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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儒//温体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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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5-29 11:50: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周延儒  播报 编辑 锁定 讨论8 上传视频 特型编辑

周延儒(1589年 [80-81]  -1644年1月17日),字玉绳,号挹斋,南直隶常州府宜兴县(今江苏省宜兴市)人。明朝末年大臣,崇祯年间的内阁首辅之一。
周延儒自幼聪颖,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连中会元状元,历任翰林院修撰、右中允、左庶子、少詹事、正詹、礼部右侍郎等职。他善于迎合崇祯帝旨意,于崇祯二年(1629年)十二月以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进入内阁。翌年二月加太子太保衔,改任文渊阁大学士,九月升任内阁首辅,加少保衔,进武英殿大学士。崇祯五年(1632年)二月加少傅兼太子太傅,改吏部尚书,进建极殿大学士。期间与同僚温体仁倾轧,崇祯六年(1633年)六月因被言官陈赞化揭露曾私下称崇祯帝为“羲皇上人”而辞职。崇祯十四年(1641年)九月再任内阁首辅,翌年七月进少师,升为中极殿大学士。他复出后,推翻温体仁主政时的弊政,笼络人心,并重新获得崇祯帝的信任。但同时也倚靠吴昌时董廷献等亲信,结交内侍,收受贿赂,加剧了朝政的腐败。
崇祯十五年(1642年)冬,清军第六次入塞大掠,翌年四月,周延儒自请督师堵截撤退的清军,但他不仅没有认真堵截,还不断谎报军情。五月还朝后,崇祯帝欲加封他为太师,但其督师期间的行径随即由锦衣卫都督骆养性等密告于崇祯帝,因而被勒令致仕回乡。不久,言官雷縯祚、郝䌹、蒋拱宸等揭发其招权纳贿、结交内侍,触怒崇祯帝,周延儒被再召至京师,于崇祯十六年十二月(1644年1月)赐死,时年五十五岁。清修《明史》将他列入“奸臣传”。 [2]  



本    名周延儒 别    名武人(乳名)、宜兴相国(官场别称) 字玉绳 号挹斋 所处时代明朝末年 民族族群汉族 出生地南直隶常州府宜兴县(今江苏省宜兴市) 出生日期1589年(万历十七年) 逝世日期1644年1月17日(崇祯十六年十二月初八日) 主要作品《周挹斋稿》《片野堂诗》 主要成就连中会元、状元 官    职少师、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
目录



周延儒人物生平编辑 播报

周延儒少年得志
纪念周延儒连中两元的牌坊(复原)
周延儒出身于宜兴的一个书香门第。他的祖先周冲号静庵先生,是王阳明的门人,正德年间中举人,官至应城知县、唐王府纪善,入祀乡贤祠。 [4]  周冲的从孙周淳就是周延儒的祖父,嘉靖年间中举人,官至太康知县。 [5]  周淳长子周天瑞没有功名,但周天瑞第三子周延儒却自幼聪颖,有“神童”之称。 [6]  周延儒早年曾与东林党人交游,尤其与姚希孟罗喻义友善。 [3]  后来其学问日益精进,被三吴士绅推为“艺林之冠冕”。 [98]  
万历四十年(1612年),年方二十余岁的周延儒考中乡试第二十二名。 [7]  翌年即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连中会元(会试第一)和状元(殿试第一),授翰林院修撰。周延儒长相俊丽,以此沾沾自喜,与同样少年得志的同年进士冯铨关系很好,曾同床共枕,后来他和冯铨还结成了儿女亲家。 [1]   [8]   [56]  
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周延儒参与科举阅卷,录取李应升,被认为是选拔了一个合适的人才。 [9]  
天启二年(1622年)二月,周延儒迁右春坊右中允,掌管司经局 [1]   [10]  后任左庶子、少詹事等职,并调任南京翰林院。 [1]   [11]  期间周延儒父母双亡,他连遭两艰,杜门谢客,得以躲过天启末年因魏忠贤专权而风云诡谲的政局。 [12]  在此期间,他曾给好友冯铨写信,援救被魏忠贤迫害的东林党人。 [137]  

周延儒拔擢重用
天启七年(1627年)四月,周延儒终制。四个月后,崇祯帝即位。周延儒补任詹事府正詹,崇祯元年(1628年)三月被提拔为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 [13-14]  同年秋,宁远锦州相继发生兵变,辽东巡抚毕自肃自杀,督师袁崇焕请发军饷。十月初二日,崇祯帝在文华殿召集大臣商议,大臣都请求动用国库,崇祯帝不愿意。在场的周延儒揣摩上意,说:“以往边关守兵防止外敌入侵,而今要防士兵了。宁远士兵哗变,发军饷,锦州士兵哗变,再发军饷,这样下去,镇守边关的部队都要学样了。”崇祯帝询问对策,周延儒说,“情况紧迫,不得不发,但得想个长久之策。”崇祯帝听了认为周延儒说得有道理。十一日,崇祯帝又询问边军军饷问题,周延儒说:“军士要挟,不止为少饷,毕竟别有隐情。古人罗雀掘鼠,军心不变。今各兵止少他折色,未尝少他月饷,如何辄动鼓噪?此其中必有原故!”暗示骄横的武官闹事来胁迫袁崇焕,崇祯帝深表赞同。当时“天威震迅,忧形于色”,大小臣工都不敢回答,唯独周延儒的回答能称崇祯帝之意,所以他“由此荷圣眷矣”。 [15-16]  
崇祯元年(1628年)十一月初三日,因大学士刘鸿训罢官,崇祯帝指示吏部会推内阁增补成员的候选人,开出的名单包括吏部左侍郎成基命、礼部右侍郎钱谦益等人,钱谦益最有望入选。周延儒认为此番会推阁员自己如能被提名,必定会被崇祯帝点用。他除了在外廷积极活动,还走后门结好于外戚郑养性万炜以及东厂太监唐之征作为内援,志在必得。但结果名单却没有他(据说是钱谦益门人户科给事中瞿式耜的阻止),也没有南京礼部尚书温体仁,两人便把矛头对准了钱谦益。周延儒散布流言,称这次会推完全是由钱谦益的同党把持,温体仁更是上了一道《直发盖世神奸疏》,揭发与钱谦益有涉的钱千秋科举舞弊案,崇祯帝召见百官询问此事时,温体仁、周延儒都称崇祯帝被钱谦益的同党蒙蔽。崇祯帝本来也希望周延儒能入阁,看到名单没有周延儒就很怀疑,于是就相信温体仁、周延儒所散布的钱谦益结党的说法,将钱谦益逐出朝廷。 [17-18]  从此,周延儒与东林党反目成仇。 [3]  
崇祯二年(1629年)三月某日,崇祯帝在文华殿单独召见周延儒,从午后一直谈到深夜。此次召对与往常截然不同,翰林院记注官也不得在旁记录,所以君臣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人们不得而知。不过敏感的言官还是揣测到了一点眉目:崇祯帝因钱谦益案件而暂停会推阁员,此番单独召见周延儒,显然有意让他入阁辅政。于是言官们纷纷上疏抨击周延儒,试图阻遏这种可能性转化为现实。南京兵科给事中钱允鲸等人向崇祯帝揭发周延儒一向与“阉党”逆案中人冯铨狼狈为奸,目的有两个,一是“以图大拜”,即进入内阁;二是“以图翻局”,即推翻逆案。周延儒立即上疏为自己辩解,称言官所说都是莫须有之事。崇祯帝迫切需要一个能总理朝政的大臣,他很看重周延儒的政治才干,因此态度明显偏袒,对于钱允鲸等人的奏疏只是“报闻”而已,而对于周延儒的答辩奏疏却“优诏答之”,意在给言官们泼冷水,让他们不要在这个问题上说三道四。言官们并不气馁,御史刘之凤等人在几天之内联名上疏,对崇祯帝单独召见周延儒一事表示异议。崇祯帝只是淡然批复“不得渎奏”四字,只字未提召对之事。 [19-20]  到了十二月,人们对此事逐渐淡忘,崇祯帝趁内阁次辅钱龙锡引疾致仕之机,命周延儒以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阁参预机务。 [21]  
崇祯三年(1630年)二月,崇祯帝又给周延儒及与他同时入阁的何如宠钱象坤加太子太保衔,改为文渊阁大学士。周延儒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极力向崇祯帝推荐自己的姻亲吴宗达以及同僚温体仁入阁。崇祯帝也以为温体仁“孤忠可任”,在同年六月下旨,命温体仁与吴宗达以原官兼东阁大学士,入阁办事。 [22]  周、温两人联手把持朝政,在幕后主使迫害钱龙锡、打击东林党 [23-24]  ;又指使锦衣卫官员张道濬等攻击内阁首辅成基命,迫使成基命辞官而去。 [25-26]  到了九月,周延儒就成为内阁首辅,崇祯帝还加他少保衔,进武英殿大学士 [27]  崇祯五年(1632年)二月加少傅兼太子太傅,改吏部尚书,进建极殿大学士 [51]  

周延儒周温倾轧
温体仁对周延儒表面奉承,暗地谋夺其首辅之位。吏部尚书王永光罢官后,温体仁起用他的同乡亲信闵洪学取而代之,掌控人事权,又起用御史史范、高捷及侍郎唐世济、副都御史张捷等为心腹,处心积虑欲攻倒周延儒。 [28]  于是温体仁与周延儒的矛盾逐步激化,他们互相倾轧的第一回合,是围绕崇祯四年(1631年)春的会试而展开的。周延儒的姻亲陈于泰会试廷对第一,他的老友吴禹玉之子吴伟业则考中会元,同时中试的有名士张溥、夏日瑚等。这次会试的主试官就是周延儒。按照惯例,内阁首辅因为政务繁重,主试之事应由次辅担任,周延儒以首辅出任主试官的越例行为,使次辅温体仁抓住了一个可以大做文章的把柄。这次会试,周延儒之所以亲自出马,是想收罗名儒作为自己的门生,以扩大自己在朝廷的权力基础,所以秘密嘱咐各分房考官在呈卷前,偷看中试封号,从中舞弊。吴伟业的本房师李明睿仰承周延儒之意,把吴伟业的卷子作为第一名,做了些手脚,终于使吴伟业高中会元。这一舞弊行为被温体仁的亲信薛国观故意泄漏于朝廷,御史袁鲸正准备具疏参论,周延儒抢先一步,把吴伟业的卷子送给崇祯帝御览。崇祯帝阅后很满意,批了八个字“正大博雅,足式诡靡”。既然崇祯帝已经表态,御笔钦点吴伟业为会元,人们就不好再说三道四了。 [29]  
当时,周延儒所提拔的大同巡抚张廷拱、登莱巡抚孙元化等,都被外界认为是向周延儒行贿所致,引起舆论不满。他的子弟家人横行乡里,激起民愤,受到言官的纠弹。他的兄长周素儒冒籍于锦衣卫,搞到个千户的职位,他的家人(奴仆)周文郁成了副总兵,都遭到舆论的抨击。这些问题日积月累,终于在崇祯四年(1631年)闰十一月由言官掀起一个弹劾周延儒的高潮,陕西道御史余应桂、户科给事中冯元飚、山西道试御史卫景瑗、四川道试御史路振飞等纷纷上疏列举周延儒贪赃枉法、专横跋扈之事。 [30-32]  但崇祯帝都予以驳回,当周延儒一再上疏辩解并请求罢官时,崇祯帝还温旨慰留。 [33]  不久后,吴桥兵变爆发,毛文龙旧部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等在登州发动叛乱,登莱巡抚孙元化被俘,舆论哗然,人们不约而同地把矛头指向重用孙元化的周延儒。余应桂再次上疏弹劾周延儒是吴桥兵变的罪魁祸首,崇祯帝下旨切责,将余应桂降官三级,以示惩处。 [34]  恰巧这时西协监视太监邓希诏与蓟辽总督曹文衡互相攻击,引起言官们反感。工科给事中李春旺强调,邓希诏与曹文衡互相攻讦,语侵辅臣周延儒,此实国家治乱盛衰的大漏洞,因此不仅督臣曹文衡可去,阁臣周延儒也不可留。 [35]  在这一连串言官攻击周延儒的背后,是温体仁在暗中指使。 [36]  而崇祯帝虽然都驳回对周延儒的弹劾,但对周延儒的信任也有所动摇了。 [37]  
吏部尚书闵洪学是温体仁一提拔的,每做一事都为温体仁收买人心,而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周延儒身上。一时间官僚中捷足先登者无不奔走于温体仁门下。周延儒的亲信对闵洪学恨之入骨,给事中王绩灿与御史周令誉、周堪赓先后上疏攻击闵洪学,而尤以兵部员外郎华允诚最为激烈。崇祯五年(1632年)六月,华允诚在议论国事“三大可惜、五大可忧”的字里行间,攻击内阁次辅温体仁与吏部尚书闵洪学朋比为奸,驱除异己。 [38]  崇祯帝一方面下旨剥夺华允诚半年俸禄,另一方面批准吏部尚书闵洪学回籍养病,以各打五十大板的方式堵住双方互相攻击的势头。并且对周延儒、温体仁躲在家中避风头的做法进行批评:“辅臣大半偃卧私第,殊非政体。” [39]  周温倾轧的第二回合,双方打了个平手。
其后,周延儒指使翰林院修撰陈于泰打着“陈时政四事”的幌子,指桑骂槐攻击温体仁。温体仁则指使宣府太监王坤弹劾陈于泰盗窃科名,牵连周延儒。周延儒上疏自劾求去,被崇祯帝挽留。另一方面,其亲信给事中傅朝佑上疏,指责太监王坤“妄干弹劾之权”,而且文词练达,机锋挑激,必有小人背后主使,影射温体仁在幕后操纵。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王志道也上疏附和周延儒,由于王志道在奏疏中谈到“终不忍开内臣轻议朝政之端,流祸无穷,为万世口实”,引起崇祯帝不悦。 [40-41]   [65]  翌日即崇祯六年(1633年)二月初八日,崇祯帝在文华殿召见群臣,专门为此责问王志道。王志道还是坚持他日前所说“内臣越职”的观点,并进一步把问题挑明:辅臣(周延儒)为王坤所参,举朝惶惶,为纪纲法度担忧。崇祯帝再三声明,遣用内臣原非得已,言官们却把参劾内臣当作护身符,王志道也不例外。在场的周延儒一看苗头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主动承担责任:“臣等辅理无状,表率无能。”但是无济于事,第二天崇祯帝即以王志道“肆意诬捏,借端沽名”为由,将其革职为民。 [42]  此外,崇祯帝在召对时对周延儒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卿昨辨王坤疏,日后录入史书,甚是好看!”周延儒无言以对。 [43]  温体仁见崇祯帝不再信任周延儒,便趁机唆使刑科都给事中陈赞化于同年三月弹劾周延儒招权纳贿,周延儒辩解后,陈赞化再上一疏,揭露周延儒曾对原任内阁首辅李标炫耀他可以左右崇祯帝的旨意,并说崇祯帝是“羲皇上人”。 [44]  崇祯帝对此极为敏感,立即责问陈赞化此话从何处听来。陈赞化举出了上林苑典簿姚孙渠、给事中李世祺以及前湖广副使张凤翼为人证,使周延儒无法抵赖。周延儒被迫于崇祯六年(1633年)六月“引疾乞归”。 [45]  温体仁利用票拟职权,代皇帝拟旨“准予休告”,于是周延儒回到宜兴赋闲。他对温体仁恨之入骨,便推荐已经致仕的何如宠出任内阁首辅,但何如宠畏惧温体仁,辞退任命,于是温体仁接任内阁首辅。 [46-47]  

周延儒再任首辅
温体仁接任首辅四年后,因执着陷害钱谦益而被崇祯帝怀疑“有党”,遭到罢免,其后三年仍由其亲信张至发薛国观出任首辅。在这几年间,明朝内有农民起义风起云涌,外有满清政权虎视眈眈,局面日益糜烂,而以复社为首的江南士大夫与温体仁一派有隙,遭到排挤,郁郁不得志。复社成员礼部员外郎吴昌时写信给周延儒的门生、复社领袖张溥,劝他怂恿周延儒复出。为此,吴昌时、张溥等花费六万两白银,结交崇祯帝身边的宦官曹化淳、王裕民、王之心等,推动周延儒复出。当然,崇祯帝本人也是有意再次起用周延儒。 [48-50]  崇祯十四年(1641年)四月,崇祯帝下旨,召前大学士周延儒、张至发、贺逢圣入朝。周延儒奉旨由大运河入京,途中在山东遇门生杨士聪登舟拜谒,周延儒对他说:“自知再来必至祸及,而不敢不来!” [52]  九月,周延儒官复原职,出任内阁首辅,翌年七月进少师,升为中极殿大学士 [53]  周延儒正式复出前,张溥给他密疏救时十余事,要他再出必行,周延儒慨然允诺。 [54-55]  入京后首次朝觐皇帝时,周延儒把施政纲领作了简明陈述,诸如释漕粮白粮欠户、蠲免民间积年拖欠赋税、凡兵残岁荒地方减免今年田赋、宽宥戍罪以下人犯、复诖误举人、广取士额、召还因言事而遭贬谪官员等。崇祯帝无不应允,并赐宴为之洗尘。待周延儒离去,崇祯帝大喜曰:“还是他!”可见崇祯帝对周延儒所寄予的厚望,期盼在他的辅佐下能干出一派中兴气象。 [57]  
周延儒复出后,确实兑现了他的很多承诺,提拔了一批有声望的士大夫,取得了一些政绩,以至于被朝廷内外称赞为贤相。 [83]  崇祯帝也总是称呼他为“先生”而不称名字。 [87]  崇祯十五年(1642年)正月初一日,崇祯帝在皇极殿接受群臣朝贺完毕,在仍然穿着冕服的情况下特地召见阁臣,待之以师席之礼,向他们说:“古来圣帝明王皆崇师道,今日讲官犹称先生,尚存遗意。卿等即朕师也,敬于元旦端冕而求。”说罢面向站立在西面的阁臣作了一个长揖,说:“职掌在部院,主持在朕躬,调理在卿等。自古君臣志同道合,而天下治平,朕于先生有厚望焉。”崇祯帝寄予厚望的只是周延儒,而非贺逢圣、张四知谢升魏照乘陈演等阁臣。 [58]  当时,兵部尚书陈新甲向崇祯帝建议对清媾和,获得崇祯帝的首肯。不久,明军在松锦之战中败北,清方在秘密和谈中要求明朝承认塔山以东归属清朝,并每年送黄金万两、白银百万两。五月,崇祯帝召见周延儒,征询他关于此事的意见,追问两次,周延儒始终一言不发,崇祯帝非常失望。实际上周延儒对明清和谈的算盘是“安享其成,成则分功,败不及祸”。 [59-60]  果然到七月,和谈之事泄露,引起舆论哗然,崇祯帝杀了陈新甲,也对不愿挺身承担责任的周延儒宠信渐衰。崇祯帝与阁臣谈及周延儒时,说:“朕恨其太使乖!”蒋德璟把崇祯帝这句话透露给周延儒时,周延儒说:“事如此英主,不使乖不得也!” [61]  
崇祯十五年(1642年)十一月初四日,清军越过长城墙子岭,第六次入塞大掠。十一月初九日,京师戒严。周延儒作为内阁首辅,一筹莫展,于是效法杨嗣昌故智,建大法道场于石虎胡同口,让僧道百人奉诵《法华经》第七卷。清军征战数月,身不解甲马不离鞍,困乏已极,于崇祯十六年(1643年)三月初进入山东莒州(今莒县),养马于野,人皆休卧,而明廷竟一无所知。一直到四月初三日,才得到清军饱掠之后准备北撤的消息。四月初五日下午,崇祯帝在平台召见周延儒等阁臣,声色俱厉地说:“朕欲亲征!”周延儒赶忙跪奏:“臣愿代皇上。”崇祯帝不表态,只是抬头仰视,频频摇头。陈演、蒋德璟都表示愿意去督师,崇祯帝都摇其头。周延儒有所领悟,再次跪请督师,崇祯帝这才冷笑道:“先生既果愿去,朕在宫中有过奇门,正在此刻,一出朝门,即向东行,慎勿西转。”周延儒不得不谢恩领命。崇祯帝命周延儒以阁部督师,断敌归路。 [62]  
周延儒深知崇祯帝对此前阁臣吴甡受命督师讨李自成后故意拖延时间的做法十分不满,就反其道而行之,朝受命而夕起行。当他于四月初六日赶到通州时,清军东起津门,西至涿鹿,横亘三百余里,车载骡驮,浩浩荡荡北撤,明军只是在远近城楼日夜不停地鸣炮恫吓而已。周延儒在通州城内,每天忙于和幕僚、随从、统兵将帅饮酒作乐,勤王四总兵刘泽清唐通周遇吉黄得功轮流在绛色幕帐内大摆筵席,宴请周延儒及随征四臣(方士亮、蒋拱宸、尹民兴、刘嘉绩),四臣又回请四总兵“陪酌”周延儒,大家都置战事于不顾。每天午后,督师衙门为了应付门面,开门办公,收受公文,然后早晚两次向宫中飞报“大捷”,最后还收取诸将贿赂,为他们叙功。当时有人作诗讽刺周延儒:“虏畏炎熇归思催,黄金红粉尽驼回。出关一月无消息,昨日元戎报捷来。”说的是周延儒奉命督师,从来没有一天亲自指挥作战,并不断谎报军情,声称连战皆捷。 [62]   [82]  周延儒所上捷报的确多不属实。例如,四月二十三日他奏报斩杀清军百余,其实当时清军拆毁边墙,把在近畿地区掠夺来的子女玉帛全部捆载出境,车马往来如织,而周延儒麾下明军不敢拦截;五月九日,他向皇帝奏报自己半夜冒警自顺义抵密云,督促各督抚驱逐清军出塞,崇祯帝下旨慰劳。 [63]  五月十三日,周延儒还朝觐见,崇祯帝命其不必上缴敕谕,留下来纪念其勋劳,并加封他为太师,赐金币,荫其子为中书舍人,周延儒辞去太师,崇祯帝批准。 [64]   [66]  不久,锦衣卫都督骆养性和东厂太监王之心等把他们刺探到的真实情况和盘托出。崇祯帝震怒,下令五军都督府、兵部等大臣对周延儒“蒙蔽推委”等案情从公察议。有关衙门从公察议后,他又不忍心严惩,当周延儒席蒿待罪、自请戍边时,崇祯帝于五月二十五日下了一道极其温和的圣旨,说周延儒“佐理多年,朕不能尽其谋猷,皆朕之过”,让周延儒得以体面地致仕回乡。 [66]   [67]   [82]  

周延儒获罪赐死
清兵第六次入塞期间,山东武德道兵备佥事雷縯祚上疏揭发督师范志完纵兵淫掠、克扣军饷、勾结大党。崇祯帝一面命兵部查核淫掠事实,一面命雷縯祚再上疏详细揭露。雷縯祚起先对范志完与周延儒的门生座师关系还有所顾虑,后获悉周延儒遭到廷议的消息,立即揭发范志完不过当了两年佥事(分巡关内)之类小官,骤然升为督师,如果没有“大党”做后盾是绝不可能的,把矛头直指周延儒。崇祯帝览奏,马上下令逮捕范志完。崇祯十六年(1643年)七月初八日,崇祯帝在中左门召见群臣,命雷縯祚与范志完对质,雷縯祚不仅将范志完的罪状一一指出,而且还举报了周延儒通过其幕客董廷献招权纳贿的种种劣迹。崇祯帝处死了范志完,并命锦衣卫缇骑速逮董廷献。 [68]  另一方面,兵科给事中郝䌹揭发吏部文选司郎中吴昌时等窃权附势,纳贿行私,作为周延儒的义子,凡内阁票拟、国家机密事事都预先知道,并称周延儒是天下的罪人,而吴昌时等又是周延儒的罪人。御史蒋拱宸也揭发吴昌时作为周延儒的幕僚,与董廷献表里为奸,无所不至,同时提到吴昌时结交内侍李瑞、王裕民,刺探机密。“通内”(结交内侍)触碰到了崇祯帝的逆鳞,他于七月二十五日亲临中左门审讯吴昌时,命其与蒋拱宸当面对质,并对吴昌时使用酷刑,最后斩了吴昌时。 [69]  
《江山风雨情》中的周延儒
在审理吴昌时的前一天,崇祯帝命锦衣卫派人催促周延儒从宜兴来京候旨。周延儒预感此去在劫难逃,临行前把他贮藏珍宝的楼阁三楹付之一炬,火焰五彩斑斓。 [70]  周延儒于八月二十五日进京后,在崇文门外下头条胡同关帝庙内暂住,次日又搬至正阳门内关帝庙,四周有兵丁看守。十月初八日移至宣武门外二庙,期间周延儒上疏请求戍边,崇祯帝不理。十二月初二日,崇祯帝命令三法司共议周延儒之罪,限三日内具奏。都察院左都御史李邦华对周延儒复出后的政绩予以肯定,然后指责他不能“永矢精白”,按罪定议,罪应下失误封疆一等,何况有“曾居首辅,宽其拿解”的明旨,希望崇祯帝从宽处置。大理寺卿凌义渠则毫不顾及周延儒复出后的政绩,揭露其为政为人的奸邪品格,认为法律虽有“议贵”之条,也不能为其宽恕。刑部尚书张忻则倾向于李邦华,最终三法司拟周延儒充军终身。崇祯帝推翻此判决。亲自下旨将其赐死。 [72-73]  圣旨下达后,阁臣蒋德璟等上疏申救,强调周延儒的政绩,请求宽大处理。但崇祯帝毫不松口,再次重申前旨,表明勒令自裁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74]  
崇祯十六年十二月初七日(1644年1月16日)深夜 [73]  ,周延儒听太监宣读圣旨。念到“姑念首辅一品大臣”一句时,太监故意稍作停顿,周延儒以为崇祯帝尚念旧情,自己能活命,便反复叩头,连称“圣恩”。太监接下去就是“着锦衣卫会同法司官,于寓处勒令自裁”一句,他顿时失魂落魄,左偏右倒,不停地绕屋而走。锦衣卫都督骆养性见状,命两名锦衣卫官兵把他抓住,拖到四更才上吊自缢。周延儒平日喜欢喝参附汤,气绝后四肢仍暖润如生,骆养性为防万一,用铁钉钉入其脑门,然后才回宫复命。 [75]  周延儒临终前还“求笔墨占句”,留下一首绝命诗:“恩深惭报浅,主圣作臣忠。国法冰霜劲,皇仁覆载洪。可怜惟赤子,宜慎是黄封。替献今何及,留章达圣聪。” [76-77]  周延儒死后,崇祯帝追赃十二万两,由其弟周肖儒、儿子周奕封缴纳。后南明弘光帝减其赃银三万两。 [78-79]  

周延儒主要影响编辑 播报
周延儒曾两度出任内阁首辅,第一次是崇祯三年(1630年)九月至崇祯六年(1633年)六月,第二次是崇祯十四年(1641年)九月至崇祯十六年(1643年)五月,其政绩主要实现于第二任期,他按照复社领袖张溥等所提出的建议施政,实行了如下举措:
  • 改善民生:释放拖欠漕粮白粮的民户、蠲免民间积年拖欠赋税、减免该年遭遇战乱和灾荒的地区的田赋,并将受水灾的江南苏州、松江、常州、嘉兴、湖州等府的漕粮改为夏麦 [83]   [84]  ;
  • 提拔人才:恢复受其他人牵连而被禁锢的举人,增加科举取士名额,劝说崇祯帝从废籍中起用郑三俊刘宗周范景文倪元璐等人,释放狱中的傅宗龙,并推动崇祯帝赦免之前因言事触怒崇祯帝而被充军的黄道周 [83]  ;
  • 清狱缓刑:会同法司官清理久拖不办的案件、利用旱灾之机禁止刑狱并宽宥戍罪以下人犯、停止厂卫的特务活动 [83]   [84]   [85]  ;
  • 限制宦官:废除内操、京营提督内臣,召还监军太监 [57]   [86]  ;
  • 整顿军政:严格核实各地练兵及军需储备情况。 [84]  

周延儒的一系列善政使“中外翕然称贤”“天下称颂太平”。 [72]   [83]  但这些小修小补之举无助于挽回行将就木的大明王朝,局势在他任内继续恶化,诸如明军在松锦之战中溃败,清军第六次入塞大掠,而李自成在河南、张献忠在南直隶和湖广均有很大进展,孙传庭郏县之战中战败,这些事态都在加速明朝的灭亡。而且周延儒裁抑厂卫和宦官的措施让他得罪了特务机构和宦官,尽管不久又恢复厂卫,但锦衣卫提督骆养性、东厂太监王之心都十分忌恨周延儒,宫中宦官也在崇祯帝面前对周延儒多有诋毁。周延儒自恃有崇祯帝的信任,不以为意,但最终因为他们的密告与陷害而倒台身死。 [82]   [83]   [88-89]  

周延儒历史评价编辑 播报
  • 《明史》:庄烈帝手除逆党,而周延儒、温体仁怀私植党,误国覆邦。南都末造,本无足言,马士英庸琐鄙夫,饕残恣恶。之数人者,内无阉尹可依,而外与群邪相比,罔恤国事,职为乱阶。 [2]  
  • 朱由检:①卿公忠端亮,力拯时艰。朕方切倚信,何忍轻言求去? [65]  ②周延儒机械欺蔽,比匿容私,滥用匪人,封疆已误。 [72]  
  • 谈迁:①延儒少无学行,尤耽声利,性极警敏,善揣人意指,始比温体仁共执政,及再相,颇反温之所为,而纳贿无厌,往往假用人为鬻爵地,借起废市德。门故踵进,子弟幸捷,时方得君,不顾外患。款局败,委罪陈新甲,没其厚赂,牢笼朝端,败坏国事,以致天下左衽,痛哉!②自直阁以来,贵极人臣,生赴市曹,惟王毅愍(王文)、夏文愍(夏言)两人耳,于时号酷烈,旋亦湔雪。今我末造,纶扉若为冥涂,韩城(薛国观)、宜兴(周延儒)相继赐尽,四年之内,增惨鼎轴。宜兴最得君,工于迎合,内箝大珰,外调言路,谓柱支百禩可也。曾未几何,覆公之餗,法至不贳,朝廷之元气刓蚀不可复矣。夫韩城以忤吴昌时败,宜兴以昵吴昌时亦败,“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宣尼致戒于小人,诚有以也! [90]  
  • 李逊之:盖政府自乌程(温体仁)之后,继以淄川(张至发)、韩城,皆祖述故智,媢疾贤才,盈廷重足,久无乐生怀矣。宜兴甚忧之,惟济之以宽……使天欲平治,则循此不变,岂非救时宰相?即继美国初三杨无愧矣。乃美不克终,竟使身名与国运同尽也,悲夫! [91]  
  • 陈盟:延儒之再入也,引用吴昌时为吏部,浊乱朝政,逢迎窥伺,一以蒙饰为巧,至于在廷寮窠阴阳操纵,备极牢笼。壬午南闱,子弟姻戚俱登贤书,虑门户人不为己用,欲援夙昔同好者继之,知廷臣甚畏渝州(陈新甲),每每操之以市重。卒之兴化(吴甡)甫入,随挤之出;科臣熊开元、台臣姜埰交章论其欺饰诸状,俱被杖革职。已而渝州竞起门户,乃群起攻之,不遗余力。由延儒上下蒙徇,生齿涂炭已极,而惟贿是闻,偷安旦夕,身死未几,而国亦随之矣! [92]  
  • 王世德:延儒两入相,受恩最深,而壅蔽圣聪,奸贪误国,一死不足以尽其辜也。 [93]  
  • 杨士聪:上即位以来,命相三四十人,其中非无贤者。求其精神提挈得起者,惟宜兴与乌程二人,但俱不轨于正耳。其初入门,更无少异,惟宜兴近和,乌程近刻,其以自遂一也。 [94]  
  • 计六奇:’事凡捍御、凡民生、凡用人理财,无不极其讨究,极其调剂,至望恩请恤、昭忠铭节等事,向期期不予,复核至再,以限于格、限于分、阻滞停阁者,沛然弗吝,天下仰望风采。考选四十六位,悉登台省以示宠,人亦乐归之,诵太师者无间口。使天意向平,安在非救时之宰相! [95]  
  • 赵翼:周延儒不过一庸相耳,以之入奸臣传,未免稍过。其始入阁,未见有败检事,特以不由廷推而得,故谤议纷然。其再出也,蠲逋赋,起废籍,撤中使,罢内操,救黄道周,颇多可称。……究之传中所载,不过信用吴昌时,致其招权纳贿,及与吴甡相轧而已。无论严嵩之险恶、温体仁之阴贼,非延儒所能及;即嗜进无耻之万安、倾陷善类之张璁,尚觉罪浮于延儒。而延儒乃列入奸臣,此非以甚延儒之恶,转为延儒增其身分也。 [97]  
  • 爱新觉罗·弘历:延儒稔恶已久,其失势内惭,与万安之夜望三台何异?张溥等乃欲以易辙相要,冀其复收桑榆之效,真不啻痴人说梦!其尤可怪者,人品之贤奸,朝廷纵茫无鉴别,而赐环起废,何至以昌时等一二憸人交通内侍,遽得预操升庸大柄?东林铮铮者尚有所交关,于延儒乎何诛?而当时所谓清流者亦可知矣。 [96]  


周延儒轶事典故编辑 播报

周延儒童年聪颖
周延儒年幼时有“神童”之称,但生性顽劣。有一次他犯了错,他的老师罚他顶着盛着水的石砚下跪。老师有一个叫雷一声的朋友正好来拜访,为周延儒求情,并让周延儒写一篇诗文,周延儒请其命题,雷一声说:“即以顶砚为题。”周延儒说:“一片石,一勺水,压住乌龙难摆尾。今朝幸遇一声雷,扶摇直上九万里。”雷一声惊叹道:“此乃大贵之才!”但老师说:“贵则贵矣,但奸人耳!”雷一声询问理由,老师说:“乌龙乃贼龙也,何不言人龙?”但后来周延儒果然高中状元并位极人臣,但最终因奸佞而赐死。 [6]  
周延儒九岁那年,在赤日下行走于江边,被吴宗达看见,吴宗达派仆人将周延儒邀请到船上。不久,周延儒枕着船上的书睡着了,吴宗达说:“将书作枕,千秋贤圣共头眠。”周延儒看了下吴宗达手中的纸扇,一面写着“天文”,一面写着“地理”,于是对下联:“把扇轻摇,一统乾坤随手转。”吴宗达大惊,问他是否会写八股文,周延儒回答能,吴宗达就以“小子”两字命题,周延儒顷刻写出一篇八股文,吴宗达阅后更加惊讶,知道周延儒不是常人,准备把自己弟弟吴宗逸的女儿嫁给他,后来又让周延儒到自己家塾读书。周延儒生性顽劣,常在外面玩到深夜,吴宗逸的夫人不喜欢他,命令门房锁紧正门,周延儒只好从后门回去,吴宗逸夫人经常埋怨吴宗达,但吴宗达说:“请勿躁。此子功名当出我上也。”后来周延儒果然中了状元,并奉旨归娶吴宗逸之女,到妻家时不肯从正门进,而是拆掉后门,改建为容得下高车驷马的大门,以此羞辱岳母。 [99]  

周延儒夺魁征兆
《状元图考》中的周延儒故事
相传周延儒出生前一晚,祖父周淳梦见家中突然出现一个大池,又有百鸟翔集于门前竖立的大牌坊,牌坊上有“武魁”两个金字,因此给周延儒取乳名“武人”,并说武有“大”的含义。周延儒长大后,果然考中状元(大魁)。
后来周延儒之父周天瑞梦见已故的宜兴籍内阁首辅徐溥(其妻子的五世祖)对他说:“你的第三个儿子怎么会在我前面?你应该教他谦抑之道!”所以周延儒定号为“挹斋(挹同抑)”,以与徐溥的雅号“谦斋”相对应。
周延儒中举后北上,寄寓于浦口陈店的一个房子,这个房子历来有鬼,周延儒晚上睡不好觉,听到有声音说:“会元、状元在此,不可惊闹!”同时,周天瑞梦见双臂上长出翅膀,飞到嵩山和华山的顶峰,结果周延儒果然连中两元。
周延儒参加会试前,常常梦见出游,前摆衣捶打金灯。考前又梦关帝送贺礼,而且金子叫“殿金”,古有“玉殿传金榜,君恩赐状头”之句,由此应梦。“殿金”也是“殿元”的误写。会试放榜前晚,周延儒坐着休息,忽然梦见少年中会元的唐顺之,醒来后就听到自己高中会元。 [100]  

周延儒亡妻告凶
崇祯十四年(1641年),周延儒在宜兴家中接到崇祯帝召他出山的圣旨,忽然梦到已死去十年的夫人吴氏,极力劝阻他出山,他不明其意,吴氏说:“既不信吾言,可同我暂至一处。”他随往,见一老僧,颈系一根绳索,悚然惊醒。此外,周延儒之子周奕封也梦见吴氏托梦告知周延儒赴京必有祸。即便如此,周延儒仍然执意进京,最终身败名裂,并遭赐死。 [101-102]  

周延儒不劝松锦
崇祯十四年(1641年)周延儒再次被召入内阁前,适逢崇祯帝打算派蓟辽总督洪承畴统率八镇十三万兵去救松山、锦州,都督杜文焕跑到周延儒家,告诉他说:“首辅得到召命后,按惯例都会先上疏推辞。现在事情很急了,流寇和胡人内外夹逼,形势容不得兼顾两方。现在关键在于松山的援军,稍有差池,就会误了大事。您在上疏推辞时,应该附上密奏,将松山援军撤回,守好山海关,养精蓄锐,仍然可以支撑。如果您当上了首辅后再来谋划,就已经过了三四个月,这时松山就危险了,山海关能够单独抵御吗?皇上很信任您,必然听得进去,希望能马上做。”周延儒敷衍过去,但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等他当上首辅后,明军果然在松锦之战中大败。 [103]  

周延儒勾结外戚
周延儒拜相后,与崇祯帝周皇后的父亲嘉定伯周奎互认同族,常派门客董廷献与周奎之子周鉴赌博,周鉴非常高兴,常常将董廷献留下喝酒,董廷献就趁机探得宫中消息,告诉周延儒,所以周延儒总是能事先迎合崇祯帝的旨意。 [104]  崇祯十六年(1643年)八月他最后一次进京时,自知大祸临头,贿赂周奎十万两,让周皇后替自己求情,周奎没等到周皇后,便找到了皇太子朱慈烺,朱慈烺在某日向崇祯帝请安时提到“近来久不见周先生”,崇祯帝表示“此非好人,今不得称先生”,周延儒通过外戚来求生的算盘由此落空。 [71]  

周延儒宦官背叛
周延儒素来收买宫中宦官为己用,崇祯帝后来逐渐发觉周延儒的奸佞,但左右侍者都得到周延儒的贿赂,因此找不到端倪。有一天,崇祯帝在德政殿召见周延儒,屏退所有大臣和宦官,与他秘密谈话,但谈的都是很寻常的内容,周延儒感到奇怪。等他离开后,崇祯帝就斩了一个太监,这个太监一向老实,从没犯错,在宦官中很有人缘。宦官们怀疑是周延儒在秘密召对时让崇祯帝杀了他,于是转而忌恨周延儒,向崇祯帝告发周延儒的阴事,以致周延儒最终被赐死。 [105]  

周延儒一字千金
周延儒晚年愈发贪婪,文武大臣赐谥号时,他先拟一谥,然后又改成其他谥号(大臣谥号为两字),因此每次赐谥时都会收四千两贿赂,他曾自夸说:“吾笔底一字千金!” [106]  

周延儒泄露天机
崇祯十六年(1643年),崇祯帝梦见朱元璋给他写一个“有”字,醒来后单独召见周延儒,询问是何征兆,周延儒说“有”字拆开是“大明去半”,是不祥之兆。崇祯帝听了后很不高兴,让周延儒保密。但周延儒却泄露出去,以致传遍整个北京城。崇祯帝震怒,最后赐死了周延儒也包含了这一因素。 [107]  

周延儒死后对联
南明大臣马士英被清军抓住,剥皮揎草,有人用周延儒和马士英作了一副讽刺对联,传诵一时。内容是:
周延儒,字玉绳,先赐玉,后赐绳,绳系延儒之颈,宛同狐狗之尸;
马士英,号瑶草,家藏瑶,腹藏草,草裹士英之皮,遂作犬羊之鞹。 [108]  

周延儒人际关系编辑 播报
关系
姓名
备注
祖辈
曾祖
周有仁
追赠柱国、少傅、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 [109]  
祖父
周淳
官至太康知县,追赠追赠柱国、少傅、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 [109]  
祖母
曹氏
宜人 [110]  
父辈
父亲
周天瑞
天启五年(1625年)去世,享年六十三岁 [111]  ,追赠柱国、少傅、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 [109]  
母亲
徐氏
弘治年间内阁首辅徐溥五世孙女,祁门训导徐启锽之女,封安人,天启二年(1622年)去世,享年六十岁 [115]  
平辈
哥哥
周胤儒
官至光禄寺署丞 [112]  
周素儒
官至锦衣卫镇抚 [113]  
弟弟
周缵儒
中武举,官至浙江都司 [113]   [114]  
周崇儒

周肖儒
改名正仪,崇祯十五年(1642年)举人,周延儒死后不久去世,享年四十岁 [129-130]  
妻子
吴氏
吴宗逸之女,中极殿大学士吴宗达的侄女 [116]  
子辈
儿子
周奕封
明崇祯十五年(1642年)举人,清顺治六年(1649年)进士,官至建昌推官,后称病回乡,康熙中卒 [117-118]  
女儿
周氏
嫁明武英殿大学士冯铨之子冯源济 [8]  
孙辈
孙子
周在亶
周奕封之子,康熙十四年(1675年)举人,官至通州学正 [119]  

周延儒主要作品编辑 播报
周延儒著有《周挹斋稿》《片野堂诗》(均佚)。 [131]  此外有其评注的《二十三史绮编》(周玉绳先生家藏二十三史绮编),收藏于湖南省祁阳县图书馆。 [132]  
周延儒的书法作品有“明周延儒行书五言扇页”(收藏于浙江省博物馆)和他应邀为徐霞客之父徐有勉所撰的像赞《题豫庵徐翁像》(刻于晴山堂石刻)等传世。 [133-134]  




周延儒后世纪念编辑 播报
宜兴明代相国牌坊,又名会元状元坊,原立于宜兴文庙前,为旌表周延儒“连中两元”而建。牌坊主体用汉白玉建造,建筑形式独特,雕刻技艺精湛,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牌坊毁于“文革”初期的1966年。2013年复原,展出于宜兴市博物馆 [135]  

周延儒人物争议编辑 播报

周延儒政绩争议
周延儒第二次任内阁首辅时,有一项被时人称道的政绩就是劝崇祯帝赦免黄道周。曾为明朝官员的孙承泽详细记录了周延儒劝崇祯帝赦免黄道周的对话 [120]  ;周延儒的门生杨士聪则补充崇祯帝谈及岳飞时,黄道周趁机进言岳飞是因为秦桧害死他而身价倍增,黄道周如果死在瘴疠之乡,也会像岳飞一样享受后世的美名,促使崇祯帝决定赦免黄道周。 [121]  还有就是裁抑厂卫和宦官。这几项政绩后来都被写入《明史》。不过,曾在崇祯朝任锦衣卫指挥佥事的王世德表示,赦免黄道周出自崇祯帝的主意,与周延儒无关;周延儒从未提过罢内监、撤厂卫,当时的厂卫一直在暗助周延儒。 [122]  

周延儒破坏和议
根据一些明遗民的记载,崇祯十五年(1642年)明清议和破裂、陈新甲被杀,与周延儒有莫大的关系。按照规定,皇帝与重臣密议时,司礼监太监和内阁首辅应在场。但陈新甲与崇祯帝谈论对清媾和时,却屏退了首辅周延儒和司礼监太监。周延儒通过所结交的内侍探知崇祯帝曾给陈新甲下过三道手敕,于是又用一百两白银引诱陈新甲所亲信的仆人,让他偷走三敕,周延儒由此得知密议的是对清媾和,后来又拒绝把三敕还给仆人。周延儒再奏疏故意写了一些三敕中的内容,崇祯帝怀疑陈新甲泄露,让他缴还三敕,但陈新甲已经找不到。不久,陈新甲所派密使马绍愉回到京师,周延儒派人要挟马绍愉给他三万两,马绍愉和陈新甲十分惊恐,不知所措,没有按周延儒的意思给他行贿。于是周延儒就让亲信言官傅鼎铨弹劾马绍愉在通州公然打出金字打牌“奉旨和边”。崇祯帝大怒,杀了陈新甲,和谈之事也破裂。 [123]  有人认为是陈新甲受到崇祯帝宠信,一旦和事成功将要入阁,威胁周延儒的权力,所以周延儒必除之而后快。 [124]  
但另有一些当事人记载,对清媾和之事是崇祯帝与所有辅臣都商量过的,其中只有谢升支持,包括周延儒在内的其他辅臣都未明确表态。后来马绍愉的报告被陈新甲的仆人当成塘报传抄出去,导致陈新甲被杀,而此时周延儒也极力援救陈新甲,称按照国法,敌兵没有兵临北京城下就不能斩大司马(兵部尚书),但崇祯帝表示陈新甲用兵不当,造成七名藩王遇害,比兵临城下还要严重,最后杀了陈新甲。 [125-126]  《明史·陈新甲传》及现代多数史籍都采取后者的说法。 [127]  

周延儒定性奸臣
周延儒死时身败名裂,被时人普遍视为亡国权奸。清朝顺治帝也认为“明亡于延儒”,因此还影响到周延儒之子周奕封入清后的仕途。 [128]  康熙年间王鸿绪所修《明史稿》中尚未将周延儒列入“奸臣传”,但雍正年间定稿的《明史》则将他与温体仁作为崇祯朝的两大奸臣列入“奸臣传”。但乾隆年间的赵翼则对此提出异议,认为周延儒虽非贤臣,但也谈不上是奸臣,甚至还有一些政绩。他认为周延儒是因为在督师拦截清军时出现了他收贿纵敌的谣言,因此遭到举世唾骂,修《明史》的史官受此影响,将其列入“奸臣传”。 [97]  

周延儒史料索引编辑 播报
《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六·奸臣》 [2]  

周延儒影视形象编辑 播报
名称
时间
饰演者
碧血剑
2000
张英才
帝女花
2003
郭德信
江山风雨情
2005
刘毓滨 [136]  
明末风云
2005
钟鑫培 [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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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 1.    《明史 卷三百八 列传第一百九十六》:周延儒,字玉绳,宜兴人。万历四十一年会试、殿试皆第一。授修撰,年甫二十余。美丽自喜,与同年生冯铨友善。天启中,迁右中允,掌司经局事。寻以少詹事掌南京翰林院事。
  • 2.    《明史 卷三百八 列传第一百九十六》 .国学导航[引用日期2014-12-21]
  • 3.    《明史 卷三百八 列传第一百九十六》:始延儒里居,颇从东林游,善姚希孟、罗喻义。既陷钱谦益,遂仇东林。
  • 4.    《(万历)宜兴县志》卷八:周冲,字道通……由举人任应城令……迁唐府纪善,匡王以诚意正心之学,王礼重之,卒,以贤闻,初阳明先生倡道东南,冲亟往从游……其在阳明门,盖寔有所得,已升其堂而骎骎乎窥其室者欤!卒于唐府,学者称静庵先生,今祀乡贤。
  • 5.    《(康熙)重修宜兴县志》卷八:周淳,原名之禧,字还之,冲从孙也。幼时目未学,年十六始读书,十八补诸生,试辄高等,知县方逢时深器之,举嘉靖乙卯……既授太康知县,为誓言六条,署厅事,每月朔望必令吏高声诵之……后以孙延儒贵,赠少傅,大学士,父有仁、长子天瑞皆赠如其官。
  • 6.    褚人获:《坚瓠集》卷四 .汉流国学[引用日期2021-09-01]
  • 7.    张宏道:《明三元考》卷十四:会元周延儒,直隶宜兴人,字玉绳,号挹斋,治书,年二十五,未娶,壬子乡试二十二名。
  • 8.    郭棻:《学源堂文集》卷九,《光禄大夫太保兼太子太师中和殿大学士礼部尚书谥文敏鹿庵冯公暨配一品夫人刘氏合葬墓志铭》:次源济……娶前少师兼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周公延儒女。
  • 9.    《(康熙)重修宜兴县志》卷八:丙辰分较,首取李应升,称得人。
  • 10.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19,天启二年二月初一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1]
  • 11.    《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57,天启五年三月十五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1]
  • 12.    《(康熙)重修宜兴县志》卷八:珰祸起,延儒连丁两艰,读礼杜门。
  • 13.    《(康熙)重修宜兴县志》卷八:崇祯戊辰,补正詹、礼部侍郎。
  • 14.    《崇祯长编》崇祯元年三月初一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1]
  • 15.    文秉:《烈皇小识》卷一:袁崇焕至锦州,连疏请饷。上御文华殿,谕曰:“崇焕前云‘安抚锦州,兵变可弥’,今又云‘军欲鼓噪,求发内帑’。与前疏何相矛盾?卿等奏来!”时百官有请允发者,有请发内帑者。上诘问户部,时尚书毕自严甫履任,极言户部缺乏,容当陆续措给。上曰:“据崇焕揭云‘初三日即发变’,今已初二,即此时发去已迟,何救于鼓噪?”上又云:“将兵者果能如家父子,自不敢叛,不忍叛;不敢叛者畏其威,不忍叛者怀其德。如何有鼓噪之事?”上又曰:“内帑外库,俱系万民脂膏,原用以保封疆、安社稷,若发去果实实有用,朕岂吝此!”礼部右侍郎周延儒奏曰:“国家最忌,无如关门。但昔止防虏变,今并防兵变。前此宁远鼓噪,不处得流水发饷与他;今又鼓噪,请发内帑。各边效尤,将何底止?”上曰:“卿以为何如?”延儒奏:“臣非敢阻皇上发帑,此时安危在呼吸间,急则治其标,固当与之,然非长策,还望皇上集廷臣,从长计议,画一经久之策!”上曰:“此说良是!若是专一请帑,各边比例,这内帑岂有不涸之原,何以应之?”上又曰:“尔等不肯大破情面,极力担当,动称边饷缺乏,朕每下旨严催,通不解来,即如赃银充饷,至今不解,豆价行查,至今不曾回奏,如此拖欠稽迟,粮饷何时得足?”上又曰:“你们每每上疏求举行召对文华商确,犹然事事如故。召对都成旧套,商榷俱属虚文,何曾做得一件实事来!”上又曰:“朕自即位以来,孜孜求治,以为卿等当有嘉谋奇策,召对商榷时,朕未及周知者,悉以入告。乃俱推诿不知,朕又何从知之?”时天威震迅,忧形于色,大小臣工皆战惧不能仰对。而延儒由此荷圣眷矣,时十月初二日也。……袁崇焕屡疏请饷,上召对,谕诸臣曰:“袁崇焕在朕前,以五年复辽,及清慎为己任。这阙饷事,须讲求长策!”又曰:“关兵动辄鼓噪,各边效尤,何以底止?”礼部右侍郎周延儒奏曰:“军士要挟,不止为少饷,毕竟别有隐情。古人罗雀掘鼠,军心不变。今各兵止少他折色,未尝少他月饷,如何辄动鼓噪?此其中必有原故。”上曰:“正如此说,古人尚有罗雀掘鼠的,今虽缺饷,岂遂至此!”“罗雀掘鼠”四字,深契圣心,延儒之兮兮于“枚卜”,其衷愈热矣。
  • 16.    《崇祯长编》崇祯元年十月初二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1]
  • 17.    文秉:《烈皇小识》卷一:当枚卜,廷臣共推毂谦益,而宜兴周延儒以召对数语,上契圣衷,若一列名,必蒙点用。延儒又结好于戚畹郑养性、万炜及东广唐之征以为内援。给事中瞿式耜恐两人不能并相,因力阻延儒,延儒大不堪。时吏部尚书王永光杜门乞休,势在必去,御史梁子璠持疏欲令侍郎即代行之理。于是式耜疏请,永光科枚卜,然后听其去,永光遂开籍,见朝会推。疏上,首承基命,次即谦益。而延儒、温体仁俱不得预。延儒暗布流言,谓此番枚卜,皆谦益党把持。上阅会推,无延儒名,遂入其说。体仁乃上《直发盖世神奸疏》,即举千秋关节事参谦益。上为召百官面讯,……礼部右侍郎周延儒奏:“皇上再三问,诸臣不敢奏者:一者惧于天威,二者牵于情面。总之钱千秋一案,关节是真。现有招案朱卷,已经御览详明。关节已有的据,不必又问诸臣。”上又诘问诸臣曰:“朕著九卿科道会推,便推这样人。就是会议,今后要公!若会议不公,不如不会议。卿等如何不奏?”延儒又奏:“大凡会议全推,皇上明旨,下九卿科道,以为极公;不知外廷止沿故套,只是一二个人把持定了,诸臣都不敢开口。就开口也不行,徒然言出祸随。”上命再奏。延儒复奏如前。体仁奏:“臣孑身孤立,满朝俱是谦益之党。臣疏既出,不惟谦益恨臣,凡谦益之党,无不恨臣。臣一身岂能当众怒?臣叨九列之末,不忍见上焦劳于上。诸臣皆不以戒慎为念,不得不参。恳乞皇上罢臣归里,以避凶锋!”上曰:“既为国劾奸,何必求去?”时谦益伏地待罪,上命出外候。次日奉旨:“钱谦益既有议论,著回籍听勘!钱千秋法司提问!”
  • 18.    《崇祯长编》崇祯元年十一月初六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1]
  • 19.    《崇祯长编》崇祯二年八月二十四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3]
  • 20.    《崇祯长编》崇祯二年八月初二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3]
  • 21.    《崇祯长编》崇祯二年十二月十四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3]
  • 22.    文秉:《烈皇小识》卷二:乌程之参虞山也,宜兴实佐之,宜兴既援立,所以为乌程地者甚力矣。吴宗达,宜兴姻也。于是特揭二人奏请,上亦以乌程孤忠可任,六月十一日特旨:“温体仁、吴宗达,俱著以原官兼东阁大学士,同首辅成基命,同入阁办事。”
  • 23.    夏允彝:《幸存录·门户杂志》:当袁崇焕之狱起,攻东林之党,欲陷钱龙锡以遍织时贤,周(延儒)、温(体仁)实主之。
  • 24.    谈迁:《国榷》卷九十一:初,逆党一案,诸奸憾龙锡,欲借袁崇焕亦起一逆案以相报,因龙锡以罗及诸臣。周延儒、温体仁实主之。
  • 25.    钱谦益:《有学集》卷三十四,《明故光禄大夫太子太保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赠少保谥文穆成公神道碑》:一二佥壬营进者(周延儒、温体仁)争为操切可喜,逢迎上意,流言布闻,谓公委卸巿德,上意虽专注,不能无动,而郎署之宵人(李逢申)、缇骑之恶子(张道濬)乘间抵隙,交章诋公,公自是奉身退矣。
  • 26.    《明史 卷二百五十一 列传第一百三十九》:至六月,温体仁、吴宗达入,延儒、体仁最为帝所眷,比而倾基命,基命遂不安其位矣。
  • 27.    《崇祯长编》崇祯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3]
  • 28.    《明史 卷三百八 列传第一百九十六》:体仁既藉延儒力得辅政,势益张。逾年,吏部尚书王永光去,用其乡人闵洪学代之,凡异己者,率以部议论罢,而体仁阴护其事。又用御史史范、高捷及侍郎唐世济、副都御史张捷等为腹心,忌延儒居己上,并思倾之。
  • 29.    陆世仪:《复社纪略》卷二:“旧例会试主裁,元老以阁务为重,应属次辅。乃周以越例得之,大非次辅温体仁意,是以会元几挂吏议。盖延儒诸生时,游学四方,曾过娄东,与伟业之父禹玉相善;而伟业本房师乃南昌李明睿,李昔年亦游吴馆于邑绅大司马王在晋家,曾与禹玉相善。是科延儒欲收罗名宿,密嘱诸分房于呈卷前取中式封号,窃相窥视。明睿头卷即伟业也,延儒喜其为禹玉之子,遂欲中式。明睿亦知为旧交之子,大喜悦,取卷怀之,填榜时至末而后出以压卷。伟业由此得冠多士,为乌程之党薛国观泄其事于朝。御史袁鲸将具疏参论,延儒因以会元卷进呈御览。烈皇帝亲阅之,首书‘正大博雅,足式诡靡’八字,而后人言始息。此温周相轧之第一事也。
  • 30.    《崇祯长编》崇祯四年闰十一月十一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3]
  • 31.    《崇祯长编》崇祯四年闰十一月十四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3]
  • 32.    《崇祯长编》崇祯四年闰十一月十七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3]
  • 33.    《崇祯长编》崇祯四年闰十一月二十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3]
  • 34.    《崇祯长编》崇祯五年二月初四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3]
  • 35.    《崇祯长编》崇祯五年二月初三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3]
  • 36.    文秉:《烈皇小识》卷三:登抚之变,乌程显出疏攻主抚者,以阴倾宜兴,宜兴危甚。
  • 37.    《明史 卷三百八 列传第一百九十六》:五年正月,叛将李九成等陷登州,囚元化。侍郎刘宇烈视师无功,言路咸指延儒庇宇烈。于是给事中孙三杰、冯元飚,御史余应桂、卫景瑗、尹明翼、路振飞、吴执御、王道纯、王象云等,屡劾延儒。应桂并谓延儒纳巨盗神一魁贿。而监视中官邓希诏与总督曹文衡相讦奏,语侵延儒。给事中李春旺亦论延儒当去。延儒数上疏辩,帝虽慰留,心不能无动。
  • 38.    文秉:《烈皇小识》卷三:洪学莅任,惟奉行乌程意旨,于宜兴不甚照管;左侍郎张捷,至不与进参一语。斯得操鍪弧者,不在宜兴而在乌程,一时捷足者竞走乌程,宜兴之党,皆怨闵冢甚。于是张捷与太仆少卿贺世寿投诚诸君子,谓言路若能攻闵冢而去之者,乌程之去,宜兴力任之有馀。时给事中王绩灿,御史刘令誉、周堪赓先后疏参闵冢,兵部员外华允诚疏尤切,允诚疏略曰:“当今时势有三大可惜,四大可忧……今次辅与冢臣,同邑为朋比,惟异己之驱除,阁臣兼操吏部之权,吏部惟阿阁臣之意,造门请命。夜以为常,统均大臣,甘作承行之吏,加膝坠渊,惟其所欲,黜陟大柄,祗供报复之私。甚至庇同乡,则逆党可公然保举,而白简翻为罪案;排正类,则讲官可借题逼逐,而荐剡遂作爰书。皇上恶诸臣之欺,欺莫欺于此也;皇上怒诸臣之专,专莫专于此也;皇上疑诸臣之党,党莫党于此也。威福下移,正气消磨。四可忧也。”
  • 39.    《崇祯长编》崇祯五年八月初六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3]
  • 40.    《明史 卷三百八 列传第一百九十六》:已而延儒令于泰陈时政四事,宣府太监王坤承体仁指,直劾延儒庇于泰。给事中傅朝佑言中官不当劾首揆,轻朝廷,疑有邪人交构,副都御史王志道亦言之。帝怒,削志道籍,延儒不能救。
  • 41.    《明史 卷二百五十六 列传第一百四十四》:六年正月,修撰陈于泰疏陈时弊,宣府监视中官王坤力诋之,侵及首辅周延儒。长庚率同列上言:“陛下博览古今,曾见有内臣参论辅臣者否?自今以后,廷臣拱手屏息,岂盛朝所宜有。臣等溺职,祈立赐谴黜,终不忍开内臣轻议朝政之端,流祸无穷,为万世口实。”帝不怿。
  • 42.    孙承泽:《春明梦余录》卷四十八:崇祯六年癸酉二月初八日庚午,上召辅臣等,并五府、六部、都、通、大、翰林院、记注官、吏科等科、河南道等道及京营总督、协理、锦衣卫堂上官来文华殿。上御文华殿,诸臣于门外行叩头礼讫。上寻命卿等进来。诸臣肃班而入,东面鹄立。上首召王志道。都察院协理院事、左副都御史王志道出班跪。上曰:“遣用内臣,原非得已,屡有谕旨,极是明白,如何又有这一番议论?昨王坤疏,有旨责他率妄,大体已存了,如何又牵扯许多?说内臣参的处了,参内臣的又处了,但是处分各官,都为内臣。这等朝廷之上,别无政事,都是内臣了:种种诬捏,不可枚举。……但凡参过内臣,就是护身符了,这是怎么说?”……辅臣周延儒、温体仁、吴宗达、郑以伟、徐光启等同出班跪,延儒奏日:“臣等辅理无状,表率无能。在内部院各衙门,在外督抚按各官,不能尽心修职,以致封疆多事,寇盗繁兴,皇上万不得已,遣出内臣,查核边备,原是忧勤图治之苦心,屡谕甚明,外廷皆知。今于皇上原无不颂服,只是臣等罪状多端,所以外廷都来责备王志道,说臣等不能申救,不能执争,也是外廷议论。他就轻率入告了,伏望皇上特赐优容,外廷愈知感颂圣德。”上色稍霁,日:“朕昨在讲筵,前日在平台面谕卿等。甚明他这等议论,正是借好名目挟制朝廷,不便处他。”辅臣延儒奏:“生杀予夺,听命皇上。朝廷处人,谁敢挟制?适蒙圣谕诘责王志道种种诬捏情罪甚明,原是该处,只是他的本心原非敢议论朝廷,亦不是专为内臣。其意只是责备臣等溺职,臣等原实有罪,义当任受。伏祈皇上委曲宽宥。外廷人心自皆帖然,决不敢再有烦嚣渎扰圣怀。”上日:“各人分内职掌,不修假借,虚名张大,其说占一个好地步,再不管朝廷事体若何,此是何心?似这样人品可堪宪纪表率,诸御史可使得么?”上徐命辅臣承旨归班,上嘿思久之,日:“疏中诬捏款项还说不尽,本该拿问。念辅臣屡次申救,候旨起去。”志道叩头退……至二月初九日,奉旨:王志道风宪大臣,辙敢藐玩屡谕,肆臆诬揑,借端沽名,臣谊安在?本当重处,姑从轻革了职为民……”。
  • 43.    杨士聪:《玉堂荟记》卷一:初王东里召对时,上语宜兴曰:“昨辨王坤疏,日后录入史书,甚是好看!”宜兴默然,无辞以对。
  • 44.    谈迁:《国榷》卷九十二:初,刑科给事中陈赞化劾大学士周延儒以游客李元功、医官张景韶通贿,命下元功镇抚司,延儒奏辨,赞化又劾言:“前中书舍人吴之瑞条议盐政,奸商徐一清等贿之瑞三千金、延儒万金,游客李元功亦五千金。元功系书役,结纳延儒,纳赂招权。臣乡湖广副使张凤翼前于崇祯四年夏述延儒语去辅李标:‘上先允放,余封还原疏,上遂改留,余有回天之力。看来今上是羲皇上人。’此语岂徒小人之轻泄乎?至借停刑以罔利,此通国所共闻也。”刑科给事中李世祺为证,赞化又谓“延儒托中书舍人李学礼过臣庽,臣拒之,李元功借威吓人,泄旨市利。张景韶赃发之日,延儒登臣门通刺,则辅臣斡旋可知。而彼之私,延儒又可知也?景韶赃多而幸免,提讯非延儒乎?其称皇上为羲皇上人,臣不知其何解?”
  • 45.    《明史 卷三百八 列传第一百九十六》:体仁各处嗾给事中陈赞化劾延儒“昵武弁李元功等,招摇罔利。陛下特恩停刑,元功以为延儒功,索狱囚赇谢。而延儒至目陛下为羲皇上人,语誖逆。”帝怒,下元功诏狱,且穷诘赞化语所自得。赞化言得之上林典簿姚孙渠、给事中李世祺,而副使张凤翼亦具述延儒语。帝益怒。锦衣卫帅王世盛拷掠元功无所承。狱上,镌世盛五级,令穷治其事。延儒觊体仁为援,体仁卒不应,且阴黜与延儒善者,延儒大困。六年六月引疾乞归,赐白金、彩缎,遣行人护行。
  • 46.    《明史 卷二百五十一 列传第一百三十九》:六年,延儒罢政,体仁当为首辅。而延儒憾体仁排己,谋起如宠以抑之,如宠畏体仁,六疏辞,体仁遂为首辅。
  • 47.    文秉:《烈皇小识》卷三:六月,大学士周延儒罢。陈赞化复疏参宜兴,宜兴循例请罢。第三疏拟邀俞旨,即出乌程,心图首辅,巧用机权,准予休告。旨下,出其不意,宜兴殊不能堪,乃谋于内,召桐城旧辅以压之。
  • 48.    吴伟业:《梅村家藏稿》卷二十四,《复社纪事》:吴来之昌时为礼部郎,移书先生(张溥)曰:“虞山(钱谦益)毁不用,湛持(文震孟)相三月被逐,东南党狱日闻,非阳羡(周延儒)复出不足弭祸。今主上于用舍多独断,然不能无中援……”……先生嘿不应,来之以已意数申款问,遗中贵人,卒不能得要领,间刺探一二禁密语,疏中数为人传说,沾沾自多,公卿固侧目……已而阳羡果召,召出自上意,初非有他也,而来之自谓谋已行,视世事弥不足为。
  • 49.    文秉:《烈皇小识》卷七:召予告大学士周延儒家。先是,阁臣虽内外兼用,鲜有当圣意者,众推宜兴,颇有机巧,或能仰副,而圣意亦及之。于是庶吉士张溥、礼部员外郎吴昌时为之经营,涿州冯铨、河南侯恂、桐城阮大铖等分任一股,每股银万金,共费六万两,始得再召。
  • 50.    《崇祯长编》崇祯十四年九月十一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4]
  • 51.    《崇祯长编》崇祯五年二月初九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4]
  • 52.    杨士聪:《玉堂荟记》卷二:(周延儒)至济上,余造谒舟次,语余曰:“自知再来必至祸及,而不敢不来!”呜呼,岂其然欤?
  • 53.    《崇祯实录》崇祯十五年七月初三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4]
  • 54.    吴伟业:《梅村家藏稿》卷二十四,《复社纪事》:先生尝密疏救时十余事,要阳羡以再出必行,会上虚己,属任师相,蠲逋租,举废籍,撤中使,止内操,政多可纪,悉当时所笏记。识者皆追功先生,而颇恨其身殁不究于用,阳羡亦以此不终云。
  • 55.    《明史 卷三百八 列传第一百九十六》:延儒被召,溥等以数事要之。延儒慨然曰:“吾当锐意行之,以谢诸公。”
  • 56.    计六奇:《明季北略》卷十九:涿州冯铨与延儒同年,年相若,初时有同衾之好,后结儿女亲。
  • 57.    李清:《三垣笔记》附识卷上:周辅延儒至京陛见,上甚礼之,赐宴,上亲作主。退入宫,欣欣色喜日:‘还是他!’故当所请,如蠲逋、缓刑、起废、罢厂卫、罢京营提督内臣,无不允。
  • 58.    文秉:《烈皇小识》卷七:十五年壬午,正月元旦,上御殿朝贺毕,下宝座,南面正立,顾内侍曰:“召阁臣来。”阁臣由殿东门入,再奉旨趋至殿檐,行叩头礼毕,跪以俟命。上曰:“阁臣西班来。”盖以师席待诸辅也。阁臣起立,不知圣意,拟取东西两班。上又曰:“阁臣西边班来。”随有一奄下引而前。上宣阁臣来,诸辅趋进,上曰:“古来圣帝明王,皆崇师道,今日讲官称先生,犹存遗意。卿等即朕师也,敬于正月端冕而求。”圣躬转而西,面向阁臣一揖曰:“《经》言:修身也,尊贤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朕之此礼,原不为过。”又曰:“自古君臣志同道合,天下未有不平治者。”上谕至此,辞意其严重。又曰:“职掌在部院,主持在朕躬,调和在卿等。”诸阁臣跪伏谢:“菲才不敢当。”上曰:“先生正是朕该敬的。”言之再三,随谕:“先生起来。”诸辅臣始起,转下叩头。
  • 59.    谈迁:《国榷》卷九十八:兵部职方郎中马绍愉发沈阳,至宁远,以副书上本兵。上问阁臣周延儒至再,终不对,上慨然起。时言路方攻本兵陈新甲,故延儒缄口不敢异同,又以脱后罪也。
  • 60.    李清:《三垣笔记》附识卷上:宁锦之溃,北边精锐几尽,而中州寇祸正张,上意亦欲以金币姑缓北兵,专力平寇,谢辅陧与陈司马新甲主之。周延儒亦欲安享其成,成则分功,败不及祸。
  • 61.    文秉:《烈皇小识》卷八:先是,上与阁臣语及宜兴曰:“朕恨其太使乖。”晋江以告宜兴。曰:“事如此英主,不使乖不得也!”
  • 62.    计六奇:《明季北略》卷十九:时大清兵久在内地,上特命周延儒以阁部督师断其归路,大兵势大,延儒畏不敢逼,适天气渐炎,大兵大获而还,延儒侦知之,奏捷,加封太师。有山人题诗讥之曰:“虏畏炎熇归思催,黄金红粉尽驼回。出关一月无消息,昨日元戎报捷来。”……延儒为之无色,聊效杨嗣昌故智,使僧道百人建大法道场,于石虎胡同口上,唪诵《法华经》第七卷……盖大兵自十月入内,至今年二月,日将二百,身不解甲,鞍不离马,乃于三月初一入莒州城,养马于野,人皆休卧,如是者匝月,莒州境四面高山,春暮草茂,宜牧马云。四月初五日下午,上临平台,召三相国,词色俱厉云:“朕欲亲征!”延儒跪曰:“臣愿代皇去!”上不言仰视,侧摇其首,延儒起。陈演继之曰:“首辅阁务殷繁,臣可去。”上仍侧摇不言。陈起,蒋德璟下跪曰:“臣实可去!”上又侧摇如前。蒋起,延儒再跪请出,上冷笑曰:“先生果愿去,朕在宫中看过奇门,正在此刻,一出朝门,即向东行,慎勿西转!”当时不得不谢恩而出,东至齐化门,权宿城楼,题请随征科道兵科方士亮、御史蒋拱宸、兵部职方尹民兴、户部刘嘉绩。勤王已到四镇刘泽清、唐通、周遇吉、黄得功亦随行。初六日至通州,而大兵之自南而出东起津门,西至涿鹿,且三百余里,横排挤拥,车载骡驮,不尽是芦槁一处渡河也。远近城楼之炮,日夜不绝。向延儒在通城则受四镇之拜师,四镇则轮设绛帐之脯席,随征四臣从延儒而传食四镇,四镇又赴随征四臣而陪酌延儒。延儒之客席已遍,先上爵于勤王四镇祝凯歌;后洗爵于随征四臣,祝纪录。一月来日未遑也。朝晚进二疏,题皆飞报大捷,实未尝出城数武,为濠外窥一矢相加遗也。
  • 63.    谈迁:《国榷》卷九十九:丙戌,周延儒报斩级百余。时边墙毁拆,所掠子女金帛捆载出入如织,卒无一矢加遗也……辛丑,周延儒报臣冒警中夜自顺义抵密云,趣各督抚逐胡,今俱出塞,上温旨劳之。
  • 64.    谈迁:《国榷》卷九十九:(五月)乙巳,周延儒入直……进周延儒太师、中极殿大学士,荫中书舍人……赐金币,以延儒视师倍之。
  • 65.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辽宁省档案馆编,.《中国明朝档案总汇》82: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275页
  • 66.    《明史 卷三百八 列传第一百九十六》:既归朝,缴敕谕,帝即令藏贮,以识勋劳。论功,加太师,荫子中书舍人,赐银币、蟒服。延儒辞太师,许之。居数日,养性及中官尽发所刺军中事。帝乃大怒,谕府部诸臣责延儒蒙蔽推诿,事多不忍言,令从公察议。陈演等公揭救之,延儒席藁待罪,自请戍边。帝犹降温旨,言“卿报国尽忱,终始勿替”,许驰驿归,赐路费百金,以彰保全优礼之意。及廷臣议上,帝复谕延儒功多罪寡,令免议。延儒遂归。
  • 67.    谈迁:《国榷》卷九十九:谕府、部大臣、科道等曰:“首辅周延儒,朕所敬礼,不谓蒙蔽推诿,朕不忍,尔等从公实奏。”……丁巳,勒周延儒致仕,有旨:“佐理多年,朕不能尽其谋猷,体量志向,皆朕之过。”仍赐赆驰驿。
  • 68.    《明史 卷二百七十四 列传第一百六十二》:十五年擢武德道兵备佥事。山东被兵,縯祚守德州,有诏奖励。乃疏劾督师范志完纵兵淫掠,折除军饷,构结大党。帝心善其言,以淫掠事责兵部,而令縯祚再陈。志完者,首辅周延儒门生也,縯祚意有所忌,久不奏。明年五月,延儒下廷议,寅祚乃奏言:“志完两载佥事,骤陟督师,非有大党,何以至是。大僚则尚书范景文等,词林则谕德方拱乾等,言路则给事中朱徽、沈胤培、袁彭年等,皆其党也。方德州被攻,不克去,掠临清,又五日,志完始至。闻后部破景州,则大惧,欲避入德州城。漏三下,邀臣议。臣不听,志完乃偕流寓词臣拱乾见臣南城古庙。臣告以督师非入城官,蓟州失事,由降丁内溃,志完不怿而去。若夫座主当朝,罔利曲庇,只手有燎原之势,片语操生死之权,称功颂德,遍于班联。臣不忍见陛下以周、召待大臣,而大臣以严嵩、傅国观自待也。臣外藩小吏,乙榜孤踪,不言不敢,尽言不敢,感陛下虚怀俯纳,故不避首辅延儒与举国媚附时局,略进一言。至中枢主计请饷必馈常例,天下共知,他干没更无算。”疏入,帝益心动。命议旧计臣李待问、傅淑训,枢臣张国维及户科荆永祚,兵科沈迅、张嘉言罪,而召縯祚陛见。越数日,抵京。又数日入封,召志完、拱乾质前疏中语,拱乾为志完辨,帝颔之。问縯祚称功颂德者谁,对曰:“延儒招权纳贿,如起废、清狱、蠲租,皆自居为功。考选台谏,尽收门下。凡求总兵巡抚者,必先贿幕客董廷献。”帝怒,逮廷献,诛志完,而令縯祚还任。
  • 69.    文秉:《烈皇小识》卷八:先是,御史祁彪佳、贺登选各疏,参吴昌时紊制弄权,给事中郝䌹疏劾:“吴昌时、周仲琏窃权附势,纳贿行私。内阁票拟机密,每事先知。总之延儒天下之罪人,昌时、仲琏,又延儒之罪人。”至是,御史蒋拱宸疏论:“昌时入延儒之幕,与董廷献表里为奸,无所不至,赃证累累,万目共见。即如南场一榜,非其亲戚,即以贿赂,皆昌时为之过付,伊弟肖儒、伊子弈封公然中式,毫无顾忌,以至白丁铜臭汪庶、陈咨稷等,皆夤缘登榜。其贪横如此,尚知有朝廷法纪哉!”末又指“通内”一事。时缇帅骆养性细刺昌时与延儒通贿诸款,具事件上闻,诸奄亦尽发延儒蒙蔽状,复遣缇骑逮延儒对勘,而三俊以举用昌时引罪回籍。……蒋拱宸疏参宜兴及吴昌时,内有“通内”一事,为上所最忌。七月二十五日,召府部九卿科道廷鞫,上角素,率太子与定王同讯。呼昌时前,诘其通内,上声色俱厉。昌时辨:“祖宗之制,交结内侍者斩,法极森严,臣不才,安能犯此?”上呼蒋拱宸面质,拱宸战栗,匍伏不能措一语。上愈怒,叱退拱宸,然上意已有成局,不待拱宸之对质也。昌时始终不为屈,曰:“皇上必欲以是坐臣,臣何敢抗违圣意?自应承受。若欲屈招,则实不能。”上即命内侍用刑,阁臣蒋德璟、魏藻德出班奏曰:“殿陛之间,无用刑之例,伏乞将昌时付法司究问。”上曰:“此辈奸党,神通彻天,若离此三尺地,谁敢据法从公勘问者?”二阁臣奏:“殿陛用刑,实三百年未有之事。”上曰:“吴昌时这厮,亦三百年未有之人。”二阁臣口塞,叩头而退。内侍遂进用夹,两胫皆绝,昏迷不省人事,乃命下锦衣卫狱……不数月而斩决之旨下。
  • 70.    文秉:《烈皇小识》卷八:延儒就逮,将所居楼阁三楹尽行焚毁,盖生平宝藏,咸集于此。紫貂帐以十计,清河参有一只重十两者,金珠非最上乘不能登此楼。焚时,火焰皆作五色云。
  • 71.    谈迁:《枣林杂俎》义集:崇祯十六年五月口口,大学士周延儒放归,复见征。知不利,忧泣。或请解于宫中,赂嘉定伯周彧[奎]十万金。彧[奎]达之中宫,以驾久不至奈何。请授指东宫,东宫每晨谒。至是启曰:“近来久不见周先生,何也?”上曰:“尔何自知先生?”曰:“父皇尝称周先生,故知之。”上曰:“此非好人,今不得称先生。”
  • 72.    《崇祯长编》崇祯十六年十二月初八日条 .明清实录数据库[引用日期2021-09-04]
  • 73.    计六奇:《明季北略》卷十九:十月初八扺京,寓顺城门外之二庙,自疏愿戌卫边,不报。十二月初七日五更,延儒赐缢。
  • 74.    孙承泽:《春明梦余录》卷四十五:崇祯十六年阁臣公捄旧辅揭:“适发下刑部一本,系会议罪辅周延儒。臣等凛奉严威,俯鉴覆辙,方负罪惕息,悚愧不遑,安敢昧死代为吁控?且以我皇上待臣之隆,体臣之至,深恩异数,千古鲜伦,为臣子者忍于比匪行私,自干法网,尚敢以国体君恩、求宽于日月雷霆之下乎?惟延儒赴召之初,一切奉扬圣德,如蠲租、起废、解网、肆赦诸大政,中外欣传,有太平之兆,即我皇上亦曾有‘功多过寡’之谕。但其赋性宽疏,以致门客宵壬乘机假借,纳交通贿,延儒不能尽知,即知亦不能力绝,因而宠赂彰闻,疵垢多端,天鉴炯然,罪安所遣?部院以烟戍议上,诚当其辜。至视师一出,奉命即刻起行,似亦慷慨图报,其驰驱通、义一带,亦不无微劳可悯。倘皇上法外施仁,俯从部议,则帷盖之恩,同于覆载,非臣等所敢冒徼也。谨拟票进,臣合词密请,伏祈圣眀鉴裁施行。”初七日,奉御批:“览卿等奏揭,朕心恻然。但延儒罪犯重大,前面谕已眀,如滥用匪人、遗误封疆、比昵奸险、营私纳贿。及亲履行间,回朝面询,应将兵情边情据实陈奏,极力挽救,庶几收效桑榆。而乃欺蔽机械,较前愈甚,若律以祖宗大法,当在何条?念系首辅,姑从轻处,勒令自裁,已有旨了!”
  • 75.    文秉:《烈皇小识》卷八:宜兴逮至旅邸候命,所挽回者,不遗余力,欣欣向荣之念。及是夜半,而勒令自尽之旨下,宜兴从幞被扶起听旨。旨内先历数其罪,至“姑念”句,内奄止不即读,宜兴意有非望,稽首称圣恩者再四。奄候其稽首毕,始宣“著勒令自尽”,宣兴悸魄丧魂,左右不能自持,绕屋而走,妄思窜逸,缇帅令二缇骑执持之,延至四鼓,缇帅乃勉强从事。又宜兴素服参附,气断矣,四肢犹暖润如生,缇帅惧有他虞,急以钉钉入脑门,始敢复命,较之韩城为尤惨云。
  • 76.    谈迁:《枣林杂俎》义集:迨曙,锦衣卫口口口同法曹至私邸,排闼而入,相国披裘起,裹绒巾。家僮见耳目有异,各惊匿。求青衣未得,缇校脱而衣之。拜命饮泣,求笔墨占句,仓皇不属,使者促之,掣笔就缢。
  • 77.    李清:《三垣笔记》附识卷中:周辅延儒绝命诗曰:“恩深惭报浅,主圣作臣忠。国法冰霜劲,皇仁覆载洪。可怜惟赤子,宜慎是黄封。替献今何及,留章达圣聪。”
  • 78.    文秉:《烈皇小识》卷八:上又谕:“周延儒见贿忘法,本当全没家产,今量追十二万,著周肖儒、周奕封完纳……”。
  • 79.    李清:《南渡录》卷三:(崇祯十七年九月)减故辅周延儒赃银三万两。
  • 80.    《崇祯长编》崇祯十六年十二月初八日条.:刑部尚书张忻疏奏:“周延儒年五十五岁,宜兴县人……”。
  • 81.    张宏道:《明三元考》卷十四:会元周延儒,直隶宜兴人,字玉绳,号挹斋,治书,年二十五,未娶,壬子乡试二十二名。
  • 82.    文秉:《烈皇小识》卷八:缇帅骆养性有阴事,宜兴刺得之,以挟制骆,使为己用,往来传递者,昌时也。养性时有厚馈,宜兴不受,昌时竟隐匿焉,养性以此饮恨刺骨。内奄王之心颇不乐宜兴,曾向宜兴云:“我们才力有限,还求老先生包容。”闻者危之,而宜兴不以介意。清兵入犯,宜兴督师逐之。总督范志完,宜兴辛未所取士,其人大言不惭,无纤毫实用,宜兴以一切军情委之。宜兴之出督师也,上注望甚殷,刻刻遣人侦伺。而宜兴驻通州,每日幕客攒集,午后始开门收文书,应故事,所谓躬历戎行,鼓舞将士者,未之能也。清兵出口,各路援师尾之而行,不敢邀击,厚贿宜兴以求叙功,宜兴诺之。襄城伯李国祯与王奄(王之心)俱有私人,欲入叙功疏中,宜兴不从,乃比而揭其短入告,谓:“清兵已骄,邀而击之,可只轮不返,宜兴私通清兵,禁诸将不得一矢相加遗,坐是,安然出口。”上信以为然。适给事中吴甘来、御史王章疏参本兵张国维,而德州兵备雷演祚亦疏参范志完,皆与宜兴有连。奉旨:“周延儒著府部九卿科道议处。”阁臣各词申救,得旨:“内外多艰,用人罔效,误国害民,皆朕不德所致。周延儒著致仕去。”
  • 83.    《明史 卷三百八 列传第一百九十六》:既入朝,悉反体仁辈弊政。首请释漕粮白粮欠户,蠲民间积逋,凡兵残岁荒地,减见年两税。苏、松、常、嘉、湖诸府大水,许以明年夏麦代漕粮。宥戍罪以下,皆得还家。复诖误举人,广取士额及召还言事迁谪诸臣李清等。帝皆忻然从之。延儒又言:“老成名德,不可轻弃。”于是郑三俊长吏部,刘宗周掌都察院,范景文长工部,倪元璐佐兵部,皆起自废籍。其他李邦华、张国维、徐石麒、张玮、金光辰等,布满九列。释在狱傅宗龙等,赠已故文震孟、姚希孟等官。中外翕然称贤。尝燕侍,帝语及黄道周,时道周方谪戍辰州。延儒曰:“道周气质少偏,然学与守皆可用。”蒋德璟请移道周戍近地。延儒曰:“上欲用即用之耳,何必移戍。”帝即日复道周官。其因事开释如此。……初,延儒奏罢厂卫缉事,都人大悦。朝士不肖者因通赂遗,而厂卫以失权,胥怨延儒……。掌锦衣者骆养性,延儒所荐也,养性狡狠背延儒,与中官结,刺延儒阴事。
  • 84.    计六奇:《明季北略》卷十九:(周延儒)首复诖误举人,广取天下士额;次释漕欠解户,并蠲民间积逋。会忧旱,禁狱,戍遣以下悉还家。再陈兵残岁歉处,减现年两税,于宗室保举,破格拔异才;修练储备,严核讨实。
  • 85.    《明史 卷九十四 志第七十》:崇祯十五年,命首辅周延儒同三法司清理淹狱,盖出于特旨云。
  • 86.    《明史 卷八十九 志第六十五》:时兵事益亟。帝命京军出防剿,皆监以中官。廪给优渥,挟势而骄,多夺人俘获以为功,轻折辱诸将士,将士益解体。周延儒再入阁,劝罢内操,撤诸监军。
  • 87.    计六奇:《明季北略》卷十九:六月陛见,相得甚欢,呼先生而不名。
  • 88.    杨士聪:《玉堂荟记》卷二:及至旨出,则又不言封疆,而言机械。机械者,罢内操、撤厂卫,皆机械也。此内珰所日夜文致于上前者。至此亦不觉流出笔端矣。壬午,余入京,正值枚卜谴怒之时,厂卫因此而复。当召对时,宜兴不在朝,次日始入,此中情事,宜兴岂不知?何至一味逢迎,作此等处分?况以此复设厂卫,上之疑自此始矣。此时正言谠论争之,不得而去,何等光明,何至成祸?乃苟且委曲,而拟圣谕行之。余初疑谕自内出,至阁取原稿览之,乃阁中所撰也。至厂卫既罢,复设亦绝无一言。至冬底,乃借廷杖卫鞫,以快私忿,何欤?
  • 89.    杨士聪:《甲申核真略》(不分卷):宜兴之再相也,刻意为正人正事,乃未几罢内操、罢厂卫,又未几而诛王裕民、刘元斌,凡上之所以信宜兴,与宜兴之所以为上信任者,无一不与中贵为难。故左右之人有短义兴者,言无从而入,即使得入,而上之信任转坚。使其守法,始终如一,诸珰又安得而媒孽之?乃渐有一二幺么,夤缘门下,以济其私,诸珰稍稍乘间,借以自解。上益不信,由是宜兴侦知主眷之深,而谓此辈果不足虑也。诸珰积怨深,怒蓄而待发,会鲁变日久,宜兴行边,乃发其欺蒙诸状,上侦之,果然。迨吴昌时之事发,而圣怒遂不可回。初上怒兴化甚于义兴,有曰:“周延儒尚有人参他,如何无一人言吴甡者?”继而兴化戍滇,义兴至死,则以怨兴化,仅一先帝;而怒义兴者,诸珰实鼓煽之,遂至于不可救也。
  • 90.    谈迁.《国榷》:古籍出版社,1958年:第6006页
  • 91.    李逊之:《三朝野纪》卷六 .古籍网[引用日期2021-09-05]
  • 92.    陈盟:《崇祯阁臣行略》 .古籍网[引用日期2021-09-05]
  • 93.    王世德:《崇祯遗录》 .古籍网[引用日期2021-09-05]
  • 94.    杨士聪:《玉堂荟记》 .中国社会科学网[引用日期2021-09-05]
  • 95.    计六奇.《明季北略》:商务印书馆,1936年:第262页
  • 96.    爱新觉罗·弘历批注.《乾隆御批纲鉴》:黄山书社,1996年:第7097页
  • 97.    赵翼:《廿二史劄記》卷三十一 .国学导航[引用日期2021-09-05]
  • 98.    吴承恩、黄文德增修:《状元图考》卷四:宜兴史孟麟日:“玉绳方舞象,余与谈艺,辄雕龙绣虎。甫齿,学,余与谈道,又彻形,上窥帝先,已而以性道为艺,三吴士若绅推为艺林之冠冕。玉绳之先有静庵先生者,王文成高弟,以性道木铎吾义兴。祖太康公有文先鸣,则性道文学世其家,从来远矣。”
  • 99.    金捧阊:《守一斋笔记》(不分卷):越数年,公已举孝廉,买舟诣江阴,是时学使按临,见岸上垂髫幼童,行赤日中,令仆邀之至舟,问童姓氏里居,童日:“祖居宜兴,周姓,延儒名。”问年,曰:“九岁。”少顷,枕书而眠,吴日:“将书作枕,千秋贤圣共头眠。”周眂吴手中纸扇,一面绘天文,一面地理,即对曰:“把扇轻摇,一统乾坤随手转。”吴大惊,又日:“童能八股乎?”日:“能。”爰以小子二字命题,顷刻而就,公阅之,益讶异,知童非常人也。归,谋以犹女妻之,兄(应为弟,吴宗逸是吴宗达之弟)嫂不可,固强之。周是年补弟子员,吴致之家塾读书。周颖悟绝人而性流动,貌不扬,吴之嫂每怨吴,吴日:“请勿躁。此子功名当出我上也。”每薄暮出游,更余乃返,吴嫂戒阍者闭之门,周往往从后门进,心窃衔之。未几,发解南畿,捷南宫,状元及第,奉旨归娶,妆态之盛,烂其盈门……周娶后,谒岳家,不肯入大门,亲友苦劝不听,为毁后门而高大之,令容高车驷马。
  • 100.    吴承恩、黄文德增修:《状元图考》卷四:其初生隔晚,祖太康公梦家中开大池。又中百鸟会集门前竖大牌坊。又上“武魁”二大金字,遂乳名武人。日武者,大也。果中大魁。既而父梦徐文靖公语云:“第三令郎宜教之谦抑,如何在余前。”楚徐中榜眼在前即状元矣。遂定号日抑斋,以文静号谦斋故也。中举北上,寓浦口陈店一房,素有邪祟,卧不安寝,闻有声云:“会元、状元在此,不可惊闹。”而父梦臂生两翼,飞到嵩、华绝顶。盖子中两元,父即两元也。未中元时,常梦出游,前摆衣槌金灯,遂应。公又临场梦关帝送贺礼。又金曰殿金,盖古有“玉殿传金榜,君恩赐状头”之句,应梦。“殿金”二字即殿元之乖。张延登日:“余分校礼闱,湛澳孙公知贡举。”将放榜之夕,公坐假寐,忽若有言者:“荆川先生在。”睨之,见绯耆而皤东立者,荆川也。惊寤而榜适填,第一则周玉绳也。荆川年少,以前戊子举南畿,己丑会元;玉绳亦年少,子、丑魁天下,其后身耶?
  • 101.    杨士聪:《玉堂荟记》卷二:宜兴师之再召,夫人吴氏卒踰十年,忽于梦中阻其出山。宜兴未然之。夫人云:既不信吾言,可同我暂至一处,宜兴不觉随去,见一老僧,颈系一索,夫人指示之际,悚然惊寤。自知不祥,乃是夕世兄亦有此梦。较着如此,而不能断割,以及于难。
  • 102.    计六奇:《明季北略》卷十七:延儒之再召也,其子弈封梦故母吴氏披发悲泣,谓:‘尔父切勿赴京,赴必有祸。’弈封觉,以语延儒,    延儒不听,后如梦言。
  • 103.    谈迁:《枣林杂俎》和集:宜兴再召,都督杜文焕日章趋其家告曰:“相国闻命,例疏辞,而今事亟矣!寇胡交讧,势不两顾,其关系在松山之师,稍有蹉跌,大事去矣。相国疏辞,即宜附密奏撤师松山,回守关门,蓄力并锐,犹可支也。若待相国入朝而图之,度纡程三四月,则松山隳矣!关门岂能独御哉?上待相国厚,言之必听,幸速为计!”宜兴漫应之,殊不致意,及入朝,东师果溃,而九塞之精锐尽矣。都督以语吴骏公,深用追叹。
  • 104.    王世德:《崇祯遗录》(不分卷):周延儒与嘉定侯[伯]周奎通谱,常使客董山人怀重赀与奎子鉴博,故负之。鉴喜,时时与之饮宴,遂得探内廷消息。凡事先意逢迎,其奸狡多此类。
  • 105.    李长祥:《天问阁集》卷下:帝既诛陈新甲。久之,觉首辅周延儒诸所为之奸,宫掖左右近习皆延儒之赂通者,而莫得其实。一日,帝御德政殿,欲与延儒语,尽屏去诸臣,又尽屏去左右内侍,随又并屏去司礼监太监,且出御座,犹左右顾盼,若犹恐人窃听,乃竟出殿,至露台言之。延儒退归,谓:“皇上露台言,无他秘事,可人人闻之者,何如此?”方惶惑揣其故,忽报皇上与相公言之后,立缚一太监斩之矣。其太监位高素忠谨,无他过,内侍莫不亲之,不知其何故,诸内侍皆疑延儒之在露台与帝言,帝故杀之,于是思中延儒,尽发其阴事,帝遂罢之归,随征入,死焉。
  • 106.    谈迁:《枣林杂俎》智集:晚益黩货,文武大臣赐谥拟旨,还与他谥,尝夸曰:“吾笔底一字千金!”盖入赂四千金也。
  • 107.    王世德:《崇祯遗录》(不分卷):上一日召周延儒至平台,屏左右曰:“朕夜梦太祖写一‘有’字,是何吉凶?”延儒沉吟良久,曰:“不祥。“上曰:“何故?”对曰:“上不成‘大’,下不成‘明’,大明去半矣。”上曰:“密之。”不怿而退。延儒不念君父国家之忧,到阁乃自矜夸泄露。适堂吏叶枝盛闻之,出语所亲,喧传都下。堂吏徐文炜与枝盛有仇,叩阍讦奏。上怒延儒擅透御情,及吴昌时事败,逮至京赐死。
  • 108.    顾炎武:《圣安本纪》卷六:士英渡江后,黔兵逃散,乃潜居天台寺中。其家丁某缚之以献贝勒,贝勒数其罪恶诛之;剥其皮,实之以草,用快众愤。时人有以周、马作对者:‘周延儒字玉绳,先赐玉、后赐绳,绳系延儒之颈,宛同狐狗之尸;马士英号瑶草,家藏瑶、腹藏草,草裹士英之皮,遂作犬羊之鞹。
  • 109.    《(康熙)重修宜兴县志》卷七:周有仁以曾孙延儒、周淳(太康知县)以孙延儒、周天瑞以子延儒,并赠柱国、少傅、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
  • 110.    叶向高:《苍霞余草》卷十:《明封承德郎右春坊右中允兼翰林院编修警余周公墓志铭》:太康公娶于曹,生四子,公为之伯……未几,太康公与曹宜人相继没……。
  • 111.    叶向高:《苍霞余草》卷十:《明封承德郎右春坊右中允兼翰林院编修警余周公墓志铭》:岁癸亥,失徐安人,意怱怱不乐所,居数椽,甚敝陋,后乃徙就中允(周延儒),亦仅容膝耳。一日方谒客归,与友人剧谭,纵横辨说,无所不至,命酒才一行,怱言右臂麻木,欲就榻。宫允曰:“且坐。”公复坐,犹扬觯进汤飮,而夜分逝矣,时天启五年正月二十四日,距生嘉靖癸亥正月初六日,得年六十三。
  • 112.    《(康熙)重修宜兴县志》卷七:周胤儒,光禄寺署丞。
  • 113.    叶向高:《苍霞余草》卷十:《明封承德郎右春坊右中允兼翰林院编修警余周公墓志铭》:公有六子:胤儒、素儒、延儒、缵儒、崇儒、肖儒。延儒即宫允,举南宫廷试,皆第一;素儒以会举,授锦衣镇抚;缵儒武举;胤儒、肖儒俱诸生。
  • 114.    《(康熙)重修宜兴县志》卷七:周缵儒,天启浙江都司。
  • 115.    叶向高:《苍霞余草》卷十三,《明封安人周母徐氏墓志铭》:遂逝,时天启壬戌九月二十七日,距生嘉靖癸亥四月十七日,得年六十。……安人祖为小洑公堂,太师文靖公曾孙,父为祁门训导熙宇公启锽,周徐故世姻,封公之父为太康令友樵公淳,亦徐氏甥。故小洑公见封公,称为玉局名噐,遂以安人归。
  • 116.    汪莉、夏维中:《试论宜兴亳村陈于泰的评价失真问题》,《南京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科学.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4期,第142-151页。
  • 117.    《(康熙)重修宜兴县志》卷七:崇祯壬午,周奕封。
  • 118.    《(康熙)重修宜兴县志》卷八:子奕封,顺治己丑进士,壬辰庶吉士,迁建昌推官,谢病归家,居二十余年卒。
  • 119.    《(嘉庆)增修宜兴县旧志》卷七:康熙十四年乙卯……周在亶,奕封子,通州学正。
  • 120.    孙承泽.《春明梦余录》上:北京古籍出版社,1992年:第523页
  • 121.    杨士聪:《玉堂荟记》卷二:宜兴进言,亦甚有法。如黄石斋一事,本因上问撼山易,撼岳家军难,何以能至此。宜兴奏曰:飞在当时,固是忠勇,然亦未尽如所云。但因秦桧谗构,飞遂不得其死。后世怜之,所以说得飞更好。就是古今所无。即如黄道周,皇上罪之甚当,但此人素有浮名,亦只是作得时文好,故一时文士多称其美。今在瘴疠之乡,一旦不保,则后世亦止知怜他,就与岳飞相类。上微笑而不言。蒋晋江因曰:道周在狱踰年,只是读书及感戴圣恩,曾手书孝经百卷,各有题跋,此人大要,还在忠孝一边,还望皇上赦他。上曰:既是卿这等说,岂止赦他,就是用他,也不难。翌日降御札云:永戍黄道周,罪无可逭,今特赦免前罪,着以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以见朕重学惜才、赦过宥罪之意。
  • 122.    王世德:《崇祯遗录》(不分卷):黄道周遣戍,人谓必不能生还。一日,上御经筵,问儒臣品行学问孰优,众以道周对。上曰:道周何在?对曰:在戍所。上默然。明日诏起道周为少詹事。野史妄载上与周延儒论岳飞,延儒乘间言之,故有是命。……温体仁、周延儒从未驳厂卫一疏,訾厂卫一语,故厂卫亦阴为之助。而二人在位独久,野史谓延儒尝请罢内监、撤厂卫,岂不冤哉?
  • 123.    李长祥:《天问阁集》卷二:兵部尚书陈新甲久历边情,帝宠甚,每召对,议封疆事甚秘。时首辅周延儒亦甚宠,帝召对新甲,则首辅不与焉。旧制,上与枢臣秘议,诸廷臣皆屏去,惟司礼监太监与首辅在,至是则首辅并不得与矣。延儒莫测其何故,自失意。延儒素赂通宫掖,探帝有手敕三次,秘赐新甲,于是诱新甲长班之为新甲近习者,私之与银五十两,曰:“若得三敕见,则再与如其数。”长班诺去,盗透新甲扃,鐍取三敕,献延儒,延儒乃知其为和边也,遣长班去,住敕,且次日来。及旦,长班来,延儒不与,故怒曰:“何曾有他物在我处?乃妄扰我!当闻之尔官,重罪尔也!”长班惧奔去。延儒得手敕,奏事略露其敕中语,帝默然。帝与新甲秘议,谓新甲无泄,至是疑新甲泄,怒起入宫,即追取前敕,新甲索之不得矣,新甲窘困。会马绍愉归……延儒使使绍愉谓:“太师处当往谢。”绍愉曰:“往谢矣。”曰:“不然,当礼物谢也。”绍愉意:“从虎穴幸生还,尚何谢?且作何名?目姑诺之计,其何如?”其人日:“太师以公为朝廷成此大功,即拟受兵部侍郎,久之即当大拜,其礼物当三万金,犹虑少耳。”绍愉大骇,言之新甲,亦大骇,而不敢报。越一日,其人复来,曰:“即不能全,当且纳一半。余姑续之,不然公徒劳矣!”绍愉与新甲补顾虑不敢,即报。延儒草疏,命所私科臣傅鼎铨劾奏,谓马绍愉方至通州,即用金字大牌三面导前,上写“奉旨和边”四大字。帝览奏大忽,新甲于是被诛,而所谋皆解,外事不可言矣。
  • 124.    陈盟:《崇祯阁臣行略》(不分卷):其实因新甲过被宠任,将有爰立意,故必杀之为快。
  • 125.    徐石麒:《可经堂集》卷十二,《奏为矫诬先帝者悖之极欺罔圣明者奸之盛事关封疆殷鉴信史纪传不得不据事驳明以存实录事》:旧辅臣谢升见边事大坏,忆督臣傅宗龙临行有枢臣计专主款之语,发闻先帝,遂召新甲陛见,切责良久,遍询诸辅,独升对曰:‘彼若果许款,款亦可恃。’议遂安,时壬午正月初八日事也……旧辅臣周延儒为新甲营解甚力,面奏谓:‘国法,大司马不薄城不斩也。’先帝曰:‘他边疆即弗论,僇辱我七亲藩,不甚薄城乎?’延儒语塞……”。
  • 126.    李清:《三垣笔记》附识卷上:上与陈司马新甲密议款边,手诏往返数十纸,戒弗泄。忽一日报至,新甲偶置案上,其仆不知,持授塘报官,遂钞传于外方。给谏士亮得报,遂疏劾,上怒,故新甲终以此诛。周辅延儒时为首揆,犹力救曰:“国法,敌兵不薄城,不杀大司马。”上曰:“连陷七亲藩,比薄城孰重?”竟诛。
  • 127.    《明史 卷二百五十七 列传第一百四十五》 .国学导航[引用日期2021-09-06]
  • 128.    谈迁:《北游录》(不分卷):上稔知周延儒之奸贪,谓明亡于延儒。冯铨少子娶延儒从女,故颇为解,上不以为然,尝问:“延儒有子翰林,今安在?”铨诡曰:“庶吉士周奕封非延儒子也。”时奕封予告,乙未秋,奕封还朝,俄除知县……今奕封左迁,未即上意,亦涿州(冯铨)望旨外之也。
  • 129.    文秉:《甲乙事案》卷二:周延儒子奕封乞恩免赃,马士英票旨:“奕封准赦免。罪辅赃贿系亲弟肖儒指骗,肖儒既故,未完赃银六万两着于汪庻名下追完。”
  • 130.    《(康熙)重修宜兴县志》卷八:周正仪原名肖儒,壬午举人,兄延儒,及第登政府。正仪绝不作贵介气,潜心读书,文誉籍甚,年仅四十,士论惜之。
  • 131.    《(道光)重刊续纂宜荆县志》卷九:周延儒,《片野堂诗》一卷、《周挹斋稿》。
  • 132.    湖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湖南省志  28  文物志》:湖南出版社,1995年:第671页
  • 133.    明周延儒行书五言扇页 .浙江省博物馆[引用日期2021-09-07]
  • 134.    薛仲良、吕锡生.《晴山堂法帖》: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323—324页
  • 135.    新民晚报数字报-宜兴明代相国牌坊“复活” .新民晚报.2013-12-18[引用日期2021-09-07]
  • 136.    资料图片:《江山风雨情》人物--周延儒(刘毓滨饰)(3) .新浪娱乐.2005-06-20[引用日期2021-09-07]
  • 137.    李逊之:《三朝野纪》卷四:宜兴(周延儒)与涿州(冯铨)同年相好,当涿州拜相时,宜兴正居忧在籍,未尝附之升官也。丙寅之狱,诸贤以忤珰被难者,宜兴皆力为援救,贻书涿州,规以大义,一时同志皆称之,不特逊之一人之私也。乃虞山(钱谦益)辈独绝之已甚,激成一番水火,反使乌程得志,惜哉!
  • 138.    30集古装剧《明末风云》介绍 .搜狐娱乐[引用日期2021-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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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体仁  播报 编辑  讨论4 上传视频  



温体仁(1574年1月1日-1638年8月11日) [1]  ,字长卿,号员峤,浙江湖州府乌程县(今浙江省湖州市南浔区)人。明朝末年大臣,崇祯年间的内阁首辅之一。

温体仁于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进士,选为庶吉士,万历年间历任翰林院编修、南京国子监司业、左谕德、左庶子、少詹事等职。天启年间升为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崇祯初年升南京礼部尚书、礼部尚书,与周延儒联手阻止钱谦益入阁,并以“孤忠”“廉谨”的形象取得了崇祯帝的赏识与信任。崇祯三年(1630年)六月以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跻身内阁,成为次辅,两年半后累升至少傅兼太子太傅、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在此期间,他与首辅周延儒互相倾轧,并在崇祯六年(1633年)六月扳倒周延儒,自己取而代之,翌年晋升中极殿大学士,加少师。崇祯十年(1637年)六月因欲置钱谦益于死地而被崇祯帝怀疑“有党”,不得不辞职致仕。翌年病死于家中,享年六十六岁(虚岁)。崇祯帝追赠他为太傅,赐谥号“文忠”。

温体仁为崇祯朝阁臣中居位最久者,辅政期间,明朝内忧外患的局势逐渐恶化。他几乎没有任何重要的建树与对策,而是一味排斥异己、迎合皇帝,尤其受到原东林党人士的憎恨。清修《明史》将他列入“奸臣传”。 [2]  





本    名温体仁 字长卿 号员峤 所处时代明朝末年 民族族群汉族 出生地浙江乌程辑里村(今浙江省湖州市南浔区) 出生日期1574年1月1日(万历元年十二月初九日) 逝世日期1638年8月11日(崇祯十一年七月初二日) 主要成就崇祯年间任职最久的阁臣 官    职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 谥    号文忠 追    赠太傅


目录

1 人物生平
▪ 早年仕途
▪ 得君赏识
▪ 入阁倾轧
▪ 晋升首辅
▪ 卸任去世
2 主要影响
3 历史评价
▪ 史籍评价
▪ 名人评价
4 轶事典故
▪ 巧挤延儒
▪ 崇祯“遭温”
▪ 善察帝意
▪ 不市恩怨
▪ 申救言官
5 人际关系
6 主要作品
7 后世纪念
8 史料索引

   


人物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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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播报

   


早年仕途



温体仁及妻严氏合葬志
温体仁及妻严氏合葬志
温体仁的祖先温祥卿在元末由山西寓居浙江长兴,曾跟随明朝开国功臣耿炳文守城,在洪武年间官至兵部尚书,遂落籍浙江。其后代温亮迁居于乌程淤溪(今浙江湖州市南浔区辑里村),世代为当地乡绅。温体仁的祖父温应初、父亲温子佐虽无功名,但伯祖温应禄在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中过探花。温体仁十六岁成为秀才,后曾为浙江金衢道副使张朝瑞幕客三年,在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中乡试,翌年中殿试二甲,赐进士出身,并被选为庶吉士。散馆后,授翰林院编修。 [5]   [6]  万历四十年(1612年),迁南京国子监司业。 [7]  翌年任左春坊左谕德。 [8]  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正月署掌国子监事,温体仁上疏推辞,神宗不允。 [9]  七月升左春坊左庶子,管理诰敕。 [10]  其时温子佐入京,发觉朝中党争险恶,温体仁领略父意,力请调任南京,遂在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三月升詹事府少詹事,掌南京翰林院事,到北京朝贺时也不见一客就回去,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时人称为盛事。 [11-12]  
温体仁任职三年,后丁母忧。天启二年(1622年)四月,温体仁被起复为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充《神宗实录》副总裁,温体仁称病不赴,想继续伺候失明的父亲,但经过明熹宗的温言晓谕和座师韩爌的劝告,于八月下旬来京供职,并充当皇帝经筵上的日讲官。 [13-15]  天启四年(1624年)十二月传来父亲讣告,温体仁回乡丁忧。 [16]  崇祯帝即位后,他于天启七年(1627年)十月被起复为南京礼部尚书。 [17]  崇祯元年(1628年)二月任讲读官,入侍经筵。 [18]  他在经筵上“屏气鞠躬,进止有度”,处处显露出“恭谨之气”。 [19]  十一月时已为礼部尚书。 [20]  

   


得君赏识

温体仁入仕三十年,虽然为人阴险,城府极深,但表面上非常谨慎,“硁硁自守”,从未被人弹劾过,也没有结党的迹象,赢得了一定的舆论声望,他的同乡原任内阁首辅朱国祯预计温体仁不是在崇祯元年(1628年)冬就是在崇祯二年(1629年)春入阁。 [21-23]  崇祯元年(1628年)十一月初三日,因大学士刘鸿训罢官,崇祯帝指示吏部会推内阁增补成员的候选人,吏部尚书王永光想把温体仁加进名单,但被文选司郎中耿志炜拒绝。 [84]  最终开出的名单包括吏部左侍郎成基命、礼部右侍郎钱谦益等人,东林党巨头钱谦益最有望入选。温体仁见名单上没有自己,很不高兴,同时又看到此前不久因召对称旨而得到崇祯帝青睐的礼部侍郎周延儒也没有入选,便料定崇祯帝会因此有所怀疑,于是与周延儒联手散布钱谦益的同党把持会推的传闻,自己也呈上一道《直发盖世神奸疏》,重提多年前的钱千秋科场舞弊案,攻讦钱谦益身为主考官竟然关节受贿,结党欺君,不应当成为阁员候选人。 [20]   [24]  崇祯帝果然相当重视,于十一月初六日召见群臣于文华殿,命温体仁和钱谦益对质。温体仁紧紧抓住“臣一身孤立,满朝都是谦益之党”的核心观点,与周延儒联手攻击钱谦益,钱谦益十分被动,只好跪地待罪。崇祯帝判定温体仁说的是实话,称赞他“为国劾奸”,遂将钱谦益逐出朝廷。 [25]  

同年十二月,江西道御史毛九华弹劾温体仁“媚珰”,即谄媚魏忠贤,并举证称阉党在杭州西湖为魏忠贤建生祠,温体仁率先为魏忠贤作诗歌功颂德,有“明德鼎馨”之语,暗示温体仁对钱谦益的攻击是阉党余孽对东林党的反扑。 [26]  崇祯帝要求毛九华回奏详细情形,毛九华称温体仁丁忧回籍期间,以低价强买商人木材,受到商人诉讼,由于贿赂了阉党崔呈秀才得以免予追究;阉党亲信在杭州为魏忠贤建生祠“迎像”那天,温体仁父子匍匐前驱,赋诗赞颂,特地刊刻图画呈送魏忠贤,并献上了包含温体仁名字的献媚魏忠贤的诗册,诗内有“衮衣”“朱雀”“宫殿”之类的僭拟字眼。崇祯帝下令浙江巡抚、巡按核实上报。 [27]  与此同时,贵州道御史任赞化也参了温体仁一本,告发他纳娼妓倪瑞为妾,纵容其父倪四海上走私、勾结倭寇,被推官毛士龙捕获。温体仁害怕案发于己不利,贿赂狱卒,杀害倪四灭口。崇祯帝谴责任赞化以“秽词秽事”告君,降一级调外任。 [27]  温体仁一面请求辞职,一面表示自己孤立无援,被钱谦益的党羽所诬陷,要求与毛九华对质,极力否认为魏忠贤献媚之事。 [28]  崇祯二年(1629年)正月二十六日,崇祯帝再次在文华殿召对群臣,温体仁、毛九华和任赞化都在场对质,崇祯帝判定毛九华所献诗册为伪造,两人所报的温体仁劣迹不实。 [21]  经过这次弹劾温体仁的风波,崇祯帝更加相信温体仁是因为“无党”才遭到攻击,留下了温体仁“孤忠”的印象,攻击温体仁的人越多,崇祯帝的这种印象就越牢固,对东林党也就越怀疑。 [29]  温体仁也因此被东林党人敌视,与周延儒、王永光以及兵部侍郎申用懋被称为“四凶”。 [30]  

   


入阁倾轧



温体仁书札
温体仁书札
崇祯二年(1629年)八月,南京礼部尚书一职空缺,吏部推温体仁为候选,骆从宇备用,但崇祯帝点了骆从宇,将温体仁留在北京。 [30]  十一月,后金大汗皇太极率军包围京师,酿成“己巳之变”。温体仁上密疏告发督师袁崇焕通敌,促使袁崇焕被捕下狱。十二月,崇祯帝决定让周延儒入阁,立场亲东林党的两位阁臣韩爌、钱龙锡推荐何如宠、钱象坤一起入阁,据说就是为了阻止温体仁入阁。 [31]  其后温体仁与周延儒联手,暗中指使弹劾曾支持袁崇焕的钱龙锡,使其被治罪下狱。 [32]  在周延儒的建议下,温体仁于崇祯三年(1630年)六月十一日和吴宗达进入内阁,兼东阁大学士。 [33]  十一月加太子太保,进文渊阁大学士。 [34]  崇祯五年(1632年)二月加少保兼太子太保,改户部尚书,进武英殿大学士。 [35]  十一月进建极殿大学士,加少傅兼太子太傅。改吏部尚书。 [44]  
温体仁作为内阁次辅,与周延儒表面上“同心秉政,相得甚欢” [45]  ,暗地谋夺其首辅之位。其时山东籍的兵部尚书王洽为己巳之变负责而被杀,出自周延儒的主张,温体仁趁机笼络山东籍官员,江西籍官员也被他笼络,都称赞温体仁而贬低周延儒。崇祯四年(1631年)二月,山东巨野籍的户科给事中葛应斗上疏弹劾吏部尚书王永光所亲信的御史袁弘勋、锦衣卫指挥张道濬“通赂窃权”,温体仁利用周延儒外出主持科举之机,拟了道严旨,治罪袁、张,得到崇祯帝采纳,随后吏部尚书王永光也遭弹劾,引咎去职。 [36-37]  温体仁便让自己的同乡姻亲闵洪学取而代之,掌控人事权,同时倚靠御史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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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5-29 11:5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温体仁:明末最大奸臣,百姓骂他祸国,为何崇祯认为他是大忠臣?




欢迎大家【关注】我,一起谈古论今,纵论天下大势。君子一世,为学、交友而已!

崇祯皇帝为人刚愎多疑,他临朝的十七年中,内阁辅臣多至五十人,更迭频繁,有如走马灯。唯独温体仁能在内阁首辅的位置上长达八年之久,而且颇受宠信,形成“遭温”现象,确实耐人寻味。

1、为何总是遭“温”?

温体仁,字长卿,湖州府乌程县人,万历二十六年进士,由翰林院编修升任礼部待郎、礼部尚书。



《明史·温体仁传》说他“为人外曲谨而中猛鸷,机深刺骨”。

劣迹昭彰的温体仁得到皇帝重用,舆论为之哗然,北京城里传出的民谣如此唱道:“崇祯皇帝遭温了。”

即温体仁,“温”与“瘟”谐音,意为崇祯皇帝受到温体仁蒙蔽,如同“遭瘟”一般。

据文秉《烈皇小识》记载,当时北京另一民谣也在“瘟”、“温”二字上做文章,不过话说得更为尖刻:

礼部重开天榜,状元探花榜眼,有些惶恐。

内阁翻成妓馆,乌龟王八篾片,总是遭瘟。

京城的民谣,政治色彩十分强烈,因为在天子脚下,皇城根边,耳濡目染,一开口便是政坛高端的纷争。这首民谣也不例外,所谓“惶恐”,是“黄孔”的谐音,黄即黄士俊,孔即孔贞运,两个靠走后门而飞黄腾达的宵小之徒;所谓“乌龟”,谐音“鸟归”,是指湖州乌程籍归安县人温体仁;所谓“王八”,谐音“王巴”,是指四川巴县人内阁辅臣王应熊;所谓“篾片”,是指阿谀奉承内阁首辅温体仁,毫无主见的内阁辅臣吴宗达;所谓“总是遭瘟”,如同“崇祯皇帝遭温了”一样,是指受温体仁蒙蔽。



这首政治民谣一时间成为街头巷尾的笑谈,中央政府被人们蔑视为妓院,内阁的一二把手则被叫做乌龟王八。

文秉感慨道:

“赫赫师尹,而令人鄙夷至此,其生平亦可见矣。”

当时人说,这些政治民谣出于轻薄少年之手,其实不然,如此洞悉政坛上层的内幕,一般轻薄少年哪里说得出来?

2、温体仁何以坐稳首辅八年之久?

“总是遭瘟”,一语道出温体仁这个脚色的厉害。

他先是与周延儒联手,把竞争对手钱谦益、钱龙锡排挤出中央政府,并且把他们搞得身败名裂;接着又把他的合作伙伴周延儒赶下台,自己当上了内阁的第一把手——内阁首辅;以后又扶植亲信,党同伐异,以卑劣手段整肃那些敢于同他抗衡的正直官员,文震孟的罢官,郑鄤的处死,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这样一个人,皇帝何以会“遭瘟”呢?

从皇帝方面而言,始终为内阁中没有一个能为他排忧解难的重臣而苦恼,他需要一名有权有谋、足以统驭六部九卿的干才,起先看中了周延儒,后来看中了温体仁。

当时人杨士聪在《玉堂荟记》中说:

皇上即位以来,任命内阁辅臣三四十人,其中并非没有贤能之人,但求其精神,能提纲挈领的,只有周延儒与温体仁二人,可惜都不轨于正道。堪称精辟之论。

周延儒、温体仁是有才干的,只是不走正道,而成为佞臣,《明史》把他们列入“奸臣传”,是无可非议的。



不过,温体仁就其才华而言,确非庸碌之辈可以比拟,许多方面令皇帝感到满意,否则,是不可能“遭瘟”的。

其一,温体仁精明干练。

李清《三垣笔记》说,温体仁长于心计,凡是内阁代皇帝起草谕旨,每每遇到刑名钱粮等专门知识,名目繁多,头绪错乱,其他阁员往往愁眉苦脸,唯独温体仁一看便了然于心,从无差错,因此内阁同仁都佩服他的敏练。

其二,温体仁在贪风弥漫的官场尚能廉谨自律。

《明史·温体仁传》说,温体仁辅政多年,顾虑到朝中官员和他结怨的很多,不敢恣意放肆,用廉谨来获得皇上的好感,贿赂从不进门。这虽然是为了提防政敌攻击,巩固自己地位而采取的一种手段,但廉谨自律总比贪贿枉法要好得多,因此夏允彝《幸存录》说,平心而论,不收贿赂是温体仁的一个长处。

其三,内阁同僚多庸才,反衬出温体仁的鹤立鸡群。

这当然是他苦心经营的结果。那些内阁同僚都是他一手引进的,专门挑选一些庸才,滥竽充数。《明史·温体仁传》说,这是他的手段,目的在于“藉形己长,固上宠”。由于这个缘故,才华超群、声望卓著的钱谦益、文震孟必然为他所不容。

其四,温体仁善于揣摩皇上心意,逢迎有术。

杨士聪《玉堂荟记》说,温体仁在位最久,不露破绽,关键是“主于逢迎”。皇帝作为一个独裁者,都不喜欢大臣“批逆鳞”,而乐于接受逢迎,但逢迎也要有术。温体仁就精于此道,每当皇帝向他征询军饷事宜时,他都谦逊地说,臣素以文章侍从皇上,皇上不以为愚笨,提升至高位。



其实臣愚笨无知,只知道代皇上票拟谕旨不能欺骗,军饷之类大事全听皇上圣明裁决。皇帝不以为是虚伪,反以为是“朴忠”,愈加宠信不已。

因为这些缘故,当其他阁僚纷纷落马之际,温体仁稳坐相位达八年之久,而且一升再升,官至少师兼太子太师,进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恩礼优渥,无与伦比。

3、为何面对弹劾,温体仁稳坐首辅?

然而此人毕竞心术不正,以排斥正人君子为能事,又害怕群起而攻之,擅自规定,凡内阁公文一律不发给六部、六科,也不存录。

因此,温体仁辅政八年的政绩,首推驱除异己而不露痕迹。但是在他辅政期间,民变愈来愈严重,弹劾他辅政失职的奏疏不断送到皇帝的御案上。

崇祯九年十月,工部侍郎刘宗周上疏,向皇帝揭发温体仁的问题。

这位一向刚直不阿的官员,语气尖锐地责问:

频年以来,皇上恶私交,而臣下多以告讦进;皇上录清节,而臣下多以曲谨容;皇上崇励精,而臣下奔走承顺以为恭;皇上尚综核,而臣下琐屑吹求以示察。八年之间,谁秉国成,而至于是?臣不能为首辅温体仁解矣!

应该说,刘宗周敏锐地察觉到政坛存在的问题,内阁首辅温体仁难辞其咎,但是温体仁不露痕迹的做法,使得刘宗周抓不住具体例证,因而显得有点泛泛而谈。温体仁一面为自己辩解,一面诋毁刘宗周肆意诬陷。于是皇帝下旨,将刘宗周革职为民。



崇祯十年四月,新安卫千户杨光先,为了弹劾温体仁,事先准备好棺材,然后向皇帝上疏,以死相谏,希望把温体仁拉下台。

因为准备一死,所以说话无所顾忌:

温体仁秉国以来,满洲铁骑两次兵临京城,“流寇”又在各省蔓延,平治之绩安在?国危于上,而不去谋求平安之策;民怨于下,而不去思考体恤之法,扶持朝廷之责安在?忠告之言不受,睚眦之怨不忘,休休之量安在?唯有引罪辞官而去,才不至于贻误国家。

杨光先一个基层小官,也看到了政局的危机,但是要温体仁引咎辞职的直接证据不足。不待温体仁辩解,皇帝就下旨斥责杨光先“恣意乱政”,把他廷杖一顿以后,发配辽东。

温体仁自以为有皇上庇护,愈发肆无忌惮,为了钳制舆论,必须对最具影响力的人下手。

他怂恿前任苏州府推官周之夔、无聊文人陆文声诬告张溥、张采创立的复社,什么“结党恣行”,什么“把持武断”,什么“朋党蔑旨”,罪名非常吓人。

其实复社不过是一个文人社团的联合体,成员的精力集中于制艺,以科举考试为目的,由于其成员如张溥、吴伟业、陈子龙、吴昌时等,不断高中进士,而引人注目。



温体仁之弟温育仁希望加入复社,以缓冲温体仁与复社清流之间的矛盾。张溥坚决拒绝,温育仁恼羞成怒,指使人编写《绿牡丹传奇》,讽刺复社诸君子。以后才有周之夔、陆文声之流的攻击。由于提学御史倪元珙、海道副使冯元风等正直官员主持正义,才使温体仁的阴谋未能得逞。

4、钱谦益被诬陷始末

尔后,温体仁又把矛头对准与复社关系密切的东林巨子钱谦益。

早在崇祯二年在会推阁臣候选人时,温体仁与周延儒勾结,借口科场舞弊案,使得钱谦益“夺官闲住”,回到了家乡常熟县。钱谦益在家乡“闲住”了七年,温体仁仍不放过他,用卑劣的手法收买常熟县衙门的师爷张汉儒,诬告钱谦益在乡里作恶多端,企图置他于死地。

这个张汉儒不愧是师爷出身,告御状的状子写得过分厉害。《虞阳说苑》中收录了这份状子,一共开列五十八条无中生有的罪状,比如侵占地方钱粮,勒索地方大户,强占官地营造市房,霸占湖面强要渔民缴纳常例,强奸良民妻女,出卖生员名额,通番走私等等。简直是地痞流氓、土豪劣绅所干的勾当,把它们与文坛领袖相联系,不免令人生疑。

这种诬陷的手法也太拙劣了。

当时的钱谦益被温体仁整得狼狈不堪,罢官乡居,哪里还有什么权力,可以“把持朝政”、“操生杀之权”?



这个张汉儒,钱谦益自撰的《丁丑狱志》称为“奸人”,《明史》称为“常熟奸民”,然而决没有胆量向钱谦益叫板,他背后一定有后台一当时人们纷纷这样猜测。这个后台不是别人,正是权势显赫的内阁首辅温体仁。

文秉《烈皇小识》、王夫之《永历实录》都证实了这点,《明史·瞿式耜传》说得最为清楚:

“常熟奸民张汉儒希(温)体仁指,讦(钱)谦益、(瞿)式耜贪肆不法,(温)体仁主之,下法司逮治。”

如此看来,钱谦益自撰《丁丑狱志》所说是可信的:

“乌程(温体仁)以阁讼逐余,既大拜(温体仁升任内阁首辅),未尝顷刻忘杀余也。邑子陈履谦负罪逃入长安(北京),召奸人张汉儒、王藩与谋曰:‘杀钱(谦益)以应乌程(温体仁)之募,富贵可立致也。’(张)汉儒遂上书告余,并及瞿给事式耜。”

钱谦益被捕入狱,巡抚张国维、巡按路振飞接连上疏皇帝,为钱谦益鸣冤。钱谦益自己在狱中也接连上了两道奏疏,在为自己声辩的同时,揭露温体仁幕后操纵的蛛丝马迹。

他写道:

“(温)体仁攘居揆席,虑臣姓字尚在人口,死灰或至复燃,显示风指,阴设陷阱必欲杀臣而后已。”

在当时形势下,钱谦益有自知之明,凭他一人之力,要想翻案,难乎其难,不得不托人情、通路子。



他先是托他的座师孙承宗之子求援于司礼监太监曹化淳。这是因为,他曾经为前任司礼监太监王安写过碑文,而曹化淳出于王安门下,彼此之间有一点交情。

曹化淳为人还算正派,得知钱谦益的冤情后,决心尽力营救。而后,钱谦益又托密友冯舒求援于冯铨。冯舒接连三天拜访,都见不到冯铨,第四天二更时分才得以会晤。冯舒刚要开口,冯铨就直截了当地说:

“钱谦益的事,我都晓得了,如今已不妨,你可回去,教他安心。”

事情的转机果然出现了。温体仁得知曹化淳在插手此事,指使陈履谦捏造钱谦益“款曹击温”(拉拢曹化淳打击温体仁)的匿名揭帖,又要王藩出而自首,诬陷钱谦益出银四万两求助于曹化淳。

这一下弄巧成拙,激怒了曹化淳,当即主动向皇帝请求清查此案。这样曹化淳有了奉旨清查的名义,可以无所顾忌地大力追查,终于查清陈履谦父子的罪行,把他们速入东厂。

他与东广太监王之心、锦衣卫掌印指挥吴孟明一起,突击审讯。陈履谦招供张汉儒如何起草诬告钱谦益的状子,以及他们父子二人如何捏造“款曹击温”揭帖等情节,并且招供,所有这些都是温体仁“一手握定”。

皇帝获悉这一审讯结果,猛然省悟:“体仁有党!”



他先前之所以宠信温体仁,就是因为他在朝廷中“无党”,现在看来远非如此,结党营私是他最深恶痛绝的,于是痛下决心,除掉眷顾了八年的宠臣。

5、奸臣的圆满结局

此时的温体仁正在沾沾自喜,在由他拟旨逮捕钱谦益、瞿式耜之后,以为胜券在握,又一如往常那样,每每欲兴大狱之时,必定称病休假,聚集党羽策划于密室;到大局已定,才谎称病愈复出,造成他与此案无关的假象。

这一次,他又如法炮制,住进了湖州会馆一面静候佳音,一面假意显示清白,向皇帝“引疾乞休”。

皇帝对温体仁结党营私有所察觉,决心除掉温体仁。

因此,当温体仁一手提拔进入内阁的张至发在温体仁的“引疾乞休”奏疏上票拟好谕旨呈进时,他便毫不犹豫地提起朱笔,抹去张至发的票拟,批了三个大字:“放他去!”

正在湖州会馆悠然自得吃饭的温体仁,听到“放他去”的圣旨,大惊失色,完全出乎意料,一慌张,筷子掉到了地上。

京城百姓得知这个消息,欢声雷动。这时正是崇祯十年六月,距温体仁崇祯二年六月入阁,虚度八年,十足七年。



次年,温体仁病死于家中。

崇祯皇帝接到讣闻,觉得有点可惜,特地下旨,赠与太傅头衔,谥号文忠。

“崇祯皇帝遭温了”,竟至于如此,罢温体仁的官,只是由于他“有党”,并不怀疑他的“朴忠”,所以死后还要追谥“文忠公”。

无怪乎明朝的遗老遗少要慨乎言之,对于温体仁这样的奸臣,皇帝始终以为他是忠臣,不亡国才怪呢!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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