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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选了周氏,信王选妃“选一陪二”,另有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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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9-16 16:24: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不单选了周氏,信王选妃“选一陪二”,另有两女一同入侍朱由检
2020-11-12 22:34:05 来源: 有争议的历史                                                    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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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是明朝大一统时期的亡国之君,作为政治失败者,身后事就概不由己了。俗话说得好:“千秋功过,任人评说”。这不,就有人关心起崇祯皇帝的一后二妃来,围绕这一后二妃是否信王选妃时,一同选入的问题而争论不休。

正史说跟王妃周氏一起入潜邸的还有田氏
明毅宗朱由检,也就是崇祯皇帝,这里采用南明弘光帝(朱由崧,毅宗堂兄)上的庙号,毕竟是自家人。毅宗的一后二妃是指皇后周氏、皇贵妃田氏和贵妃袁氏三人。《明史·后妃》记载:“皇后周氏,其先苏州人,徙居大兴。天启中,选入信邸。……懿安疑后弱,昭妃曰:‘今虽弱,后必长大。’因册为信王妃。帝即位,立为皇后。”,又“恭淑贵妃田氏,陕西人,后家扬州。父弘遇以女贵,官左都督,好佚游,为轻侠。妃生而纤妍,性寡言,多才艺,侍庄烈帝于信邸。崇祯元年封礼妃,进皇贵妃。”
《明史》作为官修正史,说皇贵妃田氏是信王潜邸出身,这不等于说,田氏也是信王选妃时入选的嘛。《明史·后妃》还记载:“时神宗刘昭妃摄太后宝,宫中之政悉禀成于熹宗张皇后。故事:宫中选大婚,一后以二贵人陪;中选,则皇太后幕以青纱帕,取金玉跳脱系其臂;不中,即以年月帖子纳淑女袖,侑以银币遣还。”
当时,朱由检被封信王,只不过是一个亲王,皇室选婚可大有来头,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像这“选一陪二”,可是最高规格,只有皇帝或皇太子才能享有,而亲王是根本不允许的,只能“选一陪零”。据当时人刘若愚的《酌中志》记载,万历皇帝最宠爱的儿子,福王选妃时,皇贵妃郑氏援引潞王事例,想要选三挑一,被总理婚事的太监陈矩断然回绝,并说潞王先是选了一位未中,复选二位。实际上,万历虽然疼爱弟弟潞王,也只是在首选未中的情况下,破例再选一次,也就是第二次是“选一陪一”,绝不可能让步到“选一陪二”的帝王规格。

《明史·后妃》中关于信王选妃,突然来“选一陪二”这么一段记载,有点突兀,不知究竟是何用意?可联系到上下文中,天启皇帝的皇后张嫣在信王选妃时,很是看不上周氏,觉得她弱小不堪,一点也不出众,反而在神宗刘昭妃一番有意劝说下,改变了主意,最终圈定周氏为信王妃。刘昭妃说,被选三人中,周氏现在虽然比不上其他两位,的确弱小点,以后肯定会长大,这是哪门子话,这也算理由?这就好比选美比赛,周氏跟其他两人相差很明显,评委硬说她以后会比其他两人更出色,现在都不如人,以后就敢保证比他人好?况且,你就敢认定其他两人,就不会变得更加倾国倾城?要说其中没有猫腻,鬼才信呢!这信王选妃充满了一股暗箱操作的怪味。
再看下文记载,说田氏出落得身材苗条、姿色妍丽、楚楚动人,性格文静又多才多艺,在信王府邸时就已经侍奉朱由检了。信王选妃“选一陪二”,张嫣看不上周氏,刘昭妃歪理力挺周氏当上信王妃,田氏出身信王府邸,《明史》中的这几处信息综合起来,不就是想暗示朱由检的一后二妃,是信王选妃时一同入选的。由此可知,皇后周氏、皇贵妃田氏两人应是参加了信王选妃,并同时入侍信王府。贵妃袁氏在《明史》中并未提及相关信息,不敢确定就是一同进入信王府的二妃中另外一人。
同修官史之人有不同说法,两者针锋相对
有人提出《明史》是清朝所修纂,清朝曾为明朝的死对头,后又取而代之,对明朝极尽贬低丑化之能事,篡改的面目全非。因此,《明史》足不可信,尤其是有关明末的记载,更是不能采信。的确,《明史》存在很大问题,其可信度不高。但是,参与《明史》修纂的大多是明末东林党人。所以,《明史》也是他们的史观,以东林党人的利益至上,选取哪些史料文献,他们有很大话语权,对他们不利的自然是能不记载就不记载,实在回避不了的,也尽量推卸到别人头上,大搞张冠李戴、偷梁换柱、颠三倒四之举,这在《明史》很常见。比如,“岁元日,寒甚,田妃来朝,……而袁贵妃之朝也,……田妃闻而大恨,向帝泣。”此时应为崇祯十三年(1640),而田氏已经是贵妃,袁氏只不过是淑妃(崇祯十四年春,田氏晋升皇贵妃,袁氏晋升贵妃),这里却故意将袁氏身份拔高、贬低田氏,以达到混肴视听的不可告人目的。

毛奇龄的《胜朝彤史拾遗记》中,有跟《明史·后妃》里一致的记载。毛奇龄倾向东林党人,康熙十八年(1679)充明史馆纂修官,不知道是《明史》抄他的,还是他在编纂时,掌握了很多史料,将他认为“靠谱”的编成一册,记录在《胜朝彤史拾遗记》。他在《胜朝彤史拾遗记》中,“周后之选,昭妃赞成之,以是也。”更加强调了周氏选上信王妃得益于刘昭妃的力挺。
另一名参与修纂《明史》的汪楫,跟东林党人士交往密切,他能够由一个小小的淮安赣榆县教谕,在两年后,也就是康熙十八年(1679)授翰林院检讨,纂修明史,离不开朝中东林党人的提携。他编著了一部记载明崇祯朝史事的编年体史书,即《崇祯长编》。《崇祯长编》记载:“崇祯元年二月,乙未,敕谕天下朝觐官命选两宫于诸王馆。”,又“崇祯元年四月,册礼妃田氏、淑妃袁氏,遣伯张庆臻、刘天锡持节,大学士李国木普(该字为左边木字旁,右边为普)、来宗道各行礼。”
同是一起入召修纂《明史》,跟东林党人关系又密切,毛奇龄和汪楫两人的观点却针锋相对,相互矛盾。按照《崇祯长编》的说法,倾向于田氏、袁氏是朱由检继位登基后选入的,需要注意的是,这个说法并不完全等同于田、袁两人,就是崇祯元年命选东西两宫时入选的,这个容我稍后详说。
崇祯元年有旨选妃?官史却找不到一丝痕迹
汪楫所著中说法,从明代金日升所著的《颂天胪笔》可以得到印证。该书记载了毅宗登基后选东西两宫的谕旨“圣谕礼部,朕选东西两宫,尔礼部传行五城,于各该地方访举并及女子十四至十六岁容貌清端、德性贤淑者……”不过,《颂天胪笔》偏向性明显,站在东林党立场上,记录明末党争的重要史料。主要记载明毅宗朱由检关于清除魏忠贤集团所下的谕旨,东林党人这一时期的相关奏折,以及高攀龙、叶向高、赵南星等著名东林人物的事迹。
尤其需要注意的是,该圣谕内容是下达礼部的,皇室选婚由礼部主持实行。如《天启实录》记载:“天启五年十一月十二日丁巳,上谕礼部:朕弟信王年已长成,理宜婚配。尔礼部……”正常来讲,《颂天胪笔》记录该内容应注明其来源为礼部接到,而此处却是文书房传出,竟然不是礼部接到!难道皇帝选婚这么大的事情,礼部没有接到旨意?需知文书房是内廷官署,掌收进章奏题本,发下圣旨御批,人员都是太监。莫不成崇祯皇帝选东西两宫还是见不得人的事,都不用礼部主持参与,光靠一群太监偷偷摸摸就搞完了?这开什么玩笑!

按金日升记载所说,他的内容是从文书房传出的,且不说他有没有通内的本事,仅凭这点就与汪楫所著矛盾,《崇祯长编》不是说敕谕天下吗?礼部怎会没接到!皇帝选妃的大事,不经过礼部就布告天下了?册封田、袁两人时,伯爵持节,大学士行礼?那册封之礼不是礼部主持的,又是谁?竟是鬼扯!令人好奇的是,同为东林党阵营,为何针对同一件事情,竟有不同说法,而且自己内部还自相矛盾。这恐怕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们在撒谎,在掩盖一件事实。由于东林阵营庞大,没有及时统一口径,造成各自为了急于掩盖劣迹丑行,而相互撞车,撒谎圆不上的尴尬境地。
若汪楫、金日升所说为真,那东林党人修纂《明史》时,为何不采用自己人的这种说法。按照周氏是信王选妃时,以亲王规格“选一陪零”入选王妃,天启皇帝朱由校驾崩,无后,信王朱由检作为天启唯一在世的亲弟弟,按照祖制“兄终弟及”继位,登基后广选淑女,充实后宫,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且合情合理。对崇祯皇帝、皇后周氏(与东林党有密切关系)、乃至扶持信王朱由检上位的东林党人来说,采用这种说法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多方史料印证信王选妃“选一陪二”,周氏排第三
为何会弃之不用,反而采用毛奇龄所著说法呢?或者说由于《明史》浩繁,修纂人数众多,每个部分有专门的人员负责,可是翻遍《明史》却为何找不到汪楫、金日升所说的任何蛛丝马迹?这看起来不是东林党人一贯的风格啊,莫非实在掩盖不了,无法抹平这事?根据其他同期史料来看,信王选妃似乎确实是采用了帝王级别的“选一陪二”最高规格。亲东林党人士孙承泽是个“三朝”(大明、大顺、大清)老臣,最后被他效力的大清写入“贰臣传”。其人品可想而知,不过他在自己所著的《思陵典礼记》中也记载:“当(周)后入选,名在第三,张皇后特拔之。”
此外,《烬宫遗录》记载:“周后选入宫,名在第三,懿安见其丰容端丽,特拔之为信王妃”。又明吴江(今属江苏)人史玄,亲东林党人士,在他所著《旧京遗事》 中写道:“毅宗烈皇周氏,钟祥茂苑,天启中选于龙邸,时皇太后崩,神庙刘昭妃主太后事,中宫之政,禀成于张皇后。烈皇后圣质端凝,少颀颀之美,张皇后钦迟之意见于色端。昭妃曰:今信王殿下,睿质方冲,黄花女得婚姻配合,自然长大,合得配信王。赞襄之下,乾坤因而定位矣。”

不少史料记载都直指皇后周氏,在天启年间的信王选妃中,仅名列第三,而且一点也不出众,压根就入不了主持选婚的天启皇后张嫣之眼,不想立周氏为王妃的想法早就表露无疑,迟迟不肯发话,是靠关键评委之一的刘昭妃力挺,才特拔之。说白了,无非就是周氏靠内部关系(主要是东林党人)才勉强当上了信王妃。所以,周氏在入选信王妃后,借着枕塌之欢,也忙着对信王朱由检吹阴风,为后来对魏忠贤一伙的天启帝党过度打击立下了汗马功劳。《思陵典礼记》有载:“既册立,协谋去魏逆,称贤功。”
而周氏对有助于自己的刘昭妃、天启皇后张嫣也没忘记。《烬宫遗录》载:“故正位后深德之”这是入选信王妃后,周氏对皇嫂张嫣的报答,晋升皇后之后,还暗助张嫣住进了原本是太子居住的东宫—慈庆宫,不必与众多先帝后妃去争夺那狭小的居住地盘。《胜朝彤史拾遗记》中则讲述了皇后周氏,或许对崇祯吹耳边风后,刘昭妃如愿以偿的获得太后宝印,称太妃并住进了属于太后的慈宁宫。
周、田两人同时参加信王选妃,田氏排名前二
由此来看,信王朱由检当时大婚选妃应确实是“选一陪二”。《明宫词》载:“天启中选妃,(田)入信王邸。信王入嗣,(田)册礼妃。”更是进一步明确了,田氏参加了是天启年间的那次信王选妃,也就是跟周氏同台较量,排名前二,位列周氏之前,得以入侍信王,而不是崇祯登基后的那次选两宫之妃。在《烬宫遗录》里,又有不同的说法,“袁田二妃同选于朱阳馆,后亲下聘礼迎入宫。”这里的朱阳馆,不知道是笔误呢,还是故意用来混肴是非的,应是诸王馆。

明朝无论是为皇子选婚选淑女,还是为公主选驸马,都是用“诸王馆”。《大明会典》中载:“亲王出府之国成婚,凡选妃。礼部仪制司行各司选报该管地方良家女子、送诸王馆备选。”其记载随处可见。姑且《烬宫遗录》中“朱阳馆”是笔误,那也还是跟汪楫所著《崇祯长编》以及金日升的《颂天胪笔》所提差不多是一个意思,就是说信王选妃是“选一陪零”,周氏入选王妃,田袁两人不是跟周氏一起参加天启年间的信王选妃,而是崇祯登基后,周氏晋升皇后亲自为朱由检把关挑选的。
可是,这是事实吗?或许朱由检登基后确实广选淑女,以充两宫,毕竟作为皇帝,不可能只有一后二妃三人,这也未免太寒碜了。而崇祯元年那次选妃恐怕是补充两宫,跟田袁两人无关,毕竟东西宫有十二宫呢。这又回到之前的症结点了,若是事实,掌握修纂话语权的东林党人为何不敢写进《明史》?那么这显然是个破绽口,那不妨将这个口子再撕开一点,看看东林党人究竟在里面藏了什么惊天秘密,以至于那么不可告人,生怕大家知道。
史料怪象:袁夺田光,常见两者张冠李戴
研读这些史料,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明明田氏更受宠,她的身份也更高,这也可以从生子情况,居住的宫殿可以反映出来。可当时人却揣着明白装糊涂,提及田袁二人时,往往会张冠李戴,偷梁换柱。《明史》中的拔(高)袁贬(低)田,故意把田袁两人名分搞错,甚至对调,企图混肴是非。《烬宫遗录》里涉及田袁两人,也是袁置于田前,如“袁田二妃同选于朱阳馆”、“袁居翊坤宫在西,田居承乾宫在东”。

孙承泽在他的《思陵典礼记》中也是上下其手,“袁固上即位时,与田同选者也。”作为当朝京官,说袁氏是在崇祯登基后,跟田氏一起选入宫中的,真不知道他此举目的何在?相同的观点,当时崇祯太子的老师,杨士聪也在其所著的《玉堂荟记》 中提及,内容几乎一字不差,也不知道是谁抄谁的。不过,这两人都挺皇后周氏,对田氏抱有明显极大的偏见,“杨武陵嗣昌之秉用实由于田妃。是时,与中宫不相见。”等罪责田氏的记载,文中处处可见,将朱由检长时间不见皇后周氏,尽皆归罪于田氏,岂不是怪哉!
而史玄在《旧京遗事》里的描述,就更漫无边际了。“毅庙东西宫为袁伯田诸家”,“田皇亲居第在西安门,……皇亲女为西宫。皇贵妃善大书,能鼓琴,圣心钟爱。”,“毅庙东宫袁娘娘骑马射箭,西宫田娘娘能书鼓琴,中宫周娘娘质厚少文,以恭俭起关雎之化,宫中翕然从风。”竟然把东宫娘娘说成了袁氏,而田氏成了西宫娘娘,将田氏的多才多艺,骑马射箭偷梁换柱到袁氏身上,这史玄简直刷新了无节操的底线,连东西宫都分不清楚了?这样的例子还可以找到很多,比如,写《圆圆曲》的吴伟业,黄宗羲的徒弟查慎行写了《人海记》等等,这些人的一些著作更是充分发挥了以丑化田氏,借此抬高周氏的一贯作风,书中张冠李戴,偷梁换柱层出不穷,令人目不暇接,不忍直视。
田氏名气大,有人故意“李代桃僵”、混肴是非
针对同一事件,也就一后二妃三个人,若是这个群体中一个人搞错,出现笔误在所难免,可是整个东林党人都搞错的话,那就不是故事了,而是事故了!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回到之前,凡是涉及田、袁两人,往往先说袁氏,再从中带及田氏。好奇的是,为什么单说袁氏跟田氏是一起入选,而从不说田氏跟袁氏一起入宫?两者虽然都是说田袁两人一起入选,可其中大有深意,内在涵义却是不同。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取决于田袁两人的知名度。

田氏是朱由检爱妃,说宠冠后宫一点也不为过,从崇祯亲自为她居住的宫殿,更名为承乾宫,到共育四子,五皇子更是受朱由检绝爱,晋升皇贵妃,距离皇后仅一步之遥,怕她等不及见不到,便提前举行皇四子封永王礼,她死后给予最隆重的礼遇,她的画像还跟崇祯的曾祖母李太后、生母刘太后一起挂在京师长椿寺,享受万民香火。正是由于皇贵妃田氏的受宠,地位之超然,关于她的信息会频繁出现在礼仪性公文上,或许是最公开、最多的。比如,她的闺名秀英就流传了下来,《北游录》:“(明思宗)贵妃田氏,名秀英。”连贵为皇后的周氏都没有史料记载其详名。
因此,田秀英参加天启年间信王选妃,名列前二入选信王府邸一事,怕是有很多人知道,就算东林党人有心想淹没这一事实,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这里要提一点的是,参与修纂《明史》的毛奇龄,仅过了八年,在康熙二十六年(1687)就寻假归不复出。官方给出的原因是两膝肿胀,关节僵硬,辞职归隐。实际上,毛奇龄此后一直居杭州竹竿巷兄长万龄家,专心著述,长达近二十年。
修史同僚有分歧,简单粗暴掩盖行不通
我这里不妨大胆假设一下,恐怕是跟崇祯一后二妃的记载有关,东林党人内部应是也有过争议,有人提议用汪楫、金日升的说法,获得了大部分人的支持,而毛奇龄则坚持己见,觉得做人还是要有所底线,不惜以拍屁股走人要挟,由于有了分歧,观念上也不尽一致,他最终选择退出,于是大家不欢而散。或许是受到毛奇龄的影响、提醒,东林党人改变了修史策略,不再执着于明面上的过度遮掩,反而采取更为高超隐蔽的手段,渐进式地对内容进行渗透改编,企图达到混肴是非的目的,毕竟他们也还是要面子的。

既然从田秀英身上不好再多做文章,那就从跟她一起选入的袁氏身上动手脚。相对于田秀英的高知名度,袁氏相去甚远。《思陵典礼记》记载:“上初幸妃宫,谓之铺宫。田已立为贵妃,袁乃铺宫,相去七八年。”这说明袁氏相当不受崇祯待见,过了七八年,崇祯才去袁氏那里光顾,这个不知是否准确,若是真的,那就真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由此可见,袁氏在外人看来,怕是有不少人还真不知道有这号人物。
修史的东林党人要的就是这个,利用大多数人对袁氏的不了解,借用袁氏说事,再将她和田氏捆绑,这就很容易给人造成一种错觉、认知上的混肴,给人以原来田氏跟那个袁氏一样的感觉,瞬间就将田氏这个人拉低到袁氏的档次,尤其是针对那些原本并不很了解田氏的人,相当凑效!而手握修纂《明史》大权的东林党人,绝不满足于此,更是对田袁两人信息张冠李戴、偷梁换柱和颠三倒四,更加让不知情的人如坠云里雾里,看不清真相,只能一味相信接受他们所给的东西,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了他们混肴是非的目的,而不可告人的真相却被淹没了,永远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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