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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7 19:2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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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都贤—大崖山情怀
新闻来源:嘉鱼网更新时间:2013-11-07作者:鲁运江
郭都贤(1599-1672),字天门,号些庵,湖南益阳县人。明熹宗天启二年(1622)进士,历官员外郎、四川参议、江西学政、江西巡抚等。他为官清正,吏治严明,颇有贤声。但因当时朝政腐败,郭眼见无力回天,遂于明思宗崇祯十七年(1644)正月弃官,归隐于湘西石门山。顺治八年(1651)下半年流寓嘉鱼,依熊开元、尹民兴,住在梅熟庵僧舍,清顺治八年,重阳将至,郭都贤动了登高之兴,于是邀约师友髡残(1612—约1692,字介邱,号石溪,又号白秃、残道者、庵住道人,晚署石道人、石溪和尚,本家姓刘,湖南武陵常德人)。同游大崖山。郭都贤对髡残说道:“大崖一块积痞,入我膏肓久矣,惟王不留行,可以立消且了。”意思是没登大崖山是他心中的一块积痞。郭都贤九月六日在大崖山前后共游了五天,并对大崖山的山山水水,草草木木,古洞寺庙,昼色夜景等感憾不已,并留下了七首诗、一篇游记,记载了这次旅游的全过程。现将七首诗恭录如下:
《鞠秋七日宿大崖寺》
一肩蓝笋蹑层层,褛被从容载兴乘。
半壁空青徒聚石,上方昏黑月传灯。
风遗濂洛人今古,日远齐梁地废兴。
问遍铁桥泉作答,暮钟和入梦如曾。
《牛眼泉》
骨山不受肥,肉眼谁知饷。
抉髓尽醍醐,呼牛亦皮相。
《八月登岸山绝顶》
拨莽何人破古荒,早来高处待重阳。
先登一日赊应倍,俯对千峰坐亦忙。
袍笏望风呼石丈,儿孙承足礼狮王。
名泉灌顶真灵药,半臂无烦系紫囊。
《怀龙潭老人》
明月梨床梦不劳,忽惊林表卷秋涛。
相看坐卧孤云上,已极登临九日高。
雁自成行初断影,凤因探穴得殊毛。
灵山骨相知谁似,洞口流香滴滴曹。
《初十日晓望》
昨日空蒙中,山被云横掠。
不知烟语谁,缕系青山脚。
《石室洞》
沧溟有大鱼,厥背负青天。
石鳞鼓鬣飞,首尾成蜿蜒。
洞开两目光,几溷明珠悬。
象罔误探颔,鲛人室相沿。
疑有尺素书,兼藏二酉篇。
一朝沧桑变,涸鲋忘何年。
但见所蜕骨,千尺如山连。
石首化苍璧,空洞吞云烟。
至今石室洞,唧唧嘉鱼传。
《留别大崖山》
年年九日愁风雨,先去如赊后如补。
我来五日住山中,手摘青峰历历数。
山色空蒙雨亦奇,画作重阳图亦古。
阴晴宛转幻声容,始信名山原不腐。
大崖千里赚人来,云月豁山递为主。
登高作赋叹浮名,欲向大崖何处语。
衡南亦有山,湘西亦有寺。
狮猊不如豺虎横,驱人夜半凶门出。
来拍大崖肩,去掉大崖臂。
别山如别人,分手相思寄。
千峰万峰前路多,钵囊花贮满云烟寺。
明·大崖山文化名人名号考证
鲁运江
大岩山位于嘉鱼县城西南18公里的高铁镇(八斗)与官桥镇(舒桥)的交界地段,海拨高程243米,“南嘉第一峰”名山,本与“大岩湖”一山一水齐名。明朝大儒理学家李承箕在此读书、讲学,并自号“大崖居士”,后来行文者和史学家们就把“大岩山”演化成了“大崖山”,这样就与“大岩湖”各是一个“岩(崖)”字了,但现今当地村庄还是叫“大岩村”。大崖山原名大崖观,后又称大崖寺。追踪大崖山文化;一是取决地理方位独特,自然生态环境优美,山林植被丰富;二是山顶有自然形成的大石洞,洞内有多形的乳针石,洞天有一大一小的天窗,也有人称之为“破洞”。可以说是自然形成的防空洞,天窗可作为通气孔,可容纳千余人;三是民国初年,有个外地女仙姑在洞中供奉如来、观音等木雕佛像,以石罅中流出的泉水为“佛水”,给人治病,一时远近闻名,人们就把石室洞称为了“仙人洞”,并刻于石洞门的悬壁上;四是明代李氏几大名人修学、讲学于此山,特别是盛世闻名的理学家李承芳和兄弟李承箕,为我国两娇大儒,时称“嘉鱼二李”。大崖山文化说实了就是李氏文化,也就是李承箕和李承芳两兄弟理学文化的传承,当时大崖山的理学文化名盛全国和朝野。大崖山文化始建于明洪武年间。明成化元年(1465),嘉鱼文人李阜(公元1426—1476年),字元春,号欧宾。入石室洞中读书、讲学,有书数百卷,半失之民间。李阜之子李承芳、李承箕,李田(号约庵,李阜兄)之子李承勋(号逊庵),都曾在西峤大崖观读书。李承芳初号“半山公”,后自号“东峤居士”,李承箕始号“西峤居士”,后又自号“大崖居士”。成化二十二年(1486),两人同时中举,李承芳入朝为官,李承箕则拜广东江门陈白沙(献章)为师,专攻理学,在大崖山下侧建书楼,名为“真静所”,读书讲学其中,人称“理学书楼”。李承勋入进士,后拜明朝三部尚书。弘治五年(1492),李承箕之三子,乡贡进士李整(字端彝、号石室,)和四子李虔(字惕斋)在真静所读书,改建大崖观为“紫云观”。李整(端彝)后来承祖父李阜教业又在大崖山石室洞里办义学,自号“石室山人”,并刻于洞壁门的悬梁上,人称“石室先生”。《李氏宗谱》李承勋撰《李君端彝墓志铭》载;“——端彝为大崖公子也,讳整,号“石室山人”。……曾祖善,珙县教瑜,…祖阜。”《李氏宗谱》李整叙记;“整,承箕三子,字端彝,号铁桥居土。髫年庄重简默,气度老成。潜心古学,诗文亦侔于古今作手,吾父知而不言。…庚午领乡荐,再试南宫,落第。抱五经及道学诸书,引诸弟入大崖之石室,更号石室山人。”李整生于成化己亥(公元1479年)年,卒于正徳庚辰(公元1520年)年,终年41岁。所以,从古至今文人墨客和有关明史行文都把李阜称为“石室山人”和“石室先生”有误。李阜为李整(端彝)祖父,但在《李氏宗谱》里李阜只有简记,即沒有传,也无墓志铭,只是在儿子李承芳和李承箕传及墓志铭里有提及,但他当官的兄弟李田有传又有墓志铭,可能这就文人不如官人的原因吧。五百年来行文者和著史者都把“石室先生”说成是李阜是没有依据的。万历二十八年(1600),李虔(大崖四子)之孙李憭(父李宝蒙),在任大理寺卿十三年后,辞官归山,改真静所为“高明楼”。万历四十二年(1614),李憭与乡绅马明卿募集资金,将大崖观改建为规模宏大、雄伟壮观的“大崖寺”。由于大崖山李氏文化盛于明,明·工部尚书吴廷举(烟墩静堡嘴人)特回家在咸嘉接壤处大路东边(又称斧头湖)办东湖“咸嘉社学”,时有大崖山文人李一卿(名承德,号石墩)悉东湖吴公抚楚创咸嘉社学于清洪故里,以待二县子弟之来游者,谓一卿经明行修,移书请主教事,其受知如此。李一卿赴“东湖”授教,有石室(李整)《送一卿赴东湖召》诗为证;“告别匆匆何处去,清洪有简自都台。咸嘉书舍凭谁管,乡里儿童抱艺来。供给所关都未节,见文能广不凡才。金心铁骨陈无己,富贵随人肯乞哀。”从诗中可看出一卿(李承德)是石室(李端彝)先生的四十四叔,经考李承德父嗣春,祖荣川,与李承箕同一高祖李焕,李承德为李嗣春次子,字一卿,号石礅,有子二:皦(jiǎo)、救。后一卿闻东湖公讣,即匍匐万里,往苍梧吊哭。吴廷举公生前还为大崖山挥毫了墨宝二首;一首是《赠次韵奉酬端彝聘君贤契》“石室诗简入递来,灯花昨夜为谁开。山林不售屠龙技,廊庙真堪倚马才。天地多年开混沌,凤凰何处结胚胎。雄飞已出青霄外,肯落黄金百尺台。”还有一首《大崖山寺》“平生爱读远游篇,也爱寻真也问禅。小艇一宵冲骇浪,大崖千尺踏飞泉。斯文会合堪今日,前辈歌吟记往年。准拟挂冠沧海外,东游西泛了残缘。”诗中流露出廷举公对大崖李氏文化的钟情之致和办“咸嘉社学”心愿,由此在后句中就有“东游西泛了残缘”的结尾。
这里值得一考的是,名人都有字号及多个别号,大崖文化名人也不例外,如李承箕的“世卿”、“西峤居士”、“大崖居士”和李整的“端彝”、“铁桥”、“石室山人”等。“大崖居士”是李承箕的大号,有的行文把光禄卿李僚(大崖为憭之曾祖也)也称为“大崖居士”,是错的,考《李氏宗谱》光禄卿李公墓志铭并没有此记载,但载有“以理学显者,莫如东峤先生承芳,大崖先生承箕。太保父御史大夫而友于二先生。二先生之父曰阜,则御史大夫同产也。…而阜亦以东峤先生赠大理评事。东峤先生举进士,筮仕大理,旋弃之。大崖先生亦弃其孝廉,隐于东峤、大崖山间,相与讲圣贤之学。而大崖最后三(四)度入江门,师白沙先生,得传其宗。江门之学者,以大崖为嫡胤。…大崖,公(李僚)之曾祖也,大崖生虔(大崖四子,字端冕,号惕斋),虔生宝蒙,为公父。”再就是“石室山人”,明成化元年(1465),嘉鱼文人李阜(字元春,号鸥宾)入石室洞中读书、讲学,至今近五百年,在文人墨客和有关明史及《嘉鱼县志﹒李承芳传﹒1993年版》载;一致撰文称李阜为“石室山人”,因为他是石室讲学的开山之祖。经考“石室山人”这一称呼并不出于李阜,而是出自李阜之孙李整(端彝)先生。《李氏宗谱》明故乡进士李君端彝墓志铭载;“端彝为大崖公子也,讳整,号石室山人。”并刻于石室洞壁崖的横石梁上,现还存痕迹一目了然。谱又载“自稚齿沉静简默,器度老成。……曾祖善,珙县教瑜。…曾祖妣童氏,累赠一品夫人。祖阜,…祖妣邓氏,封太孺人。(整)配赵氏,子三:宝至、宝在、宝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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