如果前头强调了真事隐去假语村言,结尾处的三个题名却翻转成为真情道白,就不但没有呼应兼顾,反而变成了背道而驰;如果前边是讲一个假语村言式的神话,结尾处的三个题名却改弦易调为不隐不藏的陈述,就不但没有紧密结合,反而变成了冰火两重天。

红学研究至今,为什么会冒出一百五十个作者说的春秋局面,大多都是因为对三个题名者的误读造成的。综合以上分析,对那三个题名作出重新解读,已经变得十分紧迫和必要。当然,作出的重新解读,必须是前后呼应紧密结合的,以期尽量地靠近文学艺术性,尽量地去符合作书人的本意。


啰嗦到这里,我们也该探讨一下楔子结尾处的三个题名,究竟该怎么理解了。

从书的表面看来,甄士隐遭遇的“三劫”与贾雨村升官发达,完全是不相干的两码事。其实贾雨村升官发达的过程,正是造成甄士隐遭遇三劫的根本原因。

小说以女娲补天作为开篇,也同样具有两面性。哄骗甄士隐田产的岳丈,本贯大如州人氏,姓封多肃,暗示了满清的祖先为来自东北白山黑水间的肃慎,而肃慎正是起源于传说中“女娲补天”的帝喾时期。

同时,朱明皇室的祖先也起源于这个时代。女娲补天是因为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引起的,火神祝融为帝喾时期的火正重黎。帝喾处死重黎后,封了重黎的弟弟吴回为火正。而吴回便是朱明皇室的祖先。

从女娲补天弃之在青埂峰的遗石,数千年后建立了后金、满清,为《石头记》作为书名的含义之一,来暗隐满清的兴起;

从女娲补天,吴回成为火神祝融,数千年后,其后世子孙建立了朱明王朝,也是《红楼梦》作为书名的含义之一,来暗隐朱明的末世。


因而,楔子结尾处就有了“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



吴回的第五子安,被封到曹地后,被称为曹安,成为了曹姓的得姓始祖。周武王将曹安的后人曹挟,封到了山东鲁国境内与孔子故里曲阜相邻的邾国,邾国灭亡后,一些邾国宗室便以“朱”为姓,其中一部分在迁移中从吴地的沛县,又展转到苏州的句容等地,后来又迁居到了安排凤阳,于是出现了朱元璋建立大明王朝。

可见,“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便是从此而来。至于《风月宝鉴》这个名字,只属于书的一个章回与情节,来暗隐《红楼梦》“真事隐去”的明末清初历史。

此处有这样的脂批:

[“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乃因之”]

什么意思呢?

棠村即是被清廷列为“貮臣”的明朝遗民梁清标。所谓“其弟”则是暗示梁姓出于曹姓,于是,便能从“曹梁同源”而推导出“曹朱同源”了。这样“曹雪芹”这个名字的设置也就不难理解了,写他披阅增删,题名的《金陵十二钗》,也是存在于第五回的情节当中。而《金陵十二钗》判词则是《红楼梦》全书的梗概与骨架,来隐藏明朝灭亡的过程及主要事件。因此,“曹雪芹”这个名字就是明朝遗民的意思。

同时,此处也有脂批:

[“若云雪芹批阅增删,然而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又系谁撰?足见作者之笔,狡猾之甚。后文如此处者不少。这正是作者用画家烟云模糊处,观者万不可被作者瞒蔽了去,方是巨眼。”]

所谓“烟云模糊”,即是用假语村言掩盖真象之意。试想,“金陵十二钗”这个书名根本就不存在,哪里会有“曹雪芹”“题曰”?可见这段批语之本意,实是暗示三个题名为假,真意则被隐藏在了表面文字之下。

通过对楔子,以及与楔子紧密相关的前三回进行解析,得出的答案是:努尔哈赤建立后金,拉开了明朝灭亡的序幕。

最后,还有必要说的是,楔子结尾处的三个题名,另外还隐藏着《红楼梦》的缘起,也就是成书的起因。

对此,在拙文《从明史案到鸳鸯抗婚到红楼梦》里已经作过分析。简单来说,便是吴兴人庄廷鑨,从同为吴兴人的朱国祯后人那里购得朱国祯编写的《明史概》,延请十六位名士对其增润删节,补足了天启崇祯二朝和南明三帝的历史,起名《明史概略》。

由于是站在明朝的立场角度来编纂的,其中许多用词和内容对清廷来说是非常忌讳的。1661年,被吴兴县令吴之荣告发,致使一千多人被问罪,七十余人被处死,十八人遭凌迟,成为清初最大的文字狱案。

《红楼梦》里,“吴玉峰题曰《红楼梦》”,点出了发生在吴兴的“明史案”;

“东鲁孔梅溪则题日《风月宝鉴》”,暗隐《明史概略》中增补的明亡清兴史;


“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同样暗隐着庄廷鑨延请名士对《明史概》的增润删节,而增补的明末历史,与《红楼梦》里“金陵十二钗”判词隐藏的历史是基本重合的。

脂批中“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暗示了《红楼梦》成书于1691年梁清标去世之后,批书人看到新成书的《红楼梦》,不由忆起三十年前的“明史案”。从而证明了在文字狱的残酷现实下,不得不用真事隐去、假语村言的笔法,来完成《红楼梦》的创作。

发布于 2024-07-01 18:25・IP 属地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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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3 20:16:1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湘云和黛玉实际映射同一人
青溪话红楼 2022-11-08 发布于河北  |  43阅读  |  1转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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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康熙秘史之后宫索隐之良妃

史湘云心直口快、无话不说;林黛玉言语犀利、率直真诚。她们之间的关系既亲密又紧张,期间有过间隙最终又惺惺相惜。

第二十回湘云出场首秀,她的出现引发了一场矛盾冲突。先是黛玉吃醋宝钗因而和宝玉赌气;后来黛玉取笑湘云的咬舌头说话“爱”、“二”不分,两人互怼。湘云玩笑说黛玉日后嫁个咬舌头的林姐夫,天天听“爱”“厄”去。黛玉又羞又恼,追着湘云要收拾她。

这一段情节,衔接着第二十回和第二十一回。庚辰本第二十一回回前有一段脂批:

[有客题《红楼梦》一律,失其姓氏,惟见其诗意骇警,故录于斯:“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是幻是真空历遍,闲风闲月枉吟哦。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凡是书题者不少,此为绝调。诗句警拔,且深知拟书底里,惜乎失名矣!]

“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这句话的意思是:自己一手拿着长枪、一手拿着刀剑;一个人演绎两个对立人物对打。


《红楼梦》在艺术角色塑造上运用了分身法,同一个原型人物被分解为不同的艺术角色。脂砚斋在黛玉湘云互怼打闹故事中间,写下上面的批语。他在暗示林黛玉和史湘云两个角色就是同一原型的两个不同艺术分身,她们之间的对手戏好比一个人的左右手在互斗。

突然想到《射雕英雄传》里的周伯通,他有一套独门武功:左右手互博术。哎呀,跑题了,说回林黛玉和史湘云。

林黛玉初到荣国府,王熙凤说她简直是贾母的嫡亲孙女。前期文章已经说明,王熙凤说的是实情。根据《红楼梦》中的许多线索,做出如下解释:

林黛玉的原型是康熙良妃,贾母的原型是皇太极西宫大贵妃娜木钟。娜木钟曾经是北元林丹汗的正宫大福晋,后来改嫁皇太极。良妃的父亲阿布鼐是林丹汗的遗腹子,良妃是娜木钟的亲孙女。阿布鼐娶了皇太极的嫡公主马喀塔,良妃又是贾母的外孙女。


再来说史湘云,她是贾母娘家的侄孙女。青溪前期多篇文章解析了史家的背景,贾母的原型是林丹汗遗孀娜木钟。详见《史湘云为什么喜欢穿男装,这竟然是一种风俗,揭秘她的身世》《红楼梦四大家族的史家,一门三侯爵世袭罔替,这鼎鼐之家是谁家?》《阿房宫和枕霞阁暗藏贾母的家族史,史家是什么背景?家世如此显赫》等文章。

史湘云原型是林丹汗的孙女,父亲是阿布鼐,也即《红楼梦》中的忠靖侯史鼐。贾母改嫁皇太极,林丹汗家类比为娘家。林丹汗的孙女被写作贾母的侄孙女,这就是史湘云。

阿布鼐娶的是皇太极的嫡公主固伦长公主马喀塔,从皇太极这边论,阿布鼐的女儿又是娜木钟的外孙女。

贾母的原型是娜木钟,林黛玉和史湘云的原型是康熙帝的良妃。良妃是贾母的亲孙女;从皇太极论,则是外孙女;从林丹汗论,可以看成是侄孙女。


林黛玉和史湘云都是良妃在《红楼梦》中的艺术分身,她们和贾母之间也具有以上三重关系:林黛玉是贾母的外孙女、也是嫡亲孙女;史湘云是贾母的内侄孙女。

黛玉湘云二人之间不乏口角争执,但是她们晚上却是一处住宿。原文写道:

那天早又掌灯时分,王夫人、李纨、凤姐、迎、探、惜等都往贾母这边来,大家闲话了一回,各自归寝。湘云仍往黛玉房中安歇。

脂砚斋对此解释说:

[前文黛玉未来时,湘云、宝玉则随贾母。今湘云已去,黛玉既来,年岁渐成,宝玉各自有房,黛玉亦各有房,故湘云自应同黛玉一处也。](庚辰双行夹批)

脂砚斋的批语,补充了湘云幼年被养在贾府的情况。湘云的幼年就是黛玉的幼年,也就是说,黛玉小时候曾经在贾府生活。


还记得宝黛初见时的情形吗?黛玉惊讶“好生奇怪,倒象在那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宝玉则直接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贾母一见宝玉这家伙怎么把真相说出来了,感觉出来“掰谎”说他们没有见过面。宝玉又说,“虽然未曾见过他,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


宝黛初见,曹公以二人的反应暗写他们曾经就是旧相识,又以贾母的否定轻轻抹去。这个环节,伏下的是史湘云幼年在贾府的生活经历。

把史湘云和林黛玉二人的生活经历放在一起来看:

史湘云小时候被养在贾府,和贾宝玉一起跟着贾母。后来史湘云的母亲去世,她回家了几年。林黛玉在母亲去世后,被接到贾府,和宝玉一起跟着贾母。父亲林如海去世后,黛玉长住贾府。史湘云此时跟着二婶生活,她再来贾府就和黛玉住在一起。

黛玉湘云两个人的生活经历犬牙交错,二者组合在一起竟然可以实现无缝对接。


曹雪芹妙笔生花,把良妃幻化成林黛玉和史湘云两个艺术角色。清史记载中良妃的身世不是很清晰,资料也很少。如果不是她有个儿子胤禩,也许历史上不会有她一笔。

所谓成者王侯败者贼,胤禩没能登基为帝,是皇位争夺的失败者。史料中某些和他相关的人或事都经过了有色眼镜的过滤,关于他的历史记载真可谓“真事隐,假语存”。

良妃作为胤禩生母,其相关记载也多有失真之处。比如她的身世,有可能被嫁接到另一个“阿布鼐”身上去,割断了她蒙古公主的高贵出身,把她变为辛者库的低微出身。

王熙凤做事讲究“前人撒土,迷了后人眼”,她的做法很好地诠释了封建时期某些人刻意篡改史料的现象。


结语

林黛玉和史湘云这两个艺术角色都是康熙良妃的投影,她是娜木钟和林丹汗的孙女、皇太极的外孙女。她幼年跟随祖母娜木钟生活在皇宫中,这一段投射在史湘云身上;母亲去世期间回家守孝,孝满后良妃再次回到祖母娜木钟身边,这一段通过林黛玉写出。

思考

良妃在康熙后宫中真实地位如何?她身上有哪些被掩盖的真相?《红楼梦》中暗写了她哪些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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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砚先生恨几多”新解
童力群
2015年1月8日星期四
一、第二十一回之回前诗
庚辰本第二十一回有回前批(在第二十回之后)。该回前批云:
有客题《红楼梦》一律,失其姓氏,唯见其诗意骇警,故录于斯:
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
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
是幻是真空历过,闲风闲月枉吟哦。
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
凡是书题者不可【应增加二字“不以”】此为绝调,诗句警拔,且深知拟书底里,惜乎失石【“石”应为“名”】矣。……
二、蔡义江先生解第二十一回之回前诗
1997年8月,宁波出版社出版了《蔡义江论<红楼梦>》。
《蔡义江论<红楼梦>·编外篇·脂评选释》解“庚辰本第二十一回之回前批”。
蔡义江先生写道:
……首联指作者常用自相驳难、自立自破等笔法;当然也包括假托石头作记、被空空道人抄录下来等等虚构情节,其实只是作者一个人在那里“张罗”而已,故连用三个“自”字。末联谓宝玉终于冲破幻情束缚,使世人奈何他不得,……
三、鲁迅语录
鲁迅先生在《纪念刘和珍君》里写道:“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四、“脂砚先生恨几多”新解
(一)“茜纱公子情无限”。在《红楼梦》正文里。“茜纱公子”无疑是贾宝玉,但在这首回前诗里,“茜纱公子”应是贾宝玉模特之一的作者。
    “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茜纱公子”与“脂砚先生”对举,那么,他俩都是《红楼梦》(《石头记》)的作者。
(二)“脂砚先生恨几多”,他“恨”什么?爱情婚姻之怨恨,已经由“茜纱公子”承担,那么,“脂砚先生”之“恨”就应该跳出儿女情长的小圈子,到某个大圈子里寻愁觅恨。正好《红楼梦》提供了这么一个大圈子。
甲戌本第一回写道:“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甲戌侧批:补天济世,勿认真,用常言。】于大荒山【甲戌侧批:荒唐也。】无稽崖【甲戌侧批:无稽也。】练成高经十二丈、【甲戌侧批:总应十二钗。】方经二十四丈【甲戌侧批:照应副十二钗。】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甲戌侧批:合周天之数。蒙侧批:数足,偏遗我。“不堪入选”句中透出心眼。】只单单的剩了一块未用,【甲戌侧批:剩了这一块便生出这许多故事。使当日虽不以此补天,就该去补地之坑陷,使地平坦,而不有此一部鬼话。】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甲戌眉批:妙!自谓落堕情根,故无补天之用。】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甲戌侧批:煅炼后性方通,甚哉!人生不能学也。】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
原来,这个大圈子就是“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
“脂砚先生”之“恨”就是“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
(三)“脂砚先生”之“恨”的表现不仅仅是“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而且“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
既然是“恨几多”,那么,“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当然不会是“自相驳难、自立自破等笔法”之类没有强烈感情色彩的意思。
蔡义江先生所言“首联指作者常用自相驳难、自立自破等笔法;当然也包括假托石头作记、被空空道人抄录下来等等虚构情节,其实只是作者一个人在那里‘张罗’而已,故连用三个‘自’字。”,与“庚辰本第二十一回之回前批”的本意,相距甚远——因为蔡义江先生所言,只是不痛不痒,根本不能符合“庚辰本第二十一回之回前批”所言之“诗意骇警”以及“不可不以此为绝调,诗句警拔,且深知拟书底里”!
我想,“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就是猛烈的自我批判!
我们冷静的想一想:《红楼梦》(《石头记》)对社会、对人生的批判,难道不猛烈吗?
我认为:“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等同于“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2009年6月28日,谭邦和先生在自己的博客里发表了《论笔炼阁主人的小说观念与女娲补天神话原型(甲)》。该文开头写道:
“用宗法一体化结构起来成为一个超稳定系统的封建社会,经过一次又一次改朝换代的动乱,到了明末清初,愈益显示出终将崩溃的迹象。面对封建末世的千疮百孔,一切对国家民族的命运怀着深沉忧患意识的人们,都开始了对于封建社会的全历史的反思。《红楼梦》无疑是这种反思最辉煌的成果之一。”
该文还写道:“司马迁的《报任安书》里有一段话,‘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这是美学史上一段名言,但这段话主要仍是从人生际遇的特殊遭逢,来总结这些历史人物成功的原因的。他强调这些人是‘非常之人’,没有至少是没有明确指出,产生这些‘非常之人’的社会,本身就是一个酝酿着无数悲剧的缺陷世界。此后中国的文艺理论一直十分注意个人人生际遇的独特遭逢对创作的影响,从李贽、金圣叹到脂砚斋莫不如此。”

红楼梦, 鲁迅先生, 空空道人, 出版社, 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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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真实结局,有诗为证
江山携手 2016-11-11   |  844阅读  |  16转藏

转藏全屏朗读分享
清人明义的诗集《绿烟琐窗集》中,有《题红楼梦》绝句二十首,是现存最早的题红诗,历来为红学家们所重视。明义姓富察氏,字我斋,满洲镶黄旗人,生卒年不详,据吴恩裕考证大概生于乾隆五年左右。他是傅恒之兄傅清的儿子,傅恒一家在乾隆时出将入相,烜赫一时,而明义本人则终身担任上驷院侍卫一职。
    红学家们对明义及其诗集作过很多研究,但这些研究大多集中在明义的生平以及与曹雪芹的关系上,很少有人将明义的诗与《红楼梦》的文本内容比照,从研究《红楼梦》一书的成书过程的角度来作详细的考释。我认为明义当时见到并据以题诗的《红楼梦》,既不是现在通行的一百二十回本《红楼梦》,也不是八十回本《石头记》,而是一个比现存八十回本《石头记》更早,情节上也有很多不同的本子。我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我注意到明义的《题红楼梦》二十首中有多首诗和今本《红楼梦》以及《石头记》所对应的情节不符合,有许多似是而非的地方。所以对明义的这二十首绝句所咏内容本身进行细致的考释,可以约略得见《红楼梦》一书的早期原貌,对研究《红楼梦》的成书过程很有意义。
    为方便论述,先将明义的二十首诗并序转录于下,再对每一首诗所咏内容逐一分析:
    题红楼梦. (清)富察明义
    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一部, 备记风月繁华之盛, 盖其先人为江宁织府, 其所谓大观园者, 即今随园故址, 惜其书未传, 世鲜知者, 余见其钞本焉。
    一、佳园结构类天成, 快绿怡红别样名, 长槛曲栏随处有, 春风秋月总关情。
    二、怡红院里斗娇娥, 娣娣姨姨笑语和, 天气不寒还不暖, 曈昽日影入帘多。
    三、潇湘别院晚沉沉, 闻道多情复病心, 悄向花阴寻侍女, 问他曾否泪沾襟。
    四、追随小蝶过墙来, 忽见丛花无数开, 尽力一头还两把, 扇纨遗却在苍苔。
    五、侍儿枉自费疑猜, 泪未全收笑又开, 三尺玉罗为手帕, 无端掷去复抛来。
    六、晚归薄醉帽颜攲, 错认猧儿唤玉狸, 忽向内房闻语笑, 强来灯下一回嬉。
    七、红楼春梦好模糊, 不记金钗正幅图, 往事风流真一瞬, 题诗赢得静工夫。
    八、帘栊悄悄控金钩, 不识多人何处游, 留得小红独坐在, 笑教开镜与梳头。
    九、红罗绣缬束纤腰, 一夜春眠魂梦娇, 晓起自惊还自笑, 被他偷换绿云绡。
    十、入户愁惊座上人, 悄来阶下慢逡巡, 分明窗纸两珰影, 笑语纷絮听不真。
    十一、可奈金残玉正愁, 泪痕无尽笑何由, 忽然妙想传奇语, 博得多情一转眸。
    十二、小叶荷羹玉手将, 诒他无味要他尝, 碗边误落唇红印, 便觉新添异样香。
    十三、拔取金钗当酒筹, 大家今夜极绸缪, 醉倚公子怀中睡, 明日相看笑不休。
    十四、病容愈觉胜桃花, 午汗潮回热转加, 犹恐意中人看出, 慰言今日较差些。
    十五、威仪棣棣若山河, 还把风流夺绮罗, 不似小家拘束态, 笑时偏少默时多。
    十六、生小金闺性自娇, 可堪磨折几多宵, 芙蓉吹断秋风狠, 新诔空成何处招。
    十七、锦衣公子茁兰芽, 红粉佳人未破瓜, 少小不妨同室榻, 梦魂多个帐儿纱。
    十八、伤心一首葬花词, 似谶成真自不知, 安得返魂香一缕, 起卿沉痼续红丝。
    十九、莫问金姻与玉缘, 聚如春梦散如烟, 石归山下无灵气, 总使能言亦枉然。
    二十、馔玉炊金未几春, 王孙瘦损骨嶙峋, 青娥红粉归何处, 惭愧当年石季伦。
    先看诗题及诗前小序。明义的这一组诗的题目是《题红楼梦》,小序中又有“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一部”的话,从中我们可以得知,明义当时所见的本子,名叫《红楼梦》,而不是《石头记》,但显然又不是现在通行的百二十回本《红楼梦》,因为据红学家的考证,明义这一组诗作于乾隆二十五年到乾隆四十年间①,也就是说,当时明义见到的不可能是百二十回本《红楼梦》。

2.对明义《题红楼梦》绝句二十首的考释
    甲戌本《石头记》第一回有“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的话,在“凡例”中也有“《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的话。可知,在乾隆甲戌年(1754年)之前有一段时期,书名并不叫《石头记》,而是叫做《红楼梦》②。庚辰本二十一回也有一段回前批:
    “有客题《红楼梦》一律,失其姓氏,惟见其诗义骇警,故录于斯:‘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是幻是真空历遍,闲风闲月枉吟哦。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凡是书题者不少,此为绝调。诗句警拔,且深知拟书底里,惜乎失名矣!”
    这一批语是批在名为《石头记》的本子上的,诗中也提到“脂砚先生”,说明题诗的时间是在脂砚斋将书名改为《石头记》之后,但仍然说“有客题《红楼梦》”,而不说“有客题《石头记》”,可见在脂砚斋将书名改为《石头记》之前,有相当长的时间使用的是《红楼梦》这个书名,以至于改名后曹雪芹周围的人仍习惯性地称它的原名《红楼梦》。
    所以,明义所见到的《红楼梦》,应当是1754年之前的一个本子。当然,明义本人读到这个本子很可能在1754年之后,因为他见到的只是“抄本”。
    下面再看这二十首诗:
    第一首为总括大观园之意,如果一定要有情节或章回上的对应的话,我认为应当是第十七、十八“试才题对额,归省庆元宵”两回。
    第二首,此首写第七十回之事。本回中有一大段宝玉和晴雯、麝月、芳官等玩笑的情节描写,又写了李纨的丫头碧月的感受。诗中“天气不寒还不暖”、“曈昽日影”点明时间是春天、早晨,与本回正合。
    第三首,此首似写第五十七回事。本回有这样的情节:
    “这日宝玉因见湘云渐愈,然后去看黛玉。正值黛玉才歇午觉,宝玉不敢惊动,因紫鹃正在回廊上手里做针黹,便来问他:‘昨日夜里咳嗽可好了?’紫鹃道:‘好些了。’宝玉笑道:‘阿弥陀佛!宁可好了罢。’紫鹃笑道:‘你也念起佛来,真是新闻!’宝玉笑道:‘所谓‘病笃乱投医’了。’”
  但又似是而非,与诗不甚符合。如诗中写“晚沉沉”,而文中写“才歇中觉”;诗中写“悄向花阴”,文中则是“紫鹃正在回廊上”。这个情况,我推测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明义所见的本子上原本有“傍晚”、“花阴”等情节,后来才删改成今本的样子;另一种可能是,此诗所咏内容在明义所见的本子上原为另一个情节,与今本第五十七回不相干,在今本中已完全删去。无论哪一种可能,都说明此诗所咏内容与今本不同。
    第四首,这一首写第二十七回“宝钗戏蝶”一段,然而诗与文也有明显的不同。文中只写“一双蝴蝶忽起忽落,来来往往,穿花度柳,将欲过河去了”,并没有“小蝶过墙”的情节,也没有“扇纨遗却在苍苔”的情节。
    值得注意的是,今本由宝钗戏蝶引出的是滴翠亭小红密语一段情节,然而,从本回回目:“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埋香冢飞燕泣残红”上来看,本回应该是宝钗和黛玉两人的主角戏,两人各占半回。后半回没有问题,黛玉是主角,但前半回主角却成了小红,宝钗戏蝶一段成了引出小红一段故事的前奏、序曲,这不是很奇怪的吗?结合明义的诗,我推测,原来本回并没有小红的故事,前半回确属宝钗的正传,有宝钗扑蝶的详细描写,其中包括“小蝶过墙”、“扇纨遗却在苍苔”等情节。在后来的修改中,为了加入并突出滴翠亭小红密语的一段故事,才对宝钗戏蝶一段大加删改,形成今本所见的样子。
    关于小红这个人物,我认为在明义所见的本子上,不仅在宝钗扑蝶这一回中原本没有小红的故事,甚至在整部书中都还没有小红这一人物,这一点在后文还要提到。
    第五首,这一首写三十四回宝玉送帕、黛玉题帕。
    第六首,这一首写第三十一回,宝玉与晴雯口角冲突后言归于好的情节,但这首诗所反映的内容非常奇怪。在今本三十一回,宝玉醉酒晚归,错认晴雯为袭人,后紧接着是“晴雯撕扇”这一大段非常精彩的文字,可以说这一段文字在整部《红楼梦》中乃至全部的中国古典文学中,都是非常耀眼的一段文字描写。但这段文字在明义的这首诗中却没有丝毫反映,诗中写宝玉认错人后,直接就回到房内去了,这不是很奇怪的吗?我推测,明义所见的《红楼梦》本子中,还没有“晴雯撕扇”这一情节。原来的情节我推测大概是这样:宝玉醉酒晚归,在院中将袭人错认为晴雯(今本是相反,将晴雯错认为袭人),后听到晴雯的声音从房内传来,遂进房内,晴雯正和麝月秋纹等玩笑,忽见宝玉进来,想起早上的口角,便止了笑,不理宝玉,宝玉低声下气凑过来一起玩笑,最后终于将晴雯哄得高兴起来,将早上的矛盾化解。这就是诗中所说的:“忽向内房闻语笑, 强来灯下一回嬉”。后来,可能曹雪芹考虑这样的情节太一般化,没有特色,也不精彩,便又构思出了“撕扇子作千金一笑”的情节,遂将人物和场景做了调换,将晴雯和袭人的位置对调,把晴雯放在院内榻上,将认错人一节也改写成错认晴雯为袭人,删掉了在房内玩笑一节,而代之以院内撕扇一节,这样一改,不仅更生动,也更符合晴雯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
    第七首,此首对应的情节应当是第十七回:
    “一面说,一面走,只见正面现出一座玉石牌坊来,上面龙蟠螭护,玲珑凿就。贾政道:‘此处书以何文?’众人道:‘必是蓬莱仙境方妙。’贾政摇头不语。宝玉见了这个所在,心中忽有所动,寻思起来,倒像在那里曾见过的一般,却一时想不起那年那月日的事了。贾政又命他作题,宝玉只顾细思前景,全无心于此了。”
    在这里,宝玉见了一座牌坊,很熟悉,却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我们读者却都明白,这是指的第五回宝玉梦中之事。宝玉对自己的风流春梦只存模糊的记忆,在题对额、对联(题诗)的过程中勾起一丝一缕,这正合诗中之意。周汝昌认为这一首是指宝玉梦游太虚幻境以后,初进园时作“四时即景诗”事,当误。
    第八首,这首诗与今本所对应的情节相比较也很奇怪。今本《红楼梦》第二十回有宝玉为麝月篦头的情节,但明义诗中明明是“留得小红独坐在”。对于这一矛盾之处,周汝昌认为“小红”一词仍指麝月,与书中的林红玉无涉(《红楼梦新证》)。而张爱玲则持反对意见,认为:“有了个小红,又是个突出的人物,明义诗中却用‘小红’这个典故,称麝月为‘小红’…那太不可思议了。(《三详〈红楼梦〉》)”
    刚开始,我也以张爱玲所论为是,以周汝昌为非,认为明义所见的本子上原是宝玉为小红梳头或篦头,后才改成麝月。但经过进一步思索,我改变了看法,因为《红楼梦》中关于为麝月篦头的情节,除了第二十回外,还有两处有线索可寻:一是第二十三回宝玉作的《四时即景诗》,其中第二首有“窗明麝月开宫镜,室霭檀云品御香”一句,另一处是第七十八回的《芙蓉女儿诔》,其中有一句“镜分鸾别,愁开麝月之奁;梳化龙飞,哀折檀云之齿”。这两处中,“麝月开宫镜”也好,“开麝月之奁”也好,显然是指第二十回为麝月篦头时的情形。这两处除提到麝月外,也都提到檀云,但今本檀云已成了一个若有若无的人物,已没有她的单独故事,这说明在《红楼梦》创作的早期,曾经有很多檀云的故事(檀云品香、檀云折齿),但在后来的修改中都被删掉了。这也可以说明,与“檀云品香” 、“檀云折齿”几乎同时的麝月篦头的情节,也必定在早期的版本中出现了。至于在明义所见的本子上是否还有檀云的这些故事,还不能确定,但可以肯定至少应该有宝玉为麝月篦头这一段。
    然而,张爱玲的疑问又如何解释呢?《红楼梦》中有小红这个非常突出的人物,明义诗中却用小红的典故,称别人为“小红”,这确实有点不可思议。我认为,在明义所见的本子上根本还没有小红这个人物,小红的所有故事都是在后来的修改中后加上的。这个结论的得出,是缘于以下两处疑点:第一个疑点,今本《红楼梦》中关于小红的主要情节都集中在二十四——二十七这几回中(或许还有八十回后的某一两回),一般来说,一部大部头的作品基本完成以后,不可能再进行伤筋动骨的大改动,所以在后来添加小红这个人物情节时,不便于再对全书大修改,只能将小红的故事集中在某几回内,而在书中其他地方只是添上小红的名字点缀一下而已。
    第二个疑点就是小红身份的矛盾。第二十七回李纨向凤姐介绍小红的身份:“你原来不认得他?他是林之孝之女。”但是作为林之孝的女儿,再加上小红本身的机敏伶俐,绝不应该是其刚出场时那种被压制、郁郁不得志的状况。第二十六回中佳蕙为小红抱不平时说:“可气晴雯、绮霰他们这几个,都算在上等里去,仗着老子娘的脸面,众人倒捧着他去。”但在荣国府的下人中,林之孝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除赖大、来升等少数几个外,还有谁的地位能高过林之孝两口子?所以小红的身份与她初出场时的处境明显不符,这是《红楼梦》中少有的硬伤之一。出现这种矛盾,我认为正是因为小红的故事是很晚的时候才加上的,作者在写到小红姓林时,记起荣府内有一个林之孝,便安排小红做他的女儿,却没考虑到小红这样的身份与前面被压制的状况不符,写成以后没过多久(一两年?)便形成定本,没有来得及发现并修改。

    第九首,此首写二十八回袭人晚间被宝玉偷换汗巾子一事。此首与今本情节也不同,今本中,蒋玉菡所赠、被宝玉换与袭人的是“茜香罗”,是一条“大红汗巾子”,而不是“绿”云绡。这一点,张爱玲也同样注意到了,见《三详〈红楼梦〉》。
    第十首,此首写第五十四回元宵节夜宴中间,宝玉回房遇鸳鸯陪袭人说话一段。
    第十一首,此首写三十五回,玉钏送莲叶羹与宝玉,因金钏之逝“满脸怒色,正眼也不看宝玉”,而宝玉“一些气性没有,凭他怎么丧谤,还是温存和气…(玉钏)脸上方有三分喜色”。但今本情节与此诗所反映的情节相比,似乎仍有修改的痕迹:诗中“忽然妙想传奇语, 博得多情一转眸”两句,似乎是写实,但今本似乎并没有什么“奇语”,用“多情”来指玉钏似也不符。
    第十二首,此首写第三十五回“白玉钏亲尝莲叶羹”之事。
    第十三首,此首写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芳官与宝玉同榻而眠之事。
    第十四首,这首诗指黛玉无疑,但所对应的情节也难以确定。或者指三十四回黛玉作题帕诗后“…觉得浑身火热,面上作烧,走至镜台揭起锦袱一照,只见腮上通红。自羡压倒桃花,却不知病由此萌…”一段,但诗中“午汗潮回”与文不符,文中明明是晚上的事情,另外“犹恐意中人看出, 慰言今日较差些”也没有对应的情节。
    我推测在明义所见的本子中,原有某次黛玉午睡醒来,面胜桃花,恰逢宝玉来探望,二人相互宽慰等情节描写,在后来的大修改中,将黛玉“面胜桃花”一段移到今本三十四回题帕诗后,其余的则删掉了。细读今本三十四会题帕诗后的一段,似乎仍有些许生硬不能衔接的感觉。
    在得出这一观点以后,我又读到吴恩裕先生的《曹雪芹从考》一书,其中《曹雪芹生平事迹杂考》一篇有这样的记述:
    “一九七六年六月七日我曾同吴茜同志到蓝淀厂访问过八十一岁的回民老人麻廷惠。麻廷惠家世世代代都给人打夯,打夯时为了减轻劳动的辛苦经常唱夯歌。其中有一个夯歌就是关于《红楼梦》的。这位麻老先生精神极好,记忆力也不差,他不识字,但凭记忆给我们背出七十多句,内容是叙说宝玉去探黛玉病的。夯歌的头几句道:
    数九隆冬冷飕冰,滴水檐前挂上冰凌。
    百草花开败树叶落地,松树开花万年青。
    有才子留下半本《红楼梦》,列位不知尊耳是听……
    下面的情节是:贾宝玉在大观园里游花逛景,忽见紫鹃和雪雁走来,便让她们引路去潇湘馆看黛玉,当时在病重的黛玉正睡午觉,醒后两人谈话,不外叙说病情,最后黛玉说了一些伤感的话;中间还有些陈述黛玉房中摆设的句子。
    我认为,“红楼梦夯歌”在蓝淀厂、小屯一带的流传,和张永海家从乾隆年间以来就世代相传地在香山一带唱《红楼梦》的莲花落,都同样可以作为曹雪芹曾经住过这两个地方的佐证。”
    在这里,吴恩裕先生是将“红楼梦夯歌”作为曹雪芹在香山居住过的证据的,而我所注重的是夯歌所反映出的《红楼梦》的内容。我认为在民间流传的“红楼梦夯歌”也好,《红楼梦》的莲花落也好,其内容不一定都是《红楼梦》定稿以后的情节,而应该包括《红楼梦》在历次改写中曾经有,后来又删去的情节,因为《红楼梦》在几十年的写作过程中,既然可以被文人士子传抄,其中的故事情节当然也会流传出去,形成民歌、夯歌之类。此处,吴恩裕所提到的夯歌里描述的黛玉午睡醒来,宝玉来探望,二人说话的情节在今本中也没有,却与明义的这首诗正相互印证,从另一个角度证明在《红楼梦》早期的稿本中,确曾有过这样的情节。
    可惜这本书中,吴恩裕先生只是将“红楼梦夯歌”做了简单介绍,并没有将七十多句夯歌全部记述下来,否则或许能探知更多《红楼梦》早期稿本的信息。
    第十五首,这首诗所咏内容也难以确认,有人说咏宝钗,有人说咏探春。周汝昌认为是咏凤姐,对应的情节是三十八回,凤姐以贾母头上的“窝儿”取笑一事,我认为也有道理,存疑。

5 对明义《题红楼梦》绝句二十首的考释
    这首诗和上一首在袁枚的《随园诗话》里引述过,原文如下:
    “…(曹寅)其子雪芹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明我斋读而羡之。当时红楼中有某校书犹艳,我斋题云:‘病容憔悴胜桃花, 午汗潮回热转加, 犹恐意中人看出, 强言今日较差些。’‘威仪棣棣若山河, 应把风流夺绮罗, 不似小家拘束态, 笑时偏少默时多。’”(《随园诗话》乾隆五十七年刊本)
    其中引诗和明义原诗微有差别,关键是其中“当时红楼中有某校书犹艳”一句让人不解。我们知道“校书”是妓女的别称,然而明义的题《红楼梦》诗如何又成了咏妓女的诗?有人根据这一点,认为明义的这二十首诗除这两首外,全属后人伪作,而这两首诗原本就是咏妓女的(如欧阳建的观点)。这种说法当然是无稽之谈,但袁枚的这句话又如何解释呢?
    我认为袁枚根本没有读过《红楼梦》,至少大概在乾隆四十六年之前③没有读过《红楼梦》。在编辑这则诗话时,只凭明义的诗前小序及自己对《红楼梦》的理解,便想当然的认为《红楼梦》是一部记叙秦楼楚馆风流韵事的小说,认为“红楼”就是指那些秦楼楚馆、花街柳巷,所以才有“红楼中有某校书犹艳”的话。
    袁枚的《随园诗话》里道听途说、想当然的成分很多,如误认为曹雪芹为曹寅之子,又说“已相隔百年”等等。同为乾隆时人的周春在《阅红楼梦随笔》中也说:“此老(袁枚)善于欺人,愚未深信。”
    第十六首,此首写晴雯之死及宝玉诔晴雯,事在第七十七、七十八两回。
    第十七首,这一首所指内容也不易解。有人说指宝玉和黛玉,因为第三回黛玉初进贾府时,与宝玉同居一室,只隔“碧纱橱”,第二十回又有宝玉的话:“你先来,咱们两个一桌吃,一床睡,长得这么大了。”周汝昌在《红楼梦新证》中认为这首诗指的是第三十六回“绣鸳鸯梦兆绛云轩”事,我认为也有道理。但近些年周老主“宝湘姻缘”说甚力。又认为此首诗所指内容与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有关,认为当晚湘云夜宿怡红院,此首诗即指此事,见《红楼夺目红》。这一说法,大概捕风捉影的成分多一些。
    第十八首,这一首和后面两首写八十回以后之事。从明义写作这二十首诗的时间上来看,当时他还不可能见到百二十回本《红楼梦》,因此,这最后三首诗只能是咏原本《红楼梦》或《石头记》八十回后(即所谓后三十回)的。
    这一首写黛玉之死。从“安得返魂香一缕, 起卿沉痼续红丝”两句,可知黛玉死于疾病,而不是什么投水而死,并且死于宝玉婚配及贾家落败之前。
    第十九首,此首写宝玉所佩带之“通灵玉”。前两句从通灵玉(石头)的视角,写它对金玉姻缘的结局的鉴证及感受,后两句写石头的下落:回归于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
    第二十首,此首写后三十回中主人公宝玉的遭际。有人认为此首写《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理由是,前一首已经对《红楼梦》中的故事做了总结,此首再写书中情节不妥当,有重复,我认为这种看法是错误的。首先,前面一首只是写通灵玉的下落,并非对全书的总结,这一首是写宝玉的遭际,石头与宝玉在书中的最后结局各不相同,这两首诗分别咏之,在内容上并不重复;其次,明义的全部二十首诗题作《题红楼梦》,显然是针对《红楼梦》小说中的情节而作的,如果忽然冒出一首咏作者曹雪芹的来反而才不妥当;第三,从此首诗的内容上看,与文字记载及推测中的后三十回中宝玉的遭际非常符合,如贾家落败后宝玉落迫,沦为击柝之属,袭人通过权贵之手最后才归于琪官等情节。所以此首当咏小说中的宝玉。
    以上是对明义的《题红楼梦》诗二十首所对应的《红楼梦》中的情节所作的分析,最后再总结一下:
    一、从明义的诗题及诗前小序,可知明义当时所见的《红楼梦》,既不是八十回本《石头记》,也不是后来的百二十回本《红楼梦》,而应当是1754年(乾隆甲戌年)脂砚斋将书名题为《石头记》之前的一个本子。
    二、全部二十首诗中,前十七首咏前八十回事,其中至少有第三、四、六、八、九、十四,这六首诗所咏内容与今本《红楼梦》及《石头记》不相符合,显现出《红楼梦》早期稿本的一些面貌。
    三、二十首诗中的最后三首,所咏内容为八十回后的情节,既然明义当时不可能见到百二十回本《红楼梦》,那么他所见的本子应当是包括后三十回在内的所谓“旧时真本”。(2005年4月)
    注:
    ① 周汝昌认为明义的诗集《绿烟琐窗集》大致作于乾隆三十五年至四十年间,见《红楼梦新证》1072页,而吴恩裕则认为作于乾隆二十三、四年《有关曹雪芹十种》。
    ② 甲戌年之后,脂砚斋将书名改题为《石头记》。至于曹雪芹是否同意脂砚斋的更名,现在还有不同观点,我个人倾向于甲戌年之后曹雪芹本人仍用《红楼梦》作为书名,而不用《石头记》。
    ③ 据周汝昌考证,这是袁枚编辑这则诗话的最晚时间。
作者: 灵玉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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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3 20:20:44 | 显示全部楼层
茜纱窗 软烟罗
2018-09-03 11:00


自执金矛又执戈 自相戕戮自张罗

茜纱公子情无限 脂砚先生恨几多

是幻是真空历过 闲风闲月枉吟哦

情机转得情天破 情不情兮奈我何

这是古本<红楼梦>庚辰本中

第二十一回的回前批语

其中的茜纱公子

指的应该就是贾宝玉

而茜纱在<红楼梦>中也多次出现

绛芸轩里绝喧哗 桂魄流光浸茜纱

茜纱窗下 公子多情

那它到底是什么呢

茜纱和书中提到的软烟罗

其实是一种东西

<红楼梦>第四十回中

老祖宗贾母曾经细说过

那个软烟罗只有四样颜色

一样雨过天晴 一样秋香色

一样松绿的 一样就是银红的

若是做了帐子糊了窗屉

远远的看着就似烟雾一样

所以叫作软烟罗

那银红的又叫作霞影纱

紫禁城后宫的各种门罩和隔断上

常能看到这种如烟似雾

既通风透光又能遮挡视线

还可以防蚊虫的纱罗

它们就是软烟罗

曾听说因为成本高难度大

软烟罗的织造工艺已经失传了

每每看到宫中的那些日渐糟朽

心里总觉怅惘

难道以后此景将不现了么

这几年在故宫的维修中又看到

木窗格栅上夹装了崭新的软烟罗

怅惘霎时被风吹散

软烟罗的工艺还在

软烟罗 茜纱窗

名字听着就那么舒服

这般如烟似雾的美丽

仍然可以在人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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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一样的脂砚斋和“一脂一芹”
风临酒把2 2017-09-23   |  871阅读  |  29转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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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刚刚公布的《红楼梦》新钞本中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无论是从前八十回中的396条批语还是后二十八回的批语来看,居然没有提到“红学”中非常有名的“脂砚斋”,这似乎显得不太正常。脂砚斋是《红楼梦》钞本系统《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主要评点者,甚至还进行了“四评”。脂砚斋的批语在红学界称为“脂评”或“脂批”,有脂砚斋批语的抄本被称为“脂本”,脂评本被认为是最贴合曹雪芹思想的《红楼梦》版本。但脂砚斋其人是谁,与《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是什么关系,迄今未形成一致看法。在第一回里有一条非常重要的批语:

〖甲戌眉: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獭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脂一芹,是书何本,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日泪笔。〗



这里居然提到了“一脂一芹”,还说“余二人”,不但把自己放在了与作者同等的地位,甚至似乎比“芹”还要高,把自己的名字放在了前面,可为什么在我刚刚公布的《红楼梦》新钞本中没有提到他呢?还有一个地方很有意思,在第二十一回有这样一条批语:

〖庚辰:有客题《红楼梦》一律,失其姓氏,惟见其诗意骇警,故录于斯:“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是幻是真空历遍,闲风闲月枉吟哦。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九(凡)是书题者不少,可此为绝调。诗句警拔,且深知拟书底里,惜乎失石(名)矣!〗

这里提到“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应该是指作者自己在书中编故事,是在创作,是在编织一个梦,然而又明确提到“脂砚先生”,而且与“茜纱公子”并提,何意?“茜纱公子”似乎应该是指宝玉,怎么“脂砚先生”要这样大的口气?似乎他就是作者了,“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的是他“脂砚先生”,而并不是曹雪芹,会是这样吗?他不就是个批书人吗?其实似乎不仅是这些,还有一条批语是这样写的:

〖庚辰眉批: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今知者寥寥矣,不怨夫?〗

这里明确提出凤姐点戏的情节是脂砚执笔写的,也就是说他参与到了其中的部分创作当中去,可问题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算是作者曹雪芹呀,所以他怎么也不能把自己当成作者呀?因为批语提到了“一脂一芹”,自然说明他与曹雪芹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他要提到这一点呢?难道只是为了突出“甲戌本”的“脂砚斋重评”这一点吗?但是这一点似乎并不能让他上升到“一脂一芹”这样的高度。我个人认为我们应该重新认识脂砚斋这个人了,也许他在《红楼梦》成书的过程中的地位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重要得多,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这就需要结合我刚刚公布的《红楼梦》新钞本中的批语了。请点击下面的二维码了解更多的信息:



在第八十一回的回前有一条很长的批语里提到:

〖雪芹病故,有亲朋苦劝补成完稿,即余下二十八回,舍雪芹原拟,直述汉唐国殇贼祸,然情节直白,碍语频出,令人不寒而战。更续作者不擅文辞,雪芹又仙逝良久,难助诗才,姑且存之,不过诸友读之获悉后回故事,不作世传。〗

这条批语没有落款,不知道是谁写的,但从整体上来看,似乎应该是畸笏叟,他会不会是后二十八回的作者呢?在第八十一回有这样一条批语:

【批语:怎不见檀云?俟改之,宝玉前回动气误折檀云梳齿,本回不见此人,命改之。畸笏叟】

这条批语明确了是畸笏叟写的,而且提到了原文中有不恰当的地方,命别人改掉,说明畸笏叟应该是不作者,而是个组织者,所以他有权让执笔人进行修改,那执笔人会是谁呢?我个人推测很有可能就是指脂砚斋!这也是“一脂一芹”的本意,也就是说曹雪芹完成了前八十回,脂砚斋对其进行了重评,而且还对其中的文字进行了补充,但除此以外,还有个更重要的,就是他执笔完成了后二十八回!所以他才把自己与“芹”并列在一起,这就是所谓的“一脂一芹”。



“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也可以这样理解,“茜纱公子”宝玉的情主要体现在前八十回对黛玉的,而在前八十回里并没有更多的“恨”的内容,都是少男少女们一个个为情所困,为情所挠,而在后二十八回里更多的是“恨”,是国恨家仇,各种深仇大恨!

应该说这是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测,这也是为什么在我刚刚公布的《红楼梦》新钞本中没有脂砚的批语,可能在这个本子中他更多的是进行了创作,而不是写批语。这还可以解释一个现象,在第九十四回里有一条批语提到了:

【批语:凤姐琏兄若地下有知,不晓该作何感想。癸酉九月夜窗泪笔。畸笏】

这是指1693年的时候,后二十八回已经完成,于是畸笏进行了点评,接下来就出现了脂砚斋的“甲戌本”,也就是1694年,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脂砚斋完成了后二十八回的创作以后,开始了对此本的点评,在这个过程中不但写了很多批语,而且还对文字进行了处理,改了很多地方,之后应该又进行了三评,四评,这些过程中不断在改动。由此看来,我们以前对脂砚斋的估计有可能不是太准确的,他的地位也很了不得,可惜的是此人的文笔远不如曹雪芹,诗也写得不怎么样,但他对曹雪芹的原意还是非常了解的。如果想**我刚刚出版的《红楼梦》新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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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3 20:29:31 | 显示全部楼层
论《红楼梦》幻妄叙事的结构功能

红楼梦研究
关注
2020-12-07 12:04
上海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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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红楼梦研究 红楼梦研究


作者
王富鹏

《红楼梦》存在着一个自成体系的幻妄叙事层。作者在小说的关键部位通过幻妄叙事为写实部分构建了叙事的框架,暗示了人、事的结局和叙事的走向。幻妄叙事层对人、事的结局和叙事走向的预示和提点也起到了组织和规划叙事主线的作用,形成了假对真、空对色、幻妄叙事对写实叙事的否定和解构。这两个叙事层相互渗透,循环解释形成了小说双层互渗的整体结构模式。幻妄叙事层不断消解着写实层面对现实色相的执着;写实叙事层同时又不停地对幻妄叙事层所表达的色空等观念进行着解注和反叛。这种相互背反的双层叙事结构形成了奇妙的随写随抹、自我消解的复调叙事。

一、小说中的幻妄叙事层及小说叙事的双层结构


《红楼梦》第1回作者自云:“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作者注:曹雪芹:《红楼梦》,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5页。以下《红楼梦》引文,未作特别说明者,皆自此本,不再一一注明。)这是作者写实的宣言,甚至称自己的作品为《石头记》。也正是因为写实真切,所以小说长期被冠以“现实主义”的称号。不过,小说中非写实的内容也占有相当的比例。小说开篇即从天外写起,且以女娲补天所剩顽石作为整部小说第一号主人公(据程高本)叙述了一个下凡历劫的故事。不仅如此,小说中还有很多梦幻妄诞的描写。综观整部小说,《红楼梦》中有关梦幻妄诞的叙述主要有三部分:其一为僧道神仙的清醒和高超;其二为特殊人物的后顾之忧;其三为妄人的谵言醉语。尽管小说的梦幻妄诞描写不及写实内容多,但就其功能来说,却足以与写实部分相颃颉。再就小说中假对真、空对色、幻妄叙事对写实叙事所构成的否定和解构来说,两者确实难分主次。完全可以说,《红楼梦》这部小说实际上存在着一个自成体系的幻妄叙事层。就小说意蕴的表达来说,幻妄叙事对写实叙事形成了明显的解构作用;就小说的文本结构来说,幻妄叙事对写实叙事层有着极为重要的结构功能。
僧道神仙这一部分主要由与幻入幻出的石头、癞僧、跛道、空空道人、甄士隐和警幻仙姑等形象有关的故事组成。这些故事主要有第1回僧和道携顽石下凡;第5回贾宝玉梦游太虚境;第12回祛淫思跛道送宝鉴;第18回历繁华石头感庆幸;第25回遭蛊祸僧道治邪病;第94回“失宝玉通灵知奇祸”;第103回遇士隐雨村昧真禅;第115回宝玉濒死和尚送玉;第116回重返幻境阅册彻悟;第117回“阻超凡佳人双护玉”;第120回“甄士隐详说太虚情”。这些故事虽然所占篇幅不是太多,但这几个人物贯穿始终,形成了一个大体完整的故事链。这些故事的出现大都在小说的重要部位,且多有对家族盛衰和真假色空的提点和暗示。仅就这一部分的故事所形成的情节链而言,可以说已经基本上构成了独立于写实层面之外的幻妄叙事层。

除了僧道神仙的故事之外,与某些重要人物有关的梦境也属于幻妄叙事层的内容。如第5回宁荣魂深嘱警幻仙,第13回秦可卿托梦王熙凤,第75回“开夜宴异兆发悲音”,第86回失荣华贾母梦元妃,第101回“大观园月夜警幽魂”等。这些情节传达出了一些特殊人物的后顾之忧。

以上两类内容共同构成了幻妄叙事层的主要部分,也最能传达作者对现世的清醒和对真假、色空关系的理解。另外,某些下层妄人的谵言醉语,其实也具有类似的功能。表面上看焦大、李嬷嬷和薛蟠等人都是说话不着调,“嘴里混唚”的人。但正是他们着三不着两的话,却往往刻骨入髓,能揭出事情的本质。不妨把这部分的内容称作妄人的直觉。第7回写焦大醉骂:“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第114页。)第8回不受待见的李嬷嬷急道:“真真这林姐儿,说出一句话来,比刀子还尖。”(第124页。)第19回李嬷嬷说:“你们看袭人不知怎样,那是我手里调理出来的毛丫头,什么阿物儿!”“你们也不必妆狐媚子哄我。”(第258页。)第20回李嬷嬷骂袭人:“一心只想妆狐媚子哄宝玉,哄的宝玉不理我,听你们的话……妖精似的哄宝玉。”(第269页。)宝玉替袭人分辩后,李嬷嬷益发生气,说:“你只护着那起狐狸,那里认得我了,叫我问谁去!谁不帮着你呢!谁不是袭人拿下马来的!我都知道那些事。”(第270页。)第26回写小红与贾芸两人彼此有意,小红相思尤甚,当她在沁芳亭畔看到李嬷嬷时,立住笑问道:“李奶奶,你老人家那去了?怎打这里来?”李嬷嬷站住,将手一拍道:“你说说,好好的又看上了那个种树的什么云哥儿雨哥儿的,这会子逼着我叫了他来。明儿叫上房里听见,可又是不好。”(第351页。)小红与贾芸二人刚有这份心思就被李嬷嬷一语说破了。第34回因宝钗和薛姨妈怀疑薛蟠说话不防头导致宝玉挨打。薛蟠被冤枉,情急不过说道:“好妹妹,你不用和我闹,我早知道你的心了。从先妈和我说,你这金要拣有玉的才可正配,你留了心,见宝玉有那劳什骨子,你自然如今行动护着他。”(第458页。)薛蟠一句大实话把宝钗给说怔了。

薛蟠和李嬷嬷等人说话是最不着调的。他们说话从不被人当回事儿,但他们的话却常常直指问题的核心,道人所未道。他们似乎比那些所谓的聪明人还更加清醒,更有洞察力。故姚燮《读红楼梦纲领》云:“王嬷嬷妖狐之骂,直诛花姑娘之心,蟠哥哥金玉之言,能揭宝妹妹之隐。”(作者注:姚燮:《读红楼梦纲领》,见冯其庸《重校八家评批红楼梦·总评》,江西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13页。)醒人的警告和妄人的谵语非常奇妙地形成了相反相成的组合。在这个意义上,这类所谓的妄人也可以与前述两类人归入一个层面了。这三类人物和与他们有关的叙事共同构成了所谓的幻妄叙事层。与幻妄叙事层相对的即是作为小说主体叙事的写实叙事层。这两个叙事层相互渗透,循环解释形成了小说双层互渗的整体结构模式。幻妄叙事层不断消解着写实层面对现实色相的执着;写实叙事层同时又不停地对幻妄叙事层所表达的色空等观念进行着解注和反叛。如此,所谓的“幻妄”似乎成为了“真”成为了“醒”;现实中的一切似乎成为了“假”成为了“迷”。到底何为真、何为假,何为醒、何为迷呢?真可谓迷亦是醒,醒亦是迷,假亦是真,真亦是假。真与假、醒与迷、幻妄与现实发生了奇妙的轮转循环。可以说这种相互背反的双层叙事结构形成了奇妙的随写随抹、自我消解的复调叙事。正如昔贤所谓“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作者注:脂砚斋等:《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年影印本,第455页。)

《红楼梦》这种以冷峻的超越人生和历史的佛道思想来反观现世人生的复合结构的形成,与中国多元复合的文化结构有着密切的关系。中国文化的结构大体上也正是以儒家为主的入世文化和以佛道为主的出世文化相互补充、渗透、融合形成的。

二、幻妄叙事对写实叙事层的结构作用


小说第1回“空空道人访道求仙,忽从这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经过,忽见一大块石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第4页。)空空道人从头看过,又与“石兄”交谈辩难一番,“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传奇。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第6页。)小说结束的时候,空空道人再次登场,与“石兄”交流之后,把“偈文后又历叙”的“返本还原”、“收缘结果的话头”和全部故事重新抄录了一遍。带着抄来的故事遇见了贾雨村,根据雨村指点,“又不知过了几世几劫”,找到了悼红轩,见到曹雪芹先生,然后“掷下抄本,飘然而去。”(第1601-1602页。)空空道人外在于小说的主体叙事。他传抄《石头记》更名为《情僧录》的行为,形成了全部小说叙事的最外层的框架。无论小说的主体叙事,还是石头的故事都在这一框架之内。
小说最早出现的三个形象是石头、癞僧和跛道。三者时常作为故事的重要参与者或叙述者在写实叙事层出现,形成了一个贯穿始终的叙事线索。第1回癞僧跛道携石头到警幻仙姑处挂号之后,即来到甄士隐门前欲脱度英莲,并留下四句偈语。黛玉三岁时,亦曾欲化她出家,且言外亲不见,方可平安了世。又与宝钗金锁和作冷香丸药方,并告之“拣有玉的才可正配”。第12回贾瑞思凤成疾,跛道送给他“风月宝鉴”,以治疗虚妄之灾。贾代儒欲烧宝鉴之时,“跛足道人从外跑来”抢救。第17、8回元妃省亲,石头因感有缘“得见这般世面”,“欲作一篇《灯月赋》、《省亲颂》,以志今日之事”。(第237页。)石头既可作为主体故事的叙述者和见证者,有时又可成为主体故事的一个重要参与者和被叙述的对象。石头自被癞僧跛道携带下凡之后,作为贾宝玉随身佩带之物,几乎不曾离开,还长期被袭人等细心呵护。第8回“比通灵”之时在两个小儿女手中传来递去。第25回“魇魔法姊弟逢五鬼,红楼梦通灵遇双真”,宝玉、凤姐“二人之病出于不意,百般医治不效”。癞僧和跛道不请自到。和尚将通灵宝玉“擎在掌上”持诵一番。(第344、346页。)在这一回当中石头直接参与了对宝、凤二人的救治。第94回“宴海棠贾母赏花妖,失宝玉通灵知奇祸”,石头预知贾府祸事将至,趁宝玉“忙乱换衣”之时,提前离开了贾府。(第1302页。)第115回宝玉病危,和尚送还通灵宝玉。宝玉“放在自己眼前细细的一看说:‘嗳呀,久违了!”(第1537页。)病旋即转好。随后宝玉重又幻游太虚。第117回“阻超凡佳人双护玉”一节,宝玉还玉,同和尚坐谈“大荒山”、“青埂峰”、“太虚境”,以及“斩断尘缘”等。(第1553页。)第120回癞僧跛道携石头重回青埂峰下。

幻妄叙事层中这三个角色,幻入幻出穿梭于写实与幻妄两个层面,贯穿小说叙事的始终。常常在贾宝玉生命的关键时节出现于写实叙事层。他们虽然不是小说的主要角色,但他们穿云出雾、时隐时现形成了一条纵贯全书的线索,对全书叙事结构的形成,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正如姚燮《读红楼梦纲领》所说:“一部之书,实一僧一道始终之。”(作者注:姚燮:《读红楼梦纲领》,见冯其庸《重校八家评批红楼梦·总评》,江西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10页。)明清传奇常用一个道具贯穿全剧,或一缕轻纱、或一股金钗、或一把扇子。《红楼梦》中的石头、癞僧和跛道除了他们作为小说形象的意义之外,在这一点上还与明清传奇当中的道具一样有贯穿叙事、结构情节、聚拢视点的作用。空空道人的抄录和改名所形成的小说最外层的框架与石头、癞僧、跛道的幻入幻出所形成的有关石头的叙事线索一起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石头故事和《石头记》、《情僧录》问世传奇的故事。

甄士隐在小说中出现的次数不多,但与他有关的情节都有着重要的结构性功能。第1回甄家的一段小枯荣,其实就是贾家盛衰的一个缩小版。在结构上相当于话本小说的入话部分。对小说主体部分的隐喻、象征和结构作用勿需赘言。甄士隐第二次出现在小说当中是第103回“昧真禅雨村空遇旧”一节。此时贾府已经衰败,已在抄家前夕。这也是小说叙事的关键之处。贾雨村“升了京兆府尹,兼管税务”。一日出都“路过知机县,到了急流津。正要渡过彼岸……只见村旁有一座小庙”,(第1407页。)闲步进去,正好见到了旧交且有恩于他的甄士隐。士隐劝道“请尊官速登彼岸,见面有期,迟则风浪顿起。”(第1409页。)雨村才一离开,小庙就燃起大火。虽然想回去看视士隐是否被烧,但因忙于赶路,雨村并没有回顾。甄士隐对于贾雨村走上仕途有过极为重要的帮助,说是恩典并不为过。当年断案明知英莲是士隐之女,却不出援手;此时士隐被火,他也只关心自己赶路。贾府在贾雨村人生的关键时刻也给予了至关重要的帮助。此时贾府也处于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贾雨村又会怎样对待贾府呢?作者此时让甄、贾二人在“知机县”、“急流津”相见,实际上也就暗示了贾雨村对待贾府后来被抄的态度,预示了之后的叙事走向。甄士隐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小说的第120回贾雨村第二次在官场跌了跟头,被“褫籍为民”。一日来到“急流津觉迷渡口”,(第1598页。)再次碰见了甄士隐,二人在草庵中相谈甚欢。士隐暂离,度脱香菱,雨村在草庵深睡。小说的主体故事起于甄士隐的书房之梦,终于贾雨村的草庵之睡。小说在这两者之间构筑了一个巨大的叙事空间,完成了贾府的一场红楼大梦的叙述,各类人物的悲欢离合、盛衰荣辱都被囊括其中。书房之梦和草庵之睡显然是小说主体故事的一个外框架。

宁荣二公、元春和秦可卿作为贾府中人,有别于幻妄叙事层中的其他一些人物。他们不但是贾府最清醒的当事者,也是明确表现出对贾府的盛衰极为关切的人物。他们都敏锐地觉察到贾府的盛世危机,且都试图以不同的方式进行化解。贾府败局既成,他们也都曾传达出无奈和感叹。小说中他们的言行在有关贾府盛衰的叙述中都起到了构建叙事框架的作用。

宁荣二公是贾府基业的开创者。小说第5回宁荣二公之魂曾深嘱警幻仙姑:“吾家自国朝定鼎以来,功名奕世,富贵流传,虽历百年,奈运终数尽,不可挽回者。故遗之子孙虽多,竟无可以继业。其中惟嫡孙宝玉一人,禀性乖张,性情怪谲,虽聪明灵慧,略可望成,无奈吾家运数合终,恐无人规引入正。幸仙姑偶来,万望先以情欲声色等事警其痴顽,或能使彼跳出迷人圈子,然后入于正路。”(第80页。)第18回“荣国府归省庆元宵”,元妃游园之后,虽称赞大观园华丽的铺陈,新奇的点缀,但对贾府的未来也表示担忧,并劝“以后不可太奢,此皆过分之极。”(第241页。)这一段叙述虽然不在幻妄层面,但为了让她的这一担忧与后来她托梦贾母成前后关照之势,故在此一并述及。贾府人物的盛世之忧,最让人困惑的是出自辈分最低,且有淫乱之事的秦可卿之口。第13回秦可卿离世之时托梦王熙凤:“常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否极泰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岂人力能可保常的。但如今能于荣时筹画下将来衰时的世业,亦可谓常保永全了。”“趁今日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于此。……便是有了罪,凡物可入官,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便败落下来,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祭祀又可永继。”(第169-170页。)秦可卿不但向王熙凤讲明了荣辱周而复始的道理,而且还将自己的详细筹划一一细嘱。就其对贾家后世的关切和筹划而言,她俨然不像是晚辈后生。靖本脂批亦云:“其言其意,令人悲切感服”。(作者注:朱一玄编:《红楼梦资料汇编》,南开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233页。)此时贾府正处在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盛时,于小说主体叙事开始不久,作者即让他们发表这样的盛世危言。与此形成关照的是贾府衰败之象尽露之后,宁荣二公、元春和秦可卿的再次出现。

第75回贾珍居丧期间在会芳园“带领妻子姬妾,先饭后酒,开怀赏月作乐”,忽闻隔壁宗祠里有“长叹之声”。(第1050页。)这是宁荣二公之灵无可奈何的叹息。第86回贾母“不大受用,合上眼便看见元妃”。元妃亲口告诉老太太说“荣华易尽,须要退步抽身。”(第1210页。)第101回秦可卿魂追王熙凤,责问她“只管享荣华受富贵”,把她临死托付的“立万年永远之基”的筹划“都付于东洋大海”。(第1378页。)此时贾府败局已成,作者连续让这一组人物再次现身表达关切,正好与小说开始不久他们的盛世危言形成了一个前后照应的结构。作者这种首尾关照的复现和回应使小说的结构更加严整。

这一组人物和甄士隐都是关涉《红楼梦》盛衰主题的。这些人物的幻入幻出为小说有关贾府盛衰的描写建构了一个巨大的叙事框架。贾府的盛世荣华就在这个巨大的叙事框架中变成了一场“红楼幻梦”。

宝玉并不是幻妄叙事层中的人物,但他却曾多次出入幻境。他作为一号男主角的幻入幻出对小说结构的构建也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他几次入幻在小说叙事过程中都具有特殊的意义。第5回梦游太虚幻境和第116回幻境悟仙缘,显然是作者刻意构建的一个有关红楼众钗命运结局的叙事框架。有人认为第5回宝玉梦游太虚幻境在文章的结构形式上类似于明清传奇中的“副末开场”。如果从小说对红楼女儿命运和最后结局的预示来说,这种说法是有一定道理的。王希廉认为此梦为“一部书的大纲领”。(作者注:王希廉:《红楼梦回评》,见《红楼梦资料汇编》,南开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549页。)何其芳说:“为什么要写贾宝玉做那样一个又长又离奇的梦呢?我看那不过是出于结构上的需要”,“《红楼梦》的人物是那样众多,情节是那样复杂,在结构上不能不有一二次笼罩全局的提纲挈领式的叙述”。(作者注:何其芳:《论<红楼梦>》,见《何其芳选集》第二卷,四川人民出版社 1979年版,第306-307页。转自李庆信:《红楼梦叙事论稿》,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154页。)话石主人也说:“开场演说,笼起全部大纲,以下逐段出题,至游幻起一波,总摄全书,筋节了如指掌。” (作者注:话石主人:《红楼梦本义约编》,见一粟编:《红楼梦资料汇编》,中华书局1964年版,第182页。)这些是比较笼统的看法。如果仔细分析会发现,这一梦游还有更为深细的结构性意义。

第5回宝玉梦游幻境,饮醇酒、听新曲、领受男女之事,浏览写着众钗命运的正册和副册等。这不但向读者概略地介绍了“金陵十二钗”命运,规划出了她们的最后结局,同时也开启了宝玉情感探险的新阶段。此时,宝玉情窦初开,正是对男女之事特别敏感的时期。警幻和可卿向宝玉密授于梦中,袭人与宝玉初试于梦外,这在宝玉情感探险的道路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仙姑警之以声色,其目的是让宝玉从此以情色为戒,“改悟前情,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第87页。)警幻仙子对宝玉的警示包括肉欲和痴情两个层面。目的虽未完全达到,但宝玉经过这次梦里梦外的性事,基本上完成了对肉欲的超越,而专注于意淫,继续他的情感探险。(作者注:王富鹏:《论<红楼梦>的警幻描写与家族关怀》,《红楼梦学刊》2012年第2辑。)因此这次幻游在宝玉情感探险的这条叙事线索上是一个重要的关节点。

与第5回相对称的是第116回“得通灵幻境悟仙缘”宝玉魂游幻境。此时贾府已经败落,人口凋零,宝玉刚刚复得通灵,恢复灵性。宝玉魂游幻境与死去的红楼女儿一一相见,并让他再次浏览簿册。这是小说叙事就他个人意淫探险的最后收束,和对红楼女儿命运的归结。这次魂游之后,宝玉性情大变,情感探险宣告结束,再难见到先前对女孩子们的那种亲昵和意淫。与此相映成趣的是包勇口中甄宝玉的那一次相似的魂游。此后甄宝玉也彻底告别了过去的自己,称赞“立身扬名”才是正路。第5回的初游正式开启宝玉情感探险的叙事,第116回的再游结束了宝玉的情感探险,二者遥相呼应,也构建了“金陵十二钗”和“风月宝鉴”这两大故事群的基本框架。

以上所述的这几个叙事框架所关涉的故事类别各有不同,分别对应小说五个不同书名。癞僧、跛道携石头下凡历劫,且多次出幻入幻,贯穿叙事始末,记录了一个完整的石头故事,形成了《石头记》的叙事线索。空空道人从大荒山无稽崖把石头的故事抄录出来,问世传奇,自色悟空,改书名为《情僧录》。这一过程叙述了小说的来历、传播并改名的过程。宝玉两游仙境,构设并归结了红楼女儿的悲剧命运,整体上构建了《金陵十二钗》的叙事框架。这两次幻游也建构了宝玉情感探险的叙事框架。小说大旨谈情,所有情色故事皆以宝玉为中心,或直接关涉,或比照陪衬。所历情、色之事皆属促使宝玉大彻大悟的《风月宝鉴》。小说第1回甄士隐家的一段小枯荣从整体上影射了贾府的盛衰荣辱。小说开篇甄士隐的书房之梦、书尾的详说太虚情,和第103回小庙之火,共同构成了贾府盛衰的一个巨大的外层框架。宁荣二公、元春和秦可卿分别在盛时和衰时两次出现,形成了一个盛衰故事的内层架构。外层框架和内层架构相互构连共同构建了贾府盛衰和人物命运变迁的完整的叙事结构。人们企羡的所有的荣耀、繁华和情爱在逐层的叙述中一步步变成了一场“红楼大梦”。故脂评云“总其全部之名”曰《红楼梦》。

三、幻妄叙事对人物和家族命运的提点


《红楼梦》叙事有两大主线:一为贾府的盛衰,一为宝玉的情感探险。作者在叙述的过程中对相关人、事的结局和故事的走向常常会通过幻妄叙事提前给出一定的预示或提点。这样的预示或提点实际上起到了组织和规划叙事线索的作用,因此可以说也具有结构的功能。
贾府盛衰是《红楼梦》叙事的重要内容。第1回癞僧跛道携石头到警幻仙姑处挂号之后,即来到甄士隐门前欲脱度英莲。癞僧指着他说道:“惯养娇生笑你痴,菱花空对雪澌澌。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第10页。)这四句偈语预示了甄家和英莲的命运。此处的甄家隐喻了贾家,对贾家的最终结局起到了提点和暗示的作用。第103回贾雨村遇旧,对士隐的态度,也暗示了他将如何对待处于生死关头的贾府了。小说此处多用双关之语,其隐喻和象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第18回元妃归省时对贾府“不可太奢”的规劝、第13回秦可卿托梦王熙凤时的盛时之忧,与第5回宁荣二公嘱托警幻仙姑时所说的“运终数尽,不可挽回”等一起都指向了贾府未来败落的结局。正如第5回《飞鸟各投林》曲所总结的:“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此时贾府正处盛时,于主体叙事开始不久,作者即让他们发出这一盛世危言真可谓振聋发聩。贾府衰败之象既成之后,第75回宗祠里的“长叹之声”和第86回元妃“须要退步抽身”的警告,都暗示了贾府不可挽回的败落。最骇人的是第101回“大观园月夜警幽魂”一节,王熙凤被“吓得神魂飘荡”。秦可卿身殁数年之后居然仍不忘对于王熙凤的嘱托。第13回和第101回王熙凤与秦可卿这两次梦幻式接触极具隐喻和象征意味。贾府的盛衰主线由总理全部家事的王熙凤的两次幻梦结构而成,不但起到了组织叙事线索的作用,而且还隐喻了小说的梦幻题旨。第13回秦可卿的嘱托和第5回宁荣二公的嘱托皆在梦中,似乎也暗示了他们的期望也只不过是一场梦幻。

《红楼梦》大旨谈情,通部情案皆围绕着宝玉展开。贾宝玉是下凡历劫的神瑛侍者,是贯穿情色叙事主线的人物。这样的独特身世,也决定了他既是写实叙事层中的人物又是幻妄叙事中的重要人物。幻妄叙事层中有关宝玉的叙述正好构成对写实层有关情、色叙事的否定和解构。围绕着情色主线的叙事主要由两类故事组成:一是以“色”为主的风月故事,一是以宝玉与红楼女儿的情感故事。

情色主线主要由贾宝玉的两次幻游结构而成。第5回通过宝玉的幻游大体构建了红楼女儿的人物谱系,概略地点出了他们的命运和结局。无论是风流袅娜,还是鲜艳妩媚最终都难逃“千红一哭”的命运。这次幻游还隐喻了小说情色故事的叙述走向,宝玉与红楼女儿的情感终归镜花水月。连类而及,其他的情色故事无不如此。无论痴情还是假意到头来都难免一场空欢喜,所有的温柔和繁华必将是红楼一梦。第116回作者让宝玉再游幻境,让死去的姐妹与他相见,归结所有情色故事,完成了宝玉的情感探险。与贾宝玉的这次幻游相照应的是甄宝玉的幻游。甄宝玉在太虚幻境见到的是众女儿的鬼魂和枯骨。甄、贾宝玉的两次幻游共同归结了真幻色空的小说题旨。

如前所述,某些妄人的谵言醉语往往刻骨入髓,入木三分。第7回焦大惊心动魄的醉骂揭出了诗书礼义,钟鸣鼎食之家背后掩藏着的不能见人的丑事。他的醉骂实际上是对贾府一代不如一代,家族每况愈下的担忧。第105回贾府被抄之时焦大道:“我天天劝,这些不长进的爷们,倒拿我当作冤家!连爷还不知道焦大跟着太爷受的苦!今朝弄到这个田地!……我活了八九十岁,只有跟着太爷捆人的,那里倒叫人捆起来!”(第1427页。)昔日的醉骂,正是为了避免今天的祸患。第20回李嬷嬷骂袭人“妖精似的哄宝玉。”(第269页。)报怨说:“我都知道那些事。”(第270页。)“那些事”是哪些事,并没有说出来,但读者都清楚所指何事。袭人确实处处关心宝玉,不但把宝玉哄得无话可说,甚至把王夫人都哄得打算让她做宝玉的小老婆。生活在大观园中的人们似乎不明就里,但昏聩如李嬷嬷这样的妄人却一语道破天机。第26回写小红与贾芸两人彼此有意,二人还未暗透消息,却被李嬷嬷当着小红的面一语道破。第34回薛蟠“要拣有玉的才可正配”的话,也正好触到了宝钗最敏感的神经。焦大、薛蟠和李嬷嬷等说话不着调的人,他们的话却常常具有“非凡的洞察力”,且如谶言一般,圈定了当事人的结局。

在世俗人们的眼中,僧道鬼神具备超人的能力,不但能预知人的命运,还会在人们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在人们意想不到的地方。虽然很多人并不真地相信这些,但这并不影响曹雪芹以此作为隐喻个人或贾府命运的一个手段。

有关僧道鬼神的作品,在文学史上蔚为大观。受宗教思想影响,这类作品历来为世俗民众喜闻乐见。明清以来小说作者也比较喜欢以世俗化的佛教观念敷演故事,或以因缘果报安排情节,或以转世再生来构建小说的结构,或以僧道之语来预示人物或故事的结局。《红楼梦》正是利用了世俗民众已经接受的宗教观念,描绘了一个超现实的幻妄叙事层,通过其中人物的幻入幻出巧妙构建了小说庞大而复杂的叙事结构。

声明: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与本公众号立场无关。部分插图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原标题:《论《红楼梦》幻妄叙事的结构功能——兼谈《红楼梦》的双层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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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3 20:30:28 | 显示全部楼层
红楼梦作者说了假话?研究红学的意义是什么呢?
2019-01-07 21:31


文/雪月溪

生活本身,并不是自说自话。但你的独创,关别人何事?《红楼梦》难道不是《红楼梦》作者自说自话?

《红楼梦》里面涉及的人物不少,其实也不过是作者自说自话!——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这意思说的再清楚不过,奈人不醒,也就没法。

言为心声不假,可作者说了假话。那这事实从何说起?相信作者说的一切?它们全是真的?人家已经告诉了你——这是假语村言!



假的你信它做什么?但其实假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也不失其真。

研究《红楼梦》你离了《红楼梦》哪行!用作者的矛刺作者的盾,戳穿作者的谎言,这是你我众人的目的。那作者的破点在哪呢?你去找嘛!

可当你找出这些破绽,别人不承认,你在意了。实在没这个必要。毕竟你是在挑作者的不是,关别人屁事。

可你真不明白?生活本身就是众人各说自话,你说你的,他说他的,关别人啥事?



我们怀着敬畏之心研读《红楼梦》,冥冥中,似听到一种声音——作者说,这些读者我一个都不认识!是不是这样?《红楼梦》作者认识蔡胡顾俞?《红楼梦》作者认识周吴郑王?《红楼梦》作者认识你我?他们眼生的很哟!

你说你是作者的朋友,作者认你是朋友?你拿出作者写给你的片言只语来呀!其实你根本没见过作者。

并不是说,作者没给你留下一点念想,就说你肯定不是作者的朋友,但作者认不认为这些人都是他们的朋友?

答案是肯定的,读者绝大部分都只是他们的倾慕者,只是一些后世末学,谁都没见过作者!你不可否认,浩瀚书海中,与《红楼梦》作者并处同世同一时期的友人只占少数。——这是不是事实?



那么,《红楼梦》当时公开了吗?真正朋友彼此间相互没有任何的交接?为什么我们只看到一些曹雪芹的好友悼怀亡友之作,却没有看到他们彼此生时互往的交接?这难道就不是事实?——因为作者已先逝,死者怎么会有言语写给生者?见鬼!

醒着也好,作梦也罢,傻傻的,我们该不至于分不清啥叫同期之作罢?拿期刊来说,所载的各种各样的艺文全都是同期之作。

生活本身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矛盾。一时你渴望自由,一时你又要讲规矩。然而,凡事岂能尽如人意。往往的,当你渴望自由时,你是一些都不得自由;而在你大讲规矩时,其实你是一些规矩都没有!



风雅颂,赋比兴,什么都是相对而言。只说你生活过的敞亮,难道没一点隐私?你说你这儿也疼,那儿也痛,难道你就没一丝欢喜?朋友间以诚相待,彼此间没有隔阂?恩恩怨怨扯不清,难道就没个了断?隔岸野樵歌断续,背人山鸟话兴亡!生活中我们明见明,仍旧会有不明处;历史与现实之间,有没距离?

人生短短几十年,一刻不停的转,你能绕地球几圈?历史,你了解几多?想要读尽天下书,你能还是我能?事无不可对人言,你都说给了谁?

生活,大而言之,无边无垠无限;小而言之呢?小又小的出圈。



任何事情对我而言,要么,我只能说,我不知道;要么,我只能说,一知半解!任何事情只说公私分明!私事可以变成公事,公事亦可变成私事。因为生活本身就是滑稽与矛盾!

说《红楼梦》在清代公开了没有?请问有多少人晓得了即属公开?谁能给出来一个绝对的标准?你能还是我能?还是哪一个权威哪一位专家能给来界定?

一物公开之意,无非也就是说,至此以后,它不再是某一个人某几个人或是某一个阶级某几个集体的私物,只要别人愿意,以后的任何人都可以接触到它。



那么,作为一本书,《红楼梦》对它的读者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读者既受其影响,众人对它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彼此相互会有什么样的表现?这些表现,又会体现在哪里?这些情况,能给人说得清吗?

任何一本书,作为一种生活读本,对人的裨益各不相同。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它们就是一些便于我们学习语言的读本。

我们对于历史,究竟了解啥了?历史对众人而言,究竟是意味着什么?如果没有书,历史从何说起?不客气的说,历史充其量,其实也就是众人所说的一切事实。换言之,便是众说纷纭!

实际上,我们在生活的任意时刻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等等一切行为举止,凡能永久留存下来的一切,都可以作为史料存档。



可是,谁给你建档?生活中的一些鸡毛蒜皮,也值得别人给你建档?咱老百姓的柴米油盐,也给你来建档?咱老百姓娶儿聘妇,日里的婚丧嫁娶,也给你建档?

正史也好,稗官也罢,凡所记者,犹可记者,总是值得人一记!

《红楼梦》亘古未有之奇文也,鸿蒙也!说它是中国汉字语言的一座宝库,过分吗?

可能我说这话的时候,有人不爱听。可能他们又会扯出《水浒传》,扯出《西游记》,扯出《三国演义》,扯出《金瓶梅》,扯出《西厢记》,扯出《莺莺传》等等罢。



说实在的,每一部名著,都是经典,都有可圈可点之处,我也丝毫没有贬低其他作品的意思。

但我们研究的是红学,当然《红楼梦》为主,其他都是枝梢。你说《西游记》好,我对它没有研究;你说《水浒传》高,我对它没有研究;你说《金瓶梅》深奥,我对它没有研究;你说《三国演义》如何如何,你说《醒世姻缘传》怎么怎么,我对它们一概没有研究——因为我只是在研究《红楼梦》!

中国五千年传统文化对《红楼梦》作者没有任何的影响?《红楼梦》作者,不是一个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者?



《红楼梦》这一部作品对中国的传统文化,毫无继承,《红楼梦》里的每一句话,都是作者所言?《红楼梦》是一丝不杂的原创?

没有哪一位大师公然站出来说,我自己的某一部作品就是这样,一句话都没有因循别人!——说实在的,这样的作品,即使有,大众能否认可接受?你已经脱离了大众生活大众语言,脱离了大众文化,就算是天籁,你啥都不是!

《红楼梦》当时,公开了吗?这是个问题!一个研究《红楼梦》很难避而不谈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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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3 20:50:37 | 显示全部楼层
红楼梦诗词解析: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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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夕四少 微信公众号:少读红楼

  今天我们从甲戌本凡例中一首有争议的诗说起,也是红楼梦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首诗。

  原诗如下:

  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
  谩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这首诗仅见于甲戌本凡例,目前市面通行的红楼梦版本中,开篇几乎都没有收录这首诗。

  关于这首诗有一个争议,有人说这并不是曹雪芹所写,而是批书人脂砚斋在点评红楼梦时写的,然后还给出了两个看上去很有力的论证。

  第一个是脂砚斋曾在正文第一回的“满纸荒唐言”那首诗里,明确提到“ 此是第一首标题诗。”所以认定凡例中比第一首标题诗出现更早的七律并非出自曹公之手。

  第二个是如果此诗为曹公所写,他自己说自己“十年辛苦”又说“不寻常”,俨然是在自吹自擂,曹雪芹不可能做出这么没骨气的事,只可能是别人对他的评价。

  这两个理由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但却经不起推敲。我们不妨先来看这首七律写了什么。

  这首诗不难懂,我根据自己的理解,进行了一番演绎化的翻译,如有不到之处,还请批评指正,翻译如下:

  我这一辈子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想来那再繁华的景象到头来都会曲终人散。这样想来,人生的悲喜不过就是一场幻觉,像做了一场大梦一样荒唐可笑。

  我不妨给你们讲个故事,你们也不用太当真。这个故事里有痴男怨女,有儿女情长,但大多都没有幸福的结局,要么是闺怨之女,要么是抱恨公子,总之没有你们以为的有情人终成眷属,更多的是泪比长生殿上多。

  这个故事对你们而言也许只是一个故事,但对我来说却字字滴血,句句含泪,因为它耗尽了我毕生的精力,无论是故事里的人,还是你正在听的这个故事,对我来说,都极不寻常啊。

  能力有限,不知翻译的到不到位,我是这么理解的,所以从我的理解来看,这首诗是出自曹雪芹之手无疑,甚至没有比这首诗更能总结曹雪芹的一生了。

  至于说“满纸荒唐言”才是第一首标题诗,且有明确脂批,而这首没有任何脂批,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我们知道,红楼梦是曹公“批阅十载增删五次”才成的,而这首诗里也说“十年辛苦不寻常”。

  所以,这首诗应该不是曹公一开始写红楼时就存在的,更可能是他在批阅增删完了红楼之后,有感于斯,因此补上了这首诗。

  我们细细咂摸这首诗,这完全就是曹公对他自己一生的总结,也是对红楼一书倾注了大量心血的吐露与见证。

  首联说的是他真实的生活体验,哎,人这一辈子忙忙碌碌,为名为利,但再美好的人和事,最终还不是一样要散场?紧接着颔联就是由此引发的联想:这样想想,其实人生是很虚幻的,所谓的喜怒哀乐愁,最终也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颈联里看似说得很轻松,其实却有万钧之重,可以看成是曹公真实的生活经历,也可以看成是红楼一书的总纲。言下之意是说,我这里有个故事,不管你信不信,我说出来给你听,真真假假也不用太较真儿,权当给你解闷儿。

  虽然如此,但尾联笔锋一转,气氛忽然凝重起来。不管故事再怎么悲喜,人生再怎么虚幻,但对我来说,当我终于把故事讲完,回头再看我给你们说的这个故事时,却是字字血泪啊。

  他说自己“十年辛苦”并非自夸,完全就是一种完成了人生最重要的一件事之后的释怀语气。他说“不寻常”更非炫耀和自我抬高,而是他切身地感受到了这不寻常,更多地是传达他这十年批阅增删的不易。

  对曹雪芹而言,晚年的他除了敦诚敦敏张宜泉等至交好友,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更没有人知道他胸中郁积多少愁闷,默默地流过多少血泪。

  尾联两句,看似曹公在向世人倾诉,毋宁说是他的自言自语。我们仿佛看到一个老者背对着我们偷偷抹泪,一边抹泪一边嘴里咕哝着说,我这可都是和着自己的血泪写成的啊,它耗尽了我全部的心血,真的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啊……

  每读至此,涕泗横流。

发布于 2019-01-25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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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4 09:09:15 | 显示全部楼层
红楼梦:为什么“少不读红楼”?各种原因并非内容少儿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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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笺雅侃红楼

✪插图:孙温《绘全本红楼梦》

❂签约全网维权,抄袭剽窃搬运后果自负

《红楼梦》一直有两个误解。

第一个是“文言文”说法,甚至出现了所谓白话文版本。

一般这么说的人,肯定没读完《红楼梦》第一回的第一页。


皆因开篇“此开卷第一回也”之后,有一整页的文章偏“文言”,大概是《三国演义》的水平。直到“列位看官”引出女娲补天石为止。

这一段[引子],没有也不影响故事阅读。后面文字的白化程度,在四大名著中都是最高,并不比民国时的白话文学作品更复杂。一看就懂。

第二个便是“少不读红楼”,说年轻人读《红楼梦》会效仿早恋,或者被奢侈生活迷了心智……这句话其实是讹传,原话是“老不看三国,少不看水浒,男不看西游,女不看红楼。”

“女不看红楼”是指封建社会对女性三从四德的教诲,避免被《红楼梦》宣扬的爱情故事“污染”,引诱出不才之祸。

就好比贾母掰谎《凤求鸾》时说得“这几年我老了,他们姐妹们住的远,我偶然闷了,说几句听听,他们一来,就忙歇了”,以及薛宝钗劝林黛玉不要读《西厢》是一个意思。

封建社会的说法和要求,明显不适合社会风气开放的现如今。没有必要拿着古人的戒条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待四大名著。


我是君笺雅侃红楼,为您讲述《红楼梦》里的那些事儿。

《红楼梦》作为四大名著之首,是不是老少咸宜,用不用所谓删减版,白话本?显然多此一举了。

之前曾看过一条新闻,说有个学生借了同学的《红楼梦》看,被家长发现后歇斯底里的撕毁,发到班级群里痛斥,说这种不健康的书籍不可以腐蚀她的孩子……云云。

对于这种家长的行为,个人以为太过敏感了。

本人九岁读《水浒传》,从没跟人打过仗,自认交往的朋友都很积极向上。

十二岁读《红楼梦》,在看到“苦绛珠魂归离恨天”时流下了眼泪,痛骂王夫人和王熙凤。可不耽误二十多岁才第一次谈恋爱。

这两本书的白话程度,故事性都是最强,阅读起来一气呵成。至于成年时才读《西游》《三国》,便不多赘述。


少年时读书,吸引人的是故事。就觉得梁山好汉个个有能耐,只做土匪太可惜。反而宋江带着兄弟们“考公”是个大大的积极分子,难怪叫及时雨。

至于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原文中写的那样含蓄,根本也没体会出多少缱绻之意。那会电影、电视的爱情故事,可比《红楼梦》夸张多了。

私下里觉得他们应该“有情人终成眷属”就好了。其他什么生活奢侈,腐朽的,都没看明白。

《红楼梦》毕竟是三百年前的文学作品,曹雪芹又是运用文字的高手。那些文字直到如今才能越来越咂么出滋味,小孩子真就只能看出一点故事情节。

就比如贾宝玉被打后,给林黛玉送去的两条旧手帕,这种借《西厢记》故事做高级表白,如今大人都有看不懂的,就别说小孩子了。肯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更别提宝黛二人有情,会引导少年人早恋。与《红楼梦》相比,现在五岁的小孩子,看到的爱情故事都更要露骨。


且原文发乎情止乎礼的故事,不但没有任何不妥,反而对现如今过于隐晦的性教育,是一种很积极正面的疏导。

贾宝玉和林黛玉之间,恪守礼仪和教养,更加能够让没有自制力的年轻人,知道“禁果”不该吃。

如果都能像林黛玉那样,将夜里过来探望自己的贾宝玉,哪怕跟着一群丫头婆子,也都尽快请走,家长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至于更夸张的说法,认为《红楼梦》不如叫“青楼梦”,就更是不知所云。

《红楼梦》关于男女风月故事,写的更是隐晦。别说贾琏戏熙凤这种只可意会的桥段,就是“改革样儿”等稍微露骨的话,也都无伤大雅,甚至一开始是不懂的。

我初读《红楼梦》时,也许年纪太小,别说这两处没什么印象,就是最露骨的贾琏偷会多姑娘那段,都只是囫囵吞枣走马观花,根本没太在意。

等到十七八岁再回头读时才明白,反而一笑置之了,就这……?


综上,《红楼梦》不存在什么“少不读”“女不读”,更不存在不能看,会影响少年“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说法。

还是那句话,如今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少年人获取的资讯早已经碾压了《红楼梦》那点所谓的“糟粕”。

家长完全可以放心的让孩子选择性的阅读《四大名著》。尤其《红楼梦》,其文字之优美,人物刻画之精彩,语言之灵动,无出其右。对有文学灵性的孩子,是不可多得的好教材。

王朔都说中国的小说,无论古今有一个算一个,包括他自己,只说文字谁也不如曹雪芹《红楼梦》。

至于《红楼梦》版本选择上,个人还是推荐《程乙本》,不太建议“脂评本”。用自己的阅读去理解《红楼梦》,不受任何外力影响,才最有价值。

✍以上观点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

发布于 2024-02-14 10:01・IP 属地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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