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争议人物刘爱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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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争议人物刘爱塔，抗金英烈还是通敌叛将？rizhu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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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言

在明末信史中，刘爱塔是争议较大的一个人物。他在遵永之战中同后金军浴血奋战为国捐躯，但也留下了一封谜一般的降书原件。

作为现代人，面对这些由明末当事人书写的信史，对刘爱塔仍然是无法定论的。

刘爱塔战死沙场，理应是抗金英烈。

但是，这封降书该作何理解呢？

我认为无非有三种可能。

1）真心想回后金。

2）因为还有亲人在后金，所以同黄台吉虚以委蛇。

3）袁崇焕安排的诱敌之计。

作为深入研究12年明末档案的资深爱好者，我本人也无法作出合理判断，仅将刘爱塔弃暗投明直至为国捐躯的一生，给广大理性明粉作一个完整交待。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img=580,630][/img]第二章 登莱巡抚袁可立策反刘爱塔始末

袁可立是明末最有作为的一位登莱巡抚。他在任上为了重建三方之设围困后金，作出了很多重要的举措，其中就包括调集18100军支援毛文龙创建东江镇，以及策反后金世袭复州总兵刘爱塔。

袁可立调集兵马钱粮组建东江镇时，被他寄予厚望的毛文龙，当时还只是一个参将。

“辽东南路行监军道梁之垣题：‘今毛文龙新旧辽兵虽号四千，多赤身徒手之残疲。王绍勋等船兵未及三千，皆柔脆无用之水卒。自立且难，何以庇民而鼓其向化？无论东山拒贼之豪杰，已化为刀头之鬼！’ ”《明熹宗实录》，天启二年十二月
“部议以闽兵三千过海，宜催之速来，淮兵八千已至登莱，并贾祥所领浙兵三千一百，同闽兵俱当速发，为文龙用。又多运米豆布疋以为军饷，衣装之资庶足从彼制。奴不敢窥关，而关上守备益易修矣。上是其议”《明熹宗实录》，天启二年十二月

从这两份奏疏，我们可以大致一窥东江创建的来龙去脉。

广宁溃败后，有大约4000辽东水师退到了明朝属国朝鲜境内，毛文龙弃镇江逃入朝鲜后，他的职务是参将，是这些辽兵中官职最高的武官。

于是，袁可立为了三方之设，从内地又调集了14100兵，再加上无数物资，组建了东江镇。

天启三年三月，毛文龙由参将升任平辽副总兵。

而在组建好东江镇之后，袁可立的另一个大动作，则是策反后金世袭复州总兵刘爱塔。

巡抚登莱右佥都御史袁可立言今二月内总兵沈有容执有生员金应魁赍到奴酋伪授世袭总兵驻复州刘兴祚即刘爱塔密禀一纸内称彼欲反正内应以报中国因求臣免死加衔牌票臣念辽阳以纳降陷城广宁以叛官诱败兴祚之言未可凭信又思因间用间实兵家妙用随于二月二十三日写免死票一纸加衔劄付一张移付沈总兵转给金应魁先往沈总兵于三月十三日率兵出海相机接应去讫其后续接塘报皆云爱塔于七月来归也奴四月间以金州近海尽赶人民退处复州以王丙之故致奴觉察将爱塔并李永芳长子械而去杀其弟刘兴仁暨王丙阖城屠戮所未尽者悉赶而东且并永宁盖州俱行赶徙而四卫已空其三沿海四百余里之地奴尽弃之而不敢据所余者西虏千人而已当此时也乘宁前驻防之众朝鲜助兵之初大兵出关东下旅顺犄角夹攻宣川拥鲜众而应恢复之功似有可图者但谋贵万全兵须审势知彼知己能为可胜是又当慎图之耳得旨据奏逆奴情形已多离叛攻守机宜还加详慎著该部酌议具奏《明熹宗实录》卷36，天启三年七月甲寅

然而，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袁可立心灰意冷，黯然辞职，策反刘爱塔的进程也随之中断。

[img=580,719][/img]第三章 袁可立黯然辞职，策反刘爱塔中断

天启三年十月，也就是袁可立开始忙于策反刘爱塔的三个月后，毛文龙上疏汇报惊天大捷，号称杀死后金2万马3万。

袁可立经过一番调查，深知毛文龙在谎报战功，但他也不愿意打消毛文龙的积极性，因此建议天启帝给毛文龙一点适度的奖励，鼓舞东江将士的抗敌斗志。

上谕兵部著该抚查明登莱巡抚袁可立奏刘爱塔事洩而金州空沈有容有登兵势寡四不可守之议而张盘毅然入而据之此毛文龙所以有金州已复之报也奴酋闻金州有人率众以至张盘退居麻洋岛此沈有容所以有九月初二之报也此金州复与不复之实也至于满浦昌城之举当以赶杀首级获奸细夷器等项为实功而不交一锋致奴死二万余人马三万匹其数终有不可考然其分兵设奇举火放炮使奴东西奔驰如弄于股掌之上当优叙以为用谋者之劝 上降敕谕奖励赏文龙银一百两蟒衣一袭又发帑银三万两劳赏诸将士并命所司议处钱粮接济《明熹宗实录》天启三年十月辛酉

袁可立疏的内容大致包括了这两点。

1）毛文龙不交一锋就打死后金二万人三万马，这事不靠谱（其数终有不可考）。至于毛文龙说收复金州，那是因为张盘先入据金州时，毛文龙先上的塘报，而沈有容说没有收复金州，是因为张盘撤退后，沈有容后上的塘报。

2）但毛文龙积极出兵袭扰，让老奴疲于奔命，功劳还是有的。

袁可立明知毛文龙说谎，但他还是为毛文龙作了力所能及的辩解。

在袁可立的建议下，天启帝最终的决定是给毛文龙发了一点奖赏。（赏文龙银一百两蟒衣一袭又发帑银三万两劳赏诸将士）

笔者认为，袁可立的观点是十分客观可取的，而且有理有据，赏罚分明。因为我们必须站在天启三年的角度来理解整个事件。那正是广宁惨败后辽东颓局。

毛文龙在天启早年是在积极地袭扰后金的，这种精神还是必须要鼓励的。至于他的牛皮塘报，当然不可能认可，但我们也应该从两个角度去理解。

1）他确实在夸大战绩，想让朝廷多发点军费给他。

2）在那个畏惧后金如虎，八旗满万不可敌的朝代，毛文龙这样塘报宣传，某种意义上是为明朝壮胆鼓舞信心，表示八旗没有什么可怕的。要知道，这是在宁远大捷三年前的时期。

但是，毛文龙接下来的行为，超出了正常人可以接受的范围。他居然因为袁可立不愿意为他请功“杀敌2万马3万”，转而仇恨袁可立，并勾结阉党爪牙，反咬恩人。

毛文龙者，公故奇其胆智。然自夜邑之奉蛊其心子，公之力柔其骨。数辇貂参于奥援，求增饷金，求宽海禁，无复吞之意。乃满浦、昌城之捷，谓兵不满千，未交一战，不遗一矢，而使+自相践踏，其被炮死者二万有余，马之走死者，三万有余，止余真+二万。公心颇疑之，私谓敷实而后报，不失于慎。扶同而报，何辞于欺。乃移文东江，审其颠末。遂触毛帅之怒，嗾一黄门弹之，一二侪偶继之。天子不为动，旋以平莲功晋秩少司马。《节寰袁公行状》
皇帝曰：‘巡抚佥都御史可立厥治行劳哉，赐汝朱提文蟒。汝嘉而毛帅骄愎不协，蛊于兵，满蒲、昌城袭报用敢献功。’公颔之，使者往覆东江。毛遂怨望，嗾方给事（方有度）触公，反以勋陟少司马。”《太子少保兵部尚书节寰袁公神道碑》
“后以议觕毛文龙有蛰公者，夫人欲与归，因公首功，以少司马晋公秩，得诰封三世。封淑人，荫其子。”王铎《兵部尚书节寰袁公夫人宋氏行状》

袁可立被毛文龙反咬后，并没有像后来的其他登抚李嵩、武之望、孙国桢那样，针锋相对上疏指证通敌冒饷，而是选择黯然辞职。这证明袁可立是一个非常顾全大局的人。

但是，袁可立应该是对毛文龙忘恩负义的行为耿耿于怀的，以至于死后还在墓志铭上刻下了整个事件过程，至死不能释怀。

袁可立与毛文龙，一个经典的农夫和蛇的故事。

[img=542,345][/img]第四章 袁崇焕复出经略辽东，重启策反刘爱塔

崇祯元年四月，崇祯下旨起复袁崇焕为蓟辽督师兼兵部尚书，袁于崇祯元年七月上任，延续了当年袁可立的辽东方略，重启策反刘爱塔的工作。

崇祯元年十月，毛文龙上疏报功，称自己与后金在镇江（今丹东）激战，与阵上招降刘爱塔兄弟。

据来乡昝四禀称：奴酋发兵二万有余，径奔镇江下营，修筑城池，欲攻皮岛，等情到职。据此当即传令官兵，分布冲要地方，埋伏迎敌，务期万全㈠，已经塘报讫。于二十六日，亲带各将领等官兵，水陆并进，迳往镇江地方，截其来路。委见逆奴在镇江地方扎营，勒马迎敌，观见旧属刘爱塔在阵，职大呼招之，即带胡人四百、胡马四百二十匹，收带回营。《东江塘报节抄》崇祯元年十月二十一日塘报

需要提醒大家的是，《东江塘报节抄》是毛文龙子毛承斗所整理，其中具奏时间为毛承斗自己归档时间，有一定的错误，通常具奏时间会比内容发生时间提前，但不影响大家观看毛文龙塘报原文。

然而，在崇祯二年二月，袁崇焕上疏汇报了刘爱塔归明的前后过程，其实是通过诈死骗过了黄台吉，来到明朝。

崇煥又言劉愛塔者原名興祚遼人也舉家為□□□□大清兵所得愛其才待子如子前第一行待字下子字刪但愛塔則心在明朝寢食不忌臣崇煥為寧薊道時屢通書崇煥欲自拔西來崇煥固止之欲留間於大清使大清之一舉一動得以窺伺大清兩次入關塔俱遣人先報得以為備天啟七年秋崇煥去任鎮將差人通之事洩塔幾不測以計得免崇煥七行崇字下煥字改禎元年九月遣其胞弟劉弘基從船上來寧遂云塔已措置一人代死身穿塔衣服焚腐其尸令人不得認識以此脫九行脫字下添身往東江崇煥未信一月有南來者云塔死矣又一月得東江消息云塔至矣今弘基見在寧遠鎮臣毛文龍奉旨就崇煥議事崇煥請偕愛塔同來對面商確帝從之《崇祯长编》卷18，崇祯二年二月。

毛文龙自称是在后金交战中阵上招降刘爱塔，袁崇焕上疏汇报刘爱塔通过装死逃离后金，哪一个更可信呢？

我们通过分析明末原始档案，基本可以判定毛文龙在说谎。

1）毛文龙塘报自称的崇祯元年10月在镇江同后金交战，只见毛文龙自己塘报，而后金方、朝鲜方文献没有任何记载，毛文龙向有伪造战功的劣迹，此塘报真实性存在很大疑问。

2）毛文龙降书六提及，他得知后金汗黄台吉派人来义州打探刘家兄弟，可见后金方面一直对刘爱塔是否反正明朝是持怀疑态度，与袁崇焕上疏汇报刘爱塔诈死逃离后金的记载吻合。

3）后金《清太宗实录》明确记载刘爱塔是通过装死来到明朝，与袁崇焕提到的内容完全一致。

兴祚既诳其二妻送书之后。乃绐一瞽者。醉而缢杀之。诈为已尸。遂潜逃。达海、库尔缠、素与兴祚友善。诣其家。不知其为诈也。抚尸大恸。即以兴祚死状。闻于上。上命兴祚子五十、袭副将职。《清太宗实录》

因此，基本可以判断，是刘爱塔自己萌生离开后金的想法，自己设法潜逃归正明朝。

[img=400,289][/img]第五章 毛文龙与后金议降，出卖刘爱塔兄弟作谈判筹码

毛文龙第六封降书，应该是成书于崇祯元年底。

在这封信中，毛文龙所提到的大事，就是降书五中“北京登莱之大事”。经过三次谈判后，毛文龙加上了刘家兄弟这个筹码。

不佞正嗟叹间，忽解到不言兔牛禄真夷一名，名十头库，口称：“我等非抢你人民来也，听说刘爱塔弟兄在铁山，我等星夜来抢拿他来了。”你若是真要他弟兄们，待你我事说成之后，我送与你，去不得么？为何动兵来，又起我两家猜疑。大事若成，连各岛人都是你的，何况他弟兄乎？《满文老档》毛文龙等处来信，毛文龙降书六，汉语原本

显而易见，刘家兄弟冒着生命危险，装死逃回明朝。而毛文龙却为了一己之利，准备以出卖刘爱塔兄弟，作为同后金汗黄台吉讨价还价的筹码。

由于之前后金特使阔科执京，引发了明朝廷的警觉。很显然，在崇祯元年底，黄台吉对毛文龙计划的这个大事已经不那么看好。

但是，毛文龙计划出卖刘爱塔兄弟的行为，很显然是通过某些途径传到了刘家兄弟的耳中，最终导致刘家兄弟先发制人，向袁崇焕告叛，并协助关宁军和又岛营兵，反杀了毛文龙。

刘家兄弟参与反杀毛文龙，我认为是正当的，不存在背主之嫌。因为，毛文龙计划出卖刘爱塔，已失恩义在先。而刘爱塔兄弟告密、参与双岛反杀，已属于正当防卫。

[img=1080,590][/img]第六章 刘爱塔兄弟告叛参与反杀毛文龙始末

毛文龙于崇祯二年六月初被斩于双岛。在这个过程中，刘爱塔居功至伟，他先是向袁崇焕告叛，使袁下定决心斩杀毛文龙，彻底解决这一边防隐患。

同时，朝鲜文献记载，刘家兄弟现场反正，协助关宁卫兵和双岛营兵，成功反杀了毛文龙。

毛文龙伏法后，刘爱塔被袁崇焕升职为副总兵，领东江四协之一，并带到宁远作为重点培养对像。部众由其弟刘兴治代管。

而正是在这一时间段，刘爱塔写了一份降信给黄台吉，这封降书的真实目的，也成了千古之谜。

前者我遣周姓人往约汗与诸贝勒云：尔率兵前来，我为内应，如此则取之易如反掌等语。当时汗与诸贝勒，竟不纳我言。
又云：毛总兵官在彼欲降之心，半真半假，对遣来之刘保等人仍以善言惑之，作速遣回，事将自然完结等语。汗又不纳，反而言称：尔欲来归，则送诸申前来登岸，不然，勿再遣使。倘若遣人前来，则即行杀之等语。因知事不能成，归降之念，随即断绝。其率兵於山东地方收粮，逼迫前往，乃因不合意，即行劫掠。
以我观之，汗心犹豫而狐疑：又谓毛总兵官放恣，初无定心，后被牵累，事不易结等语。遂以毛总兵官蓄意叛逆即密告袁都司杀之。我以告叛有功，升为副将职我虽在此地兼职，而归回彼地之心常存也，此非诳诈。唯因汗与诸贝勒弗能通情达理，是以我归心未定。汗谓尔虽在彼为我勤力为之，我亦不嘉许，唯尔来归，即为头功等语。
臣之惧而不敢往者有三事，谅汗不知也。负恩逃来之此一也。今无寸功，待臣为汗立大功后，方可归回。不然，谁不骂我为奸宄也。闻汗於宁远议和，倘我至彼，议和已成，明即索我还，汗又责我往来无定，万一遣归，则我粉身碎骨也。故惧而不敢往，此二也。我诸史弟复至，虽在彼照常养之，而不以原礼待之，我虽在彼生亦犹死也。故惧而不敢往，此三也。以上三事，汗当静心思之，请赐我誓书一道，共同起誓，我将乐於做事，若书东江之事，一旦傅扬，唯恐被牵连，事将难辨，遂未书之。善养所往之人，令人看守，勿使囚禁受苦，以免人惧而不往也，毛总兵官死后，已与耿千总商议归降之策。因三弟在宁远，四弟往山东，故至今慎不敢行而未动。明兵又接踵而至，当时未遣人往报，汗且恨之。我自有主意。有必要时，身遣人往报，若疑有诈，即行停止，我亦不遣人去。将於春三月寄信。《满文老档》毛文龙等处来信，刘爱塔降书。

我个人对毛文龙的评价，其人品真心不忍直视。出卖上级袁可立，出卖下级刘家兄弟，恩义全无，做人失败。最后人心丧失被下属除掉，纯属咎由自取。

[img=596,425][/img]第七章 遵永之战刘爱塔英勇战死

在双岛斩帅后，刘爱塔追随袁来到宁远，其在东江所部，由其弟刘兴治所辖。袁崇焕升刘爱塔为副总兵，作为重点培养对像。

己巳之变中，袁崇焕以刘爱塔新至不熟悉军情，留其在宁远未随行入关。袁崇焕下狱后，孙承宗重掌辽事，刘爱塔又深得孙阁老的器重，参与遵永之战。

在遵永之战中，副总兵刘兴祚率军800。此役，杀敌甚多，刘将军以死报国，可为忠义两全。于国是忠，于袁崇焕孙承宗知遇之恩是义。

刘兴祚自我国逃归，匿崇焕所。至是，率所携满洲兵十五人、蒙古兵五百欲往守沙河。闻大兵至，改趋永平之太平寨，袭杀喀喇沁兵于途。上怒其负恩，遣贝勒阿巴泰等禽斩之，裂其尸以徇。《清史稿太宗本纪》

“督师入援，以兴祚新至，不同行。十二月枢辅孙公奉命来关，兴祚与其弟兴贤谒于关西红花店，时已领宁前孙副使所拨兵八百余，令其西援者。人或因其援而疑之，兴祚亦自疑不敢进。枢辅乃发同郑一亨之一千八百，靳国臣之夷丁三百，暨随行张汝行之四百，王承胤、石国柱之三百，合之为四千，以护永平及建昌一带。而永平道又以兵多费饷欲驱散之，枢辅屡谕不从”。《边事小记》

“以郑一亨守丰润，以兴祚合台头营王维城、太平路将陆自强、建昌路将马光远、永平道中军程应琦杀贼于青山营冒儿头。时诸将合兵于太平路，共二千余，而兴祚以维城当其南，应琦当其北，自挑精健夷汉丁八百当中路，仍以光远步兵枪炮手伏贼之后，遂以（十二月）二十九日衔杖疾走，以除日未辨也，入砍贼营，盖兴祚以夷语夷帜贼莫能辩，加以维城等兵奋勇继至，当阵斩获五百九十二级，而先获十一级，马骡称是。贼尽弃所掠妇女辎重而去”《边事小记》

“至两灰口，陡遇贼数千骑，以驮马逸，不及甲，箭衣力战，自卯至申，杀贼无算，无何，中流矢死”《边事小纪》

刘爱塔战死沙场，被黄台吉辱尸泄愤。

壮志未酬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

如果没有袁崇焕下狱事件，就不会有永定门惨败，也就不用进行遵永之战，刘爱塔和那些总兵们一样，都不必战死沙场。

明末财政危机之下的一项接一项错误的国防政策，最终是影响到每个将官和士兵，似乎注定了明朝将步入深渊。
（完）

发布于 2019-11-18 17:17