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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脂砚斋为啥说尤氏犯了七出之条?查检大观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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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6 11:42:52 | 显示全部楼层
《红楼梦》尤氏三姐妹是个特殊存在。作为同姓却无血缘关系的三姐妹。很难说她们有什么感情。但三人因为贾家父子兄弟的荒淫无耻牵扯到一起。最后尤二姐,尤三姐惨死,尤氏身上也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今天简单聊聊红楼三尤!





尤氏嫁给贾珍做续弦,是贾蓉的后妈。这个人表面看还是稳重的。贾母跟前也有脸面。前八十回,尤氏一直是个不错的存在。看她给秦可卿找大夫与贾珍商量时的着急样子。操办王熙凤生日时的仁慈之心,都表现不错。但因为尤二姐偷嫁贾琏,被王熙凤害死后,和王熙凤关系彻底破解。随后的尤氏就有点腹黑了,明显有给王熙凤挖坑的意思。我认为尤氏后面在王熙凤的结局上会有插刀的行为。

关于尤氏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抄检大观园后和惜春吵架,作者给了尤氏三字评语:原有病!这是非常重的评语了!宁国府的混乱,尤氏并没有置身事外洁身自好,甚至极可能是参与者才让曹雪芹给她如此评价。宁国府有三大传闻:养小叔子、聚麀之诮、扒灰。难保这些没有尤氏的身影,甚至秦可卿之死,尤氏表现也很奇怪。显然她知道真相却藏而不露!同养身处宁国府大染缸,秦可卿死了,尤氏却活的不错,不能不说尤氏可能就是随波逐流了。





与异母异父的姐姐尤氏比较,尤二姐是个可怜人。她性格软弱,早早成为贾珍父子手中玩物。她最早接受母亲的金丝雀驯养法,顺从当一个笼中金丝雀,只等出现一个贵人将她买下,顺从母亲,走母亲的老路。

尤二姐嫁给贾琏,本是不错的事。只要她守住贾琏,对她来说过简单小日子适合她。贾家太大,她只有被吃的骨头渣子也不剩。按理她应该早有准备,她和王熙凤迟早会有一场遭遇。可她连这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懵懂的被接进荣国府,不懂得利用一切有利的条件保护自己,却还认贼做姐,失去孩子,死不瞑目。

对尤二姐来说,她只是金丝雀,无法承受人生的狂风暴雨,原本她可以为自己争得一个不错的出路,可自己不要强,失去一切,死是她唯一能表现的抗争。





若要换成尤三姐嫁给贾琏,绝不会像尤二姐一般凄惨下场。但尤三姐也绝不会嫁给贾琏。尤三姐骂贾家兄弟:

你不用和我花马吊嘴的,咱们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提着影戏人子上场,好歹别戳破这层纸儿。你别糊涂油蒙了心,打量我们不知道你府上的事。这会儿花了几个臭钱,你们哥儿俩拿着我们姐儿两个权当粉头来取乐儿,你们就打错了算盘了。

尤三姐是绝对清白的。她的行为不过是对贾家兄弟父子无耻的报复。她的失节在于她的名声尽毁。贾珍对她的觊觎也表明并没有得手。可古代女子失贞并一定非要失身,所以柳湘莲的退婚,尤三姐就用了一个刚烈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红楼梦》中,用自杀来证明自己的不少。可只有尤三姐和金钏儿作者用了“耻”字。显然对她俩自证清白的行为都有同情。

红楼三尤代表了那时代女子的三大悲剧。尤氏代表随着夫家一起沉沦;尤二姐代表逆来顺受的大多数女子的悲惨遭遇;尤三姐代表逆时代的追求被时代残忍的抛弃。这三个姐妹也代表了世俗女子的悲剧,是作者用如椽巨笔怀大悲悯之心着力刻画的尤物。比起大观园群芳不食人间烟火,尤氏三姐妹一身烟火气,反倒更有人间味道!

【文/君笺雅侃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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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6 11:48:30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尤对四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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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6 11:51:01 | 显示全部楼层
尤老娘 免费编辑 添加义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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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老娘,它是古典小说《红楼梦》中的人物--尤二姐、尤三姐的母亲,也是宁国府尤氏的继母,两个女儿与尤氏没有血缘关系。

她的两个女儿都生的青春貌美,她想用国色天香的尤二姐来嫁给贾琏,提高她在贾府的地位,可是后来尤二姐被凤姐害死,尤三姐也因想柳湘莲订婚不成,自刎殉情。从母亲的角度来说,她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失去了两个女儿。

基本信息
中文名称
尤老娘

别名
尤娘

饰演
金文英(87版红楼梦)

性别



登场作品
《红楼梦》、《吴氏石头记》

大女儿
尤氏(继女)

二女儿
尤二姐

三女儿
尤三姐

目录
1简介
2概述
3尤老娘与尤氏
4演员介绍
5人物结局
折叠编辑本段简介
尤老娘是曹雪芹小说《红楼梦》中的人物,她也是一个悲剧人物,是和前夫生育两个女儿,前夫死后嫁给了尤氏的父亲,成为尤氏的继母。

尤氏给公公贾敬治丧的期间,尤老娘带着一双女儿来帮忙,因青春貌美,没多久,便与尤氏的丈夫贾珍,继子贾蓉,还有王熙凤的丈夫贾琏,饮酒作乐。

尤老娘非但没有保护女儿,还有意让贾珍等人将她们当成妓女一般取乐,还制造她们与贾珍贾琏单独相处的空间。她女儿尤二姐,原本与张家公子张华定有婚约,因张家破落了,张华又吃喝嫖赌,尤二姐便不愿嫁,贾珍却从中撮合,让贾琏偷娶了,背着泼辣厉害的凤姐住在花枝巷。后被王熙凤算计进入贾家,尤二姐最终吞金自杀。

小女儿尤三姐,自早年看中了柳湘莲,贾琏从中做媒,本已经拿了鸳鸯剑做信物,后听尤二姐居住宁国府,又有容貌美名在外,说道,宁国府只有门前两座石狮子是干净的,遂要求贾琏拿回鸳鸯剑,婚约作废。尤三姐拔剑自刎。

尤老娘贪图富贵,一双女儿却毁在这荣华富贵上。作为母亲,她富贵迷了眼,没有保护好女儿们的清誉。

折叠编辑本段概述
《红楼梦》中尤老娘是一个看似极不起眼的小人物。作者曹雪芹在她身上所花笔墨很少,导致少有学者对她有过注意。其实尤老娘和小说中其他一些重要人物有着密切的关系,对全书的整体艺术构思也起着重要作用。此外,尤老娘形象塑造的完整性也说明她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点缀。

《红楼梦》中尤老娘乃尤二姐尤三姐之母,宁国府当家奶奶尤氏的继母,是一个看似极不起眼的小人物。作者在她身上所花笔墨少之又少,集中在63回至65回尤二姐尤三姐的悲剧中。正因如此,少有学者对她有过注意。其实尤老娘在小说中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文学形象。

折叠编辑本段尤老娘与尤氏
尤氏是宁国府当家主子贾珍的继室,也是《红楼梦》中的一个重要人物,小说中有关她的描写很多。作为宁府的当家奶奶,尤氏本应该与荣国府中的王熙凤有着相同的地位、权力与威严的,但尤氏完全没有王熙凤的风光,而是处在一个长辈不宠(76回中,贾母听尤氏讲笑话,竟然"朦胧双眼,似有睡去之意",这根本就是对尤氏的一种否定)、丈夫不爱(其夫贾珍不仅和儿媳有染,还和她的两个妹妹勾搭)、儿子不尊(63回,贾蓉竟与姨娘身份的尤二姐打情骂俏,可见他是根本没把尤氏的母亲身份放在眼里)、姊妹不重(王夫人抄检大观园,惜春丫鬟受牵连,惜春却把气撒在尤氏身上对其大加讽刺)、奴仆不敬(71回,尤氏帮助料理贾母生日,仆人根本不听她调遣)的尴尬境况里。

87版红楼梦 金文英饰尤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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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6 15:51:03 | 显示全部楼层
红楼梦:曹雪芹为何让尤二姐吞金自杀?个中深意很多人没觉悟
2021-12-30 15:10:40 来源: 诗绿凤细讲红楼梦  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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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认为《红楼梦》是一本为人处世的智慧奇书,诗绿凤从人情世故的视角,精辟解读红楼梦。

文/诗绿凤

尤二姐之死,究竟是谁害死尤二姐的?一直是很多红迷朋友关心的话题。

关于这方面的内容,诗绿凤早期发过多篇文章解读过这方面的内容。近来再次研读尤二姐之死这个桥段时,又有了一些心得体会,说出来与同好分享。

关于尤二姐之死,由于曹雪芹没有直接写出凶手究竟是谁,让人觉得这件事扑朔迷离,事实上,对尤二姐这个人物的描写,诗绿凤一直认为不是出自曹雪芹的手笔,文字与表达方式显得很俗套没有灵气,这里暂且不表。



尤二姐死得蹊跷,尤二姐吞金自杀,可以说是《红楼梦》中死得最惨烈的一位逝者。贾瑞之死,虽然已经够惨的了,但相较如花似玉的美人尤二姐活生生吞下一块金子而亡,尤二姐之死之惨烈,没有之一。

金子大小书中没有明确交待,但从一块字样来看,应是体积不小的金子。其实诗绿凤觉得没有必要去探讨尤二姐吞下的金子有多大,也不是诗绿凤读红楼梦的目的,诗绿凤读红楼梦的初衷是用红楼梦的智慧,解决生活中遇到的问题和困难。



我们每个人都不是生活在真空中,而是生活在要与人与事打交道的充满烟火气的环境里,每个人在生活中都会遇到各自的问题和困难,遇到问题和困难并非是不好的事,关键是我们能否利用自己从红楼梦中汲取到的精华来化解这些问题和困难。

诗绿凤认为这才是读红楼梦的真谛。

如果我们口口声称自己读了多年的红楼梦里,可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地鸡毛,连自己在生活中遇到的问题都处理不好,对自己接触到的人和事不能有正确清醒的判断,那就白读红楼梦了。



关于尤二姐之死,奇怪的是,曹雪芹为何不让尤二姐选择别的自杀方式,而是让她选择吞生金这种残忍的方式来结束年轻的生命,是大有原因的,诗绿凤会在后面解读。

回顾我对尤二姐之死,究竟谁是害死尤二姐的凶手这件事的认知,有三个阶段

一、害死尤二姐的凶手就是王熙凤。

最初读《红楼梦》时,认为害死尤二姐的凶手就是王熙凤,认为贾琏瞒着凤姐在外偷娶尤二姐做小妾,有取代凤姐的意思,那么凤姐从平儿口中知道这件事后,号称醋坛子的凤姐第一反应是气急败坏,当时凤姐只为贾府产有一女巧姐,自身的情况很糟,操劳过度流产不能再生育了,不能再给贾琏贾府传宗接代生育男孩了,就凭这一点,古代的律法就有规定,丈夫可以随时以妻子不能生育休妻。

具体是清代的哪个法条规定,感兴趣的朋友,可以上网去查阅了解。不过,诗绿凤个人认为,没必要花时间在这方面探究,对于我们的生活没有实用价值。



不能为贾琏传宗接代生男孩是凤姐的硬伤,也是名门闺秀的她对贾琏偷娶尤二姐极不自信的原因。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凤姐自然容不得尤二姐这颗威胁她自身利益的沙子,自然要想方设法害死尤二姐。

于是就有了凤姐身穿一袭白衣孝服装出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去迷惑尤二姐,把尤二姐骗人贾府,骗入她的地盘,控制尤二姐。

首先让善姐来对付尤二姐,这个善姐名为善姐其实就是恶姐,对尤二姐在吃穿用度上极尽虐待之能事,看到尤二姐像傀儡一样任由善姐摆布,凤姐又利用张华去官府告贾琏,也没能撵走尤二姐,又利用贾琏新娶的三姨太秋桐打压尤二姐,这招初见成效,尤二姐开始萌生死的念头,但因怀了贾琏的孩子让她萌生活下去的念头,凤姐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又借机在尤二姐怀孕时,趁贾琏的疏忽,请庸医下药让尤二姐打下好不容易怀上的一个男胎。

这是初读红楼梦时,对尤二姐之死的认识。



二,害死尤二姐的凶手是贾珍

贾琏之所以敢偷娶尤二姐,在很大程度是与贾珍贾蓉的鼎力支持分不开的,没有他们的支持,贾琏是不敢冒国孝家孝停妻再娶之大罪去偷娶尤二姐的,而无依无靠的尤二姐背后的靠山也就是贾珍了,是贾珍同意,她才嫁给贾琏。

可在她嫁给贾琏后,在小花枝巷公馆时,贾珍还寻机会趁贾琏不在与尤二姐寻欢作乐。但尤二姐搬进贾府与凤姐同处一室后,贾珍等人就再没去看过尤二姐,哪怕打听过问一下尤二姐在贾府的处境过得好不好。

难道贾珍是因为凤姐大闹宁国府后,他自知理亏害怕凤姐就不敢过问尤二姐的情况吗?完全不是,贾珍身为族长,完全可以以凤姐不能为贾府传宗接代让贾琏一纸休书休掉凤姐,因而只有凤姐怕她,他根本不怕凤姐,所以不是他不敢过问尤二姐的情况,而是他不愿意去过问,因为此时的尤二姐,在他眼中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弃之不及,谁还愿意多管惹麻烦。

如果贾珍愿意帮助尤二姐,过问尤二姐在贾府的处境,那么也许尤二姐在贾府的处境不会那么糟糕。

对红楼梦大致了解后,有了这样的认识。



二、害死尤二姐的凶手是她自己

近来再读红楼梦,随着阅历的增加,对尤二姐之死有了更客观全面的认识。

尤二姐之死真是王熙凤、贾珍等人害死的么?不能这么主观武断来解读。

应该从尤二姐自身来找原因,人生的很多重大决定,别人根本左右不了我们,而是我们自己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尤二姐如果不贪慕贾府的荣华富贵,不收下贾琏给她的定情物--自己不配拥有的皇家赏赐之物九龙玉佩,是不会引来一连串的人生不如意的遭际的。

俗话说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你尤二姐就红尘中的一个风尘女子,除了颜值外,何德何能配享那么昂贵的稀罕之物?

而九龙玉佩是有灵气有生命的宝玉,遇到不配拥有它的人,它就会发出充满怨气的负能量,折损占有它的人,我们看到,尤二姐自打收受了贾琏给她的九龙玉佩,人生的厄运就开始了。

对于命小福薄不配享有稀罕昂贵之物,宝钗就有极为清醒的认知。有一次,薛蟠过生日,他把收到的贺礼中的鲜藕、鲟鱼等上好的礼物送了一份给薛宝钗,宝钗就以“命小福薄”拒绝收下。



尤二姐如果不爱虚荣图享受,一心向往着贾府的富贵生活,她不收下贾琏送给她的定情,也就不会有贾琏偷娶她到小花枝巷的事发生,没有这事的发生,也就没有凤姐打上门来诱骗尤二姐去贾府,然后收拾尤二姐,最终害死尤二姐。

话又说回来了,尤二姐如果自身意志坚强,自己有主见,又岂是凤姐能害得死的,何况,凤姐并没有害死她,而是她自己性格软弱自己承受不了压力,自己选择吞金自杀的。

别人左右不了你,只有你自己能左右你自己,不是王熙凤害死了尤二姐,而是尤二姐自己害死了自己。

尤二姐如果足够坚强,拥有美貌、怀有男婴等一手好牌的她,足以把正如贾琏所言替你拾鞋子都不配的凤姐打倒!



曹雪芹为何要让尤二姐以吞生金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也是巧思运笔,你尤二姐贪财接受不配享有的九龙玉佩,那么就让你以同样昂贵的生金(一块生金,足见价值不菲)结束自己的生命,暗含种什么因结什么果的深意。

通过多次研读《红楼梦》里的这个桥段,透过现象看本质,终于看到了害死尤二姐的真凶。

在推敲把玩中渐渐看到红楼梦庐山真面目,这也就《红楼梦》这本书的魅力所在吧



本文资料重点引自:《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红楼梦120回通行本》

红尘三千,不问风雨,只道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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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氏 - 九黎首领 免费编辑 修改义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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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是中国神话中的武战神,曾经和炎帝大战,后把炎帝打败,于是炎帝与黄帝一起联合来战蚩尤,蚩尤部落战败后,族人逐步融入炎黄民族,形成中华民族的主体。

基本信息
中文名称
蚩尤

国籍
中国


民族


主要成就
最早使用文字(丁公遗址考古),礼乐文化:礼器、宫室和埋葬制度
城市文明的先导(城子崖遗址等)

目录
1记载
2族属
3形象
4争霸
5大战
6祭祀
7后裔
8遗迹
折叠编辑本段记载
蚩尤见之正史,载于《史记·五帝本纪》黄帝纪。因其有与黄帝争战失败的经历而闻名。


历代史家为作之作注。裴骃撰《史记集解》引应劭曰:"蚩尤,古天子";又转达引《汉书音义》臣瓒引《孔子三朝记》云:"蚩尤,庶人之贪者"。列举了两种不同的说法。

之后,司马贞撰《史记索隐》,对"天子""与庶人"两说提出质疑。先引太史公原文"诸侯相侵伐,蚩尤最为暴",析其意,蚩尤非为天子,又引《管子·地数篇》所言"蚩尤受庐山之金而作五兵",说明蚩尤并非庶人。进而提出"蚩尤盖诸侯号也"之说。

然则,张守节撰《史记正义》,引《龙鱼图》云:"黄帝摄政,有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并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沙石子,造立兵仗刀戟大弩,威振天下,诛杀无道,不慈仁。万民欲令黄帝行天子事。黄帝以仁义不能禁止蚩尤,乃仰天而叹。天遣玄女下授黄帝兵信神符,制伏蚩尤。帝因使之主兵,以制八方。蚩尤没后,天下复优乱。黄帝遂画蚩尤形象以威天下。天下威谓蚩尤不死,八方万邦皆为弭服"。

引述这一夹杂神话的民俗传说,显然对"诸侯""天子""庶人"诸说都有否定之义。因为,仅是一幅遗像便足以使"八方万邦皆为弭服",其威风远非一般诸侯可比,亦非庶人可及。然而,又有天遣玄女助黄帝而非助蚩尤之说,可见蚩尤亦与"天子"无缘。

诸学者之所以把"天子""庶人""诸侯"等概念硬往蚩尤身上套,明显是局限于周秦封建社会结构模式的认识框架,因而不能正确诠释处于原始社会末期的蚩尤身份及这一概念的社会历史的内涵。

蚩尤所处的时代,据《史记·五帝本纪》记载,正值"神农氏世衰"之时。从被尊为"农皇"的"神农氏之世",到被称为"炎帝"的"神农氏世衰"之时,是一个历史的转折时代。

蚩尤活跃于历史舞台之时,即"神农氏世衰"的"炎帝"之时。当时部落林立,各部落依仗自己的经济实力和武力互相争斗,不再服从由于发明耒耜的功绩而自然形成的部落联盟首领炎帝神农氏的约束。"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农氏弗能征……蚩尤最为暴"[7]。此所言"诸侯",并非周秦社会制度下分封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之贵族,而是指原始社会末期的各部落酋长。蚩尤是其中之一。

"蚩"是贬词。《说文解字》释为"虫也"。作冠词用,若今之詈辞"小爬虫"之类。《六书正伪》曰:"凡无知者,皆为蚩名之"。"尤"为部落名。尤又作由,意为农。杨慎《丹铅录》云:"由与农通"。《韩诗外传》云:"东西耕曰横,南北耕曰由"。《吕氏春秋·勿躬》例举"管子复于桓公曰:'垦田大邑,辟土艺粟,尽地力之利,臣不若宁[],请置以为大由'"。注:"大由,大农也"。《管子·省官》说:"相高下,视肥[],观地力,明诏期,前后农夫,以时均修焉;使五谷桑麻,皆安其处,由田之事也"。诏期即《礼记·月令》所谓"王命布农事"之日期。由田即农田,亦农官之谓也。《钱谱》神农币文"农"作"由"。"尤"是依传闻所记部落名称,与"由"为同音异字。故"尤"部落即"由"部落,亦即农部落。贬之即谓"蚩尤"。中国古代对氏族及部落的名称与其酋长名称和氏族部落民名称常常不加区别地称呼,所以,"蚩尤"既为部落名,亦为该部浇酋长与部落民之共名。[1]

折叠编辑本段族属
蚩尤与炎帝有族裔的关系。《路史·蚩尤传》说:"蚩尤姜姓,炎帝之裔也"。

炎帝与蚩尤均由神农氏族发展而来,同属农耕部浇联盟。炎帝部落为神农氏族之直系后裔,仰成于其先祖神农氏发明耒耜功绩之余烈,得以居逐耕部落联盟之首,而称"炎帝"。炎帝与神农氏既属于两个不同的历史阶段,故《史记·封禅书》例举封禅大典时,将神农氏与炎帝分列先后。在《史记·五帝本纪》中,关于神农氏与炎帝的记叙非常贴近,但未予指明其间的关系。《帝王世纪》说:"神农氏作,是为炎帝",已经注意到二者的亲缘关系。《汉书2古今人表》及《易·系辞》疏将为帝与神农氏合称呼为"炎帝神农氏"。

《易·系辞》疏引《帝王世纪》云,"炎帝"之号,凡传八世:帝临魁、帝承、帝明、帝直、帝嫠、帝哀、帝榆罔。至帝榆罔之世,始见蚩尤部浇崭露头角。

蚩尤部落是由神农氏族发展而来的一群农耕部落中实力最强的一个部落。其实力雄厚的原因,一是益于其居地产盐;二是在煮盐的生产过程中,发明了冶炼金属与制作兵器。

《梦溪笔谈2卷三》记:"解州盐泽,方面二十里。久雨,四山之水,悉注其中,未尝溢;大旱未尝涸。[氵卤]色正赤,在版泉之下,俚俗谓之蚩尤血"。宋代解州治在今山西运城市解州镇。盐泽今名解池,素有"国宝"之誉,有硫酸钠、氯化钠、硫酸镁等盐,含钙、碘、钾、硼、锂、铯、锶等稀有元素。《太平寰宇记·卷四六》客观存在邑县条下记:"蚩尤天在县南一十八里"。故安邑县即今县,亦受辖于运城市。这里曾经是蚩尤部落的居地。得盐泽之富,蚩尤部落才有实力与黄帝抗争。如《史记·五帝本纪》云:"轩辕乃习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来宾从。而蚩尤最为暴,莫能伐"。

《管子·地数篇》说:"葛庐之山发而出水,金从之,蚩尤受而制之,以为剑铠矛戟,是岁相兼者诸侯九。雍狐之山发而出水,金从之,蚩尤受而制之,以为雍狐之戟芮戈,是岁相兼者诸侯二十"。葛庐之山及雍狐之山具体所指无考。其地处当不会离今运城市太远。或者就在其地。"金"泛指金属,不限于黄金。

与今山西运城市相邻的今河南三门峡市,也是农部落的聚居中心。数千年之后,这里仍有神农氏后裔。《史记·本周纪》载,周武王伐纣成功,"追思先圣王,乃褒封神农之后于焦"。裴骃《史记集解》注释:"《地理志》弘农陕县有焦城,故焦国也"。《汉书·地理志》弘农郡,首县弘农,治在今河南灵宝县。陕县今属三门峡市。《地理志》载弘农郡"有铁官,在[]池"[]池即今渑池县,亦属三门峡市。灵宝县有金矿,至今仍有重大开采价值。其它如银、铜、铁、锌、铝等矿藏资源储量也很丰富,该地区具有金属冶炼的必备条件。相传黄帝采首山之铜铸鼎处,即在灵宝县境内[8],其相对历史年代在轩辕与蚩尤之战后。这一地区不仅矿藏丰富,而且土地肥饶,盛产五谷林果及紫胡、天麻、黄苓、丹参等中草药,宜于农耕部落居住。

由史籍所载观之,蚩尤部落因得盐池之利,金属冶炼之法,成为以炎帝为首的农耕部落联盟中实力最雄厚的一个部落。蚩尤与炎帝同为神农氏后裔,显赫者称炎帝,失败者称蚩尤。

折叠编辑本段形象
蚩尤是什么样的神呢?

在汉族古代主要是把蚩尤作为英武的战神加以崇拜的。 古人往往把劳动发明的文化英雄崇拜为神,这是对超常的劳动创造能力的崇拜之人格化。大约因为蚩尤部落最先使用金属武器,在战争中大显神威,所以经神话思维的作用,蚩尤就被幻想为"铜头铁额"的神化人物,而且还"人身牛蹄,四目六手",神通广大。《尸子》:"造治者,蚩尤也。"(御览833引)《世本·作篇》"蚩尤以金作兵器"。金即铜,《管子·地数》、《山海经》均说蚩尤铸金为"剑铠矛戟"等"利器"。

秦始皇、汉高祖都立祠祭奉蚩尤,把他作为战神、"兵主",加以崇敬,以利战事。《史记》"封禅公":"秦始皇遂东游海上,行礼祠名山大川及八神,求仙人羡门之属。八神将自古而有之,或曰太公以来作之。……其礼绝莫知起时。八神:一曰天主,祠天齐,天齐渊水,居临畜南郊山下者。二曰地主,祠泰山梁父。……三曰兵主,祠蚩尤,蚩尤在东平陆监乡,齐之西境也。四曰阴主,祠三山。五曰阳主,祠之罘,六曰月主,祠之莱山。……七曰日主,祠成山……八曰四时主,祠琅邪。琅邪在齐东方。盖岁之所始,皆各用一牢具祠,而巫祝所损益,珪币杂异焉。"[11]这里说蚩尤为"兵主",主管战争大事,处第三位,非常重要,其地位在阴阳日明四时之上,岁首祭祀用鹭的祭品,非常隆重。这种祭祀"自古而有之""绝莫知起时",可见其古老。大约黄帝时已端倪,前引《龙鱼河图》曰:"制服蚩尤,(黄)帝因使之主兵,以制四方"后又画蚩尤形象。直到宋太宗征河东出征前一日,还"用少牢一祭蚩尤,禡牙。"(宋史·礼志)

蚩尤的大墓在东平,这是古代黎人聚居的地方,当地的老百姓始终崇拜蚩尤,他们很可能是蚩尤九黎部族的后代子孙:蚩尤冢,在东平郡寿张县(今山东阳谷县境内)阚乡城中,高七丈,民常十月祀之,有赤气出亘天,如匹绛帛,民名为"蚩尤旗"。肩髀冢,在山阳钜野县(今济宁县)重聚,大小与阚冢等。[12]这一记载与《史记》是一致的。东平在鲁西,不仅有高七丈的蚩尤冢,而且还有同样大小的"肩髀冢",可见人民对战死的英雄的崇敬,而天空巨大的紫霞赤气"蚩尤旗",更是神奇想像的产物,人们把蚩尤神化了。天上的星星,是神圣之象征,蚩尤在神话中也是耀眼的星星。"司兵之星名蚩尤",[13]天上的慧星被说成是"蚩尤之旗"。《史记·天官书》:"蚩尤之旗,类慧而后曲,象旗,见则王者征伐四方。"对战争是有利的。所以在战争开始起兵时,要祭蚩尤。汉高祖刘邦也不例外。《史记·高祖本纪》众)乃立季(刘邦之宇)为沛公。祠黄帝,祭蚩尤于沛庭,而衅(兴)鼓旗,帜皆赤。……于是少年豪吏如萧曹攀哈等皆为收沛子弟二三千人,攻胡陵、方与。[14] 在这里,刘邦是把黄帝与蚩尤放在一起祭祀的,《史记·封禅书》则说:"高祖初起,祷丰[]榆社,徇沛,为沛公,则祠蚩尤,衅旗鼓。遂以十月至灞上,与诸侯平咸阳,立为汉王。"这里只提"祠蚩尤",而且保佑汉王打了胜仗。待"天下已定"统一中国以后,汉高祖又"令祝官立蚩尤之祠于长安。长安置祠祝官、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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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与炎帝的关系是很复杂的。有种种不同说法,值得仔细研究。有一种说法认为蚩尤即是炎帝。著名历史学家夏曾佑、丁山、吕思勉等人都持此观点。其主要根据是《史记·五帝本纪》所记黄帝与炎帝大战的"阪泉"与黄帝大战蚩尤的"涿鹿"实际上是一个地方。《五帝本纪》原文是: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农氏费能征。于是轩辕乃习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赤宾从。而蚩尤最为暴,莫能伐。炎帝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轩辕乃修德振兵,治五气,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教熊罴貔貅豸区 虎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三战,然后得其志。蚩尤作乱,不用帝命,于是黄帝乃微师诸侯,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遂禽杀蚩尤,而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38]这段记载了两次大战,可以看出炎帝与蚩尤不是一个人物,但其记述亦有交叉之处。特别是后来的历史地理学家考证出涿鹿、阪泉的关系,使人感到两次大战实为一次。其主要根据是《水经注》关于涿水的记载:涿水出涿鹿山,东北流经涿鹿县故城南……黄帝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留其民于涿鹿之阿,即于是也。其水又东北与阪泉合。……魏土地记曰:下洛泉东南六十里有涿鹿城,城东一里有阪泉……晋太康地理记曰:阪泉,亦地名也,泉水东北流与蚩尤泉会,水出蚩尤城,城无东面,魏土地记称涿鹿城东南六里有蚩尤城,泉水渊而不流,霖雨则流注阪泉……据此,丁山曰:"蚩尤泉即阪泉的支津,阪泉即涿水的支津,当然(黄帝)与炎帝的阪泉之战,可以说即与蚩尤战于涿鹿。由是言之,所谓赤帝(或炎帝),确即蚩尤了。[39]这是说此两次大战实际上即是一次大战,则大战的主角炎帝与蚩尤说是一人了。夏曾佑先生说得更早,在20世纪初年所写的《中国历史教科书》中即已指出"蚩尤逐帝榆罔而自立,号炎帝争斗涿鹿之野,"西汉贾谊也不止一处说炎黄在战是在"涿鹿之野"。[40]对照《五帝本纪》,可见"蚩尤,炎帝,殆即一人;涿鹿、阪泉,亦即一役。"(吕思勉《先秦史》)。三位著名史家的考片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想还可以再补充一些材料。蚩尤、炎帝(神农氏)都是以牛为图腾的。《帝王世纪》曰:"炎帝人身牛首,长于姜水。"[41]《帝系谱》曰:"神农牛首",[42]这与蚩尤的图腾形象是完全一致的,蚩尤也是牛首牛蹄并有尖利的牛角的。前引任昉《述异记》即记载:涿鹿在冀州,有蚩尤神,俗云人身牛蹄,四目六手……秦汉间说,蚩尤氏耳鬓如剑戟,头有角,与轩辕斗,以角抵人,人不能向。今冀州有乐名蚩尤戏,其民两两三三,头戴牛角而相抵。汉造角抵戏,盖其遗制也。这都说明蚩尤族是以牛为图腾的,炎帝(神农氏)也是以牛为图腾的,他们可能就是同一个部族的人,也可能就是同一个人--是部族的首领。如果把蚩尤、炎帝(神农氏)都看成是集体名词--部族的称号,问题即可迎刃而解了。

从古籍中,我们还可以找到蚩尤与炎帝同族而不同时的征据。如南宋罗泌《路史·后纪四》:"蚩尤姜姓,炎帝后裔也。"《遁甲开山图》:"蚩尤者,炎帝之后,与少昊治西方之金。"[43]如此可以很好地解释两次大战的关系:先是黄帝与炎帝部族大战于阪泉之野,三战而胜之。蚩尤是炎帝族的后代,为了替炎帝报仇而与黄帝大战于涿鹿,战败之后,首领被擒杀而死,但蚩尤族的部分人则归顺了黄帝成为在臣。所以炎帝与蚩尤可以同族而不同时,与黄帝的大战就可能有进行了两次,如《史记》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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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蚩尤与黄帝之战,载籍所见,有三种说法:一说是黄帝胜炎帝之后,再胜蚩尤而巩固帝位,黄帝与蚩尤之战似为黄炎之战争的余波;另一说是蚩尤驱逐赤帝(即炎帝),赤帝求诉于黄帝,二帝联手杀蚩尤于中冀;三说是蚩尤作兵攻黄帝,兵败被杀。

第一种说法如《史记·五帝本纪》载:"轩辕乃修德振兵,治五气,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教熊罴貔貅[]虎,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三战然后得其志。蚩尤作乱,不用帝命。是黄帝乃征师诸侯,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遂依附杀蚩尤"。太史公言黄帝名轩辕,国号有熊轩辕本意为车,应是指发明制作车的技术而得名的氏族及其首领的名称,如发明制作农耕工具技术称神农氏,发明制作捕捞工具技术而称伏羲氏,发明钻燧取火技术称燧人氏然。有熊国号。当时的"国",实为部落。熊、罴、貔、貅、[]、虎为六种兽名,应是有熊部落中六个氏族的名称,或谓图腾。阪泉,水名,在今北京市延庆县。涿鹿,山名,在今河北涿鹿县,与阪泉相距不远。

第二种说法见于《逸周书·尝麦解》:"蚩尤乃逐帝,争于涿鹿之阿,九隅无遗,赤帝大慑。乃说于黄帝,执蚩尤,杀之于中冀"。广平之地曰阿。争战发生在涿鹿山下的开阔地带,隅指角落,"九"意指多,并不限于具体数目八加一。"九隅无遗"是说蚩尤驱逐赤帝(即炎帝)部落不留遗地。地冀指中原冀州。《尔雅·释地》:"两河间曰冀州"。郭璞注:"自东河至西河"。当时把黄河入海处称为东河,河套向南流处称西河。《周礼·职方》记:"正北曰并州",今山西太原、河北正定保定皆属之;"东北曰幽州",今北京市属之。上古冀州位于幽、并之南,地在今山西南部及河北西南部。传说蚩尤被杀之处,在今山西运城解州。

第三种说法如《山海经·大荒北经》载:"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杀蚩尤"。风伯雨师是农耕蚩尤部落专司气象的巫师,后为农业气象神,立有庙,岁时奉词。《韩非子·十过》说:"昔者黄帝俣鬼神于泰山之上……蚩尤居前,风伯进扫,雨师洒道",反映了风伯雨师与蚩尤部落之密切关系,因为农业部落生产的丰收部是与风调雨顺分不开的。

三说孰是,今已无考查之可能与必要。对于此类沪传千年后才被记入载籍的史前传说,史学家注视的焦点,是其中透出的史影;而民族学者关心的问题,则是该传说反映出的族体的类型、文化特征及其形成和衍变的过程。

蚩尤与黄帝的"涿鹿大战"是中国远古历史上的一个重大事件。正是由于这次大战中,黄帝战胜了蚩尤,才奠定了华夏国家的根基,使他成为五帝之首。在有关的文献记载中,蚩尤的形象是暴君和乱贼,是相当丑恶的。《广雅释诂》:"蚩,乱也。"《方言》:"蚩,悖也"(卷十二)一说尤,同由尤,腹中之虫,很不雅观。《尚书·吕刑》的记载更加详细,可为此类观点的代表:刵蚩尤惟始作乱,延及于平民,罔不寇贼,鸱义奸宄,夺攘矫虔。苗民弗用灵(令)制以刑,惟作五虐之刑曰法。杀戮无辜,爰始淫为劓刵椓黥。越兹丽刑并制,罔差有辞。[1]这是周穆王叙述刑法的源流时首先提到的"古训",说蚩尤作乱,以酷刑、杀戮统治苗民。把蚩尤、苗民都说得很坏。蚩尤原为"九黎这君"是九黎部落联盟的首领,他与轩辕黄帝发生了矛盾,被史家看成是"作乱"。司马迁《史记2五帝本纪》:蚩尤作乱,不用帝命,于是黄帝乃微师诸侯,与之战于涿鹿之野,遂禽杀之,而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炎帝)是为黄帝。[2]这些都是正统史书中的记载,已经把神话人物历史化了,并且还以正统观点使蚩尤成了暴虐无道的乱贼。事实上,蚩尤不仅是一个古史传说中的历史人物,同时也是一个有怪异神力的神话形象,据《龙鱼河图》记载:黄帝摄政前,有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并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沙石子,造立兵杖马戟大弩,威振天下。诛杀无道,不仁不慈。万民欲令黄帝行天子事。黄帝仁义,不能禁止蚩尤,遂不敌,乃仰天而叹。天谴玄女授黄帝兵信神符,制服蚩尤,以制四方……[3]

《汉学堂丛书》中的《龙鱼河图》略有不同,说:"黄帝之初,有蚩尤兄弟七十二人,铜头铁额,食沙石,制五兵之器,变化云雾。"虽"七十二人"与"八十一人"有异,但皆为"多"之约数,九的位数,其内含是一致的,说明蚩尤是一个相当大的集体的代表,是一个具有很大神性的怪异人物。古书上这类记载很多,如:《归藏》:"蚩尤出自羊水,八肱八趾疏首。"(启筮)《述异记》:"有蚩尤神,俗云:人自牛蹄,四目六手。今冀州人提掘地得髑髅如铜铁者,即蚩尤之骨也。今有蚩尤齿,长二寸,坚不可碎。秦汉间说蚩尤氏耳鬓如剑戟,头有角,与轩辕斗,以角抵人,人不能向……"[4]

显然,这种"铜头铁额"、"八肱八趾"、"人身牛蹄,四目六手"、"食沙石子"等形象是非常怪异的,而《龙鱼河图》又说蚩尤"制五兵之器,变化云雾"则又非常厉害,以致黄帝也打不过他,只好去祈求上天神灵的帮助。《山海经·大荒北经》:蚩尤作兵伐黄帝,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日魃,雨止,遂杀蚩尤。[5]《龙鱼河图》还说在此大战中因黄帝仁义,"遂不敌"蚩尤,"乃仰天而叹,天遣玄女下授黄帝兵信神符",这才制服蚩尤。又《黄帝玄女战法》云:黄帝与蚩尤九战九不胜。黄帝归于太山,三日三夜,雾冥。有一妇人,人首鸟形,黄帝稽首再拜伏不敢起,妇人曰:'吾玄女也,子欲何问?'黄帝曰:'小子欲万战胜'遂得战法焉。[6]又《玄女兵法》亦云:"黄帝攻蚩尤,三年城不下……"[7]"九战九不胜"、"三年城不下",可见蚩尤是很强大的对手,其力量与黄帝不相上下,黄帝只有求女神帮助才得到了胜利。从此次战争的记载可以看到蚩尤的神话形象,他不仅"兽身人语,铜头铁额"、"人身牛蹄,四目六手",而且可以"靖风伯雨师大风雨",还可以"作大雾,弥三日",使黄帝令风后作指南车才战胜了他。不仅蚩尤有神性,黄帝也有神力,可给风后等神下命令。

由此可见,蚩尤不仅是古史传说中的历史人物,而且也是一个神话人物。"蚩尤神"不仅在后世一直受人供奉,而且就在当时,也是被看成"不死"之神,威镇天下的。上引《龙鱼河图》记载黄帝得玄女兵信神符而擒杀蚩尤之后蚩尤没后),天下复扰乱不宁,黄帝遂画蚩尤形象,以威天下,天下威谓蚩尤不死,八方万邦,皆为珍服。[8]于此可见"蚩尤神"威力之大,不只在九黎部落之内,而且"天下""八方万邦",都对他非常崇敬,使黄帝要画出他的神象来,才能服天下。后来蚩尤神更可管下雨、农耕与疾病了。《春秋繁露·求雨》:"夏求雨……其神蚩尤。"

梁代任昉《述异记》列记录了南北朝时代华北汉族人民祭"蚩尤神"的情况:今冀州有乐名"蚩尤戏",其民两两三三,头戴牛角而相抵。汉造角抵,盖其遗制也。太原村落间,祭蚩尤神,不用牛头。今冀州有蚩尤川,即涿鹿之野。汉武时,太原有蚩尤神昼见,黾足蛇首;主疫,其俗遂立为祠。[9]此书还说"涿鹿今在冀州,有蚩尤神,俗云人身牛蹄,四目六手。"更说明在大战的涿鹿,冀州人长久地祭祀蚩尤神,其他地方如太原、朝鲜也祭蚩尤神,[10]其为神话人物当无疑问。轩辕的形象亦复如此,不只是历史人物,而且也是古史神话形象也。

数千年前,中国黄河、长江流域一带住着许多氏族和部落。其中黄帝是黄河流域最有名的一个部落首领。另一个有名的部落首领叫炎帝。黄帝和炎帝是兄弟。在长江流域有一个九黎族,他们的首领名叫蚩尤,十分强悍。

蚩尤有八十一个兄弟,他们个个兽身人面,铜头铁臂猛无比。他们擅长制造刀、弓弩等各种各样的兵器。蚩尤常常带领他强大的部落,侵略骚扰别的部落。 有一次,蚩尤侵占了炎帝的地方,炎帝起兵抵抗,但他不是蚩尤的对手,被蚩尤杀得一败涂地。炎帝没办法,逃到黄帝所在的地方涿鹿请求帮助。黄帝早就想除去这个部落的祸害,于是联合各部落首领,在涿鹿的田野上和蚩尤展开一场大决战,这就是著名的"涿鹿大战"。

战争之初,蚩尤凭借着良好的武器和勇猛的士兵,连连取胜。后来,黄帝请来龙和其它奇怪的猛兽助战。蚩尤的兵士虽然凶猛,但是遇到黄帝的军队,加上这一群猛兽,也抵挡不住,纷纷败逃。

黄帝带领兵士乘胜追杀,忽然天昏地黑,浓雾迷漫,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天上下起暴雨,黄帝的兵士无法继续追赶。原来蚩尤请来了"风神"和"雨神"来助战。黄帝也不甘示弱,请来天上的"旱神"帮忙,驱散了风雨。一刹那之间,风止雨停,晴空万里。

蚩尤又用妖术制造了一场大雾,使黄帝的兵士迷失了方向。黄帝利用天上北斗星永远指向北方的现象,造了一辆"指南车",指引兵士冲出迷雾。

经过许多次激烈的战斗,黄帝先后杀死了蚩尤的八十一个兄弟,并最终活捉了蚩尤。黄帝命令给蚩尤带上枷锁,然后处死他。因为害怕蚩尤死后作怪,将他的头和身子分别葬在相距遥远的两个地方。蚩尤戴过的枷锁被扔在荒山上,化成了一片枫林,每一片血红的枫叶,都是蚩尤的斑斑血迹。

蚩尤死后,他勇猛的形象仍然让人畏惧,黄帝把他的形象画在军旗上,用来鼓励自己的军队勇敢作战,也用来恐吓敢于和他作对的部落。后来,黄帝受到了许多部落的支持,渐渐成为所有部落的首领。

黄帝多才多艺,有许多发明创造,像造宫殿、造车、造船、制作五色衣裳等等。黄帝的妻子嫘祖,也是一位发明家。本来,蚕只有野生的,人们还不知道蚕的用处,是嫘祖教人们养蚕、缫丝、织帛,从此,中国开始有了丝绸文明。黄帝发明了亭子后,她还发明了雨天能移动的亭子--雨伞。

中国古代的传说都十分推崇黄帝,后代的人都认为黄帝是华夏族的始祖,自己是黄帝的子孙。因为炎帝族和黄帝族原来是近亲,后来又融合在一起,所以中国人也常常把自己称为炎黄子孙。为了纪念这位传说中的共同祖先,中国人还在黄河边上的陕西省黄陵县北面的桥山上建造了一座"黄帝陵"。每年春天,世界各地的华人代表都聚集到这里,共同朝拜这位中华民族的始祖。

黄帝战蚩尤另外一个版本

黄帝打败炎帝之后,许多诸侯都想拥戴他当天子。可是炎帝的子孙不甘心向黄帝臣服,几次三番挑起战争,尤以蚩尤为甚。

蚩尤是炎帝的孙子。据说,蚩尤生性残暴好战,他有八十一个兄弟,都是能说人话的野兽,一个个铜头铁额,用石头铁块当饭吃。蚩尤原来臣属于黄帝,可是炎帝战败后,蚩尤在庐山脚下发现了铜矿,他们把这些铜制成了剑、矛、戟、盾等兵器,军威大振,便起野心要为炎帝报仇了。蚩尤联合了风伯、雨师和夸父部族的人,气势汹汹地来向黄帝挑战。

黄帝生性爱民,不想战伐,一直想劝蚩尤休战。可是蚩尤不听劝告,屡犯边界。黄帝不得已,叹息道:"我若失去了天下,蚩尤掌管了天下,我的臣民就要受苦了。我若姑息蚩尤,那就是养虎为患了。现在他不行仁义,一味侵犯,我只有惩罚不义!"于是黄帝亲自带兵出征,与蚩尤对阵。

黄帝先派大将应龙出战。应龙能飞,能从口中喷水,它一上阵,就飞上天空,居高临下地向蚩尤阵中喷水。刹那间,大水汹涌,波涛直向蚩尤冲去。蚩尤忙命风伯雨师上阵。风伯和雨师,一个刮起满天狂风,一个把应龙喷的水收集起来,反过来两人又施出神威,刮风下雨,把狂风暴雨向黄帝阵中打去。应龙只会喷水,不会收水,结果,黄帝大败而归。

不久,黄帝重整军队,重振军威,再次与蚩尤对阵。黄帝一马当先,领兵冲入蚩尤阵中。蚩尤这次施展法术,喷烟吐雾,把黄帝和他的军队团团罩住。黄帝的军队辨不清方向,看不清敌人,被围困在烟雾中,杀不出重围。就在这危急关头,黄帝灵机一动,猛然抬头看到了天上的北斗星,斗柄转动而斗头始终不动,他便根据这个原理发明了指南车,认定了一个方向,黄帝这才带领军队冲出了重围。

这样,黄帝和蚩尤一来二去打了七十一仗,结果是黄帝胜少败多,黄帝心中非常焦虑不安。这一天,黄帝苦苦思索打败蚩尤的方法,不知不觉昏然睡去,梦见九天玄女交给他一部兵书,说:"带回去把兵符熟记在心,战必克敌!",说罢,飘然而去。黄帝醒后,发现手中果真有一本《阳符经》。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画着几个象形文字"天一在前,太乙在后。"黄帝顿然悟解,于是按照玄女兵法设九阵,置八门,阵内布置三奇六仪,制阴阳二遁,演习变化,成为一千八百阵,名叫"天一遁甲"阵。黄帝演练熟悉,重新率兵与蚩尤决战。

为了振奋军威,黄帝决定用军鼓来鼓舞士气。他打听到东海中有一座流波山,山上住着一头慢兽,叫"夔",它吼叫的声音就像打雷一样。黄帝派人把夔捉来,把它的皮剥下来做鼓面,声音震天响。黄帝又派人将雷泽中的雷兽捉来,从它身上抽出一根最大的骨头当鼓槌。传说这夔牛鼓一敲,能震响五百里,连敲几下,能连震三千八百里。黄帝又用牛皮做了八十面鼓,使得军威大振。

为了彻底打败蚩尤,黄帝特意召来女儿女魃助战。女魃是个旱神,专会收云息雨。平时住在遥远的昆仑山上。

黄帝布好阵容,再次跟蚩尤决战。两军对阵,黄帝下令擂起战鼓,那八十面牛皮鼓和夔牛皮鼓一响,声音震天动地。黄帝的兵听到鼓声勇气倍增;蚩尤的兵听见鼓声丧魂失魄。蚩尤看见自己要败,便和他的八十一个兄弟施起神威,凶悍勇猛地杀上前来。两军杀在一起,直杀得山摇地动,日抖星坠,难解难分。

黄帝见蚩尤确实不好对付,就令应龙喷水。应龙张开巨口,江河般的水流从上至下喷射而出,蚩尤没有防备,被冲了个人仰马翻。他也急令风伯雨师掀起狂风暴雨向黄帝阵中打去,只见地面上洪水暴涨,波浪滔天,情况很紧急。这时,女魃上阵了,她施起神施,刹那间从她身上放射出滚滚的热浪,她走到哪里,哪里就风停雨消,烈日当头。风伯和雨师无计可施,慌忙败走了。黄帝率军追上前去,大杀一阵,蚩尤大败而逃。

蚩尤的头跟铜铸的一样硬,以铁石为饭,还能在空中飞行,在悬崖峭壁上如走平地,黄帝怎么也捉不住他。追到冀州中部时,黄帝灵感突现,命人把夔牛皮鼓使劲连擂九下,这一下,蚩尤顿时魂丧魄散,不能行走,被黄帝捉住了。黄帝命人给蚩尤戴上枷栲,把他杀了。害怕他死后还作怪,便把他的身和首埋在了两个地方。蚩尤死之后,他身上的枷栲才被取下来抛掷在荒山上,变成了一片枫树林,那每一片枫叶,都是蚩尤枷栲上的斑斑血迹。

黄帝打败蚩尤后,诸侯都尊奉他为天子,这就是轩辕(黄帝的名字)黄帝。轩辕黄帝带领百姓,开垦农田,定居中原,奠定了华夏民族的根基。

赤帝即炎帝,又号大庭氏,在今曲阜市附近。空桑即穷桑,《左传·昭公二十九年》:"少皞氏有四叔,……世不失职,遂济穷桑。"杜预注:"穷桑,少皞之号也。……穷桑地在鲁北。"穷桑很可能就是宁阳县与曲阜、泗水两县交界处的小山脉。黄帝所居,即轩辕之丘,《山海经·海外西经》曰:"轩辕之国在(此)[其北],穷山之际,其不寿者八百岁。[一曰]在女子国北。人面蛇身,尾交首上。穷山在其北,不敢西射,畏轩辕之丘。[一曰]在轩辕国北。"既曰"不敢西射",则轩辕丘当在穷山西,"一曰"者并不可靠。穷山即穷桑,地在"鲁北",可见轩辕之丘当在曲阜西北。《吕氏春秋·慎大览·慎大》曰:"封黄帝之后于铸。"铸后为蛇丘县治,在今泰安市西南夏张镇南故县村,正在曲阜西北。既封其后于此,可能此即古轩辕之丘所在,至少不会太远。涿鹿即蜀禄、烛龙、九淖,为古蜀族。《左传·宣公十八年》曰:"楚于是乎有蜀之役。"杜预注:"蜀,鲁地,泰山博县西北有蜀亭。"在今泰安市西。可见这里远古确有蜀族。又《山海经·大荒北经》曰:"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是谓烛龙。"章尾山即钟山,又名舂山、东山。笔者曾据《穆天子传》推证该山很可能即今蒙山山脉的主峰龟蒙顶。若果如此,则古蜀族当原在平邑县东北一带。

蚩尤是中国古史神话中的重要人物,因与轩辕黄帝进行历史性的大战而赫赫有名。但是,在古代文献的记载中,蚩尤的形象是非常复杂紊乱的,其中有诸多矛盾之处,使人产生不少疑问。诸如:蚩尤究竟是一个古代的历史人物,还是一个神话人物?他是一个英武的战神还是一个伟大的民族英雄,或是一个"好兵而喜怒"的"贪欲者"、"乱贼"?蚩尤和炎帝是否同一个人?他和黄帝之间是否只是敌对关系?蚩尤和苗族历史和中国古代的民族融合究竟有什么关系?他对苗族民俗有何影响?这些都是很重要的问题。本文想根据文献资料和调查材料,对此类问题作一初步的考索。

蚩尤战败后的结果,一说是被黄帝擒杀,如前引述《史记》《逸周书》《山海经》所记;另一说是受到黄帝重用,如《龙鱼河图》所言:"黄帝制服蚩尤,帝因使之主兵,以制八方"。逮至秦汉,民间尚有以蚩尤为兵主行礼祠之俗。以致秦始皇东游及高祖刘邦起兵,皆从民俗礼祠蚩尤,见载于《史记·封禅书》及《史记·高祖本纪》。

《管子·五行》亦有黄帝重用蚩尤的记载:"昔者黄帝得蚩尤而明于天道……蚩尤明天道,故使为当时"。"当时"是中原黄帝部落联盟的一种公职名称,其地位与职能约与《周礼》中的"天官"相类,亦近似于后世各朝之宰相,是辅佐部落联盟首领(帝)管理各部落公共事务的部宰。此处所言之"天道",是指天文历法岁时月令的经验知识。熟悉这些知识,是安排农业部落生产生活,管理好农业部落社会的关键。

关于蚩尤的两种截然不同的结局的记载,反映了黄帝与蚩尤关系的不同阶段与不同侧面。"蚩尤"本是农部落的他称,既是对部落酋长的他称,也是对部落全体成员的他称。蚩尤部落的第一任酋长称蚩尤,第二任酋长亦称蚩尤;第一代部落成员称蚩尤,第二代部落成员仍然被称为蚩尤。如同《大载礼记·五帝德》记"黄帝三百年"之类传言的实际内涵。把黄帝与蚩尤的战后关系放到原始部落战争的历史背景中去认识,杀戮是不可避免的,斩尽杀绝又是不可能的,最终只能是让战败的部落在服从的条件下保持原状生活下去。[2]

折叠编辑本段祭祀
汉高祖之所以把蚩尤与黄帝一起祭祀,也不是偶然的。他们之间的关系除战争中的敌对关系之外,还有臣属关系。黄帝制伏蚩尤后,即"使之主兵",当了军事大臣。

汉代古籍《越绝书》曰:炎帝有天下以传黄帝,黄帝于是上事天;下治地,故少昊治西方,蚩尤佐之,使主金。[15]这里说蚩尤仕于黄帝,为主管金属冶炼官,辅佐少昊。少昊之地,在今山东曲阜之带,与九黎活动地区一致,此说有一定道理。可能是涿鹿之战以后,蚩尤族的一部分成为黄帝的臣属,主持金属兵器的制造工作。

齐国著名的宰相管仲则把蚩尤说成是黄帝的"六相"之首,是最大的臣子:昔者黄帝得蚩尤而明于天道,得大常而察于地利,得奢龙而辩于东方,得祝融而辩于南方,得大封而辩于西方,得后土而辩于北方。黄帝得六相而天地治、神明至。蚩尤明乎天道,故为使当时,大常察于地利,故使为禀者……[16]把蚩尤的地位抬得更高了,在这里蚩尤已不只是一般的大工业臣,而且成了"明乎天道"的首相,"使之当时"的总理大臣。由此可见蚩尤地位之重要。黄帝因蚩尤而"明于天道",说明蚩尤的文明程度比黄帝更高,很受黄帝重用。齐国人管仲如此记载,可能是齐国当地老百姓如此传说的吧。

无独有偶,韩非子也有类似的记载,但却更具神话色彩: 昔者黄帝使鬼于西泰山之上,驾象车而六蛟龙,毕方并辖,蚩尤居前,风伯进扫,雨师洒道,虎狼在前,鬼神在后,腾蛇伏地,凤皇覆上,大合鬼神,作为《清角》。[17]在黄帝"大合鬼神"的神圣队列中,蚩尤居前,在最前列,《周礼》"六官"之例该属"天官"尊位,与管仲的记载是一致的,但却完全是神话人物的形象,黄帝与蚩尤都是作为神话形象记载下的。韩非子是先秦故事的重要记录大家,这段神话故事当是很有意义的。

这种神话,曲折地反映了远古的历史。在神话时代,氏族、部落之间的争斗异常剧烈、频繁,互相兼并、联合的事也是经常发生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分合合,化干戈为玉帛,化敌为友,不断融合。这也许正是中华民族不断扩大而建立起"协和万邦"的泱泱大国之关键所在吧。

折叠编辑本段后裔
蚩尤是苗族的一位大祖神,在苗人心目中有非常崇高的地位。至今在苗族的民俗中仍有许多崇拜蚩尤的重要活动。这是几千年的历史中顽强地保留下来的民族文化传统,是中国各民族特别是苗族历史发展的结果。

蚩尤神话是一种古史神话,虽有浓厚的幻想成分,但却曲折地反映了历史,从中可看到古史的影子,其核心是古代苗族发展、迁徙的历史。所以它得到了历史学家们的高度重视。

从前引文献资料中,已可以看出,在中原地区(山东、河北、山西、河南等地)有许多蚩尤的遗迹和有关和风俗、神话传说,如冀州涿鹿蚩尤城、蚩尤神、蚩尤川、蚩尤泉、蚩尤齿,山东东平的蚩尤墓、蚩尤旗,陕西长安、江苏沛县有蚩尤祠,山西太原村落间祭蚩尤神,"汉武时,太原有蚩尤神昼见,龟足蛇首,主疫,其俗遂为立祠。"(《述异记》)此外还有很多的活历史资料。如:宋代文献所记"蚩尤血":"解州盐泽,方二十里,久雨,四山之水,悉注其中,未尝溢,大旱,未尝涸。卤色正赤,在版泉之下,俚俗谓之蚩尤血。"[44]解州在今山西省,其盐泽卤水色红,不随天气变化,非常神奇,被当地人看成是具有神性的蚩尤血。并引《皇览·冢墓记》说蚩尤冢高七丈,在东平郡寿张县阚乡城中,而蚩尤姓阚,故其后代亦姓阚,他们每年十月都祭祀蚩尤。又《续夷坚志》:"华州界有蚩尤城。古老言蚩尤阚姓,故又谓之阚蚩尤城,城旁阚氏尚多。"[45]按:华州在今山东费县,东北六十里是古九黎部族活动之地。

折叠编辑本段遗迹
在蚩尤部落活动过的地方留下了聚居点(后世所谓"城")、坟冢、祀祠等遗迹的记载,追溯这些遗迹,可以看出蚩尤部落的活动地区,以现其遗裔的线索。

关于蚩尤城的记载,见于(水经注·卷十三)涿水条记:"涿水出涿鹿山,世谓之张公泉,东北流经涿鹿县故城南……〈魏土地记〉称,涿鹿城东南六里有蚩尤城。泉水渊而不流,霖雨并侧流注阪泉"。又引〈晋太康地理记〉曰:"阪泉亦地名也。泉水东北流,与蚩尤泉会,水出蚩尤城,城无东面"。故涿鹿在今河北涿鹿县。涿水待考。蚩尤泉在今涿鹿县。阪泉在今北京市延庆县。 新安县有蚩尤屋场等。

《太平寰宇记·河东道七》客观存在邑县条下记:"蚩尤城在县南一十八里……其城今摧毁"。故安邑县治在今山西运城市安邑镇。

关于蚩尤冢的记载,见于《皇览·墓冢记》:"蚩尤冢,在东平寿张县阚乡城中,高七丈,民常十月祀之。有赤气出如匹绛帛,民名为蚩尤旗。肩髀冢在山阳郡钜野县重聚,大小与阚冢等"。三国时之东平寿张县治在今山东阳谷县寿张镇。山阳钜野县治在今山东巨野县。

关于蚩尤祠的记载,见于《史记·封禅书》。秦始皇东巡游,封泰山,禅梁父,礼祠齐八神。八神之中,"三曰兵主,祠蚩尤。蚩尤在东平陆监乡,齐之西境也"。今山东东平县即其故治。又,《汉书·地理志》东郡寿良(张[9])县条下记:"蚩尤祠在西北(涑)[10]上,有朐城"。汉东郡寿起兵之时,"祠黄帝蚩尤于沛庭"。秦时沛县,治在今江苏徐州市沛县。沛县东境隔微山湖与山东相望。

《逸周书·尝麦解》中,有"命蚩尤于宇少昊"之语。这里的"宇"释为"边"。于屋则檐边为宇,于国则四垂为宇。意思是说蚩尤部落曾被安排在少昊部落的边垂居住。当时少昊部落居地,以曲阜为中心。《左传2定四年》杜预注:"少昊墟,曲阜也,在鲁城内"。蚩尤在少昊之西垂。

《述异记·卷上》云:"太原村落间祭蚩尤神,不用牛头"。又云"汉武时,太原有蚩尤神昼见……其俗遂为立祠"。又载:"今冀州有乐名蚩尤戏,其民两两三三,头载牛角而相[]。汉造角[]戏,盖其遗制也"。秦汉置太原郡,属并州,首县晋阳,治在今山西太原市。两汉时的冀州,地在今河北南部、山西南部及河南省黄河以北地区。

依上列籍记述,关于蚩尤的遗迹、遗俗、传说,历数千年之久,逮至秦汉,仍然以浓烈的色彩保存于民间。在北至河北涿鹿,西至山西太原运城,东到山东东平,南至江苏沛县的广大地区,礼祠蚩尤之俗经久不衰。按"民不祀非族"的古俗,这些地区定有为数众多的蚩尤遗裔,才能具备形成和保持这种祭祀蚩尤民俗的社会条件。这些地区在两汉时期又是汉族政治经济文化的腹心之地,无疑有相当多的蚩尤遗裔成为汉族成员。

蚩尤遗裔见于载籍者,有邹氏屠氏。王嘉《拾遗记》载:"轩辕去蚩尤之凶,迁其民善者于邹屠之地,迁恶者于有北之乡。其先以地命族,后分为邹氏屠氏"。邹姓屠姓今为汉族常姓。

"有北之乡"指北方寒冷不毛之地,见于《诗·小雅·巷伯》,也颖达疏:"北方太阴之气寒凉而无土毛,不生草木,寒冻不可居处"。说明曾经有一部份蚩尤遗裔被迁到北方。蒙古族学者陶克涛著《毡乡春秋--匈奴篇》,论蚩尤是匈奴在传说时代的称号,被黄帝北逐的荤粥当是蚩尤[11](部落遗裔)。司马贞《史记索隐》释荤粥:"匈奴之别名也,唐虞以上曰山戎,亦曰熏粥,夏曰淳维,殷曰鬼方,周曰[俨]狁,汉曰匈奴",《周书·帝纪第一》:"太祖文皇帝守文氏,讳泰,字黑獭,代武川人也。其先出自炎帝神农氏,为黄帝所灭,子孙遁居朔野"。《新唐书·宰相世系表》指出:"宇文氏出自匈奴南单于之裔"。

古有仇犹国,公元前457年被晋国智伯所灭。《史记·樗里子传》记:"智伯之伐仇犹,遗之广车,因随之以兵,仇犹遂亡"。今山西盂县东北有仇犹国遗址。仇犹与蚩尤音近,其国或为蚩尤遗裔所建。

蚩尤部落遗裔之向南迁者,不见经传,但存口碑。黔东南苗族史诗《枫木歌》,说苗族始祖姜央(炎)是从枫树树心中生出来的。苗族学者联系《山海经·大荒南经》记:"有宋山者,有木生山上,名曰枫木。枫木,蚩尤所弃其桎梏,是谓枫木"。论证苗族为蚩尤之裔[12]。《苗族简史》载:"川南、黔西北一带有蚩尤庙,受到苗族人民的供奉"。从枫木中生出苗族始祖之传说,实涵蚩尤再世之象征意义。

《尚书·周书·吕刑》将蚩尤与苗民相提并论:"蚩尤惟始作乱,延及平民。罔不寇贼鸱义,奸宄夺攘矫虔。苗民弗用灵,制以刑"。说"作乱"是从蚩尤开始的,延及平民,无不以各种方式取人财物:群行攻劫曰寇,杀人曰贼,以鸱张跋扈为义;作乱在外曰奸,作乱在内曰宄,强取曰夺,窃取曰攘,诈取曰矫,固取为虔。"灵"意为善,即不以善教化,而是制作刑法。指斥苗民沿袭了蚩尤之习性。时至今日,布依族仍称苗族为"布由"。布依族"布"意为"人"或"族"。在祠法上是限制成分在中心成分之后,"布由"意为"由族"亦可记为"尤族"。与蚩尤部落的他称一致。

《帝王世纪》载炎帝神农氏崩葬长沙茶乡。茶乡即今湖南茶陵县,在湘赣边界罗霄山脉西侧。古三苗居地亦曾及于湘赣间。据《史记·吴起列传》记:"昔三苗之居,左洞庭,右彭蠡"。洞庭即今日洞庭湖,彭蠡即今鄱阳湖。因此,三苗极可能是从神农氏之裔,或即蚩尤(农部落)之遗裔发展而来的游耕农部落群。苗族普遍存在长时间远距离迁徙的传说历史。这是与其较长时间地保持游耕农业经济的生产方式分不开的。当然,也有政治和社会的原因。

还应当注意到,如同汉族是多元形成的一样,作为中国南方的一个古老的族群,苗族原初的族源即呈现出多元性。苗族古称"苗民"或"三苗"。除了上述炎帝神农氏和蚩尤(农部落)与"苗民"、"三苗"有直接的族源关系而外,黄帝之裔缙云氏、颛顼之裔驩头也都分别是三苗、苗民的主要族源之一。 在榕江一偏僻苗塞中发掘出的"苗族古歌",解答了榕江西山上"苗王庙"的千古之谜,同时解释并确认了"苗王庙"所供的祖像是中华民族三大始祖之一"蚩尤"。

"三苗"之始见载籍,有《尚书·虞书》:"窜三苗于三危"。孔颖达疏:"三苗,国名,缙云氏之后"。此所谓"国名",实为部落名称。"缙云氏"是黄帝部落中的一个氏族名称,后发展为部落名称。《史记正义》案:"黄帝有熊国君,号曰有熊氏,又曰缙云氏,又曰帝鸿氏,亦曰帝轩氏"。直接指缙云氏为黄帝。《史记集解》说黄帝"亦号轩辕氏"。杜预注《左传·文十八年》:"缙云,黄帝时官名"。此所谓"官名",实指黄帝部落的分职名称。《左传·昭十七年》记:"昔者黄帝氏以云纪,故为云师而名"。即以云作为本部落以氏族为单位的军事编制(云师)的名称和该氏族所担任的部落公职名称(云名)。

《史记集解》引应劭曰:"黄帝受命,有云瑞,故以云纪事也。春官为表云,夏官为缙云,秋官为白云,冬官为黑云,中官为黄云"。列出春夏秋冬的官名,如《周礼》,春官宗伯管祭祀礼乐,夏官司马管行政军事,秋官司寇管刑法禁令,冬官司空管工程建设。这种以云为公职名称是早期黄帝部落内部由各氏族分别担任的部落公职,至于黄帝成为部落联盟首领之后,由各部落分别担任的部落联盟公职名称,如《管子·五行》所记,则称为"当时"(天官)、"禀者"(地官)、"土师"(春官)、"司徒"(夏官)、"司马"(秋官)、"李"(冬官)。今浙江省有缙云县,其县有缙云山,相传为黄帝游仙之处。

《广韵》释"窜"为"放也",即流放之意。"三危",孔安国传曰:"西裔之山",裔指边远之地。《山海经·西山经》有"三危之山",郭璞注:"今在敦煌郡"。汉置敦煌郡,治在今甘肃敦煌市。敦煌市东北有三危山,今置三危镇。《史记·五帝本纪》载:"三苗在江淮、荆州数为乱。于是舜归而言于帝,请……迁三苗于三危,以变西戎"。"戎"本意指山间谷地,用以指人群,意即居于山间谷地之人,今之所谓"山地民"是也。"西戎"即西方山地民。今日黔西北苗族流传的古史传说,言其祖先原住积石山以西,从日没方向移到积石山,经过若干代的长途迁徙,渡过黄河,到了长江中游一带,最后进入西南地区。[13]

《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西北海外,黑水之北,有人有翼,名曰苗民(敦璞注:三苗之民)颛顼生驩头,驩头生苗民。"驩头又作驩兜,见《尚书·舜典》:"放驩兜于崇山"。又作驩兜,见《史记·五帝本纪》:"放驩兜于崇山,以变南蛮"。崇山在今湖南大庸市西南,此地属武陵山区,行政建置属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苗族简史》说,湘西苗族五大姓之一的石姓,与驩兜有亲缘关系。石姓有大小之分,大石姓在苗语中被称为"驩兜",[14]泸溪、花垣有驩兜墓、驩庙。

综合汉文古籍记载,蚩尤是中国原始社会末期活跃在今河北山西及山东西部的一个农耕部落名称,即该农耕部落酋长与部落民之共同名称。蚩尤部落为神农氏氏族后裔,属炎帝部落联盟。传说蚩尤部落善长于金属冶炼和制造兵器。蚩尤部落与黄帝部落争战失败,其遗裔大部份留居中原。据《管子》所记,蚩尤部落加入了黄帝为首的部落联盟,并在其中担任了重要公职。《拾遗记》载,邹氏、屠氏为其遗裔中可查之姓氏。

蚩尤部落中一部份迁到北方,与荤粥(匈奴之别名)有族源关系。

蚩尤部落中的南迁者,与苗民、三苗有族源关系。三苗来源呈多元性,除蚩尤遗裔之名,尚有黄帝缙云氏之后,颛顼氏之后等。

从关于蚩尤和三苗传说的记述中,可以看到中华大地上,原始社会末期部落间由汇聚、争战、融合、迁徙待环节所构成的大规模的搅拌运动。这种搅拌运动造成了中华各族在起源形成阶段就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的状况。

参考资料
1.蚩尤  . .中国历史朝代及皇帝简介 . 2013-08-30
2.蚩尤与炎帝、黄帝的关系  . .天堂纪念网 . 2013-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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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7 08:45:44 | 显示全部楼层
红楼梦中的“十一月三十日冬至”里藏的大秘密
liuhuirong 2023-04-07 发布于湖北  |  124阅读  |  1转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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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隐史》上下两册,天猫淘宝当当京东等均有售,全本230集已上线喜马拉雅听书,首度揭开明朝灭亡的真相

第十一回《见凤姐贾瑞起淫心》里贾敬寿辰,贾珍“将上等可吃的东西,稀奇的果品,装了十六大捧盒”。崇祯于天启七年登基到1642年洪承畴投降清廷,以及清廷的1642年11月的第五次入塞,深入山东,掠走36万人,明朝大势已去,恰是16年。


也就是在这一回里贾瑞忽然冒出来,和尤氏交错出现在这王熙凤面前,王熙凤点了一出《还魂》,假殉国的洪承畴实际没死,并随清廷重返中原,确实算是“还魂”。也是在这一回里,朱慈炤写了一个明确的日子“这年正是十一月三十日冬至”,这样的特殊日子几百年难遇,查万年历时才发现早已经有人注意到此处:

顺治、康熙、雍正、乾隆时期没有任何一年的十一月三十日是冬至日。

可这几百年难遇的日子崇祯居然碰上了两回!崇祯四年和崇祯十五年都是!而崇祯十五年的冬至正是朱慈炤唯一亲身经历过的十一月三十日冬至!在崇祯十五年的“十一月三十日恰是冬至”的松杏之战后,洪承畴投降清廷!朱慈炤这是看着日子骂人啊!

洪承畴原本深受崇祯宠信,他自己因此得意地在厅堂挂出一副对联:“君恩深似海,臣节重如山。”后来洪承畴在松杏之败后降清,于是有人将他的这副对联各加一字:“君恩深似海矣!臣节重如山乎?”


乾隆四十一年十二月初三日乾隆下诏书命国史馆编纂《明季贰臣传》,洪承畴等出于“开创大一统之规模,自不得不加之录用,以靖人心而明顺逆。今事后平情而论,若而人者,皆以胜国臣僚,乃遭际时艰,不能为其主临危授命,辄复畏死刑生,腼颜降附,岂得复谓之完人”之理由被列入《明季贰臣传》中。但清廷念其功劳巨大,最终洪承畴荣幸地被列为贰臣甲等,从此定性。

贾瑞贾天祥,即“假文天祥”,朱慈炤正是用这名字痛揭假殉国者的无耻画皮!

这才是:假殉国者贾天祥,真“尤大”者洪承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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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为尤氏点戏的背后玄机
liuhuirong 2023-04-07 发布于湖北  |  20阅读  |  1转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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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隐史》上下两册,天猫淘宝当当京东等均有售,全本230集已上线喜马拉雅听书,首度揭开明朝灭亡的真相

第十一回写尤氏催促王熙凤看戏点戏“凤姐立起身来答应了,接过戏单,从头一看,点了一出《还魂》,一出《弹词》,递过戏单来,说:“现在唱的这《双官诰》完了,再唱这两出,也就是时候了”。”


《双官诰》是明末清初的陈二白所作的传奇,作于康熙二十九年(即1690年),见李修生主编的《古本戏曲剧目提要》:“据《双官诰》康熙抄本末《题记》,作者六十九岁时,康熙二十九年“改校删录”而成。由此可推知作者年代。生平事迹待考。作传奇3种:《双官诰》、《称人心》、《彩衣欢》。《彩衣欢》今不传。”《双官诰》源自著名的“三娘教子”,讲的是:三娘独自一人含辛茹苦抚养薛子约侧室所生的薛倚哥。薛倚哥得中状元后,与其父薛子约一同返乡祭祖,并为三娘求回了“双官诰”和御赐的“忠孝节义”牌匾。这三娘教子的《双官诰》是为了与明末有名的“洪母骂子”一事相对照。

根据刘廷献的《广阳杂记》载:“自闽迎入京。太夫人见经略大怒骂,以杖击之,数其不死之罪。曰:“汝迎我来,将使我为旗下老婢耶?我打汝死,为天下除害。”经略疾走得免。太夫人即买舟南归。” 闽剧《六离门》中也有“洪母骂子”,都是说洪承畴在清廷入主中原后派人将母亲傅氏从福建接到京城奉养,没想到傅氏一见大儿子便抡起拐杖对着洪承畴一顿打骂,大义凛然地怒责儿子背君卖国、为害天下,然后离京返家,绝不愿同卖国贼一起生活。


《崇祯遗录》记载:“过东松杏失利,洪承畴全军覆没,传承畴死。上震悼,命礼部具仪,钦天监择日设坛予祭,以慰忠魂,荫一子锦衣卫千户,世袭。即闻承畴降,遂罢祭,仍荫其子。”

崇祯待洪承畴极为优厚,不但为其设祭坛还特加其子世袭锦衣卫,即使在知道了洪承畴已经降清后,仍然“荫其子”,崇祯待洪承畴何等宽宥!“待洪承畴何厚也!”,民间传说洪承畴被孝庄以色降伏,所以朱慈炤安排贾瑞骚扰纠缠凤姐。洪承畴被传战死而获得崇祯隆重的设坛祭悼,所以朱慈炤让凤姐在《双官诰》后点了《还魂》正是为了暗讽投降清廷得了明清两朝双官的“还魂人”洪承畴,变节卖国的贾天祥假文天祥洪承畴真是辜负了其母的严教和崇祯的厚待。

还记得元春影射的十七岁以身殉国的少年天才夏完淳义士么?夏完淳抗清失败被俘,洪承畴亲自讯问:“童子何知,岂能称兵叛逆?误堕贼中耳!归顺当不失官。” 想要招降少年天才夏完淳。夏完淳装作不知审讯大员就是洪承畴,高声答道:“我闻亨九先生本朝人杰,松山、杏山之战,血溅章渠。先皇帝震悼褒恤,感动华夷。吾常慕其忠烈,年虽少,杀身报国,岂可以让之!”当左右差役告诉他堂上人就是洪承畴时,夏完淳更声色俱厉地说:“亨九先生死王事已久,天下莫不闻之,曾经御祭七坛,天子亲临,泪满龙颜,群臣呜咽。汝何等逆徒,敢伪托其名,以污忠魄!”洪承畴色沮气夺,无辞以对,将夏完淳处斩。


最后唱的《弹词》是《长生殿》里的第三十八出戏,演的是内廷的李龟年在安史之乱后流落江南靠弹琵琶唱曲谋生,李龟年无限感慨地弹唱天宝遗事正是朱慈炤感慨明亡清代的种种家亡国丧的变故兴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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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7 08:47:24 | 显示全部楼层
揭秘宁国府的尤氏
liuhuirong 2023-04-07 发布于湖北  |  31阅读  |  1转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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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隐史》上下两册,天猫淘宝当当京东等均有售,全本230集已上线喜马拉雅听书,首度揭开明朝灭亡的真相

接下来解密尤氏家族,先看尤氏。

  第四十三回《闲取乐偶攒金庆寿》尤氏受命张罗凤姐的寿宴和第六十三回“死金丹独艳理亲丧”尤氏主持贾敬的丧事都是是集中地展现了尤氏的能力。虽然贾敬的葬礼在书中只是简单交代,但想想看宁国府的老大的葬礼难度只会比秦可卿的葬礼更大,更不要说秦可卿的丧事是外有贾珍内有凤姐,可尤氏却是独力操办了贾敬的葬礼,而且办得还算周到妥当,可见尤氏的才干。这也正是朱慈炤将“老旦茄官”分配给尤氏的原因,老旦茄官,茄是草字头下“力”加“口”,乃是文武双全之意,老旦又有持成稳重之意,乃是暗示尤氏乃是有名望的能文善武的朱明旧臣。


跟尤氏同辈的王熙凤和李纨都有全名,就连她儿媳妇秦可卿的名字都给了明确交代,偏偏把这个尤氏的名字藏了不说,这是朱慈炤要读者自己去发现,那么尤氏的名字到底应该是什么呢?

其实看了尤二,尤三就不难猜出尤氏的名字应是“尤大”,这个名字是不是很眼熟?这不是让人想起了《圣经》中最可耻的出卖者背叛者——犹大么!原来,尤氏就是变节的出卖者!

有人也许会说,朱慈炤怎会知道天主教?其实明朝后期天主教已经在中国有了一定的传播。1601年,利玛窦“儒服入哀”被允许常驻北京传教。后来,汤若望等传教士亦纷纷来华,明朝的士大夫徐光启、李之藻等都受洗入教,就连郑成功的爹郑芝龙都入了教,还取了个NICOLAS的名字。崇祯三年,御马监太监庞天寿等受洗加入天主教,天主教开始进入宫廷活动。崇祯帝还开始了编写西洋历。而后来南明的皇帝们更是一度将复国的希望寄托于罗马教廷。曾身在宫廷的而且博闻广识的朱慈炤自然对天主教有相当的了解。


背叛者“尤大”借指的是为清廷入主中原并稳定政权立下汗马功劳的洪承畴一类的朱明叛臣。洪承畴深受崇祯宠信,他因此得意的在厅堂挂出一副对联:“君恩深似海,臣节重如山。”后来洪承畴在松杏之败后降清,于是有人将他的这副对联各加一字改为:“君恩深似海矣!臣节重如山乎?” 朱慈炤写尤氏装病不参与秦可卿的丧事,其实是影射崇祯隆重为洪承畴设祭一事,《崇祯遗录》记载:”过东松杏失利,洪承畴全军覆没,传承畴死。上震悼,命礼部具仪,钦天监择日设坛予祭,以慰忠魂,荫一子锦衣卫千户,世袭。即闻承畴降,遂罢祭,仍荫其子。”,以此暗讽被崇祯厚待的洪承畴根本不配出席崇祯的葬礼!

  “那尤氏一见了凤姐,必先笑嘲一阵”,还在给凤姐筹备生日时咒凤姐死,“尤氏又道:'我看着你主子这么细致,弄这些钱那里使去!使不了,明儿带了棺材里使去。’”

而且尤氏还利用一切机会拆凤姐台子,先是借给凤姐办生日的机会笼络众人,制造了自己宽厚大方、凤姐刻薄吝啬的公众认知。尤氏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没有道德底线的人,这一点从她毫不阻止贾珍贾蓉和尤二尤三鬼混上就能看得出来,为了讨好贾珍保护自己的利益,她对尤氏姐妹的所作所为采取的是默许的态度,还默许了尤二姐和贾琏的勾搭。第七十一回里尤氏先是向周瑞家的抱怨婆子对她的冒犯让凤姐处置两个婆子,后面却在邢夫人因此事当众给凤姐没脸的时候落井下石,“尤氏也笑道:“连我并不知道。你原也太多事了。”把自己摘了个干净,让凤姐下不来台。


在为凤姐办生日一事上,朱慈炤更是突出了尤氏善于抓住机会笼络人心的特点,拿着大家的钱借机拉拢收买周姨娘、赵姨娘、平儿、鸳鸯和王夫人的心腹彩云。“尤氏把平儿的一分拿了出来,说道:'平儿,来!把你的收起去,等不够了,我替你添上。”只许你那主子作弊,就不许我作情儿。’【蒙侧批:请看。】平儿只得收了。尤氏又道:'我看着你主子这么细致,弄这些钱那里使去!使不了,明儿带了棺材里使去。’【庚辰双行夹批:此言不假,伏下后文短命。尤氏亦能干事矣,惜不能劝夫治家,惜哉痛哉!】  一面说着,一面又往贾母处来。先请了安,大概说了两句话,便走到鸳鸯房中和鸳鸯商议,只听鸳鸯的主意行事,何以讨贾母的喜欢。二人计议妥当。尤氏临走时,也把鸳鸯二两银子还他,说:'这还使不了呢。’说着,一径出来,又至王夫人跟前说了一回话。因王夫人进了佛堂,把彩云一分也还了他。见凤姐不在跟前,一时把周、赵二人的也还了。【蒙侧批:另是一番作用。】他两个还不敢收。尤氏道:'你们可怜见的,那里有这些闲钱?凤丫头便知道了,有我应着呢。’二人听说,千恩万谢的方收了。【庚辰双行夹批:尤氏亦可谓有才矣。论有德比阿凤高十倍,惜乎不能谏夫治家,所谓“人各有当”也。此方是至理至情,最恨近之野史中,恶则无往不恶,美则无一不美,何不近情理之如是耶?】”

  有才有“德”的清廷的首位汉人大学士洪承畴为了巩固清廷的统治,为清廷殷勤献计以完善清廷的国家机器,并积极帮助清廷从文化上更好地统治汉人,建议清廷“习汉文,晓汉语”,了解汉人礼俗,淡化满汉之间的差异,并且建议尊奉“孔儒”以笼络汉人人心,推行绥靖招安的政策以缓解满汉矛盾,同时又大举屠刀残酷镇压屠杀大批忠于明王室的义士,为清廷坐稳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以说除了多尔衮、范文程外,为清廷极力笼络人心的洪承畴就是清廷统治得以巩固的最大功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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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27 16:09:39 | 显示全部楼层
“尤物”之误,误了“红楼三尤”
龍乡
龍乡
与朋友们一起透视隐藏在《红楼梦》背后的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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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之误,误了“红楼三尤”



文:龍乡



宁国府里的三个媳妇,分别为贾蓉的前任秦氏,也就是秦可卿,秦氏死后贾蓉续娶的是许氏,再者就是贾蓉的继母贾珍的后妻尤氏。这宁国府三媳妇的三个姓氏,在《百家姓》的“朱秦尤许”中,独少了朱姓。



相信这样的设置与“字字读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是脱不了干系的。



不过,在主流红学专家眼里,应该是“此处读来偏没血,亦无辛苦亦寻常”了。



因为如果承认了“(朱)秦尤许”的设置“皆是血”和“不寻常”,经营百年仍旧是千疮百孔,犹还在坚挺的百年包衣曹学阵地,就会在瞬时间土崩瓦解,碾为粉尘。



至于说“(朱)秦尤许”的隐寓是什么,须先从其中姓尤的说起。



从尤氏的父亲去世后,她继母尤老娘和两个妹妹的生活一直靠宁国府接济来看,尤家应该是小门小户,可尤氏却能成为世袭三品威烈将军贾珍的继室夫人,姿色肯定是过人的。



而继母尤老娘给尤氏带来的两个妹妹,尤二姐模样标致,温柔和顺,使得贾珍贾蓉父子并贾琏馋涎不已;尤三姐面庞身段与黛玉不差什么,模样风流,自有一种万人不及的风情体态。






由此可见,尤家三姐妹,果然个个堪称人间尤物。



*#*#*#[恍惚间,有个声音说道:“姐,那些专家们还在把咱姊妹看成是“尤物”,他们怎么就看不出这只是表象呢?”另一个声音说:“唉!专家们都被假语村言给迷糊着了,书中写得已经很清楚了,表面一个故事,背面一个故事。表面文字描写的只不过是表象,也就是隐藏在背面故事的意象,可他们偏偏只会在这表象上作文章,能不把咱姊妹一直当成尤物吗?”第三个声音道:“哈哈,这就象是别人讲了一个寓言,专家们偏要对着寓言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二位妹妹别管了,就让专家们把咱姊妹当成尤物不好吗?”第一个声音说:“不好……”]*#*#*#*#*



可怜的是,“三尤”中最小的妹妹尤三姐首先“耻情归地府”,而这一切自然是全怨那个冷二郎柳湘莲。



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当贾莲和尤二姐一而再地追问三姐究竟看上了谁时:



尤三姐笑道:“别只在眼想,姐姐只在五年前想就是了。”



尤二姐这才明白,对贾琏说:



“说来话长。五年前我们老娘家里做生日,妈和我们到那里与老娘祝寿。他家请了一起串客,里头有个做小生的叫做柳湘莲,他看上了,如今要是他才嫁。旧年我们闻得柳湘莲惹了一个祸逃走了,不知可有来了不曾?”



二姐说的“柳湘莲惹了一个祸”之祸,也就是柳湘莲打薛蟠的那件事。






在第四十七回赖尚荣家的筵席上,柳湘莲跟贾宝玉聊天时说:“眼前我还要出门去走走,外头逛个三年五载再回来。”随后,误以为柳湘莲为风月子弟的薛蟠便来调戏他,柳湘莲强压怒火,把薛蟠骗到了北门外的苇子坑胖揍得他如泥猪一般,因浑身伤痛得连马也不能骑,还是找来的贾蓉命人在关厢雇了一顶轿子,才把薛蟠抬了回去。



这样,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此处所写这个“北门”是什么门呢?为什么写了“苇子坑”和“关厢”,为什么不直接写出“北门”是什么门呢?



原来天下间,只有北京的德胜门外才同时存在“苇子坑”和“关厢”这两处地方,由此可知“北门”即德胜门。而“德胜门”从来都意味着对外战争。



那么写柳湘莲在德胜门外打薛蟠有什么意义呢?



这就需要问问柳湘莲为什么叫“柳湘莲”了。从“(朱)秦尤许”中能够看出,为了把“真事”隐藏起,《百家姓》也成为了“真事隐去”的工具。而“柳”排在《百家姓》的第六十位,在其前边排第五十九位的是“袁”姓,这样,“袁柳”二姓也就形成了“袁柳相连”,由此可知“柳湘莲”这个名字,即是来自于这个“袁柳相连”,从而还得出了一个答案,那就是“柳湘莲”应该映射一个姓袁的人物。



问题是,一个姓袁的,在明清两朝,与发生在德胜门外的对外战争相关联的,是什么战争、什么人物呢?能够想到的,也只有开始于崇祯二年(1629年)十月的“己巳之变”,也叫“后金攻明京畿之战”,而且其首战便是在德胜门外打响的,这么说,那个姓袁的除了明朝的最高指挥官蓟辽总督袁崇焕外,恐怕很难有第二个人可以替代了。






同时,就在柳湘莲把薛蟠骗到德胜门外胖揍之前,柳湘莲跟宝玉说要“外头逛个三年五载”,这话也是有来由的,那是在暗隐还没被封为蓟辽总督之前,袁崇焕曾向崇祯帝许诺必将“五年平辽”。



结果,还未满三年,袁崇焕便因为“己巳之变”等原因被崇祯帝凌迟。到了第六十五、六十六回尤三姐“耻情归地府”的情节中,又有两次提到了“五年“,而且还与柳湘莲着直接关系,可见此处的“五年”与袁崇焕的“五年平辽”根本就是一回事。



这样,就出现了另一个问题:与“五年平辽”有着某种连系而“归地府”的尤三姐,在她背后的故事中又会是谁呢?





从第六十三回,为了给贾敬办丧事,尤老娘和两个女儿被尤氏请到宁国府帮忙,尤三姐和尤二妲的故也就逐渐展开了,直至第六十九回才基本结束。其中包括第六十六回之前,则主要描述尤三姐的故事。



而在此期间的第六十四回,书中却让一时间闲得无聊的林黛玉写了一组《五美吟》,虽然说是“悲题《五美吟》”,但给人的感觉是,此处的黛玉完全有无缘无故地寻愁觅恨之嫌。



须相信,“字字读来皆是血”的《红楼梦》中,是没有闲笔的,当然“悲题《五美吟》”也不应该是无缘无故寻愁觅恨。看其情节是出现在二尤故事刚刚开始之际,特别是在尤三姐的故事之前,就不能不怀疑《五美吟》或许是打开尤三姐之谜的钥匙。



《五美吟》中的五美,分别是西施、虞姬、明妃、绿珠、红拂,这五位美女当然应该是为了表达某种隐喻,而刻意精心挑选出的,如果等闲对待那必然就辜负和错失了作者的本意苦心。



经过仔细揣摩后会发现,其中西施的故里在传说中为浙江诸暨,虞姬的故里在传说中一为苏北沐阳,一为苏州虞城(常熟),红拂的故里在传说中为浙江北端的湖州,而诸暨、虞城、湖州皆为吴语系,是不是暗示着尤三姐背后那个人亦为浙北苏南这一地区的吴语系人呢?



然后是薛宝钗在评论五美中的“明妃”时,引用了王安石的“意态由来画不成,当时枉杀毛延寿”,和欧阳修的“耳目所见尚如此,万里安能制夷狄”。宝钗说这几句写昭君诗翻出了新意,而我们要做的是从中能琢磨出“真意”来。



其中欧阳修的“万里安能制夷狄”不由不让人连系到袁崇焕的“五年平辽”;王安石时的“当时枉杀毛延寿”,让人直接联想到的是,袁崇焕认为辽东皮岛主将毛文龙骄横跋扈的行为,严重妨碍了自己的“五年平辽”计划,因而矫诏将其诱杀。



毛文龙是杭州人,可以说是西施、虞姬和红拂的吴语系同乡。












只是还漏了一首写绿珠的该怎么理解呢?须知绿珠是为石崇而跳楼而死,就象毛文龙因袁崇焕的“五年平辽”被牺牲掉一样,而石崇的“崇”亦有暗指袁崇焕之意。



看到此处,有朋友就会指出这样解读有一个最大的漏洞:虽然尤三姐是因柳湘莲而死,但那是自刎,可毛文龙是被袁崇焕设计诱杀,显然是驴唇不对马嘴。



是的,尤三姐的确是自刎的,但那是表面文字,而表面文字都有一种特殊涵义的意象。其实,尤三姐自刎有着这样的隐寓:



尤姓排在《百家姓》第十九位,加上尤三姐之“三”,就暗合“三月十九”这个日子。另外在尤三姐刚刚自刎时,书中有句“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来作形容。其实这句话还有另外一层含义:桃花亦隐指三月,玉山倾倒则隐寓明朝灭亡,正如后来很多明朝遗民认为的那样,袁崇焕杀毛文龙完全是一次极其严重的战略失误,因毛文龙一死,后金的辽东大后方就基本上没有了牵制,于是,在数月后,没有后顾之忧的皇太极才敢奔波数千里发动了“己巳之变”,从而彻底动摇了明朝的根基,此后至明朝灭亡,明军对满清的作战中,再也没有获得过一次胜利。因此,在战略意义上,杀毛文龙,等于是明朝自戕。



*#*#*#*#*#[第一个声音又说话了:“二姐,那些专家们一直认为咱姊妹是尤物好听不好听也就罢了,只是他们还把咱看作是“淫奔”之人,就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了。”第二个声音说:“就是的。不过,你那个“淫奔”与谎报战功,强索粮饷有关,多少还说得过去。看看我,跟“淫奔”“乱伦”哪哪沾边呀,你说我冤还是不冤?”]*#*#*#*#*



《红楼梦》第二十七回,写四月二十六日未时交芒种节,传说中,四月二十六日是朱姓得姓始祖炎帝朱襄氏的生日。朱襄氏建都于株,即河南柘城县,所以柘城就成了朱姓的发源地。而“柘”字拆开为“木石”,这也是书中“木石前盟”的来源之一。



在柘城除了炎帝朱襄氏墓,还有一座“夏姬墓”也很出名。



夏姬被称为“春秋四大美女”之首,多和古藉都有记载,言其三次成为王后,先后七次改嫁他人为夫人,共有九个男人因她而死。号称“杀三夫一君一子,亡一国两卿”。死后被葬于河南商丘柘城蓉湖(旧城)东北处。







在这位“绝世尤物”“一代妖姬”一生中的丈夫和情人之间,不乏有君臣、父子、叔侄、兄弟这样的关系。其中陈灵公、孔宁、仪行父不但同为她的情人,甚至还有她与这三人同床的荒唐事情发生。就是这样的荒唐之事,竟然与《红楼梦》中尤二姐和贾珍、贾蓉、贾琏的情状惊人地相似。可以说尤二姐的原型,应该就来自于夏姬。



在夏姬的情人中陈灵公、孔宁、仪行父为一君二臣。而在明朝天启年间,朱由校的乳母客氏的三个情人天启帝、魏朝、魏忠贤也是一君二臣关系,似乎暗示了尤二姐背后所影射之人与天启时期有关。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在关于夏姬的记载中,除了那些风流之事,剩下的就是她的归宿地和出生地。



归宿地就是柘城,因为她死后被葬在了株邑(柘城),而柘城为朱姓的发源地,暗隐真象与朱明有关。



夏姬出生于郑国都城新郑,父亲是郑穆公,她原本是郑国公主,后来因嫁给陈国株邑的夏御叔,而随夫姓被称为夏姬。







新郑是远古时期“有熊国”的城邦故址,始于“有熊氏”少典的奠基,创立于轩辕黄帝。于是,新郑也就成为了熊姓的起源地。而尤二姐之“尤”与有熊氏之“有”而尤二姐之“尤”与有熊氏之“有”为谐音,由此推知尤二姐故事背后被隐藏的那个人,应该是天启时期在辽东抵抗后金的名将熊廷弼。



尤:​​​​​​​​不但可以表达“绝世尤物”,暗隐“熊”姓,另外还有别的含意。在百家姓中“尤许”是相连的,“许”的另一个读音为hu(胡),在不同的版本中,贾蓉的续妻,有的写“许氏”,有的写“胡氏”,而贾蓉与“胡氏”合在一起便是“戎胡”,暗隐着后金和满清。“尤许”相连可以引申为在辽东如熊廷弼、毛文龙一样的抗金将领。






​​与尤二姐指腹为婚的张华,在贾珍逼迫下退亲,随之又被王熙凤先利用、后迫害的故事,可理解为,熊廷弼与王化贞同处辽东,却经抚不合。因不知兵事的王化贞偏听偏信,刚愎自用造成了“广宁之战”的大溃败,两人均坐罪入狱。熊廷弼于天启“五年八月弃市,传首九边”,王化贞于崇祯五年被论罪处死。​



贾琏在荣宁街北边二里多的小花枝巷偷娶尤二姐,亦隐含着熊廷弼的信息:因熊廷弼字飞白,号芝冈,为湖广江夏人,“枝巷”与“芝冈”谐音,而尤二姐影射之人又为“夏”姬。​



另据考证,宁荣街北二里处的小花枝巷,即为如今平安大街北二里多远的花枝胡同,那么,宁荣府岂不就是紫禁城吗?







(苇子坑、关厢、德胜门、花枝胡同、地安门大街、紫禁城形成的这条南北直线,证明了柳湘莲、尤三姐、尤二姐背后隐藏的“真事”存在着关联性)



而王熙凤将尤二姐赚进的荣国府,当然就是紫禁城了。



书中写王熙凤对尤二姐表面热情,暗中算计;贾赦赐给贾琏的小妾秋桐,一边对尤二姐频频辱骂,一边到贾母那里馋言污蔑,似是在体现着被熊廷弼得罪过的阉党与东林党等各方势力,纷纷对熊廷弼落井下石。而被打胎流产,绝望吞金,不许进入宗庙,当暗隐着,熊廷弼因坐罪弃市,传首九边,从而也使他在辽东为抗金所作的战略性经营,亦随之化为乌有。



*#*#*#*[第一个声音说:“大姐、二姐,我不想姓尤了。”第二个声音说:“可不是吗,总是被人误解误会,我也不想再姓尤了。”第三个声音说:“你俩本来就不姓尤,可我不想姓尤也不行。”]*#*#*#*#*



贾母曾说袭人是“没嘴的葫芦”,王熙凤也曾骂尤氏是“锯了嘴子的葫芦”,“葫芦”代表什么呢?来看看她们两个的姓氏:



袭人姓花,在她判词前的画中是,“一簇鲜花,一床破席”,席子一般为蒲草芦苇编织而成,合在一起即为“蒲芦”;至于花,在第五十回李绮出的谜语中,“萤”的谜底是“花”,被引申为“草化”之意,而“一池青草草何名”的谜底为“蒲芦也”,可见袭人无论姓花,还是什破席都含“蒲芦”之意,“蒲芦”和“葫芦”的谐音都为“胡虏”,说明这是在暗隐袭人代表满清。



那么尤氏为什么姓“尤”呢?



原来尤姓主要来自于沈姓,暗隐1636年皇太极在沈阳称帝,将沈阳改称盛京,后金改为大清国,女真族改称为满族,所以尤氏这个“锯了嘴子的葫芦”也代表着满清。






这样,“(朱)秦尤许”就有了合理的解释:秦代表着秦朝统一后,历代王朝以中原为中心的传承,而朱明王朝就具有这种传承的正统合法性;“尤”则隐指满清,“许”的另一个读音为“胡”,“尤许”隐喻的是,作为胡虏的满清取代朱明王朝,是反正统,是非法的。



这也就是《红楼梦》这部小说,要真正表达的立场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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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乡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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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29 11:45:2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戏曲红楼】之《双官诰》
花木秾 2021-10-16   |  1951阅读  |  5转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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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官诰》又名《三娘教子》、《王春娥》、《机房训》、《忠孝节义》。故事出自明末清初剧作家李渔的《无声戏》。

故事梗概:士人薛广离家求取功名,托朋友带银回家,其友吞没银钱,假造棺木,报说薛病死外乡。薛妻张氏、妾刘氏和婢妾王春娥得信十分惊痛,命老仆薛保运回灵柩安葬。

张、刘两人先后改嫁,抛下孤儿倚哥,由三娘春娥织布抚养。倚哥不肯勤学,春娥加以教训,倚哥不服,春娥怒,用刀砍断机布,以示决绝。薛保再三劝解,母子终于和好。后来倚哥得中状元,薛广也得功名回家,一家团圆。王春娥得父子两方双诰命,是为《双官诰》。


《双官诰》 第11回

昆曲 家班上演 贾敬寿辰

天香楼  邢王夫人点戏

凤姐儿在邢王二夫人前告了坐,又在尤氏的母亲前周旋了一遍,仍同尤氏坐在一桌上吃酒听戏。尤氏叫拿戏单来,让凤姐儿点戏,凤姐儿说道:“亲家太太和太太们在这里,我如何敢点。”邢夫人王夫人说道:“我们和亲家太太都点了好几出了,你点两出好的我们听。”凤姐儿立起身来答应了一声,方接过戏单,从头一看,点了一出《还魂》,一出《弹词》,递过戏单去说:“现在唱的这《双官诰》,唱完了,再唱这两出,也就是时候了。



宁国府贾敬生日,邢王二夫人听戏点的是《双官诰》,王熙凤看完秦可卿回来所点《还魂》和《弹词》,吩咐在《双官诰》结束后唱。脂砚斋批语在《双官诰》后边写[伏下文],伏的是什么下文?
首先,《双官诰》既然是慈母教子的戏码,王夫人有望子成龙之心,奈何不会教育儿子。王熙凤没有儿子,更不允许有庶出儿子。邢夫人和尤氏与《双官诰》中王春娥身份有点类似,都不是生母,却非安心守节教养继子成才的贤良母亲。所以这四位看戏的夫人,都是旁观者看戏罢了。
其次,“三娘教子”中,儿子薛倚哥不听话不肯勤学,“春娥加以教训,倚哥不服,春娥怒,用刀砍断机布,以示决绝”,采用的也是“乐羊子妻停机德”的典。所不同的是“乐羊子妻”停机德劝的是丈夫,王春娥劝的是儿子。薛宝钗判词有“可叹停机德”,证明她有王春娥的德行。贾宝玉若能与她夫妻好好过日子,儿孙被薛宝钗教养成才再科举高中,岂有不《双官诰》的道理?奈何贾宝玉心灰若死,薛宝钗劝不住丈夫,留下薛宝钗无儿无女,注定她等不来这《双官诰》的荣耀。
最后,《双官诰》真正要写的是李纨。贾家抄家后,李纨贾兰母子历经困苦,奋斗多年终于贾兰金榜题名,复兴贾家。李纨晚年也母凭子贵得封诰命,契合《双官诰》中王春娥的形象。


秦腔《双官诰》唱词
我叫一声儿啊儿啊,

常言道:

一寸光阴一寸金,

寸金难买寸光阴,

失掉寸金还尤可,

失掉光阴哪里寻?

剧 中 人 物

王春娥  青衣(三娘)          薛子约  小(须)生

刘千斤  彩旦(二娘)          薛倚哥  幼(小)生

张凤蕊  彩旦(大娘)          薛    保  老生

王    文  小生                        李    乐  杂(店家)

赵    大  杂                            老    万  杂(店家)

丑    夫  杂                            媒    婆  彩旦

全 剧 场 次

第 一 场  郎中访友          第 二 场  王文拜师

第 三 场  二娘偷情          第 四 场  老万报丧

第 五 场  薛保搬尸          第 六 场  大娘改嫁

第 七 场  三娘教子          第 八 场  主仆借贷

第 九 场  子约荣归          第 十 场  倚哥高中


第一场  郎中访友


              [幕启  阳关大道  薛子约策马上
薛子约:(唱)功名不成心意冷,妻妾不和烦煞人。
              离别家乡苏州奔,探亲访友去散心。
              在下薛子约,自幼饱读诗书,心想求得一官半职,光宗耀祖,报效朝廷。
              谁料三榜不荣,只得钻研医书,继承祖业。今日苏州探亲访友,不免催马加鞭了。
             (唱)无心观赏路旁景,催马加鞭往前行。(策马下)
                        (幕  落)
第二场  王文拜师

               [幕启  店房  李乐扶王文上
王  文:(念)漂泊异乡染重病,
李  乐:(念)客官遭难主不宁。
            王相公,自你住进我店,久病不起,店钱不给是小,你这么样拖着,叫我如何样担待?
王  文:哎!身体有病,谁还愿意。实在无法,还望店家担待、担待。
李  乐:哎!担待我便担待,只是你这样拖着,何时才了呢吗?我看也该请一位医生,给你诊治诊治。
王  文:噢!这是纹银二两,烦劳店家前去请医。
李  乐:这才是理嘛!待我下边收拾收拾。(下)
              [薛子约策马上
薛子约:(唱)苏州探亲不相遇,转头大街觅店宿。
              行来店门用目举,(李乐上)
李  乐:(唱)客官敢是要住宿。
薛子约:正是。
李  乐:请下马来。
薛子约:下马来了。(下马介,进店)
李  乐:请!(牵马下又上)
薛子约:此人好象有病?
李  乐:可不是吗!面黄肌瘦,头昏目眩,呕吐不断,有些麻烦。
薛子约:何不请医诊治?
李  乐:怎么不治?治也不好,也是枉然。
薛子约:我与他诊脉开方,你看如何?
李  乐:怎么你还会看病?
薛子约:略知一二。
李  乐:哎呀好好!你就开上一方。倘若他的病好,不但他、我还要答谢你哩。
            (薛与王诊脉、处方,交店家)
薛子约:速快与他买药。
李  乐:待我先去收拾你的房间。
薛子约:无妨,我在此稍等片时,你先去与他买药。
李  乐:好!那你先陪他坐一会儿。(持处方下)
薛子约:这一相公姓甚名谁,得病多日了?
王  文:啊!先生请听了!
            (唱)在下姓名叫王文,刚一进店病缠身。
                  至今整整三月尽,病情越来越深沉。
        [李乐提药包上
李  乐:先生,药买回来了。
薛子约:速快与他煎服。(李乐提药、扶王文下。又上)
李  乐:敢问客官高名上姓,那里人氏?
薛子约:在下薛子约,中州人氏,世代郎中。
李  乐:怎么你就是中州名医薛郎中呀?敬佩、敬佩!(作揖)
薛子约:岂敢、岂敢!
李  乐:敢问先生到此何事?
薛子约:苏州探亲不遇,特来此地就宿。(王文上)
王  文:店家,你看先生真乃扁鹊再世,医道高深,服了他的药,
        霎时我的病去了大半。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转上受我一拜。(叩拜薛)
薛子约:不必了,不必了!
王  文:先生,你看晚生略通医道,心想拜在先生门下做一徒儿,
        与人行医诊病,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薛子约:这通不得。
李  乐:哎先生,通得!王相公快拜过你师傅。
王  文:如此师傅转上,受徒儿一拜!(叩拜)
        [赵大跑上
赵  大:李大哥、李大哥!听说你的店中来了个薛郎中,药到病除。
        求他给我娘看看病吧!
李  乐:随着我来,这位便是薛先生。(赵大跪求)
赵  大:先生,请你给我娘看看病吧!
薛子约:哎我并不会看病,那是一时侥幸。
李  乐:先生,他是一个孝子,就给他娘看一看吧!
薛子约:怎么他是一个孝子?
李  乐:正是的。
薛子约:前面带路。
赵  大:先生随着我来。(带薛下)
王  文:店家,你看人总是要有一点真本事,我师傅与人看病,
        霎时间就名扬全城,咱们就该与他挂上个中州名医的牌子。
李  乐:哎呀那就红火的不得了了。
王  文:只是缺少招牌。
李  乐:我店中现有一招牌,只销一书。
王  文:你且取来,待我书写。
李  乐:哎来来来!
       [差役上
差  役:(念)领了知府命,来请薛郎中。
        请问,中州名医薛子约可在?
王  文:我师傅方才出外就诊。请问你是谁?
差  役:我乃镇江知府差役,只因圣上身染重病,太医束手无策,特下旨来,
        命各地官员征求名医。我家大人与薛郎中乃是知交,因此我洛阳去请,
        谁知他苏州探亲。
王  文:我师傅即刻就回,你且稍等。
        [薛子约上看牌子
薛子约:噢!王文,怎么连招牌都挂起来了?
王  文:不挂招牌,病人怎么知晓呀?
薛子约:你呀!这位是······
差  役:我乃镇江知府差役,前来与先生下书。
薛子约:呈来。(差递书、薛阅)
             你先回去告知你家大人,说我随后就到。
差  役:如此,请!(下)
王  文:师傅,这可是个好机会,你一定要带我前去。
薛子约:你先随我去到镇江,再作道理。
        正是:只说苏州无亲眷,那知镇江有古人。
李  乐:先生请!(众下)
            (幕  落)
第三场  二娘偷情

             [幕启  薛宅  刘千斤上搜门,见无人推情人出门,恰与薛保相撞;刘关门下。
薛  保:有贼、有贼!(与奸夫拉扯被摔倒。王春娥上)
王春娥:老哥哥,出什么事了?
薛  保:家中有了贼了!
王春娥:贼现在哪里?
        [刘千斤暗上偷听
薛  保:贼从二娘房中跑出。
王春娥:可偷走什么东西无有?
薛  保:倒未曾盗走什么东西,只是穿的新衣戴的新帽!?
王春娥:薛保再不要说了。
刘千斤:哎哎哎!就说这清晨早起的,你主仆二人在这儿高喉咙大嗓子的喊叫啥呢?
薛  保:二主母,咱家有了贼了。
刘千斤:啊!有了贼了?是什么样的贼?
薛  保:乃是偷人的贼!
刘千斤:那你没看,他将什么东西偷走了无有?
薛  保:倒未曾盗去什么东西,只是穿的新衣、戴的新帽。还敞着胸脯哩!
刘千斤:哦!竟有这样的贼?
薛  保:就有这样的贼。
王春娥:薛保,不用说了。
刘千斤:不用说了!怕是给你个贱人给说漏了!?
王春娥:二娘你······
刘千斤:贱人!
       (唱)骂声贱人失检点,竟敢信口胡乱言。
             官人刚走两天半,你就在家不安然。
             我手执家法将你管,(鞭打三娘,张凤蕊上阻拦)
张凤蕊:(唱)吵吵闹闹为那般?
              就说这清晨早起的,你主仆三人是为了何事?为了何事啊?
薛  保:大主母······
刘千斤:大娘啊,是这个样子的。你看官人刚走两天半,这个贱人就守不住了,
        从她房中跑出来个人。
薛  保:不是这样······
刘千斤:放屁!不是从三娘房中跑出来的,难道是从我二娘房中跑出来的?
        难道是从大娘你房中跑出来的吗?
张凤蕊:嗯我把你个贱人!官人刚出门两天,你个贱人就做出这样的事。
        嗯我倒把你(欲打)
刘千斤:大娘、大娘、大娘!你看这么早把你就给吵醒了。
        走,到妹妹房中再睡上一觉。(拉张欲下)
张凤蕊:叫你把我给气死呀!(欲打三娘,刘拉同下)
薛  保:哌!真乃无耻!自己做的事,硬赖说是别人。
王春娥:苦!(哭介)
薛  保:三娘暂且忍耐,等我家老东人回来,再作道理。
王春娥:啊!
       (滚白)我叫叫一声薛保啊薛保,我的老掌家,你看我有口难诉,有冤难伸。
        她自己做下此事,反来怪我,说是我该怎样的忍耐了?
       (唱)王春娥我好伤痛,层层节节受苦情。
             自幼儿爹娘早丧命,先做丫鬟后小星。
             官人待我情义重,大娘二娘难支应。
             她自己行为不端正,反来诬我坏门风。
             有口难辩多苦痛,你看伤情不伤情。
薛   保:哎!我的三娘啊!
       (唱)三娘不必心伤痛,老奴有言你当听。
             常言道好人终有好报应,恶人终久天不容。
             还望你节哀多保重,日久事情总会明。
             三娘暂且忍耐,等我家老东人回来再作道理。天色还早,回房歇息吧!
王春娥:薛保,你也回房歇息去吧!(二人先后下)
             (幕  落)
第四场  老万报丧

              [幕启  店房  王文上
王  文:(唱)师傅进京去面圣,我冒名顶替把医行。
              人不知我的真名姓,都把我当作薛郎中。
        哈哈哈!小生王文,师傅进京与圣上疗疾,临行将他的包裹行囊留在我处,
        是我挂着他的招牌,用着他的药方,与人行医诊病,这生意红火的很哪!
        天色不早,待我准备就诊。(头晕目眩介)
        怎么,一时身体不爽,待我休息片时。
        [老万上
老  万:尔哌!
        (念)我的名字叫老万,镇江开了个小客店;
              从前生意不起眼,薛郎中来了大赚钱。
        薛先生,门外来了很多的病人,求你前去诊治。
王  文:烦劳店家去对他们奸说,我身体不爽,叫他妈改日再来。
老  万:怎么你身体不爽?
王  文:正是的。
老  万:那你歇息,待我老汉去对他妈讲说,让他妈改日再来。(下)
王  文:(唱)突然头昏目又眩,手足麻木难动弹。
                        哭了声家人难相见,霎时我命不周全。(亡介)
        [老万上
老  万:薛先生、薛先生!(进门见王已亡)方才说身体不爽,怎么一霎时就给死了。
        我想,薛先生平时对我老汉有很多的好处,我不免将他的尸首暂寄小庙,
        再拿上他的行李,与他家报信才是。嗯,我老汉便是这个注意。(下)
        (幕  落)
第五场  薛保搬尸

            [幕启  薛宅  张凤蕊、刘千斤、王春娥同上
张、刘、王:(同念)官人出了门,一年无信音。(薛保急上)
薛      保:各位主母,大事不好了!
张、刘、王:何事惊慌?
薛      保:外边来一人,言说我家老东人镇江病故了。
张、刘、王:你待怎讲?
薛      保:言说我家老东人镇江病故了。
张、刘、王:罢了!官人!!(皆昏晕)
           (唱)忽听得我官人镇江命丧,
           (喝场)官人啊!官人啊!啊哎官人啊!
刘千斤:(唱)好一似万把刀来刺心胸。
王春娥:(唱)哭得我一阵阵心血上涌,
薛  保:(唱)叫一声众主母且住悲声。
张凤蕊:薛保,何人前来送信?
薛  保:是镇江一店家。
张凤蕊:原是一店家,快快请他来见。
薛  保:店家快快走来。(老万上)这是我家众位主母。
老  万:参见众位主母!
张刘王:免理!
张凤蕊:这是店家,我家官人从何而来?怎样到了镇江?他得何病而亡?
老  万:他好象是从苏州而来,在我老汉店中与人行医诊病甚是出名,偶得疾病而亡。
        只因先生对我老汉有很多的好处,是我心中不忍,将他的尸首暂寄小庙。
        特意远路与你家捎信来了。
王春娥:大娘,这路途遥远,中间必有差错,大娘就该问个明白才是。
老  万:这里有先生的行李,你们看是也不是?(递行李与大娘,众看)
众    :千真万确!苦······
薛  保:哎呀众位主母,老东人身死异地,尸在他乡,还是将尸首搬回来才是。
张凤蕊:你看这么远的路程,我家孤儿寡母的,可是怎样的搬法呀?
薛  保:少不了老奴我去。
王春娥:你若大年纪,怎受风霜之苦?
薛  保:老奴我虽然年迈,身体健壮,此去义不容辞!
王春娥:大娘,让他多带些银两。
张凤蕊:薛保,这是纹银百两,以作路途盘费。
王春娥:一路多加小心!
薛  保:嗯!店家,快走(与店家同下)
众    :苦······(哭介)
王春娥:大娘二娘,不必悲伤,你看官人不幸病故,家中还有倚哥,
        我等多受些辛苦,抓养倚哥成人才是。
张凤蕊:莫悲伤!莫悲伤?难道高兴不成。我知道么,你不伤心。
        这一下可没人偏爱你了
刘千斤:教子成名哩,教谁家的子?接给,那要你亲生的呢。
王成娥:苦······
张凤蕊:给我滚下去,(三娘下)
        二娘,我看这个家,咱们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刘千斤:以你之见呢?
张凤蕊:以我之见,家里的财产,咱二人各分一半。
        然后出去找上一个称心如意的丈夫,不知你意下如何?
刘千斤:你看噢,他刚一死,热不啦啦的,我有些不忍。
张凤蕊:嗯!你什么时候还变得情长起来了。
        难道你要等那个死鬼活来,给他守节立志不成?
刘千斤:我是舍不得我的宝贝儿子。
张凤蕊:我来问你,这儿子要紧,还是青春要紧?况且咱们出了门,嫁了人,
        一年半载又生一个,何愁没有人把你叫妈妈。
刘千斤:我实在的为难······
张凤蕊:好好好!你就为难着去吧!
刘千斤:(背)她怎知,我的心比她还急得多。(下)
张凤蕊:她不愿意了也罢,我即刻就出去,先寻上个相好的,然后把东西送出去。
        等他灵柩前边进门,我也后边就改嫁了。
        (唱)我不愿在家受清贫,一份家产两份分。
              贞节牌坊我不要,翻穿罗裙另嫁男。(下)
                      (幕  落)
第六场  大娘改嫁

        [幕启  灵堂  薛保端纸钱上叩祭,张凤蕊、王春娥着孝服同上叩祭
张、王:罢了官人,官人啊······
张凤蕊:(唱)一见灵柩肝肠断,
张、王:罢了官人,官人啊!
王春娥:(唱)不由叫人泪涟涟。
张凤蕊:(唱)是你在家多安然,
王春娥:(唱)谁叫你出门在外边。
张凤蕊:(唱)前后不到一年满,只落得灵柩一木棺。
王春娥:(唱)丢下这一家老小谁照管?丢下了倚哥谁可怜。
张凤蕊:(唱)天长日久怎么办?衣寒冷暖谁照看。
王春娥:(唱)哭夫哭得天色晚,哭夫哭得日落山。
        [媒婆上
媒   婆:(念)轿子停路旁,上前接大娘。(进灵堂惊介)
               哎哟我的妈呀!怎么她还在哇守灵哩?嗯我给他先吊个孝,后跟她哭灵堂。(哭介)
         我的那薛大哥哎!你一死丢下我薛大嫂难过得很呀!(拉起张凤蕊)
         轿子都等你多时了,你咋还在哇跪着呢?
张凤蕊:你先走,我后边就到。
媒  婆:你麻利些!(下)
张凤蕊:(唱)举步撩衣向后院,(下)
薛  保:(唱)一家人直哭的神鬼寒。转身不见大娘面,(张凤蕊彩妆上)
张凤蕊:(唱)金银财宝全偷完。
薛  保:大主母你怀抱何物?
张凤蕊:我抱的我用的东西。
王春娥:大娘你要去那里?
张凤蕊:我~改嫁去呀。
王春娥:大娘你不能走啊!
张凤蕊:我不能走?我不走怕把我的青春给耽搁了。
薛  保:大主母,你不能走啊!
张凤蕊:你们多管闲事,闪开、闪开。(出门介)
        哎哟我的妈呀!(媒婆上接大娘同下;三娘、薛保追出门。)
王春娥:(唱)见大娘扬长去头不回转,
王、薛:(喝场)大娘啊!大娘啊!啊哎,狠心的大娘啊!
王春娥:(唱)丢下了我主仆实实可怜。
              却怎么尽都是兽心人面,
薛  保:(唱)问一声二主母她在那边?
王春娥:薛保,是你不知,你搬尸走的那天晚上,二娘她······
薛  保:她、她、她怎么样?
王春娥:她、她跟人跑了。
薛  保:是她······我家小东人他在那里?
王春娥:现在我的房中。薛保你看大娘房中还剩下什么东西无有?
薛  保:待我去看。(下,又上)她房中的衣物全、全都无有了。
王春娥:一个个是这样的狠心,日后叫我三人是怎样的度日呀?
薛  保:大娘,二娘啊,嗯我把你两个老贱辈。老东人刚刚去世,
        你们便丢下自己亲儿另行改嫁,真真令人好气也。
       (唱)恨张刘二夫人禽兽一样,舍亲人另嫁人是何心肠。
             临行时盗去了衣物银两,我三人这日后怎样下场。
王春娥:官人啊······
薛  保:三娘啊三娘,依老奴看来,三娘你、你还年轻,况且又无儿子,从今往后你该依靠何人?依老奴之见,三娘你也不如(示意改嫁去)。
王春娥:薛保,我家遭此不幸,她们一个个双双走了。我若再出走,丢下这小小根苗,
        日后该靠何人呀?
薛  保:三娘这!你······
王春娥:想我王春娥,身居三房,也算得夫妻一场,纵然受尽千辛万苦,也要教养倚哥成人了。
       (唱)王春娥虽女流也有义气,我虽然居偏房也是福气。
             有大娘和二娘弃子离去,我不能让薛门断绝后裔。
             爱子薛倚哥甚如人意,又有你老哥哥世间罕稀。
             春娥我宁守操绝无二意,教养儿要成人立志不移。
薛  保:我的三娘啊!(跪拜,三娘跪谢)
       (唱)三娘你果有那肝胆义气,老奴我愿扶你功成名就。
             三娘站起来!
王春娥:老哥哥站起来!(二人站起。内:倚哥哭声)
        儿啊!(急下,薛保追下)
         [四卒引薛子约上
薛子约:(唱)昼行夜宿不停留,人马威威赶路程。
              遥望京华心意动,催马加鞭往前行。(下)

                      (幕  落)

第七场  三娘教子

             [幕启  薛宅  三娘上进机房织布介。
王春娥:(唱)王春娥坐机前自思自叹,思身世想薛郎好不心酸。
              天不幸高堂母身染疾患,为救母卖薛家来做丫鬟。
              将奴婢收三房我心情愿,谁料想大二娘对我不贤。
              刘二娘生倚哥全家欢颜,张大娘心嫉妒恨地怨天。
              在家中嫌争吵苏州游玩,谁料想把相公命丧外边。
              义老万远千里把信来传,老薛保从镇江搬尸回还。
              一家人见灵柩肝肠裂断,在家中设灵堂门挂纸钱。
              狠张刘二妇人良心大变,抛孤儿离乡井各自嫁男。
              丢春娥好一似失群孤雁,老薛保又好比浪里舟船。
              薛倚哥年纪幼无人照管,老的老小的小有谁可怜。
              将冤家送南学去把书看,盼的是龙虎榜得中魁元。
              但愿得老天爷遂了心愿,即就是死九泉我也心甘。
        [薛倚哥抱书本上
薛倚哥:走啊!
        (唱)薛倚哥在南学我懒把书念,怀儿内抱圣贤转回家园。
              在学校众学生都揭我短,他说我无亲娘难解难猜。
              此一番回家去和娘争辩,谁的是谁的非细问一番。
              行来在上房里不见娘面,问一声老薛保娘在那边。
          薛保,我娘呢?
薛  保:(内应)机房织布去了。
薛倚哥:受苦的娘啊!
        (唱) 我的娘下机房将心疼烂,好一似万把箭来把心绞。
               行来在机房里拿礼相见,你的儿薛倚哥问声娘安。
        母亲万福。
王春娥 儿啊这般时候,你不在学校读书回家做什么来了?
薛倚哥:我!用饭来了。
王春娥:儿啊天色尚早。
薛倚哥:管天色尚早不尚早,旁人家孩子都下学了,儿也下了学了。回家用饭来了!
王春娥:为娘管旁人家孩子下学不下学,我儿将书可曾背过?
薛倚哥:倒也背过……
王春娥:为娘多不放心,还要面背。
薛倚哥:母亲,用了饭再背书。
王春娥:背了书再用饭。
薛倚哥:用了饭再背书。
王春娥:嗯!奴才何不背来.
薛倚哥:背来就背来。
王春娥:好一个奴才,你在娘面前背书就是这个样儿,若在你家先生面前,也是这个样儿吗?
薛倚哥:你可不是我家先生。
王春娥:为娘不是你家先生,和你家先生更是一理。
薛倚哥:怎么说和我家先生更是一理?
王春娥:正是的。
薛倚哥:敢这么说起,将书本拾起,放在妈妈怀里,深深施上一礼,背身站了……
王春娥:你背来呀。
薛倚哥:母亲,孩儿下学走的急慌,将首一句忘了,母亲给儿提了个头头,
        儿好象瓦砾坑里倒核桃哩,呵啷啷的就下去了。
王春娥:好一奴才,你在为娘面前背书先将首一句忘了,若在你家先生面前,
        娃娃呀,你难免一顿的饱打。
薛倚哥:儿记打了。
王春娥:记打了好,背身站了,待为娘与儿提得一句。曾子曰:吾日三醒吾身。
薛倚哥:曾子曰:吾日三醒吾身!
王春娥:为,
薛倚哥:为,
王春娥:为人谋而不忠乎。
薛倚哥:五个猫娃逮老鼠。
王春娥:你往下的背来。
薛倚哥:你往下的背来。
王春娥:再往下的背来。
薛倚哥:再往下的背来。
王春娥:为娘教你背,你叫谁背呀?
薛倚哥:为娘教你背,你叫谁背呀?
王春娥:走!
薛倚哥:猫到好,可是狗!
王春娥:哎,好一奴才,今日回得家来一句书背他不过还想用饭,何不与娘跪了。
薛倚哥:跪了就跪了。
王春娥:(唱)儿的父镇江早丧命,
        [薛保上
薛  保:尔嘿,正在煮羹料灶,忽听机房吵吵闹闹不是三娘教子,便是我家东人不孝。
        端把椅子沿前坐,听三娘教子如何?嘿……
王春娥:(滚白)

            我叫一声儿啊儿啊,

            常言道一寸光阴一寸金,

            寸金难买寸光阴,

            失掉寸金还尤可,

            失掉光阴哪里寻?
薛  保:三娘教子尽说的是好话,哈……
王春娥:(唱)

       有为娘发下誓教儿成名。
       送儿在南学读孔孟,只望你读书知礼有前程。
       谁知你贪玩耍不把功用,有几辈古人讲儿听。
       黄香檀枕把亲奉,王祥求鱼卧寒冰。
       商洛儿连把三元中,甘罗十二为宰卿。
       你奴才将近十岁整,还只顾贪玩不用功。
       讲着讲着气上涌,阵阵恶火往上升。
       手执家法往下打,活活打死你小畜生。
        儿啊!吃打。(欲打,倚哥挡住)
薛倚哥:住了罢,要打打你亲生的,打人家孩子你不害心疼,羞……
王春娥:(唱)

        小奴才一言问住我,结舌闭口王春娥。
        悔之悔,悔死我,在薛门受苦为那个。
        这才是鸡抱鸭儿鹅有错,翎毛儿干了各管各。
        羊招狼群反惹祸,哭了声早死的薛子约。
        教子反倒惹大祸,满腹委屈向谁说。
        怒而不息机房坐,恨恨蠢子咬破我口两角。
薛  保:(唱)见三娘上了气机房闷坐,倒叫薛保泪如梭。
              思思量量容不过,说他几句怕什么。
              小东人你有错,胡言乱语说什么。
              三娘不是你亲生母,你的亲娘是哪个!
              我劝罢一个再劝一个,尊声三娘听仆学。
              真金子不打不成货,钢剑虽快也要磨。
              我家东人你管教,还要你抓养薛倚哥。
王春娥:(唱) 薛保一旁来劝我,转面叫声老哥哥。
               你说他人儿小来心儿恶,说出此话赛毒药。
               罢罢罢压住心头火,这也是无法莫奈何。
               转面叫声薛倚哥,这两句话儿谁挑唆。
        倚哥过来,这两句话是你自己知晓,还是旁人孩子教导你的?
薛倚哥:是我自己知晓的。
王春娥:你自己知晓何不早言?
薛倚哥:你不打我还不说!
王春娥:(滚白)我叫叫一声儿啊,儿啊,这两句话儿虽是好话,只是你奴才讲的迟后了。
       (唱)

       小奴才出言真可恼,气的人心血往上潮。
       将冤家好比一支蒿,终朝每日用水浇。
       浇的蒿儿长大了,借它替我搭天桥。
       正行中间桥断了,半路闪我这一跤。
       越思越想越烦恼,只恨自己无下稍。
       数年辛苦无依靠,打断机头乱了交。
       从今不把子来教,春娥免把心来操。
       若要此事甘休罢,从今后咱这日子过不成了。
薛  保:(唱)不好了,不好了!三娘把机头打断了。
              走上前来忙跪倒,再叫三娘听我学。
        (滚白)我叫叫一声三娘三娘,你看我家东人下得学来不会讲话,得罪三娘。
         三娘气上心来,将机头打断,不能抓养我家东人成人。我叫叫一声三娘三娘,
         你念起老奴我跑前跑后,你就抓养我家东人成人了。
王春娥:老哥哥站起来。老哥哥,要我教养他不难,叫他头顶家法,跪在面前,叫我轻轻的将他打得几下,一来消一消我心中的闷气,这二来也好指教他长大成人。
薛  保:这有何难,待老汉去说,小东人,小东人!
薛倚哥:薛保,看苗子!
薛  保:你懂下这么大的乱子,还只知玩耍。
薛倚哥:你叫我干何事!
薛  保:你母亲叫你头顶家法跪在机前,将你轻轻打得几下,好来指教能成人。
薛倚哥:薛保!我娘打我疼不疼?
薛  保:挨打还有不疼之理。
薛倚哥:不疼还则罢了,倘若疼,我把你的胡子一根一根拔下来,给我的哈巴狗编个龙头,前院拉到后院,后院拉到前院,我要玩耍哩。
薛  保:只要你长大成人,老奴这胡子吗,有你玩的。跪了!跪端,跪正,将家法顶上,来么,这才是读书人的样子。
薛倚哥:谁可给你摸了一脸的浆子。
薛  保:三娘三娘请来教子。我想三娘不肯教子,此情为何?我可莫说三娘三娘, 老奴也与你跪倒了!(跪介)
王春娥:(唱)他主仆双双跪机前,王春娥内心好惨然。
              老哥哥莫跪且立站,
薛  保:三娘恩宽。(起介)
薛倚哥:母亲恩宽。(起介)
薛  保:你怎么起来了!
薛倚哥:你怎么也起来了!
薛  保:你母亲与我开恩了,还没与你开恩。来来来!跪了跪了!三娘请来教子!
王春娥:(唱)不孝的蠢子听娘言。
          儿的父镇江把命断,老薛保远路搬尸还。
          张刘二妇把心变,偷盗财物另嫁男。
          那时节丢儿一岁半,为娘抓你八整年。
          送你在南学读文卷,只盼你龙虎榜上中魁元。
          谁知晓辛苦艰难我受遍,才换得今日把脸翻。
          讲着讲着恶气翻,那有心情教儿男。
          任儿成龙飞上天,任儿变虎虎归山。
          从今后不把奴才管,成龙变虎任儿玩。
薛倚哥:闪开闪开!
薛  保:东人向那去?
薛倚哥:我母亲叫我成龙呢!上天呢!变虎呢!归山呢。我想我也成不了龙、上不了天;
        变不了虎、归不了山。我跟娃娃耍去呀!
薛  保:你母亲不管你了,你当真的上得天了。来来来跪了跪了!跪端跪正,你真是的淘气。
薛倚哥:秤秆子倒好,可是个毫系。
薛  保:三娘我东人二次跪倒,三娘请来行法。我想三娘执意不肯教子,
        莫非要学张刘二妇另行改嫁。也罢!要走大家走!要散大家散!
        将东人与我留下,我纵然沿街乞讨,也要抓养我家东人成人。
        将这没良心之人尽出在薛门了,尽出在薛门了。
        东人起来,不要跪了,咱们走。
薛倚哥:走,走……(佯装走介)
王春娥:老哥哥,你叫他跪着、跪着!
        (唱)

              薛保一旁拿言垫,春娥心内自详猜。
              我有心不把冤家管,数年心血一旦完。
              罢罢罢念起薛郎面,再受苦我也要教养儿男。
              端一把椅儿坐机前,不孝的奴才听娘言:
              娘为儿白昼织布夜纺线,一两花能挣几文钱。
              你奴才把捻子带线齐揪断,舍了份量短工钱。
              娘为儿周身衣服补纳遍,娘为儿八幅罗裙少半边。
              娘为儿东邻西舍借米面,邻居们把娘下眼观。
              自古道低借要高还,还不上让娘作熬煎。
              每一日旁人用午饭,为娘的早饭还未餐,
              饿的娘眼前不住花儿转,无一人怜念娘可怜。
              儿无有奶乳用粥灌,可怜儿一尿一大摊。
              左边尿湿右边换,右边尿湿换左边。
              左右两边齐尿遍,抱在娘怀可暖干。
              你奴才一夜哭的不合眼,抱在窗下把月观。
              数九天冻的娘啪啦啦颤,你奴才见月拍手心喜欢。
              常言道抓儿一尺五寸真正难,日日夜夜受熬煎。
              你奴才今日长大了,把为娘恩典一旦完。
              手执家法将儿管!(欲打介)
薛倚哥:娘……
薛  保:三娘!
王春娥:(唱)手执家法来教管,我儿哭的泪涟涟。
              他们都有主仆念,难道我无母子缘。
              你主仆没跪且立站,儿啊你莫忘记心间。
王春娥:(念)机房教子我为谁,
薛  保:(念)相劝东人把心回。
王春娥:(念)孟母三迁曾教子,
薛倚哥:母亲,薛保,(念)儿要发奋读书占高魁。
王春娥:我儿半晌才讲了句好语。
薛倚哥:我都讲的是好话。
王春娥:薛保饭熟了没有?
薛  保:饭熟多时了!
王春娥:饭熟了与我儿端饭来,儿啊随着娘来!
薛倚哥:薛保,你看那个是啥!(拉薛保胡子下)
            (幕  落)
第八场  主仆借贷

              [幕启  边关  人役引薛子约策马上
薛子约:(唱)多蒙仁兄相保荐,进宫疗疾展龙颜。
              三副汤药真灵验,钦封御史五品官。
        下官薛子约,进京得官,寄来家中书信多封,至今无有音信。昨夜修得书信一封,人来?
人  役:在。
薛子约:这是书信一封,并有纹银二百两,若有洛阳顺人,捎与我家。
        另有纹银二十两,以作酬谢。
人  役:是。(下)
薛子约:人役们,打道起程了。
        (唱)钦奉圣旨赴边关,(人役下)治疗疾病到军前。(策马下)
张凤蕊:(内唱)吃了喝了没事干,(上唱)不是抹牌就抽烟。
                家人出门未回转,不由叫人把心担。
                我这里出门向外看,那边厢一老一少年。
         [薛保拖薛倚哥上
薛  保:(唱)遭不幸三娘她身染重病,我主仆无吃喝日受艰难。
              带东人去把大娘见,来借贷为的是暂度饥寒。
        少东人,你看大主母现在门首,待老奴前去搭话。参见大主母!
张凤蕊:啊,这是谁呀?原来是薛保。
薛  保:少东人来,参见大主母。
薛倚哥:孩儿与大娘叩头。(跪拜)
张凤蕊:啊,这又是谁呀?
薛  保:他是倚哥。
张凤蕊:倚哥!他是倚哥?原来是我娃,快快站起来。倚哥你那三娘可好?
薛倚哥:她、她、她病了!(哭介)
张凤蕊:病了,就该请个医生看看么。
薛   保:连吃了几副汤药,不好也是枉然。
张凤蕊:那你主仆今天······
薛   保:哎!我的大主母啊!
         (唱)近日来三娘她身染重病,机上布未织成不能换钱。
               家无有隔宿粮不能造膳,望大娘发慈悲行个方便。
张凤蕊:这说了半天,才是向我借着吃哩。对不起,手头不便。
薛倚哥:大娘!大娘!你不看在孩儿的面上,也得看在我死去爹爹的面上,
        你就救济救济孩儿,孩儿我不会忘记大娘的好处。
张凤蕊:哎,你可报我什么好处?从前在薛门的时候,你那爹爹就没有给我什么好处。
        如今我是离门改嫁之人,管不了你们那些闲事。
薛  保:大主母你······
薛倚哥:大娘······
张凤蕊:再不要在这儿闹了。看,那是你母亲,到你母亲那儿闹去。(关门,下)
薛倚哥:大娘······
薛  保:(唱)大主母不借贷出言不善,
        (喝场)狠心的大娘啊!狠心的大娘啊!啊哎,狠心的大娘啊!
        (唱)果然是嫁了人变了心肠。
              我这里带东人二娘去见,
薛倚哥:(唱)问薛保我的娘今在哪边?
薛  保:(唱)正讲话二娘家就在当面,(示意倚哥前去叩门)
薛倚哥:娘啊!
        (唱)叫一声我的娘念儿可怜。
         母亲开门来!(叩门介。刘千斤上)
刘千斤:(唱)忽听门外有人唤,
              不知何人到门前。(开门,倚哥扑怀)
薛倚哥:娘啊!
刘千斤:哎哎哎,这是谁家的孩子?
薛  保:你连倚哥都认不得吗?
刘千斤:吆!是我娃倚哥!我娃都长的这么大了,快起来。
薛倚哥:母亲好狠心,撇下孩儿好苦!
刘千斤:哎,不是为娘狠心,只怨你那个爹爹短命。娘问我娃哩,你那三娘还在?
薛倚哥:她还在!
刘千斤:吆!她还守得住。倚哥,她待我娃如何?
薛倚哥:她待孩儿恩重如山!母亲你要感激她。要不是她,孩儿早就骨化成灰了。
刘千斤:哎我可感激她作啥哩,她既不嫁,那是她应该的么。娘问我娃哩,这你主仆是?
薛倚哥:孩儿一则是看望娘亲,二则是向娘借贷来了。
刘千斤:啥,借贷来了?这你们没有了向我借,我再没有了向谁借呀?
薛  保:二主母呀!你看老东人去世,六亲全无,我主仆该向那里去借?
        还望二主母看在你亲儿的份上,你就行个方便吧!
刘千斤:亲儿养儿还不都是一样的。哎,实不瞒哄你们,从前在咱薛门的时候,这身上还有几个钱,
        如今嫁给了这个贼强盗,又嫖又赌的,把我的钱赌完了,实在没有法借给你们。
薛倚哥:娘!你就救济救济孩儿吧!
薛  保:如其不然,老奴我与你跪倒了!(跪介)
薛倚哥:娘!孩儿也与你跪倒了!(跪介)
刘千斤:看他主仆哭得怪可怜的,给上几个钱。(取钱介)
        倚哥,来,娘给我娃钱!
薛倚哥:薛保,我娘给钱了!
薛  保:钱在哪里?钱在哪里?(看介)这就是你给我主仆的钱吗?
刘千斤:咋!还嫌少?
薛   保:好气也!
       (唱)此来望你行方便,谁知你心肠比钱奸。
             亲生儿子全不念,薛门不缺你一百钱。
        呸!不要。(丢钱)
刘千斤:好不识抬举的东西,不要拿来,我还要留着抽烟哩。滚!(关门下)
薛  保:少东人,你看你的亲娘都如此,这就难怪大娘了。我主仆回去。
薛倚哥:薛保,你我这样回去,我那三娘岂不病死,你我主仆岂不饿死了吗?
薛  保:少东人,如其不然,你我主仆奔向大街高声讨要,难道这尘世以上,
        连一个善良之人都没有吗?
薛倚哥:如此,走。
薛  保:走!
        (唱)恨张刘二夫人禽兽一样,
薛倚哥:(唱)亲生娘倒做了陌路之人。
薛  保:(唱)我这里带东人街道飞奔,(群众暗分上)
薛倚哥:(唱)跪大街苦哀告众位乡亲。(叩拜)
薛  保:(滚白)我叫叫一声善心的的君子,你看我家老东人去世,家丢下小小的根苗,无人照管。今日三娘她身染重病,无钱买药。善心的君子啊!仁心的婆婆!还望你们救济救济我了。
群众甲:看他主仆甚是可怜,我们大家还是周济周济吧!
众    :对,我们大家周济周济他们。
群众乙:来来来,我这里有些散碎银子,还有一个馍都给你。
众    :我这里也有一点钱,就周济你们吧!(众递钱介)
薛  保:多谢众善人了!(叩拜)
        (唱)众善人济贫穷大发恻隐,比你的亲生娘更强十分。
              从今后把三娘恩情记准,从襁褓抓养你直到如今。
              辞别了众善人忙回家院,(拜送群众下)见了那三主母细说原因。
薛倚哥:咱们有钱了!
薛  保:有钱了,三娘的病也就好了。你我主仆快回去。
薛倚哥:咱们走。(扶薛保)
薛  保:从今往后,要好好读书,宁要记下。(二人下)
            (幕  落)
第九场  子约荣归

              [幕岂  薛宅  四卒、人役引薛子约上
薛子约:(唱)边关立功受皇封,不分星夜回家中。
              正行走来用目奉,飞马已到家门庭。
        人役向前叩门。
        [薛保暗上
人  役:是。开门来、开门来?(薛保开门介)
薛  保:有人有马,做什么的?
薛子约:薛保,是我。
薛  保:你是?
薛子约:我是你家老东人。
薛  保:打鬼!打鬼!
薛子约:明明是我,何言有鬼?
薛  保:老东人,你再不敢吓唬我了。自你死后,我和三娘支持你的门户,再不敢吓唬老奴我了!
薛子约:我把你个老奴才,明明是我——你家老东人。(薛保摸手)
薛  保:怎么你未曾得死?
薛子约:哎,我何曾得死呀?
薛  保:你做了官了?
薛子约:我可不做了官了。
薛  保:老东人请进!不不不,老爷请进!
薛子约:请!(四卒下,人役持官诰同进)
薛  保:老爷请坐,待我唤来三娘。这下好了!三娘快来。
        [三娘上
王春娥:(念)娇儿上京求功名,每日叫人操心中。
              薛保,何事啊?
薛  保:我家东人回来了!
王春娥:哦!想必是倚哥高中了?
薛  保:哎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家老东人回来了!
王春娥:是哪个老东人回来了?
薛  保:就是镇江丧命的那个老东人回来了。
王春娥:哎老哥哥,你怎么给老糊涂了些。他已死在外边,哪有死而复生之理?
薛  保:一见便知。
王春娥:现在哪里?
薛  保:现在前庭。
王春娥:快快领我去见。老爷在哪里?
薛子约:三娘在哪里?三娘在······
王春娥:老爷在······老爷呀!
薛子约:三娘,你们受苦了!
王春娥:老爷快快请坐!老爷你看什么?
薛子约:怎么不见大娘、二娘?
王春娥:你先莫要问我,我来问你,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
薛子约:苏州探亲不遇,多蒙镇江知府保荐,进京与圣上疗疾,幸喜药到病除,官封御史之职。后又边关将士有疾,奉旨前去诊治,功成回京,即封兵部侍郎之职。因而荣归故里。
王春娥:怎么连一封书信也不捎呢?
薛子约:何曾无有,我托人捎回书信数封,并有银两在内。怎么你们连一封都没有收到吗?
王春娥:哦,是了是了,捎书人昧了银两,这书信嘛,他也就不敢捎了。
薛子约:夫人言之有理,只是何人传说我已死去?
王春娥:镇江老万言说你在他的店中死去,还有你的包裹雨伞为证呀!
薛子约:是了是了,是我在苏州收一徒儿名叫王文,后随我到了镇江。我进京时,
        包裹行李留在他处,想必是他冒名顶替,挂着我的招牌与人行医看病,因而就误传了。
薛  保:哎!害的老奴把他的尸首都搬回来了。
王春娥:从那时,咱家就生了变故了。
薛子约:生了什么变故?
王春娥:过去的事儿就不讲了。
薛子约:哎,你们不说,我怎能知晓吗?
王春娥:这······
薛  保:哎!老爷啊!
        (唱)张刘二妇心肠恨,一听凶信变了心。
              金银财物全盗尽,一个一个另嫁人。
              多亏三娘发志奋,守节教养小东人。
              十多年任劳任怨、织布纺线、样样苦愁都受尽,她教养倚哥一天一天长大成了人。
              此去若还得高中,不枉三娘受苦辛。
薛子约:哎呀!
        (唱)三娘义气令人敬,感激之情由然生。
              走上前来忙跪定,(跪介,三娘同跪)叩谢你的大恩情。
王春娥:(唱)老爷你把人错敬,功劳薛保是第一人。
              要拜先拜老哥哥,他为重来妻为轻。(二人同起)
薛子约:(唱)三娘讲话甚贤明,既侠义来又忠诚。
              薛保哥哥往上请,我这里叩拜老仁兄。(三人同跪拜)
薛  保:(唱)主拜仆来世少有,吓得老奴战战兢兢。
薛子约:(唱)你帮我扶家养子功劳重,理应叩谢大恩情。(三人同起)
              倚哥把你干父称,你我犹如同胞生。
              转面再把三娘请,五花官诰拿手中。
              你持家养子功劳重,三品夫人受皇封。
王春娥:(唱)老爷你把话错讲,妻把话说心上。
              妻本是三房并非正,怎敢接受皇王封。
薛子约:(唱)你持家养子有德行,三品诰命又觉轻。
              吩咐忙把祖先供,(交官诰与薛保)然后请来众亲朋。
              要为三娘把名正,张灯结彩共欢乐。
              三娘说是你来、来、来!噢哈哈哈!(众下)
                 (幕  落)
第十场  倚哥高中

         [幕岂  张凤蕊、刘千斤乞丐妆持棍提篮上
张凤蕊:(唱)实想改嫁享荣华,
刘千斤:(唱)谁料吃的豆腐渣。
张凤蕊:(唱)天不怕来地不怕,
刘千斤:(唱)怕只怕薛保磨闲牙。
张凤蕊:哎二娘,你可怕他个老奴才可作啥咧?
刘千斤:你不知道,从前咱们在薛门的时候,把那薛保一天哼儿叮儿咚儿的。
        如今老爷做官回来了,就不怕薛保抢白咱吗?
张凤蕊:收留不收留在老爷,他个老奴才敢怎么样?
刘千斤:你说不害怕?
张凤蕊:不害怕,有我呢!
刘千斤:对,喔人还是咱们的人。
张凤蕊:是,喔门还是咱们的门。
刘千斤:就是。走!
张凤蕊:走!行行走走,
刘千斤:来在门首。
张凤蕊:叫声薛保,
刘千斤:给我挡狗。
张凤蕊:薛保?薛保······
        [薛保员外妆上
薛  保:谁如此胆大,敢叫我薛保的名字?(开门介)
刘千斤:薛保······
薛  保:原是张刘二妇?
张凤蕊:你二位奶奶!
薛  保:张刘二妇。
张、刘:看看看,我们两个穿的烂了,连奶奶都不叫了。
薛  保:叫奶奶,不管穿的好坏。你两个作甚来了?
张、刘:听说老爷做回官来了,我两个回来当太太来了。
薛  保:你两个姓什么?
张、刘:姓薛么!
薛  保:呸!哪个与你传?
张、刘:传不传?
薛  保:不传。
张、刘:不传,我们往进闯。
薛  保:你们哪个敢闯?
张、刘:你看我们敢不敢!(往里闯,薛保阻拦。薛子约、王春娥出门)
薛子约:哪里来的两个野妇?老哥哥你与我赶出去。
薛  保:出去······
王春娥:慢着!为妻还有话说。
薛子约:上前去骂她们几句,让她们知道我薛家的门风,消消你胸中的闷气。
王春娥:为妻不敢!老爷你且归位了呀!
        (唱)想不到今日里夫荣妻贵,做奴婢倒受了凤冠霞披。
              尊一声我老爷你且得位,高堂家近前来细听明白。
              你吩咐闲杂人且往后退,你就说三娘我出了罗帷。
薛  保:闲杂人往后退。
张、刘:谁是闲人?谁是杂人?
薛  保:你两个就是闲杂人。
张、刘:我两个是中间人。
薛  保:往后退、往后退,王夫人要出帘来了。
张、刘:谁是王夫人?
薛  保:三娘!
张、刘:哦,王春娥嘛,还说是王夫人。哼!
薛  保:往后退,往后退,再往后退。
王春娥:(唱)我观看廊檐下两个贱辈,到如今只落得乞讨而归。
              我有心上前去好言答对,看一看她二人是何颜色。
        二位主母到了!
张、刘:到了、到了、到了!
王春娥:二位主母到了,请来上坐。
张、刘:这儿凉快、这儿凉快!
王春娥:想二位主母这几年来,出得门去享尽了荣华富贵。想我王春娥这几年来受尽了千辛万苦。
张、刘:都一样、都一样。
王春娥:这是二位主母,老爷昨日带回官诰,二位主母不在家中,老爷命我穿戴。
        如今二位主母到了,待我脱下。
刘千斤:待我来穿。
薛子约:你呀!
        (唱)王夫人请入帘坐定诰位,薛子约上前来细分明白。
              我观见廊檐下两个贱辈,气的人一阵阵两眼发黑。
              无情义该把尔砸骨验髓,无恩义我将尔火化成灰。
张、刘:你好狠心!
        [中军上
中  军:谁在这里?
薛  保:做什么的?
中  军:你家少东人荣归故里!
薛  保:好!你且少站。禀老爷,少东人荣归故里!
薛子约:命他进来。
王春娥:慢着,应该搭个请字!
薛子约:那就传出有请!
薛  保:传出有请!
        [薛倚哥状元妆策马上
薛倚哥:(念)一树杏花红十里,状元回府马如飞。
薛  保:少东人回来了!下马来。
薛倚哥:伯伯!下马来了。(进宅跪)参见母亲!
王春娥:儿呀!那边现有你父,拜过你父,再拜为娘。
薛倚哥:这······哎呀母亲,我父命丧镇江,哪有死而复生之理?
王春娥:儿呀,镇江死的乃是王文,并非儿父。不必多言,快快上前拜过。
薛倚哥:儿尊母命!(跪拜父)
薛子约:我儿站起来!
薛倚哥:(起念)一十五载赖母恩,辛苦换来广经伦。
                一旦父子双荣贵,门前光彩气象新。
        中军?
中  军:在。
薛倚哥:看过奉命官诰。(接过官诰)
        母亲,孩儿一步荣升,求来奉命官诰。母亲请来穿戴。
王春娥:儿呀,为娘受了你父的官诰。穿不了许多,供在祖先堂上去吧!
薛子约:供祖先堂!
薛倚哥:是!(官诰交薛保)
张、刘:哎薛保,你端的啥呀?
薛  保:奉命官诰!
张、刘:吆,这就是乃奉命官诰啊?
薛  保:嗯!
张、刘:叫我两个穿一下。
薛  保:你两个穿不了。
张、刘:能穿!
薛  保:穿不了。
张、刘:能穿!
薛  保:往后站!
薛倚哥:爹爹,廊下何人吵闹?
薛子约:廊下有你亲娘,上前看过。
薛倚哥:(唱)爹爹言语情不顺,倒叫倚哥难为人。
              来在廊下来相认,廊下打坐二夫人。
              一个她是大娘母,一个她是我娘亲。
              为何不把大庭进?一个个都在廊下蹲。
张凤蕊:倚哥,你把大娘认下,我娃是个孝子。
刘千斤:去去去,往后站。我娃认你哩?倚哥,我是你亲娘哩,你把亲娘认了,我娃你是个孝子。
薛倚哥:(唱)个个叫我把她认,想起从前好伤心。
              我沿门乞讨把亲认,大娘闭门真狠心。
              我和我薛保伯伯跪地哀求你恻隐,娘狠心给我一百文。
              越思越想越气愤,世上竟有这狠心人。
              倚哥岂能将你认,我怎能忘了养育恩?
              转面来我把庭堂进,尊一声高堂老母亲。
              廊下二妇不相认,怎能当她骨肉亲。
              深施一礼往后站,我怎能弃母认她们?
王春娥:(唱)倚哥他一旁拿言问,问的我春娥无语应。
              我这里实言对儿讲,春娥并非儿生身。
              手拉着娇儿帘外奔,随娘廊下认生身。
              儿大娘名叫张凤蕊,儿亲娘名叫刘千斤。
              她二人在家不安分,才逼得你父苏州去探亲。
              镇江府冒名看病叫王文,身死店中错传音。
              老万千里送凶信,薛保错搬死尸身。
              儿大娘在家不安分,儿亲娘小房私通人。
              一句话儿错出唇,我的儿在世怎见人?
              娘的儿退后莫前进,上前耍笑二夫人。
              今日你们睁眼看,看看春娥是什么人?
              头戴凤冠诰三品,身穿霞披锦绣纶。
              双双官诰受不尽,丫鬟院子紧随身。
              虽然说艰难困苦我受尽,老天爷不负我苦心人。
              头上的凤冠我稳一稳,轻轻儿打去足下尘。
              轻移莲步向前进,叫丫鬟打香茶我要润一润口唇。
薛  保:丫鬟,打茶来。
王春娥:不用。
        (唱)一句话儿错出唇,忙了府下许多人。
              忙了别人还罢了,忙了薛保老哥哥。
              转面来我把倚哥叫,为娘把话说心里。
              过去的事儿再休论,上前去快认你亲生娘。
薛倚哥:(唱)倚哥听言心感动,母亲海量把她容。
              我有心认下张刘母,我父恼怒怎担承?
              我有心不认张刘母,为子之道情难通。
              转面来我把伯伯请,你与我设计两全成。
薛  保:(唱)自古道君子不把小人怪,再说她是你娘亲。
              三娘宽宏大量容忍实可敬,现有你父气不平。
              上得前去好言禀,念在父子必准情。
薛倚哥:我明白了!
        (唱)此事叫人真懵懂,霎时提醒梦中人。
              走上前去跪留平,尊声爹爹开恩情。
             (跪求)哎呀爹爹,你看张刘二妇实在可怜,就收下她们吧!
薛子约:嘿!张刘二妇丧良昧心,不顾廉耻,哪个收留与她。
王春娥:(跪求)老爷,看在为妻的份上,给她二人一碗饭吃也就是了。
薛子约:哎这······
薛  保:(跪求)老爷,时过境迁,你就收留她们吧。
薛子约:念起大家讲情,收留她们就是。你们站起来!(众起)
        老哥哥,以在十字街头修一贞节牌坊,上书'孟母遗风’四字,表彰三娘节义。
        命她二人看管,吃用府下来领。
薛  保:是。传出来了!
张、刘:把啥传出来了?
薛  保:以在十字街头高修牌坊,表彰三娘节义,命你二人看管。
张、刘:吃喝呢?
薛  保:我处来领。
刘千斤:只要有吃有喝,比要饭强。走!(拉张凤蕊下)
薛  保:全家团聚,同请宴上!
众    :请!(众亮相  幕落)

剧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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