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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砚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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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砚斋  播报 编辑 锁定 讨论28 上传视频 特型编辑

脂砚斋,是《红楼梦》抄本系统《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主要评点者。脂砚斋的批语在红学界称为“脂评”或“脂批”,有脂砚斋批语的抄本被称为“脂本”,脂评本是最贴合曹雪芹思想的《红楼梦》版本。但脂砚斋其人是谁,与《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是什么关系,迄今未形成一致看法。红学界主要有这几种说法:一、作者说;二、妻子说;三、叔父说;四、堂兄弟说;五、密友说。
脂批的内容看来,脂砚斋其人与《红楼梦》的作者及其家族应当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且社会地位完全相同,但也有少数研究者认为脂批只是商家炒作所为。脂批中往往对作者的创作意图和隐喻进行说明,并为红学的“探佚学”分支提供了最直接、最主要的依据。



别    名脂砚斋 号脂砚斋 所处时代清代 主要成就抄阅再评《石头记
目录



脂砚斋脂本简介编辑 播报
脂砚斋手抄本

红楼梦》现存的版本,可分为两个系统,一个是带有脂砚斋评语的八十回脂评本系统,另一个是经过程伟元高鹗整理补缀的、不带评语的一百二十回的程高本系统。
明清小说发展到鼎盛时期,书评已经不仅仅作为一种评书人对小说内容的理解和文字的欣赏,而逐渐演变成对小说整体结构的补充和再创作,这一点从一代奇人金圣叹评点《水浒》和《西厢》假托古本之名腰斩小说并融入自己创作开始,后又有毛宗岗父子假托金圣叹外书之名修篡《三国演义》,张竹坡笔削《金瓶梅》。脂砚斋评点《红楼梦》也同样具有小说再创作的特点,在脂评中也曾有感叹金圣叹不复生的语句。
脂砚斋并不是唯一给《红楼梦》作评的人,脂批本中除脂砚斋外,还有畸笏叟、杏斋等人,后来在世的流行版本也有梦觉主人等人作评。脂砚斋在批语中自称和作者关系密切,深知作者著书底里,与作者有共通的生活经历和感受,并且熟知作者著书过程中采用的多种奇法妙法,经常不厌其烦地引导读者步步深入地发现线索,甚至还参与了《红楼梦》的创作过程,了解红楼后事。可这个神秘人物却几乎不被世人知晓,不可不谓是红学界一大怪现象。在《红楼梦》面世后,清朝人中唯一提到“脂砚斋”的是曹雪芹朋友的姻亲裕瑞,在其《枣窗闲笔》一书中,称“曾见抄本卷额,本本有其(雪芹)叔脂砚之批语,引其(脂砚)当年事甚确”。这是唯一见诸文献史料的记载和说法,其他说法,都是现代人的猜测和主观判断。与毛宗岗、金圣叹、张竹坡等批者的最大不同之处是,脂砚斋是《红楼梦》故事的经历者,在宝钗过生日,宝玉拉黛玉去看戏那一节,脂砚斋竟有“凤姐点戏,脂砚执笔”的批语,这是金圣叹等批书人所望尘莫及的。

脂砚斋批点内容编辑 播报

脂砚斋揭示内幕
一、脂砚斋透露了作者家世,感慨平生遭际,揭示了小说与原型背景即曹家相关联的内幕。第一回中癞头僧指着甄士隐大笑,在其所念的四句诗的第三句“好防佳节元宵后”,甲戌本有侧批云:“前后一样,不直云前而云后,是讳知者。”是提示当年曹家被抄没的往事。曹家正是在雍正六年元宵节前被抄家的,故此脂批说:“不直云前而云后,是讳知者”。
第十六回甲戌本有回前总批:“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明点康熙六次南巡,其中四次驻跸江宁织造曹家的事。庚辰本在五次南巡接驾时侧批曰:“真有是事,经过见过。”
第二十八回,宝玉等人在冯紫英家宴会上喝酒,“宝玉笑道:‘’听我说来:如此滥饮,易醉而无味。我先喝一大海'",此处庚辰本眉批:“大海饮酒,西堂产九台灵芝日也,批书至此,宁不悲乎?壬午重阳日。”甲戌本侧批:“谁曾经过?叹叹!西堂故事。”西堂是江宁织造曹寅在南京的书斋。
脂砚斋手抄本
二、脂砚斋透露了文中寓意,注释词语典故,深知拟书底里,揭示了小说写作技巧和艺术创作的内幕。如甲戌本第一回有一段眉批总述“书中之秘法”的批语:“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致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亦不复少。”脂批中提到的其他具体写作手法还有:伏脉千里、春秋字法、横云断岭法、云罩峰尖法、拆字法、三五聚散法、偷渡金针法、不写之写、未扬先抑法、倒卷帘等等大约四十余种。
脂砚斋为书中的隐词廋语、难文僻字,都作出了注解。如“金蜼彝”,就注明:“,音垒,周器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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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11 21:46:50 | 显示全部楼层

神秘的脂砚斋,剧透的《红楼梦》



少读红楼

少读红楼​​



社科人文领域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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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红楼,不能不说一个神秘人物——脂砚斋。

  迄今为止,关于脂砚斋其人生平背景,没人说得清,但他在红楼梦前八十回里留下的数千条批语,却为后世红学研究作出了极大贡献。

  从其批语可知,他是与作者曹雪芹关系非常亲密的一个人物,对曹雪芹生平以及红楼梦一书的创作背景、原稿情节等非常了解,远不是西游之李卓吾、水浒之金圣叹、三国之毛宗岗等名著批者所能比。

  读脂批版红楼,是红楼梦研究者、资深红迷深入了解红楼梦的必备功课,但对于普通读者和初次接触红楼梦的年度人来说,却有些难度。

  研究红楼梦,脂砚斋是跳不过去的一个人,尤其是其批语中对许多未发生故事情节及八十回后文字的透露,有非常高的可信度和研究价值。

  据统计,红楼前八十回有脂砚斋批语近三千条,平均每回有四十条之多,而这些批语大致可以为三大类:其一是对曹雪芹生平和家世背景的介绍;其二是对文本情节的引申解读;其三就是对后文情节的透露。

  脂砚斋的这种做法,在我们今天来说就是“剧透”,提前告诉你结局。关于剧透这一块,脂砚斋堪称剧透界的鼻祖,称他是“剧透侠”毫不为过,可以说他是凤毛麟角的红楼梦原稿的剧透者知情者。我们对曹雪芹或八十回后的诸多情节的掌握,皆来自脂砚斋的剧透。





一、《风月宝鉴》的由来

  第一回里,说到《红楼梦》书名的演变由来,原文有一段介绍说得很清楚。

  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





  这几个书名都有来由,像《石头记》《情僧录》《金陵十二钗》,但为什么叫《风月宝鉴》呢?脂砚斋就为我们揭开了疑团,他批道: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

  除了这一回,第十二回里再次提到《风月宝鉴》,贾瑞临终前,跛足道人送来一面镜子“镜把上面錾着‘风月宝鉴’四字”,并说“这物出自太虚幻境空灵殿上,警幻仙子所制。”

  脂砚斋的批语说到了两件事:其一,《风月宝鉴》是曹雪芹旧作;其二,此书最初是他的弟弟棠村作的序,且脂砚斋作此批时棠村已逝。

  这条批语属于透露曹雪芹生平和家世背景一类,由此我们大致可以推断,《红楼梦》的前身是《风月宝鉴》,或者说,《风月宝鉴》就是后来的《红楼梦》的雏形,我们今日所见红楼,皆由《风月宝鉴》而来。

  从贾瑞照《风月宝鉴》一回文字,我们又可以试着推断,是否曹雪芹最初构思创作此书时,更多的是通过男女风月之事警醒世人,而非我们现在看到的充满了诗词歌赋、音乐绘画、建筑美食等集于一体的经典?

  关于曹雪芹之弟棠村其人,迄今都无定论,许多红学家翻遍曹雪芹家族谱,皆未见棠村其人。张爱玲在《红楼梦魇》里提到“一七六二年春,曹棠村尚在。同年冬,雪芹去世。”并认为,文中所写“东鲁孔梅溪”亦是曹雪芹对其弟棠村戏言,文中亦有以棠村署名的批语。

  既然脂砚斋是曹公生平及红楼一书的重要知情者,甚至参与者,他的批语自然可信度极高,说保留《风月宝鉴》书名是为纪念棠村,也许曹雪芹确有一弟名棠村,只是不见于史料与族谱。但可以肯定的是,曹雪芹旧作《风月宝鉴》就是后来广为传播的《红楼梦》的雏形。





二、宝玉宝钗成其夫妇

  现存的出自曹公之手的前八十回红楼,未及写到宝黛钗情缘之结局,但脂砚斋却在批语里多次提到了。

  第二十回里,史湘云第一次进贾府,此时宝玉正在宝钗屋里说笑,下人一句“史大姑娘来了。”随即打断二人顽笑。

  且说宝玉正和宝钗顽笑,忽见人说:“史大姑娘来了。”宝玉听了,抬身就走。宝钗笑道:“等着,咱们两个一齐走,瞧瞧他去。”说着,下了炕,同宝玉一齐来至贾母这边。





  脂砚斋在“史大姑娘来了。”之后下了一段批语:妙极!凡宝玉、宝钗正闲相遇时,非黛玉来,即湘云来,是恐洩漏文章之精华也。若不如此,则宝玉久坐忘情,必被宝卿见弃,杜绝后文成其夫妇时无可谈旧之情,有何趣味哉?

  好个脂砚斋,才第二十回就直接透露宝玉最终娶了宝钗,这就好比一部刚开场,就有人说剧透了大结局,这让人还怎么追剧啊?

  其实曹公在红楼梦曲词里也伏线了二宝姻缘,曲词云“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但这是比较隐晦的暗示,属于伏线,不通读红楼的新读者不可能明白其中深意。

  脂砚斋显然不满足于此,或者他生怕读者读不懂曹公深意,急不可耐地先剧透一番,一如现在的看影视剧发弹幕,他在第二十八回的回前批里,再次直接点出了宝玉宝钗最终结为夫妇的事实,甚至还稍带了袭人之归着。

  二十八回的回目是“蒋玉菡情赠茜香罗 薛宝钗羞笼红麝串”,脂砚斋回前批道:茜香罗、红麝串写于一回,盖琪官虽系优人,后回与袭人供奉玉兄宝卿得同终始者,非泛泛之文也。

  这段批语交代,宝玉和宝钗最后结婚,且当时的现状应是贾府败亡后,两人生活无依,是蒋玉菡袭人夫妇奉养了他们。

  你看,脂砚斋这个知情者和剧透者,不仅仅交代宝玉宝钗结婚一事这么简单,还交代了袭人嫁给蒋玉菡,贾府最后败落等事。好比我们正读到酣畅处,他忽然来一句“甭看了,我来告诉你大结局”。

  在今天,很多人会特别反感剧透者,甚至恶语咒骂,但对于未完的红楼梦来说,也许更多人都希望脂砚斋多一点剧透,这样我们就能更加接近真相,也稍稍缓解红楼未完的遗憾。





三、秦可卿死亡真相

  红楼梦在曹雪芹“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的过程中,删改了不少内容,而脂砚斋是为数不多的看过原稿的人,所以对不少之前存在但后来删去的内容都烂熟于心。

  我们现在看到的秦可卿死亡一回,似乎是“病逝”,但脂砚斋批语却透露了更多被删去的细节。

  靖藏本第十三回有段批语:“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岂是安富尊荣坐享人能想得到者?其事虽未行,其言其意,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遗簪”、“更衣”诸文,是以此回只十页,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去四五页也。





  正是因脂砚斋的“剧透”,我们才还原并知晓了秦可卿死亡真相,且知道曹雪芹在这一回删去了不少情节,知道了这些“幕后故事”之后,我们现在再看关于秦可卿生病、死亡的情节,就显得非常突兀,一切都来的很突然,病的突然,死的更突然,显然曹公是要快进这件事。

  甲戌本亦有一段残缺不全的回前批:今秦可卿托……协理宁府亦……凡……在封龙禁尉,写乃褒中之贬,隐去天香楼一节,是不忍下笔也。

  从这些脂批中,我们基本可以确定两件事:其一,秦可卿之死与天香楼大有关联,这与她的判词中说的“高楼大厦”亦是吻合的。其二,秦可卿的死因不光彩,属于家丑,但因托梦一事,所以在后来曹公批阅红楼时,接受了脂砚斋建议,删改了秦可卿死亡情节。

  其实曹雪芹在这里耍了个小心眼,误导了不少人,他改写了秦可卿原稿死因,改说秦可卿于贾敬生日前后忽然生病一事,但他从未说秦可卿是病死的,且冯紫英介绍来的张太医,也并没说秦可卿之病无药可医。

  其实原文依然有许多未删之笔,如在天香楼打醮,瑞珠之死,贾珍之异常表现,贾蓉之沉默,脂砚斋亦一一提示读者醒目。

  如果不是脂砚斋这么一点一滴地把曹公删笔扒拉出来,甚至直接透露原稿回目,谁又知道秦可卿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宁国府又发生了哪些令人捉摸不透的故事呢?





四、神秘的狱神庙

  “狱神庙”并未在红楼前八十回正文里出现,但却多次出现在脂砚斋、畸笏叟等人批语中,可见是八十回后情节的重要场所。

  第二十回,宝玉乳母李嬷嬷到宝玉房里骂袭人,后来被宝钗、黛玉一起过来劝解,李嬷嬷说了一段话,提到了“当日吃茶,茜雪出去,与昨日酥酪等事”

  这段话后有段批语,第一次提到“狱神庙”这个地方:茜雪至“狱神庙”方呈正文。袭人正文标目曰“花袭人有始有终”,余只见有一次誊清时,与“狱神庙慰宝玉”等五六稿,被借阅者迷失,叹叹!丁亥夏。畸笏叟。

  这段批语标示是畸笏叟所批,其他还有“梅溪”“松斋”“雨窗”等人,当然,真正的集大成者还是脂砚斋。

  从批语可知,因为枫露茶事件而最早离开宝玉的茜雪,在八十回后方有正文,且是狱神庙慰宝玉。同样可以佐证的,还有甲戌本二十六回的一段脂砚斋批语:“狱神庙”红玉、茜雪一大回文字惜迷失无稿。庚辰本亦有畸笏叟同样脂批。

  可见,脂砚斋、畸笏叟皆是看过曹雪芹原稿之人,而脂砚斋、畸笏叟先后在不同版本里出现,也许本是一人,因是不同时期所批,故用不同字号以示区别也未可知。

  这里又提到一个与狱神庙有关的人物——小红,而巧的是,小红本也是宝玉身边的丫鬟,后服侍王熙凤。

  第二十七回,在怡红院不得志的小红,抓住机会在王熙凤面前表现了一番,得到王熙凤认可,准备调到自己身边留用,问小红愿不愿意,小红说了一段话。

  红玉笑道:“愿意不愿意,我们也不敢说。只是跟着奶奶,我们也学些眉眼高低,出入上下,大小的事也得见识见识。”就是这段话,甲戌本、庚辰本先后有三条批语,都提到了“狱神庙”。

  甲戌本侧批:且系本心本意,“狱神庙”回内方见;庚辰本眉批:奸邪婢岂是怡红应答者,故即逐之。前良儿,后篆儿,便是确证。作者又不得有也。己卯冬夜;庚辰本眉批:此系未见“抄没”、“狱神庙”诸事,故有是批。丁亥夏。畸笏。





  这几条批语透露的信息量非常大,其一,狱神庙是贾府被“抄没”后关押贾宝玉等人之所;其二,畸笏叟与脂砚斋应为同一人,前两条批语无署名,一般默认为脂砚斋所批,而第三条署名,但两条批语前后连贯,可见是同一人不同时期所批。其三,批者对小红有误解,但在看了“狱神庙”一回文字后,纠正了自己的偏见。

  脂砚斋透露的这些批语,对于今天的红楼梦研究,有极大贡献,尤其是对八十回后情节的还原。

  四十二回中,刘姥姥二进荣府,再次提到“狱神庙”,这一次跟巧姐结局有关。巧姐身体不好,常生病,王熙凤让刘姥姥给巧姐起名,她认为刘姥姥是庄稼人,“贫苦人起个名字,只怕压的住他。”

  刘姥姥忙笑道:“这个正好,就叫他是巧哥儿。这叫作‘以毒攻毒,以火攻火’的法子。姑奶奶定要依我这名字,他必长命百岁。日后大了,各人成家立业,或一时有不遂心的事,必然是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却从这‘巧’字上来。”凤姐儿听了,自是欢喜,忙道谢,又笑道:“只保佑他应了你的话就好了。”





  这段话后有一句脂批:“应了这话就好”,批书人焉能不心伤?狱庙相逢之日始知“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实伏线于千里,哀哉伤哉!此后文字不忍卒读。辛卯冬日。

  从批语可知,他日刘姥姥三进荣国府时,贾府已然被“抄没”,而刘姥姥与王熙凤的相逢正是在狱神庙。王熙凤很可能此时告知了刘姥姥巧姐去向,最后刘姥姥将被狠舅奸兄设计卖了银钱的巧姐救出。

  至此,狱神庙一事逐渐明朗,至少在贾府被抄后,贾宝玉、王熙凤曾临时关押此处,先后有小红、茜雪、刘姥姥等人前来宽慰、探望,也许曾设法营救。

  若没有脂砚斋这些剧透,我们可能永远无法知道八十回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曹雪芹又将怎样为这部巨著收尾。





五、贾宝玉悬崖撒手

  虽然红楼未完,但我们都知道贾宝玉最终还是出家做和尚去了,这在原文中有暗示,宝玉曾两次对黛玉说要做和尚去。

  但我们也知,宝玉最终与宝钗成婚,既然已经结婚,那么婚后的宝玉,又是如何出家的呢?脂砚斋曾多次透露宝玉“悬崖撒手”一事。

  第二十一回,袭人发现规谏宝玉无用,就与宝玉有了一次“冷战”,宝玉见袭人不理他,自己也觉没趣。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呆念来“说不得横心只当他们死了,横竖自然也要过的。便权当他们死了,毫无牵挂,反能怡然自悦。”

  通过批语,我们知道这一回里写到了袭人的三大功劳和宝玉的三大病,对于宝玉的“情极之毒”,脂砚斋批道:然宝玉有情极之毒,亦世人莫忍为者,看至后半部则洞明矣。此是宝玉三大病也。宝玉有此世人莫忍为之毒,故后文方有“悬崖撒手”一回。若他人得宝钗之妻、麝月之婢,岂能弃而为僧哉?此宝玉一生偏僻处。

  什么是“悬崖撒手”?《辞海》有两个解释:其一,比喻人至绝境,只能另作选择,义无反顾。其二,指在紧急关头,放下一切不管。

  根据语境,宝玉的“悬崖撒手”用第二种解释更为合适,他虽然在家人的安排下与宝钗成婚,但他婚后的现实却是一边“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一边又又要忍受“薛宝钗借词含讽谏”。

  在这样既忘不了林黛玉又无法忍受薛宝钗规谏让他走仕途经济之路的前提下,贾宝玉最可能做出的行为便是“悬崖撒手”。

  第二十五回宝玉遭魔魇,一僧一道出现治好了宝玉之病,甲戌本、庚辰本都有一句批语:叹不得见玉兄“悬崖撒手”文字为恨。这里又一次提到“悬崖撒手”,可知宝玉最终的“悬崖撒手”应是被一僧一道度化并“出家为僧”。

  “悬崖撒手”更多用于佛教语言,许多诗词中,都有看破红尘之意,如宋代高僧释慧开的“剑刃上行,冰棱上走。不涉阶梯,悬崖撒手。”高世则“悬崖撒手任纵横,大地虚空自坦平。”元代耶律楚材“人亡家破更何依,退步悬崖撒手时。”清代顾太清“一笑悬崖撒手,茫茫流水空山。”

  也就是说,宝玉最终的悬崖撒手,不仅仅是离家出走,而是完全看破了红尘,最终抛弃的不仅仅是妻子宝钗婢女麝月,还有整个家业和整个红尘。

  所以,之后宝玉看《南华经》有感写一篇续文,脂砚斋又批曰:为续《庄子因》数句,真是打破胭脂阵,坐透红粉关。而“打破胭脂阵,坐透红粉关”说的正是宝玉“看破红尘,悬崖撒手”一事。

  以上列出五条,可视作脂砚斋批语的几个小类,一则透露曹雪芹家世生平,二则透露原稿删笔,三则透露人物结局,四则透露八十回后情节。

  因此,读红楼,不可不读脂批,脂砚斋批语是红楼梦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原著未完情节的重大补充和完善,且能更好地帮助我们理解红楼。脂砚斋这个剧透者和知情者,如果放在今天,也许真的可以把红楼散佚的数十回补回来呢。

  作者:夕四少,为你讲述不一样的名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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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砚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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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砚斋应该是曹雪芹同辈亲友。“脂批”是一个概指,并不是只有脂砚斋一个人的批语,除了脂砚斋,还有个很重要的批书人叫畸笏叟,他在批语中明白表露自己是曹雪芹长辈,曾令曹雪芹删掉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等情节。

很多把脂砚斋认作曹雪芹叔叔的其实是把脂砚斋和畸笏叟混为一谈了,由于大部分批语没有署名,所以要确证谁是谁很难,但是也有一定规律,一般用长辈和老朽等自居的是畸笏叟,用“叹叹”“怅怅”这种言辞结尾的也是畸笏叟,脂砚斋则对文本分析更加深入直接,对作者的态度语气也更加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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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砚斋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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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作家网 | 祝喜堂  2018年07月02日08:32



一、“一芹一脂”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八十回)(以下简称《石头记》),是当今《红楼梦》一书(一百二十回)最早流传的手抄本。

脂砚斋是批书人脂砚的书斋名号;《石头记》的批文,简称脂评。脂评写道:“已卯冬月定本”,也是这个手抄定本开始流传的时间:(清)乾隆二十四年(1759);它的署名是作者曹雪芹与脂砚斋,并称“一芹一脂”。

这部手抄定本,开始在曹雪芹的知已诗友中传阅;如:曹雪芹同朝代人永忠,在1768年,读了《石头记》后,写了三首诗《吊曹雪芹》;瑶华又写道:永忠之诗“极妙”,“余闻之久矣。”(笔者注:瑶华亲闻这部书,比永忠还早。)《石头记》流传得愈来愈广泛,一直流传了三十二年,几乎风糜全国:“开口不谈《红楼梦》,读尽诗书也枉然。”

作者曹雪芹逝世于乾隆二十七年除夕,即公元1763年二月十二日,《石头记》手抄本开始流传的前四年,作者曹雪芹还健在人世,“一芹一脂”的共同署名,必定得到作者的首肯和认定。

“一芹一脂”是著书的合作者,是不可分割的血肉凝结的整体。

不料,手抄定本流传的三十二年之后,也即乾隆五十六年,公元1791年,出现了程伟元、高鹗活字排印的一百二十回本《红楼梦》,署名作者为曹雪芹、高鹗;高鹗取代了该书的重要批书人脂砚斋。不说活字排印本比手抄流行本是优是劣,单说“一芹一脂”逝世后,后辈人剥夺了脂砚的署名权。

如果曹雪芹还活着,如果脂砚斋地下有灵,肯定会大吃一惊,惊叹人间这一千古奇冤。

著名《石头记》版本学家应必诚说到这一红学冤案:“曹雪芹《红楼梦》原著的面貌就这样被历史的尘埃无情地淹没了。”(《论石头记庚辰本》,1983年上海古籍出版社,第一页。)

由此,出现了人为的“脂砚斋”之谜。

研究《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回归《红楼梦》原著,正是解开脂砚斋之谜的原点。

《石头记》(第一回)脂评写道:

“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适癞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

(注:余,脂砚的自称;石兄,脂砚对作者亲切的称呼。)

这是一条至关重要的脂评;脂砚写于乾隆甲午三十九年,即1774年;那时,距离曹雪芹逝世已经过去了十二年。

这是脂砚写下对作者曹雪芹血泪的悼念词——这是一芹一脂生前的山盟海誓,也是死而复生的嘱托和希望;无论是死还是活,只为一部心中“未成”的《石头记》。

这分明是一对不离不弃的夫妻,发出的誓言;这是一位著书的有力助手,一个生死相依的小妹,对大哥书写的情书。石兄活在小妹十二年的泪水中;小妹生活在石兄的《石头记》里。

“一芹一脂”的“情根”,就在青埂峰的怀抱中。(注:青埂,是“情根”的谐音。)

更可笑的,还是一些红学家,臆断脂砚斋是曹雪芹的父亲曹頫,或是“叔父”……;试问,如果脂砚斋是作者的长辈,这个“石兄”的平等称呼,莫非呼错了?“一芹一脂”并列错了?

曹雪芹的父亲曹頫是否就是脂砚斋?

《石头记》(第二回),写到贾政鞭打贾宝玉:“他令尊也曾下死笞楚过几次”。

此处,脂评写道:“盖作者实因鹤鸰之悲,棠棣之威,故撰此闺阁庭帏之传”。

贾政鞭打宝玉,“平日嫌恶宝玉”,称他是“作孽的畜生”;贾宝玉平时特别惧怕父亲,一听贾政传唤,“呆了半响,登时扫了兴”(《石头记》第二十三回)。

小说中写贾政鞭笞宝玉,是艺术形象,又有实际生活中曹 嫌恶曹雪芹的影子;脂评却依据事实,写出曹 嫌恶儿子曹雪芹的真相。

这条脂评,所用的典故“鹤鸰之悲”,出自《诗经•棠棣》,译文是:原在水上的鹡鸰,流离失所,流落到干旱的塬地上,它哀鸣着求救;这个典故,比喻兄弟失和,骨肉分离,一方处于急难的困境;脂砚写下这个典故,来比喻作者曹雪芹的兄弟们,无情地断绝了处于困境的曹雪芹,可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所急”(曹植诗)。

“棠棣之威”——棠棣,又名荆条;意指父辈用荆条抽打儿子。

结合以上“实”事,我们便可知悉曹 及曹雪芹的兄弟们,对待思想叛逆的曹雪芹,一如仇敌;试想,如此仇恨曹雪芹的父亲与兄弟们,怎么还能与作者一心一意立志著书?怎么还能与作者患难与共,风雨同舟?

“看来字字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脂砚诗),更不寻常的还是批书人脂砚,她在伴随作者“十年”著书,作者逝世后,她又整理书稿,五阅五评地坚持了十二年。曹雪芹生前没有看错人,他选择了脂砚,并称“一芹一脂”,成就了八十回本《石头记》。

“一芹一脂”,双峰并峙的身影,显现在《石头记》多首诗文中。

《石头记》(第21回),脂砚写下“回前诗”:

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

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

茜纱公子,指贾宝玉;他又从大荒山青埂峰下一块顽石幻化而出生在花柳繁花地,温柔富贵乡,又号美玉“石兄”,从他身上,折射出作者曹雪芹的影子,因此,“石兄”又自然地与脂砚深情依依地连在一起。

甲戌本《石头记》(第一回),脂砚写下自述创作《石头记》的一首诗,诗中显现出了“一芹一脂”的并称(摘录):

漫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古代诗词中,常常将才女称为“红袖”;痴人是指贾宝玉,亦指作者曹雪芹。什么是痴人?《石头记》(第4回)脂评写出了痴人的内涵:“我爱世缘随分定,至诚相感作痴人。”

在一个虚伪奸诈的社会里,通行的就是谎言和骗术,阴谋和算计。一个至诚的人,以诚作人感人的人,有一颗金子般的心。红袖啼痕,指脂砚以泪为墨,以血为字的著书精神,在这首诗中,“一芹一脂”,又显现双峰并峙的依依情景。

二、“作者泪痕同我泪”(注:《石头记》[第四回]回前诗,脂砚作)

从分散在《石头记》的多条脂评中,我们可以看到“一芹一脂”志同道合,终生不悔的著书历程。

脂评包罗万象,写得鲜活风趣——有的是作者画龙,评者点睛,有的是作者写故事,评者说背景;还有一大部分脂评,评者结合文本的思想内容,写出“一芹一脂”的生活经历和写作现场。

本文从相关“一芹一脂”的脂评中,探索世人迷惑不解的批书人脂砚斋之谜——她的身世,她的人生。

《石头记》(第二十五回)凤姐笑着对林黛玉说:“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儿?”众人听了,一齐都笑起来。林黛玉红了脸,一声儿不言语,便回过头去了。

此处,有两条脂评——

1、“二玉事,(注,指贾宝玉与林黛玉的婚事),在贾府上下诸人,即看书人、批书人皆信定一段好夫妻,书中常常每每道及,岂其不然,叹叹!”

2、“二玉之配偶,在贾府上下诸人,即观者、批者、作者皆为无疑,故常常有此点题语。”

林黛玉、王熙凤、薛宝钗等“红楼”女子,都是《石头记》(第一回)脂评所写的:是作者“亲睹亲闻”的真人真事,写入书中又是“真体实传”。这两条脂评,进一步写出当年作者与批书人也生活在“贾府”里,“亲睹亲闻”了“二玉”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

作者、批书人都是“二玉”婚事的目击者、见证者,也不是贾府之外的局外人。因此,《石头记》中的“二玉”形象,都投射出“一芹一脂”的身影。大学者胡适说过,《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是作者曹雪芹的自传;可是,这一论点,在历来的评红热潮中却遭到毁灭性的大批判。

《石头记》(第二十回),写到袭人出嫁后,贾宝玉说麝月是如同“花解语”般的“又一个袭人”。

《石头记》(第二十一回),脂评还提示“石头记”有后文:“贾宝玉得宝钗之妻,麝月之婢。”这条脂评,透露出麝月出众的人品,不是势利的随波逐流者——贾府兴旺时,她跟随在贾宝玉身边;贾府败落了,贾宝玉穷困潦倒时,她还与贾宝玉不离不弃;贾宝玉说她是“花解语般的袭人,没有看错人。”

此处,脂评写道:“每于如此等处,石兄何尝轻轻放过不介意来?亦作者欲瞒看官,又被批书人看出,呵呵!”

这是“花解语”的麝月,一个微妙的女子,值得人“真堪托死生”(杜甫诗)的姑娘。她是作者心目中的花解语,批书人脂砚何尝不是作者心中的“麝月”姑娘?由此可见,“一芹一脂”,互为知己和知音。作者曹雪芹落难之时,多少势利人躲远了,可是,脂砚像麝月,与“石兄”患难相处,著书终生。

《石头记》(第二十回)写到宝玉的丫头们,都出去玩牌了,唯有麝月独自看守屋子。此处,脂评写道:“麝月闲闲无语,令余鼻酸,正所谓对景伤情。”这条脂评注明写作时间:“丁亥夏”,也即乾隆三十二年(1767),此时,作者曹雪芹已经离世四年了,脂砚依然整理《石头记》的手稿,继续书写评注,完成“石兄”未竟的心愿和遗志;当时,“麝月”就伴随在脂砚身边,一如曹雪芹还活着,与“一芹一脂”同甘苦,共患难。麝月虽然没有参与“一芹一脂”著书,但她甘愿牺牲自己的一切,她给孤独的脂砚,注入的是精神的力量,继续完成书稿的信心和决心。麝月一生没有虚度,她活在不会磨灭的脂评里,活在《石头记》的原著里。由此,笔者发现了麝月的原型,原来是脂砚。

读过《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后,我们也知道了批书人脂砚的笔名至少有四个,即脂砚斋,还有“畸笏”“畸笏老人”等。

其中,她的笔名“畸笏老人”,在红学界争议最大,有人由此判断“畸笏”是作者曹雪芹上一代的亲人,属于男性。笔者认为,从文字表面判断一个人的身份,是肤浅的。比如说,《石头记》中年轻的女人李纨,她是大观园里公认的诗社领导人,她的笔名是“稻香老农”;探春姑娘,自号“蕉下客”;妙龄女子妙玉,自号“畸人”;难道上述女性因为这些奇异、与众不同的名号,都是男性吗?

不论“畸人”,还是“畸笏”的名号,词义出自《庄子》一书——它的含义是指社会上那些被时势不容的人,遭受侮辱和欺凌的人,穷困潦倒的人,坎坷不幸的人……。

“畸人”、“畸笏”一类的名号,恰恰是“一芹一脂”遭到雍正皇帝抄家之后,穷困失意的最好写照。

三、林黛玉与脂砚

《石头记》(第一回),作者曹雪芹写道:这部书所写的人物:是“我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

这“几个女子”,亦是小说作品的人物原型。但小说创作并不等同于人物实录,它是作者对生活的第二次艺术创造。作者又是如何来写这几个“亲睹亲闻”的真实人物?艺术形象与生活原型究竟有多大差别和迥异?

作者说:“至若悲欢离合,兴衰际遇,则又追迹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哄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

林黛玉是《石头记》中这“几个女子”之一,正如作者所说,她是小说,人物的“真体实传”,与虚构区别开来,属于“真传”。

《石头记》(第三回),林黛玉刚出场,脂评曰:“宜作史笔看”;少女林黛玉,一般说来,即普通又平凡,资历又浅,她并没有什么能载入大清史册的英雄功业,为什么批书人让读者把这个小姑娘“宜作史笔看”呢?

深读《石头记》,研读脂评,笔者终于大吃一惊,原来,林黛玉这个人物形象,折射出《石头记》批书人脂砚的身影。史笔具有多义性,丰富性,一如真实的史传作品。因此,在林黛玉这个人物形象中,批书人脂砚终于显身了——她的身份和性别,她的姓名和思想,她与作者曹雪芹心心相印的爱情传奇,坚如金石的著书历程。

《石头记》(第二十六回),聪明过人的丫头红玉,给小丫头佳惠说了一句人世间的名言:“千里搭长棚,没有个不散的宴席”,并安慰、感动了满腹委屈的佳惠;红玉对世事的敏锐高见,亦与林黛玉的思想不谋而合。这一回,亦写出潇湘馆的林姑娘对贾宝玉的痴心之情。

此段,脂砚写下一条极其重要的评注:“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余何幸也:一笑。”

(笔者注,钗、颦,指薛宝钗、林黛玉;余,脂砚的自称。)

这条脂评,是脂砚看到宝玉给黛玉发了心愿后,触景生情,回想起作者曹雪芹对自己的愿心;你是薛宝钗、林黛玉般大观园里“第一等的人”,你更是我的知己;脂砚说,我遇到你,是我的幸运;一对心心相印的著书人,共同发出会心的笑声。

这条脂评,直接表明批书人脂砚的身份是女性,从而拨开了二百多年来有关脂砚其人性别研究的迷雾。因为林黛玉的人物形象是“真传”,脂砚的身份更明确真实了——

王熙凤说,林黛玉是“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脂砚正是林黛玉这般美丽聪颖的女子;林黛玉是贾宝玉的精神导师,脂砚是曹雪芹的知己女友。

《石头记》(第二十六回),正文与脂评,更进一步揭示了林黛玉与批书人脂砚微妙的内心世界。

贾宝玉忘情地对林黛玉说:“多情小姐同鸳帐”时,林黛玉又羞又恼;此处,脂砚写出自己当场的心理:“我也要恼”。

“我也要恼”,是脂砚的心理,也是林黛玉的心事——爱在心中口难开,夸夸其谈非爱心。爱在心中,一生一世。恼的是外表,深情在内心。脂砚的这次显身《石头记》,更进一步表明了她正是林黛玉的化身,林黛玉的原型。

由此,批书人脂砚与小说中的林黛玉已经化为一体,同命相连了,甚至成为一对更为有情有趣的闺蜜。

《石头记》(第二十三回)写道:林黛玉“肩上担着花锄”去“葬花”;脂评曰:“真是韵人韵事。”脂评又写到批书人此刻的感动与心事:“此图欲画之心久矣,誓不过仙笔不写,恐亵我颦卿故也。”林黛玉葬花,其人其事犹如一幅充满诗情画意的美人图。评书人脂砚想为她的闺蜜画像,更想请一位画坛高手来画,随之,脂评写道:“丁亥春间,偶识一浙江新发,其白描美人,真神品物,甚合余意。奈彼因宦缘所缠无暇,且不能久留都下,未几,南行矣。余至今耿耿,怅然之至。恨与阿颦结一笔墨之难若此!叹叹!”

这条脂评,又一次证实小说中的林黛玉,是作者与批书人共同在生活中亲历目睹的真实人物;批书人脂砚还与林黛玉的原型有过密切的交往,更想请一位著名画家给“葬花”的“林黛玉”画一幅美人图;可是,脂砚约请的这位画家,因为官场政务纠缠,又匆匆忙忙与脂砚别离了,因此,也给脂砚留下伤心的遗憾。

这个遗憾,时常留在脂砚的心中。

遗憾的种子,播在心中,总有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的一天。因为脂砚不会淡忘自己的闺蜜“林黛玉”。

《石头记》(第二十七回),一条脂评写出批书人脂砚亲自为闺蜜“林黛玉”画出了一幅美人图,了确了她自己多年牵挂女友的心愿:“前批得画美人秘诀,今竟画出《金闺夜坐图》来了。”

这条脂评,写出脂砚为了给闺蜜画像,她自己长时间研习画画技巧,终成画家,亦画出了“林黛玉”《金闺夜坐图》。

由此,我们也知道了脂砚其人,她不仅是与曹雪芹齐名的批书人,她还是一位诗人,一位画家,她最幸运的,不仅遇到值得终生相依的曹雪芹,还交往了绝世佳人,知己闺蜜“林黛玉”。

《石头记》(第七十回),林黛玉的《桃花行》诗中,也写出女友脂砚的笔名含意以及她与桃花“相类”的人生命运。

“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泪。”

(笔者注,脂砚的谐音词即诗中的脂艳。)

也许,有人说,这首桃花诗,没有注明是写给脂砚的,这不是牵强附会吗?笔者说,你只到通读过《石头记》的脂评,你就会读出脂砚对桃花“花之颜色人之泪”的回应和注解。

《石头记》(第四回)回前诗(脂砚作)写道:“作者泪痕同我泪”;所谓“泪”的含意,脂评又正第七回中写道:“一字化一泪,一泪化一血珠”;《石头记》(第五十七回),脂评写道:“遂滴泪为墨,研血成字。”

作者之泪,评者之泪,实是“一芹一脂”的血泪人生。

泪为墨,血成字,正如脂砚所写,“哭成此书”《石头记》:“看来字字皆为血,十年辛苦不寻常。”(甲戌本《石头记》[第一回])

林黛玉笔下的《桃花行》,“花之颜色人之泪”,所写的正好是她的女友脂砚血泪的人生经历。

由此,谁还能否认林黛玉与脂砚不是一对知己女友,不是化为一体的真实史传?

四、目睹亲历写脂评

《石头记》的作者曹雪芹与批书人脂砚,齐名并称“一芹一脂”;因为他(她)们都有相同的命运,相同的经历。脂评写道:“一芹一脂”“哭成此书”《石头记》。

《石头记》(第七十七回)写道:王夫人蛮横地把晴雯、四儿、芳官等丫头,驱赶出大观园,并强迫他们“配人”,把她们推入更深的火炕。

而对大观园以权势欺凌弱小的无辜人,脂评写道:“况此亦是余旧日目睹亲历,作者身历之现成文字。”

这条脂评,与散布在《石头记》中众多人物、众多事件的相关脂评,进一步明确地写出“一芹一脂”,都亲历过雍正皇帝的抄家和政治迫害,时间在1728年寒冬前后。

脂砚是苏州织造官李煦的孙女,曹雪芹是江宁织造官曹 的儿子。李、曹两家是姻亲,关系很亲密。李、曹两大家族,遭到满门查抄,顿时,“一芹一脂”这对童年的小兄妹,开始了一落千丈的穷困流浪的生活。

笔者集中摘录了《石头记》中有关“一芹一脂”苦难人生的几段脂评——

1、《石头记》(第十七回)脂评:“盖谓作者形容余幼年往事,因思彼也自写其照,何独余哉?”

(笔者注:“一芹一脂”,是一对童年的玩伴,作者曹雪芹对她的往事,历历在目,不会遗忘。)

2、《石头记》(第七十四回)脂评:“盖此等事作者曾经、批者曾经,实系一写往事。”

(笔者注:这一回写大观园抄检一案的原因:奸人告状,好人受难;人人自危,一片恐怖气氛。)

3、《石头记》(第七十六回),写史湘云与林黛玉联诗;脂评曰“如前文海棠诗四首己足,忽又用湘云独成二律反压卷,此又进一步之实事也。”

(笔者注:《石头记》中史湘云、林黛玉的人物形象,都不同程度折射着才女脂砚的身影,寄托着脂砚的思想和精神;史、林的诗作,原作者正是批书人脂砚。)

4、《石头记》(第十三回),凤姐协理宁国府中秦可卿的丧事时,一针见血地直指宁国府里存在五条腐败的弊病;脂评曰:“旧族后辈受此五病者颇多,余家更甚,三十年前事见书于三十年后,令余悲恸,血泪盈面。”“读五件事未完,余不禁失声大哭,三十年前,作书人在何处耶?”

雍正皇帝查抄曹家的时间,是1728年;当时,曹雪芹只有四岁。(笔者注:红学界对曹雪芹的出生之年,有两种说法和争议,一说抄家时曹雪芹十三岁)

脂评所说的“三十年后”,正巧是乾隆丁丑二十二年,即1757年,这是“一芹一脂”共同著书的年代。这条脂评,注明了写作时间:“丁丑仲春。”脂评所说的“三十年前”事,是指李、曹两大家族在兴盛年代,家族内部就开始滋生出腐败、衰亡的祸根,那时,作者、批者还没有出生;因此,“一芹一脂”是无辜的,不幸的被迫害、被侮辱的人。

脂砚的身世、经历以及与作者共同著书的岁月,虽然分散在多条评注里,显现在史湘云、林黛玉的人物形象中,但集中起来,脂砚的史传,清晰可见,并不是一个谜团。可是,长期以来,红学界为什么会对脂砚的研究众说纷纭呢?

究其原因,还在于脂砚在写脂评时,写下一条自己“离世”的奇文,成为脂砚斋之谜。

《石头记》(第二十二回)脂评:“不数年,芹溪、脂砚、杏斋诸子相继离去。”

既然《石头记》的原注批书人冠名脂砚斋,这个历经四评的完整手抄本在作者曹雪芹逝世的前四年,开始在作者的朋友们中间传阅,脂砚斋明明活在人世间,人们反倒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条评注中书写作者、评者“相继离去”的讣告呢?

揭开脂砚“离世”之谜的原因,是《石头记》(第二十一回)的一条脂评(笔者注:因为脂砚曾经五次评注《石头记》,有些评条书写的时间也没有按照本书章回的顺序。比如脂砚所写的“甲午泪笔”,时间在作者逝世十二年之后,却写在本书第一回。)

脂评写道:“索书甚迫;壬午重阳。”随后,脂评写了一大段有关唐代杜甫祠被当地太守强占、拆毁的历史事实,由此,作者曹雪芹愤愤不平,发出“白日无光天地黑”的愤怒呼声。

这条脂评,含蓄地记叙了“一芹一脂”在著书中,遭到清廷文字狱的追查和迫害,也即“壬午索书”案——当地太守强迫“一芹一脂”上缴《石头记》手稿,并勒令将作者驱逐出西山故居。由此,“一芹一脂”流落它乡,居无定所,甚至夜宿卧佛寺,讨饭度日月。

“壬午索书”“甚迫”案,发生在乾隆二十七年九月,即1762年(笔者注,也即曹雪芹逝世的前一年。)

从脂评写作时间来看,“壬午索书”这一条写在“脂砚离世”那条之后,证明脂砚还活在人世间。由此,我们也恍然大悟,脂评之所以写出“一芹一脂”离世的“绝命书”,究其原因,就在于为了躲避清廷残酷的文字狱迫害。因此,“一芹一脂”埋名隐姓,继续著书,一至作者含恨离世;“书”还“未成”。

“一芹一脂”为《石头记》而生,为《石头记》而死,虽死犹生。

《石头记》可谓是“一芹一脂”“目睹亲历”的文学史传。

清代著名书画家,《石头记》原稿的收藏家刘铨福(1818—1880),他独具慧眼,发现了《石头记》的“不凡”之处;他在甲戌本《石头记》的题跋中写道:

“此本是《石头记》真本,批者事皆目击,故得其详者”;“脂砚与雪芹是同时人,目击种种事,故批语从不臆度。”

刘铨福说得好,正如脂批所说,“一芹一脂”为了躲避清代文字狱的迫害,在文本写作中使用了“烟云模糊法”,隐喻法;读《石头记》更需要“巨眼”识珠——“巨眼”的目光,透过“烟云”,方能显出真山真水;由此,脂砚斋的身世,不再成为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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