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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记&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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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22 07:06:58 | 显示全部楼层

终极揭秘《红楼梦》真正作者是崇祯帝的四皇子笔下的家亡血史12.3 钟家台 2018-04-20   |  330阅读  |  35转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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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家有妃子么?书里的妃子生于正月初一,过“年”的时候啊!乾隆怎么不说“此乃年家事”他当皇帝的真这么傻,比你我都傻?
  要不何以要腰斩红楼、花力气续、写然后正式出版呢?不就是因为前80回流行于世引人议论纷纷吗。——就是让你们看看,其实不是像你们想的那么微言大义,就是个小儿女爱情悲剧罢了,哭一哭,回家抱抱大小老婆,就完了。
  红楼梦前八十回里的反诗、碍语是很多的,除非文字狱那帮人眼睛都瞎了,如何看不出来。咱们隔了几百年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能是白吃饭的么。
  我觉得禁《水浒》也是虚的,康熙雍正估计都看过水浒。康熙骂八爷党儿子们,说他们是“梁山伯义气”。雍正骂胤禩“梁山伯余党,吴三桂再世”。
   再看四皇子朱慈炤的自亮身份——红楼梦中的“四”!
  “神王英四者”,四大家族,贾府四春,四姑娘,四儿,那么还有么?请看:
  第三回:“贾母因问黛玉念何书。黛玉道:“只刚念了《四书》。”【甲戌侧批(戚序、蒙府夹批):好极!稗官专用“腹隐五车书”等语者来看。】
  “宝玉笑道:“除《四书》外,杜撰的太多,偏只我是杜撰不成?”【甲戌侧批(戚序、蒙府夹批):如此等语,焉得怪彼世人谓之怪?只瞒不过批书者。】
  第九回:“贾政也掌不住笑了。因说道:“那怕再念三十本《诗经》,也都是掩耳偷铃,哄人而已。你去请学里太爷的安,就说我说了:什么《诗经》古文,一概不用虚应故事,只是先把《四书》一气讲明背熟,是最要紧的。”
  第十九回袭人说宝玉:“而且背前背后乱说那些混话,凡读书上进的人,你就起个名字叫作‘禄蠹’;又说只除‘明明德’【出自《大学》首章: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此处借指《四书》】外无书,都是前人自己不能解圣人之书,便另出己意,混编纂出来的。”
  第三十六回:“那宝玉本就懒与士大夫诸男人接谈,又最厌峨冠礼服贺吊往还等事,今日得了这句话,越发得了意。不但将亲戚朋友一概杜绝了,而且连家庭中晨昏定省亦发都随他的便了。日日只在园中游卧,不过每日一清早到贾母王夫人处走走就回来了,却每每甘心为诸丫鬟充役。竟也得十分闲消日月。或如宝钗辈有时见机导劝,反生起气来,只说:‘好好的一个清净洁白女儿,也学的钓名沽誉,入了国贼禄鬼之流。这总是前人无故生事,立言竖辞,原为导后世’因此祸延古人,除《四书》外,竟将别的书焚了。”
  《石头记》第五十回“李纨因笑向众人道:“昨儿老太太只叫作灯谜,回家和绮儿纹儿睡不着,我就编了两个《四书》的。”
  怪哉! 宝玉离经叛道,加之孔孟之道高明不到哪里去,为何宝玉却偏偏独尊《四书》,而且就是红楼梦中的其他人也都只看重《四书》,作者不厌其烦将《四书》提了又提不说,还无限拔高《四书》的地位,这是何故啊?
  其实红楼梦中的《四书》不是指《大学》《论语》《中庸》《孟子》四本书,而是指“四皇子朱慈炤写的书”,简称《四书》,又名《石头记》、《红楼梦》!
  真相是这样的
  黛玉说“只刚念了《石头记》。”
  贾政说道:“那怕再念三十本《诗经》,也都是掩耳偷铃,哄人而已。什么《诗经》古文,一概不用虚应故事,只是先把《石头记》一气讲明背熟,是最要紧的!”
  李纨说:“我编了两个《石头记》的灯谜。”
  四皇子朱慈炤说:“除了我写的《石头记》外无书,都是杜撰混编纂出来骗人的!”
  原来如此!那大家还等什么?快快把四皇子朱慈炤写的书《石头记》读明白背熟了,这才是看明史最要紧的!
  第五十二回里的大机关:
  宝玉也觉心里有许多话,只是口里不知要说什么,想了一想,也笑道:“明日再说罢。”一面下了阶矶,低头正欲迈步,复又忙回身问道:“如今的夜越发长了,你一夜咳嗽几遍?醒几次?”【庚辰夹批:此皆好笑之极,无味扯淡之极,回思则沥血滴髓之至情至神也。岂别部偷寒送暖,私奔暗约,一味淫情浪态之小说可比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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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25 15:55:20 | 显示全部楼层
《红楼梦》别名的《石头记》,其实就是“史记”
2021-12-06 15:43
最近,中央台又在播出多集的《曹雪芹与红楼梦》,其超越文学的空间,大谈《红楼梦》背后的历史背景和历史感觉,这其实是正合我意,大概在2014年我就发现,《红楼梦》别名的《石头记》表明其实际上就是一部《史记》,因为,中国人的“史记”二字,其实就是源自于“泐石永记”,原本的简称就是“石记”。

后来看到有一篇报道:《2018中国考古第一铲——<红楼梦>完整本横空出世》,虽不知真假但非常欣喜,文中说(大意):“2018年2月27日苏州动物园工地出土了《红楼梦全本》,胡适、周汝昌等大师所搭建的红学大厦轰然坍塌,《红楼梦》所隐的是明亡清兴、改朝换代的血泪史,这么多年经过曲折轮回,最终证实当年蔡元培先生的‘索隐派’才是正确的”。

据百度词条(大意):“索隐派”的蔡元培先生的《石头记索隐》认为,《红楼梦》中的大多数人与事都有所影射,“索隐派”应认真探寻《红楼梦》真事隐去的究竟,找到最终解开《红楼梦》之谜的钥匙,举例:黛玉就是明代崇祯皇帝的象征,爱哭、小性儿、多疑、率真,其自缢于煤山古槐,黛玉亦自缢于柳叶渚边的槐树上,且时间都是阴历三月十九。

我不研究红学,但我几年来在研究上古史时发现,《红楼梦》之所以也叫《石头记》,是因为《石头记》三个字里隐的就是《史记》二字,这方面我说过:“《红楼梦》又叫《石头记》,这其实就是《史记》,是真正的历史”。

为什么可以这样说呢?一切都在于“泐”这个汉字,“泐”字非常古老,华夏部族联盟的水族的水书记忆了盘古的“连山易”,而水书就叫“泐睢”,“泐”的原字义是河边石头的“水激风化”。

内蒙古呼伦贝尔的海拉尔河就叫“海泐水”,附近扎兰屯市的柴河风景区有一块著名的巨大“泐石”,其布满漂亮的“泐纹”,据说是华夏水墨意境画和文字的灵感出处,也是石头“刻泐”可以永记、永传的灵感出处。

“泐”古通“勒”,为什么需要“泐”?“泐”不是为了留下爱的印记,也不是为了刻勒到此一游的恶俗,华夏是一个部族联盟,其成功了必须给相关的各部族“分封”,而“封地”就是千万世代的铁饭碗,这是需要“刻勒于石永记、永传”的。

所以,“历史”就是“将需要永记、永传的事情刻勒于石永存”,简称“勒石”,谐音“历史”,因此,“史官”就是“石官”,“史书”就是“石书”,“史记”就是“石记”,反过来,《石头记》当然就是《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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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25 15:57:39 | 显示全部楼层
红楼梦是否真如蔡义江所说的,当文学当故事看就可以了?
原创2022-08-26 17:46·赖晓伟评点红楼梦
文/赖晓伟

如果这句话真的是蔡义江所说的,那么我就有必要泼下冷水。

有一位红楼梦迷说:“社会科学,尤其是文学或者小说,无需过分精力研究。我赞成蔡义江说的,把红楼梦当文学当故事看就可以了。过分追求背后的东西,一是谁也无法证实对错,二是即使说对了也无非就是皇家争权夺利的人性扭曲史。要看史不如直接看《资治通鉴》。”


首先,《资治通鉴》上面没有清史。

其次,这应该是当今很多不明真相红楼梦迷,乃至很多不愿走下神坛的曹学家们的心态。他们根本就没好好去读《红楼梦》,因为《红楼梦》在开篇就指出:书之本旨是“无材可去补苍天”,而不是“风月情浓”!

这块出现在《红楼梦》第一回第一句话的补天弃石,它是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遗弃在青埂峰下的一块仙石。它实际上是传国玺的化身,毫无悬念地宣示了《红楼梦》染指皇权,它不是文学小说。


脂砚斋在第一回也同样指出:“开卷一篇立意,真打破历来小说窠臼。阅其笔则是《庄子》《离骚》之亚。”,以及“凡野史俱可毁,独此书不可毁。”

脂砚斋在书中更是频频指出:“黛玉丰姿可知。宜作史笔看。”“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乃至“史公用意,非念死书子之所知!”等等。

《红楼梦》是一部史书!它不是文学小说。“曹雪芹”首先第一身份是作为“史公”存在。他是史学家!


“曹雪芹”写《红楼梦》的目的,是不愿使这段从顺治朝到乾隆朝的清宫秘史泯灭。又因其敏感性,所以最终不过是以文学形式向后人传达而已。脂砚斋早就强调过史公“曹雪芹”的用意,不是那些书呆子所能明白的。

如果将《红楼梦》当文学当故事看,那么就违背了“曹雪芹”的初衷。用脂砚斋的话来说是“大罪过”。

这是因为脂砚斋在第二十二回再次非常明确指出:“作者具菩提心,捉笔现身说法,每于言外警人再三再四。而读者但以小说、古词目之,则大罪过。”

也就是说,《红楼梦》是不可以当成小说和古词来看待的。这些都是客观事实。所以我建议这些红楼梦迷也好,红学家也罢,重新再多读几遍《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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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25 15:59:23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找到一证据,再次证明《红楼梦》是史书!
赖晓伟重评石头记
2021-04-26 21:54

《红楼梦》其实是一部大清正史!
没错,它千真万确就是史书!如果你到现在仍认为《红楼梦》是风月小说的话,那么你就是个书呆子,用脂砚斋的话来说:“史公用意,非念死书子之所知。”
或许,你连我刚刚引用的“史公用意,非念死书子之所知。”这句脂批,出现在《红楼梦》第几回都不知道,那么你怎么又可能知道《红楼梦》究竟写了些什么呢?你白白浪费了作者和脂砚斋的一番苦心提醒,真的需要重新再细细品读《红楼梦》了。
何不将那些胡说八道的杂说直接扔进垃圾桶,弄本《赖晓伟重评石头记》读一读呢?
#红楼梦脂批精解#

在前面,笔者用两条脂批来证明《红楼梦》是一部史书!
脂批一:“开卷一篇立意,真打破历来小说窠臼。阅其笔则是《庄子》《离骚》之亚。”
脂批二:“凡野史俱可毁,独此书不可毁。”
今天,笔者在整理脂批时,又发现了一条脂批,再次证明《红楼梦》是一部史书!见第六十八回:
【蒙回前总批:余读《左氏》见郑庄,读《后汉》见魏武,谓古之大奸巨猾,惟此为最。今读《石头记》,又见凤姐作威作福,用柔用刚,占步高,留步宽,杀得死,救得活,天生此等人,斲丧元气不少!】
这虽然是一条蒙府版的批语,但笔者判断这条脂批绝对是内幕知情人写的,甚至就是脂砚斋亲手写的,因为该脂批直指核心机密,它一语道破了《红楼梦》是一部史书!

脂批上的《左氏》,是指《左氏春秋》,它又称《春秋左氏传》。《左氏春秋》是一部记录春秋时期社会状况的重要典籍,它是我国现存最早的、第一部较为完备的编年体史书。作者相传是春秋末年的左丘明。
其实,这个“左丘明”被戚蓼生提到过。戚蓼生在《石头记》戚蓼生序上说:“其殆稗官野史中之盲左、腐迁乎?”这个“盲左”,就是双目失明的左丘明。由此我们判断,戚蓼生是知道《红楼梦》内幕的人,因为他将《石头记》和《左氏春秋》相提并论,暗示《石头记》是像《左氏春秋》一样的史书!

再来看《后汉》,它是指《后汉书》。《后汉书》是一部记载汉朝东汉时期历史的纪传体断代史。作者是南朝·宋的范晔。
综上所述,我们可知:《左氏春秋》,史书也,《后汉书》,史书也,进而暗示《石头记》乃史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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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石头记》的由来:作者为石头,为那些有才干,却被误解的灵魂发声
2023-09-09 12:25 发布于:辽宁省
《红楼梦》的原名是《石头记》。那么《石头记》的由来是什么样的呢?

《红楼梦》这本恢宏巨著,其原名之所以叫《石头记》有如下几个原因:

《石头记》第一个由来:这是记录在石头身上的故事。
有个空空道人访道求仙,从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经过,忽见一大块石上字迹分明。

空空道人驻足观看,原来是这块石头,无材补天,被蒙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携入红尘,历尽一番悲欢离合,世态炎凉的故事。

故事都是家庭闺阁琐事,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失落无考。



石头上面还有一句话: “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寄去作奇传?”这是希望看到这个故事的人,传播出去。

空空道人对石头说: “石兄,你这一段故事,据你自己说有些趣味,故编写在此,意欲问世传奇。据我看来,第一件,无朝代年纪可考;第二件,并无大贤大忠,理朝廷、治风俗的善政,其中只不过几个异样女子,或情或痴,或小才微善,亦无班姑、蔡女之德能,我纵抄去,恐世人不爱看呢!”

石头笑答道:“我师何太痴耶……莫如我不借此套者反倒别致新奇,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哉!”

至于故事的问题,石头说,“再者市井俗人,喜看理治之书者甚少,爱看适趣闲文者特多。”



石头说,以前的书都是千篇一律的才子佳人书籍,这些书,“竟不如我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虽不敢说强似前代所有书中之人,但事迹原委,亦可以消愁破闷,也有几首歪诗熟话,可以喷饭供酒。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也……”

这记录在石头身上,又是石头让人传播出去的故事,就是《石头记》的第一个由来。

《石头记》第二个由来:这是石头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
石头本来是女娲补天石锻炼的五彩石,剩下了这块石头没用,就丢在了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

石头已有灵性,会说话,有思想。这天他听到茫茫大士、渺渺真人高谈阔论,非常羡慕红尘中的生活,就求二位带他到红尘中去享受几年。



恰好,神瑛侍者要去人间历劫,绛珠仙子去向神瑛侍者报恩,二人先后下凡。为了让二人的红尘劫尽快圆满,又有一批风流冤家跟着下凡了。两位神仙,就将石头,携带其中。

神瑛侍者下凡投胎到京城荣国府二老爷家,因为嘴里衔着一块宝玉,就取名宝玉。这块宝玉,就是女娲补天剩下的这块石头。

石头跟着宝玉在【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锦繁华之地,温柔富贵之乡,去安身乐业。】

石头见证了贾府由盛转衰的全过程,也看到了贾宝玉和林黛玉之间爱情的萌芽与死亡。

林黛玉病死,贾宝玉出家,贾府被抄家,贾府人风流云散,落得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这一世的情劫渡完,石头就回到了青埂峰下。 将他在红尘中经历的所有故事一一记录在石头上。



空空道人从头至尾将石头上的故事抄录下来,问世传奇。

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空空道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

甲戌《脂评本》在《情僧录》后是“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

其他版本在《情僧录》后是,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

无论何种版本,这个故事都是石头亲身经历的故事。

《石头记》第三个由来:作者有石头的品质,他要为石头一样被误解的灵魂发声。
小说第一回,【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



《石头记》的作者是曹雪芹。曹雪芹酷爱石头。最爱画的也是石头。他的好友敦敏写过一首《题芹圃画石诗》:

“傲骨如君世已奇,嶙峋更见此支离。

醉余奋扫如椽笔,写出胸中磈礧时。”

石头棱角分明、坚硬、朴实、孤高傲世。作者喜欢石头,以石头自寓。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说道:“曹雪芹实生于荣华,终于零落,半生经历,绝似‘石头’。”

石头虽然有孤傲、质朴的品质,但是世人不理解,在书里,那一僧一道也毫不避讳地称这块石头为“蠢物”。

作者写《石头记》也是为石头作传,为那些像石头一样,有才华却被湮灭,有能力却被误解的灵魂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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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25 16:03:26 | 显示全部楼层
《石头记》真是作者亲历吗?
沈抱书
沈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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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记》真是作者亲历吗?

《石头记》顾名思义是“石头”一番经历后的记录,那么作者是“石头”吗?当然不是,石头是作者的自喻吗?笔者暂不敢断言,现在不妨就小说表象分析分析看,石头是何许人也。开篇:作者先托出“女娲补天”炼石,即此顽石的由来,后茫茫大士携“石头”坠入红尘,历尽离合悲欢炎凉世态,不知几世几劫后,空空道人发现了石头所记之事。【石头能记事?古今奇闻,看官无不信以为真。】

【重点】空空道人跟石头一段对话,看似石头与传书人对话,实则是作者的比喻,如不能悟,实在无需再读《石头记》。接着云里雾里述说起此书的传世过程,因空空道人悟了佛性,将《石头记》易名《情僧录》【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这与小说有麻关系吗?无不为此神往,搞出洋洋洒洒的色空之说,笔者为之叹息!】,吴玉峰和孔梅溪分别题名《红楼梦》和《风月宝鉴》,不知何时《石头记》传到曹雪芹手上,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作者一通绕口,曹雪芹成为最终撰书人,看官请领悟一下,什么是“披阅”,是“批阅”还是“阅读”?】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石头记》毫无疑问是石头亲历亲睹,然而“石头”就是作者自然荒谬至极。曹雪芹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又算不算作者,笔者认为算得上。反过来理解,曹雪芹自从获得《石头记》“底稿”后,经十年披阅、整理后成书,曹雪芹自然不是亲历亲睹者,读者以为是这么个理吗?

原文如是,且看脂批如何评点的。【甲戌凡例:《红楼梦》旨意。是书题名极多,《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又曰《风月宝鉴》,是戒妄动风月之情。又曰《石头记》,是自譬石头所记之事也。】打住细思,作者自譬石头吗?那原文从空空道人至曹雪芹一席话不就成虚言了吗?《红楼梦》又称《石头记》,是因作者将此书喻为石头所记之事。

【甲戌凡例:此书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梦幻识通灵’。”】(按,凡例一般是作者创作时为方便读者领悟,于书前对本书体例的说明。明明是“石头”自云,作者却说是作者自云,能不迷惑读者?)楔子结束后第一句却是:“出则既明,且看石上是何故事。按那石上书云:【甲戌侧批:以下系石上所记之文。】”(这不正说明石头亲历吗?)当日地陷东南,这东南一隅有处曰姑苏,有城曰阊门者,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甲戌侧批:妙极!是石头口气,惜米颠不遇此石。】(按,米芾乃赏石大家,至今受赏石界尊崇。批书人再次证明了本书系“石头”亲历。)

【蒙侧批:因为他传,并可传我。】看官勿疑,甲戌凡例中加入了“蒙批”,是校书人的意思,并不是书的原貌。但这区区八字,就准确的概括了脂砚一堆绕口令,作者因为要传石头一段经历,并可同时传我(读者可理解为作者的经历,也可以是作者的思想观点)。

【甲戌眉批:若云雪芹披阅增删,然则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又系谁撰?足见作者之式猾之甚。后文如此者不少。这正是作者用画烟云模糊处,观者万不可被作者瞒蔽了去,方是巨眼。】(按:批书人如此明白的批注,为何学者们却以此为据,反其道而行之呢?批注指明作者乃曹雪芹,小说取材于石头一段经历。)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甲戌双行夹批:此是第一首标题诗。甲戌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日泪笔。】此批甚是明白,作者是曹雪芹,批书人是脂砚斋,石兄自然是贾宝玉了。批书人每每想到青埂峰找石兄一问,不遇癞头和尚怎么办?这又怎么回去了,石兄、雪芹、脂砚再次混淆概念,批书人何意呢?石头是亲历者就毫无疑问了,作者绝对不会是石头,小说底稿来自空空道人的手抄,后传于作者曹雪芹,经十年披阅整理传世。如果还有人质疑石头怎么能开口,又怎么能记事,那就听听脂砚的批注吧。【甲戌侧批:竟有人问口生于何处,其无心肝,可笑可恨至极。】【现如今竟还有人问,石头上的字迹谁刻上去的?其更无心肝,可笑可恨至极!】

《红楼梦》开篇楔子会同甲戌批语,制造了一段云雾缭绕的说辞,作者与石头混淆不清,亲历者与传世者混淆不清,著书人与批书人混淆不清。二百多年读者始终雾里看花,不能不说作者智慧超然。要解决这一谜团,就必须搞清楚“石头”与《石头记》的关系,石头历幻必然是拟人修辞写作手法,但可以肯定“石头”并非指作者。开篇楔子就是要读者明白,书中以作者身份表白或现身,都是石头之言,石兄即贾宝玉,回归青埂峰后记下了这段传奇故事(比喻之言,石头怎能记下数十万字于此?),故事是“石头”的历史,非石头能写会道,后被空空道人发现传世。这不足为奇,古典文学中,诸如此类传来传去不断加工,成就多个版本的故事数不胜数。

结论是,作者曹雪芹并非《红楼梦》的亲历者,“石头”虽是亲历者但并非《红楼梦》作者,作者取材于“石头”的经历创作小说,才绕的读者一头雾水。其实抛去刻舟求剑式的作者考证,细想一下,作者取材于“石头”的经历,创作一部文学作品,完全是中外文学写作之常法。打个比喻,如果笔者以志愿军的亲身经历写一部抗美援朝剧,看官是不是觉得我就是那名志愿军战士??





发布于 2021-08-24 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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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硏石頭記
脂硏石頭記

请看,補天石皇裔作者写:势利之情,亦必因:激动;写儿女之情,偏生:含蓄不吐,
可谓:细针密缝。其述说:一段,言语形迹:无不逼真。圣手:神文,敢不:燻沐拜读?!聪明人,自是:一喝即悟。

2023-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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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本不是最早的《石头记》抄本 此博文包含图片 (2019-07-21 22:45:06)
甲戌本不是最早的《石头记》抄本 (2019-07-21 22:45:06)
标签: 脂砚斋 畸笏叟分类: 《红楼梦》新解

作者:九峰真人 潇湘夜雨





《红楼梦》的传播经过了稿本、抄本、刻本三个阶段。最初,《红楼梦》是以稿本的形式在创作集团内部小范围内传阅,后来《红楼梦》又以抄本的形式大范围流传。自程伟元、高鹗于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活字排印《红楼梦》后,《红楼梦》开始以刻本形式广泛流传,并后续出现了多种刻本。

《红楼梦》最初的稿本早已不见,而抄本迄今只发现十余种。1927年,胡适买到一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该书共四册,仅存十六回(1~8回、13~16回、25~28回),每册四回。胡适因书中第一回一句“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将此本命名为甲戌本。此本有眉批、侧批、双行批、回前回后批多种,所存各回批语远多于其他抄本,尤有一些重要批语为他本所无。第一回第四页下第一行“丰神迥异”句下至第五页上末行“大展幻术,将......”句之间,有一段文字,恰好两页,424字,为该本独有。





胡适得到这个本子后,就鼓吹此本是海内最古的《石头记》抄本。其实胡适的这个观点是很有问题的。首先,这个本子只是一个过录本,并非原本。这个本子抄误很多,并删掉了原本很多批语,甚至把一些正文的双行小注当成了双行夹批删除了,后来抄书人又从其他本子中抄录了一些批语补充到本子里。其次,这个本子的母本也不会是最古的《石头记》抄本。“重评”存在两种含义,一是本来就有传抄的批评本,脂砚斋在甲戌年自抄一份,同时在前人基础上,继续添加批语。第二种含义是,以前脂砚斋就抄阅评过《石头记》,到了甲戌年抄阅再评《石头记》。不管哪一种含义,说明在脂砚斋甲戌年抄阅再评《石头记》前就有《石头记》抄本了。那么甲戌本又怎么会是海内最古的《石头记》抄本呢?

到了晚年,胡适对甲戌本的鼓吹更变本加厉,他甚至认为《石头记》的初稿只有甲戌本这十六回,作者跳跃着写完这十六回,再补充其他章回内容。胡适的这个观点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他说:“我在三十四年前还不敢说曹雪芹在乾隆十九年甲戌(1754)——在他死之前九年多——止写成了或止写定了这十六回书。我在那时只敢说:‘我曾疑心甲戌以前的本子没有八十回之多,也许只有二十八回,也许只有四十回。......如果甲戌以前雪芹已成八十回,那么,从甲戌到壬午(除夕),这九年之中雪芹做的是什么书?......’ ”,“故我现在不但回到我民国十七年的看法:‘甲戌以前的本子没有八十回之多,也许止有二十八回,也许止有四十回’,我现在进一步说: 甲戌本虽然己说‘批阅十载,增删五次’,其实止写了十六回……故我这个甲戌本真可以说是曹雪芹最初稿本的原样子。所以我决定影印此本流行于世。”






(摘自《胡适红学研究资料全编》)


胡适的这个观点一发表,红学界就进行了有力的反驳。然而,红学家们虽然否定胡适荒唐的“跳跃创作”理论,却没有思考胡适找了那么多证据证明“跳跃创作”,也不是一无是处。这只能证明,“曹雪芹”传出抄本的过程,从一开始就有底本,“曹雪芹”只是增删者,原创另有其人。所以他想润色哪回,就润色哪回,古人的书装成很多册,不是跳跃创作,而是跳跃增删而已。这才是为什么80回文字都传出了,而第22回还未补完的原因。而主流红学认为的《红楼梦》是“曹雪芹”一人创作的观点是错误的。

尽管胡适的这个跳跃创作的荒唐观点早已被主流红学摒弃,但胡适的另一个错误观点“曹寅之孙曹雪芹著《红楼梦》”还是被主流红学继承下来,成为当今主流红学的理论基础,并写进了各类教科书、词典等,误导着广大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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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王华东  至真斋主  编辑:潇湘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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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王熙凤 贾敬        分类: 《红楼梦》新解
作者:至真斋主

《红楼梦》开篇楔子说:“(空空道人)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这段文字说的很明确,最早由空空道人抄录《石头记》问世传奇,并且把《石头记》更名为《情僧录》。后来一个叫“吴玉峰”的看了《石头记》,也很可能对书进行了增删修改,如果只是给改个书名而对增删内容没什么贡献,楔子文就不会提到他了,然后他把书名改为《红楼梦》。一个山东鲁地叫“孔梅溪”的很可能也增删了本书,然后把书名改为《风月宝鉴》。最后一个叫“曹雪芹”的“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红楼梦》这部书是经过前后多人增删修改的,只是最后的增删者“曹雪芹”贡献最大。“空空道人”、“吴玉峰”、“孔梅溪”在任何文献中都找不到真名是谁,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化名,那么“曹雪芹”也应该是化名。这不是因为那时候写小说不入流,文人们不愿署真名,而是因为这本书干涉了朝政,不但这些参与创作的人都用化名,参与批书的“脂砚斋”、“畸笏叟”、“绮园”、“梅溪”、“松斋”等人也都是化名。

《红楼梦》增删者对故事构架的重大调整

而胡适在考证时不但认为《红楼梦》只是“曹雪芹”一个人创作的,而且还认为“曹雪芹”是真名。他在《红楼梦考证》一书中说:“其实做《红楼梦》的考证,尽可以不用那种附会的法子。我们只须根据可靠的版本与可靠的材料,考定这书的著者究竟是谁,著者的事迹家世,著书的时代,这书曾有何种不同的本子,这些本子的来历如何。这些问题乃是《红楼梦》考证的正当范围。我们先从‘著者’一个问题下手。......大概‘石头’与空空道人等名目都是曹雪芹假托的缘起,故当时的人多认这书是曹雪芹做的。”胡适在学术上提倡“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治学方法,可是他自己却不坚持这种方法和原则。他说“当时的人多认这书是曹雪芹做的”,这不符合事实。最具代表性的是通行本《红楼梦》的编辑出版人程伟元在出版序言中说:“红楼梦小说,本名石头记,作者相传不一,究未知出自何人,惟书内记雪芹曹先生删改数过。”程伟元是乾隆年间人,又是《红楼梦》的整理出版人,他的话肯定要比胡适权威。程伟元认为“作者相传不一”,肯定是当时存在多个作者说,“曹雪芹”作者说只是其中一个观点,并未成为压倒多数的观点,更休提什么定论。而且程伟元也认为“曹雪芹”只是增删者,这跟《红楼梦》楔子文的说法是一致的。我们是相信《红楼梦》文本和程伟元的说法,还是相信胡适没有任何证据的牵强附会的说法?毋庸置疑,《红楼梦》文本和程伟元的说法要比胡适可靠得多。后来的一些研究者比如俞平伯等人,跟着赞成胡适的观点。上世纪中期某伟人在《红楼梦》研究上为了鼓励“小人物”对旧知识分子的批判,部分肯定了胡适的观点,使得胡适红学成为统治性的观点,至今依然误导着广大读者。

《红楼梦》是前后多人参与创作增删的,不但有《红楼梦》楔子文白纸黑字明示,其实从文本的时空错乱、人物年龄的混乱、故事场景的矛盾,再参照其他抄本完全可以推断《红楼梦》是前后多人参与创作。我们吴氏红学研究员吕海东发布了两篇文章:《从两次闹学堂管窥<红楼梦>的增删过程》、《从文本对比再探<红楼梦>的增删过程》。他以扎实严谨的研究证明《红楼梦》是多人参与增删。在早期本子中,作者设计贾府是在金陵,这也符合《红楼梦》又名《金陵十二钗》。而我们现在看到的甲戌等抄本应该是最后的定本,虽然增删者依然没有增删完,但是在故事构架上基本定型了,那就是贾家居住在北方,金陵老宅有人看守。

《红楼梦》增删者对故事构架的重大调整
(王熙凤)

在早期本子中不但贾家在金陵,贾赦、贾琏一家还是宁府人。这一点在后来的抄本中留下了增删的破绽。第61回“投鼠忌器宝玉瞒脏 判冤决狱平儿行权”,凤姐儿道:“虽如此说,但宝玉为人不管青红皂白爱兜揽事情。别人再求求他去,他又搁不住人两句好话,给他个炭篓子戴上,什么事他不应承。咱们若信了,将来若大事也如此,如何治人……”平儿道:“何苦来操这心!‘得放手时须放手’,什么大不了的事,乐得不施恩呢。依我说,纵在这屋里操上一百分的心,终久咱们是那边屋里去的……”平儿劝凤姐,“纵在这屋里操上一百分的心,终久咱们是那边屋里去的”,这屋指的是荣府,那屋指的是宁府。可见贾赦一家本来是宁府人,贾琏和王熙凤是到荣府帮贾政和王夫人理家的,他们迟早会回宁府的。看明白了这些,就会明白贾蓉为啥是凤姐的正经的侄儿了,同时也是贾琏被称为琏二爷的真正原因。我们吴氏红学研究员潇湘夜雨的文章《贾琏被称为琏二爷的真正原因》论述了这个问题。

舍弃后28回,重新创作后40回,也是创作集团的重大调整。遗民集团对戎羌和流寇有仇恨心理,在原稿中有露骨的描写。后来看到形势起了变化,为便于流传,删去一些内容,把有的内容充实到前80回和后40回中;并且用更加隐蔽的语言,删去一些刺眼的碍语,以120回面世。只要用心琢磨就不难看出调整痕迹。一些不动脑筋的红迷攻击网传的“吴氏石头记”后28回是当代人伪造的,一些红学家比如张庆善等人也说“吴氏石头记”后28回是当代人写的续书,利用了他人的探轶成果。其实像张庆善这些红学家根本就没仔细研究过网传“吴氏石头记”后28回,只因这样的结局颠覆了他们坚持的胡适红学观点,担心他们建立在沙滩上的红学大厦轰然倒塌,他们就抛弃了学术精神拼命维护自己观点,口出恶言诋毁“吴氏石头记”后28回。如果“吴氏石头记”后28回是当代人根据前80回线索和前人的探轶成果写的,贾家在北方是常识问题,为啥却写贾家在金陵?王熙凤是荣府人,为啥却写成宁府人?这岂不是故意露出编造的低级破绽吗?

通过吕海东的梳理可以清晰看出,作者本来一开始写的是南方,后来增删者觉得不妥,就把甄家留在南方,把贾家移到北方。而把贾家移到北方需要把书中涉及到的南方情景进行调整,可是增删者没来得及做这个工作,或者说是忽视了,造成了红学界贾家南北之争至今不休。其实增删者把贾家移到北方是对故事重新进行了构架,一开始把贾家设计在金陵来隐写明末清初的故事显得格局小,也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写的只是南明的时代背景。把贾家移到北方后,就明显形成了南北两京设计,增加了明末因素,而不只是南明。这种调整进一步强化了反思明亡原因。于是我们看到了第二回贾雨村和甄士隐谈论的时间起点:“近日之倪云林、唐伯虎、祝枝山”。这就是《红楼梦》多次提到的“末世”的起点。唐伯虎生于明宪宗成化六年,卒于明世宗嘉靖三年。祝枝山生于明英宗天顺五年,卒于明世宗嘉靖六年。贾雨村说的“近日”有多近?就是唐伯虎、祝枝山晚年生活的嘉靖朝。《红楼梦》中有一个好修道的人物“贾敬”,谐音正是同样好修道的“嘉靖”。这不是巧合,而是作者有意为之。

《红楼梦》增删者对故事构架的重大调整

《红楼梦》作者把明朝末世的开始定在嘉靖朝,在书中通过批书人的批语也向我们做了提示。在第二回冷子兴说:“宁公死后,贾代化袭了官,也养了两个儿子。长名贾敷,至八九岁上便死了,只剩了次子贾敬袭了官,如今一味好道,只爱烧丹炼汞,余者一概不在心上。”在这里甲戌本批语:“亦是大族末世常有之事。叹叹!”蒙府本批语:“偏先从好神仙的苦处说来。”如果“末世”指一个家族,贾敬是贾家第三代,不是贾家末世子孙,何来“末世”一说?因此,《红楼梦》里的“末世”是指朝代末期,贾家隐喻皇族、国家。

关于明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衰败的,自明亡之后一直争论不休。很多史学家认为明朝的衰败从万历朝开始,而《红楼梦》作者的观点很特别,认为明朝的衰败是从嘉靖“壬寅宫变”后,从此迷恋修道不上朝开始的。《红楼梦》第五回秦可卿判词:“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红楼梦曲·好事终》:“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箕裘”是指先辈的事业。判词和曲子都把贾家的衰败归咎于贾敬。在此处批书人感慨道:“深意他人不解。”“深意”就是隐喻,从《红楼梦》诞生到现在三百年,能理解作者深意的人并不多。

从有关史料可知,嘉靖帝前期力革前朝时弊,集异纳谏,勤于政务,打击权臣和封建地主贵族势力,大赦天下,诛杀佞臣,任用贤臣,整顿朝纲,总揽内外大政,裁抑司礼监的权力,撤废镇守太监,严肃监察制度,中央集权得到复兴和加强,使朝政为之一新。在经济上严革贪赃枉法,勘查皇庄和勋戚庄园,还地于民,鼓励耕织,重新整顿赋役,赈济灾荒,减轻租银,体恤民情,治理水灾,极大地缓解了激烈的社会矛盾。在军事上整顿团营,守兵东南,征剿倭寇,清除外患,整顿边防。在文化上改革科举之弊,文化和科技空前繁荣。“天下翕然称治”。然而“壬寅宫变”后,嘉靖开始不上朝,而且迷信方士,炼丹修道,好长生不老之术。大兴土木,虚耗国库,任用奸臣严嵩专国二十年,吏治败坏,残害忠良,边事废弛。大礼议之争造成“礼崩乐坏”,明朝的党争之风也由此开始。真是“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

《红楼梦》作者把明朝衰败的开始时间定位在嘉靖朝,这与明末清初史学家谈迁的观点不谋而合。谈迁在私修史书《国榷》中对嘉靖评价道:“吏治繁伪,兵政窳惰,民力虚耗,亦由是始。”《红楼梦》作者不愧为大史学家,他是站在中国历史朝代治乱兴衰循环规律的高度,来看一个朝代在整个历史进程中的走势,这与当今史学家把明孝宗朱佑樘“弘治中兴”,视为中华帝国历史上第三次盛世顶点惊人的一致。而从明孝宗朱佑樘的侄子朱厚熜开始,不但明朝开始走向衰落,中华帝国也开始步入衰落的历史周期。

尽管《红楼梦》最后的增删者调整了故事构架,把贾家移到了北方,但是贾家的生活习惯和对一些景物的描写很明显带有南方独有的因素。我原先以为作者是不熟悉北方生活的南方人,在描写北方生活时难免会露出破绽。经过吕海东的研究梳理,我明白了增删者尚未对一些情节进行修改就去世了,这应该是造成一些漏洞的主要原因。第22回有一条批语:“此回未成而芹逝矣。叹叹!丁亥夏,畸笏叟。”也印证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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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王华东          编辑:潇湘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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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贾宝玉 探春        分类: 《红楼梦》新解
作者:吕海东

从文本对比再探《红楼梦》的增删过程


笔者前文《从两次闹学堂管窥〈红楼梦〉的增删过程》通过对两次闹学堂的文本对比得出“吴氏石头记”后二十八回系《红楼梦》早期底本的结论,本文将通过今本前八十回与“吴氏石头记”后二十八回文本对校得到的更详细的信息,继续强化这样的观点。

一,关于今本前八十回增删者对后二十八回文本的引用

事实上,前文提到过的前八十回对后二十八回的文本引用大面积遍及前八十回的很多回合。举几个例子(注:例子前八十回文本摘自今本《红楼梦》通行本,八十回后文本摘自“吴氏石头记”后二十八回过录本):

第5回:但见珠帘绣幕,画栋雕檐,说不尽那光摇朱户金铺地,雪照琼窗玉作宫。

第108回:但见那珠帘绣幕,画栋雕檐后转出百余人来。

第23回:他曾有几首即事诗,虽不算好,却倒是真情真景。

第106回:他也曾口吟四首即事诗,皆是他一路的真情真景。

第29回:虽不曾会面,然一个在潇湘馆临风洒泪,一个在怡红院对月长吁,却不是人居两地,情发一心!

第98回:卿自临风洒泪,吾则对月长吁。虽系人居两地,实为情发一心。

从文本对比再探《红楼梦》的增删过程


这种悄无声息的文本引用往往信手拈来,融入前文情节描写之中。但文本的引用常常伴随着改编:

第3回: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第84回:宝玉见卫若兰穿着白色蟠龙细纹箭袖,束着赤色斑花长穗宫绦,足登黑缎尖翘朝靴。

第40回:远远望见池中一群人在那里撑舡。贾母道:“他们既预备下船,咱们就坐。”一面说着,便向紫菱洲蓼溆一带走来。

第90回:远远望见河中两个驾娘在那里撑舡。湘云拍手笑道:“这里有两只船,咱们坐船去。”一面说着,一面怂恿黛玉、紫鹃、雪雁上了舟船。

第75回:这邢大舅便酒勾往事,醉露真情起来,乃拍案对贾珍叹道:“怨不的他们视钱如命。多少世宦大家出身的,若提起‘钱势’二字,连骨肉都不认了。老贤甥,昨日我和你那边的令伯母赌气,你可知道否?”贾珍道:“不曾听见。”邢大舅叹道:“就为钱这件混帐东西。利害,利害!”

第100回:邢德全哭着仰天喊道:神天老爷,你看看地上的人吧,都为了一个财字而亡,這财字竟是那毒药,把人逼上绝路,厉害,厉害啊!

当然,这样的对比是看不出谁抄袭谁的,读者同样可以认为是后文改编自前文,所以,我们把关注点放在今本前八十回与后二十八回中情节的重复,以及通过重复情节的对比得出情节前移的观点。

二,关于今本前八十回增删者对后二十八回部分情节的前置与文本的润色。

后二十八回中部分情节被增删者利用,前置于前八十回中,这里举几个例子:

第75回:原来贾珍近因居丧,每不得游顽旷荡,又不得观优闻乐作遣。无聊之极,便生了个破闷之法。日间以习射为由,请了各世家弟兄及诸富贵亲友来较射。因说:“白白的只管乱射,终无裨益,不但不能长进,而且坏了式样,必须立个罚约,赌个利物,大家才有勉力之心。”因此在天香楼下箭道内立了鹄子,皆约定每日早饭后来射鹄子。贾珍不肯出名,便命贾蓉作局家。这些来的皆系世袭公子,人人家道丰富,且都在少年,正是斗鸡走狗,问柳评花的一干游荡纨裤。因此大家议定,每日轮流作晚饭之主,──每日来射,不便独扰贾蓉一人之意。于是天天宰猪割羊,屠鹅戮鸭,好似临潼斗宝一般,都要卖弄自己的好厨役好烹炮。不到半月工夫,贾赦贾政听见这般,不知就里,反说这才是正理,文既误矣,武事当亦该习,况在武荫之属。两处遂也命贾环、贾琮、宝玉、贾兰等四人于饭后过来,跟着贾珍习射一回,方许回去。贾珍之志不在此,再过一二日便渐次以歇臂养力为由,晚间或抹抹骨牌,赌个酒东而已,至后渐次至钱。如今三四月的光景,竟一日一日赌胜于射了,公然斗叶掷骰,放头开局,夜赌起来。家下人借此各有些进益,巴不得的如此,所以竟成了势了。外人皆不知一字。

第82回:麝月起身道:“才刚薛大爷来过,要你去宁府里习练弓箭。”宝玉道:“叫他找兰哥去罢,巴巴的只管乱射,终究是借口,不过哄着轮流作饭局,卖弄谁家的厨役好罢了,晚间再抹抹骨牌,赌个酒东,一时半会也回不来,老爷知道了不骂死才怪呢。

第83回:原是日日以习射养力为由,借机吃酒赌钱。

正如前文提到过的,这两段缘于前八十回和后二十八回的文字情节类似,大量文本雷同,而前八十回增删者对后文非常简洁的文本作了大量的行文润色,使描述更加细腻化。这与前文得出的结论是一致的。又比如,后文第86回探春出嫁前南安太妃看望探春的情节被前置于第71回:

从文本对比再探《红楼梦》的增删过程


第71回:至二十八日,两府中俱悬灯结彩,屏开鸾凤,褥设芙蓉,笙箫鼓乐之音,通衢越巷。宁府中本日只有北静王、南安郡王、永昌驸马、乐善郡王并几个世交公侯应袭,荣府中南安王太妃、北静王妃并几位世交公侯诰命。贾母等皆是按品大妆迎接。大家厮见,先请入大观园内嘉荫堂,茶毕更衣,方出至荣庆堂上拜寿入席。大家谦逊半日,方才入席。上面两席是南北王妃,下面依叙,便是众公侯诰命。左边下手一席,陪客是锦乡侯诰命与临昌伯诰命,右边下手一席,方是贾母主位。邢夫人王夫人带领尤氏凤姐并族中几个媳妇,两溜雁翅站在贾母身后侍立。林之孝赖大家的带领众媳妇都在竹帘外面侍候上菜上酒,周瑞家的带领几个丫鬟在围屏后侍候呼唤。凡跟来的人,早又有人别处管待去了。一时台上参了场,台下一色十二个未留发的小厮侍候。须臾,一小厮捧了戏单至阶下,先递与回事的媳妇。这媳妇接了,才递与林之孝家的,用一小茶盘托上,挨身入帘来递与尤氏的侍妾佩凤。佩凤接了才奉与尤氏。尤氏托着走至上席,南安太妃谦让了一回,点了一出吉庆戏文,然后又谦让了一回,北静王妃也点了一出。众人又让了一回,命随便拣好的唱罢了。少时,菜已四献,汤始一道,跟来各家的放了赏。大家便更衣复入园来,另献好茶。南安太妃因问宝玉,贾母笑道:“今日几处庙里念‘保安延寿经’,他跪经去了。”又问众小姐们,贾母笑道:“他们姊妹们病的病,弱的弱,见人腼腆,所以叫他们给我看屋子去了。有的是小戏子,传了一班在那边厅上陪着他姨娘家姊妹们也看戏呢。”南安太妃笑道:“既这样,叫人请来。”贾母回头命凤姐儿去把史、薛、林带来,“再只叫你三妹妹陪着来罢。”凤姐答应了,来至贾母这边,只见他姊妹们正吃果子看戏,宝玉也才从庙里跪经回来。凤姐儿说了话。宝钗姊妹与黛玉探春湘云五人来至园中,大家见了,不过请安问好让坐等事。众人中也有见过的,还有一两家不曾见过的,都齐声夸赞不绝。其中湘云最熟,南安太妃因笑道:“你在这里,听见我来了还不出来,还只等请去。我明儿和你叔叔算帐。”因一手拉着探春,一手拉着宝钗,问几岁了,又连声夸赞。因又松了他两个,又拉着黛玉宝琴,也着实细看,极夸一回。又笑道:“都是好的,你不知叫我夸那一个的是。”早有人将备用礼物打点出五分来:金玉戒指各五个,腕香珠五串。南安太妃笑道:“你姊妹们别笑话,留着赏丫头们罢。”五人忙拜谢过。北静王妃也有五样礼物,余者不必细说。吃了茶,园中略逛了一逛,贾母等因又让入席。南安太妃便告辞,说身上不快,“今日若不来,实在使不得,因此恕我竟先要告别了。”贾母等听说,也不便强留,大家又让了一回,送至园门,坐轿而去。接着北静王妃略坐一坐也就告辞了。余者也有终席的,也有不终席的。

第86回:探春来到邢夫人处,见来了不少宫里的人都在外面候着,便低头不语进了房间。只见南安太妃一边端杯子吃茶一边同邢夫人、贾赦、贾政叙着。一转头见探春进来了,忙过来拉住手道:“好闺女,越发出挑了,快坐干娘这儿。”探春陪笑着坐他旁边,被他挽着肩膀,说亲道热的。林之孝赖大家的带领众媳妇都在门外请外面的人到那边吃饭。周瑞家的带领几个丫鬟从围屏后面出来上菜上酒。贾赦、贾政忙笑着要南安太妃举筷。南安太妃夹了菜往探春嘴里喂,探春笑着推让。南安太妃因问宝玉、黛玉、李纨等怎么不来,贾政笑道:“他们都吃过了。”南安太妃便没再多问。吃了饭,南安太妃在园中略逛了逛。邢夫人、贾赦、贾政、探春一路陪着。南安太妃道:“实在仓促的很!这两日别让探春四处走了。明天会来人给探春打扮一天,后天便是启程之日。由水路直接送往海疆那边就行了。”邢夫人、贾赦、贾政都答应着。南安太妃说身上不快,贾政等忙安排丫鬟服侍他往嘉荫堂去歇息了。

这种部分情节的直接前置,也为后文探春结局提供线索,埋下伏笔。我想这也为《红楼梦》处处设伏提供一些从增删过程角度的看法吧。

此外,情节的重复大量出现在前后文大量的对称结构中。比如第4回贾雨村审理薛蟠杀人一案,部分描写调用自后文第101回中又一次出现的贾雨村审理薛蟠再次杀人案,第5回宝玉梦游太虚幻境,部分场景调用自第108回宝玉回归太虚幻境时的场景。第9回第一次闹学堂调用了第82回第二次闹学堂的部分情节,通灵玉的第一个功能除邪祟的情节调用了第二个功能疗冤疾时的情节,刘姥姥第一次、第二次入大观园的部分描写调用了第三次入大观园时的描写,等等。

从文本对比再探《红楼梦》的增删过程


大量的这些情节重复证据让我们相信是前八十回增删者在后文行文非常简洁的情节基础上进行了充分的润色加工,使今本前八十回与原作行文风格产生了相当大的差异。同时也让我们相信,后二十八回作为前八十回增删的原稿,应该更接近于原作。当然,前八十回增删者虽然对这些前置的情节作了大量的行文润色,却依然保留着情节的大致骨架。这也让我们相信,增删者对行文的润色重于对情节或故事框架的改变。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读今本前八十回与《吴氏石头记》后二十八回,尽管行文风格迥异,两者还处于增删的不同阶段,故事框架却能完美接榫。

三,关于今本前八十回增删者对某些设定的改变。

当然,今本前八十回增删者对原稿也作了部分设定上的改变,再加上上文谈到的情节顺序的重调,导致前文出现大量明显的时空错乱与前后矛盾。比如甄家的地理位置,后二十八回把甄家限定在江南,而前八十回则明确定在了金陵,相似的文本内容:

第2回:去岁我在金陵,也曾有人荐我到甄府处馆。我进去看其光景,谁知他家那等显贵,却是个富而好礼之家,倒是个难得之馆。

第83回:江南有处甄府,是个富而好礼之家,那等显贵亦可比肩贾门。

争论比较大的是贾家的地理位置,牵涉到红楼梦故事主场的空间问题。后二十八回关于贾府的地理位置是明确的,不仅明确给出了贾府在金陵,也给出了相对于周边城市的方位与距离:

第102回:话说妙玉自那回离了贾府往东路而来,经过常熟。

第103回:(刘姥姥)便要三进荣府,雇了马车往金陵赶来,只到了未时才颠簸着来到贾府北门。

第106回:原来镇江在金陵东北,有几百里路程,宝玉和众和尚一路化缘,晓行夜宿,直走了七八天才到了镇江地面,却见此处之繁盛浮华不次金陵。

这也与前八十回中大量人事都发生在金陵相符,也能从书名之一《金陵十二钗》找到依据。而前八十回增删者把贾府重置于长安都中,并引入北方因素,与南京对立起来:

第6回::(刘姥姥说)如今咱们虽离城住着,终是天子脚下。这长安城中,遍地都是钱,只可惜没人会去拿去罢了。

第7回:(宝钗)如今从南带至北,现在就埋在梨花树底下呢。

第33回:我和你太太宝玉立刻回南京去!

第46回:他爹的名字叫金彩,两口子都在南京看房子,从不大上京。

而后二十八回中只提金陵,没有南京字眼。事实上,关于刘姥姥家的位置,吴氏石头记第6回的一条批语也指出了这种矛盾:【何来此句,刘妪本金陵人氏,若指千里,刘氏探贾府莫非生了双翼?其实作者另有深意,刘氏本异邦胡虏,故留此破绽,看之触眼,命删去另拟。畸笏叟】而前八十回增删者虽然更改了贾府地理位置的设定,很多属于南方特有的描写却依然保留,导致红学界有贾家南北之争。了解红楼梦的成书过程,我想也能对这样的争论提供些从动态角度看问题的依据。

其他前八十回与后二十八回的矛盾处还有很多,比如封肃系甄士隐的岳丈还是大舅子问题,凤姐住宁府还是荣府的问题,五儿之死提前的问题,等等,这里就不一一展开了。

最后,希望本文能为大家提供一个从动态增删角度看问题的思路,而不仅仅局限于盲人摸象之法。本文的分析也是对一个作者论的否定,从后文情节的前置,前后设定的矛盾,行文风格的迥异等等都可以看出系不同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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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王华东  至真斋主  编辑:潇湘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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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9-14 20:53: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朱慈炤《石頭記》全本(昭告天下)80 《红楼梦》第八十回 美香菱 屈受 贪夫棒  王道士 胡诌 妒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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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连环 第9单元 第8節
朱慈炤《石頭記》全本(昭告天下)80
《红楼梦》第八十回

美香菱 屈受 贪夫棒 

王道士 胡诌 妒妇方

【䝉回前总批:叙桂花妒:用实筆,叙孙家恶:用虚筆,

叙宝玉病:是省筆,叙宝玉烧香:是停筆。】
話説金桂听了,将脖项一扭,嘴唇一咧,【庚辰双行夹批:画出:一个悍妇来。】鼻孔里:哼了两声,【庚辰双行夹批:真真:追魂摄魄之筆。】拍着掌手冷笑道:“菱角花:谁闻见香来着?

【脂批:昨有雨意,然幸:乃煦日,则亦:期然而遇。

是更,余及堂,闻兒语,不难全,揣此意,乃:合而不同】

若说菱角香了,正经那些香花:放在哪里?可是:不通之极!”

香菱道:“不独菱角花,就连荷叶莲蓬,都是有一股清香的。但他那原不是花香可比,若静日静夜或清早半夜细领略了去,那一股香比是花儿都好闻呢。就连菱角、鸡頭、苇叶、芦根得了风露,那一股清香,就令人心神爽快的。”【庚辰双行夹批:说得出便是慧心人,何况“菱卿”哉?】

金桂道:“依你说,那蘭花、桂花:倒香的不好了?”【庚辰双行夹批:又虚陪一个蘭花,一则是自高身价,二则是:诱人犯法。】

香菱说到热闹頭上,忘了忌讳,便接口道:“蘭花桂花的香,又非别花之香可比。”一句未完,金桂的丫鬟名唤宝蟾者,忙指着香菱的脸儿说道:“要死,要死!你怎么真叫起姑娘的名字来!”

香菱猛省了,反不好意思,忙陪笑赔罪说:“一时说顺了嘴,奶奶别计较。”金桂笑道:“这有什么,你也太小心了。但只是我想这个‘香’字到底不妥,意思要换一个字,不知你服不服?”

香菱忙笑道:“奶奶说那里话,此刻连我一身一体俱属奶奶,何得换一名字反问我服不服,叫我如何当得起。奶奶说哪一个字好,就用哪一个。”

金桂笑道:“你虽说的是,只怕姑娘多心,说:‘我起的名字,反不如你?你能来了几日,就驳我的回了。’”

香菱笑道:“奶奶有所不知,当日买了我来时,原是老奶奶使唤的,故此姑娘起得名字。后来我自伏侍了爷,就与姑娘无涉了。如今又有了奶奶,益发不与姑娘相干。况且姑娘又是极明白的人,如何恼得这些呢。”

金桂道:“既这样说,‘香’字竟不如‘秋’字妥当。菱角菱花皆盛于秋,岂不比‘香’字有来历些。”【脂批:有金陵,亦有秋菱、丘陵乎?】

香菱道:“就依奶奶:这样罢了。”自此后,遂改了“秋”字,宝钗:亦不在意。
  只因薛蟠,天性是“得陇望蜀”的,如今得娶了金桂,又见金桂的丫鬟宝蟾:有三分姿色,【脂批:蟾缠也】

举止:轻浮、可爱,便时常要茶、要水的:故意撩逗他。宝蟾虽亦觧事,只是怕着金桂,不敢造次,且看金桂的眼色。

金桂亦颇觉察其意,想着:“正要摆布香菱,无处寻隙,如今他既看上了宝蟾, 如今且舍出宝蟾去与他,他一定就和香菱疏远了,我且乘他疏远之时,便摆布了香菱。那时宝蟾原是我的人,也就好处了。”打定了主意,伺机而发。
  这日薛蟠晚间微醺,又命宝蟾倒茶来吃。薛蟠接碗时,故意捏他的手。宝蟾又乔粧躲闪,连忙缩手。两下失误,“豁啷”一声,茶碗落地,泼了一身一地的茶。

薛蟠不好意思,佯说宝蟾:不好生拿着。宝蟾说:“姑爷:不好生接。”金桂冷笑道:“两个人的腔调儿:都够使了。别打谅:谁是傻子。”薛蟠低頭微笑不语,宝蟾红了脸出去。

一时安歇之时,金桂便故意的撵薛蟠别处去睡,“省得你:馋痨、饿眼。”薛蟠只是笑。金桂道:“要作什么和我说,别偷偷摸摸的不中用。”

薛蟠听了,仗着酒盖脸,便趁势跪在被上拉着金桂笑道:“好姐姐,你若要把宝蟾赏了我,你要怎样就怎样。你要人脑子也弄来给你。”

金桂笑道:“这话好不通。你爱谁,说明了,就收在房里,省得别人看着不雅。我可要什么呢。”薛蟠得了这话,喜的称谢不尽,是夜曲尽丈夫之道,【庚辰双行夹批:“曲尽丈夫之道”,奇文、奇语。】奉承金桂。次日也不出门,只在家中厮奈,越发放大了胆。
  至午后,金桂故意出去,让个空儿与他二人。薛蟠便拉拉扯扯的起来。宝蟾心里也知八九,也就半推半就,正要入港。谁知金桂是有心等候的,料必在难分之际,便叫丫頭小舍儿过来。原来这小丫頭也是金桂从小儿在家使唤的,因他自幼父母双亡,无人看管,便大家叫他作小舍儿,专作些粗笨的生活。【庚辰双行夹批:铺叙“小舍儿”首尾,忙中又点“薄命”二字,与“痴丫頭”遥遥作对。】

金桂如今有意独唤他来吩咐道:“你去告诉秋菱,到我屋里将手帕取来,不必说我说的。”【庚辰双行夹批:金桂:坏极!所以,独使‘小舍’为此。】小舍儿听了,一迳寻着香菱说:“菱姑娘,奶奶的手帕子忘记在屋里了。你去取来送上去岂不好?”

香菱正因金桂近日每每的折挫他,不知何意,百般竭力挽回不暇。【庚辰双行夹批:总为“痴心人”一嘆。】听了这话,忙往房里来取。不防正遇见他二人推就之际,一頭撞了进去,自己倒羞的耳面飞红,忙转身:回避不迭。

那薛蟠自为是:过了明路的,除了金桂,无人可怕,所以连门也不掩,今见香菱撞来,故也略有些惭愧,还不十分在意。无奈宝蟾素日最是说嘴要强的,今遇见了香菱,便恨无地缝儿可入,忙推开薛蟠,一迳跑了,口内还恨怨不迭,说他强奸力逼等语。

薛蟠好容易圈哄的要上手,却被香菱打散,不免一腔兴頭变作了一腔恶怒,都在香菱身上,不容分说,赶出来啐了两口,骂道:“死娼妇,你这会子,作什么来:撞尸逰魂?!”香菱料事不好,三步两步早已跑了。

薛蟠再来找宝蟾,已无踪迹了,于是恨的只骂香菱。至晚饭后,已吃得醺醺然,洗澡时不防水略热了些,烫了脚,便说香菱有意害他,赤条精光,赶着香菱:踢打了两下。香菱虽未:受过这气苦,既到此时,也说不得了,只好:自悲、自怨,各自走开。
  彼时,金桂已暗和宝蟾说明。今夜,令薛蟠和宝蟾,在香菱房中:去成亲,命香菱过来陪自己先睡。先是香菱不肯,金桂说他嫌脏了,再必是图安逸,怕夜里劳动伏侍,又骂说:“你那没见世面的主子,见一个,爱一个,把我的人霸占了去,又不叫你来。到底是什么主意,想必是逼我死罢了。”

薛蟠听了这话,又怕闹黄了宝蟾之事,忙又赶来骂香菱:“不识抬举!再不去:便要打了!”香菱无奈,只得抱了铺盖来。

金桂命他在地下铺睡。香菱无奈,只得依命。刚睡下,便叫倒茶,一时又叫捶腿,如是一夜七八次,总不使其安逸稳卧片时。那薛蟠得了宝蟾,如获珍宝,一概都置之不顾。恨的金桂暗暗的发恨道:“且叫你乐这几天,等我慢慢的摆布了来,那时:可别怨我?!”一面隐忍,一面设计:摆布香菱。  

半月光景,忽又粧起病来,只说心疼难忍,四肢:不能转动。【庚辰双行夹批:半月:工夫,诸计:安矣。】请医疗治不效,众人都说是香菱气的。闹了两日,忽又从金桂的枕頭内抖出纸人来,上面写着金桂的年庚八字,有五根针钉在心窝并四肢骨節等处。【脂批:与五鬼一回对看,金桂诡诈:不次阿凤】于是众人反乱起来,当作新闻,先报与薛姨妈。薛姨妈先忙手忙脚的,薛蟠自然更乱起来,立刻要拷打众人。

金桂笑道:“何必冤枉众人,大约是:宝蟾的镇魇法儿。”【庚辰双行夹批:恶极!坏极!】薛蟠道:“他这些时,并没多空儿:在你房里,何苦:赖好人。”【庚辰双行夹批:正要,老兄:此句。】

金桂冷笑道:“除了他:还有谁,莫不是:我自己不成?!虽有别人,谁可敢进我的房呢。”薛蟠道:“香菱如今是天天跟着你,他自然知道,先拷问他就知道了。”

金桂冷笑道:“拷问谁,谁肯认?依我说竟粧个不知道,大家丢开手罢了。横竖治死我也没什么要紧,乐得再娶好的。若据良心上说,左不过你三个:多嫌我一个。”说着,一面痛哭起来。

薛蟠更被这一席话激怒,顺手抓起一根门闩来,【庚辰双行夹批:与前,要打死宝玉:遥遥一对。】一迳抢步找着香菱,不容分说便劈頭劈面打起来,一口咬定是香菱所施。

香菱叫屈,薛姨妈跑来禁喝说:“不问明白,你就打起人来了。这丫頭伏侍了你这几年,那一点不周到,不尽心?他岂肯如今作这没良心的事!你且问个清浑皂白,再动粗卤。”

金桂听见他婆婆如此说着,怕薛蟠耳软心活,便益发嚎啕大哭起来,一面又哭喊说:“这半个多月把我的宝蟾霸占了去,不容他进我的房,唯有秋菱跟着我睡。我要拷问宝蟾,你又护到頭里。你这会子又赌气打他去。治死我,再拣富贵的标致的娶来就是了,何苦作出这些把戏来?!”

薛蟠听了这些话,越发着了急。薛姨妈听见金桂句句挟制着儿子,百般恶赖的样子,十分可恨。无奈儿子偏不硬气,已是被他挟制软惯了。如今又勾搭上丫頭,被他说霸占了去,他自己反要占温柔让夫之礼。这魇魔法究竟不知谁作的,实是俗语说的“清官难断:家务事”,此事正是公婆难断床帏事了。

因此无法,只得赌气喝骂薛蟠说:“不争气的孽障!骚狗也比你体面些!谁知你三不知的把陪房丫頭也摸索上了,叫老婆说嘴霸占了丫頭,什么脸出去见人!也不知谁使的法子,也不问青红皂白,好歹就打人。我知道你是个得新弃旧的東西,白辜负了我当日的心。他既不好,你也不许打,我立即叫人牙子来卖了他,你就心净了。”

说着,命香菱“收拾了東西跟我来”,一面叫人去,“快叫个人牙子来,多少卖几两银子,拔去肉中刺,眼中钉,大家过太平日子。”薛蟠见母亲动了气,早也低下頭了。

金桂听了这话,便隔着窗子往外哭道:“你老人家只管卖人,不必说着一个扯着一个的。我们很是那吃醋拈酸容不下人的不成,怎么‘拔出肉中刺,眼中钉’?是谁的钉,谁的刺?但凡多嫌着他,也不肯把我的丫頭也收在房里了。”

薛姨妈听说,气的身战气咽道:“这是谁家的规矩?婆婆这里说话,媳妇隔着窗子拌嘴。亏你是旧家人家的女儿!满嘴里大呼小喊,说的是些什么!?”

薛蟠急的跺脚说:“罢哟,罢哟!看人听见笑话。”金桂意谓一不作,二不休,越发发泼喊起来了,说:“我不怕人笑话!你的小老婆治我害我,我倒怕人笑话了!再不然,留下他,就卖了我。谁还不知道你薛家有钱,行动拿钱垫人,又有好亲戚挟制着别人。 你不趁早施为,还等什么?嫌我不好,谁叫你们瞎了眼,三求四告的跑了我们家作什么去了!这会子人也来了,金的银的也赔了,略有个眼睛鼻子的也霸占去了,该挤发我了!”一面哭喊,一面滚揉,自己拍打。

薛蟠急的说又不好,劝又不好,打又不好,央告又不好,只是出入咳声嘆气,抱怨说运气不好。【庚辰双行夹批:果然不差。】

当下薛姨妈早被薛宝钗劝进去了,只命人来卖香菱。宝钗笑道:“咱们家从来只知买人,并不知卖人之说。妈可是气的糊塗了,倘或叫人听见,岂不笑话。哥哥嫂子嫌他不好,留下我使唤,我正也没人使呢。”

薛姨妈道:“留着他还是淘气,不如打发了他倒干净。”宝钗笑道:“他跟着我也是一样,横竖不叫他到前頭去。从此断绝了他那里,也如卖了一般。”

香菱早已跑到薛姨妈跟前痛哭哀求,只不愿出去,情愿跟着姑娘,薛姨妈也只得罢了。
  自此以后,香菱果跟随宝钗去了,把前面路径:竟一心断绝。虽然如此,终不免对月伤悲,挑灯自嘆。

本来怯弱,虽在薛蟠房中几年,皆由血分中有病,是以并无胎孕。今復加:以气怒伤感,内外折挫不堪,竟酿成:干血之症,日渐:羸瘦作烧,饮食懒进,请医诊视服药:亦不效验。

【脂批:此处,病入膏肓,实写:下回之死,不一气:写其死。

实留地步,下回“写魂返故地,一大段:伤心文字”也,香菱至始,悟己之直心、痴呆。

故与封氏:有自悔之泣,嘆嘆!畸笏叟】

那时金桂又吵闹了数次,气的薛姨妈母女:惟暗自垂泪,怨命而已。

薛蟠虽曾仗着酒胆挺撞过两三次,持棍欲打,那金桂便递与他身子随意叫打;这里持刀欲杀时,便伸与他脖项。薛蟠也实不能下手,只得乱闹了一阵罢了。

如今习惯成自然,反使金桂越发长了威风,薛蟠越发软了气骨。虽是香菱猶在,却亦如不在的一般,虽不能十分畅快,就不觉的碍眼了,且姑置不究。如此又渐次寻趁宝蟾。

宝蟾却不比香菱的情性,最是个:烈火干柴,既和薛蟠情投意合,便把金桂忘在脑后。近见金桂又作践他,他便不肯服低容让半点。先是一冲一撞的拌嘴,后来金桂气急了,甚至于骂,再至于打。他虽不敢还言还手,便大撒泼性,拾頭打滚,寻死觅活,昼则刀剪,夜则绳索,无所不闹。

薛蟠此时一身难以两顾,惟徘徊观望于二者之间,十分闹的无法,便出门躲在外厢。

金桂不发作性气,有时欢喜,便纠聚人来斗纸牌、掷骰子作乐。又生平最喜啃骨頭,每日务要杀鸡鸭,将肉赏人吃,只单以油炸焦骨頭下酒。吃的不奈烦或动了气,便肆行海骂,说:“有别的忘八粉頭乐的,我为什么不乐?!”薛家母女:总不去理他。薛蟠亦无别法,惟日夜悔恨不该娶这“搅家星”罢了,都是一时没了主意。【庚辰双行夹批:補足:本题。】于是宁荣二宅之人,上上下下,无有不知,无有不嘆者。
  此时宝玉已过了百日,出门行走。亦曾过来见过金桂,“举止形容:也不怪厉,一般是:鲜花嫩柳,与众姊妹不差上下的人,焉得:这等样情性,可为:奇之至极”。【庚辰双行夹批:别書中,形容妒妇:必曰“黄发、黧面”,岂不可笑?】因此:心下纳闷。

这日与王夫人:请安去,又正遇见迎春奶娘:来家请安,说起孙绍祖:甚属不端,“姑娘,惟有背地里:淌眼抹泪的,只要接了来家:散诞两日”。

王夫人因说:“我正要这两日接他去,只因七事八事的:都不遂心,【庚辰双行夹批:草蛇灰线,后文方:不见突然。】所以就忘了。前儿宝玉去了,回来:也曾说过的。【庚辰双行夹批:補明。】明日是个好日子,就接去。”正说着,贾母打发人:来找宝玉,说:“明儿一早往天齐庙还愿。”宝玉如今,巴不得:各处去逛逛,听见如此,喜的一夜:不曾合眼,盼明不明的。
  次日一早,梳洗穿带已毕,随了两三个老嬷嬷坐车出西城门外天齐庙来烧香还愿。这庙里已是昨日预备停妥的。宝玉天生性怯,不敢近狰狞神鬼之像。

这天齐庙暗合第3回,伏第95回狱神庙本係前朝所修,极其宏壮。如今:年深岁久,又极其荒凉。里面泥胎塑像皆极其凶恶,是以忙忙的焚过纸马钱粮,便退至道院歇息。

暗合第3回:有一个孽根祸胎,【甲戌侧批:四字是血泪盈面,不得已无奈何而下。四字是作者痛哭。】是家里的‘混世魔王’,【甲戌侧批:与“绛洞花王”为对看。】今日因庙(天齐庙狱神庙)里还愿去了,【甲戌侧批:是富贵公子。】

一时:吃过饭,众嬷嬷和李贵等人,围随宝玉到处:散诞、顽耍了一回。宝玉困倦,復回至静室安歇。众嬷嬷生恐他睡着了,便请当家的老王道士来:陪他说话儿。这老王道士专意:在江湖上卖药,弄些海上方:治人射利。

这庙外:现挂着招牌,丸散膏丹,色色俱备。亦长在宁、荣两宅:走动熟惯,都与他:起了个浑号,唤他作“王一贴”。【脂批:妙名,凡王公、贵族,有弊病者:都可一贴】

言他的膏药灵验,只一贴百病皆除之意。当下王一贴进来,宝玉正歪在炕上想睡,李贵等正说“哥儿别睡着了”,厮混着。看见王一贴进来,都笑道:“来的好,来的好。王师父,你极会说古记的,说一个与我们小爷:听听。”

王一贴笑道:“正是呢。哥儿别睡,仔细肚里面筋作怪。”说着,满屋里人:都笑了。【庚辰双行夹批:王一贴又与张道士:遥遥一对。特犯:不犯。】宝玉也笑着:起身整衣。王一贴喝命徒弟们:快泡好酽茶来。

茗烟道:“我们爷:不吃你的茶,连这屋里坐着:还嫌膏药气息呢。”王一贴笑道:“没当家花花的,膏药从不拿进:这屋里来的。知道哥儿:今日必来,頭三五天,就拿香:燻了又燻的。”

宝玉道:“可是呢,天天只听见:你的膏药好,到底治什么病?”

王一贴道:“哥儿若问我的膏药冷香丸,说来话长,其中细理,一言难尽。共药一百二十味,君臣相际,宾客得宜,温凉兼用,贵贱殊方。内则调元補气,开胃口,养荣卫,宁神安志,去寒去暑,化食化痰;外则和血脉,舒筋络,出死肌,生新肉,去风散毒。其效如神,贴过的便知。”宝玉道:“我不信一张膏药就治这些病。我且问你,倒有一种病可也贴的好么?”

王一贴道:“百病千灾,无不立效。若不见效,哥儿只管揪着胡子打我这老脸,拆我这庙何如?只说出病源来。”宝玉笑道:“你猜,若你猜的着,便贴的好了。”王一贴听了,寻思一会笑道:“这倒难猜,只怕膏药:有些不灵了。”

宝玉命李贵等:“你们且出去散散。这屋里人多,越发:蒸臭了。”李贵等听说,且都出去自便,只留下茗烟一人。这茗烟手内点着一枝梦甜香,【庚辰双行夹批:于前文一出。】宝玉命他坐在身傍,却倚在他身上。王一贴:心有所动,【庚辰双行夹批:四字好。万端生于心,心邪则意在于邪。】便笑嘻嘻走近前来,悄悄的说道:“我可猜着了。想是哥儿,如今,有了房中的事情,要滋助的药,可是不是!?”

话猶未完,茗烟先喝道:“该死,打嘴!”宝玉猶未觧,【庚辰双行夹批:“未觧”妙!若觧则不成文矣。】忙问:“他说什么?”茗烟道:“信他胡说。”唬的王一贴不敢再问,只说:“哥儿:明说了罢。”

宝玉道:“我问你,可有贴女人的‘妒病方子’没有!?”王一贴听说,拍手笑道:“这可罢了。不但说没有方子,就是听也没有:听见过。”宝玉笑道:“这样,还算不得什么!?”王一贴又忙道:“这贴妒的膏药:倒没经过,倒有一种汤药或者可医,只是:慢些儿,不能‘立竿见影’的效验。”

宝玉道:“什么:汤药,怎么:吃法?”王一贴道:“这叫做‘疗妒汤’:用极好的秋梨一个,二钱冰糖,一钱陈皮,水三碗,梨熟为度,每日清早吃这么一个梨,吃来吃去:就好了。”宝玉道:“这也不值什么,只怕:未必见效。”

王一贴道:“一剂不效吃十剂,今日不效明日再吃,今年不效吃到明年。横竖这三味药都是润肺开胃不伤人的,甜丝丝的,又止咳嗽,又好吃。吃过一百岁,人横竖是要死的,死了还妒什么!那时就见效了。”【庚辰双行夹批:此科诨:一收,方为:奇趣之至。】

说着,宝玉、茗烟:都大笑不止,骂“油嘴的牛頭”。

王一贴笑道:“不过是闲着觧午盹罢了,有什么关係。说笑了你们就值钱。实告你们说,连膏药也是假的。我有真药,我还吃了作神仙呢。有真的,跑到这里来混?”【庚辰双行夹批:寓意深远,在此数语。】正说着,吉时已到,请宝玉出去焚化钱粮散福。功课完毕,方进城回家。
  那时迎春:已来家好半日,孙家的婆娘、媳妇等人:已待过晚饭,打发回家去了。迎春方哭哭啼啼的在王夫人房中诉委曲,说孙绍祖“一味好色,好赌酗酒,家中所有的媳妇、丫頭:将及淫遍。

略劝过两三次,便骂我是‘醋汁子老婆:拧出来的’。【庚辰双行夹批:奇文、奇骂。为迎春一哭。恨薛蟠:何等刚霸,偏不能以此语金桂,使人忿忿。是書中:全是不平,有全是:意外之料。】又说老爷曾收着他五千银子,不该使了他的。如今他来要了两三次不得,他便指着我的脸说道:‘你别和我充夫人娘子,你老子使了我五千银子,把你准折买给我的。好不好,打一顿撵在下房里睡去。当日有你爷爷在时,希图上我们的富贵,赶着相与的。论理我和你父亲是一辈,如今强压我的頭,卖了一辈。又不该作了这门亲,倒没的叫人看着‘赶势利’似的。’”【庚辰双行夹批:不通,可笑。遁词:如闻。】一行说,一行哭的呜呜咽咽,连王夫人并众姊妹无不落泪。

王夫人只得用言语觧劝说:“已是遇见了这不晓事的人,可怎么样呢。想当日你叔叔也曾劝过大老爷,不叫作这门亲的。大老爷执意不听,一心情愿,到底作不好了。我的儿,这也是你的命。”

迎春哭道:“我不信我的命:就这么不好!从小儿没了娘,幸而过婶子这边过了几年心净日子,如今偏又是这么个结果!”王夫人一面觧劝,一面问他随意:要在那里安歇。

迎春道:“乍乍的离了姊妹们,只是:眠思梦想。二则还记挂着我的屋子,还得在园里旧房子里住得三五天,死也甘心了。不知下次还可能得住不得住了呢?!”

王夫人忙劝道:“快休乱说。不过年轻的夫妻们,闲牙斗齿,亦是万万人之常事,何必说这丧话。”仍命人忙忙的收拾紫菱洲房屋,命姊妹们陪伴着觧释,又吩咐宝玉:“不许在老太太跟前走漏一些风声,倘或老太太知道了这些事,都是你说的。”宝玉唯唯的听命。

迎春是夕,仍在旧馆:安歇。众姊妹等:更加亲热异常。一连住了三日,才往邢夫人:那边去。先辞过贾母及王夫人,然后与众姊妹分别,更皆悲伤不舍。

还是王夫人、薛姨妈等:安慰劝释,方止住了过那边去。【庚辰双行夹批:凡迎春之文皆从宝玉眼中写出。前“悔娶河東狮”是实写,“误嫁中山狼”出迎春口中可为虚写,以虚虚实实变幻体格,各尽其法。】又在邢夫人处:住了两日,就有孙绍祖的人:来接去。迎春虽不愿去,无奈惧孙绍祖之恶,只得勉强:忍情作辞了。

邢夫人本不在意,也不问其夫妻和睦,家务烦难,只“面情塞责”而已。

终不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觧。

【䝉回末总批:此文:一为择婿者说法;一为“择妻者”说法,

择婿者,必以得:人物轩昂、家道丰厚、阴袭公子为快,

择妻者,必以得:容貌艳丽、妆奁富厚、子女盈门为快,殊不知“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试者,桂花夏家:指择孙家,何等:可羡、可乐。卒至,迎春含悲,薛蟠 遗恨,可慨 矣夫!】

[批语:上回表过“终不知:端的”,岂非全書:终于八十回乎?

雪芹本旨尚有:廿八回。

粗略概述如下:贾府内囊渐空,子弟典物、赌盗,日渐局促。贾母、王夫人先后仙逝。探春远适:玉户岛。迎春遭孙绍祖:虐亡。惜春被智能:鼓噪出家。

贾琏查凤姐:害尤二姐事,凤姐大惧,为求自保反目,上报贾琏诸事,贾琏:处境艰险,与凤姐夫妻反目,贾琏怒斥平儿助凤姐:卖主不忠,凤姐责怨平儿思扶正:助贾琏害己,平儿抱屈自尽。贾琏因尤二姐事,被都察院泄露京城:而入狱处死。

平儿非但:不能扶正,亦无力救贾琏,想当初平儿扶正之语:着实令人心酸!

平儿亦“薄命之人”也。后凤姐,获悉自己,当年害死:尤二姐、张金哥夫妇,東窗事发。被邢夫人:赶回娘家,路经客栈,哭向金陵:忧惧悲泣,后悬梁自尽。

贾府为宝、黛:筹备婚事,赵姨娘“五鬼”图谋宝玉、凤姐:事发,贾政欲严惩之,其不肯服罪大肆吵闹,引强梁打砸抢掠一时,家反宅乱,血雨腥風。

鸳鸯告密,黛玉:吊杀小紅,此乃疑案,未知小紅:是忠?是邪?雪芹亦:难辨是非。

宝玉被贾环掠走:于獄神庙,贾芸、小紅:前往营救,宝玉落入:薛家手中,监禁:一年有余。

后贼寇哄散,宝玉、宝钗:回到贾家,宝玉在柳叶渚边:因帕识黛玉白骨,与宝钗:葬之,二人成婚:勉强度日。

忽元春:薨逝,亦是:忠奸迷案。忠顺王爷:带人抄家,贾府:越发贫困。

宝玉丢玉,甄宝玉做了和尚,前来送玉,一番佛理:感化宝玉,宝玉弃宝钗:而去。

宝钗苦等:几年不归,适雨村:生一子,暮年被门子发配東北,死于:冰天雪地。

后因劫数,世界毁灭,即“末世”也。全書完。

雪芹本意,贾府因贾芹等招接匪类、暴殄天物:而致家亡人散,非国破家乱,

然思之味同嚼蜡,故事平淡,吾等不予采纳。仅止于八十回。

文中留下谶语、伏筆、草蛇灰线,不过令读者自行操觚构架。

有亲朋苦劝:補成完稿,即余下:二十八回。

舍雪芹原拟,直述汉唐国殇贼祸,然情節直白,碍语频出,令人不寒而战!

更续作者不擅文辞,多有舛讹。 雪芹又仙逝良久。难助诗才,姑且存之。

不过诸友读之获悉后回故事,不作世传。

刘氏有奇思、佳构,欲与同僚:再续紅楼,别尽碍语,仅着意于“宝、黛、钗”事,余:允之。]

发布于 2023-08-16 19:32・IP 属地河北
《石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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