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居士，灰侍者，夜叉海鬼
第五回《游幻境指迷十二钗 饮仙醪曲演红楼梦》中，贾宝玉依警幻所嘱之言，未免有儿女之事。次日，便与可卿二人携手出去游顽。“忽至一个所在，但见荆榛遍地，狼虎同群，迎面一道黑溪阻路，并无桥梁可通。正在犹豫之间，忽见警幻后面追来，告道：“快休前进，作速回头要紧！”宝玉忙止步问道：“此系何处？”警幻道：“此即迷津也。深有万丈，遥亘千里，中无舟楫可通，只有一个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撑篙，不受金银之谢，但遇有缘者渡之。尔今偶游至此，设如堕落其中，则深负我从前谆谆警戒之语矣。”话犹未了，只听迷津内水响如雷，竟有许多夜叉海鬼将宝玉拖将下去。吓得宝玉汗下如雨，一面失声喊叫：“可卿救我！”
迷津，是佛教专用术语，指迷妄的境界，不了悟之意。现实中，指迷路，无借托器具，找不到出路。
迷津里的桥梁，有无可奈何桥和金刚桥。过奈何桥，喻忘却过去，消除心魔；过金刚桥，是密宗说，喻彻底了悟。
舟楫：尘世间舟楫就不用作解，无人不知。佛教舟楫喻，是从世间苦海此岸到达出世间极乐世界彼岸喻。佛经中说，到达彼岸的舟楫，一次只可坐三五人。木筏：筏船的一种，慧琳《一切经音义》四分律第二卷云：“筏，编竹木浮于河，以运物者。”木筏，《十诵律》云：“木筏处者，一切木处。草筏处者，一切草处。一切缚处，是诸处有宝。似宝，以盗心取，得重罪。”
顺带说“楠木”之楠，同上第一卷：“栅，释名云‘以柴作之，疏离然也。’律文作‘楠楀’，非体也。楠，音‘南’，楀，音‘矩’也。”楠木，既是做船木材，也是指栅栏，也是佛教铁围、七宝栅喻。三人木者，也能从佛教木筏木处者来解。船处者，也有“舫船”，慧琳《一切经音义》四分律第二卷云：“船舫，郭璞曰‘并两舟也’，通俗文连舟为舫。”铁锁练孤舟，是为并两舟为舫。贾府大观园里出现过舫，有两个。藏经说：“舫船处者，谓横梁处。”横梁处，也即矮舡，喻修行次第和等级，也喻在家修行的众有情。
贾宝玉梦中的三人木，是两套人马：一是迷津外的贾宝玉、秦可卿、警幻仙姑；一是迷津内的木居士、灰侍者、众夜叉海鬼。警幻仙姑无确指名，众夜叉海鬼也无确指名。莲花生伏藏说，迷津内有众海鬼，喻显密宗海洋是淼淼茫茫。取海底珍宝，是喻修显密宗滩涂艰险。得海底珍宝造福于众，即悟道成佛。
卍，是佛教标志，也叫万字符、吉祥海云。政教合一体下的云龙图，是皇室标志。第二回智通寺门旁疑似甄士隐“眼前无路想回头”对联句和第五回警幻“作速回头要紧”句呼应，甄士隐觉悟，也即警幻传达的宁、荣二公警训。那么，秦可卿、贾宝玉是甄英莲续，伏线为一脉。
木筏转化出来的筏子就多了，举几例。第五十回中，凤姐儿笑道：“我们老祖宗最是有眼色的，试一试，姨妈若松呢，拿出五十两来，就和我分。这会子估量着不中用了，翻过来拿我做法子……”第五十五回中，平儿跟秋纹说探春：“正要找几件利害事与有体面的人开例作法子”；第六十回中，芳官跟柳五儿说：“如今三姑娘正要拿人扎筏子”；第六十一回中，莲花儿说柳家的给晴雯送吃的，是：“狗颠儿似的亲捧了去。今儿反倒拿我作筏子……”；第六十二回中，宝玉对黛玉说探春：“单拿我和凤姐姐作筏子禁别人”，却又强调无论如何禁别人，也不能短宝、黛二玉的；第九十一回中，夏金桂说宝蟾：“想来你心里看上了，却拿我作筏子。”
筏子归结点，是贾宝玉梦中的迷津处木筏，掌舵和撑篙者，分别是木居士和灰侍者。探春誓要作筏子给大家看，她有强烈的掌舵或撑篙的愿望。为什么？缘于她既是现实木处者之一，也迫切希望度脱迷津者走出迷津。
一 木居士
第一，木居士。十四世纪发掘的《莲花生大师本生传》第一百零四章《调伏曜星和龙神》中，有一个木居士。他是从世界原始阶段化生来的神，是个居士装夜叉族。看他是怎么出场的：莲花生在如意玻璃宫里修行时，来了桑耶寺等吐蕃各地神殿的护法神，有“名叫白嘎尔的守财神，又名男魔黑父，又名大居土木帽王。”大居土木帽王，即木居士。木居士是魔王之子，此神骑一头白狮子，带领豪华团队，有勇士、声闻阿罗汉、黑僧人、开路女人、外臣、内臣、歌舞神、猿猴化身各一百人。白嘎尔守财神要求莲花生将全吐蕃的佛教殿塔交给他，否则，他会生嫉妒心。莲花生将神殿佛塔及身、语、意圣物交给白嘎尔神守护。木帽王大居士神，则接受了护佛法的任务。白嘎尔神和木居士是一伙的，木居士是领袖。
第二，莲花生问白嘎尔守财神如何嫉妒，木居士代为作答。白嘎尔守财神不能满愿时，会有三种嫉妒，三种逾越，三种回遮。三种嫉妒是：嫉妒修行者的妻子和儿子；嫉妒土地、畜牲和财富；嫉妒亲友、随侍和施主。嫉妒修行者妻子时，妻子出现发疯、昏倒、丧知觉、把肺腑之言倾诉于对手、制造障碍挑魔疯等种种反常现象。嫉妒修行者儿子时，修行者养子养不活、子或发疯、发昏、发痴呆、胡作非为、逃跑至异乡等等。嫉妒土、畜、财时，春天虫灾、秋天冰雹、庄稼无收、房屋大楼塌下来、亲友不和起内讧、不吉利的事情不间断等等。三种逾越是：逾越于修本尊神和等持时；逾越于诵经念咒时；逾越于修行之圣物。修一个忘一个，修行到半夜，粗软两种障碍会出现。他想作诗体文作不出来，不成文理，为此也生嫉妒心。逾越结果，是自己修行不成反自乱。三种回遮是：回遮自己的身、命、福份和财产；回遮妇女、财富和食物；回遮亲友、奴仆、有利的条件。回遮结果，往往是自己反受害。
木居士为什么要求护法呢？先简单说一说藏传密宗回遮。回遮：指外道邪师的恶咒邪术力量向自己弹射时，反弹给对方的功力。显然，木居士不具这种功力。招架不住外邪力量，也不能保护自己。白嘎尔守财神像狗一样跟在他后面，也逼迫得他日子难熬，家中亲人有不少遭遇，他无力反抗。白嘎尔神之外，也有“灵魂在中有盲游若蠢狗”的众游魂。游魂是区别于白嘎尔神的，白嘎尔是神。游魂，则是无处安放的灵魂。中有，指人的身心分离（死亡）之后，未重新投生之前的灵魂游离状态。若有冤屈或身后无灵位的灵魂，不能得以重新投胎。此类灵魂，必然会出来到处游荡，也会来找债主讨债，木居士也受到蠢狗样游魂威胁。因而，要求皈依莲花生大师。莲花生大师为他作了僧人定心法，只要念诵《莲花生大师本生传》，他受戒，不再受害，自己也不再生逆行心。他的定位，是居士神，也是护法神。
第三，贾环，是借白嘎尔神塑造的形象。贾府老祖宗贾母看不上他，招至贾环处处不招人待见。其母赵姨娘在贾府的行止，直接导致他失宠。相由心生，面目委琐，不一定是他外在面貌，他是子以母贵的人物。伏藏说中的叛逆王子，原本是国王即位者，未能即位，耿耿于怀。前面元妃“合卺礼”中有解析，从略。他变得善嫉妒，爱财又小气，每次做点小模小样的坏事，自己反受害。他已深深陷入万丈深渊迷津中，尚未找到出路。
贾环最终走没走出迷津呢？没有。之前是嫉妒宝玉和凤姐，之后是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报母仇。欲加害凤姐之女，未成。连遭遇不测的妙玉，他也嫉妒。直到红楼故事收尾，只说贾府众人冤孽恩怨各有回落，却对贾环没有落下特笔。对贾环种种行为俱有细致的描写，如何结尾不落浓重一笔呢？作者对贾环有刻意保留，表明母仇未报一事仍然使他心有余怨。隐含的母仇是赵姨娘吗？显然不是。因他曾经问王夫人，要不要留在铁槛寺照应赵姨娘。明面看，贾环是否为赵姨娘之子，是王夫人拍板。背面赵姨娘，实非他亲生母亲。真正的母仇隐含，才是作者用意所在。
二 灰侍者
撑篙的灰侍者，同出莲花生伏藏。《调伏曜星和龙神》中说，莲花生大师回桑耶寺雅鲁藏布江边修静坐时，来了一个浑身发紫色光的神仙：“神仙脱下灰白帽子说：‘我是凶恶忿怒的夺命者，父亲是罗刹，母亲是龙女。’莲花生大师说：‘发光的神仙呵，你是我的好使唤的那个居士！’”发紫色光的神仙是灰侍者，是好使唤的居士。既然是“好使唤的那个居士”，也即木居士分身或后世身。他是个青年密宗师，“毒气袭人是罗刹”，是个嘴里会发毒气的罗刹。他的形象是乌鸦脑袋、上身人身、下身蛇躯、右握角弓、左操蛇绳、遍体长眼、嘴里打雷下雹，是一颗曜星。
这种外形代表什么呢？他自己解释：头顶有乌鸦，是有欲望的冷病，是统治天界的象征；上身人身，是父亲阿修罗象征；下身蛇躯，是有忿恨的热病，是统治母亲龙国的象征；角弓，象征调解天与阿修罗；蛇绳，意味着我身备触毒，谁不受调伏就用蛇绳捆起来；遍体长眼，意味着察看三界，什么好事坏事都躲不过我的眼睛；雷电冰雹，是冷热不均在运动。
曜星身俱五大毒种：父火毒、母水毒、子土毒、随行为月是嫉妒的风毒，一切颠倒是天空造成的。“父为罗刹有愤恨的火毒，母为龙女有欲望的水毒，儿为曜星是愚昧的土毒。入眠未醒之前所有梦境中有，种种习气现于梦中，故称梦境为习气身。出没于世间的饿鬼，鬼蜮、蛮鬼受着命定的苦。”灰侍者曜星，会种五毒，也会赶五毒，他调伏天空一切颠倒如探囊取物。莲花生大师让他做护法神，他调伏了龙王，灭了龙病，大家安居乐业。
莲花生伏藏中，四大，指地、水、火、风四种大元，四大元是构成身内外一切物质的元素，“左边大四是个人”从这里化生。元、清二朝玛哈噶喇是察看三界的，玛哈噶喇及众眷属调伏了龙王。灰侍者曜星，也调伏了龙王。“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之金陵王，便是玛哈噶喇。
灰侍者影射谁呢？第四十回《史太君两宴大观园 金鸳鸯三宣牙牌令》中，贾母两宴大观园。贾母领刘姥姥见识见识，先到潇湘馆。接下来，向紫菱洲蓼溆一带走来，坐船去秋爽斋就餐。席后，探春将自己秋爽斋室内的娇黄玲珑大佛手给板儿一个玩去了。之后，大家要坐一回子船喝酒去，船来船去嘛。只见贾母、王夫人、薛姨妈、刘姥姥、鸳鸯、玉钏儿上了一只舡，落后李纨也跟上去。凤姐儿也上去，也要撑舡。录原文一段：【凤姐儿也上去，立在舡头上，也要撑舡。贾母在舱内道：“这不是顽的，虽不是河里，也有好深的。你快不给我进来。”凤姐儿笑道：“怕什么！老祖宗只管放心。”说着便一篙点开。到了池当中，舡小人多，凤姐只觉乱晃，忙把篙子递与驾娘，方蹲下了。】
荷国恩润，是比喻佛教国度里，众生安乐。荷池里行舡，舡小人多，是佛教过彼岸喻。当然，小小荷池怎么能行船舡？不过是作者荒唐言，应该是深海。贾府大观园中真正在舡头上站立撑篙的人，却是凤姐一人。她撑篙未成，半途而废，也不过是乘船舡过池的人。探春协理大观园未见起色，又何尝不是撑篙未成，半途而废者？这个现实指向，是作者从一僧一道转化成空空道人的凤辣子玛哈噶喇，隐含的“凤姐”非真正的玛哈噶喇神，她也不过是需要别人度脱的人，一个残缺体。真正的玛哈噶喇神，不仅不需要别人度脱，且是永持道心度化众有情的神。灰侍者影射的，便是被封为义皇帝、在被改造成玛哈噶喇家庙的摄政王府里同受供的摄政王多尔衮。摄政王府玛哈噶喇家庙里，供奉的是玛哈噶喇。多尔衮同受供，他算什么？说是玛哈噶喇化身，他连宗室名都被罢黜，更谈不上在人家皇室家庙里受供。不是玛哈噶喇化身，其影象却就在摄政王府里同受供，他偷吃人家庙里的供品，像林子洞里的老耗子。怎么说？很不体面，那就算是玛哈噶喇侍者吧。
另一舡上，是贾宝玉、钗、黛、迎春姊妹众人。如何不表探春？贾宝玉埋怨池中破荷残叶太多，需要清理。林黛玉则要求保留，残荷也是一景。贾宝玉赞同，他们一舡人都过池了。贾府大观园荷池中行的，是两舡，两舟相连即船舡。池中行的，只能是矮舡。舡上人都非僧非道，不过是自我修持的善缘人。
一梦一实对应，梦中险些掉迷津的贾宝玉，现实中真出家了吗？答案：未出家。书末，在毗陵驿有雪的地方，有两僧一道，也有贾政眼中的情景描写：“只见舡头上来了两人，一僧一道，夹住宝玉说道：‘俗缘已毕，还不快走。’”两僧一道之多一僧者，便是贾宝玉。舡头上两人是贾宝玉梦中的木居士和灰侍者吗？若果真是二位，木居士和灰侍者，不也就是一僧一道吗？一癞一跛，自己修炼未成，何谈用魔法幻化出石头？更没有资格度脱他人过彼岸极乐世界，难怪夹住贾宝玉逼他走。他们只能夹住宝玉，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贾政“抬头忽见船头上微微的雪影里面一个人，光着头，赤着脚，身上披着一领大红猩猩毡的斗篷，向贾政倒身下拜”和王熙凤在去秋爽斋路上见到的“那狗抽头回身，拖着一个扫帚尾巴，一气跑上大土山上方站住了，回身犹向凤姐拱爪儿”是有照应的，两个场景，一套人马。凤姐和贾政所见，均是梦幻和现实混合版，向凤姐拱爪儿的大狗和雪影里的贾宝玉是一体，凤姐和贾政也是一体。“那狗”是谁？是跟狗一样跟在木居士身后的白噶尔神，原来是贾环变身，木居士自然是凤姐化身，贾宝玉和贾环是一体。姑且，就将舡头上两人当作贾宝玉摆脱现实迷津的一僧一道二人罢。 如此，就不用刻意交代贾环是否走出了迷津。
三 夜叉海鬼
宝玉险掉迷津，迷津内有许多夜叉海鬼。第五十五回中，说凤姐是“巡海夜叉”，娇黄玲珑大佛手主人探春成“娇客”。佛教里的巡海夜叉统领下，有一群眷属是海里的龙子龙孙、虾兵蟹将、龟鼋。海洋，喻欲修显密宗的佛海是淼淼茫茫。凤姐，既是巡海的夜叉族，也是调伏龙王的大曜星灰侍者罗刹族，也是护法者木居土夜叉族。身跨三界护法，除玛哈噶喇，别无他神。元、清二朝玛哈噶喇，其父是曾经的罗刹香嘎尔神。母为天女，也是龙女。
如此看来，贾环是凤姐之子。贾宝玉，本贾政之子。二者，分别代表法王和政王。贾宝玉本身，是赤瑕宫神瑛侍者幻化的美玉。凤姐本身，也是顽石之贾宝玉。贾妃，原本就是癞僧、跛道二人携来大观园的“宝玉”，她不过是省亲，重来故地。政教合一国度里，“贾宝玉”们的回落点，均为玛哈噶喇。冷病之林、热病之薛各自代表什么，就不用我罗嗦了。
莲花生大师原文，的确是彻头彻尾的“村言粗语”。据说，是他的女弟子依西措杰（原赤松德赞王妃，后出家）依照莲花生本人原作或口述，抄写或记录下来伏藏的。我说莲花生十四世纪发掘的伏藏文是“村言粗语”，非指汉译者，因译者是本着尊重伏藏文原文，原封不动地依葫芦画瓢翻译的，比那些经过改编辑成的文字更有价值。莲花生大师和一个曜星谈论天空一切颠倒根源，现实中可能吗？伏藏里面的很多故事，实为多种佛教比喻。《红楼梦》伏藏借体除木居士、灰侍者、夜叉海鬼等之外，也有其他众多借体。我列几个典型的：
1，名叫宝镶的世界里，有宝王佛。名叫金光现的世界里，有叫金光射的佛。对应的是，金鸳鸯曾说：“便是宝金、宝银、宝天王、宝皇帝，横竖不嫁人就完了！”宝王佛，即宝天王，也即贾宝玉。佛教里金佛多，成道大师都是金佛。宝银，是北元归化城银佛。元朝有实实在在的金佛像玛哈噶喇，即四月二十六日诞生的遮天大圣。林丹汗之后，归清朝。
2，名叫花展的世界里，有佛名为花王音，花王音代表九欲本源。有世界名叫花儿美镶，有佛名叫植花儿王。对应的是，贾宝玉，有一号叫“绛洞花王”，也是花果山水帘洞主孙悟空创意来源。植花儿王，是贾芸。
3，有世界名为药物镶，有佛名为药物王。开海上方的贾宝玉，天齐庙的王一贴，借自药王典故。对应的是，药王典故里骑毛驴走的耳根子软的人。骑毛驴走的，是贾芹。棉花耳朵，是贾琏。他们都曾经违背佛理做事，实则本无恶意。
4，名叫常静的世界里，有佛名号为静王。对应的是，北静王，是护持北方的王子。
5，名叫大云常飘的世界里，有佛名为云吉祥。第四代藏王外号为“云嗓子”，书中有“歌儿云”，还有一钗史湘云。
6，有世界名为坛城音，有佛名号镜里现，“莲花靛青发辫飘”。对应的是，“镜里恩情”之凤冠霞帔李纨，事业成功者的标志。政教合一制国度里，宫裁是掌坛者，法王。后宫里，则是皇后。贾母屋里操剪子裁剪的林黛玉，也是宫裁，法王，后宫皇后。
7，名叫具香气的世界里，佛陀名称为香王，香王代表莲花净洁智慧。对应的是，甄英莲（香菱），代表佛教，以眉心的莲花痣为标志。以香菱出甄士隐故事，也以秋菱收甄士隐故事。
8，海底有七宝城，有摩尼宝（海底珍宝），化生王子代表成就佛果，海底珍宝喻修显密宗路途艰险。化生王子们，以持明智慧为父，以空性为母，故乡是无生的法界。对应的是，贾府有贾演，“宁国公贾演、荣国公贾源恩赐永远春祭赏共二分”之演法、之贾府根源。秦邦业抱养的弃儿秦可卿，是代表作者用佛教梦幻喻讲述红楼演法故事。作者自身家族事体，是“犹如被弃之孤儿”。
注：本文是《<红楼梦>作者是北京作家罗密》之第八篇摘选
2012年9月6日首发
2008年初稿，2010年修改于鲍博书屋
发表于 2023-6-4 11:57: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