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人人都说宝钗不如宝琴,难怪宝钗打破了醋坛子,宝琴一来,就把她挤出贾母的酒席了! 文/姜子说书 青埂峰下一顽石,曾记幻相并篆文,月旨石见《石头记》! 荣即华兮华即荣,木石前盟西堂主,胭脂染就《红楼梦》! 声能两歌手两牍,两鉴风月两生花!以诗传史石上墨,谁识画眉昭风流? 女儿未嫁将未降,末世忠义明闺阁!先时名号通灵玉,来时姓氏原是秦。 源为二玉演二宝,慷慨隽逸作姽婳,荣源宁演隐甄氏,《胠箧》《南华》续《庄子》! ——《石头记》序 《红楼梦》第五十三回“宁国府除夕祭宗祠 荣国府元宵开夜宴”,这一回的故事中发生了很多大事,比如王子腾升了九省都检点,再比如贾雨村补授了大司马,协理军机参赞朝政,又比如老砍头出场了。 《红楼梦》故事里,荣国府是怎么过元宵节的呢?作者写史太君在大花厅上设下家宴,共摆了十来席,席旁设几,有炉瓶三事,有上等名茶,更有慧娘璎珞,贾敬不在被请之列,贾赦略领了贾母之赐,也便告辞而去。 上面两席是李婶薛姨妈二位。贾母于东边设一透雕夔龙护屏矮足短榻,靠背引枕皮褥俱全。榻下并不摆席面,只有一张高几,却设着璎珞花瓶香炉等物。
看官听说,李婶是李纨的娘家人,薛姨妈是王夫人的娘家人,荣国府是利益之家,自然得拿出好客尊客的规矩来。荣国府的两位太太,自然在老太太下面坐着,再下便是尤氏、李纨、凤姐这三位奶奶以及贾蓉之妻。 至于荣国府的男人们,自然不能跟女眷混坐,廊上另外设了几席,请了宁国府的贾珍和贾蓉父子,荣国府的贾琏,还包括了庶出的贾环、贾琮,乃至于族中的子弟,比如贾芹、贾芸、贾菱、贾菖等。 但只是姑娘的座次,却很有意思,除了两个玉儿默认跟着贾母一桌吃饭,史太君娘家的孙侄女史湘云也在同一桌,薛宝钗跟着贾家三春和其他姑娘另坐,倒是薛宝琴却被并入贾母一桌中。 外另设一精致小高桌,设着酒杯匙箸,将自己这一席设于榻旁,命宝琴、湘云、黛玉、宝玉四人坐着。西边一路便是宝钗、李纹、李绮、岫烟、迎春姊妹等。
看官听说,薛宝琴不过是薛宝钗的堂妹,与贾府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反倒成了继宝玉、黛玉、史湘云之后,贾母心尖尖上的人儿,难怪薛宝钗醋意大发! 宝钗推宝琴笑道:“真俗语说'各人有缘法’。他也再想不到他这会子来,既来了,又有老太太这么疼他。你也不知是那里来的福气!你倒去罢,仔细我们委曲着你。我就不信我那些儿不如你。”说话之间,宝玉黛玉都进来了,宝钗犹自嘲笑。
《红楼梦》故事里,薛宝琴未来贾府之前,宝钗和通常都是有机会跟着黛玉坐同一席的,比如第二十二回,同样是贾母元宵节设家宴赏灯取乐,宝钗的座位就还不错,比贾府三春高一头。 上面贾母、贾政、宝玉一席,下面王夫人、宝钗、黛玉、湘云又一席,迎、探、惜三个又一席。地下婆娘丫鬟站满。李宫裁、王熙凤二人在里间又一席。
《红楼梦》故事里,林黛玉并不因为贾母多疼了一个薛宝琴而吃醋,那是因为“血浓于水”,正如贾宝玉所说:“亲不间疏,先不僭后”,贾母是她的亲姥姥,这一点绝不可能因为薛宝琴的出现而改变,她是不可能为此担忧什么的,而薛宝钗却完全不一样,她在贾府的位置本来就很尴尬,若是贾母看上了宝琴,她就多了一个劲敌,更加没戏了。 湘云因笑道:“宝姐姐,你这话虽是顽话,恰有人真心是这样想呢。”琥珀笑道:“真心恼的再没别人,就只是他。”口里说,手指着宝玉。宝钗湘云都笑道:“他倒不是这样人。”琥珀又笑道:“不是他,就是他。”说着又指着黛玉。
至于贾母给宝琴的那件金翠辉煌的斗篷,香菱见了羡慕,直呼好看,说那是孔雀毛织的,史湘云却说是野鸭子头上的毛作的,但也不得不承认贾母是真心疼爱薛宝琴。 《红楼梦》故事里,宝琴是王夫人的干女儿,于林黛玉而言,就跟自己的亲妹妹一样,而宝琴于大观园众多女孩子中,也与林黛玉最为亲近。 一时林黛玉又赶着宝琴叫妹妹,并不提名道姓,直是亲姊妹一般。那宝琴年轻心热,且本性聪敏,自幼读书识字,今在贾府住了两日,大概人物已知。又见诸姊妹都不是那轻薄脂粉,且又和姐姐皆和契,故也不肯怠慢,其中又见林黛玉是个出类拔萃的,便更与黛玉亲敬异常。宝玉看着只是暗暗的纳罕。
《红楼梦》故事里,林黛玉和史湘云的出身都高于薛宝钗,只有薛家的两个女子身份相当,高位者不会嫉妒低位者,因为不会构成竞争关系,只有宝钗在宝琴面前被比了下去,无论是在年龄相貌方面,还是才情和性格方面,宝琴都更受贾府欢迎,宝钗因此自觉尴尬至极。 袭人笑道:“他们说薛大姑娘的妹妹更好,三姑娘看着怎么样?”探春道:“果然的话。据我看,连他姐姐并这些人总不及他。”
看官听说,大观园所有人都觉得薛宝钗不如薛宝琴,偏生薛宝钗是冲着贾宝玉而来这件事又人尽皆知,贾母又偏偏问了宝琴的生辰八字,这让薛姨妈和薛宝钗母女情何以堪呀?难怪薛宝钗要当众自嘲了! 《红楼梦》故事里,薛宝钗在荣国府这些年,在长辈面前无不奉承,极力讨好老太太、太太,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薛宝钗始终入不了人家老太太的眼,与贾宝玉无缘,她针对宝琴的那句“各人有缘法”,真真是酸透了! 本文资料重点引自:《红楼梦》程高本、《脂砚斋全评石头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